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妖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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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妖书案,此案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历史案件,是妖书案的一部分,由于国本之争引起的东林党争事件。

简介[编辑]

明神宗早年曾一度与身份低微的恭妃邂逅,生下皇长子常洛,但正宫王皇后无子,后郑贵妃生子常洵;郑妃甚得神宗宠爱,神宗有意立其子常洵为嗣。因为依照明代礼法,如无嫡子,应立长子,故此朝臣多次力争早日册立常洛为东宫皇太子,君臣为此僵持十数年。不久刑部侍郎吕坤撰《闺范图说》,司礼监秉笔太监陈万化将《闺范图说》送入宫内,神宗赐给郑贵妃。郑贵妃意图成名,又命人在《闺范图说》中补充了十余名古今后妃,其中包括自己,重新刊印。吏科给事中戴士衡看了此书,以为是吕坤在巴结郑贵妃,上疏弹劾吕坤,但神宗不理会。

万历廿六年(1598年),有个化名燕山朱东吉”(寓意:北京朱家东宫大吉)的人撰写吕坤《闺范图说》的后记《忧危竑议》,说明郑贵妃欲使己子夺储,也指责吕坤,又称吕坤与郑承恩张养蒙魏允贞等支持郑贵妃夺储,吕坤一怒之下辞官返乡。郑妃派的官吏,怀疑此书是出自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全椒知县樊玉衡之手,神宗怒谪戴士衡戍廉州,樊玉衡戍雷州

御史赵之翰进言,认为大学士张位是主谋.皇帝罢免张位,与张位亲近的礼部侍郎刘楚先、右都御史徐作免官,国子监祭酒刘应秋出京,给事中杨廷兰礼部主事万建昆谪戍典史,是为“第一次妖书案”。[1]

文章内容[编辑]

《闺鉴图说跋》标名《忧危竑议》。

东吉得《闺鉴图说》,读之叹曰:“吕先生为此书也,虽无易储之谋,不幸有其迹矣。一念之差,情固可原。”

或曰:“吕素讲正学,称曲谨,胡忍辄与逆谋?”

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昔吕欲得铨部以行道,诚恐绣水捷足,势迫无奈,遂诺鲰生之计,邀内禁之援,出门有功,诗书发冢,未尝不出于正也。

或曰:“吕意广风化,胡不将此书明进朝廷,颁行内外,乃奴颜戚畹,岂不失体?”

曰:“孔子,圣人也。佛肸应召、南子请见,志在行道,岂得为屈?”

或曰:“吕序中直拟继述先朝母后,置太后中宫何地?且称脱簪劝讲,毋乃巧为媚乎?”

曰:“公言误矣。曾见从古以来,有宫闱与见任大臣刻书者乎?破格之恩,良厚矣。恩厚则报,斯隆身为大臣,胡忍自处以薄?”

或曰:“序中又引先朝《女诫》、《女训》,彼乃母后临子,儒臣纂编,兹相比拟得毋不伦?”

曰:“尊称不极,恐取信不笃,但求内教宏宣,又何计较及此?”

或曰:“古今贤贵妃多矣,胡图说独取汉明德一后?明德贤行多矣,胡图说首载由贵人进位中宫?”

曰:“吕先生自辨精矣,明德无子,故以取之?若进中宫,偶然相类,彼诚何心哉?且彼时大内被灾,中宫减膳,以妃进后,事机将成,吕乘此时进亦值其会耳!”

或曰:“五十宝镪、四匹彩币,十目所视,胡为而来?”

曰:“此贤妃敬贤之礼,却之不恭,是当谅其心矣。”

或曰:“人谓吕因败露难容,乃上忧危一疏,号泣朝门,无乃欲盖弥彰。”

曰:“忧危一疏,人称忠肝义胆,况此一副急泪,何可遽得?安得而少诸?”

或曰:“国本安危,宁谕太子。窃见忧危疏中,列天下事备矣,胡独缺此?”

曰:“公何见之晚耶?夫人意有所专,则语有所忌。倘明奏册立,将属之谁?若归此则前功尽弃,归彼则后患自招,何若不言之愈也?”

或曰:“固矣。闻吕所进金龙命书,称在长之命不过清淡藩王,称在三之命异日太平天子。今内廷咸睹缩舌,是亦不可以已乎?”

曰:“管仲魏徵天下才也,子纠建成均号国裔,人各有见,子何责备太苛?”

或曰:“吕之为此,本谋铨部行道,今铨部不可得,司寇不能安,不终付浩叹乎?”

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夫有非常之人,斯有非常之事。古今成则王,败则盗者何限?岂宜以成败论英雄哉!流芳遗臭,非凡庸卑鄙者能为?况事尚未定,策国元勋终有召起之日矣。”

或曰:“吕之为此,人皆薄之,子独与之何也?”

曰:“子真井蛙见矣。当世名人若张公养蒙刘公道亨魏公允贞郑公承恩邓公光祚洪公其道程公绍白公所知薛公亨,皆称吕所见极高,所举极当,咸举《春秋》大义,‘子以母贵’之说,共建社稷奇勋。夫唐阉执命,天子门生,宋奸弄权,神器宵易,今盟约既定,羽翼已成,子韦布之士,岂知国家大计?宜从此三缄,无自取祸,可也。?予故曰:吕先生为此书,特其一念之差,情固可原也。或人不能难,唯唯而退,因援笔记之。”

燕山朱东吉顿首跋。

后续[编辑]

数年后又爆发了第二次妖书案,有人写了《续忧危竑议》一书,辱骂阁臣沈一贯朱赓沈一贯萧大亨等乘机牵连东林党人郭正域沈鲤等,后来由于太子朱常洛出面保全,授意司礼监秉笔太监陈万化厂卫于是只归罪于一个嫌疑犯:生员皦生光,生光被凌迟处死。

注释[编辑]

  1. ^ 《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七

参考文献[编辑]

  • 朱孟阳《细说明代十六朝》2005-7-1,京华出版社 ,ISBN :7807240601
  •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中华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