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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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宗
沈福宗的西洋画像
出生1657年
清朝江南省江宁府(今江苏南京
逝世1692年
 葡萄牙 葡属东非(今莫桑比克
职业早期到达欧洲中国人之一、耶稣会士

沈福宗英文Michael Alphonsius Shen Fu-Tsung,或Michel SinMichel Chin-fo-tsoungShen Fo-tsung;1657年—1692年[1]),生于今江苏南京,是早期到达欧洲中国人之一。中国史籍对他的生平只字不载,西方史料却对他的经历和事迹有诸多描述。

1681年,沈福宗随比利时教士柏应理澳门启程前往欧洲,一路游历了荷兰意大利法国英格兰等欧洲六国。他们一行分别与教宗以及法国英格兰两国国王会见,并结识当地社会名流。沈福宗出国时随身带有中国儒家经典和诸子书籍四十多部,因此也就把中国语言文字、儒家道德哲学和波动说等文化传到欧洲,帮助西方学家从事汉学研究

早年[编辑]

顺治十四年(1657年,丁酉鸡年)沈福宗生于江南省江宁府(今江苏南京),读书后没有参加科举活动。他在结识当时在江南传教的比利时耶稣会士柏应理后,从其学习拉丁文。康熙二十年(1681年),柏应理奉召向罗马教廷陈述康熙帝对“仪礼问题”(Question des rites)的立场。离华之前,他约定与时年二十五岁的沈福宗和五十岁的吴历等中国人同往欧洲。吴历可能因体弱多病而未能成行。

欧洲之行[编辑]

葡萄牙与罗马[编辑]

沈福宗一行于1681年12月5日自澳门启航,途径南洋各国,横渡印度洋,再绕到非洲南端,于1682年在葡萄牙靠岸。他们先参观了柏应理的出生地梅赫伦并拜访了他的家人[2]。后沈福宗在柏应理的安排下进入培养初级修士的神学学校——葡京里斯本初修院(Novitiatus)[3]。他因为聪敏好学很好掌握了所学科目。而后沈福宗的老师为其取葡萄牙名Michel Alfonso,这个名字也从而成为沈福宗在英、法等国的代名。但是这个名字在不同的国家写法会有些偏差。

当其还在里斯本学习时,柏应理先行至罗马述职,顺便请求教宗允许其可以用中文举行弥撒[2]。教宗得知有中国人在欧后,表示想与之会见的意愿。于是沈福宗从里斯本起身前往罗马,并与柏应理一道将一批中国文献赠予教宗英诺森十一世。这批书籍后被藏入梵蒂冈图书馆,这也是该馆拥有的早期汉籍藏本。其后,沈福宗留居罗马以为深造。

法国[编辑]

1684年,沈福宗和柏应理应邀访问法国。9月15日,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会见了沈福宗一行,沈福宗也将《大学》、《中庸》和《论语》的拉丁文译版赠给了路易十四,并请求在法国出版。沈福宗是历史上第一个会见法国国王的汉人[1]。会面时,路易十四不时向沈福宗提问,沈福宗则对答如流,一时便成为巴黎的新闻人物。

9月26日,路易十四宴请沈福宗。宴会上,路易十四询问沈福宗如何使用中国餐具,于是沈福宗拾起桌上从中国进口的镶金象牙筷,当场展示了使用筷子的方法[4]。当时法国正流行“中国风”,沈福宗的适时到来使其结识了一些法国贵族、政府要员和社会名流。

据描述,他和柏应理还参加了一次王宫宴会。沈福宗身著青丝蓝缎纹龙织锦[2]。他们一行还参观了圣路易王宫英语Maison royale de Saint-Louis,并在那展出了中国丝画艺术[2]

在沈福宗访法期间,巴黎学者除了作出文字报道以外,还绘制了沈福宗的肖像画。此画现藏于巴黎国家图书馆的版画部,藏品编号OE48,画像作家应是9月26日宴会上的法国宫廷画家[1]

英格兰[编辑]

访法结束后,沈福宗于1685年应邀出访英格兰,在伦敦与英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会面。[5]这是有记录以来第一次中国人来到英国。[6]詹姆斯二世年轻时就对中国历史文物感兴趣,即位以前就观看中国戏剧、阅读中国书籍。在与沈福宗会面之后,詹姆斯二世邀请他出席宫廷宴会,并让英国宫廷画师克内勒爵士英语Sir Godfrey Kneller为沈画像,并将画挂于其国王卧室[6]

沈福宗在牛津(一说在宫廷宴会上[1])遇见了托马斯·海德[7],二者共同探讨了中国历史、哲学和语言等问题[1],沈福宗还教了海德一些中文[8]。他们之间应该是用拉丁语交流的[9]

沈福宗还能对博德利图书馆的中国书籍一一分类,同时描述它们的内容,这都是当时期没人能够做到的事情[6]。此外,他还向图书馆人员展示了如何翻阅中文书籍[6]

逝世[编辑]

在英国居住了两年之后,沈福宗回到法国与柏应理重聚,然后又一起在比利时居住了一段时间,最后从比利时前往荷兰,等待商船返回中国。

1692年,沈、柏二人搭载荷兰商船启程返华,沿大西洋南下至非洲西海岸时,沈福宗突然染病,于9月2日在非洲东南葡属东非(今莫桑比克)附近去世,得年三十六岁[1][10]

相关条目[编辑]

注解[编辑]

  1. ^ 1.0 1.1 1.2 1.3 1.4 1.5 《沈福宗在17世纪欧洲的学术活动》,潘吉星
  2. ^ 2.0 2.1 2.2 2.3 David E. Mungello Curious Land: Jesuit Accommodation and the Origins of Sinology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1989年,夏威夷大学出版社,ISBN 0824812190,255页
  3. ^ Franco Antoine, Synopsis annalium, Provinciae Lusitaniae, 387, Augusburg, 1762
  4. ^ The Meeting of Eastern and Western Art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Michael Sullivan,1989年,ISBN 0520212363,98页
  5. ^ Keevak,38頁. [2008-10-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7-19). 
  6. ^ 6.0 6.1 6.2 6.3 BBC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Quote: Dr David Helliwell of Oxford University describes how Shen was the first person to catalogue the Chinese collection in the Bodleian Library, showing the librarian which way up to hold Chinese books as well as what they contained.
  7. ^ Lewis A. Maverick review of A Cycle of Cathay: The Chinese Vogue in England During the Seventeenth and Eighteenth Centuries,William W. Appleton,《The Far Eastern Quarterly》11卷,2号,1952年2月,246~247页
  8. ^ Ballaster,262頁. [2008-10-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7-19). 
  9. ^ The Dragon and the Eagle: The Presence of China in the American Enlightenment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Alfred Owen Aldridge,1993年,17页
  10. ^ Chinese Books and Documents in the Jesuit Archives in Rome,Albert Chan,2002年,ISBN 0765608286,395页

参考[编辑]

  • 《沈福宗在17世纪欧洲的学术活动》,潘吉星,2007年,北京教育学院学报,第二卷,第三期
  • 《The Far Eastern Quarterly》,11卷,2号,1952年2月
  • 《The Pretended Asian: George Psalmanazar's Eighteenth-century Formosan Hoax》,Michael Keevak,2004年,(密歇根)州立韦恩大学出版社,ISBN 081433198X
  • 《Fables of the East: Selected Tales 1662-1785》,Rosalind Ballaster,2005年,牛津大学出版社,ISBN 0199267340
  • 《Curious Land: Jesuit Accommodation and the Origins of Sinology》,David E Mungello,1989年,夏威夷大学出版社,ISBN 0824812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