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親共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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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香港有長期影響。中國共產黨成立不久,就在香港發起香港海員大罷工省港大罷工事件,領導工人運動左派團體。1949年,中國國民黨因為國共戰爭敗退到臺灣,中國共產黨對香港方針轉為長期利用,保守維持資本主義體制的建制派逐漸從親英轉為親共,被視為所謂「愛國愛港團體」及「穩定香港社會的力量」,反對者则稱其為土共左仔老共保皇黨、「西環契仔契女」等。自1980年代以來,中共採用多種不同的策略來取得對香港的更大控制權。[1][2]現時主要是通過協調地方選舉來實現。

1949年後香港的共產主義[编辑]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投降英國得以重佔香港;1949年,中國共產黨勝出國共戰爭而成立新中國,香港的親共產黨和親國民黨勢力,逐漸透過工會運動,形成壁壘分明的兩個陣營,親共產黨團體以成立於1948年的香港工會聯合會(工聯會)最具代表性,而親國民黨團體代表則有成立於1948年的港九工團聯合總會(工團)。[3][4]兩陣營過去曾多次爆發衝突,其中以1956年的雙十暴動最為轟動,但總體上當時親台團體勢力一直處於上風。[5]

香港的親共團體,受歷史上毛澤东思想文化大革命的極左思潮影響,[6]被反對陣營貶稱為「土共」、「左仔」等。[7]1967年,左派藉著多宗政治工潮引發六七暴動。期間他們發起連串示威和罷工行動,其後更在全港各處放置真假土製炸彈、殺害香港商業電台播音員林彬,嚴重影響社會秩序。[8]此外,左派與警方爆發多場衝突,大批左派支持者被捕,一些左派報章也受到當局查封。[8]六七暴動最後以失敗告終,此後香港的親共團體勢力一落千丈,長期遭受社會排斥。[9][10]香港人的反共意識因而興起,並延續至今。

1970年代的左派青年運動[编辑]

1980至90年代:回歸熱潮[编辑]

1980年代,北京政府試圖通過吸收香港商界精英進入統戰制度來控制建制勢力。企業成員被指定為“代表”和“顧問”。[2]

隨著1984年簽訂的《中英聯合聲明》確認中國於1997年7月1日恢復行使香港主權和中國共產黨的變化,香港建制勢力逐漸由親英轉為親共。

六四事件之後,中共改變了策略。由於工人階級和農民階級的人數遠遠超過政府任命的精英,中共意識到他們不可讓民主在普通民眾中紮根,因此將重點擴大到爭取香港工人階級的支持。他們明確投入街坊福利會、區議會和地方市議會的領導層。[2]

有感於工聯會不能有效吸納香港政府、企業和民主回歸派的支持,甚至要支持一些被認為違反勞工權益的政策[2],建制派在1992年正式成立政黨民主建港聯盟,以参加本地的三級議會选举。

自1997年起[编辑]

1997年後,民建聯及工聯會長期在香港行政會議香港立法會佔有席位。因長期作為執政聯盟成員,與工商界政黨香港經濟民生聯盟自由黨新民黨組成執政聯盟,支持政府的大部分政策。

2017年12月,中聯辦法律主任王振民證實,中共正在積極推動其“大陸化”的議程。引述他的話說:“自1997年7月1日起,香港的政治色彩無疑變成了紅色,意味著它已成為紅色中國的一部分。 所以不存在香港是否‘變紅’的問題,因為香港自1997年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就已經變紅了。”[11]

2018年5月,建制派的知名人士蔡冠深和梁振英開始宣傳“大灣區人”的概念,以對抗香港本土和自決派並為香港呈現2047年後的可能未來。[12][13]

策略[编辑]

中國政府駐港代表為中聯辦新华社香港分社曾經充當此角色。而中共是控制中聯辦事務的幕後力量。[14]

統戰力量協調香港立法會(LegCo)和地方選舉的提名和競選活動。[15]有時部分建制派被列為“獨立人士”並參加選舉。[14]其中一個例子是2007年香港立法會香港島地方選區補選中的葉劉淑儀。它不會摧毀民主派人士(如陳方安生),因為這樣做的政治成本太高。[14]它基本上分化民主派,而使他們軟弱且沒有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反對的敵人是香港民主黨,因為該政黨代表了民主派人士的意願。[14]

雖然一国两制香港澳門與北京的統治分開,但統戰試圖讓選民遠離民主派,以保持他們的弱勢。其中一個例子是民主建港協進聯盟香港房地產市場的言論,希望得到中下階層的支持。[14]

接受指揮的黨派[编辑]

統戰還依賴在香港社會擁有基層的盟友,例如:[14]

參見[编辑]

參考資料[编辑]

  1. ^ Loh, Christine. Underground Front: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in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HKU. 2010 [2023-03-05]. ISBN 978-988-220-569-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26) (English). 
  2. ^ 2.0 2.1 2.2 2.3 Horlemann, Ralf. [2002] (2002). Hong Kong's transition to Chinese Rule. Routledge. ISBN 0-415-29681-1.
  3. ^ Hong, N., and Warner, M., China's Trade Unions and Management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Springer, 1998, p.128.
  4. ^ Mathews, Gordon, Lü, Dale, and Ma, Jiewei, Hong Kong, China: Learning to Belong to a Nation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Taylor & Francis, 2008, p.26.
  5. ^ Grantham, Sir Alexander, Via Ports: From Hong Kong to Hong Kong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12, pp.191-192.
  6. ^ 張家偉,《六七暴動:香港戰後歷史的分水嶺》。香港:香港大學出版社,2012年,頁31至32。
  7. ^ 陸恭蕙,《地下陣線:中共在香港的歷史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香港大學出版社,2011年,129頁。
  8. ^ 8.0 8.1 陸恭蕙(2011年),頁119至130。
  9. ^ 張家偉(2012年),頁187至190。
  10. ^ 陸恭蕙(2011年),頁135至138。
  11. ^ Liaison Office legal chief Wang Zhenmin: 'Hong Kong is part of red China'. 5 December 2017 [2023-03-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1-08). 
  12. ^ Ex-chief exec. CY Leung defends calls for Hongkongers to embrace 'Bay Area people' identity. 10 May 2018. 
  13. ^ 財經新聞, 股市分析, 投資理財 | Hket經濟日報 | 投資頻道. [2023-03-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05). 
  14. ^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Richard C. Bush. [2005] (2005). Untying the Knot: Making Peace in the Taiwan Strait. 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 ISBN 0-8157-1288-X.
  15. ^ Tatlow, Didi Kirsten. How Hong Kong was lost. Sinopsis. 12 August 2020 [17 August 20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10-22) (美国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