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疑
卫嗣君宠爱泄姬,器重大臣如耳,又怕这两人因受到宠爱器重而敢于欺瞒自己,于是提升大臣薄疑来与如耳匹敌,尊崇魏妃来与泄姬分庭抗礼,说:“用这种方法使他们互相抗衡。”[1][2]
卫嗣君想加税来聚粮,民众不安,卫嗣君问薄疑,民众非常愚昧,我聚积粮食,是为民众着想。他们自己存粮,与保存在府库里,有什么区别。薄疑说:粮食民众自己保存,国君就不能得到,就不如保存在府库;粮食保存在府库,民众就不能得到,这就不如民众自己保存了[3]。薄疑用王者之术游说卫嗣君,卫嗣君说,卫国是只拥有千辆兵车的小国,希望听取指教。薄疑回答:假如能象乌获那样力举千钧,那么又何况一斤呢。[4]
卫嗣君问薄疑说:“你嫌我卫国小,不值得做官,我有能力让你做官,让你进爵上卿。”给薄疑土地一万顷。薄疑说:“家母认为我能有余力做到大国的相国。但我家有蔡姓老巫婆,家母喜欢并听信她,委托给她家政。我的智力足以议论家事,家母也都听信我。但家母和我商量过的事,还要通过蔡巫婆决定。所以论我的才智,家母认为能有余力担任大国的相国;论亲密关系,我们是母子。但家母还不免要和蔡巫婆商量。现在我和国君,没有母子之亲,而国君身边却都是蔡巫婆之类。国君身边的蔡巫婆,定有权势。有权之人,能够行私。能够行私,可以逍遥法外。而我言讲是按法办事。法外与合法,是对立不相容的。”卫嗣君要去晋国(魏国),想要带薄疑起去。薄疑说要回家请示母亲。卫嗣君亲自去问薄疑之母。薄疑之母说:“薄疑是国君的臣子,国君有意让他随从,很好。”卫君对薄疑说,其母已经答应了。薄疑回家,向母亲说:“卫君爱我和母亲爱我相比如何?”薄疑之母说:“不如我爱你。”薄疑说:“卫君肯定我的能力和母亲肯定我的能力相比如何?”老太太说:“不如我更肯定。”薄疑说:“母亲和我商量家事,已经决定了,还要和占卜的蔡婆商量。现在卫君想让我跟他一起去,虽已和我说定,日后必会和其他如同蔡婆之人去破坏,这样,我就不能长久为臣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