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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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教,也叫巴布派巴比運動波斯語: بابی ها Bábí há),是1844-1852年在波斯興起的一場宗教運動,後傳播到奧斯曼帝國,尤其是塞浦路斯。創立者設拉子人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採用了巴孛的稱號,意為「大門」,這是伊斯蘭教什葉派的神學名詞。與其他的彌賽亞運動不同,巴比教與伊斯蘭教決裂,建立了新的宗教體系。1850年代,巴比教被伊斯蘭神職階層和政府激烈鎮壓,隨後誕生了巴哈伊信仰巴哈伊信仰把巴比運動看做自己的前身,從而給予了巴比運動新的意義。[1]

巴比運動形成於1844年,發展至1852年在波斯至全盛。此後,在其被流放至奧斯曼帝國期間,特別在塞浦路斯時,仍以地下狀態存在。巴哈運動是伊斯蘭彌賽亞運動中較為有影響力的一個,其與伊斯蘭教完全決裂,並帶來了與自己的律法,教義與實踐。同時,巴比運動暴力反抗神職人員和政府統治。巴比運動最後發展為巴哈伊信仰,巴哈伊信仰的信徒認為他們自己的宗教是巴孛創立的宗教的繼承者。根據巴哈伊信仰的記載,巴孛的遺體被少量巴比信徒暗中保護起來,並依據巴哈歐拉與其後阿博都巴哈的命令被轉移到伊斯法罕克爾曼沙赫巴格達大馬士革貝魯特,最終於1899年到達卡梅爾山下的平原,即以色列的阿卡[2]依阿博都巴哈的計劃,1909年3月21日,巴孛的遺體被葬於現今位於以色列海法的卡梅爾山上,埋葬地點被成為巴孛陵寢[3]

教義[編輯]

巴孛的教義可以被粗略的分為三個階段。他早期的教義主要關於對《古蘭經》與其他聖訓的闡釋,這種闡釋方式貫穿了他三階段的教義。後面兩階段分別側重於哲學闡釋和律法聲明上。在哲學闡釋階段,巴孛做了關於存在與創世的形而上學解釋。在律法聲明階段,巴孛則將其神秘主義與歷史原則明確的作出連接。[4]對巴孛在三階段著作的分析顯示,巴孛所有的教義都是同一原則的不同維度和不同形式的體現。[5]

隱遁伊瑪目[編輯]

伊斯蘭什葉派十二伊瑪目派認為,最後一位伊瑪目,也就是被稱為馬赫迪第十二位伊瑪目在隱遁後只通過特定的代理人與其追隨者對話[6],而在其最後一位代理人去世後,他則對其信眾完全隱遁起來[6]。什葉派穆斯林相信,當世界處於被壓迫的狀態時,伊瑪目馬赫迪會再次出現,並在世界終結與審判日前,在世間重建真的宗教[6][7]

巴比信徒認為巴孛就是馬赫迪的再臨,雖然關於隱遁的教義與其巴孛並非完全一致,但是巴孛認為,他與一千年前已經去世的馬赫迪在當然物理上並不是同一人,而馬赫迪的再臨是象徵意義上的[6]。巴比信徒同樣認為,之前關於馬赫迪伊瑪目的啟示同樣是就符號意義而言的[6]。此外,巴孛認為,他不僅僅實現了什葉派對馬赫迪的期待,同時也帶來到了新的預言[7]

再臨、審判日和連續啟示[編輯]

巴孛認為,他的啟示帶來的天啟周期,是伊斯蘭之後一個新的天啟周期,[7]而什葉派使用的「再臨」、「審判日」、「天堂」和「地獄」等詞彙是一種象徵。[8]巴孛指出,「再臨」是指新啟示的出現,而使死人復活則是指那些遠離真宗教的人的精神覺醒。[8]巴孛還指出,審判日是指新上帝的顯示者的到來時,人們對其的接受和拒絕的過程。 [8]因此,巴孛認為他的啟示的出現即為未日的到來,同時也是也是預言中的先知的再臨。而前面末日一詞本身,則是象徵上一個天啟周期的結束。[7]

在《波斯語巴揚經》中,巴孛指出,宗教教義的不斷啟示為不斷更新人類的宗教。[7]這一連續啟示的概念預言了巴孛之後還有先知這一事實。[7]

上帝將要顯聖的祂[編輯]

巴孛在宣示他的顯聖者地位的同時,也表明了他不是最後一位顯聖者。[6]巴孛的一個核心教義是關於諸多宗教都提到的應允者,巴孛稱那位應允者為「上帝將要顯聖的祂」,並認為那位應允者將很快在世上建立其國度。[9]巴孛在其所著中多次懇求其追隨者跟隨上帝將要顯聖的祂,不要像穆斯林拒絕他自己的顯聖者地位那樣拒絕那位應允者。 [6]

宗教律法[編輯]

巴孛在《波斯語巴揚經》中廢除了伊斯蘭律法,並頒佈了巴比律法,這象徵一個區別與伊斯蘭教的新宗教的誕生。[10][11]如改變基卜拉的方向至巴孛在設拉子的居所,以及將太陽曆修改為成為巴哈伊曆法基礎的一年十九個月、每個月十九天的曆法,巴孛將此律法中的最後一個月定為齋月。[12]

巴孛也建立了一定數量的宗教儀式與儀軌。[13]其中包括只在必要的時候攜帶武器,坐在椅子上的義務,倡導基督徒的潔淨的特質,禁止殘酷對待動物,禁止虐待兒童,推薦印刷書籍與聖作,禁止學習消失的語言等。[13]巴孛亦對有關朝聖,齋戒,戒指的製造,香水的使用以及死者的清潔與處置作出了詳細規定。[13]

歷史[編輯]

背景[編輯]

什葉派穆斯林十二伊瑪目派把伊瑪目馬赫迪視為第最後一位伊瑪目。[14]他們主張馬赫迪在在874年隱遁起來,而那之後伊瑪目和穆斯林社區的交流只能通過中間人進行。[15]在940年,第四位中間人稱馬赫迪已經進入了大隱遁時期,即完全停止了與社團的聯繫。根據十二伊瑪目派的信仰,隱遁的伊瑪目依然存在上這個世界上,但因為避免見於其敵人,他只會在最後的審判前期出現。而那時,並隱遁的伊瑪目將開始對邪惡的神聖戰爭,擊倒不信者,開始正義的統治。[15]

在1830年代的卡扎爾王朝賽義德·卡齊姆·拉什提是十二伊瑪目派中謝赫派的領袖。謝赫派是期待不久的將來即將再臨的伊瑪目的團體。在1843年卡齊姆·拉什提去世後,他的追隨者離開家鄉去尋找此時代的王即伊瑪目馬赫迪,並認為他的出現將震撼世界。[16]

起源[編輯]

在1844年5月22日,[17]大呼羅珊的博什魯耶縣的一位知名的賽義德·卡齊姆的追隨者根據其師傅的介紹來到設拉子尋找馬赫迪。在穆拉·侯賽因到達設拉子不久以後,他就與巴孛見面了。1844年5月22日夜晚,穆拉·侯賽因受邀前往巴孛寓所,當晚,他告訴巴孛說他正在尋找卡齊姆可能的繼任者。巴孛私下告訴穆拉·侯賽因,他就是卡齊姆的繼任者,神聖知識的掌握者。[18]經過22日傍晚至23日黎明的思考後,穆拉·侯賽因成為第一個接受巴孛,承認他為真理之門和一個新的顯聖周期的使者;[16][18]巴孛滿意地回答了穆拉·侯賽因所有的問題,當場快速啟示了優素福章的經注,後被稱為《加堯穆勒-阿斯瑪》,這被認為是巴孛的第一份啟示,[16]儘管其之前曾經就開端章黃牛章撰寫過經注。[19]那之後,當晚及次日被巴哈伊信仰視作聖日

在穆拉·侯賽因接受了巴孛的宣示後,巴孛命令他在十七個人獨立地承認了巴孛的地位之前,不能公開傳播其啟示。

在五個月內,十七位其他賽義德·卡齊姆的追隨者獨立地承認了巴孛上帝顯聖者的地位。[20]其中有一名女詩人,被授以塔荷蕾(純潔者)的稱號。這18個人後來被稱為新生字母,擔當着將新信仰傳遍伊朗和伊拉克的使命。[18]巴孛非常強調這18人的靈性地位,他們與巴孛一起,構成了他宗教的第一次「合一」(Unity--阿拉伯語 Wáhid)[21]

在他宣示後不久,即採用了巴孛這一稱號。而在幾年之內,巴孛的追隨者遍佈了整個伊朗,並引起了爭議。在早期的聖作中,人們認為其為通向隱遁的第十二任伊瑪目的大門,但是巴孛公開否定了這種說法。隨後,在波斯王位繼承人及其他重要人物在場的時候,他公開宣稱自己即為馬赫迪。在巴孛的著作中,他將亦曾將自己界定為通往馬赫迪的大門,後來則表明自己的地位等同於隱遁的伊瑪目及新的上帝的使者。[22]Saiedi認為,巴孛的聖作在整體上是有一貫性的,而並非中間有離斷,或中途改變了想法,而巴孛身份的逐漸被揭開是由現實狀況下多樣性中的統一原則所界定的。[22]對他的早期信徒而言,他的具體地位問題並不清楚,而他們逐漸被告知,他並非僅僅是通向隱遁的伊瑪目的大門,而是隱遁的伊瑪目的顯現,和卡伊姆本身。[23]在他與穆拉·侯賽因早期的接觸中,他把自己稱作主和被允諾者,不僅僅是賽義德·卡齊姆的繼任者,而是宣告了先知的地位,並不僅僅由隱遁的伊瑪目委派,而是直接來源於神權。[24]他早期的文本如優素福章的經注使用了古蘭經式的語言,暗示了他的神聖統權,並表明了自己伊瑪目的地位。[18][25]當穆拉·阿里-巴斯塔米,第二位新生字母因為傳導巴孛的信仰而在巴格達被審時,神職人員研讀了優素福章的評論,從中發現了作者聲稱的神啟,並且從中引用大量文字來說明,作者為自己作了彌賽亞的宣示。[26]

傳播[編輯]

巴孛宣示的消息由新生字母傳播至伊拉克。而這個消息經由1845年1月8日的一份關於第二位新生字母穆拉-阿里·巴斯塔米命運的外交報道傳播至外界。[27]這篇報道最初由羅林森寫給特拉特福德·坎寧。 1846年,奧斯曼帝國法院判穆拉-阿里·巴斯塔米在海軍造船廠服勞役。奧斯曼帝國統治者當時拒絕驅逐他,因為其認為這將難以控制他的活動且無法阻止他繼續散佈錯誤觀念。[27]隨後,庫杜斯及其他早期追隨者被派往設拉子公開傳播這一新宗教。巴孛發起的各種活動,例如公開講道和回答社區的疑問此時主要由新生字母負責。[28]然而,這些活動激起了伊斯蘭神職人員的反對,並促使設拉子省省長下令逮捕巴孛。巴孛得知逮捕令後,在1845年6月離開布殊爾省前往設拉子,並向當局自首。這一系列事件於1845年11月1日在《泰晤士報》上發表,成為西方世界對這一新宗教的第次公開報道。[29]這一故事也在12月15日登上了《文學報》,[30]進一步引發了反響。 [31]此後,巴孛一直被軟禁在其叔叔家中,直到1846年9月霍亂在該市爆發後被釋放。[18]

巴孛被釋放後移居至伊斯法罕省。很多人都去巴孛的同情者,當地教士的首領的家中去見巴孛。在一個非正式的聚會中,巴孛和本地的教士進行了辯論,並展現了其在短時間內作詩的能力,這進一步擴大了他的影響力。[32]在巴孛的支持者,伊斯法罕的省長,格魯吉亞裔伊朗人Manouchehr Khan Gorjian去世後,[33]伊斯法罕省的教士們要求對巴孛進行處理的壓力使得穆罕默德沙·卡扎爾沙阿在1847年1月下令將巴孛帶至德黑蘭。[34]經過了在德黑蘭城外幾個月等待,在巴孛即將與沙阿見面之前,首相將巴孛送到國家西北角的大不里士,而後是馬庫,最後在奇赫里特被關押了起來。[18]在被關押期間,據說巴孛對看守的耐心與高貴留下了映像。[35]而巴孛與支持者的聯繫雖然沒有被完全切斷,但是已經極其困難了。很多都以信件的形式進行,[28],因為他無法直接對公眾發表他的想法。[1]隨着教義被其追隨者越傳越廣,巴孛本人所受到的迫害也隨之加強。[1]

而在卡爾巴拉省塔荷蕾所扮演的角色最為人所知。她根據自己新生字母的稱號和法蒂瑪的化身的角色,進行了一些宗教改革的工作。巴孛在他的早期教義中強調遵守沙里亞法和虔誠行為的超越性。 但是,當巴孛宣示自己的地位直接來源於上帝后,其與保守伊斯蘭教義的牴觸也開始顯現。塔荷蕾通過將巴孛顯赫的上帝的顯示者地位與謝赫派所認為的外表上服從的時代已過去的思想相結合,得出了巴孛的教義優先於伊斯蘭教法的結論。塔荷蕾大約在1846年與巴孛本人之前就已經建立了這種聯繫。而在巴達什特會議上,這一說法被整個社區接受。[28]

1848年,明確了脫離伊斯蘭教與伊斯蘭法的巴達什特會議,是巴比運動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16]參與這次會議的知名人物有巴哈歐拉、庫杜斯及塔荷蕾。在會議中,塔荷蕾基於巴孛的地位,說服了其他人脫離伊斯蘭教以及新時代的來臨。她不帶面紗出席會議的舉動,也是前述脫離的象徵,而不帶面紗在當時被認為是離經叛道的。[16]會議進行的當月,巴孛被投入了監獄,且向王子及什葉派教士宣佈了自己的馬赫迪地位。[36]

多個信息來源顯示,在1848年至1850年之間,約有超過十萬人該宗巴比教。[37]1850年秋季有關報道的揭露了這些事件。而這也是巴孛之名[38][39]首次見諸報端,雖然當時他已經被執行槍決了。

起義及屠殺[編輯]

截至1848年,隨着巴比教信徒愈發熱忱,其與政府及宗教權威間發生了一定數量的衝突。[36]在穆罕默德沙·卡扎爾沙阿去世後,一系列武裝起義在包括大不里士在內的多個城市爆發。[36]這些衝突導致了對巴比教信徒的屠殺,曾有巴哈伊信仰的書籍的作者估計,截至今日,約有兩萬名巴比信徒被殺害,而大部分發生在信仰出現的頭二十年。[40]前伊斯蘭教學者丹尼斯·馬塞恩教授研究了關於死亡及其人數的記錄,來源包括巴比教、巴哈伊信仰、歐洲學者的記錄了及伊朗,確認了死亡人數最多為兩至三萬。[40][41][42]他說他無法給出有更多人死亡的證據。[41][42]

謝赫·塔巴爾西聖殿

大不里士堡[編輯]

在所有巴比教信徒與宗教權威人士的衝突中,第一次及最知名的一次發生在馬贊德蘭省的謝赫·塔巴爾西,此地約在現在巴博勒地區的的東南22公里處。從1848年10月至1949年5月,由庫杜斯及穆拉·侯賽因帶領的約300名(後來升至600名)巴比教信徒,抵擋了來自本地村民及梅赫迪·米爾扎王子指揮下的沙阿軍隊的進攻。[43]他們被以消耗戰及飢餓消弱後,被及虛假的安全允諾後,被處死及販賣為奴隸。[16][43]

贊詹省動亂[編輯]

位於西北的贊詹省的阿里·馬丹汗要塞的戰役是所有衝突最慘烈的戰役之一。這場戰役,共持續8個月(1850年5月至1851年1月),由被稱為霍賈特的穆拉·穆罕默德·阿里-贊賈尼領導。此處的巴比社區人數在當地一位宗教領袖改宗巴比教後增加至約3000人。[44]這場戰役是伊斯蘭教士及新興的巴比教幾年衝突的延續。地方行政長官要求這個城市分為兩個部分,而那之後雙方的敵意也開始增長。[44]隨後,巴比教信徒被人數眾多的傳統軍隊的攻擊,導致了數千名信徒的傷亡。[44]在霍賈特被殺後,巴比教信徒人數驟減。1851年1月,剩餘的巴比教信徒被圍攻後被軍隊屠殺。[44]

內里茲動亂[編輯]

同時,一系列短期的抗議發生在法爾斯省內里茲。瓦希德說服了一千五百人參與抗爭,並導致了與當局的緊張且爆發了武裝衝突。[45]巴比教信徒抵抗住了當地政府及支援力量的進攻。在1850年6月17日後,瓦希德說服追隨者接受政府提出的停火建議,但其後其本人及抗議人員也因此被殺,而當地村莊的巴比教社區也被搶掠,財產也被沒收。[45]1853年3月,該市的行政長官被巴比教信徒刺殺,這些事件導致了政府與巴比教信徒的第二波武裝衝突,並持續到1853半年。期間大量巴比教信徒被屠殺,大量女性被略為奴。[45]

巴孛被處決後[編輯]

位於海法巴孛陵寢

在贊詹省和內里茲的動亂的同一時間,被關押在奇赫里特監獄的巴孛和他的一位門徒被帶出至監獄的城堡前處決。屍體被拋棄在野外幾天後,巴比教信徒將其回收並安放在德黑蘭附近的一處陵墓,並最終運往海法,安放在現在為巴孛陵寢的地方。[46][2]

在巴孛被處決之後的兩年中,有關巴比教信徒的信息相對較少。巴比教信徒分化成了兩派,一派尋求對納賽爾丁·沙的暴力報復,另一派則在巴哈歐拉的領導下,試圖通過說服和良好品質重建與政府的關係,繼續推動巴孛的事業。 [47][48][49]

繼承[編輯]

巴孛在大部分的作品中均提及了一位應允者,並以「上帝將昭示天下者」稱之,並表明他自己只是「上帝將昭示天下者手上的一枚戒指」。在巴孛死後的二十年中,有超過二十五人聲稱自己為巴孛所指的應允者,其中最有名的為巴哈歐拉

在巴孛被處決的不久之前,他的一位信徒使巴孛注意到任命一位繼承人的必要性,巴孛因此寫了一定數量的書簡給蘇貝赫·阿扎爾及巴哈歐拉。[50]阿扎爾派及巴哈伊信徒均以這些書簡作為其領導地位的證據。[50]有一些消息來源指出這種做法是在巴哈歐拉的建議下作出的。[51][52]在其中一份一般被稱為巴孛的遺囑的書簡中,蘇貝赫·阿扎爾被認為被任命為巴比教創始人去世後巴比社團的領導人,而在同一書簡的第二十七節,巴孛要求其「…服從上帝將昭示天下者…」。[53]在被任命為繼承人的時候,蘇貝赫·阿扎爾還是一位青少年,其並未表現出對巴比運動的領導力,同時,他還住在其哥哥巴哈歐拉的家中。這使巴哈伊信徒相信巴孛任命蘇貝赫·阿扎爾的目的在於將大家的注意力從巴哈歐拉的身上移開,這樣巴比信徒可以更自由的與拜訪巴哈歐拉並與其磋商,也讓巴哈歐拉能更容易的與巴比信徒進行交流。

蘇貝赫·阿扎爾的領導權一直存在着爭議。他在巴格達的時將自己隱藏且偽裝起來以疏遠巴比社區,甚至在幾個場合公開否認對巴孛的忠誠。[54][55][56]蘇貝赫·阿扎爾漸漸的使自己疏遠與大部分的巴比信徒,而那些巴比信徒也開始跟隨其他繼承人。[55]當時,巴哈歐拉與蘇貝赫·阿扎爾都在巴格達,因為蘇貝赫·阿扎爾將自己隱藏起來,巴哈歐拉承擔了巴比教大部分的日常行政工作。[54]

巴哈歐拉稱,1853年在德黑蘭的監獄中,天堂的女僕拜訪了他,這象徵着他作為上帝使者使命的開端。十年後在巴格達,巴哈歐拉第一次向小部分追隨者公開宣示其為上帝將昭示天下者,而在1866年他向更多人公開宣示其地位。[55]巴哈歐拉的宣示威脅了蘇貝赫·阿扎爾的地位,因為上帝將昭示天下者所開啟的新宗教將使巴比教的領導人失去其意義。[54]因此,蘇貝赫·阿扎爾提出了自己的主張,但他維持傳統巴比教的嘗試並不那麼受歡迎,而其追隨者也成為了少數派。[55]

巴哈伊社區(1910年)
伊朗的阿扎爾派社區

最終,絕大多數巴比教徒承認巴哈歐拉是「上帝將昭示天下者「,並開始把自己稱作巴哈伊。[54]在1908年,巴哈伊信徒的數量約為五十萬,而蘇貝赫·阿扎爾的追隨者最多只有一百人。

蘇貝赫·阿扎爾於1912年逝世於塞浦路斯阿莫霍斯托斯。他的追隨者被稱為阿扎爾派或阿扎爾派巴比教。丹尼斯·馬塞恩認為,在波斯立憲革命中非常活躍的阿扎爾派巴比教信徒,在蘇貝赫·阿扎爾逝世後由缺乏被普遍承認的中心組織,其發展進入了持續至今的停滯狀態。[55]

目前,阿扎爾派巴比教信徒估計約有幾千人,他們主要生活在伊朗。[56]「世界宗教數據庫」在2010年估計巴哈伊約有七百三十萬人,並表示「在過去一百年中,巴哈伊信仰是唯一一個在每個聯合國區的信徒增長率均大於人口增長率的宗教」。[57]巴哈伊社區在1991年估計其信徒數約為五百萬。[58][59]

宗教經典[編輯]

巴孛的主要作品包括《蓋尤穆勒-艾斯瑪》及被巴比信徒視為取代古蘭經地位的《波斯語巴揚經》等。後者已經被翻譯為法文,而英文版只涵蓋其中的部分章節。不幸的是巴孛的大部分作品已經丟失。巴孛自己說其創作超過五十萬節左右的詩,而《古蘭經》只有六千三百節。如果書的每頁有二十五節詩,則其超過兩萬頁書。[60]

參見[編輯]

參考文獻[編輯]

引用[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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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編輯]

延伸閱讀[編輯]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