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日耳曼語支

本頁使用了標題或全文手工轉換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北日耳曼語支
Nordic
Scandinavian
使用族群北日耳曼人
地理分佈北歐
譜系學分類印歐語系
原始語言原始諾斯語,後演化爲古諾斯語
分支
東斯堪的那維亞語
西斯堪的那維亞語
ISO 639-5gmq
Glottolognort3160[1]

使用北日耳曼語支語言的國家和地區

東(大陸)斯堪的那維亞語:

西(島嶼)斯堪的那維亞語:

  諾恩語 (†)
  • 諾恩語曾流行於今蘇格蘭奧克尼設德蘭凱瑟尼斯,該語於19世紀已滅絕。
  • 格陵蘭諾爾斯語曾流通於格陵蘭島上的諾爾斯人定居點,該語於15世紀晚期滅絕。

斯堪地納維亞語支北日耳曼語支,是印歐語系日耳曼語族的一個分支,包括通行於斯堪地納維亞地區、芬蘭的一部分地區,以及法羅群島冰島的語言。

北日耳曼語支更多使用在比較語言學領域中,以斯堪地納維亞語支則主要用於現代對半島方言連續體的研究當中。[2][3]

該語支共有2000萬左右的母語人口,[4]其中 5% 左右作爲少數民族生活在非北日耳曼語支的國家芬蘭中。在格陵蘭島及北美洲,亦有一定數量的該語支語言使用者。

使用人口[編輯]

北日耳曼語支語言是丹麥、冰島、挪威及瑞典的國語。在北歐理事會內部,書面材料通常會翻譯成三個版本:芬蘭語、冰島語,及丹麥語、挪威語和瑞典語三者之一。[5] 在北歐中,除芬蘭外,格陵蘭島亦使用非北日耳曼語支的語言——格陵蘭語,該語是格陵蘭島的唯一官方語言。

在丹麥的日特蘭半島南部有部分德意志少數族裔(亦稱北什勒斯維希德意志人),同時德語亦是該地區受政府承認的少數族裔語言。同樣的,在德國的什勒斯維希-霍爾斯坦州,亦定居著一群留德的丹麥語少數民族。這兩個群體都是高度的丹麥語-低地德語雙語者。

傳統上,德語和丹麥語都是丹麥-挪威聯合王國的官方語言。丹麥及挪威地區書面語使用丹麥語,而霍爾斯坦什勒斯維希公國則使用德語。

薩米語與北日耳曼語支語言一共在斯堪地納維亞共同相處了漫長的歲月。[6] 薩米語和芬蘭語一樣屬於烏拉爾語系[7] 經過數個世紀的交流,北日耳曼語言及烏拉爾語言都向彼此輸出不少藉詞。

語言 使用人數 官方語言地位
瑞典語 920萬[註 1]  瑞典,  芬蘭,  歐洲聯盟, 北歐理事會
丹麥語 560萬  丹麥,  法羅群島,  歐洲聯盟, 北歐理事會
挪威語 500萬  挪威, 北歐理事會
冰島語 35.8萬  冰島
法羅語 9萬  法羅群島
總數 大約2000萬

歷史[編輯]

10世紀古諾爾斯語和其它相近語言的分布:
   古西諾爾斯語
   古東諾爾斯語
   古哥特蘭語
   克里米亞哥特語
   其它日耳曼語族中和古諾爾斯語有互通性的語言

日耳曼語族傳統上可分爲三個分支,東支(已滅絕)、西支及本文所介紹的北支。[8] 北支從其他日耳曼語言的分化可追溯於公元200年左右。

古諾斯語時期後,日耳曼語族北支諸語演化出三個分支:東支的丹麥語和瑞典語,西支的挪威語、冰島語和法羅語,以及哥得蘭島古哥得蘭語[9] 挪威人在公元800年左右將古西諾斯語帶入冰島和法羅群島。在所有現代北歐語言中,書面冰島語是最靠近古諾斯語的語言。[10]公元800年隨著維京人侵略擴展,北日耳曼語亦被帶入蘇格蘭的北端,並且形成諾恩語,但該語已於18世紀時期滅絕。[11]

在中世紀時期,北日耳曼諸語使用者依然能夠很大程度上理解對方,瑞典人和冰島人分別將這種通行於北歐的共同語稱爲「丹麥語」。[12][13]在16世紀,很多丹麥人和瑞典人依然認爲雙方講著一樣的語言,這種認知在第一本丹麥語版《聖經》及烏勞斯·馬格努斯所著的《北地民族史》中有所體現。但至少在中世紀時期,古諾斯語就已經產生了不同的地方方言,並且能夠觀察到三個分支:古西諾斯語,古東諾斯語以及古哥特蘭語。古冰島語及古挪威語在當時仍能被視爲同一語言,這兩種語言亦共同組成了古西諾斯語,並且帶入了設立在愛爾蘭法羅群島蘇格蘭曼島諾曼底的定區點。[14]古東諾斯語則通行於丹麥、瑞典,及設立在英格蘭俄羅斯[15]、以及諾曼底的丹麥人定居點。古哥特蘭語則流行於哥得蘭島東面的數個定居點中。

但是到17世紀,隨著諸語在語法上的分別演化[16],各語又被重新組合爲兩個分支:島嶼分支(önordiska/ønordisk/øynordisk)[17]的冰島語和法羅語,及大陸分支(Skandinavisk)[18]的丹麥語、瑞典語和挪威語。該兩分支已經變得不能理解對方。丹麥語通過聯合王國,對挪威中部和東部的方言產生了巨大的影響。[19](詳見書面挪威語新挪威語

與西日耳曼語支共享的特徵[編輯]

北日耳曼語支有數個與西日耳曼語支共享的音系詞法創新:

  • 原始日耳曼語ē(/ɛː/,也寫作ǣ)低化至ā。[20]
    • 原始日耳曼語*jērą「年」>西北日耳曼語*jārą
      • 北日耳曼語*āra>古諾斯語ár
      • 西日耳曼語*jāra>古高地德語jār、古英語ġēar[jæ͡ɑːr] vs. 哥特語jēr。
  • [ɔː]高化至[oː],詞尾進一步高化到[uː]。鼻化時留在原位*ǭ[ɔ̃ː],在/z/前也保留,後來低化至[ɑː]
    • 原始日耳曼語*gebō「禮物」[ˈɣeβɔː]>西北日耳曼語*geƀu
      • 北日耳曼語*gjavu>u變音*gjǫvu>古諾斯語gjǫf
      • 西日耳曼語*gebu>古英語giefu vs. 哥特語giba(元音低化)。
    • 原始日耳曼語*tungǭ「舌」[ˈtuŋɡɔ̃ː]>晚期西北日耳曼語*tungā>*tunga>古諾斯語tunga、古高地德語zunga、古英語tunge(非重讀的a>e) vs. 哥特語tuggō。
    • 原始日耳曼語屬格單數*gebōz「一件禮物的...」[ˈɣeβɔːz]>晚期西北日耳曼語*gebāz
      • 北日耳曼語*gjavaz>古諾斯語gjafar
      • 西日耳曼語*geba>古高地德語geba、古英語giefe(不重讀的a>e)vs.哥特語gibōs。
  • i變音的演化
  • /z/發生R音化變為/r/,早期應是捲舌擦音之類
    • 此變化可能在更早時候影響了西日耳曼語,是後來才擴散到北日耳曼語的,東日耳曼語沒能受到其影響。這可以由晚期如尼東諾斯語過渡階段的ʀ確認,當時的西日耳曼語此音已經變為/r/
  • 指示代詞「這」的演化。
    • 日耳曼語*sa、sō、þat「這、那」(參古諾斯語陽性sá、陰性sú、中性þat;古英語se、sēo、þæt;哥特語陽性sa、陰性so、中性þata)+代詞性詞根*si「這裡」(參古諾斯語si、古高地德語sē、哥特語sai「看那裡!」);
      • 如尼諾斯語:主格單數sa-si、屬格þes-si、與格þeim-si等,第一部分弱化;
    • 變形發生在第二部分:古諾斯語sjá、陽性þessi、古高地德語陽性these、古英語陽性þes、陰性þēos、中性þis。

有人認為,東日耳曼語分離出去後,剩下的西北日耳曼語支語言可分為4大方言:[21]北日耳曼語,剩下3種統稱「西日耳曼語」:

  1. 北海日耳曼語(因格沃內語盎格魯-弗里斯蘭語組低地德語),
  2. 威悉-萊茵河日耳曼語(低地法蘭克語)及
  3. 易北河日耳曼語(高地德語)。

樹模型解釋西日耳曼語部分特徵的努力失敗了,人們轉而用所謂波浪模型解釋。

這種觀點認為,西日耳曼語與北日耳曼語相區別且共有的特徵並不來自某個「原始西日耳曼語」,而是通過與中歐地區的日耳曼語間的語言接觸出現的,這些特徵不影響斯堪地納維亞日耳曼語。

北日耳曼語支特徵[編輯]

北日耳曼語支獨特的創新有:

  • /jj//ww/荷爾茨曼定律單化
    • 也出現在東日耳曼語中,但輸出不同
    • 原始日耳曼語*twajjǫ̂("of two") >古諾斯語tveggja、哥特語twaddjē,但>古高地德語zweiio
    • 原始日耳曼語*triwwiz(「忠誠」) >古諾斯語tryggr、哥特語triggws,但>古高地德語triuwi、德語treu、古英語trīewe、英語true。
  • 詞尾塞音清化
    • 原始日耳曼語*band(「(單數)跳躍、奔跑」)>*bant>古西諾斯語batt、古東諾斯語bant,但古英語band
  • 詞中/h/消失,同時延長前面的元音和後面的輔音。
    • 原始日耳曼語*nahtų(「夜」賓格)>*nāttu>(u變音>)*nǭttu>古諾斯語nótt
  • /ɑi̯r/>/ɑːr/
    • 原始日耳曼語*sairaz(「酸、痛」)>*sāraz>*sārz>古諾斯語sárr,但>*seira>古高地德語sēr。
    • 原來是/z/的:原始日耳曼語*gaizaz>*geizz>古諾斯語geirr。
  • /n/韻尾普遍消失,詞尾短元音也消失(最早的如尼銘文尚未受影響)。
    • 原始日耳曼語*bindaną>*bindan>古諾斯語binda,但>古英語bindan。
    • 也影響重讀音節:原始日耳曼語*in>古諾斯語í
  • 除w、r、l後/e/>/jɑ/裂化
    • 雙元音/eu/也受到影響(以及l),在早期就變為/jɒu/。該雙元音保留在古哥特蘭語和現代哥特蘭語中。其他諾斯語方言中,/j/聲母與元音長度得以保留,但雙元音接著又單化為/juː//joː/
    • 只發生在重讀音節。*ek(「我」)既可以重讀也可以不重讀,古諾斯語有ek(非重讀,不裂化)、jak(重讀、裂化)兩種形式。
  • 詞首/j/消失(詳上「年」例),圓唇元音前的/w/也消失。
    • 原始日耳曼語*wulfaz>北日耳曼語ulfz>古諾斯語ulfr「狼」
  • u變音的演化,下一音節含/u//w/時使重讀元音圓唇化。發生在裂化之後,ja/jɑ/發生u變音變為jǫ/jɒ/

分類[編輯]

各日耳曼語分佈圖北日耳曼語支西日耳曼語支
  英語
  德語
備註:點表示多種語言混合使用

歷史語言學上,北日耳曼語支可以分爲兩個支系:東斯堪地納維亞語(包括丹麥語和瑞典語)以及西斯堪地納維亞語(包括挪威語、法羅語和冰島語)。兩個支系分別源自古諾斯語的東支和西支。哥得蘭島在歷史上曾經擁有過另外一個分支——古哥得蘭語。大陸斯堪地納維亞語在漢薩同盟擴展期間受低地德語影響極深。

而若按照語言可互通性爲標準,則北日耳曼語支可以分類爲大陸斯堪地納維亞語(丹麥語、瑞典語、挪威語)及島嶼斯堪地納維亞語(冰島語和法羅語)[22]。由於丹麥和挪威共同經歷了數個世紀的聯合王朝,因此書面挪威語(挪威語的一套保守且被官方承認的書寫方案)與丹麥語共享絕大多數的詞彙和語法,並且在挪威實行1907改革之前,幾乎與書面丹麥語一致。正是因爲這點,書面挪威語(及國家挪威語)被認爲是東斯堪地納維亞語支,而新挪威語(挪威語另外一套激進且被官方承認的書寫方案)則被視爲是西斯堪地納維亞語支。[23]

但是由於丹麥語的書面語和口頭語差異巨大,故雖然丹麥語和挪威語在書面上相當接近,但兩者在口語上的差異亦相當明顯。口頭丹麥語中的元音和輔音會經常無規則性地消失或合併,甚至發展了一套其他北歐語言沒有,並爲丹麥語所獨有的發音特點 Stød(挪威語和瑞典語有高低重音,Stød 通常與兩者的重音有對應關係)。

瑞典於1523年因與丹麥發生衝突而離開卡爾馬聯盟,於是北歐大陸中就形成了兩大勢力:丹麥-挪威聯合王國及獨立的瑞典。兩者經歷的不同歷史發展進程,亦體現在了語言上。例如,瑞典語經歷了一段法語化的進程,因此不少來自法語的藉詞替代了原先的古諾斯語詞彙,例如 vindöga 在古瑞典語中被替換爲 fönster(意思爲「窗口」),但丹麥語卻繼續保留了源自古諾斯語的單詞 vindue,至於挪威語口語亦類似地使用 vindauga。然而相反的是,begynde 一詞(意思爲「開始」)被引入挪威語和丹麥語,瑞典語則反而保留了原始的 börja。雖然標準丹麥語(挪威語)和標準瑞典語漸行漸遠,但是其他口頭方言並沒有受太大影響。因此挪威語和瑞典語的發音依然比較相似,而類似於 vindue/vindöga、byrja/börja (挪威語/瑞典語)這些詞語實際上亦能被雙方所共同理解和使用。挪威亦有語言學家認爲[24],如果挪威當時並不是與丹麥組成聯合王國而是和瑞典媾合,那麼新挪威語(一種強烈根據實際發音的挪威語拼寫方案)會更加難形成,因爲差異會更加少(詳見挪威語言衝突)。

目前北歐大陸的各系語言共同面臨的問題是英語藉詞的增加。根據2005年的一項調查,在過去的30年間,北歐人對英文藉詞的使用增加了一倍,達到如今的1.2%。冰島雖然是北歐所有國家中最經常使用英文的國家,但冰島語卻反而更少吸收英文藉詞。[25]

互通性[編輯]

大陸斯堪地納維亞語言間的互相可理解性並不對等。不同的研究表明,挪威語使用者擁有對另外兩種語言最佳的理解能力。[26][27] 根據2002年至2005年間由北歐文化基金會所贊助的研究,居住在斯德哥爾摩的瑞典人,和居住在哥本哈根的丹麥人,在理解其他北歐語言上表現最差。[28]該項研究主要針對25歲以下的母語者,並且得出結論,斯德哥爾摩的年輕人對丹麥語的理解程度得分,爲整項研究中最低。研究同時亦納入了同一國家中的不同城市,例如來此瑞典南部的馬模年輕人,就比來自北部的瑞典年輕人表現出了更佳的丹麥語理解力。

位於瑞典厄勒地區的人,由於能夠直接收聽來此丹麥的廣播和電視,並且通過松德海峽大橋能夠直達哥本哈根,因此當地人都表達出了不俗的丹麥語理解力。研究表明,來此該地區的瑞典年輕人,其對丹麥語的理解力要稍微高於對挪威語的能解力,但是無論如何比較,瑞典人對丹麥語的理解程度,依然沒有挪威人高,這再次顯示出丹麥和瑞典在歷史上的距離感。同時需要指出,居住在哥本哈根的丹麥年輕人已經很難理解瑞典語,表明松德海峽大橋帶來的文化交流,其實只是單方向的。

以下列表爲各北歐城市居民對其他北歐語言的理解程度打分(以10分爲滿分):

大陸北日耳曼諸語使用者之間的相互理解程度
城市 對丹麥語的理解力 對瑞典語的理解力 對挪威語的理解力 平均
奧胡斯/丹麥 不適用 3.74 4.68 4.21
哥本哈根/丹麥 不適用 3.60 4.13 3.87
馬模/瑞典 5.08 不適用 4.97 5.02
斯德哥爾摩/瑞典 3.46 不適用 5.56 4.51
卑爾根/挪威 6.50 6.15 不適用 6.32
奧斯陸/挪威 6.57 7.12 不適用 6.85

而來自法羅群島的法羅語使用者,對於其他大陸斯堪地納維亞語言的理解力,甚至要高於這些語言使用者本身。由於法羅人通常需要在學校學習丹麥語,其對丹麥語和挪威語的理解力打分爲此項研究最高。然而同時作爲海洋斯堪地納維亞語使用者的冰島人,其在理解瑞典語和挪威語上卻表現較差。以下列表爲法羅人及冰島人對三種大陸語言的理解能力(10份爲滿分):[29]

島嶼北日耳曼語使用者對大陸北日耳曼語的理解程度
國家/地區 對丹麥語的理解力 對瑞典語的理解力 對挪威語的理解力 平均
法羅群島 8.28 5.75 7.00 7.01
冰島 5.36 3.34 3.40 4.19

詞彙[編輯]

北日耳曼語支諸語之間的語言在語法和詞彙上的相似性,要遠遠高於西日耳曼語支諸語之間。以下列表可一覽各日耳曼語的大概面貌:

語言 例句
中文 這是六月末的一個潮溼而陰暗的夏日。
英語 It was a humid, grey summer day at the end of June.
弗里斯蘭語 It wie in stribbelige/fochtige, graue simmerdei oan de ein fan Juny.
低地德語 Dat weer/was een vuchtige, griese Summerdag an't Enn vun Juni.
南非荷蘭語 Dit was 'n vogtige, grou somer dag aan die einde van Junie.
荷蘭語 Het was een vochtige, grauwe zomerdag eind juni.
德語 Es war ein feuchter, grauer Sommertag Ende Juni.
瑞典語 Det var en fuktig, grå sommardag i slutet av juni.
丹麥語 Det var en fugtig, grå sommerdag i slutningen af juni.
挪威語

書面挪威語

Det var en fuktig, grå sommerdag i slutten av juni.
挪威語

新挪威語

Det var ein fuktig, grå sommardag i slutten av juni.
冰島語 Það var rakur, grár sumardagur í lok júní.
法羅語 Tað var ein rakur, gráur summardagur síðst í juni.

語言定義的邊界[編輯]

語言學界內部有討論需要將大陸斯堪地納維亞諸語定義爲獨立語言還是同一語言。[30] 丹麥語、瑞典語及挪威語亦經常被認爲是「語言就是擁有陸軍和海軍的方言」這一金句的例證。北歐大陸各方言之間的差異要比國界所能展示的差異更大,故其語言的定義是基於邊界政治,尤其是標準語比較強勢的瑞典語和丹麥語。[31]雖然挪威對其各地方言的容忍程度很高,但是東部城市地區的挪威語口音依然被視爲本國的首要方言。挪威語標準語的影響力要低於丹麥語和瑞典語在其本國的影響力,因爲挪威語的首要方言在過去兩個世紀間經歷了數次變遷。

北歐理事會內,經常使用「斯堪地納維亞語」一詞,而非「斯堪地納維亞諸語」。[32] 雖然由於挪威語言衝突,三國幾乎無可能能夠最終形成一種共同語,但是未來卻能通過更深的交流,而發展一套共同的拼寫方案。[33][34]

譜系圖[編輯]

所有的北日耳曼語言都是從古挪威語演變而來的。這一語支下面的細小分支之間的差別很難準確的界定,多數語言都是在逐漸發生變化的。變化的基本趨勢是:地域上互相鄰接的方言彼此融合,逐漸可以互相溝通,而那些地域上相隔較遠的方言則不然。

北日耳曼語支

注釋[編輯]

  1. 在挪威語中,兩種標準的書面形式之外,還存在兩種「非標準」的形式:一種是比書面語更加保守,也更加接近丹麥語的「國家挪威語」(Riksmål),這種方言使用範圍非常廣泛,尤其是在城市的上流社會中;另一種被稱為「高地挪威語」(Høgnorsk),和「新挪威語」非常接近,使用者非常少,通常應用於政治領域。
  1. ^ 當中包括45萬的芬蘭瑞典族
  2. ^ 博恩霍爾姆方言和南部瑞典語兩種方言同其他方言之間的區別主要體現在語音體系上,這一點勿庸置疑。因此更準確的說,這兩種方言可以被統稱為「南部斯堪地納維亞方言」,但是在語言學上並不這麼稱呼。需要注意的是,自從1658年瑞典從丹麥手中奪走今日的瑞典南部地區以後,標準瑞典語對南部瑞典語的影響非常顯著。
  3. ^ 3.0 3.1 對於瑞典語內部各分支的分類方式已經十分陳舊,不甚準確。學術界正在探索新的科學分類方法。

參考資料[編輯]

  1. ^ Hammarström, Harald; Forkel, Robert; Haspelmath, Martin; Bank, Sebastian (編). North Germanic. Glottolog 2.7. Jena: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 2016. 
  2. ^ Scandinavian Dialect Syntax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Network for Scandinavian Dialect Syntax. Retrieved 11 November 2007.
  3. ^ Torp, Arne (2004). Nordiske sprog i fortid og nutid. Sproglighed og sprogforskelle, sprogfamilier og sprogslægtskab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Moderne nordiske sprog. In Nordens sprog – med rødder og fødder. Nord 2004:010, ISBN 92-893-1041-3,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Secretariat, Copenhagen 2004. (In Danish).
  4. ^ Holmberg, Anders and Christer Platzack (2005). "The Scandinavian languages". In The Comparative Syntax Handbook, eds Guglielmo Cinque and Richard S. Kayne. 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xcerpt at Durham Universit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5. ^ The Nordic Council's/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political magazine Analys Norden offers three versions: a section labeled "Íslenska" (Icelandic), a section labeled "Skandinavisk" (in either Danish, Norwegian or Swedish), and a section labeled "Suomi" (Finnish).
  6. ^ Sammallahti, Pekka, 1990. "The Sámi Language: Past and Present". In Arctic Languages: An Awakening.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The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 (UNESCO). Paris. ISBN 92-3-102661-5, p. 440: "the arrival of a Uralic population and language in Samiland [...] means that there has been a period of at least 5000 years of uninterrupted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in Samiland. [...] It is also possible, however, that the earlier inhabitants of the area also spoke a Uralic language: we do not know of any linguistic groups in the area other than the Uralic and Indo-Europeans (represented by the present Scandinavian languages)."
  7. ^ Inez Svonni Fjällström (2006). "A language with deep root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Sápmi: Language history, 14 November 2006. Samiskt Informationscentrum Sametinget: "The Scandinavian languages are Northern Germanic languages. [...] Sami belongs to the Finno-Ugric language family. Finnish, Estonian, Livonian and Hungarian belong to the same language family and are consequently related to each other."
  8. ^ Hawkins, John A. Germanic languages需要免費註冊. Bernard Comrie (編). The World's Major Language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7: 68–76. ISBN 0-19-520521-9. 
  9. ^ Bandle, Oskar (ed.)(2005). The Nordic Languages: An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the History of the North Germanic Languages. Walter de Gruyter, 2005, ISBN 3-11-017149-X.
  10. ^ Lund, Jørn. Language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ublished online by Royal Danish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Version 1 – November 2003. Retrieved 13 November 2007.
  11. ^ Holmberg, Anders and Christer Platzack (2005). "The Scandinavian languages". In The Comparative Syntax Handbook, eds Guglielmo Cinque and Richard S. Kayne. 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xcerpt at Durham Universit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12. ^ Lund, Jørn. Language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Published online by Royal Danish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Version 1 – November 2003. Retrieved 13 November 2007.
  13. ^ Lindström, Fredrik; Lindström, Henrik. Svitjods undergång och Sveriges födelse. Albert Bonniers Förlag. 2012 [2020-08-14]. ISBN 978-91-0-01345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8-20). , p. 259
  14. ^ Adams 1895,第336–338頁.
  15. ^ Article Nordiska språk, section Historia, subsection Omkring 800–1100, in Nationalencyklopedin (1994).
  16. ^ Holmberg, Anders and Christer Platzack (2005). "The Scandinavian languages". In The Comparative Syntax Handbook, eds Guglielmo Cinque and Richard S. Kayne. 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xcerpt at Durham Universit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17. ^ Jónsson, Jóhannes Gísli and Thórhallur Eythórsson (2004). "Variation in subject case marking in Insular Scandinavian"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Nordic Journal of Linguistics (2005), 28: 223–245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Retrieved 9 November 2007.
  18. ^ Heine, Bernd and Tania Kuteva (2006). The Changing Languages of Europ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ISBN 0-19-929734-7.
  19. ^ Torp, Arne (2004). Nordiske sprog i fortid og nutid. Sproglighed og sprogforskelle, sprogfamilier og sprogslægtskab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Moderne nordiske sprog. In Nordens sprog – med rødder og fødder. Nord 2004:010, ISBN 92-893-1041-3,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Secretariat, Copenhagen 2004. (In Danish).
  20. ^ But see Cercignani, Fausto, Indo-European ē in Germanic, in «Zeitschrift für vergleichende Sprachforschung», 86/1, 1972, pp. 104–110.
  21. ^ Kuhn, Hans. Zur Gliederung der germanischen Sprachen. Zeitschrift für deutsches Altertum und deutsche Literatur. 1955–56, 86: 1–47. 
  22. ^ Torp, Arne (2004). Nordiske sprog i fortid og nutid. Sproglighed og sprogforskelle, sprogfamilier og sprogslægtskab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Moderne nordiske sprog. In Nordens sprog – med rødder og fødder. Nord 2004:010, ISBN 92-893-1041-3,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Secretariat, Copenhagen 2004. (In Danish).
  23. ^ Victor Ginsburgh, Shlomo Weber (2011). How many languages do we need?: the economics of linguistic diversit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 42.
  24. ^ 存档副本. [2020-08-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18). 
  25. ^ "Urban misunderstandings". In Norden this week – Monday 01.17.2005. The Nordic Council and the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Retrieved 13 November 2007.
  26. ^ Delsing, Lars-Olof and Katarina Lundin Åkesson (2005). Håller språket ihop Norden? En forskningsrapport om ungdomars förståelse av danska, svenska och norska. Available in pdf forma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Numbers are from Figure 4:11. "Grannspråksförståelse bland infödda skandinaver fördelade på ort", p. 65 and Figure 4:6. "Sammanlagt resultat på grannspråksundersökningen fördelat på område", p. 58.
  27. ^ Maurud, Ø (1976). Nabospråksforståelse i Skandinavia. En undersøkelse om gjensidig forståelse av tale- og skriftspråk i Danmark, Norge og Sverige. Nordisk utredningsserie 13. Nordiska rådet, Stockholm.
  28. ^ "Urban misunderstandings". In Norden this week – Monday 01.17.2005. The Nordic Council and the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Retrieved 13 November 2007.
  29. ^ Delsing, Lars-Olof and Katarina Lundin Åkesson (2005). Håller språket ihop Norden? En forskningsrapport om ungdomars förståelse av danska, svenska och norska. Available in pdf forma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Numbers are from Figure 4:11. "Grannspråksförståelse bland infödda skandinaver fördelade på ort", p. 65 and Figure 4:6. "Sammanlagt resultat på grannspråksundersökningen fördelat på område", p. 58.
  30. ^ Nordens språk – med rötter och fötter. [2020-08-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6). 
  31. ^ Nordens språk – med rötter och fötter. [2020-08-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6). 
  32. ^ Hello Norden newsletter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s language of publication is described as skandinaviska (in Swedish)
  33. ^ The Scandinavian Languages: Their Histories and Relationships. [2020-08-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18). 
  34. ^ Finlandssvensk som hovedspråk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in Norwegian bokmål)

外部連結[編輯]

前羅馬鐵器時代英語Pre-Roman Iron Age
前500年–前100年
羅馬鐵器時代早期
前100年–100年
羅馬鐵器時代晚期
100年–300年
遷徙時期
300年–600年
中世紀前期
600年–1100年
中世紀
1100–1350年
中世紀後期[a]
1350年–1500年
近代早期
1500年–1700年
現代
1700年至今
原始日耳曼語 西日耳曼語 厄爾米諾內語
(易北河日耳曼語)
原始高地德語 古高地德語
倫巴底語英語Lombardic language[b]
中古高地德語 早期現代高地德語英語Early New High German 高地德語各變種
標準德語
伊斯特沃內語
(威悉-萊茵日耳曼語)
原始法蘭克語 古法蘭克語 古中部德語 中古中部德語 早期現代中部德語英語Early New High German
中部德語各變種
古低地法蘭克語
(古荷蘭語)
早期林堡語
中古荷蘭語
晚期林堡語
中古荷蘭語
早期林堡語 林堡語
早期
中古荷蘭語
晚期
中古荷蘭語
早期
現代荷蘭語
荷蘭語各變種
南非語
因格沃內語
(北海日耳曼語)
原始撒克遜語
(東南因格沃內語)
古撒克遜語 中古低地德語 低地德語各變種
盎格魯-弗里西語
(西北因格沃內語)
原始弗里西語 古弗里西語英語Old Frisian 中古弗里西語英語Middle Frisian 弗里西語各變種
原始英語 古英語
(盎格魯-撒克遜)
早期
中古英語
晚期
中古英語
近代英語 英語各變種
早期蘇格蘭語英語Early Scots[c] 中古蘇格蘭語英語Middle Scots 蘇格蘭語各變種
北日耳曼語 原始諾爾斯語 盧恩
古西諾爾斯語
古冰島語 晚期
古冰島語
冰島語
古挪威語[d] 法羅語 法羅語
諾恩語 諾恩語 滅絕[e]
盧恩
古東諾爾斯語
中古挪威語 挪威語
早期
丹麥語
晚期
丹麥語
丹麥語
早期
古瑞典語英語Old Swedish
晚期
古瑞典語英語Old Swedish
瑞典語
達拉納方言英語Dalecarlian dialects
盧恩
古哥得蘭語
早期
古哥得蘭語
晚期
古哥得蘭語
哥得蘭語[f]
東日耳曼語 哥特語 (未證實哥特語方言) 克里米亞哥特語 滅絕
汪達爾語 滅絕
勃艮第語 滅絕
註解
  1. ^ 中世紀後期黑死病時期之後。黑死病對當時挪威語言狀況的影響尤甚。
  2. ^ 倫巴底語的譜系學界分類存在爭議。其亦被歸類為同古撒克遜語相近。
  3. ^ 自早期北部中古英語產生[i]。麥克魯爾認為應為諾森布里亞古英語[ii]。《牛津簡明英語語言詞典》(第894頁)中稱蘇格蘭語的「來源」為「伯尼西亞王國的古英語」和「12至13世紀來自北英格蘭英格蘭中部移民受到斯堪地納維亞影響的英語」。「早期-中古-現代蘇格蘭語」的階段劃分在《簡明蘇格蘭語詞典》[iii]及《古蘇格蘭語辭典》[iv]中得到使用。
  4. ^ 大陸古挪威語為介於古西諾爾斯語和古東諾爾斯語之間的方言。
  5. ^ 諾恩語的使用者為現代蘇格蘭語所同化(海島蘇格蘭語英語Insular Scots)。
  6. ^ 現代哥得蘭語(Gutamål)為古哥得蘭語(Gutniska)的直系繼承,現已成為標準瑞典語的哥得蘭島方言(Gotländska)。
參考資料
  1. ^ Aitken, A. J. and McArthur, T. Eds. (1979) Languages of Scotland. Edinburgh,Chambers. p. 87
  2. ^ McClure (1991) in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Vol. 5. p. 23.
  3. ^ Robinson M. (ed.) (1985) the "Concise Scots Dictionary, Chambers, Edinburgh. p. xiii
  4. ^ Dareau M., Pike l. and Watson, H (eds) (2002) "A Dictionary of the Older Scottish Tongue" Vol. X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 xxx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