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圖語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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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圖語支
地理分佈撒哈拉以南非洲,主要在南半球
譜系學分類尼日-剛果語系
分支
語言代碼
ISO 639-2 / 5bnt

尼日-剛果語系分布圖,棕色為班圖語支分布

班圖語支的分區,共可分為A~S等區域

班圖語支非洲尼日-剛果語系大西洋-剛果語族中的一個語支,其中包含約600種語言,有約兩億母語者。在整個非洲中部和南部很普及,儘管在中非和南非國家中英語法語葡萄牙語一般為官方語言,但是班圖語支是這些國家中最普及的語言。

在西北方班圖地區與其它尼日-剛果語系接壤,在東北方它與尼羅-撒哈拉語系亞非語系(其中的庫希特語族)相鄰。在西南方有一個科依桑語系語言島

名稱[編輯]

剛果語中班圖意為「人」。1856年威廉·布萊克在語言學討論中用它來稱呼一個普及很廣的非洲語支。這些語言有許多共同點,其中包括非常明顯的類名詞系統,此外在詞彙上也有許多共同點。下表顯示「人」這個詞的在一些重要班圖語言中的單數眾數形式:

語言 單數 眾數
剛果語、盧干達語盧安達語祖魯語 mu-ntu ba-ntu
赫雷羅語 mu-ndu va-ndu
林加拉語 mo-to ba-to
南索托語 mō-thō bā-thō
斯瓦希里語 m-tu wa-tu

似乎單數形式是通過前綴mu-,眾數形式通過前綴ba-來標誌的。事實上這是兩個幾乎在所有班圖語言中都有的類名詞,它們分別用來表示人的單數和眾數。在書寫班圖語言的時候不使用上面的連接號,但是在本文中為了顯示類名詞的使用而使用了。

最常用的班圖語言[編輯]

最著名也是最為通用與最常用的班圖語言是斯瓦希里語。以下列表列出所有至少有三百萬人說的班圖語言、使用者數量以及使用者的居住區。有些這些語言是所謂的通用語,不僅母語用者學它們,而且許多其他人也學它們作為第二語言或者第三語言,用它們作為一個大地區內不同民族共同使用的語言。

語言 使用者數量 主要分布區域
斯瓦希里語 7.5-8千萬 坦尚尼亞、肯亞、烏干達、盧安達、蒲隆地、剛果民主共和國、莫三比克
紹納語 1.1千萬 辛巴威、尚比亞
祖魯語 1千萬 南非、賴索托、史瓦帝尼、馬拉威
齊切瓦語 1千萬 馬拉威、尚比亞、莫三比克
林加拉語 9百萬 剛果民主共和國、剛果共和國
盧安達語 8百萬 盧安達、蒲隆地、烏干達、剛果民主共和國
科薩語 7.5百萬 南非、賴索托
奇盧伯語 6.5百萬 剛果民主共和國
姆班杜語 6百萬 安哥拉
基庫尤語 5.5百萬 肯亞
吉土巴語 5百萬 剛果民主共和國、剛果共和國
盧干達語 5百萬 烏干達
基隆迪語 5百萬 蒲隆地、盧安達、烏干達
馬庫阿語 5百萬 莫三比克
南索托語 5百萬 賴索托、南非
札那語 5百萬 波札那、南非
北索托語 4百萬 南非、波札那
金邦杜語 4百萬 安哥拉
盧希亞語 3.6百萬 肯亞
本巴語 3.6百萬 尚比亞、剛果民主共和國
聰加語 3.3百萬 南非、莫三比克、辛巴威
蘇庫馬語 3.2百萬 坦尚尼亞
卡姆巴語 3百萬 肯亞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有上百萬使用者的語言。

分支[編輯]

研究歷史和今天的地位[編輯]

研究歷史概述[編輯]

早在1659年的時候Giacinto Brusciotto就發表了一部關於剛果語語法的拉丁文著作。1856年威廉·布雷克首次描寫了班圖語言中的類名詞,他也是引入班圖語言這個名稱的人。1901年卡爾·曼霍夫Carl Meinhof)首次進行比較語法分析。馬爾柯姆·古特里Malcolm Guthrie)於1948年對班圖語言進行分類並在1967年至71年間將它分成16個地區。他還設計了架設的今天所有班圖語言的祖語原班圖語約瑟·哈羅德·格林伯格將班圖語言定位為尼日-剛果語系下的一個語支。此前尤其是曼霍夫及其學生把班圖語言看作是一個自己的語族,把它與蘇丹語族並列在非洲語言中。

班圖語言來源理論的發展[編輯]

從1860年開始許多語言學家對班圖語言的來源和產生進行研究。以下列出一些在歷史上重要的假設來顯示今天理論的發展過程。

卡爾·理察·萊普修斯[編輯]

1880年埃及學家卡爾·理察·萊普修斯在他的《努比亞語言語法》中認為非洲可以分為三個語言區,不過在這個分類中他沒有顧及科伊桑語言:第一個區域是南非洲的班圖語言,真正黑人的語言。第二個區域是赤道與撒哈拉沙漠之間的混合「黑人語言」,所謂的蘇丹語言。第三個區域是含米特語言,這裡包括北非的埃及語庫希特語族柏柏爾語族

這些分類的主要特徵是班圖語言的類名詞系統和從西亞傳入非洲的含米特語言的性系統。由於含米特語言的傳入它把部分當地居民排擠到南非去了(即保持了純種原始性的班圖語言),其他居民則與含米特語言混合形成了被稱為蘇丹語言的混合語言,這些語言即有性也有類名次。萊普修斯稱蘇丹語言的語法「缺乏形式」、「退化」和「簡化」。

奧古斯特·施萊謝爾[編輯]

印度日耳曼語言學家奧古斯特·施萊謝爾1891年發表的看法與此不同。他認為非洲本來沒有人居住,而是被從西南亞分四波殖民的:第一波是布須曼人,第二波是蘇丹的黑人,第三波是操班圖語言的人,第四波是操含米特語言的人。

他假設蘇丹黑人語言就已經有原始的、還不完整的類名次系統,這個系統後來被操班圖語的民族完整化和突出了。對於他來說蘇丹語言是班圖語言的一個革命性的前身,而不是像萊普修斯想的那樣是其退化。

卡爾·曼霍夫[編輯]

非洲學家卡爾·曼霍夫在1905年至1935年間多次就班圖語言的來源發表論文,他的理論與萊普修斯和施萊謝爾的很不一樣。對於他來說班圖語言不是原黑人語言,而是蘇丹語言是原黑人語言。班圖語言是黑人語言作為「母親」、含米特語言作為「父親」產生的。按照曼霍夫的理論非洲是被三個語言層殖民的:黑人的蘇丹語言、含米特語言和班圖語言作為前兩者的融合。

狄爾里奇·威斯特曼和約瑟·哈羅德·格林伯格[編輯]

狄爾里奇·威斯特曼(Diedrich Westermann)是曼霍夫的學生,他的出發點是蘇丹語言與班圖語言同出於一個黑人語言。從1948年開始他越來越相信西部蘇丹語言與班圖語言之間的遺傳關係。他對此發表了多篇文章。他的這些研究為格林伯格的尼日-剛果理論打定了基礎。

格林伯格在威斯特曼的基礎上繼續發展,於1949年提出非洲西部和南部的尼日-剛果語系,這個語系包括班圖語言,它們是一起從蘇丹以西的一個黑人語言的核心中發展出來的。這個理論提出後該語系的結構還發生了多次變化,格林伯格的最後一個版本是在他1963年發表的《非洲語言》中提出的。

格林伯格去世後尼日-剛果語系內部的結構也被多次改變,但是在所有這些變動中(包括目前的版本)班圖語支始終被看作一個語支,與奈及利亞東部和喀麥隆西部的類班圖語支比較接近。

在尼日-剛果語系中的位置[編輯]

尼日-剛果語系約有1400種語言,其中約500種屬於班圖語支,占總數的三分之一多。尼日-剛果語系約有3.5億人口,其中兩億說班圖語支,占總數的近60%。由此可見班圖語支在尼日-剛果語系(以及非洲語言)中的地位。

雖然如此按照今天流行的理論班圖語言只是尼日-剛果語系中的一個語支。下表簡化地表示了班圖語支在尼日-剛果語系中的遺傳關係:

  • 尼日-剛果語系
    • 科爾多凡語言
    • 曼德語言
    • 大西洋語言
    • 多貢語言(Dogon
    • Ijoid語言
    • 沃爾特-剛果語言
      • 北沃爾特-剛果語言
      • 南沃爾特-剛果語言
        • 瓦語
        • 貝努埃-剛果語言
          • 西貝努埃-剛果語言
          • 東貝努埃-剛果語言
            • 高原語言(尼日中部語言,Plateau languages
            • 類班圖-克羅斯河語言(Bantoid-Cross-River
              • 克羅斯河語言(Cross-River
              • 類班圖語言
                • 北類班圖語言
                • 南類班圖語言
                  • 眾多小語言群
                  • 草原語言(Grasland
                  • 班圖語支

按照上面這個遺傳關係班圖語支的整個複雜的來源系列為:

  • 尼日-剛果語系 > 沃爾特-剛果語言 > 南沃爾特-剛果語言 > 貝努埃-剛果語言 > 東貝努埃-剛果語言 > 類班圖-克羅斯河語言 > 類班圖語言 > 南類班圖語言 > 班圖語支

發源地和普及[編輯]

所有關於班圖語支來源的理論也都外涵地或者內涵地涉及到其發源地以及它是如何普及到今天操班圖語言的民族居住的地方的。

發源地[編輯]

格林伯格把班圖語支分為今天在奈及利亞和喀麥隆分布很廣的類班圖語言下面。由此他把班圖語支的發源地定為貝努埃河谷(奈及利亞東部)和喀麥隆西部。今天大多數學者同意這個理論。

馬爾柯姆·古特里則於1962年依然認為原班圖語是在赤道東南的熱帶雨林中產生的。從這裡班圖語言放射狀地向今天的普及地區傳播。他認為今天非洲西部遠處類似的類班圖語言的存在是因為一些操前班圖語言的人坐船向北離開了原始森林。今天這個理論沒有追隨者了。一般認為班圖語支的發源地在赤道熱帶雨林以北,大多數學者支持格林伯格的東奈及利亞-西喀麥隆理論。

普及[編輯]

1 = 前3000–1500年,發源地
2 = 前1500年,普及開始
2a = 東班圖,2b = 西班圖
3 = 前1000–500年。東班圖-Urewe核心
4–7 = 繼續向南蔓延
9 = 前500–0年。剛果核心
10 = 0–1000年,最後蔓延期

東西向擴張[編輯]

班圖民族從其非洲西部的家鄉蔓延到整個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的遷徙運動是人類最大的遷徙運動之一。就班圖民族是從哪條路走出他們的家鄉的問題有兩個理論,這兩個理論互相之間不排除,而是從兩個不同的重點出發。第一個理論認為班圖民族主要是沿海岸線繞過熱帶雨林的西邊向南遷徙的。另一支則演雨林北邊向東,然後向南遷徙的。向西遷徙的人群在剛果河的下游形成了一個新的核心,從這裡形成了草原東部非洲高原上的班圖部落。第二個理論則認為班圖民族主要是從北繞過雨林的。從這裡他們殖民了非洲東南部和南部。一般認為最初的班圖遷徙是東西向的。

擴張過程[編輯]

通過重新推導原班圖詞彙(農業、陶瓷製造)、考古發現(尤其是陶瓷)和早期班圖人群使用的農業作物(油棕薯蕷屬,但還沒有穀物)可以得出以下結論:最早從非洲西部東奈及利亞遷徙的時候當地人已經知道使用農業和製造陶瓷了。由此對於東奈及利亞和西喀麥隆來說應該是在約前3000至2500年間開始遷徙的。最初早期班圖人群遷入喀麥隆的草原,在這裡他們的詞彙中添加了更多的農業概念以及畜牧業(羊,牛)、水產養殖造船的概念。

前1500至1000年間由於氣候變化,熱帶雨林不斷乾燥,一些西部的班圖人群向南遷徙到剛果河下游。在那裡考古可以發現約前500至400年以後的班圖遺蹟。這些人還不知道冶金。他們中的一些人繼續向南前夕到納米比亞北部,另一些則向東穿過河谷與東部的剛果核心聯合。

向東遷徙的(可能兩股中比較大的那股)從前1500年開始從喀麥隆沿雨林北緣一直遷徙到非洲東部的大湖地區。從前1000年開始那裡有最早的種植穀物(高粱)和大量的畜牧業的考古發現,從前800年開始也有最早的冶金和煉(在盧安達荷美坦尚尼亞發現的熔爐)的考古蹟象。從原西班圖語言中也反映出金屬和冶金的概念,而原班圖語言中還沒有這些概念呢。也許班圖民族在農業、畜牧業和冶金上的文化升級是受到尼羅河上游的尼羅-撒哈拉語系的人群影響產生的,在尼羅河上游這些文化在此前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因此班圖民族顯然是鐵器時代在非洲東部的大湖周圍分布的Urewe文化的核心。由於火耕和煉鐵需要的大量木材燃料非洲東部湖泊地區的森林在這段時間大量被開伐。這是人類首次大面積改變非洲的自然。

約前500年Urewe班圖民族(通過他們特有的陶瓷作為標誌)從非洲東部的大湖地區逐漸遷徙到整個非洲東部和南部。約前300年可以在贊比西河找到Urewe的遺蹟。公元1世紀他們到達安哥拉馬拉威尚比亞辛巴威。公元2世紀他們達到莫三比克,最後約公元500年他們到達南非。直到約1000年開始班圖民族才開始定居生活。此前火耕技術迫使他們不斷放棄失效的耕地,不斷繼續遷徙。

班圖民族的遷徙對布須曼人的衝擊很大。本來他們在非洲南部的居住區比他們今天的居住區大很多。他們被逐漸向安哥拉南部、納米比亞和波札那的沙漠和乾旱草原地帶排擠。這些地方不適宜種植高粱,因此對於班圖民族來說沒有用途。被稱為俾格米人的人本來在非洲中部有連續的居住區,也被班圖民族逐漸排擠到少數不連續的居住區。他們今天使用的語言是附近班圖民族的語言,但是在語音和詞彙上稍微有些不同,這些特徵可能來自過去他們自己的語言。

語言特徵[編輯]

雖然班圖語言的分布區非常大,但是在語法上它們非常相似。尤其是類名詞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名詞被分為十到二十個不同的類,不同的語言類的數量不同。每個類由一個前綴標誌。這些類影響所有語法結構的一致性以及在所有班圖語言中類似的、複雜的動詞變態。類名詞以及動詞變態都是黏著形成的,其中既有前綴也有後綴的使用。

班圖語言之間有許多詞彙是一樣的,因此語言學家可以重新設計出數百個原班圖語根,這些語根今天幾乎在所有班圖語言中都被使用。在班圖語言中詞性是根據一個詞的語法使用,而不是根據外貌來區別的。除名詞和動詞外只有少數形容詞(大多數是從動詞引來的),數量詞系統不完全(7、8和9一般是外來詞),代詞非常豐富,尤其指示代詞可以從遠到近表現出四個不同的等級。

由於類名詞的使用以及它所導致的名詞短語主語謂語之間的一致性整個語法的詞彙變態非常強烈。一般的語序為主語、謂語、賓語

語音[編輯]

歷史上班圖語言的語音學簡單。詞彙由開音節組成,塞音可以是鼻音(比如mb-或者nd-)。本來輔音包括清音、濁音、鼻音和鼻塞音:p, b, m, mp, mb; t, d, n, nt, nd以及。今天的班圖語言大多也包含這些語音。原班圖語顯然沒有其它擦音了,今天的班圖語言中s, ʃ, z, h, f, v很普及。由此可以得出今天的班圖語言包括以下這些輔音,不過不是每個班圖語言擁有全部這些輔音:

唇音 齒齦音 硬顎音 軟齶音
清塞音 p t . k
濁擠音 b d . g
濁內爆音 ɓ ɗ . ɠ
塞擦音 . ts/dz tʃ/dʒ .
近音 β l . ɣ
鼻音 m n ɲ ŋ
鼻塞音1 mp nt . ŋk
鼻塞音2 . nts ntʃ .
鼻塞音3 mb nd . ŋg
鼻塞音4 . ndz ndʒ .

擠音的發音相當於中文中的bdg,內爆音(斯瓦希里語有三個,紹納語有兩個,科薩語和祖魯語只有ɓ)在書寫的時候和擠音用同一字母,有時通過在後面加一個h或依靠其它拼寫差異作為區分。

一些南部的班圖語言與科依桑語系語言接觸,引入了搭嘴音,尤其祖魯語(12個搭嘴音)和科薩語(15個搭嘴音),Yeye甚至有多達20個搭嘴音,而一些親近的和鄰近的,同樣與科依桑語言有接觸的語言(比如赫雷羅語)則一個搭嘴音也沒有引入。也許這是因為赫雷羅語比科薩語和其它喀拉哈里沙漠以東的民族與科依桑語言接觸的時間要晚得多。

原班圖語有七個元音i, e, ɛ, a, ɔ, o, u。今天在東北和西北中部的班圖語言依然保持了這七個元音,而其它班圖語言(約60%)的元音系統則蛻化為五個元音了:i, ɛ, a, ɔ, u。在大多數這些蛻化的班圖語言中元音發音的長短有語音學的意義。至今為止對於這是否是原班圖語言的一個特徵,還是一些語言的新發明,沒有定論。

原班圖語可能是一個聲調語言,也就是說一個音節的聲調是決定詞彙意義的。今天絕大多數班圖語言(約97%)保持了這個特徵。大多數班圖語言只有最多兩個聲調,一個為「升降調」,另一個為「昇平調」。也有些班圖語言的聲調可以複雜到四個聲調。有些少數語言(其中包括斯瓦希里語)喪失了它們的聲調區分。

一些班圖語言有一種元音和諧律,它影響到一定的後綴的發音。比如在吉庫尤語中的反義後綴-ura在動詞hing(開)的後面為hing-ura(關),在動詞oh(綁)的後面則成為oh-ora(解)。吉庫尤語(Gi-kuyu)這個名稱本身也顯示出了類名詞前綴與名詞詞根之間輔音的分異化,按照規則它本來應該為Ki-kuyu

幾乎在所有的班圖語言中重音放在第二個音節上。

類名詞變形[編輯]

類名詞[編輯]

班圖語言的一個特徵是把名詞分為不同的類。不過許多其它尼日-剛果語言以及一些完全不同來源的語言如高加索諸語言葉尼塞語系澳大利亞原住民語言也有這個特徵。本來一個名詞的類是按照該名詞的意義分的,今天的班圖語言的分類卻已經變得很隨意了。在一定程度上名詞的類與其它語言中名詞的性類似(比如拉丁語可以人為地被看作是一個六類語言:陽性類、中性類、陰性類,然後每類還有單數和眾數的區分)。

原班圖語約有20個類。一些今天的班圖語言保持了這個數目(比如盧干達語),其它的則減少到約十個類。名詞的類僅通過前綴標誌。在一句話里形容詞必須與名詞的類以及謂語必須與主語的類相符合,但是同一個類的名詞、數量詞、代詞和動詞的前綴可以不一樣。在大多數班圖語言中單數和眾數成一對類。

舉例[編輯]

比如盧干達語的類名詞:

  • 詞根-ganda
    • mu-ganda(一個干達人)
    • ba-ganda(干達人,眾數)
    • bu-ganda(干達人的地方)
    • lu-ganda(干達人的語言)
    • ki-ganda(干達人文化中的物件)
  • 詞根-ntu
    • mu-ntu(人)
    • ba-ntu(人們)
    • ka-ntu(小東西)
    • gu-ntu(巨人)
    • ga-ntu(巨人們)

請注意在這篇文章中為了註明詞幹與前綴之間的關係它們之間加了一個連接號,在正式的書寫中這些連接號是沒有的。

以下斯瓦希里語的例子顯示了每個類通過出現一個單數類和一個眾數類而成為兩個類:

單數 眾數
m-tu 一個人 wa-tu 人們
m-toto 一個孩子 wa-toto 孩子們
m-ji 一座城市 mi-ji 多座城市
ki-tu 一個東西 vi-tu 多個東西
ki-kapu 一個籃子 vi-kapu 多個籃子
ji-cho 一張眼睛 ma-cho 多張眼睛
Ø-gari 一輛汽車 ma-gari 多輛汽車
n-jia 一條街道 n-jia 多條街道
u-so 一張臉 ny-uso 多張臉
u-chaga 一張床 Ø-chaga 多張床
u-fumbi 一條山谷 ma-fumbi 多條山谷
pa-hali 一個地方 pa-hali 多個地方

名詞與形容詞的一致性[編輯]

班圖語言只有很少真正的形容詞詞根,這些詞根顯然是從其祖先語言遺傳下來的。大多數形容詞是從動詞引導過來的。在許多情況下班圖語言使用定語從句,比如他們說「人之強壯者」,而不是說「強壯的人」。定語形容詞根據其名詞變形,獲得名詞的類的前綴,也就是說兩者的類必須一致。比如以下斯瓦希里語中的例子:

  • m-tu m-kubwa(一個高大的人,m-tu,一個人,kubwa,高大)
  • wa-tu wa-kubwa(高大的人們,wa-m-類的眾數類)
  • ki-kapu ki-kubwa(一個大籃子,ki-kapu,一個籃子)
  • vi-kapu vi-kubwa(許多大籃子,vi-ki-類的眾數類)

以下為斯瓦希里語數量詞、定語和名詞的順序,它和中文的順序正好相反:

  • 名詞+定語形容詞+數量詞

一個名詞的所有形容詞全部按照一致性轉化(少數外來的數量詞例外)。這裡是幾個例子:

  • wa-tu wa-zuri wa-wili wa-le,那(-le)兩個(-wili)好(-zuri)人
  • ki-kapu ki-dogo ki-le,那個小(-dogo)籃子
  • vi-kapu vi-dogo vi-tatu vi-le,那三(-tatu)小籃子

主語與謂語的一致性[編輯]

一句話的主語和謂語必須一致。以下斯瓦希里語的例子顯示這個原理:

  • ki-kapu ki-kubwa ki-me-fika,大籃子到了(ki-kapu,籃子;-fika,來到;-me-完成時,注意在這句話里名詞和動詞的類前綴都是ki-,也就是說兩者成頭韻
  • m-toto m-kubwa a-me-fika,大孩子到了(m-toto,孩子,在這句話里名詞的類前綴是m-,而相應的動詞類前綴則是a-,兩者類同但是前綴不同)
  • wa-tu wa-zuri wa-wili wa-le wa-me-anguka,那兩個好人跌倒了(wa-le,那個;wa-wili,兩個;wa-zuri好;-anguka,跌倒)
  • wa-geni wa-zungu w-engi wa-li-fika Kenya
    • 詞譯:陌生人(wa-geni,歐洲的(wa-zungu,許多(w-engi,來到(-li-,過去時),肯雅
    • 意譯:過去許多歐洲人到肯雅來

物主關係[編輯]

在班圖語言中類似「某人的房子」這樣的物主關係的順序一般是這樣的:

  • 物+[物的定語形容詞]+(物的類前綴+a)+物主

其中物的類前綴與-a往往被縮寫。

一些斯瓦希里語的例子:

  • wa-tu wa Tanzaniawawa-a的縮寫,坦尚尼亞的人民
  • ki-tabu cha m-totochaki-a的縮寫,孩子的書
  • vi-tabu vya wa-totovyavi-a的縮寫,孩子們的書籍
  • ny-umba ya m-tuyany-a的縮寫,一個人的房子
  • ny-umba n-dogo ya m-tu,一個人的小(-dogo)房子

類的意義[編輯]

雖然在今天的班圖語言中一個名詞屬於哪個類很難從它的含義中來推測,但是通過眾多研究工作每個類名詞的意義還是被推導出來了。以下的列表中不但列出了原班圖語的前綴,而且作為今天班圖語言的代表還列出了盧干達語中的前綴以及每個類的意義

原班圖語前綴 盧干達語前綴 盧干達語例子 例子的意思 類所包含的範圍
1 mu- o.mu- o.mu-ntu 人類,人物,親屬關係
2 ba- a.ba- a.ba-ntu 人們 第一類的眾數
3 mu- o.mu- o.mu-ti 自然現象,身體部位,植物,動物
4 mi- e.mi- e.mi-ti 樹木 第三類的眾數
5 (l)i- li-/e.ri ej-jinja 石頭 自然現象,動物,身體部位,成對的東西,討厭的任務,限制
6 ma- a.ma- a.ma-yinya 石頭(眾數) 第五和第14類的眾數,眾數概念,液體,時間概念
7 ki- e.ki- e.ki-zimbe 房子 身體部位,工具,昆蟲,疾病等
8 bi- e.bi- e.bi-zimde 房子(眾數) 第七類的眾數
9 n- e.n- e.n-jovu 大象 動物,人,身體部位,工具
10 (li-)n- zi- zi-jovu 大象(眾數) 第九和第11類的眾數
11 lu- o.lu- o.lu-tindo 長的東西,細的東西,長的身體部位,語言,自然現象等
12 tu- o.tu- o.tu-zzi 許多滴 第13和第19類的眾數
13 ka- a.ka- a.ka-zzi 一滴 小化,限制,大化
14 bu- o.bu- o.bu-mwa 許多嘴 抽象概念,特徵,集體概念
15 ku- o.ku- o.ku-genda 動詞名詞化,一些身體部位如手臂和腿
16 pa- a.wa- . . 地名,在某處
17 ku- o.ku- . . 地名,在某處周圍
18 mu- o.mu- . . 地名,在某處內
19 pi- . . . 小形化
20 ɣu- o.gu- o.gu-ntu 巨人 限制,大形化
21 ɣi- . . . 大形化,限制
22 ɣa- a.ga- a.ga-ntu 巨人們 第20類的眾數
23 i- e- . . 地名,老的名詞化類

這個表格也顯明各個類的含義有重複,比如3、4、5、6、7、8、9和10類均含有動物的概念,因此一個名詞屬於哪個類實際上無法預言。只有第1和2類完全是人物的含義。

代詞[編輯]

主語和賓語代詞的附著詞素與動詞結合使用,除此之外在班圖語言中還有獨立的人稱代詞。它們被用來強調人物,但是一般只被用來強調主語。物主代詞不是附著詞素,而是根據名詞的類(見上)用獨立的詞來表達的。以下的例子為斯瓦希里語中的代詞:

人物 人稱代詞 物主代詞
第一人稱單數 mimi -angu 我的
第二人稱單數 wewe -ako 你的
第三人稱單數 yeye 他,她 -ake 他的,她的
第一人稱眾數 sisi 我們 -etu 我們的
第二人稱眾數 ninyi 你們 -enu 你們的
第三人稱眾數 wao 他們 -ao 他們的

以下為一些物主代詞的例子:

  • vi-tabu vi-angu,我的書
  • ki-tabu ki-le ch-angu,那本書是我的
  • ny-umba y-etu,我們的房子
  • rafiki w-ema w-angu,我的好(-ema)朋友們(-rafiki

在原班圖語中指示代詞可以顯示從近到原三至四個不同等級的距離(在中文裡只有「這裡」和「那裡」兩個等級):

  • 第一級:表示說話者的周邊:這裡
  • 第二級:表示離說話者比較近的地方:這邊
  • 第三級:表示對話對方的周邊:那附近
  • 第四級:表示離對話雙方遠處的地方:那裡附近

比如在文達語中所有四個等級都保留下來了。通過與類前綴之間的語音聯繫每個指示代詞對於每個類都有一個特殊的形勢。比如在文達語中對於第一和第二類:

第一級 第二級 第三級 第四級
第一類 ula uyu uyo uno
第二類 bala aba abo bano

不過在許多班圖語言中只保留了兩個等級,比如在斯瓦希里語中只剩下「那裡」(類前綴+le)和「這裡」(hV+類前綴),而且近處指示代詞把類前綴當作後綴使用。以下為一些例子:

  • ki-jiji hi-ki,這座村莊(-jiji
  • vi-jiji hi-vi,這些村莊
  • wa-toto ha-wa,這些孩子
  • ki-jiji ki-le,那座村莊
  • vi-jiji vi-le,那些村莊
  • wa-toto wa-le,那些孩子

物主代詞和指示代詞必須與類一致,但是在班圖語言中疑問詞則只有「人」和「物」的區分。比如在斯瓦希里語中分nani(誰)和nini(什麼)。

數量詞[編輯]

大多數班圖語言中保留了原班圖語中1到5以及10這幾個數量詞,它們在不同語言中都很近似。6到9的來源非常不同(有來自阿拉伯語、歐洲語言和其它非班圖非洲語言的),因此在不同語言中差別很大。斯瓦希里語中的數量詞為:

數字 斯瓦希里語
1 -moja
2 -mbili/ -wili
3 -tatu
4 -nne
5 -tano
6 sita
7 saba
8 nane
9 tisa
10 kumi
11 kumi na -moja
12 kumi na -wili

1-5以及8像形容詞一樣被使用,必須與名詞的類一致。6、7和9來自阿拉伯語,它們不必與名詞的類一致,在使用時不加類前綴。10和100也來自阿拉伯語。

以下為斯瓦希里語中的例子:

  • vi-su vi-tatu,三把刀
  • vi-su saba,七把刀
  • wa-toto wa-nne,四個孩子
  • wa-toto kumi na m-moja,11個孩子

動詞變位[編輯]

動詞衍生、體和時態[編輯]

派生[編輯]

許多班圖語言通過在動詞詞根上加不同的後綴引申出新的動詞。一些引申後綴是從原班圖語言演變過來的。以下為一些例子:

比如原班圖語中的互相後綴-ana在許多今天的班圖語言中被保留下來了,比如

  • 斯瓦希里語:pend-ana,相愛
  • 林加拉語:ling-ana,相愛
  • 祖魯語:bon-ana,對視
  • 盧干達語:yombag-ana,對打

使役後綴-Vsha在斯瓦希里語中為Vsha,在基庫尤語中為-ithia,在祖魯語中為-isa,在紹納語中為-Vtsa,在南索托語中為-Vsa,在林加拉語中為-isa(在這裡V代表任何一個元音)。

以下表格列出一些這樣的後綴:

形式 意義 功能 舉例
-ana 互相 互相之間的行動 斯瓦希里語:pend-ana,相愛
-Vsha 使役關係 促使一個行動發生 斯瓦希里語:fung-isha,讓……綁住
-ama 位置 占據一個位置 赫雷羅語:hend-ama,斜放
-ata 接觸 使兩個物件接觸 斯瓦希里語:kama,壓,引導為kam-ata,合併
-ula/-ura 一個動作的反動作 吉庫尤語:hinga,打開,引導為hing-ura,關上
-wa 被動 被動動作 斯瓦希里語:piga,打,引導為pig-wa,挨打
體、語氣和時態[編輯]

語氣是通過後綴來標誌的。大多數班圖語言有七個體或語氣:動詞不定式直陳語氣祈使語氣虛擬語氣完全體持續體假設體

時態是通過前綴來表示的,它被放在類前綴與詞根之間。不同的班圖語言間其時態和標誌時態的前綴之間的差別很大,因此它們不太可能是從一個原語言發展出來的,而是後來由不同的語言度多少獨立發展出來的,互相之間多少無關。

斯瓦希里語中的動詞變位[編輯]

以下為斯瓦希里語中的一些動詞變位

動詞不定式[編輯]

不定式的形式為「ku+詞幹+詞尾元音」。假如詞幹是一個原班圖語詞幹的話詞尾元音為-a,假如詞幹是一個外來詞的話則為-e/-i/-u。比如:

  • ku-fany-a,做,干
  • ku-fikr-i,想
祈使語氣[編輯]

在單數情況下祈使語氣為「詞幹+詞尾元音」,在眾數情況下為加後綴-eni

  • som-a,你讀!
  • som-eni,你們讀!
直陳語氣[編輯]

非限定動詞的直陳語氣為

  • 主語前綴+時態前綴+賓語前綴+詞幹

主語前綴是主語的類前綴,但假如主語是第一或第二類(前綴為m-或者wa-)的話這裡使用特殊的主語前綴。同樣的規則也適合於賓語前綴,賓語前綴可以是直接賓語或者間接賓語的前綴。以下表格里顯示第一和第二類名詞所使用的特殊的主語和賓語前綴:

人稱 主語 賓語
第一人稱單數 ni- -ni-
第二人稱單數 u- -ku-
第三人稱單數 a- -m-
第一人稱眾數 tu- -tu-
第二人稱眾數 m- -wa-
第三人稱眾數 wa- -wa-

對於其它所有類來說其主語和賓語前綴均與類前綴一樣。以下為斯瓦希里語中的時態前綴:

時態 前綴
現代時 -na-
過去時 -li-
未來時 -ta-
完成時 -me-
條件語氣 -ki-
常慣語氣 -hu-
敘述語氣 -ka-
直陳語氣的例子[編輯]
  • a-li-ni-pa,主語前綴(他)-時態前綴(過去時)-賓語前綴(我)-詞幹,他給了我
  • ni-li-ki-nunua,主語前綴(我)-時態前綴(過去時)-賓語前綴(東西)-詞幹(買),我買了東西
  • ni-li-m-wona,我看到了他(-wona,看到)
  • a-li-ni-wona,他看到了我
  • ni-na-soma,我正在(-na-,現在時)讀(-soma
  • ni-ta-soma,我將(-ta-,將來時)讀
  • ki-me-fika,它(ki-,它)已經(-me-,完成時)到了(-fika
  • ni-ki-kaa,我如果(-ki-,條件語氣)等(-kaa
受益格[編輯]

為了強調一個行動對某人有益可以在動詞詞幹後(但是在詞尾原因-a前)加一個受益前綴-i-或者-e-。比如:

  • a-li-ni-andik-i-a barua
    • 句法分析:主語(他)-時態(過去時)-間接賓語(我)-詞幹(andik,寫)-受益後綴-詞尾元音+直接賓語(barua,信)
    • 他給我寫了一封信
從句[編輯]

像「讀書的孩子」這樣的從句在斯瓦希里語中是通過放在時態前綴後面的從句前綴-ye-來表示的。比如:

  • m-toto a-li-ye-soma kitabu,讀書的孩子
  • ni-ta-ye-soma,將讀這本書的我
被動式[編輯]

物性動詞的被動式是通過在詞尾元音(-a)前加-w-或者-uliw-來表示的。比如:

  • ku-som-a,讀,ku-som-w-a,被讀
  • ku-ju-a,知道,ku-ju-liw-a,被知道
使役語氣[編輯]

使役語氣是通過在詞幹後面加-sha這個後綴形成的。例如:

  • ku-telem-ka,向下走,ku-telem-sha,屈辱

文字和文學[編輯]

所有的班圖語言都沒有發展出自己的文字。斯瓦希里語在殖民時期前(可能早在10世紀開始)就已經使用阿拉伯文字來記錄主要是伊斯蘭教的宗教文學了。除神學文字外還有法律文字、編年史地理童話詩歌史詩。其中史詩是按照阿拉伯榜樣寫的,但是其中也包括了非洲東部班圖文化的影響。班圖阿拉伯文字文學的意義可以與豪薩語馬爾他語卡努里語柏柏爾語等早期的阿拉伯文字文學一樣。19世紀後半頁以來斯瓦希里語和其它引入文字的班圖語言一樣使用拉丁字母

即使沒有文字班圖民族依然擁有大量口頭文學神話、童話、寓言成語、詩歌和部落故事等。在歐洲,尤其是傳教士的影響下從19世紀中開始大的班圖語言開始引入拉丁字母。《聖經》譯本往往是這些語言的第一部文字書寫。從這個時候開始傳教士、官員和語言學者也開始收集班圖民族神事或者民用的詩歌、諺語、謎語、神話、童話和史詩,並使用它們的本來語言把它們記錄下來。

現在在黑非洲已經產生了數量和內容都非常豐富的文學,但是大多數現代非洲作家依然喜歡使用殖民語言來寫他們的作品,來讓他們的作品被更多的人閱讀。在新的非洲文學中,班圖口頭文學在內容上和形式上都擁有非常大的影響。

參考資料[編輯]

非洲語言[編輯]

  • George L. Campbell: Compendium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Routledge, London 2000 (2. Auflage).
  • Joseph Greenberg: The Languages of Africa. Mouton, The Hague and Indiana University Center, Bloomington 1963.
  • Bernd Heine und andere (Hrsg.): Die Sprachen Afrikas. Buske, Hamburg 1981.
  • Bernd Heine und Derek Nurse (Hrsg.): African Languages. An Introduc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 John Iliffe: Geschichte Afrikas. Beck, München 1997.

班圖語言[編輯]

  • Rev. F. W. Kolbe: A Language-Study based on Bantu. Trübner & Co., London 1888. Reprint 1972.
  • Malcolm Guthrie: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Bantu Languages. London 1948. Reprint 1967.
  • Bernd Heine, H. Hoff und R. Vossen: Neuere Ergebnisse zur Territorialgeschichte der Bantu. Zur Sprachgeschichte und Ethnohistorie in Afrika.  In: W.J.G. Möhlig u. a. (Hrsg.): Neue Beiträge afrikanistischer Forschung. Reimer, Berlin 1977.
  • Derek Nurse und Gérard Philippson: The Bantu Languages. Routledge, London 2003.
  • A.P. Hendrikse und G. Poulos: A Continuum Interpretation of the Bantu Noun Class System.
    In: D.F. Gowlett: African Linguistic Contributions. Pretoria 1992.
  • A.E. Meeussen: Bantu Grammatical Reconstructions. Africana Linguistica 3:80–122, 1967.
  • Wilhelm J.G. Möhlig: Die Bantusprachen im engeren Sinne.
    In: Bernd Heine u. a. (Hrsg.): Die Sprachen Afrikas. Buske, Hamburg 1981.
  • David Phillipson: Die Wanderungen der Bantuvölker.
    In: Marion Kälke (Hrsg.): Die Evolution der Sprachen. Spektrum der Wissenschaft, Heidelberg 2000.
  • J. Vansina: New Linguistic Evidence and ‚The Bantu Expansion『. Journal of African History (JAH) 36, 1995.
  • Benji Wald: Swahili and the Bantu Languages.
    In: Bernard Comrie (Hrsg.): The World’s Major Language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0.

語法[編輯]

  • A.E. Meeussen: Bantu Lexical Reconstructions. Tervuren, MRAC 1969, Reprint 1980.
  • A. Coupez, Y. Bastin und E. Mumba: Bantu Lexical Reconstructions 2. 1998. Siehe: Comparative Proto Bantu Online Dictionary
  • Nicholas Awde: Swahili – English / English – Swahili Dictionary. Hippocrene Books, New York 2000.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