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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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珍(435年—508年),字灵智京兆郡山北县(今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人,出自京兆韦氏东眷[1],北魏官员。

生平[编辑]

韦珍是韦阆同族的弟弟,为魏孝文帝元宏所赐名,父亲韦尚字文叔,是乐安王拓跋良安西府从事中郎,去世后被赠予安远将军、雍州刺史[2]。韦珍年轻时有志向和节操,以京兆王拓跋子推常侍起家官,转任尚书南部郎[3][4]

魏孝文帝初年,蛮族首领桓诞归顺北魏,朝廷考虑安抚边境的方略,任命桓诞担任东荆州刺史,又命令韦珍担任使者,与桓诞招抚慰问蛮族民众。韦珍从悬瓠西进三百余里,到达桐柏山,深入淮河源头,宣扬恩泽,蛮族无不投降归附。淮河源原来有祠堂,蛮族习俗用人来祭祀。韦珍晓谕他们说:“天地神灵就是百姓的父母,怎么会有父母乐意享用儿子的肉味!从今以后,都应当用酒肉代替。”蛮族百姓遵从约定,直至魏收完成《魏书》的年代都遵行。韦珍总共招降七万多户,设置郡县后返回[5]。因为奉命出使符合朝廷旨意,韦珍出任左将军乐陵镇将,获赐爵霸城子[6][4]

南齐的司州百姓谢天盖自命为司州刺史,图谋献出司州归顺北魏。事情泄露后,谢天盖被南齐将军崔慧景围攻。魏孝文帝诏令韦珍率领镇中兵马渡过淮河援助接应谢天盖。当时齐高帝萧道成听说韦珍将到,派遣将领苟元宾凭借淮河迎击抵御。韦珍于是派骑兵在淮河上游偷渡,自己亲帅步兵与齐军对阵。双方刚交锋,魏军的骑兵突然杀到,从背后奋力攻击齐军,将对方击败。谢天盖很快被部下杀死,其余的人向崔慧景投降。韦珍乘胜前进,又击败崔慧景,携带投降的民众七千多户向内地迁徙,上表请求设置城阳郡刚陵郡义阳郡三郡以安置他们[7]。魏孝文帝诏令韦珍将军镇移动到比阳,萧赜又派遣雍州刺史陈显达率领部队来进攻,城中将士都想要出战,韦珍说:“他们初到士气锐利,不能立刻挫败,姑且共同坚守,等待敌军攻打我方城池疲惫后,再出击不晚。”于是魏军据守城池抵抗攻击,杀伤敌人很多。相持十二天之后,魏军夜间打开城门袭击齐军,齐军逃奔溃散,韦珍因功晋升爵位为侯爵[8][9][10]

太和十九年(495年),魏孝文帝南征,韦珍上奏有利于国家的事宜,自我陈述在边境的时间长,知道那里的要害之处,愿意充当先锋。魏孝文帝诏令韦珍担任陇西公源怀卫大将军府长史,转任太保齐郡王元简长史,升任显武将军郢州刺史,韦珍在郢州有声望政绩,朝廷给予嘉奖。韦珍又升任龙骧将军,获赐骅骝马二匹、帛五十匹、谷三百斛。韦珍于是召集郢州内孤贫的人对他们说:“天子因为我能安抚你们,所以赐给谷物和布帛,我怎么敢独享。”韦珍于是将所得到的赏赐全部分给他们[9][11]。韦珍很快加号平南将军荆州刺史,与征南大将军城阳王元鸾、安南将军尚书卢渊、安南将军李佐等人进攻赭阳[12]。北魏各军没有统一调度,围困城池百余日,士兵们都在城下披甲待敌,希望以不开战来使对方疲劳后投降。李佐独自统帅自己的部下在清晨和黑夜攻城,士兵战死的很多,恰好遇到齐明帝萧鸾派遣太子右卫率垣历生蔡道贵带领军队来救援,北魏将军们都认为己方人少势弱不能抵挡,计划撤兵。李佐于是挑选两千骑兵迎战,吃了败仗。卢渊和韦珍等人撤退,垣历生追击,魏军大败[13][14][15][16]。元鸾、卢渊、韦珍和李佐前往瑕丘魏孝文帝行宫请罪,魏孝文帝接见了他们,责备说:“诸位率领部队,情义上应该以勇烈的行为表现节操,而进不能攻破敌方城池,退不能消灭此等小敌,损害了王者的威严,应该被定罪为死刑。我因为迁都洛阳,改革之始,事情应该采取宽恕的原则,如今舍弃诸位的死罪。从前军队行进必须装载宗庙和社稷的神主,这是为了显示声威和恩泽各有所归属,如今将诸位败军的罪名证验于社稷之神前,以此指明你们的过失。”太和十九年五月己巳(495年6月9日),韦珍被定罪削夺官爵为民,回到故乡[17][18]。临别前,韦珍对卢渊说:“皇上圣明,志在吞并三吴会稽,用兵的关键在长江上流。如果荆楚地区有事,恐怕老夫不得停歇。”之后魏孝文帝亲征樊郢,起用韦珍担任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元勰长史。沔水以北平定后,韦珍出任建威将军,试任鲁阳郡太守[19][20]

魏孝文帝再次南征,途经鲁阳郡,加授韦珍中垒将军,正式担任太守。韦珍跟随魏孝文帝一直到达淯水[21][22],魏孝文帝说:“我近来一再御驾亲征,你常在中军辅佐军务,今天的行动,也想要与你同行。但是三鵶地势险恶,没有你就无法固守。”魏孝文帝因此敕令韦珍辞别返回鲁阳郡。等到魏孝文帝在行宫去世,魏军隐瞒消息回军,到鲁阳郡才发布皇帝的死讯[20]。韦珍回朝后,出任中散大夫,很快加镇远将军太尉咨议参军永平元年(508年),韦珍去世,虚岁七十四。朝廷赠予镇远将军、南青州刺史,谥号[23][24]

家族[编辑]

十六世祖[编辑]

十五世祖[编辑]

六世祖[编辑]

五世祖[编辑]

曾祖[编辑]

祖父[编辑]

父亲[编辑]

兄弟[编辑]

子女[编辑]

  • 韦缵,北魏平远将军、扬州长史
  • 韦彧,北魏持节、征虏将军、都督征豳军事,兼七兵尚书、西道行台、阴盘文烈男
  • 韦朏,北魏散骑常侍、安东将军、东徐州刺史、杜县宣子

参考资料[编辑]

  1. ^ 《元和姓纂·卷二·219》:监察御史韦务靖称东眷,今占韦城,五代祖彧,高祖珍,后魏附传。
  2. ^ 《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阆族弟珍,字灵智,孝文赐名焉。父子尚,字文叔。位乐安王良安西府从事中郎。卒,赠雍州刺史。
  3. ^ 《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阆族弟珍,字灵智,高祖赐名焉。父尚,字文叔,乐安王良安西府从事中郎。卒,赠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珍少有志操。解褐京兆王子推常侍,转尚书南部郎。
  4. ^ 4.0 4.1 《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珍少有志操,历位尚书南部郎。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扬恩泽,莫不怀附。淮源旧有祠堂,蛮俗恒用人祭之。珍乃晓告曰:“天地明灵,即人之父母,岂有父母,甘子肉味?自今宜悉以酒脯代用。”群蛮从约,自此而改。凡所招降七万余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赐爵霸城子。
  5. ^ 《资治通鉴· 卷第一百三十三》:大阳蛮酋桓诞拥沔水以北、滍、叶以南八万馀落降于魏,自云桓玄之子,亡匿蛮中,以智略为群蛮所宗。魏以诞为征南将军、东荆州刺史、襄阳王,听自选郡县吏;使起部郎京兆韦珍与诞安集新民,区置诸事,皆得其所。
  6. ^ 《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高祖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自悬瓠西入三百余里,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扬恩泽,莫不降附。淮源旧有祠堂,蛮俗恒用人祭之。珍乃晓告曰:“天地明灵,即是民之父母,岂有父母甘子肉味!自今已后,悉宜以酒脯代用。”群蛮从约,至今行之。凡所招降七万余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除左将军、乐陵镇将,赐爵霸城子。
  7. ^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三十五》:义阳民谢天盖自称司州刺史,欲以州附魏,魏乐陵镇将韦珍引兵渡淮应接。豫章王嶷遣中兵参军萧惠朗将二千人助司州刺史萧景先讨天盖,韦珍略七千余户而去。
  8. ^ 《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萧道成司州民谢天盖自署司州刺史,规欲以州内附。事泄,为道成将崔慧景攻围。诏珍率在镇士马渡淮援接。时道成闻珍将至,遣将苟元宾据淮逆拒。珍乃分遣铁马,于上流潜渡,亲率步士与贼对接。旗鼓始交,甲骑奄至,腹背奋击,破之。天盖寻为左右所杀,降于慧景。珍乘胜驰进,又破慧景,拥降民七千余户内徙,表置城阳、刚陵、义阳三郡以处之。高祖诏珍移镇比阳,萧赜遣其雍州刺史陈显达率众来寇。城中将士咸欲出战,珍曰:“彼初至气锐,未可便挫,且共坚守,待其攻我疲弊,击之未晚。”于是凭城拒战,杀伤甚众。相持旬有二日,夜开城门掩击之,贼遂奔溃。以功进爵为侯。
  9. ^ 9.0 9.1 《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后以军功,进爵为侯。累迁显武将军、郢州刺史。所在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匹,谷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谓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10. ^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三十六》:魏筑城于醴阳,陈显达攻拔之,进攻沘阳。城中将士皆欲出战,镇将韦珍曰:“彼初至气锐,未可与争,且共坚守,待其力攻疲弊,然后击之。”乃凭城拒战,旬有二日,珍夜开门掩击,显达还。
  11. ^ 《资治通鉴·卷一百三十九》: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有声绩,魏主赐骏马、谷帛。珍集境内孙贫者,悉散与之,谓之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有之!”
  12. ^ 《资治通鉴·卷一百三十九》:魏主命卢渊攻南阳。渊以军中乏粮,请先攻赭阳以取叶仓,魏主许之。乃与征南大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李佐、荆州刺史韦珍共攻赭阳。鸾,长寿之子;佐,宝之子也。
  13. ^ 《魏书·卷三十九·列传第二十七》:车驾南讨,拜安南将军,副大司马、咸阳王禧为殿中将军。寻被勑与征南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卢渊等军攻赭阳。各不相节度,诸军皆坐甲城下,欲以不战降贼。佐独勒所部,晨夜攻击。属萧鸾遣其太子右卫率垣历生率众来援,咸以势弱不敌,规欲班师。佐乃简骑二千逆贼,为贼所败。坐徒瀛州为民。
  14. ^ 《北史·卷一百·序传第八十八》:后拜安远将军,敕与征南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卢阳乌等攻赭阳,各不相节度。诸军以敌强故班师,佐逆战,为贼所败,坐徒瀛州。
  15. ^ 《南齐书·卷五十七·列传第三十八》:宏先又遣伪尚书卢阳乌、华州刺史韦灵智攻赭阳城,北襄城太守成公期拒守。虏攻城百余日,设以钩冲,不舍昼夜,期所杀伤数千人。台又遣军主垣历生、蔡道贵救援,阳乌等退,官军追击破之。
  16. ^ 《资治通鉴·卷一百四十》:魏城阳王鸾等攻赭阳,诸将不相统壹,围守百馀日,诸将欲案甲不战以疲之。李佐独昼夜攻击,士卒死者甚众,帝遣太子右卫率垣历生救之。诸将以众寡不敌,欲退,佐独帅骑二千逆战而败。卢渊等引去,历生追击,大破之。
  17. ^ 《魏书·卷十九下·列传第七下》:除使持节,征南大将军,都督豫荆郢三州、河内山阳东郡诸军事,与安南将军卢渊、李佐攻赭阳,不克,败退而还。时高祖幸瑕丘,鸾请罪行宫。高祖引见鸾等,责之曰:“卿等总率戎徒,义应奋节,而进不能夷拔贼城,退不能殄兹小寇,亏损王威,罪应大辟。朕革变之始,事从宽贷,今捨卿等死罪,城阳降为定襄县王,削户五百。古者,军行必载庙社之主,所以示其威惠各有攸归,今徵卿等败军之罪于社主之前,以彰厥咎。”
  18. ^ 《资治通鉴·卷一百四十》:鸾等见魏主于瑕丘。魏主责之曰:“卿等沮辱威灵,罪当大辟;朕以新迁洛邑,特从宽典。”五月,己巳,降封鸾为定襄县王,削户五百;卢渊、李佐、韦珍皆削官爵为民,佐仍徙瀛州。
  19. ^ 《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车驾南讨,珍上便宜,并自陈在边岁久,悉其要害,愿为前驱。诏珍为陇西公源怀卫大将军府长史,转太保、齐郡王长史。迁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庭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匹、谷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寻加平南将军、荆州刺史,与尚书卢渊征赭阳,为萧鸾将垣历生、蔡道贵所败,免归乡里。临别谓渊曰:“主上圣明,志吞吴会,用兵机要,在于上流。若有事荆楚,恐老夫复不得停耳。”后车驾征樊郢,复起珍为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勰长史。沔北既平,以珍为建威将军,试守鲁阳郡。
  20. ^ 20.0 20.1 《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寻转荆州刺史。与尚书卢阳乌征赭阳,为齐将垣历生、蔡道恭所败,免归乡里。临别,谓阳乌曰:“主上圣明,志吞吴会。用兵机要,在于上流。若有事荆楚,恐老夫复不得停耳。”后车驾征邓沔,复起珍为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勰长史。邓沔既平,试守鲁阳郡。孝文复南伐,路经珍郡,加中垒将军,正太守。珍从至清水,帝曰:“朕顷戎车再驾,卿恒翼务中军。今日之举,亦欲引卿同行,但三鸟崄要,非卿无以守也。”因敕还。及孝文崩于行宫,秘匿而还,至珍郡,始发大讳。
  21. ^ 《魏书校勘记·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三》:珍从至济水 北史卷二六韦阆附韦珍传“济”作“清”。按这次魏军南下攻取南阳、新野,和济水远不相及,“济”字显讹。魏书卷一0六下地形志下荆州南阳郡宛县有“清水”。太平寰宇记卷一四二邓州南阳县下清水条云:“隋图经云:清水经独山。史定伯碑云瓜里津,即清水上三梁,谓之瓜里。”似作“清水”是。但地形志和寰宇记所载的“清水”,实际上就是水经注卷三一的“淯水”。水经注称:“淯水又南迳预山东,山上有神庙,俗名之为独山也。”又云:“淯水又西南迳史定伯碑南。又西为瓜里津,水上有三梁,谓之瓜里渡。”寰宇记引隋图经所谓“清水”的几句话,全见于水经淯水注。虽或许当时淯水又名清水,但也可能北史此条和地形志、寰宇记的“清水”皆“淯水”之讹。
  22. ^ 《北史校勘记·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三七》:珍从至清水 魏书“清”作“济”。按孝文此次南伐,是进攻南阳。由鲁阳到南阳,途中无清水,亦无济水。隋书地理志中,淯阳郡武川县有淯水。魏书地形志荆州有北清郡,钱大昕以为是北淯之讹。疑此“清”亦是“淯”之误。
  23. ^ 《魏书·卷四十五·列传第三十三》:高祖复南伐,路经珍郡,加中垒将军,正太守。珍从至济水,高祖曰:“朕顷戎车再驾,卿常翼务中军,今日之举,亦欲与卿同行。但三鵶险恶,非卿无以守也。”因敕珍辞还。及高祖崩于行宫,秘匿而还,至珍郡始发大讳。还,除中散大夫,寻加镇远将军、太尉咨议参军。永平元年卒,时年七十四。赠本将军、南青州刺史,谥曰懿。
  24. ^ 《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四》:还,除中散大夫,寻加镇远将军、太尉咨议参军。卒,赠本将军、青州刺史,谥曰懿。
  25. ^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罗新,叶炜著. 《新出魏晋南北朝墓志疏证》. 北京市: 中华书局. 2004: 128–131. ISBN 7-101-04320-8 (中文(中国大陆)). 
  26. ^ 毛远明校注. 《汉魏六朝碑刻校注 第8册》. 北京: 线装书局. 2008年12月: 二二二—二二三. ISBN 7-80106-947-1 (中文(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