南越國

典範條目
本頁使用了標題或全文手工轉換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南越國
前203年—前111年
南越國位置圖
南越國位置圖
首都番禺
常用語言古漢語古越語
族群南越中原人西甌駱越
政府君主專制
君主 
• 前203年-前137年
趙佗
• 前137年-約前122年
趙眜
• 約前122年-約前113年
趙嬰齊
• 約前113年-前112年
趙興
• 前112年-前111年
趙建德
丞相 
• ?-前111年
呂嘉
歷史 
約前218年-前214年
• 立國
前203年
• 首次向漢朝稱臣
前196年
• 趙佗稱帝
前183年
• 再次向漢朝稱臣
前179年
前112年-前111年
• 亡國
前111年
貨幣半兩
前身
繼承
秦朝
西漢

南越國,又稱南越[1]南粵[2],在越南又稱趙朝越南語Nhà Triệu[3],是前203年[4]至前111年[5]存在於嶺南地區的一個國家,都城位於番禺(今廣東省廣州市[6]:74,106,疆域包括今天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廣西的大部分地區,福建的小部分地區,海南香港澳門,越南北部、中部的大部分地區[6]:95[7][8][9]。南越國是秦朝將滅亡時,由南海郡尉趙佗起兵兼併桂林郡象郡後於前203年建立。前196年,趙佗向西漢皇帝劉邦稱臣,南越國成為西漢的一個「外臣」。前183年,因西漢臨朝稱制呂后改變對南越國的政策,兩國交惡,趙佗開始稱帝,其後,閩越夜郎等國皆臣屬於南越國,南越國的勢力影響範圍擴張至頂峰。前179年,南越國與西漢修好,趙佗再次向西漢皇帝漢文帝稱臣。前113年,南越國第四代君主趙興因向西漢請求「內屬」,而和丞相呂嘉發生爭議。呂嘉殺死趙興,立其兄趙建德為新君主,並與西漢對峙。前112年,西漢皇帝漢武帝出兵10萬發動對南越國的戰爭,並在前111年將南越國滅亡。[10]南越國共存在93年,歷經五代君主。[1]

南越國的建立保證了秦末亂世時嶺南地區社會秩序的穩定,使嶺南免遭戰亂之苦。來源於秦朝中原地區的統治者,帶來了中原發達的政治制度和先進的農業手工業生產技術,使嶺南落後於中原的政治、經濟現狀得到了有效的改善。南越國君主推行「和輯百越」的政策,促進了中原移民和南越國各土著族群間的相互融合,並使中原文化漢語漢字得以傳入嶺南地區,使嶺南文化既保留了自己的特色,又得到了發展。[6]:418-422

歷史[編輯]

立國[編輯]

位於廣東省龍川縣的越王井,相傳為趙佗任龍川縣令時的汲水井

前221年,秦國已經通過戰爭相繼消滅了六國,並建立了統一的中原王朝——秦朝,此時秦朝最大的威脅為北面的匈奴和南面的百越[6]:12-15約前218年[11],秦朝君主秦始皇派遣屠睢率領50萬秦軍分五路進攻嶺南和閩越的百越地區,當時的嶺南和閩越還處於原始的部落聯盟割據狀態,四支最強的百越支係為南越西甌駱越和閩越。秦軍第一路在餘干(今屬江西省)集結,進攻閩越,攻陷後設立了閩中郡。第二路在南野(今江西省贛州市南康區南)扼守,對閩越和南越形成壓迫之勢。第三路佔領了南越的番禺。第四路在九嶷山(今湖南省寧遠縣南)駐守,第五路在鐔城(今湖南省懷化市內)附近的越城嶺駐守,準備一起進攻西甌[12]。與此同時,秦始皇派遣史祿負責運送糧餉,史祿率領士兵在湘水灕水之間開始修築靈渠,以其溝通長江珠江水系,保障秦軍的後勤供給。秦軍進攻西甌初時很順利,殺了西甌的首領譯吁宋。但西甌的越人不肯屈服,逃入叢林推選出新的將領與秦軍對抗。後來還發動夜襲大破秦軍,將秦軍統帥屠睢殺死。秦軍受到重創,秦朝只好讓秦軍的另一將領趙佗改為守勢。靈渠修通之後,前214年,秦始皇派遣趙佗[13]率領秦軍重新發動攻勢,很快擊潰了西甌人的反抗,此時,嶺南地區已完全納入了秦朝的版圖。[14][15][6]:26-31[16]:3[17]同年,秦朝在嶺南地區設立了南海、桂林、象三郡,任囂被委任為南海尉。南海郡下設番禺、龍川博羅揭陽等數縣,趙佗被委任為龍川[1][6]:41-43

前210年,秦始皇病逝,秦二世即位。前209年,秦朝自秦始皇以來長期的暴政激起了戍卒陳勝吳廣等人的起義。接着項羽、劉邦等勢力也紛紛起來反秦,中原陷入了一片混亂狀態。[18][6]:60陳勝吳廣起義後不久,南海尉任囂病重,他臨死前把時任龍川令的趙佗召來,告訴趙佗南海郡傍山靠海、有險可據,可以建立國家以抵抗中原各起義軍的侵犯,並當即頒佈文書讓趙佗接任南海尉的職務。不久,任囂病亡,趙佗向南嶺橫浦關(今廣東省南雄市梅關附近)、陽山關(今廣東省陽山縣北)、湟溪關(今廣東省陽山縣和連州市交界處的連江邊上)[19]等各關口的軍隊傳達了據險防守的指令,防止中原的起義軍進犯,並藉機殺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們,換上自己的親信。[1][6]:66-68[20]:35-36前206年,秦朝滅亡,此時桂林和象兩郡的越人也趁機紛紛脫離隸屬關係。古蜀國的王族後裔蜀泮在象郡以螺城(今越南河內市東英縣內)為都城建有甌駱國,自稱「安陽王」。後來,趙佗派兵攻打安陽王,但久攻不下,於是讓太子趙始假裝降服於安陽王,並娶安陽王之女媚珠為妻,趙始從甌駱國逃回後,趙佗再次出兵攻打安陽王並將其趕走[21],接着還兼併了桂林郡和象郡。[1][22][23][24][6]:68-69趙佗考慮到象郡越人部落勢力的強盛,析其為交趾九真兩郡,僅派兩使者管理重大事務,日常事務仍由各部落首領自己管理。[25][6]:69前203年,趙佗以番禺為都城在嶺南地區建立南越國,自稱「南越武王」。[1][6]:74

趙佗統治時期[編輯]

位於廣東省河源市的趙佗雕像

南越國立國第二年,前202年,劉邦經過多年征戰消滅了項羽的勢力,在中原建立了漢朝政權,史稱西漢。此時的中原,經過連年的戰爭,人口銳減,經濟蕭條,百姓生活困苦。再加上漢朝北面的匈奴不斷侵犯邊境,劉邦分封的諸侯王又接連反叛,在這種外憂內患的情況下,劉邦只能採用懷柔的方式對待南越國。與此同時,劉邦將南越國的南海、桂林、象三郡在名義上分封給長沙國的諸侯王吳芮,以使其制約南越國。前196年,劉邦頒佈詔書,分封趙佗為「南越王」,並派遣陸賈出使南越國,讓他勸說趙佗歸屬漢朝。陸賈來到南越國後,趙佗以越人隨意的裝束和禮節傲慢地接見了陸賈。陸賈當即指出趙佗是中原人,不應該忘記中原的禮俗。並指出劉邦已經平定中原,國力強盛,南越國一個小地方如果和強大的中原政權相對抗那就大禍臨頭了。首先趙佗的親人和祖墳都在中原,如果南越國和漢朝交惡,那麼趙佗留在中原的親人就會被誅殺,祖墳就會被夷平。漢朝再派個將領帶十萬的軍隊前來討伐,南越立國不久,越人還未完全臣服趙佗,這時南越人就很可能殺死趙佗而歸順漢朝了。在陸賈勸說下,趙佗接受了劉邦賜給的南越王印章,對漢朝稱臣,使南越國成為漢朝的一個「外臣」。就這樣,劉邦通過和平方式使南越國歸順漢朝,避免了南越國成為漢朝南邊的敵對勢力。此後一段時間,南越國和漢朝一直互派使者,並在邊境開放市場貿易。[26][1][27][6]:186-191

前195年,劉邦去世,其子漢惠帝即位,兩國仍然維持友好的關係。前188年,漢惠帝去世,年幼的少帝即位,劉邦的妻子呂后實際掌握了朝政。前183年,在朝臣的提議下,呂后頒佈了關閉和南越國交界的關卡和市場,禁止向南越國出售鐵器和其它物品的政令。趙佗派出內史藩、中尉高、御史平三位南越國重臣前往漢朝請求呂后改變政令,但皆被扣留不能返回南越國。而且呂后還派人誅殺了趙佗老家真定(今河北省正定縣)的親人,削平了他的祖墳。趙佗認為呂后這樣做,很可能是漢朝諸侯長沙國從中離間的結果,並認為長沙國有可能想吞併南越國。於是趙佗宣佈與漢朝脫離臣屬關係,自稱「南越武帝」。前181年,趙佗出兵攻打長沙國,在攻克邊境數縣後撤回。同年,呂后下令削掉給趙佗的南越王封號,並派遣將軍周灶前去攻打南越國,但由於中原的士兵不適應南越的炎熱潮濕的氣候,紛紛得病,連南嶺都沒有越過。前179年,呂后病死,漢朝的軍隊停止進攻。此時趙佗的聲名威震嶺南及周邊地區,南越國以財物贈送的方式讓閩越、西甌、駱越、夜郎紛紛臣屬南越國,南越國的勢力影響範圍擴張至頂峰。趙佗以皇帝的身份發號施令,與漢朝成為兩個外交姿態平等的政權。[1][2][28][29]:212-214[6]:191-195

呂后死後,漢朝太尉周勃剷除了呂氏集團的黨羽,並迎立劉邦的兒子劉恆即位,是為漢文帝。此時,趙佗向還在長沙國駐守的漢朝將領周灶送去轉交給漢文帝的書信,請求漢朝尋找趙佗在真定老家的親人,撤去駐守在長沙國境內的軍隊,並希望以南嶺為兩國的邊界,改變目前兩國犬牙交錯的邊界狀況。漢文帝接到趙佗的書信後,改變了呂后時代對待南越國的政策,他派人重修了趙佗的祖墳,設置守墓人每年按時祭祀,並給趙佗的堂兄弟賞賜了官職和財物,同時還撤回了漢朝在長沙國的部分駐軍。接着漢文帝在丞相陳平的推薦下,任命漢高祖劉邦時曾出使南越國的陸賈為太中大夫,令其再次出使南越國說服趙佗臣屬漢朝。陸賈到了南越國後,向趙佗呈送了漢文帝的書信。漢文帝在書信中指出是呂后的錯誤政策致使兩國交惡,而兩國交惡必使邊境爆發戰爭,將士多傷亡,百姓多遭殃。漢朝已經改變了對南越國的敵對政策,願兩國重修舊好,希望趙佗能放棄皇帝的名號,重新臣服於漢朝。漢文帝還在書信中以邊界是漢高祖劉邦制定的,不敢違反的理由拒絕了趙佗以南嶺為兩國邊界的請求。趙佗其後向陸賈表示願意永久成為漢朝的藩臣,並向國內發佈命令,去除帝制,重新稱。陸賈的第二次出使,使南越國和漢朝恢復了劉邦時期的友好關係。趙佗重新對漢朝稱臣,並時常派使節朝見漢文帝。但在南越國,趙佗仍然使用皇帝的名號。前156年,漢文帝去世,其子劉啟即位,是為漢景帝,漢越兩國仍然保持着這種表面上的友好關係。[1][2][6]:196-200

趙眜統治時期[編輯]

趙眜的陵墓——廣州南越文王墓出土的絲縷玉衣(D50)

前137年,趙佗去世,由於他去世時已達百餘歲高齡,其太子趙始已經死去,其孫趙眜[30]即位,趙眜對漢朝自稱「南越文王」,在南越國內自稱「南越文帝」。前135年,閩越王趁機向南越國發動戰爭,攻打南越國的邊境城鎮。這時趙眜剛繼承王位不久,國家尚不穩,於是致信漢朝的新一任君主漢武帝,說明閩越正舉兵侵犯南越國,請求漢武帝處理此事。漢武帝對趙眜的做法大加讚揚,稱其忠於臣屬之職,不興兵互攻,並派遣大行令王恢大農令韓安國率兵分別從豫章郡會稽郡前往討伐閩越。漢朝軍隊還沒有進入閩越,郢的弟弟余善就發動叛變,殺死了郢,投降了漢朝,於是漢朝的軍隊停止了討伐行動。漢武帝隨後將閩越國一分為二,立前任閩越王無諸的孫子為越繇王,立余善為東越王。於是,曾經臣屬於南越國的閩越和南越國脫離了關係,直接受制於漢朝。[1][31][6]:201-203[20]:76-77

王恢在出兵取下閩越之後,曾派番陽縣令唐蒙出使南越國告知此事。此後,漢武帝又派遣中大夫嚴助前往南越國將對閩越的處理結果告知趙眜。趙眜得知後,向嚴助表達了對漢武帝的深切謝意,並告訴嚴助,南越國剛遭受過閩越的入侵,等處理完後事後,他就去漢朝的京城朝見漢武帝。隨後,還派太子趙嬰齊跟隨嚴助回漢朝京城長安的宮廷當警衛。嚴助離開後,南越國的大臣以趙佗的遺訓向趙眜進諫,勸趙眜不要去漢朝的京城,以免被漢武帝找藉口扣留,無法返回南越國,而導致亡國。於是,趙眜在其十多年的統治時期內,一直以生病為藉口,沒有前往漢朝京城朝見漢武帝。[1][31][6]:203-205

唐蒙在出使南越國時,從南越人請他吃蜀郡出產的枸醬一事中了解到,蜀郡至夜郎,再從牂柯江(今雲南貴州兩省境內的北盤江)乘船而下,可以直達番禺。於是唐蒙上書漢武帝,請求在夜郎徵集十萬精兵,乘船沿牂柯江而下,可出奇兵攻打南越國。漢武帝同意了唐蒙的請求,任他為郎中將,帶領一千士兵和許多的糧食輜重從符關(今四川省合江縣附近)進入夜郎,勸說夜郎侯多同歸屬漢朝。夜郎及其附近的城邑因為受到唐蒙帶來的厚禮,於是都同意歸屬漢朝,漢朝在夜郎設置了犍為郡。就這樣,另一個曾經臣屬於南越國的夜郎也向漢朝臣服了。[32][6]:399

趙嬰齊統治時期[編輯]

約前122年[33],趙眜病重,他在漢朝宮廷當警衛的兒子趙嬰齊向漢武帝請求回國。同年,趙眜去世,趙嬰齊即位。趙嬰齊在沒去長安之前,曾經在南越國娶越人女子為妻,生長子趙建德;趙嬰齊去長安做警衛後,又娶邯鄲樛家的女兒做妻子,生兒子趙興。趙嬰齊繼位後,立從漢朝帶回的妻子樛氏王后,趙興為太子。這種舍長立幼的做法,為南越國的將來種下了禍根。趙嬰齊是一個暴君,喜歡恣意殺人。漢武帝多次派使者到南越國,勸告趙嬰齊到長安朝見漢武帝。趙嬰齊懼怕進京後,漢武帝會吞併南越國,將南越國比照漢朝的內諸侯,在南越國執行漢朝的法令,因此以有病為藉口,一直未去長安,只派遣兒子趙次公去長安當警衛。[1][6]:400-401

趙興統治時期[編輯]

位於越南興安省恩施縣紀念南越國丞相呂嘉及其將軍弟弟的墓地

約前113年[34],趙嬰齊病死,諡號「南越明王」。太子趙興即位,其母樛氏成為太后。同年,漢武帝派遣安國少季出使南越國,前往告諭趙興和樛太后,讓他們比照漢朝的內諸侯前去長安朝拜漢武帝;同時命能言善辯的諫大夫終軍、勇猛之人魏臣等輔助安國少季出使,衛尉路博德則率兵駐守在桂陽(今廣東省連州市),以接應使者。此時的趙興尚年輕,樛太后是中原人,南越國的實權實際上掌握在丞相呂嘉手中。樛太后在沒有嫁給趙嬰齊時,曾經與安國少季私通,此次安國少季出使到南越國,他們再次私通,南越人因此多不信任樛太后。樛太后感受到朝野的孤立,害怕發生動亂危及自己的地位,也想依附漢朝的威勢鞏固自己的地位,於是多次勸說趙興和群臣歸屬漢朝。與此同時透過使者致信漢武帝,請求比照漢朝的內諸侯,每隔三年去長安朝見漢武帝一次,並且撤除南越國與漢朝國界上的邊關。漢武帝答應了樛太后的請求,賜給南越國丞相、內史、中尉、大傅等予官印,其餘官職由南越國自置,這樣意味着漢朝朝廷可以直接對南越國高級官員進行任免。漢武帝還廢除了南越國以前的黥刑劓刑等野蠻酷刑,跟漢朝的內諸侯一樣執行漢朝法律。同時將派往南越國的使者都留下來鎮撫南越國,力求南越國的局勢平穩。趙興和樛太后接到漢武帝的諭旨後,馬上準備行裝,準備前往長安朝見漢武帝。[1][6]:401-402

南越國的丞相呂嘉較為長壽,從趙眜、趙嬰齊一直到趙興均由其輔佐,為三代老丞相。他的宗族在南越當官的有70多人,與南越王室有聯姻,在南越國的地位十分顯要,深得越人的信任,威望超過趙興。呂嘉強烈反對南越國內屬漢朝,多次勸諫趙興,但趙興一直不聽。這使呂嘉產生了背叛的念頭,多次託病拒絕會見漢朝使者。漢朝使者都注意到呂嘉,但迫於形勢,未能殺掉呂嘉。趙興和樛太后害怕呂嘉首先發難,就安排了一場酒宴,宴請漢朝使者和呂嘉,想借漢朝使者之力殺死呂嘉等人。在宴席中,樛太后當面指出呂嘉不願歸屬漢朝的行為,想以此激怒漢朝使者出手殺呂嘉。但此時,身為將軍的呂嘉之弟正率兵守在宮外,安國少季等使者猶豫不決,最終不敢動手。呂嘉覺察出殺氣,隨即起身出宮,樛太后大怒,想以矛擲擊呂嘉,被趙興阻止。呂嘉回去後,將其弟統領的士兵分出一部分安排到自己的住處加強防衛,託病不再去見趙興和漢朝使者,並暗中與朝中大臣密謀,準備發動政變。呂嘉知道趙興無意殺他,所以數月沒有採取行動,而樛太后想殺呂嘉,又沒有這樣的能力。[1][6]:402

漢武帝聽說了呂嘉不服從趙興,而趙興和樛太后又無法控制呂嘉,派出的使者膽怯無能也幫不上忙;同時又認為趙興和樛太后已經歸附漢朝,唯獨呂嘉作亂,不值得興師動眾,於是想派莊參率2000人出使南越國。莊參不願意,漢武帝改派韓千秋和樛太后的弟弟樛樂於前112年率2000人前往南越國。當韓千秋和樛樂進入南越國之後,呂嘉等人終於發動政變。呂嘉向國人稱,趙興太年輕,樛太后是中原人,又與漢朝使者有姦情,一心想歸屬漢朝,想把先王留下的珍寶獻給漢武帝,並想把隨從去長安的南越人賣給中原人為奴,不顧及南越國的社稷,只顧及漢朝皇帝的恩寵。隨後呂嘉和他弟弟領兵攻入王宮,殺死了趙興、樛太后和漢朝的使者。[1][6]:403

覆亡[編輯]

位於廣州的南越國宮署遺址在發掘時發現了大量燒焦的木材,正好印證了漢朝軍隊放火燒番禺城的歷史記載,圖為在遺址旁復原的一號宮殿及一號廊道的立面輪廓。

呂嘉殺死趙興之後,立趙嬰齊和南越人妻子所生的長子趙建德為新的南越王,並派人告知了南越國的諸侯蒼梧王趙光及南越國屬下的各郡縣官員。這時韓千秋的軍隊進入南越國境內,攻下幾個邊境城鎮。隨後,南越人佯裝不抵抗,並供給飲食,讓韓千秋的軍隊順利前進,在走到離番禺40里的地方,南越突然發兵進攻韓千秋的軍隊,把他們全部消滅。呂嘉又讓人把漢朝使者的符節用木匣裝好,並附上一封假裝向漢朝謝罪的信,置於漢越邊境上,同時派兵在南越邊境的各個要塞嚴加防守。漢武帝得知後,非常震怒,他一方面撫恤戰死者的親屬,一方面下達了出兵南越國的詔書。[1][6]:403-404

前112年秋,漢武帝調遣罪人和江淮以南的水兵共10萬人,兵分五路進攻南越。第一路任命路博德為伏波將軍,率兵從桂陽沿湟水(今廣東省境內的連江)直下。第二路任命主爵都尉楊僕為樓船將軍,從豫章郡過橫浦關沿湞水直下。第三路和第四路任命兩個歸降漢朝的越人鄭嚴田甲分別為戈船將軍和下厲將軍,率兵從零陵(今廣西壯族自治區興安縣北)出發,然後鄭嚴的軍隊沿灕水直下,田甲的軍隊則直抵蒼梧(今廣西壯族自治區梧州市)。第五路以馳義侯何遺利用巴蜀的罪人和夜郎的軍隊,直下牂柯江。五路軍隊的最終目標皆為南越國的都城番禺。[1][35][6]:404與此同時,東越王餘善也向漢武帝上書請戰,並派兵8000人協助楊僕進攻南越國,但東越王的軍隊行至揭陽時,便藉口遇上風浪而不再前進,還暗中派使者向南越國報信。[31][6]:156

該年冬天,即前112年與前111年之交時[5],楊僕率領精兵,搶先攻下尋峽(今廣東省清遠市飛來峽[36],然後攻破番禺城北的石門,繳獲了南越國的戰船和糧食,乘機向南推進,挫敗南越國的先頭部隊,率領數萬大軍等候路博德的軍隊。路博德率領被赦的罪人,路途遙遠,與楊僕會師時才到了一千多人,於是一同進軍。楊僕率軍隊在前邊,一直攻到番禺,趙建德和呂嘉都在城中固守。楊僕選擇有利的地形,將軍隊駐紮在番禺的東南面,天黑之後,楊僕率兵攻進番禺城,放火燒城。而路博德則在城西北駐軍,派使者招降番禺城,南越人久聞路博德的威名,於是紛紛投奔路博德的旗下,黎明時分,城中的南越國守軍大部分已向路博德投降。呂嘉和趙建德見形勢不妙,在天亮之前率領幾百名部下出逃,乘船沿海往西而去。路博德在詢問了投降的南越人之後,才知呂嘉和趙建德的去向,並派兵追捕他們。最後,趙建德被路博德的校尉司馬蘇弘擒獲,而呂嘉被原南越國孫都擒獲。[1][6]:405

呂嘉和趙建德被擒之後,南越國屬下各郡縣包括蒼梧王趙光,桂林郡監居翁,揭陽縣令史定等皆不戰而向漢朝投降。鄭嚴和田甲的軍隊,以及何遺調動的夜郎軍隊還未到達,南越國已經被平定了。這樣,由趙佗創立的南越國曆經93年、五代南越王之後,終於被漢朝消滅了。[1][6]:405-406當平定南越的捷報傳給漢武帝時,漢武帝正在前去視察緱氏縣(今河南省洛陽市偃師區東南)的途中,當時身處左邑縣桐鄉(今山西省聞喜縣北),於是漢武帝在桐鄉設立了聞喜縣。前111年春,呂嘉被漢軍處死後將其首級呈送給漢武帝,當時漢武帝行至汲縣新中鄉(今河南省新鄉市東),於是漢武帝又在新中鄉設立了獲嘉縣。同年,趙建德也被處死,其首級高懸在漢朝皇宮的北闕上。其後漢武帝還在益州郡設立嶲唐(今雲南省雲龍縣西南)、不韋(今雲南省保山市東北)兩縣[37],將呂嘉的子孫和宗族遷徙過去,以絕南越後患。[38][39][40][41][20]:82漢武帝在平定南越國後,將南越國領地設置了南海、蒼梧、鬱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七郡。前110年,漢武帝再派兵從合浦郡徐聞縣(今屬廣東省)渡海,佔領了海南島。漢朝將其設為儋耳珠崖兩郡,和前面七郡同隷屬於交趾刺史部[38][42][29]:233-234

地理與人口[編輯]

疆域[編輯]

南越國建國初期的疆域圖,參照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秦朝嶺南三郡的地圖繪製[43],該地圖的南部邊界在史學界有爭議

南越國是在秦朝南海、桂林、象三郡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國家,其建國初期疆域和秦朝該三郡的轄區相當。前179年之後,趙佗通過財物贈送的方式令閩越、夜郎等國一度臣屬於南越國,但南越國並未真正佔有這些國家的領地。[6]:77西漢滅掉南越國之後,在南越國領地的基礎上建立了南海、蒼梧、鬱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儋耳、珠崖九個郡,所以南越國後期的疆域應該和西漢該九郡的轄區相當。傳統的看法認為,秦平南越時,即佔有今越南中、北部地區,南越國的後期疆域和前期相比沒有很大的變化。但近代開始也有學者認為,秦平南越時,未佔有今越南中、北部的部分地區,該區域為南越國期間擴展的疆域。[6]:83-84[29]:233-234

南越國的東部邊界瀕臨南海。北部邊界主要以南嶺為界,從西向東沿今廣西北部的三江龍勝興安嚴關恭城賀州,廣東北部的連山、陽山、樂昌南雄連平和平蕉嶺一線,大部分地區與長沙國交界。而長沙國南部的部分縣,如桃陽(今廣西壯族自治區全州縣西北)、觀陽(今廣西壯族自治區灌陽縣南)、桂陽等已越過南嶺的天然分界線插入到嶺南地區。南越國的北部邊界東段從西向東沿今福建西南部的永定平和漳浦一線到達南海,與閩越交界。西部邊界從北向南沿今廣西環江河池東蘭巴馬百色德保一線,分別與毋斂、夜郎、句町等國交界。南部邊界抵達今越南中部的富安省大嶺一線以北和長山山脈以東地區,部分瀕臨南海。南越國的領土包括了今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廣西的大部分地區,福建的一小部分地區,海南,香港,澳門,越南北部、中部的大部分地區。[6]:77-95[7][8][9]

行政區劃[編輯]

廣州南越王墓出土的「蕃禺」銅鼎(G54),銘文中出現了番禺縣的稱謂

南越國立國之後,趙佗在行政區劃上沿襲了秦朝的郡縣制。在郡的設置上,趙佗保留了南海郡和桂林郡,並把象郡拆分為交趾郡和九真郡。[22][6]:114南海郡大體包括了今廣東省的大部分區域,秦朝時設有番禺、龍川、博羅、揭陽等縣,南越國建立之後,趙佗又在此基礎上增設湞陽含洭等縣。其中番禺縣是南海郡的郡治,也是南越國的都城,位於今廣州市越秀區內。1995年和2000年,先後在廣州市越秀區發掘出南越國王宮的御花園遺址和宮殿遺址,證實了南越國都城的確切位置。龍川縣的縣治位於今廣東省龍川縣佗城鎮,秦朝趙佗在此任縣令時,即築有秦城,南越國建立後,趙佗以此為興王地,在龍川的縣郊修築了宮殿式建築長樂台。桂林郡包括了今廣西的大部分區域,秦朝時設有布山四會[44]等縣,一直延續到南越國。其中布山縣是桂林郡的郡治,位於今廣西貴港境內,1976年,在貴港發掘出土羅泊灣一號墓,該墓的墓主被考古學家認為是南越國桂林郡的最高官吏。交趾、九真二郡包括了今越南中、北部地區,下設的縣可考者只有秦朝始設的象林縣[6]:42-44,115-117

族群[編輯]

南越國境內的居民,大部分是統稱為「百越」的土著居民,另有來自中原的移民。這些中原移民包括秦朝征服嶺南的軍人,為軍人補衣服的1萬5千名未婚女子,以及秦朝強迫移居的有罪官吏、犯人、上門婿和商人等。南越國境內的百越人又分成南越、西甌、駱越[45]等族群。南越人分佈於今廣東北部、東部和中部,廣西的東部也有少量分佈,是由舊石器時代生活在廣東北部的馬壩人發展而來的。西甌人分佈於今廣西大部分地區和廣東西部,其中主要聚居於西江中游的潯江流域和靈渠以南的桂江流域。西甌早在秦朝時其部族首領譯吁宋就曾頑強的抵抗過秦軍並被秦軍殺死,南越國時趙佗封譯吁宋的後裔為西於王,對西甌人進行自治。駱越人分佈於今廣西西部、南部,越南北部,雷州半島,海南島和貴州的西南部,其中主要聚居於今廣西左江右江流域,越南紅河三角洲及貴州的北盤江、南盤江流域。駱越的名字來源於他們墾耕的田地多為山坡間的田地,當地稱這種田為「駱田」。南越國立國前,趙佗曾率兵征討駱越部族的首領安陽王,並將其擊敗。南越國滅國時,桂林郡監居翁告知四十多萬的西甌和駱越的軍人向漢朝投降,可以從一個側面了解兩族群的強盛。[2][6]:161-169[46]

政治[編輯]

政治制度[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文帝行璽」龍鈕金印(D79),右為印文正面,上刻有「文帝行璽」四字,說明第二代南越國君主在國內自稱為南越文帝

南越國因為是在秦朝嶺南三郡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並且南越國的開國君主趙佗也曾為秦朝的南海郡尉,所以南越國的政治制度大部分是沿襲秦朝的;後來因為又臣屬於漢朝,所以漢朝的政治制度對南越國的影響也很大。同時,南越國是個獨立性很大的政權,他們的統治者也制定了一些獨特的政治制度。[6]:112-113

南越國是個君主制的國家,其君主一般稱為「王」,前兩代君主還在國內自稱為「帝」,分別為「南越武帝」和「南越文帝」。南越國有自己的紀年,採用帝王紀年方式。南越國的君主採用世襲制,應當繼承王位的王子,預立為太子。南越國君主的母親稱為「太后」,妻子稱為「后」,妾稱為「夫人」。從這些制度可以看到,南越國王室的規制均超過漢朝的內諸侯,和漢朝皇室相當,這和南越國對漢稱王,對內稱帝的實際相符。[29]:60-63

南越國的行政體制沿襲了秦朝的郡縣制,同時又以獨立國家的姿態分封了一些王、,形成了和西漢基本類似的郡縣制和分封制並行的郡國制。在郡縣制上,趙佗保留了大部分秦朝的郡縣設置,同時為了加強有效的統治,又增設了一些郡縣。在分封制上,據文獻記載南越國分封的王侯有蒼梧王、西於王、高昌侯等。蒼梧王名趙光,為趙佗的宗室,其封地在今廣西梧州及其附近地區。西於王為西甌首領譯吁宋的後裔,趙佗封其為王,是為了讓其對西甌實行自治。高昌侯為南越國末代君主趙建德登基前的封號。[6]:113-121

南越國的官僚制度可分為中央官制和地方官制,是一個體系寵大的官制系統。在中央官制中,包括有集軍政大權於一身的丞相、丞相的助手內史、監督百官的御史、指揮禁軍的中尉、輔王的大傅等掌握着南越國內政外交的重臣,還包括有郎、中大夫等普通的中央官員,將、左將校尉等軍事武官,以及食官景巷令私府私官樂府泰官居室長秋居室、大廚、廚官廚丞、掌御、少內等負責王宮內務的官員。在地方官制中有郡的官員假守、郡監、使者等,縣的官員縣令等,縣以下的官員嗇夫等。從以上官制可知,南越國沿襲了秦朝的部分官制,又在漢朝官制上進行了大量的改進,此外,南越國還根據自身的情況自創了少量的官制。[6]:134-152[47]

南越國還實行了和中原政權相似的其它一些政治制度,比如實行戶籍制度,推行使用漢字,推行使用中原的度量衡制度等。這些來自於中原的制度對治理南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6]:121-126,133-134

軍事制度[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枚銅虎節(C204),上有錯金銘文「王命命車徒」

南越國的軍隊主要來源於秦朝征嶺南時的大軍,南越國建國之後,一些越人也加入到這個軍隊中,總人數應有數十萬人。南越國的軍事官職有將、左將和校尉等,兵種包括有步兵舟兵騎兵等,南越國君主通過銅虎節作為信物來調動這些軍隊。[6]:127-131[48]在南越國墓葬出土的兵器中,主要分為青銅兵器和鐵兵器,其中青銅兵器又佔了絕大多數,這反應了當時南越國鐵器的稀缺。當時,南越國的士卒主要配備的武器為銅、銅、銅弩機、銅等;將官使用鐵劍、鐵矛、鐵、鐵、鐵鏃、鐵鎧甲等。[49][50]

族群政策[編輯]

南越國的族群政策沿襲了秦朝南海郡尉任囂、趙佗起就實行「和輯百越」的政策,對來自中原的移民和本地的百越人之間的相互融合起了積極的作用。秦平南越和南越國建國初期都是以中原人為主要依靠力量的,後來逐步吸收了許多越人加入到南越國的政權里來,比如丞相呂嘉、左將黃同等都是越人,呂嘉的宗族在南越國當官的有70多人。南越國政權還在一些族群複雜的地區分封當地越人為王侯,如在西甌分封的西於王等,讓其自治。這些越人治越的方式,增強了越人對南越國政權的認同感。生活習慣方面,在趙佗的帶動下,南越國政權的中原人入境隨俗,開始遵從越人的風俗習慣。社會上中原人與越人之間的通婚聯姻越來越普遍,連王室也盛行。南越國王室與越人丞相呂嘉的家族世代有聯姻,末代南越王趙建德的母親也是越人。這些政策對南越國的政權穩定、經濟發展、文化交流都起了很有效的作用。在整個南越國時期,中原人和越人和睦共處,逐漸相互融合。[6]:170-174

對外關係[編輯]

與漢朝的外交[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帝印」封泥(C0-2),說明南越國第二代君主雖然對漢朝稱臣,但在國內仍自稱為帝

南越國自前196年第一次向漢朝稱臣後,與漢朝共經歷了兩段臣屬和兩段對抗期,一直到前111年南越國被漢武帝所滅。[6]:183[10]

南越國首次臣屬於漢朝是從前196年劉邦派陸賈出使南越國,趙佗接受劉邦賜給的南越王印章開始,一直到前183年為止。在這13年的臣屬期里一方面雙方的政治、經濟來往不斷,兩國都有收益,通過朝貢、回賜和貿易,漢朝獲得了南越國的特產,南越國獲得了漢朝的鐵器、馬牛等。另一方面,兩國又在互相提防,在兩國交界的關口互相都有重兵佈防。[6]:189-191

南越國首次和漢朝對抗是從前183年呂后對南越國實行禁絕關市的經濟封鎖,趙佗和漢朝絕裂開始,一直到前179年為止。在這4年時間裏,趙佗脫離漢朝,公開稱帝,並出兵攻打漢朝的內諸侯長沙國,呂后亦派大將和軍隊前去和南越國交戰。在這場戰爭中,因為南越國的軍隊成功阻止了漢朝軍隊的南下,使南越國的聲望大增,使閩越、夜郎等也紛紛臣屬於南越國。[6]:191-195[10]

南越國第二次臣屬於漢朝是從前179年漢文帝派陸賈第二次出使南越國,趙佗去帝號再次臣屬漢朝開始,一直到前112年為止。這段臣屬期維持時間非常長,共經歷了四代南越王,總共67年。在這段時間裏,除了開國君主趙佗外,其餘君主都比較平庸,沒什麼建樹,對漢朝的依附也越來越深。[10]第二代君主趙眜在閩越侵犯南越國時,甚至把漢武帝搬了出來,讓漢武帝出兵來對付閩越。此舉使趙佗時期就已經臣屬於南越國的閩越,和南越國脫離了臣屬關係,而直接受制於漢朝,使南越國實際上被孤立起來。[6]:398

南越國第二次和漢朝對抗是從前112年丞相呂嘉反叛,殺第四代君主趙興、樛太后和漢朝使者開始,一直到前111年南越國滅國為止。此時的漢朝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國力強大,曾在北面數次大敗匈奴,迫使匈奴遠走漠北。而此時的南越國內部分裂,樛太后和呂嘉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並最終導致了他們之間的互相殘殺。所以這次南越國的反叛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就被漢武帝大敗,最終導致了南越國的滅亡。[10]

與長沙國的外交[編輯]

長沙馬王堆三號墓出土的地形圖,詳細的描繪了長沙國與南越國邊界的地形與水系

長沙國位於南越國的北面,包括今湖南的大部分地區和江西的部分地區。劉邦在分封第一代長沙王吳芮時,把南越國實際統治的南海、桂林、象三郡也一併分封給吳芮,致使長沙國對南越國從一開始就懷有敵意,所以長沙國也聽任漢朝在其南部與南越國交界的地區設置重兵,使其成為漢朝監視南越國的前哨陣地。實際上,由於長沙國是漢朝的一個內諸侯,在政治上完全依附於漢朝,沒有獨立性,所以通常漢朝對南越國的政策和外交,也就是長沙國對南越國的政策和外交。[6]:156-158

與閩越國的外交[編輯]

閩越國位於南越國的東北面,包括今福建省的大部分。閩越國在秦朝時被秦始皇所滅,設為閩中郡,國王無諸被廢。漢朝立國時,無諸因輔佐劉邦有功,前202年被復立為閩越王。南越國和閩越國的關係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前196年趙佗第一次臣服漢朝後開始,此時,南越國和閩越國同臣屬於漢朝,是平等的關係。第二階段是從前183年趙佗和漢朝交戰,成功阻止漢軍南下開始,此時,南越國的聲望大增,閩越因而臣屬於南越國,開始了對漢朝和南越國的雙重臣屬關係。第三階段是從前135年閩越王郢襲擊南越國,趙眜請求漢武帝出兵,平復閩越之亂開始,這時閩越國重新歸屬漢朝中央,和南越國恢復了平等的關係。[6]:154-156

與西南夷國家的外交[編輯]

西南夷位於南越國的西面,與南越國交界的西南夷國家主要有夜郎、毋斂、句町等。夜郎國是西南夷當中地域最廣的國家,疆域包括今中華人民共和國貴州、雲南及四川三省的南部地區。夜郎因為和南越國同屬於百越人,且共同面對強大的漢朝,所以交往密切,互有通商。在前183年趙佗成功抗擊漢朝後,包括夜郎在內的一些西南夷國家都紛紛臣屬於南越國,一直到南越國滅亡,都保持着一種鬆散的臣屬關係。前112年,漢武帝出兵征討南越國時,派何遺徵發西南夷的軍隊,準備沿牂柯江而下攻擊南越國。但西南夷國家多不願出兵,甚至且蘭的君主還公然反抗,殺死了漢朝使者和犍為郡太守,也從側面反映了西南夷和南越國相互依存的關係。[32][29]:222-223[6]:158-161

經濟[編輯]

農業[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玉質酒具,角形玉杯(D44)

戰國時期嶺南地區雖然已有水稻耕作等農業生產,但進行農業生產的工具多為石器和簡單的青銅器,與已廣泛運用到鐵器農具的中原地區相比,農業生產水平相對落後。秦始皇征服嶺南之後,讓秦軍屯戍嶺南,又從中原遷移過去大量移民,這批移民的南下帶去了中原的鐵器農具和發達的農業生產技術,提昇了嶺南的農業生產水平。[51]南越國立國之後,原為秦軍將領的開國君主趙佗仍注重農業的發展,推廣使用中原先進的農業生產技術,並在與長沙國交界的地方設立關市,通過長沙國從中原地區輸入鐵製農具和家畜用於農業生產。其間雖然在呂后掌握漢朝朝政時對南越國實行了經濟封鎖,但中原和南越國的關市貿易在呂后死後很快又得到了恢復,直至南越國滅亡。[6]:209[51]

南越國使用的農工工具多為鐵製,南越國墓葬出土的鐵製農具有等,主要用於農作物的耕種、收割、鋤草等;出土的鐵製工具有英語Bradawl等,主要應用於木工、金工、打制石器等工種。在鐵製農具中,鋤和鍤是南越國最常用的農具。鋤主要在農耕時用於清除雜草,疏鬆土質等;鍤是插地起土的農具,主要用於翻地、修埂、開渠等。而钁主要用於深掘土地、開荒造田、刨掘樹根等,鐮用於收割農作物,斧可用來砍伐森林。這些鐵製農具的廣泛使用有效地促進了南越國的農業發展。但由於南越國鐵礦資源缺乏,冶鐵業不發達,這些鐵製農具主要還是要依靠中原地區的輸入,因此南越國的鐵製農具的普及程度還是遠遠不及中原地區,分佈範圍主要在南越國都城和郡縣治所的周邊區域,而在一些偏遠地區,仍在使用石器和青銅器。[6]:211-214[49][51]

南越國最常見的糧食作物是水稻,早在新石器時代晚期,古越人就開始人工栽培水稻,南越國時更是大面積推廣種植。水稻非常適合嶺南地區高溫多雨,水源眾多的生長環境。除水稻之外,在南越國墓葬中出土的糧食作物還有薏米大麻子等,雜種這些旱地作物,是為了適應嶺南地區地形複雜、山多田少的自然環境。在南越國的墓葬中還出土了不少盛酒器皿,說明當時南越國已有了成熟的釀酒技術。在南越國的墓葬中出土的瓜果有柑桔李子荔枝橄欖烏欖人面子甜瓜木瓜黃瓜葫蘆花椒楊梅酸棗等。其中荔枝是嶺南特有的水果,據東晉的《西京雜記》記載,趙佗曾將荔枝作為貢品進貢給劉邦。而橄欖的出土,則否定了過去的學者認為它原產於波斯,是漢武帝通西域後才傳入中國的看法。[52][6]:214-216

在南越國的墓葬中發現有牛的殘骸,但沒有發現犁鏵或其它有關牛耕的遺物,所以尚不清楚南越國是否使用牛耕。除牛之外,還發現有羊、等家畜和家禽的殘骸,以及禾花雀竹鼠野生動物殘骸。尤其是禾花雀,在2001年成為廣東省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之前一直是粵菜一道菜餚的主料。南越國的墓葬還出土了大量的水產品,包括有鯉科魚類、龜鱉類等淡水產品,產於珠三角河口地區的耳螺筍光螺河蜆等淡水和海水交界的水產品,和青蚶楔形斧蛤龜足等海水產品,可見當時南越國已經掌握了嫻熟的漁業生產技術。[6]:217-221

手工業[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船紋銅提筒(B59),其上的紋飾展現的是羽人海戰凱旋圖。

據考古發掘證明,嶺南地區最遲在春秋時期就已經開始使用青銅器,並掌握了原始的青銅鑄造技術,但當時青銅器的應用並不廣泛。秦始皇征服嶺南和趙佗建立南越國之後,來自中原的青銅鑄造技術使嶺南地區的冶鑄業有了很大的發展,青銅器的種類和數量都非常豐富,僅在南越文王墓和羅泊灣一號墓兩個南越國的墓葬中就分別出土了500多件和200多件的青銅器。在這些青銅器中,有部分是從中原或鄰近地區輸入,如兵器中的銅戈、銅矛、銅劍、銅弩機、銅鏃等,日常用品中的銅鏡、銅帶鈎、銅牌飾、銅錢、蒜頭扁腹、漢式銅等。此外,南越國自身鑄造的青銅器也比較多,有句鑃、越式銅鼎、銅提筒、銅熏爐銅鼓、提梁漆繪壺、銅烤爐、銅編鐘、銅、竹節銅筒、羊角鈕鍾等。其中的一些銅器體型碩大,胎壁較薄,鑄有各式繁雜的花紋。南越國的青銅器分為鑄造鍛造兩種加工方式,其中鑄造的銅器佔了絕大部分。鑄造的方式又分為范鑄法失蠟法兩種,以范鑄法居多,對於比較複雜的銅器則先分鑄各個附件,然後與器物主體再進行合鑄。南越國境內有豐富的礦,在廣西北流銅石嶺就發現一座始於南越國的採礦和治銅遺址,有14座煉爐,據估算可年產銅料3.2噸。[6]:224-236[51]

嶺南地區的鐵器也是在秦始皇征服嶺南之後才開始大量出現,南越國時期,使用鐵器已經較為普通,單單在南越文王墓就出土鐵器246件。南越國墓葬出土的鐵器主要可分為農具、手工業工具、兵器和生活用具等,種類繁多。其中南越國的農具和手工業工具已大部分為鐵製品,包括有鋤、鍤、钁、鐮、錛、鏟、斧、銼、錐、刀、錘、鑿等。但鐵兵器還是比較稀缺,通常只配給將官使用,包括有鐵劍、鐵矛、鐵戟、鐵鈹、鐵鏃、鐵鎧甲等。南越國的鐵器也分為鑄造和鍛造兩種加工方式,絕大部分為鍛造,只有少量的鐵器,如南越文王墓出土的一件越式大鐵鼎就是鑄造而成。由於南越國境內鐵礦資源缺乏,南越國本身的冶鐵規模十分有限,鐵器主要還是依靠從中原的進口,冶鐵的原材料也主要是從中原輸入,或者利用廢舊鐵來進行鐵器的加工鍛造。[6]:237-241[49][51]

南越國的金銀器主要在南越文王墓中出土,其中重要的金銀器有「文帝行璽」金印、「泰子」金印、「右夫人璽」金印、金帶鈎、玉龍金鈎、漆杯金座、金扣象牙卮、金珠、金花泡飾、杏葉形金箔片、小金羊、銀、銀、銀、銀、銀帶鈎等。這些金銀器大部分為南越國工匠所制,少部分為中原地區傳入或海外的舶來品。南越國的金銀器製造工藝有鑄、壓、錘碟、抽絲、焊接、鑲鉗等。此外,還有用金銀在其它質地的器物表面進行裝飾的鎏金貼金錯金銀等工藝。[6]:242-245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透雕龍鳳紋重環玉佩(D62)

南越國的玉器主要發現於規模較大的貴族墓中,一般的中小型墓葬很少,其中最多的是南越文王墓,共出土了244件玉器。南越文王墓的玉器全由軟玉製成,分為禮儀用玉、喪葬用玉、裝飾用玉、器用用玉四大類,器型有玉衣、鼻塞、玉環、組玉佩、玉舞人、佩飾、劍飾、帶鈎、棋子、卮、、盒、翁仲印章等。這些玉器紋飾豐富,紋樣可分為幾何紋和動物紋,在動物紋中又以龍鳳紋最常見。其中的精品有絲縷玉衣角形玉杯承盤高足杯、龍虎並體玉帶鈎、龍鳳紋重環玉珮、鳳紋形牌飾、獸首銜璧、玉舞人等。根據南越文王墓出土的大量精美玉器,可以看到南越國的玉雕工藝已達非常高的水平。南越國玉器的玉料一部分為自產,也有來自於嶺南之外。南越國的玉器加工工具相對簡陋,如鑽孔的工具還是用竹木器和骨器等,但加工的技巧卻很高超,其中在南越文王墓出土的銅框鑲玉卮和銅框鑲玉蓋杯還出現了鑲嵌工藝。[29]:153[6]:283-290

在南越國的墓葬中,出土最多的器具是陶器,僅在南越文王墓就出土陶器多達991件。南越國墓葬出土的陶器主要有儲容器、炊具等日常生活用具,和專為陪葬用的明器,以及一些建築用的等,器型有鼎、盒、壼、鈁、提筒、、熏爐、、卮、杯、、紡輪、網墜、瓦當、鋪地磚、魚形響器等。這些陶器大部分為南越國本土製造,多是一些有着南越風格的幾何印紋陶。南越國陶器按陶質可分為泥質陶夾砂粗陶兩種,泥質陶佔了絕大多數,其陶土經過精心掏洗,並摻有少量細砂。南越國的陶器煅燒的火候也比較高,屬於胎質堅硬的硬陶。在制壞工藝方面,分為手制、模製和輪制三種,其中主要以輪制為主,大多數器物都用了兩種或三種的製作方式,很少只用單一技法完成。在裝飾方法上,有模印、拍印、施壓、刻劃、鏤孔、附加堆紋、彩繪等方法,紋飾複雜,富於變化。其中拍印紋中最具代表性的幾何圖形印紋就有百餘種,成為南越國陶器裝飾的一個特色。而對於彩繪工藝,則有紅、黃、黑、白四種顏色,所繪的紋飾多為雲紋、水波紋、弦紋等。南越國的部分陶器的表面還經過了施,方法分為蘸釉法和刷釉法。在裝窯方法上,分為疊燒法和仰燒法,疊燒是當時先進的燒窯方法,能在相同的窯內燒制更多的陶器。[29]:121-125[6]:245-252

廣西貴港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漆繪銅器,漆繪提梁銅筒(M1:42)

南越國時期,漆器製造業有了重要的發展,該時期的出土漆器數量眾多,器型豐富。在羅泊灣一、二號墓中共出土了800多件漆器,是南越國墓葬中出土漆器最多的一處。南越文王墓出土的漆器也不少,但由於腐朽嚴重,大部分無法分辨外型。南越國漆器的器型主要有耳杯、卮、豆、盆、壺、鈁、、盂、、梳篦盒、工具箱博局籌碼拐杖鳩杖、傘頂軸、屏風、泡釘、劍鞘、刀鞘、矛柄、、甲、環、玦、等。南越國的漆器有木質胎和類紵胎兩種,以木質胎為主,木質胎又可分為旋木胎、斫木胎和卷木胎等。南越國的一些漆器還在局部嵌扣上金屬或玉器,這種器物稱為釦器,南越文王墓中發現了大量釦器的金屬部分遺物。南越國漆器的基本色調為黑地朱繪,即在黑色漆底上,用紅、白兩種常用色繪彩,也有少量用到綠、墨綠、褐、黃、金等色繪彩。南越國的漆器大部分都繪有花紋圖案,這些紋飾可分為幾何紋、雲氣紋、花草紋和動物紋等。南越國還有一種漆繪銅器,即將漆繪於銅器上,南越文王墓出土的漆畫銅鏡和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漆繪提梁銅筒和漆繪銅盆等均為此類器物。根據南越國漆器上的銘文,可知當時番禺和布山兩地設有官辦的漆器作坊監造漆器,為南越國的漆器製造中心。[6]:268-275

南越國紡織業的織造原料以為主,在南越文王墓中,以絲佔了絕大多數,按絲的質地不同,又可細分為等。從南越文王墓出土的大批已碳化的絲織品和印染工具,以及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織機配件來看,南越國的紡織品大部分應為本地織造,紡織業具有一定的規模。而且織造的工藝相當高,能生產出經緯密度每平方厘米320×80根紗的超細絹,和表面佈滿縐紋而顯得厚實的縐紗等絲織物。南越文王墓出土了兩塊青銅印花凸版,顯示了當時已具有成熟的印花工藝;而出土的用硃砂來染色的朱絹,和塗上黑油可防雨的黑油絹,可以看到當時已掌握了多種塗染工藝。此外,在一些出土的織物中還可以看到砑光工藝和刺繡技術。[6]:260-266

嶺南地區造船業大規模的發展始於秦朝,廣州市中山四路發現的秦漢造船工場遺址即始建於秦朝平定嶺南之際,一直到南越國首任君主趙佗統治的後期才被廢棄,而且南越國的造船工場還應該不止這一處。在秦漢造船工場遺址中,共試掘出三個造船台[53],據推算,這些船台可以造出長20米、寬5米、載重量為20至30噸的船隻。在這個造場工場中,已用到鐵錛、鐵鑿、鐵釘等鐵製工具,造船的木材主要有格木樟木杉木等,造船主要採用榫接法拼合,並用木釘、竹釘、銅釘或鐵釘釘聯。南越國製造的船隻已經運用到軍事、捕船、交通、娛樂、經商等各方面。[29]:139-144

商業[編輯]

廣州發掘出土的秦漢造船工場遺址,證明了南越國的都城已具備了生產大批內河和沿海航行船隻的能力,該遺址目前已回填保護

秦朝之前,嶺南地區的商品經濟基本處於物物交換的原始狀態,並沒有進入貨幣經濟的階段。秦朝平定嶺南之後,大量南遷的中原人帶來了中原發達的貿易方式,嶺南地區才開始逐漸進入貨幣經濟時代。南越國建國之後,歷代的君主都注重與鄰國、特別是與漢朝的商業貿易。前196年,南越國和漢朝建交後,趙佗即在南越國和長沙國交界的地方設立關市,通過長沙國從中原輸入鐵器、青銅器和牲畜,引進中原的先進技術,並向中原輸出南越國出產的白璧、珠璣玳瑁犀牛角翠鳥紫貝孔雀能言鳥珊瑚、荔枝等土特產。南越國與閩越、夜郎等其它周邊國家的商業貿易也十分密切,南越國主要通過牂柯江來和夜郎等西南夷國家進行貿易往來,甚至還通過夜郎和巴蜀進行商貿。在呂后與南越國交惡時期,趙佗還以贈送財物的方式,來獲得閩越、夜郎、西南夷的附屬和支持。南越國沒有自己鑄造的貨幣,其使用的貨幣均是從中原輸入的,這些貨幣主要以秦朝和漢朝的「半兩」錢為主。南越國的貨幣流通範圍有限,僅局限於番禺、布山等主要治所,大多數邊遠地區還是採用物物交換的原始方式。[6]:297-303

除了陸路和內河貿易之外,南越國的海上貿易也有很大的發展,據廣州市的秦漢造船工場遺址的考古發掘證明,南越國的都城番禺已具備了生產大批內河和沿海航行船隻的能力。在南越文王墓出土的船紋銅提筒(B59)上有一副羽人海戰凱旋圖,在船之間出現了首尾隨行的大魚、海龜和海鳥等海洋生物,這也顯示了當時的南越人已有能力進行海洋貿易。他們開闢了通過南海與東南亞南亞諸國進行海上商業貿易的路線,這條路線後來被稱為「海上絲綢之路」。在南越國宮署遺址中,發現了許多海上貿易交住的證據,比如石水池底部使用的冰裂紋鋪砌術,疊石柱,八棱石柱等均和中原的磚木建築技術有差異,而和西方古埃及古印度等地的石構建築技術相類似。這裏出土的磚瓦部分施有青釉,這種釉並非中原同時期用於陶瓷上的灰釉和泥釉,其化學特徵反而和西方的玻璃存在相似性。在南越文王墓中,也發掘出銀盒、象牙、金花泡飾、乳香、玻璃珠飾等與海外貿易密切相關的一些舶來品。[6]:311-313[54][55][56]

文化[編輯]

語言文字[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句鑃(B96),按大小依次刻有「第一」至「第八」的序號,且每件均刻有「文帝九年 樂府工造」的文字

南越國除了從中原遷移過來的中原人使用古漢語外,本地的南越、西甌、駱越等土著居民皆使用古越語,目前分佈在東南亞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南部的壯侗語系就被認為是古越語的一個分支,而現在分佈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廣西兩地的粵語則被認為保留了很多古越語的成分。[6]:320-321

嶺南地區的百越人在先秦時期沒有自己的文字,秦朝征服嶺南之後,南遷的中原人帶來了漢字。南越國創立之後,由於其創立者趙佗和大部分的官員均來源於中原,因此漢字成為南越國的官方文字。南越國時期的文字材料主要集中在南越文王墓、南越國宮署遺址和羅泊灣一號墓中出土。南越文王墓出土的文字資料主要有印璽、封泥、陶器戳印文字,銅器、銀器上的銘刻,陶器上的墨書,竹籤墨書等幾種類型,印璽、封泥和陶器戳印上面的文字皆為標準的秦篆。羅泊灣一號墓出土了寫有文字的木牘5件、木簡9件、封泥匣5塊和一些刻有或烙有文字的銅器、漆器、棺具等。其中以自名為《從器志》的木牘最為珍貴,上有372個文字、19個符號,字體為略帶篆書筆意的隸書。南越國宮署遺址的一口古井中發現了100多枚木簡,這些木簡主要為南越國的籍薄和法律文書等,上面的文字字體多數為成熟的隸書、少數為帶篆書筆意的隸書。[6]:326-332

音樂舞蹈[編輯]

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翔鷺紋銅鼓(M1:10),上有漢字「百廿斤」和銜魚飛翔的鷺鳥、羽人划船、羽人舞蹈等圖案

南越國的人民能歌善舞,在南越國流行着一種稱為「越謳」的音樂,還曾流傳到中原地區。在南越國的墓葬中,出土了不少樂器,包括有、句鑃、、銅鼓、銅鑼鐓於、響器等打擊樂器越築弦樂器吹奏樂器。其中銅鼓是嶺南最有特色的土著樂器之一,它除了作為樂器使用之外,還是古越人地方首領們權力和財富的象徵,在越南和廣西的羅泊灣一號墓皆有南越國時期的銅鼓出土。南越國的鐘除了中原常見的甬鍾鈕鍾之外,還有嶺南地區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西南部地區特有的半環鈕鍾和羊角鈕鍾。其它起源於嶺南和周邊百越人所特有的樂器還有銅鑼、鐓於、響器和越築等。[6]:333-344

在南越國墓葬的出土文物中還發現有描繪南越舞蹈的圖繪,據考古學家分析,這些舞蹈主要分為越式舞和來自中原的「雜舞」,越式舞種類繁多,有翔鷺舞、羽舞、武舞、蘆笙舞、建鼓舞、盤鼓舞、群舞、杵臼舞等,其中翔鷺舞、羽舞、武舞、蘆笙舞、建鼓舞的舞者都穿着羽人狀的舞服,並帶有祭祀意味,應該是南越的「雅舞」。來自中原的雜舞只有一種,即長袖舞,是王宮裏君主和群臣歡宴時所設的娛樂性舞蹈。[6]:344-348

通過南越文王墓和羅泊灣一號墓的出土文物,專家推測出南越國王侯宮廷用樂分為大型編懸樂與室內房中樂。編懸樂以鈕鍾、甬鍾、句鑃、編磬等大型擊奏禮樂器為主,琴、瑟等絲弦器為輔,表現如南越文王墓出土的船紋銅提筒(B59)上羽人海戰凱旋圖所展示的雅舞,用以彰顯身份和維護統治。而房中樂以琴、瑟等絲弦器為主,、響器為輔,表現如南越文王墓出土的玉舞人(C137)所展示的曼舞,用以內廷享樂之用。這充分顯示了南越國擁有和中原一樣的宮廷禮樂氣派。[57][58]

裝飾美術[編輯]

南越國的裝飾圖案主要集中在陶器、銅器和漆器上,其中以銅器的裝飾圖案最為豐富。這些圖案按內涵可分為象徵性、寫實性和敘事性三大類。象徵性的圖案主要有各種幾何紋,包括繩紋、綯紋、櫛紋、變形雲紋、鋸齒紋、三角紋、水波紋、圓渦紋等,這些紋飾主要組成各種紋帶、邊飾來襯托主題圖案,有時也作為主體紋飾。寫實性的圖案是一些忠於生活原形的構圖,如南越文王墓出土的船紋銅提筒(B59)上繪製的一幅羽人海戰凱旋歸來殺俘慶功的圖案,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銅鼓(M1:10)繪製的銜魚飛翔的鷺鳥、羽人划船和羽人舞蹈的圖案。敘事性的圖案通常由幾個連續的畫面組成了一個具有故事性的圖案,如羅泊灣一號墓出土的漆繪銅盤(M1:15),上面就有四幅可能是描述某場戰爭的關聯圖畫。[29]:172-176[6]:351-353[59]:26-28,41-42[16]:66-67

飲食文化[編輯]

南越文王墓出土的銅烤爐(編號G40),上面有乳豬形象

在南越王墓的後藏式里出土了漢式鼎、越式鼎、銅鍪、釜甑、烤爐、煎爐等多達130多件的炊具和容器,可以看到當時王宮已經有等非常多樣的烹飪方式,其中熬是用文火久煮,炙是燒烤,炮類似於今天的「泥燴」,羹是水煮,焯類似於今天的火鍋。另外還出土了大量糧食、果品、禽畜、海產品的殘骸,顯示出當時食材的豐富。其中出土的水產品多達14種,包括有龜足、笠藤壺、青蚶、耳螺、楔形斧蛤、廣東魴、鯉魚、大黃花魚等。出土的銅姜(C70)證明了當時的人會用它來磨薑汁,以對海鮮進行癖腥提鮮。在南越王墓還出土了200多隻「泥燴」禾花雀的殘骸,大量雞、牛、羊、豬的骨頭。在一件出土的銅烤爐(G40)上,還雕有烤乳豬的實物形象。另外專家推測當時南越國還吃龜鱉、蛇類等。可見,南越國的食官將中原先進的烹調技藝和嶺南豐富的食物資源、飲食方式進行了融合,形成了粵菜獨樹一幟的風格,並一直影響至今。[60]

風俗[編輯]

南越國的越人有着獨特的風俗習慣。他們的髮式主要有斷髮、椎髻、披髮三種。斷髮是指剪短頭髮,而中原地區的人因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觀念影響,一般不會剪短頭髮,椎髻是指將頭髮盤起成椎狀的髮髻,披髮是指披散的長髮。越人還喜歡在身上刺上各種顏色和花紋的文身,這些文身通常是部落標誌、圖騰崇拜和成人禮的象徵。由於南越國南面臨海,境內河網眾多,所以很多越人水性很好,他們擅於利用船來進行漁獵,喜歡食用各種魚類和貝類,在一些出土的銅鼓上還描繪了他們傳統的競渡龍舟習俗。越人的居所多為巢居干欄,巢居是指營建在樹上的房屋,干欄是指利用多根柱子做支撐,把房屋凌空建在柱子上,這兩種凌空建造的房子都是為了避免蛇蟲走獸的侵擾和適應當地高溫多雨的環境。[6]:365-369

南越國相對於中原地區來說,仍保留有一些不人道的習俗,比如人殉獵首。在南越文王墓中發現了15具殉人,這些殉人都是南越文王趙眜的寵妃和身邊近待。羅泊灣一號墓和二號墓也分別發現了7具和1具殉人,他們都為墓主人的家奴。獵首的情形則描繪在南越國墓葬出土的一些銅鼓和銅提筒上,表現了南越國的越人將敵人俘獲後,割下首級獻祭的場面。[6]:375[61]

遺蹟[編輯]

南越國宮署遺址內的彎月形水池

南越國的遺蹟多分佈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廣東和廣西兩省區,其中以南越國都城的所在地,即現今的廣州市分佈最多。目前在廣州市範圍內的共有五處和南越國有關的遺蹟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它們分別為秦代造船遺址、南越國宮署遺址、南越文王墓、南越國木構水閘遺址蓮花山古採石場[62]:182-183此外,至1995年為止,廣州市共發現南越國的墓葬多達250多座,是南越國墓葬發掘最多的地區。[6]:377在廣州市之外的廣東省地區,仍有很多的南越國遺蹟,它們包括南雄的橫浦關、陽山的陽山關、樂昌的趙佗城遺址仁化古秦城等南越國的關防遺址,以及零星分佈在肇慶、樂昌、曲江南海等地的南越國墓葬。[63][6]:376-377廣西的南越國遺蹟主要以墓葬居多,它們主要分佈在貴港、賀州、平樂合浦、梧州、柳州、興安等地。其中較重要的墓葬有貴港羅泊灣一、二號墓,賀州金鐘一號墓,此外在平樂銀山嶺、合浦望牛嶺、貴港風流嶺等地的漢墓群中亦有南越國時期的墓發現。[64]

南越國宮署遺址[編輯]

南越國宮署遺址位於廣東省廣州市越秀區,保護面積約5.2萬平方米,它是秦征嶺南以來廣州歷代地方官署的所在地,這裏挖掘出來的南越國相關遺蹟包括有南越國宮苑和宮殿遺址、秦代造船遺址等。南越國宮苑遺址包括1995年發掘的石水池和1997年發掘的曲流石渠,兩者相連組成了南越國宮苑的園林水景。石水池名為「蕃池」,總面積約4000平方米,目前僅挖掘了400平方米,在這裏出土了疊石柱、石門楣、八棱石柱、石望柱和「萬歲」瓦當等建築構件,可知水池當中原築有一組大型建築。曲流石渠殘長約180米,石渠中設有急彎處、彎月形石池、渠陂等特殊構造,用以營造不同的水體景觀,石渠上方還有一座石板平橋和與之相連的步石供人漫步。南越國宮殿遺址是2000年發掘的,包括有一號宮殿、二號宮殿、滲水井、北宮牆等部分。一號宮殿約580平方米,原是高台建築,台基外面有印花磚和卵石鋪砌的散水。二號宮殿僅挖掘了其中一角,宮殿結構和一號宮殿相同,在該殿出土了印有「華音宮」的陶提筒蓋殘片,說明二號宮殿有可能叫「華音宮」。滲水井裏發現了一百多枚南越國的木簡,內容涉及籍薄和法律文書,可以從多個側面反映南越國的各項制度和宮廷生活。北宮牆僅剩夯土牆基,該宮牆的發現可以準確確定南越王宮的北界。秦代造船遺址是1975年發現的,遺址內有三個平行排列的造船台,長約100米,每個船台由枕木、滑道和木墩等組成。2009年7月,在南越國宮署遺址上開始動工興建南越王宮博物館對其進行保護和展示,該館於2021年9月8日以王宮展區的身份與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合併組建為新成立的南越王博物院。[65][66][67]

南越文王墓[編輯]

南越文王墓的墓室

南越文王墓通常稱為南越王墓,是南越國第二代君主趙眜的陵墓,位於廣東省廣州市越秀區象崗山上,是一座鑿山深埋多室結構和有斜坡墓道的石室墓,造墓採用豎穴和掏洞兩種形制的結合。該墓在1983年被發現,建築面積約100平方米,按前朝後寢的格局分為前、後兩部分,前部外面是一條斜坡墓道。墓道的殘長是10.46米,靠近墓室前部的是一個外藏槨,共出土了17個大陶瓮及銅車飾、儀仗等,墓道共發現殉人兩名。墓室前部共有3室,前室居中,左右兩側為東、西兩個耳室。在前室中發現帶「景巷令印」的殉人一名,應為掌職王室家事的宦者,另有一些隨葬品。東耳室主要陳放的是宴樂用具,包括有青銅鈕鍾和甬鍾各1套,石編磬2套,青銅句鑃1套,還有提筒、鈁、壺、瓿等大型酒器及其它的宴樂用具,另有殉人一名。西耳室是各種珍寶的庫藏,包括有青銅禮器、金銀飾件、玉石珍玩、車馬飾件、五色藥石、印章封泥、絲織衣物、陶器石器、漆木竹器、銅鐵工具等。墓室後部共有4室,主棺室居中,其後部為後藏室,左右兩側為東、西兩個側室。主棺室內置一棺一槨,棺和槨之間有頭箱和足箱。墓玉身着絲縷玉衣,頭枕絲囊珍珠枕,玉衣里外共發現有31塊玉璧,墓主身邊還有龍鳳紋重環玉佩等3件透雕玉飾,成串的組玉飾和10把鐵劍,以及能證明墓主人身份的「文帝行璽」金印、「帝印」玉印、「泰子」金印、「趙眜」玉印等隨葬品,墓主的頭箱放有大玉璧、玉角杯等多鍾玉器件,足箱放有100多件仿玉陶器和古波斯風格的銀盒。東側室是墓主四位殉葬夫人的葬所,出土了「右夫人璽」、「左夫人印」、「泰夫人印」等印章,以及7組組玉佩、銅鏡、帶鈎、銅熏爐等。西側室是廚役之所,殉葬了7人,置有豬牛羊三牲和一些隨葬品。後藏室是儲放珍饈食品的庫房,室內共堆疊銅器、陶器130多件,以炊器、儲盛器、盥洗器為主,並有禽畜和海產品的殘骸等。南越文王墓總計出土隨葬品1000多件,包括銅器500多件,玉器240多件,鐵器246件,另有金器、銀器、陶器等一批。1993年2月8日,在原墓址建立起來的遺址博物館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全面落成,該館於2021年9月8日以王墓展區的身份與南越王宮博物館合併組建為新成立的南越王博物院。[62]:215[68][69][67]

羅泊灣一、二號墓[編輯]

羅泊灣一、二號墓位於廣西壯族自治區貴港市羅泊灣附近,離貴港市區約5公里。羅泊灣一號墓在1976年被發現,是一座大型的豎穴土坑木槨墓,其槨室呈凸字形,南部為斜坡墓道。該墓的槨室結構複雜,分前、中、後三個槨室,12個槨箱,但因為早年被盜過,遺留的陪葬物不多且被擾亂,槨室內的主棺為雙層漆棺,另還有兩具單層棺。墓道的南部是車馬坑,出土了一輛實用馬車,車廂已朽,僅留鎏金的銅車馬器。槨室底板下有七個殉葬坑,共葬有七名殉人和少量的陪葬品,另有東、西兩個器物坑,殉葬坑和器物坑都未被擾亂過。在西器物坑中出土了翔鷺紋銅鼓、銅盆、銅盤、銅勺、竹節銅筒、木製革鼓、鐵釜、銅蒜頭扁壺、銅盤口鼎等物。在東器物坑中出土了銅盆、銅缽、銅鋗、葫蘆瓢、銅匜、銅桶、陶甑、銅鼓、銅鈁、銅三足案、銅九枝燈、銅鼎、彩繪銅盤、筒形銅鐘、羊角鈕銅鐘等物。在羅泊灣一號墓中共出土陶器50件、銅器192件、鐵器25件、金銀錫器8件、玉石器14件和竹木器、絲麻織品一批。其中出土的漆器中不少烙印有「布山」戳記,表明了現在的貴港就是南越國時桂林郡布山縣治的所在地,而墓主被認為是當時桂林郡的最高官吏。[59]:3-95羅泊灣二號墓在1979年被發現,和羅泊灣一號墓形制相近,也是一座大型的豎穴土坑木槨墓,其槨室呈凸字形,南部為斜坡墓道。該墓分前、後兩槨室,主棺在後室,為兩重髹漆套棺。在槨室底板有一殉葬坑,內有殉人和少量隨葬品。該墓曾被嚴重盜擾,只出土隨葬品123件,主要為銅器和陶器,另有少量的玉器、鐵器、木器、金器等。在後室的頭箱中,出土了一枚「夫人」玉印,因此墓主被認為是南越國王侯一級官吏的配偶。[59]:97-113

南越國君主列表[編輯]

尊號諡號封號 姓名 在位時間 與前任關係
南越武帝、南越武王 趙佗 前203年-前137年
南越文帝、南越文王 趙眜(趙胡) 前137年-約前122年 趙佗之孫
南越明王 趙嬰齊 約前122年-約前113年 趙眜之子
南越哀王[70] 趙興 約前113年-前112年 趙嬰齊之子
高昌侯、術陽侯[71] 趙建德 前112年-約前111年 趙興之兄

參考文獻[編輯]

註腳[編輯]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南越列传(卷113).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967–2977. 
  2. ^ 2.0 2.1 2.2 2.3 (東漢)班固(撰). 汉书·西南夷两粤朝鲜传(卷95).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3837–3863. 
  3. ^ 陶維英. 越南古代史(上). 劉統文,子鉞譯. 北京: 商務印書館. 1976: 294. 
  4. ^ 關於趙佗建立南越國的時間,現代的研究文獻多以《史記》的兩條記載推算而出,即南越國滅於「元鼎六年冬」(前111年),和南越國「九十三歲而國亡焉」。由於推算方法略有區別,目前對南越國立國時間主要有兩種說法,一說為前203年(參見胡守為. 南越开拓先驱——赵佗.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5: 42. ISBN 7-218-04928-1. ),一說為前204年(參見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74. ISBN 978-7-218-01982-6. ),本文考慮到中國古代計算年數不用周年算,而是從開始之年到結束之年,頭尾均算,故採用的是前一種推算結果。
  5. ^ 5.0 5.1 《史記》記載的時間為元鼎六年冬,元鼎六年換算成公元紀年應為前111年,但由於漢朝以十月為歲首,冬為一年開始,所以準確時間應該是前112年和前111年之交(參見龔留柱. 南越王建德考辨.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45. ISBN 7-5010-1734-4. )。
  6. ^ 6.00 6.01 6.02 6.03 6.04 6.05 6.06 6.07 6.08 6.09 6.10 6.11 6.12 6.13 6.14 6.15 6.16 6.17 6.18 6.19 6.20 6.21 6.22 6.23 6.24 6.25 6.26 6.27 6.28 6.29 6.30 6.31 6.32 6.33 6.34 6.35 6.36 6.37 6.38 6.39 6.40 6.41 6.42 6.43 6.44 6.45 6.46 6.47 6.48 6.49 6.50 6.51 6.52 6.53 6.54 6.55 6.56 6.57 6.58 6.59 6.60 6.61 6.62 6.63 6.64 6.65 6.66 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ISBN 978-7-218-01982-6. 
  7. ^ 7.0 7.1 廣東百科全書編纂委員會 (編). 广东百科全书. 北京: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 2008: 101. ISBN 978-7-500-07867-8. 
  8. ^ 8.0 8.1 王賡武 (編). 香港史新编. 香港: 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 1997: 28. ISBN 962-04-1255-9. 
  9. ^ 9.0 9.1 肖一亭. 珠海、澳门史前史的重建. 東南文化. 1998, (4): 108. 
  10. ^ 10.0 10.1 10.2 10.3 10.4 劉敏. “开棺”定论——从“文帝行玺”看汉越关系.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5–27. ISBN 7-5010-1734-4. 
  11. ^ 秦征百越戰爭開始的時間《史記》和《漢書》均未有明確記載,後世的推論眾多,爭議也眾多,本文寫的「前218年」,其參考文獻為陶維英. 越南古代史(上). 劉統文,子鉞譯. 北京: 商務印書館. 1976: 206. 
  12. ^ 屠睢率領50萬秦軍分五路進攻百越地區是後世學者基於對《淮南子》卷十八《人間訓》「使尉屠睢發卒五十萬為五軍,一軍塞鐔城之領,一軍守九疑之塞,一軍處番禺之都,一軍守南野之界,一軍結餘干之水」一文的分析(參見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26–31. ISBN 978-7-218-01982-6. ),因為並非出於《史記》、《漢書》等正史的記載,也有學者表示應該存疑(參見林崗. 秦征南越论稿.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7: 83–98. ISBN 978-7-218-11681-5. )。
  13. ^ 《史記》和《漢書》只記載了趙佗率領秦軍第二次攻打嶺南地區的百越(參見廣州市文物博物館學會「南越史研究小組」,麥英豪等. 赵佗与南越国——关于赵佗入越几个问题的思考. 廣州文博(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11: 8–12. ISBN 978-7-5010-3143-6. ),但亦有現代學者參考後世史書的說法,認為任囂也和趙佗一起率領秦軍第二次攻打嶺南地區的百越(參見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26–31. ISBN 978-7-218-01982-6. )。
  14. ^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卷112).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949–2965. 
  15. ^ (西漢)劉安(編撰). 四库家藏 淮南子·人间训(卷18). 濟南: 山東畫報出版社. 2004: 276. ISBN 7-80603-833-7. 
  16. ^ 16.0 16.1 麥英豪; 王文建. 岭南之光:南越王墓考古大发现. 杭州: 浙江文藝出版社. 2002. ISBN 7-5339-1583-6. 
  17. ^ 林崗. 秦征南越论稿.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7: 83–98. ISBN 978-7-218-11681-5. 
  18. ^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秦始皇本纪(卷6).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64–270. 
  19. ^ 湟溪關和陽山關的位置多有爭議,本文寫的位置,其參考文獻為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47–48. ISBN 978-7-218-01982-6. 
  20. ^ 20.0 20.1 20.2 胡守為. 南越开拓先驱——赵佗.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5. ISBN 7-218-04928-1. 
  21. ^ 蜀泮建立甌駱國和趙佗利用太子趙始打敗蜀泮的一說,最早的出處來源於晉朝的《交州外域記》,並非來自於《史記》、《漢書》等漢朝史書,而且原文帶有強烈神話色彩,所以大部分學者認為應該對此事存疑(參見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69. ISBN 978-7-218-01982-6. )。
  22. ^ 22.0 22.1 《水經注》卷37,引用《交州外域記》,參見(北魏)酈道元. 水经注. 羽豐(編). 呼和浩特: 遠方出版社. 2005: 258–259. ISBN 7-80723-009-6. 
  23. ^ (後黎朝)吳士連等. 大越史记全书·蜀纪(外纪卷之一). 孫曉主編. 重慶: 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5621-7783-8. 
  24. ^ (後黎朝)吳士連等. 大越史记全书·赵纪(外纪卷之二). 孫曉主編. 重慶: 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5621-7783-8. 
  25. ^ 唐朝司馬貞《史記索隱》卷113,引用《廣州記》,參見(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南越列传(卷113). (唐)司馬貞索隱.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969–2970. 
  26. ^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郦生陆贾列传(卷97).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697–2698. 
  27. ^ (東漢)班固(撰). 汉书·高帝纪(卷1).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53. 
  28. ^ (東漢)班固(撰). 汉书·高后纪(卷3).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99–100. 
  29. ^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余天熾; 覃聖敏; 藍日勇; 梁旭達; 覃彩鑾. 古南越国史. 南寧: 廣西人民出版社. 1988. ISBN 7-219-00483-4. 
  30. ^ 《史記》和《漢書》把南越國第二代君主「南越文王」稱為「趙胡」,但1983年廣州象崗的「南越文王墓」被挖掘後,在出土的墓主印章中發現「趙眜」的玉印和「文帝行璽」的金印,大部分考古學家認為,「趙眜」應該就是《史記》所載的「趙胡」,而「趙胡」和「趙眜」有可能一人兩名(參見麥英豪; 黃淼章; 譚慶芝. 广州南越王墓. 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2005: 84–85. ISBN 7-108-02278-8. )。
  31. ^ 31.0 31.1 31.2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东越列传(卷114).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979–2986. 
  32. ^ 32.0 32.1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西南夷列传(卷116).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991–2997. 
  33. ^ 趙眜去世的時間《史記》和《漢書》均未有明確記載,後世的推論眾多,爭議也眾多,本文寫的「前122年」,其參考文獻為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202. ISBN 978-7-218-01982-6. 另有一種說法為「前125年」,參見(後黎朝)吳士連等. 大越史记全书·赵纪(外纪卷之二). 孫曉主編. 重慶: 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5621-7783-8. 
  34. ^ 趙嬰齊去世的時間《史記》和《漢書》均未有明確記載,後世的推論眾多,爭議也眾多,本文寫的「前113年」,其參考文獻為黃淼章. 南越国.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4: 101. ISBN 7-218-04694-0. 
  35. ^ (清)梁廷枏等. 南越五主传及其它七种. 楊偉群校點.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1982: 27–28. 
  36. ^ (清)顧祖禹. 读史方舆纪要·广东二(卷101). 北京: 中華書局. 2005: 4619. 
  37. ^ 漢武帝設立嶲唐、不韋兩縣安置呂嘉遺族一事最早見於東晉的《華陽國志》,並非來自於《史記》、《漢書》等漢朝史書,故也有學者對此表示存疑,參見楊兆榮. 西汉南越相吕嘉遗族入滇及其历史影响试探.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31–32. ISBN 7-5010-1734-4. 
  38. ^ 38.0 38.1 (東漢)班固(撰). 汉书·武帝纪(卷6).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186–188. 
  39. ^ (東漢)班固(撰). 汉书·匈奴传(卷94).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3772. 
  40. ^ (東晉)常璩(撰). 华阳国志校补图注·南中志(卷4). 任乃強校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 285. ISBN 7-5325-1778-0. 
  41. ^ 龔留柱. 南越王建德考辨.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45. ISBN 7-5010-1734-4. 
  42. ^ (東漢)班固(撰). 汉书·地理志(卷28). 北京: 中華書局. 2005: 1670. 
  43. ^ 譚其驤 (編). 中国历史地图集(电子版). 北京: 中國地圖出版社出版. 1982. ISBN 7-980013-01-8. 
  44. ^ 四會隸屬於桂林郡還是南海郡有不同說法,本文採用的四會隸屬於桂林郡,參考文獻為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117. ISBN 978-7-218-01982-6. 
  45. ^ 也有學者認為,西甌和駱越為同一族群,參見余天熾; 覃聖敏; 藍日勇; 梁旭達; 覃彩鑾. 古南越国史. 南寧: 廣西人民出版社. 1988: 196–198. ISBN 7-219-00483-4. 
  46. ^ 宋蜀華. 百越. 長春: 吉林教育出版社. 1991: 155,172,186,196. ISBN 7-5383-1380-X. 
  47. ^ 余天熾. 南越国的官制沿革初探. 學術研究. 1986, (3): 77–82. 
  48. ^ 李林娜 (編). 南越藏珍. 北京: 中華書局. 2002: 97. ISBN 7-101-03656-2. 
  49. ^ 49.0 49.1 49.2 梁雲; 趙曼妮. 南越国铁器与秦朝铁器之比较.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154–155. ISBN 7-5010-1734-4. 
  50. ^ 何少武. 试论南越王墓出土的铁质武备. 文物天地. 2019, (1): 46–49. 
  51. ^ 51.0 51.1 51.2 51.3 51.4 崔銳; 付文軍. 从考古发现看南越国在岭南地区开发方面的历史地位.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05–208. ISBN 7-5010-1734-4. 
  52. ^ (東晉)葛洪(輯). 西京杂记全译. 成林,程章燦譯註. 貴陽: 貴州人民出版社. 1993: 105. ISBN 7-221-02872-9. 
  53. ^ 也有很多學者認為秦漢造船工場遺址挖掘出土的並非是造船台,而是南越國其中一座宮殿建築的遺址,參見中國造船工程學會船史研究會等. "广州秦代造船工场遗址真伪研讨会"纪要. 學術研究. 2001, (7): 138–142. 
  54. ^ 彭年. 中国古代海洋文化的先驱——从南越国遗迹看南越文化及其历史地位.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14. ISBN 7-5010-1734-4. 
  55. ^ 胡建. 南越国铜器船纹水上航行能力的解析. 廣州文博(拾貳)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11: 219–234. ISBN 978-7-5010-5861-7. 
  56. ^ 章昀. 南越国宫署遗址对海上丝绸之路研究价值的分析. 福建文博. 2012, (4): 26–29. 
  57. ^ 孔義龍; 曾美英. 从西汉南越王墓音乐器物看南越国宫廷礼乐的兴衰. 交響——西安音樂學院學報. 2010, (1): 63–66. 
  58. ^ 李莉. 从罗泊湾汉墓音乐文物看南越国礼乐. 民族藝術. 2018, (2): 133. 
  59. ^ 59.0 59.1 59.2 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 (編). 广西贵县罗泊湾汉墓. 北京: 文物出版社. 1988. ISBN 7-5010-0089-1. 
  60. ^ 李妍. 食在广州有渊源——从南越王墓出土炊具及食材说起. 收藏家. 2018, (7): 48–52. 
  61. ^ 王健. 南越国百年史的精神文化寻踪.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54. ISBN 7-5010-1734-4. 
  62. ^ 62.0 62.1 麥英豪; 黃淼章; 譚慶芝. 广州南越王墓. 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2005. ISBN 7-108-02278-8. 
  63. ^ 雷依群. 南越国遗迹与申遗研究.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61. ISBN 7-5010-1734-4. 
  64. ^ 藍日勇; 蔣廷瑜. 广西汉墓的发掘与南越国史研究.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38–239. ISBN 7-5010-1734-4. 
  65. ^ 廣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 南越王宮博物館籌建處. 广州市南越国宫署遗址2003年发掘简报. 考古. 2007, (3): 29. 
  66. ^ 南越王宮博物館 (編). 南越国宫署遗址.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0: 2–50,184. ISBN 978-7-218-06891-6. 
  67. ^ 67.0 67.1 廣州市文化廣電旅遊局. 南越王博物院(西汉南越国史研究中心)举行建院揭牌仪式. 廣州市人民政府. 2021-09-13 [2024-02-28]. 
  68. ^ 楊式挺. 略说南越王墓是岭南考古名符其实的发现. 南越國史跡研討會論文選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261. ISBN 7-5010-1734-4. 
  69. ^ 廣州市文化局 (編). 广州秦汉考古三大发现. 廣州: 廣州出版社. 1999: 231–236. ISBN 7-80655-030-5. 
  70. ^ 《史記》和《漢書》均未記載趙興的尊號、諡號或封號,「南越哀王」是15世紀編撰的越南史書《大越史記全書》所記載的諡號,參考文獻為(後黎朝)吳士連等. 大越史记全书·赵纪(外纪卷之二). 孫曉主編. 重慶: 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5621-7783-8. 
  71. ^ (西漢)司馬遷. 史记·建元已来侯者年表(卷20).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1047. 

書目[編輯]

  1. (西漢)司馬遷(撰). 史记.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 (西漢)劉安(編撰). 四库家藏 淮南子. 濟南: 山東畫報出版社. 2004. ISBN 7-80603-833-7. 
  3. (東漢)班固(撰). 汉书.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4. (東晉)葛洪(輯). 西京杂记全译. 成林,程章燦譯註. 貴陽: 貴州人民出版社. 1993. ISBN 7-221-02872-9. 
  5. (東晉)常璩(撰). 华阳国志校补图注. 任乃強校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 ISBN 7-5325-1778-0. 
  6. (北魏)酈道元. 水经注. 羽豐(編). 呼和浩特: 遠方出版社. 2005. ISBN 7-80723-009-6. 
  7. (後黎朝)吳士連等. 大越史记全书. 孫曉主編. 重慶: 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 ISBN 978-7-5621-7783-8. 
  8. (清)梁廷枏等. 南越五主传及其它七种. 楊偉群校點.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1982. 
  9. 陶維英. 越南古代史. 劉統文,子鉞譯. 北京: 商務印書館. 1976. 
  10. 譚其驤 (編). 中国历史地图集(电子版). 北京: 中國地圖出版社出版. 1982. ISBN 7-980013-01-8. 
  11. 余天熾; 覃聖敏; 藍日勇; 梁旭達; 覃彩鑾. 古南越国史. 南寧: 廣西人民出版社. 1988. ISBN 7-219-00483-4. 
  12. 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 (編). 广西贵县罗泊湾汉墓. 北京: 文物出版社. 1988. ISBN 7-5010-0089-1. 
  13. 宋蜀華. 百越. 長春: 吉林教育出版社. 1991. ISBN 7-5383-1380-X. 
  14. 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1995. ISBN 7-218-01982-X. 
  15. 張榮芳; 黃淼章. 南越国史 第2版.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8. ISBN 978-7-218-01982-6. 
  16. 廣州市文化局 (編). 广州秦汉考古三大发现. 廣州: 廣州出版社. 1999. ISBN 7-80655-030-5. 
  17. 麥英豪; 王文建. 岭南之光:南越王墓考古大发现. 杭州: 浙江文藝出版社. 2002. ISBN 7-5339-1583-6. 
  18. 李林娜 (編). 南越藏珍. 北京: 中華書局. 2002. ISBN 7-101-03656-2. 
  19. 黃淼章. 南越国.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4. ISBN 7-218-04694-0. 
  20. 中國秦漢史研究會; 中山大學歷史系; 西漢南越王墓博物館 (編). 南越国史迹研讨会论文选集. 北京: 文物出版社. 2005: 45. ISBN 7-5010-1734-4. 
  21. 胡守為. 南越开拓先驱——赵佗.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05. ISBN 7-218-04928-1. 
  22. 麥英豪; 黃淼章; 譚慶芝. 广州南越王墓. 北京: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2005. ISBN 7-108-02278-8. 
  23. 南越王宮博物館 (編). 南越国宫署遗址.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0: 2–50,184. ISBN 978-7-218-06891-6. 
  24. 林崗. 秦征南越论稿. 廣州: 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7. ISBN 978-7-218-11681-5. 

延伸閱讀[編輯]

[在維基數據]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史記/卷113》,出自司馬遷史記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漢書/卷095》,出自班固漢書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大越史記全書·外紀卷之二》,出自吳士連大越史記全書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