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 (城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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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490年—531年1月8日),字显顺河南郡洛阳县(今河南省洛阳市东)人,追尊魏景穆帝拓跋晃曾孙,安北将军、定州刺史、城阳怀王元鸞之子,北魏宗室、官员。

生平[编辑]

元徽粗涉书史,颇有吏才。魏宣武帝正始二年(505年),父元鸞卒,元徽袭封城阳王。担任游击将军,出为河内郡太守。在郡有政绩,当时享有称誉。

魏孝明帝时,任右将軍、涼州刺史,因为涼州为僻遠之地没有赴任,出任散騎常侍,转任後将軍、并州刺史。并州降夏霜,庄稼不熟,州内饥馑,民众逃散,元徽不顾部属反对,开仓赈济灾民,然后奏闻,得到孝明帝嘉奖。元徽生活清俭,并注意安抚山胡。加安北将軍。後任安西将軍、秦州刺史,元徽上书固辞。于是还都,加号輔国将軍,出任度支尚書,進鎮軍将軍。当时,六镇之乱,北魏官軍陷于失敗苦境,元徽献上絹二千匹、粟一万石作为軍費,孝明帝没有接纳。元徽为灵太后宠信,以本官兼吏部尚書,加侍中、征東将軍,转任衛将軍、右光禄大夫。后任尚書左僕射,转任車騎将軍儀同三司,固辞不受,解侍中之位後受诏。任尚書令。加開府、西道行台,没有赴任。

灵太后胡氏臨朝称制,朝廷綱紀混乱,身负重任,不能匡正,与鄭儼結党。外表稳重谨慎,内心猜疑,睚眦必報,为有识者鄙夷。他的妻子于氏和广陽王元淵通奸。

武泰元年(528年)四月,大都督尔朱荣入洛阳,魏孝庄帝即位,元徽任司州牧。同年(永安元年)九月,以司州牧兼司徒。永安二年(529年)五月,元顥洛陽,元徽跟随孝庄帝入河内。七月,孝庄帝回到洛陽,元徽任侍中、大司馬太尉公。十一月,晋升太保、司徒公。

永安三年(530年),元徽和李彧想要专权,害怕尔朱荣危害自己,天天都向着魏孝庄帝阐述尔朱荣的劣行,劝说魏孝庄帝除掉尔朱荣[1][2][3][4]。之后尔朱荣前往洛阳,说要看女儿尔朱皇后分娩,魏孝庄帝元子攸害怕河阴之变的旧事,担心自身难保,与元徽、侍中杨侃李彧、 尚书右仆射元罗等人谋划,众人都劝说魏孝庄帝刺杀尔朱荣[5]。元徽担任太保、大司馬、宗師、録尚書事,总揽北魏朝政。十二月,尔朱荣侄爾朱兆起兵入洛陽,禁衛兵逃散,孝庄帝走出雲龍門。元徽乘馬外逃,孝庄帝多次呼喊他,元徽头也不回而去。元徽逃到山南,投奔前任洛阳县县令寇祖仁。寇祖仁一家三个刺史,都是元徽属下,为元徽所引荐提拔,元徽有旧恩,所以前往投奔。元徽带着黄金一百斤,马五十匹,寇祖仁贪图元徽的财产,对外虽然容纳了元徽,私下却对子侄们说:“听说尔朱兆悬赏城阳王的赏金很多,擒拿的人封千户的侯爵。今天富贵到了!”寇祖仁于是吓唬元徽说收捕的官员将到,让元徽逃到别处去,又派人于永安三年岁次庚戌十二月五日(531年1月8日)在洛阳南原将元徽拦截杀害,元徽时年虚岁四十一。寇祖仁所得的黄金和马匹在緦亲之内均分,又将元徽的首级送给尔朱兆,尔朱兆也不给寇祖仁封赏[6][7]。尔朱兆梦见元徽对自己说:“我有黄金二百斤,马一百匹在寇祖仁家,你可以去取。”尔朱兆醒来后,当即沉思:城阳王官位俸禄很高,没听说清贫,我常常去他家中抄掠抢劫,没发现金银,这个梦可能是真的。到了次日白天,尔朱兆乘着寇祖仁不备将他逮捕,索取寇祖仁的黄金和马匹。寇祖仁以为是有人告密,平白无据也服罪了,说:“实际得到了黄金一百斤,马五十匹。”尔朱兆不信,怀疑寇祖仁有所隐瞒,按照梦中的数字索取,寇祖仁家中各个房支素来有黄金三十斤,马三十匹,全部送给尔朱兆,还达不到数字。尔朱兆发怒将寇祖仁逮捕,将他的头挂在高树上,大石块坠脚,鞭打致死。当时的人认为是报应[8][9][10][11][12][13]

魏孝武帝初年,追贈使持節、侍中、太師、大司馬、録尚書事、司州牧。谥号文献。

家庭[编辑]

夫人[编辑]

子女[编辑]

  • 元延(523年 - ?,承袭为城阳王,東魏武定末年官至太子中庶子,北齐接受禅让后,爵位依例降低
  • 元長華(521年 - ?)

参考资料[编辑]

  1. ^ 《魏书·卷十九下·列传第七下》:徽后妻,庄帝舅女。侍中李彧,帝之姊婿。徽性佞媚,善自取容,挟内外之意,宗室亲戚莫与比焉。遂与彧等劝帝图荣,庄帝亦先有意。
  2. ^ 《北史·卷十八·列传第六》:徽后妻,庄帝舅女。侍中李彧,帝之姊婿。徽性佞媚,善自取容,挟内外之意,宗室亲戚莫与比焉。遂与彧等劝帝图荣,庄帝亦先有意。
  3. ^ 《魏书·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二》:又城阳王徽、侍中李彧等欲擅威权,惧荣害之,复相间构,日月滋甚,于是庄帝密有图荣之意。
  4. ^ 《资治通鉴·卷一百五十四·梁纪十》:城阳王徽之妃,帝之舅女;侍中李彧,延寔之子,帝之姊婿也。徽、彧欲得权宠,恶荣为己害,日毁荣于帝,劝帝除之。
  5. ^ 《北史·卷四十八·列传第三十六》:荣乃暂来向京,言看皇后娩难。帝惩河阴之事,终恐难保,乃与城阳王徽、侍中杨侃、李彧、尚书右仆射元罗谋,皆劝帝刺杀之。
  6. ^ 《魏书·卷十九下·列传第七下》:遂走山南,至故吏寇弥宅。弥外虽容纳,内不自安,乃怖徽云,官捕将至,令其避他所。使人于路邀害,送尸于尔朱兆。
  7. ^ 《北史·卷十八·列传第六》:遂走山南,至故吏寇弥宅。弥外虽容纳,内不自安,乃怖徽云:“官捕将至。”令其避他所,使人于路邀害,送尸于尔朱兆。
  8. ^ 《魏书·卷四十二·列传第三十》:治弟弥,兼尚书郎。为城阳王徽所亲待。永安末,徽避尔朱兆脱身南走。归命于弥。弥不纳,遣人加害,时论深责之。后没关西。
  9. ^ 《洛阳伽蓝记·卷第四·城西》:及尔朱兆擒庄帝,徽投前洛阳令寇祖仁。祖仁一门刺史,皆是徽之将校,以有旧恩,故往投之。祖仁谓子弟等曰:“时闻尔朱兆募城阳王甚重,擒获者千户侯。今日富贵至矣!”遂斩送之。徽初投祖仁家,赍金一百斤、马五十疋,祖仁利其财货,故行此事。所得金马,緦亲之内均分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信矣。兆得徽首,亦不勋赏祖仁。兆忽梦徽云:“我有黄金二百斤、马一百疋,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悟觉,即自思量:城阳禄位隆重,未闻清贫,常自入其家采掠,本无金银,此梦或真。至晓掩祖仁,徵其金马。祖仁谓人密告,望风款服,云:"实得金一百斤,马五十疋。”兆疑其藏隐,依梦徵之。祖仁诸房素有金三十斤,马三十疋,尽送致兆,犹不充数。兆乃发怒捉祖仁,悬首高树,大石坠足,鞭捶之,以及於死。时人以为交报。
  10. ^ 《资治通鉴·卷一百五十四·梁纪十》:城阳王徽走至山南,抵前洛阳令寇祖仁家。祖仁一门三刺史,皆徽所引拔,以有旧恩,故投之。徽赍金百斤,马五十匹,祖仁利其财,外虽容纳,而私谓子弟曰:“如闻尔朱兆购募城阳王,得之者封千户侯,今日富贵至矣!”乃怖徽云官捕将至,令其逃于它所,使人于路邀杀之,送首于兆;兆亦不加勋赏。兆梦徽谓己曰:“我有金二百斤、马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既觉,意所梦为实,即掩捕祖仁,征其金、马。祖仁谓人密告,望风款服,云“实得金百斤、马五十匹。”兆疑其隐匿,依梦征之,祖仁家旧有金三十斤、马三十匹,尽以输兆,兆犹不信,发怒,执祖仁,悬首高树,大石坠足,捶之至死。
  11. ^ 《法苑珠林·卷六十七》:魏城阳王元徽,初为孝庄帝画计,杀尔朱荣。及尔朱兆入洛害孝庄,而徽惧,走投洛阳令寇祖仁。祖仁父叔兄弟三人为刺史,皆徽之力也。既而尔朱兆购徽万户侯。祖仁遂斩徽送之,并匿其金百斤,马五十疋。及兆得徽首,亦不赏侯。兆乃梦徽曰:我金二百斤,马百疋,在祖仁家,卿可取也。兆觉曰:城阳家本巨富,昨令收捕,全无金银。此梦或实。至晓即令收祖仁。祖仁入见徽曰:足得相报矣。祖仁款得金百斤,马五十疋。兆不信之。祖仁私敛戚属得金三十斤,马三十疋,输兆,犹不充数。兆乃发怒,悬头於树,以石垂其足,鞭捶杀之。
  12. ^ 《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二十七·报应二十六》:后魏庄帝永安中,北海王颢入洛。庄帝北巡,城阳王徽舍宅为宣中寺,尔朱兆擒庄帝,徽投前洛阳令寇祖仁。祖仁闻尔朱兆购徽,乃斩徽首送兆。兆梦徽曰:“我有金二百斤,马一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于是悬祖仁首于高树,以大石坠其足,鞭棰之,问得金及马。而祖仁死,时以为祸报。
  13. ^ 《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七·人事部三十八》:《後魏书》曰:庄帝永安中,北海王颢入洛。庄帝北巡,城阳王徽投前洛阳令寇祖仁。祖仁闻尔朱兆捕徽,乃斩首送之。兆梦徽曰:“我有金二百斤,马一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之。”兆於上悬祖仁首於树,以石坠足,鞭之求金、马。祖仁死,时人以为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