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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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法轮之一,饰以五智如来色
藏传佛教法轮之二,饰以五智如来色

藏传佛教藏语བོད་བརྒྱུད་ནང་བསྟན།威利转写bod brgyud nang bstan藏语拼音Pö gyü Nangdän蒙古语Төвөдийн Буддын шашин),或称藏语系佛教,或俗称喇嘛教,是指传入藏区佛教分支。属北传佛教,与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并称佛教三大地理体系,但以密宗传承为其主要特色。

藏传佛教以卷帙浩繁,渊博深奥的藏文文献著称。有举世闻名的《甘珠尔》、《丹珠尔》两大佛学丛书。藏语文与记录佛教经典使用的梵文有紧密的传承关系,从梵文翻译的内容,不论词意,藏语是唯一可以还原梵语的语言文字[1]藏语文也是唯一完整地记录自释迦牟尼佛诞辰两千多年来,形成和发展的佛教教义、佛教哲学,以及佛教科学的文字,包括那烂陀传承中,所有的论典。特别是因明论典的教、学传承和方式,当今惟有在藏文中有完整记载和保存[2]。国学大师章炳麟评价西藏学术传统:“既有文明之学,不受他熏”[3]。然而,圣严法师认为藏传佛教的发展是西藏本土的苯教等民间宗教加上印度晚期混合婆罗门教的佛教密教思想而完成的,整体而言是印藏的合璧[4]

藏传佛教始于松赞干布时期,佛教由毗俱底公主尼泊尔唐朝文成公主汉地传入藏区。藏传佛教所传承戒律是由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在西藏第一次确立是775年。当时,印度大德寂护和随行三十名比丘造访落成于中部西藏的桑耶寺。出自寂护的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传承在九世纪末叶朗达玛灭佛期间几乎断绝。三位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幸存者在两位汉人四分律比丘的帮助下通过贡巴饶赛又复兴了此一传承。贡巴饶赛一系的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传承后又被带回中部土蕃,称之为“下部戒律传承”。十世纪末叶在土蕃西部,藏王意希沃向印度求法在其王国建立、或者说重建了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传承。他将东印度旁底特(学者)达磨波罗及其数名弟子延请至位于西部土蕃的古格王国,建立了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的第二次传承。此一系被称为“上部戒律传承”。1204年,绰浦罗扎瓦(大译师)将印度大德、那烂陀寺最后一任座主释迦希巴札延邀至土蕃以避入侵的廓尔王朝古斯突厥人的破坏。在土蕃,释迦希巴札及其随行的印度僧侣根据萨迦派传统为要出家者施行了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从而开始了根本说一切有部比丘戒的第三次传承。此一系分两支系,其一出自释迦希巴札对萨迦班智达之施戒,另 一形式为释迦希巴札为他后来所教训的一僧侣团体施戒,后者最终分裂形成萨迦四大僧伽。

在赤松德赞时期古印度佛教僧侣寂护印度佛教传入西藏,及随瑜伽行自续派莲花生来到藏区,制服本地原始苯教的同时,也接受西藏苯教等本土宗教的部分内容,逐渐建立了密教的基础,此一时期称为前弘期。此后西藏佛教经过朗达玛时期灭佛运动的破坏后,约百年之久,到了宋朝初年,才又渐渐复兴起来,并逐渐形成了宁玛噶举噶当萨迦觉囊格鲁等各派的传承,此一时期称为后弘期

宗喀巴格鲁派,成为藏传佛教的主流后,藏密大盛,在西藏出现了政教合一,由两位固定的转世法王统治西藏,分别称作达赖班禅。藏传佛教的流传地集中在中国藏区尼泊尔不丹、印度的喜马偕尔邦拉达克锡金达兰萨拉、以及俄罗斯图瓦布里亚特卡尔梅克。13世纪,开始流传于蒙古和中原地区,至今,蒙古裕固普米等民族,仍多信奉藏传佛教。近现代,藏传佛教逐渐流传到世界各地。

词语释义[编辑]

以地理位置划分的佛教派别最初为南传佛教和北传佛教两支。由古印度向南方传播到斯里兰卡、东南亚以及中国云南等地以上座部佛教为主的流传,被称为“南传佛教”,其经典多为巴利语所写。现在流行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地。北传佛教主要由北方经丝绸之路向中亚中国朝鲜半岛以及日本等国传播,其经典多为梵文、各种中亚文字和中文。自藏传佛教出现后,南传北传佛教两支的划分渐渐退出,取而代之的是南传佛教、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的划分法。按教理划分,南传佛教即是上座部佛教,而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同属大乘佛教

喇嘛教[编辑]

喇嘛教一词是汉语民间对藏传佛教的简称。这种称呼在历史上随后也被欧洲语言沿用。该词在藏语中和学术界被认为是一个轻蔑语或贬义词(即暗示这种宗教是喇嘛捏造,而非传承于佛教),[5][6]因此,中国或相关当局打算弃用这一词,“目前多采用藏传佛教代称喇嘛教”。[7]不过,喇嘛(英语:Lama)一词也是对西藏藏传佛教僧侣或上师的尊称,如达赖喇嘛(藏文:ཏཱ་ལའི་བླ་མ་,藏语拼音:Dalai Lama),因此藏传佛教一直以来,在民间以及乾隆帝撰的《喇嘛说》,因为藏传密宗以上师高于佛法僧为四皈依(也高于所有护法神),传统上仍然称喇嘛教,因藏语的喇嘛译为上师(德语:Lamaismus;英语:lamaism)作为俗称或代称。绝大多数正统的藏学家都认为,“喇嘛教”这样的称呼极不严谨,属典型的外来词语,故不再使用。

起源[编辑]

佛教主要教派分布,蓝色地区即是藏传佛教流行的地区

佛教在西藏的发展分“前弘期”和“后弘期”。前者自7世纪至838年朗达玛禁佛约200余年。后者开始之年颇多异说,依仲敦巴之说,当始于978年,至今已达千年。

前弘期[编辑]

扎叶巴寺松赞干布打坐像

西藏的佛教开始于西元四世纪中叶,吐蕃赞普拉脱脱日聂赞在位时期,西藏开始出现佛教三宝所依和供奉。[8]根据后代藏传佛教文献的说法,藏传佛教始于公元7世纪中叶。当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先后娶了尼泊尔毗俱底公主(布里库捉,藏名尺尊或赤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641年贞观十五年,江夏郡王、礼部尚书李道宗护送女儿文成公主入吐蕃,以十二岁等身释迦牟尼像、珍宝、经书、经典360卷等作为嫁妆。他同时也从尼泊尔和迦湿弥罗等国引进诸多经书、佛像和佛塔[9],在他的两个妻子,文成公主和毗俱底公主共同的影响下皈依了佛教,并为文成公主带去的佛像分建小昭寺,为毗俱底公主携带的八岁等身释尊佛像建立大昭寺。他派遣大臣吞弥·桑布扎等十六人到印度学习梵文和佛经,回来后创造了藏语文字并开始翻译了一些佛经;到了8世纪中叶藏王赤松德赞迎请寂护大师及弟子莲花戒入藏,建立了吐蕃第一座出家僧寺(桑耶寺),并为七位藏族贵族剃度出家(此即著名的“七觉士”),逐渐奠定藏传佛教的基础。但此时仍有许多人反对。后娴晓三藏典籍的大法师寂护大师返印,敦请精通真言莲华生大士由印度入藏。莲花生大士来到吐蕃之后,示现多种神通,在折服原来盛行的本地原始宗教苯教同时,也兼吸苯教的一些内容,并传下大量珍贵的密法,开创了西藏密宗

莲花生的行为使得后世的藏密诸派皆对他尊崇备至。此外,赤松德赞为了奠定佛教根基,也广泛地翻译经典。其不仅从印度迎请多位译师入蕃译经,也派遣藏族才俊前往印度学习教典及翻译。如此,不但保存了大量的印度佛经,亦将佛教推向吐蕃宗教中的最高位。据现存的登嘎尔目录(布敦认为是赤松德赞王府所编),当时译出的大小显密经律论有738种(内从汉文转译的32种),故当时佛教流传是很兴盛的。莲华生另一个重要的贡献,是他吸取了许多西藏传有的传统与信仰的元素,加入印度佛教之中,使得佛教信仰得以在西藏生根,建立了独特的藏传佛教风格。

尺尊公主(左)、松赞干布(中)、文成公主(右)

当时唐朝禅师摩诃衍,藏文称其为“和尚”(Hva-san)或“大乘和尚”(Mahāyāna Hva-san)入藏宏扬禅宗,后与莲花戒辩论,史称“顿渐之争”、“桑耶论诤”或“西藏诤论”。[10][11]大乘和尚所倡论点是,成佛之道应通过个人突发的顿悟,此顿悟来源于摒除包括善恶在内的一切思考。莲花戒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全部摒除思考,要求自己不作任何思考的本身就是一种思考;他坚持只有经过逐渐的修持,才能取得成就,批评顿悟派不别善恶、不积善行,幻想立地成佛,实为束手待毙。双方反复争辩,甚为激烈。大乘和尚曾一度占上风,但最后败北,被迫返回沙州(今甘肃敦煌[12][13];赤松德赞下令不得再修顿门法[14]。因为西藏王室刻意压抑汉传佛教的影响力,使得汉传佛教无法进入西藏。但是在西藏固有的大圆满大手印传承中,仍然可以看出它受到汉传佛教影响的痕迹[15]

佛教传入西藏后,与本土的苯教发生冲突,史称“佛苯之争”。841年,吐蕃赤祖德赞在信奉苯教的贵族大臣发动的政变中被杀,其兄朗达玛被拥戴即赞普位后,禁止佛教在吐蕃境内流传,寺庙被毁,佛经被焚,僧人被迫还俗或被杀害。这使得藏传佛教在往后的百年间陷入了黑暗期。史称朗达玛灭佛。经过此次禁佛运动,至100多年后,佛教才从多康地区重新传入西藏,开始了后弘期。

后弘期[编辑]

9世纪中叶,朗达玛灭佛,曾有一段时间(842-978年)佛教沉寂了。后来由西康地区再度传入,藏传佛教又得复苏。在朗达玛灭佛后,因经典散失,开始有人发掘编辑旧有保留的佛经,称为伏藏,根据前弘期旧译经典及伏藏所建立的教派称为宁玛派,又称旧派(旧译派)。而在朗达玛灭佛之后,重新由印度取回重译的经典,称新译。由大译师仁钦桑波重兴的佛教为后弘期。此后印度的佛教学者,特别是遭遇变乱时期的那烂陀寺超岩寺等的学者,(印度比哈尔邦省的佛教各大寺庙在1203年被突厥入侵军全部毁坏),很多人前往西藏取经,传译事业因而兴盛,著名的译师有马尔巴等人。马尔巴就是在这段印度佛教末期期间,多次往返印度学法,把密法传回西藏的。

1042年,有孟加拉佛教大师阿底峡尊者入藏,又大弘佛法,重建僧伽,传播中观应成派大义。同时仁钦桑波(宝贤)在古格翻译了很多的经论。史称上路弘传桑耶寺僧徒北上宗喀学经后,回到本寺传教,史称下路弘传[16]

1260年之际,中统元年元世祖萨迦派法王八思巴为国师,授与玉印,统领吐蕃。于是,萨迦派在当时成为吐蕃的政治与宗教领袖,称为萨迦巴。元末明初,帕木竹巴取代了萨迦巴的势力,帕竹噶举派及其支派也在帕竹统治时期兴盛起来。

随着噶举派势力逐渐抬头,1407年(明永乐五年)明成祖册封噶玛噶举派第五世法王得银协巴(哈立麻)为“大宝法王”,而“大宝法王”这个封号,至今也一直被“噶玛噶举派”历代法王所专用。藏传佛教传播的另一高潮相当于明神宗时代。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索南嘉措青海仰华寺会面,俺答汗上“达赖喇嘛”的尊号,成为藏传佛教再次传入蒙古的契机。到十七世纪中期,大漠南北的大部分蒙古人已信仰藏传佛教。[17] 此时新起的格鲁派声势也发展迅速,并不断扩展。至1652年顺治九年,清世祖册封格鲁派领袖五世达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拉呾喇达赖喇嘛”。

印度传入西藏的显教,代表性著作有五大部,就是《释量论》、《根本说一切有部律》、《俱舍论》、《入中论》、《现观庄严论》。藏文大藏经(包括《甘珠尔》和《丹珠尔》)近六千部中绝大多数是直接由梵文翻译的,少数是从汉文转译的,因此,印度后期佛教的论著丰富保存在藏文大藏经里,尤其是因明声明医方明等论著数量庞大,这些译著都非常重要。

朝圣之路[编辑]

现代西藏的藏传佛教的朝圣文化是于1980年代才复兴的,那时西藏文革结束不久,社会运作恢复。[18][19]

传播[编辑]

元朝鼎盛时期[编辑]

藏传佛教在元朝时传入汉地和蒙古。在元世祖忽必烈时期,佛教(尤其是藏传佛教)获得了元朝朝廷相当的尊重,萨迦派法师八思巴被忽必烈奉为国师(后升为帝师),赐玉印,任中原法王,命统天下佛教,并兼任总制院(后改名为宣政院)使来管理吐蕃(今西藏)事务。今天藏传佛教已经是青藏高原内蒙古尼泊尔不丹蒙古国卡尔梅克共和国(位于里海沿岸)、西伯利亚南部,特别是布里亚特共和国图瓦共和国最重要的宗教。印度锡金拉达克地区这些以前的独立王国,民众也以信仰藏传佛教为主。[20]

转轮王传统[编辑]

重修文殊寺碑》中载有“转轮王”即“多筑精舍会成为金转轮王”。导致近代许多学者纷纷归纳,蒙元帝皇从部落领袖发展壮大,满清皇帝自称文殊菩萨下凡,乾隆皇帝自称为佛教传说的“转轮王”的化身,增强统治者地位,大力塑造“转轮王传统”。[21]

专宠末法时代[编辑]

藏密喇嘛教在元朝益渐受宠过度,至晚期酿成极大民怨,喇嘛目无法纪。《元典章》记载云:“侵渔百姓,非理生事。”乃至皇室成员也敢追(打)。《元史·释老传》:“泰定二年,西台御史李昌言:见西番僧佩金字圆符,络绎道途,驰骑累百,传舍至不能容,则假馆民舍,因追逐男子,奸污女妇。”“(至大二年),有僧龚柯等十八人,与诸王合几八刺妃忽秃赤的斤争道,拉妃堕车殴之,且有犯上等语,事闻,诏释不问。”“又至大元年,上都开元寺西僧强市民薪,民诉诸留守李壁。壁方询问其由,僧已率其党执白挺突入公府,隔案引壁发,捽诸地,捶扑交下,拽之以归,闭诸空室,久乃得脱。”“世祖遣通事脱脱护送西僧过真定,僧捶驿吏几死。” 史载元顺帝怠于政事,荒于游宴,尤喜十六天魔舞[22]。这种舞蹈原属内宫秘密戒者参与观赏,上行下效,开始流行于“浙西”、“浙东”地区并传入西北边陲。

近代发展[编辑]

在达赖喇嘛流亡之后,藏传佛教更是传遍西方和世界各地。现在在任何一个国际大都市都可以看到藏传佛教的寺庙或学习研修中心。在台湾,藏传佛教也是日益兴盛的教派,台南市的古刹重庆寺原属禅宗临济宗就因改宗,现在转为西藏密宗噶举派(白教)的分院。

显宗[编辑]

藏传佛教中并没有部派佛教传承,但在四部宗义中以说一切有部经量部代表部派佛教,以唯识及中观代表大乘显教。

密宗[编辑]

汉语中,西藏密宗通称“藏密”。早在7世纪松赞干布时期的藏传佛教,就传入密部经典。8世纪间印度密教僧人寂护莲花生到藏弘法,建有密教的根本道场桑耶寺。其后又有法称来藏传瑜伽金刚界法、大曼荼罗等灌顶;无垢友施戒等来藏译出《集密》等许多密宗典籍。密教在西藏得到了流传。但841年赞普朗达玛禁佛时受到了严厉的打击。

直至10世纪,藏地阿里地区统治者智光派沙门宝贤等赴印学习“集密”、“时轮”等经续、注释及仪轨等。并迎请印僧作信恺作莲密、佛祥静、佛护、莲花密等来藏翻译显密经论,而以瑜伽密部尤其是《集密续》为重点。东印度僧人法护及其弟子等也在藏地译出许多前所未有的密乘典籍,使密教在藏地又得到弘传。11世纪中期,中印度超戒寺僧人阿底峡应请入藏,宣扬显密观行教法,使密教得到相应发展。其弟子续其法灯,弘通无上瑜伽,首开西藏密教噶当一派。此外,弘传密教的,还有宁玛噶举萨迦等派。15世纪初,宗喀巴及其弟子贾曹杰克主杰等创立格鲁派。下传达赖班禅两大系,为现今藏地盛行的一大密宗教派。西藏密法一般分为四部,即事部、行部、瑜伽部和无上瑜伽部。但密宗各派几乎全以无上瑜伽部各种教授为主要修习法门。无上瑜伽部又分为三部。其中父部奉密集金刚大威德金刚为本尊;母部奉胜乐金刚喜金刚为本尊;无二部奉时轮金刚为本尊。各尊均有自己大量的“本续”、“疏释”和“仪轨”。藏密的重要法门有大圆满大手印、道果、五次第、六加行、拙火定等。

西藏密宗一般自称为金刚乘,因为有不许公开的秘密传授,及充满神秘内容的特征,印顺法师称此为“秘密大乘”。

西藏密宗“无上瑜伽密”认为众生所有淫、怒、痴等情绪,若运用得当,都可被证悟者运用以教导众生,成为达到真实的“方便法门”,“无上瑜伽密续”视男女双修法为无上密法之一,详述双身法(男女双修),重点是认识欲望,即贪、嗔、痴的本质,主张在欲望当中能脱离欲乐,才是真了脱生死,但此种密法非常危险,僧侣只要感受到一念的淫乐,死后就堕落金刚地狱。经续里说,“修行人闭眼时,树上的果子会落下来;睁眼时,果子又会重长上去,具备这样的定力时才可以双修。”

阿底峡进入西藏后,非常反对双身法,建议众僧停止此修法。格鲁派祖师宗大师则直接将此法废除,因为依佛教戒律,僧人不可以男女双修,否则犯淫戒,属于邪淫格鲁派统一西藏之后,通令各个门派,禁止修炼此法,各门派都坚定同意。但今日在世界各地仍有许多神棍,玷污清规,假借密宗男女双修之名骗财骗色。[23]

教派[编辑]

现代藏传佛教派别主要是在后弘期中逐渐形成的。其主要分为四大主流派别,分别为:宁玛派噶举派萨迦派格鲁派。在中文中,这四主流派别因其服饰及建物之特色而常被称为红教白教花教黄教。其中,宁玛派是藏传佛教中历史最悠久的,萨迦派是以位于西藏南部的萨迦寺命名的。以下列表不分先后顺序:

现在一般称呼的“黑教”是藏族的苯教之俗称,是佛教传入以前的西藏本土宗教。苯教是一种祭祀大地山河的泛灵信仰,后来一部分教士吸收了佛法名词及教义,在佛法传入西藏之后,苯术已不如佛教盛行。苯教在藏传佛教势力较薄弱的地区,如四川、青海一带仍有不少的信徒和寺庙。

经典[编辑]

藏传佛教分显教、密宗二者。除翻译的经典佛语甘珠尔,和印地大师的著作丹珠尔,藏地的著述数目十分地多。佛学院内的学僧按照先显后密的学习次第,先学习显教的五部大论:以唯识学观点解释般若经的《现观庄严论》、讲述戒律的《戒律论》、讲述部派佛教的《俱舍论》、讲述中观学的《入中论》、及讲述因明学的《释量论》。而密乘的学习,各派不尽相同,以格鲁派为例,需学习《密宗道次第广论》。

莲华生
宁玛派祖师-莲华生(八世纪)
马尔巴
噶举派祖师-马尔巴(1012-1097)
八思巴
萨迦派祖师-八思巴(1235-1280)
宗喀巴
格鲁派祖师-宗喀巴(1357-1419)

人物[编辑]

僧侣制度[编辑]

称谓[编辑]

礼仪[编辑]

法器[编辑]

北京雍和宫转经轮[26]

法乐[编辑]

法舞[编辑]

法舞,藏语称钦木。指舞者带上具有佛教象征意义的面具,在法器的节拍下直接演示佛教教义的舞蹈。

节日及庆典[编辑]

法会节庆[编辑]

锡金隆德寺的佛事活动

民间节日[编辑]

雪顿节罗布林卡的藏戏

西藏民间传统节日充满佛教内容或带有佛教色彩,故与佛教本身节日无从严格区别。各地各派的节日活动也不一致。一般说来,纪念佛诞为藏历四月上弦七日,和汉地相近。拉萨每年正月举行祈愿法会长达一月余。六月底七月初举行的雪顿节,系由夏安居衍变而来。七月底举行望果节为庆祝丰收。青海塔尔寺于每年正月十五灯节展出酥油花,正月初八至十五日举行祈愿大法会,四月初八至十五日举行四月法会纪念释迦牟尼的诞生、成道与涅槃。六月初三至初八举行纪念释迦牟尼三转法轮大法会,九月二十日至二十六日举行纪念释迦牟尼降凡大法会。

艺术文化[编辑]

拉萨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达赖喇嘛住处
桑耶寺远景

佛教开始自汉地传入吐蕃,以后又直接自印度传入。在前弘期中,汉、印两系佛教在吐蕃都有影响。汉、印两地高度发展的工艺美术也一并传入,故莲花生主持兴建的桑耶寺即采用印、汉、藏三式,这种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取精用宏的作风在藏族文化中随处可见。藏文书法中有伏藏体、密文体、幻妙体,用于书写伏藏、密宗典籍。[27][28]西藏医学以《四部续》集其大成,其中医药理论及医疗技术明显地综合会通了汉、印、藏的医学成果,并吸收当时西域、中亚的医术,形成独具特色的“藏医”;以后传入蒙古,又发展而成“蒙医”。寺院等建筑规模宏大,气势雄伟,雕梁画栋,备极精巧。如拉萨布达拉宫以及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和青海塔尔寺等为古代建筑中的杰作。藏传佛教寺院建筑采用数秘术与佛教图像,如木造的柱子和柱头由三部分组成,代表三界三宝[29],以八吉祥作为装饰[30]。尤其因为密宗注重像设,因而使藏传佛教发展了雕塑、绘画的技巧。藏地各种佛教造像,无论雕、镂、塑、铸都能注重体型比例,栩栩如生,极为精美。大型造像如扎什伦布寺大弥勒铜像高26米,北京雍和宫旃檀木雕大弥勒像高18米,造型生动庄严,工艺巧妙精湛,具有高度的艺术水平。西藏各种刻版佛经,雕印工艺也很精美,尤以各种御赐及藏地金字藏经写工之精妙,装潢之瑰丽,为民族文化之奇珍。至于彩绘画像更以布局设色见长,纤细入微,形成特殊的艺术风格。另外,藏族使用的历法,以无上瑜伽部时轮金刚经所传历法为主,参用汉地传入的历法,从1027年(丁卯)开始,每60年为一“绕迥”。

绘画
雕塑
其它艺术

参考文献[编辑]

  1. ^ 有关全体西藏民族实现名符其实自治的建议(全文). [2011-12-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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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Lopez, Donald S. Jr. Prisoners of Shangri-La: Tibetan Buddhism and the West需要免费注册.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9: 41–42. ISBN 022649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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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 黄敏浩; 刘宇光. 桑耶論諍中的「大乘和尚見」—「頓入」說的考察. 佛学研究中心学报: 151–180页. [2014-03-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5). 
  12. ^ 巴·赛囊《巴协》;布顿仁钦珠的《布顿佛教史》以及《贤者喜宴》。吐蕃时期的藏文史料(包括金石铭文)几乎不见这次印汉僧诤事件,上述的藏文佛教史料都写于后弘期以后,关于赤松德赞时期印汉僧诤事件,他们主要依据吐蕃时期在卫藏传教的印度高僧莲花戒(kamala-sila)所著《修习次第》中的记述。莲花戒是与汉僧摩诃衍辩论的印度中观派僧人,在《修习次第》记述了这次僧诤事件及印度佛教的胜利。参照(法)戴密微著《吐蕃僧诤记》,耿升译,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15-21页。
  13. ^ (法)今枝由郎《有关吐蕃僧诤会的藏文文书》,一民译,载《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二辑,第82页
  14. ^ 《布顿佛教史》:“其后莲花戒法师到来。国王坐在中间,大乘和尚在其右,而莲花戒在其左边。渐派的徒众环列,藉以形成莲花戒的侍从。国王将花环给与两位首领后,说道:‘你们两位主持争论。失败者一定要向胜利者献花环,且不许居留此地!’”后摩诃衍和尚被判定失败,他的一群弟子包括柯麻麻Co-ma-ma觉得深受羞辱,“据传说他们以巨石撞击其身,遂死”。参见巴宙《大乘二十二问之研究
  15. ^ 藏族禅师用藏文直接撰写的禅宗写卷,明确反映出吐蕃特有的禅宗法脉,如《大乘无分别修习义》、《大瑜伽修习义》、《唯一无想义》等等。参照(日)冲木克己《敦煌出土的藏文禅宗文献的内容》,李德龙译《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8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19页。
  16. ^ 石硕. 从《拔协》的记载看藏传佛教后弘期上、下两路弘传的不同特点及历史作用. 《西藏研究》. 2008年, (第二期).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0) –通过中国西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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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阅读[编辑]

外部链接[编辑]

参见[编辑]

(西藏的根本说一切有部戒律史略亚历山大·伯金博士)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