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百福·貝內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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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百福·貝內特
Richard Bedford Bennett, 1st Viscount Bennett
加拿大總理
任期
1930年8月6日—1935年10月23日
前任威廉·萊昂·麥肯齊·金
繼任威廉·萊昂·麥肯齊·金
個人資料
出生(1870-07-03)1870年7月3日
 加拿大紐賓士域省霍普維爾山英語Hopewell Hill, New Brunswick
逝世1947年6月26日(1947歲—06—26)(76歲)
 英國舒梨郡米克勒姆英語Mickleham, Surrey
墓地 英國舒梨郡米克勒姆聖米高教堂墓地英語St. Michael's Churchyard, Mickleham
政黨加拿大保守黨英語Conservative Party of Canada (1867–1942)
母校
專業律師
宗教信仰英國聖公會

李察·百福·貝內特,第一代貝內特子爵(英語:Richard Bedford Bennett,1st Viscount Bennett;1870年7月3日—1947年6月26日),加拿大保守黨政治人物,1930年-1935年任加拿大總理。在大蕭條的危機中上台,但在5年任期內無所作為,卸任以後成為英國上院貴族,是唯一一位葬在英國的加拿大聯邦總理大臣。

早年生活[編輯]

1870年7月3日出生於紐賓士域省一個小村莊的造船主家庭。他的父親一度生意興隆,家庭也不算貧窮,貝內特先後當過教師,律師和政客,不過他的一生主要是從事後兩種事業。他最初在學校任教,隨後進入哈利法克斯達爾豪西大學學習法律。

大學畢業後,貝內特同紐賓士域省漆咸市的一位律師合夥開辦了特迪威-貝內特公司。1896年他以一票優勢贏得第一次競選,進入市議會。他的競選主任是一位17歲的小伙子馬克思·艾根德,即後來著名的比弗布魯克男爵,當時馬克思·艾根德還在貝內特的律師事務所幫忙,他可能是本內特畢生最親密的朋友,雖然兩人的友誼在20世紀30年代曾一度斷絕。

1897年,貝內特聽到這句話「到西部去,年輕人。」於是打點行裝出發。後來,他每年都回家同母親一起過聖誕節(他一直是獨身),但從未返回大西洋沿岸居住。他在卡里加爾定居,同著名的保守黨人占士·拉菲德參議員一道從事律師職業。

貝內特對政治有着持久而濃厚的興趣。在西部,他再次對政治着迷。到達卡加利一年以後,他以保守黨的身份被選入西部地區的立法機構。1905年,他競選阿爾伯塔省首屆議會的席位時遭受第一次挫折。1909年,他才如願以償。1911年,他辭去了在省立法機構的席位,在卡加利東部選區成功的贏得了下議院的議席。於此同時,保守黨在全國也取得勝利。

在擔任第一屆眾議院議員期間,貝內特因進一步援助「加拿大北方鐵路公司」的問題同保守黨領袖羅拔·立爾德·博登分裂。當時,該公司為了與「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競爭,正在承建另一條橫貫大陸的鐵路。貝內特指責「加拿大北方鐵路公司」的承包人「厚顏無恥、野心勃勃、貪得無厭、弄虛作假、巧立名目、到處要錢。」貝內特還質問:「豈能以虛報盈利和偽造賬目為基礎,要求使用來自全國人民的貸款?」貝內特主張由公眾控制鐵路的股權。博登和米恩最後採取了這種政策。然而,貝內特於「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的長期交往,使人們懷疑他對「加拿大北方鐵路公司」的指責。

一戰期間,他任全國兵役局負責人。他為人坦率已經對公共事務的全心全意的投入使他獲得了人民的信賴。貝內特是一位很有感召力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裏,他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能隨遇而安。他的外貌和舉止給人的印象是:活力、熱情、堅定、嚴厲。他的口才敏捷、講話有力,而且講起來滔滔不絕,完全能夠克敵制勝。

貝內特沒有參加1917年的競選。他可能因後座議員的前途渺茫而感到泄氣,但更可能是因為即使競選成功羅拔·博登也不會請他入閣。1921年,貝內特在阿瑟·米恩內閣後期擔任了6個月的司法部長。不過他擔任這一職務時在下議院沒有議席。1921年加拿大保守黨失敗時,貝內特本人也以16票之差敗北。此後他還在1926年短命的米恩內閣擔任過兩個月的財長。1926年發生憲法危機。米恩倒台以後他被選為保守黨的領袖,這主要是因為他的財富,他把大量的金錢投入了保守黨,到去世的時候他還有350萬元巨款,但誰都不知道他的財富是怎麼來的,雖然他當律師是非常賺錢的。他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和「哈德遜灣公司」的主要法律顧問。

1909年貝內特和馬克思·艾特肯合夥投資於「加拿大水泥公司」,第二年又組建了「卡爾加爾電力公司」,他擔任該公司董事長達10年之久,貝內特還和艾特肯合作經濟「卡加利釀酒公司」,不過這項投資違反了貝內特的本性,因為他強烈反對飲酒,終生滴酒不沾。事實上,貝內特鬱鬱寡歡的形象破壞了他在1935年的選舉中的形象。保守黨被麥肯齊·金領導的自由黨人打得一敗塗地。東部有人問貝內特:「西部在想什麼?」他卻回答「西部沒有想什麼,只是在喝酒。」1912年,貝內特再次和艾特肯合作,在加拿大西部建造穀物轉揚機和麵粉廠,這些活動為貝內特帶來了財富。 貝內特還有一些奇特的收入,他在紐賓士域和達爾豪西大學的一位女同學嫁給了一個富翁,這位叫珍納·謝里夫的女同學死的時候,把價值幾百萬的股票遺產全部都給了他。他就這樣暴富了起來。

蕭條總理[編輯]

1929年10月,華爾街股市暴跌,加拿大經濟遭受重大挫折,但總理威廉·萊昂·麥肯齊·金認為經濟危機很快就會結束,沒有必要耗費巨資進行新的社會改革。在1930年大選中前,麥肯齊·金又犯了一個令人吃驚的錯誤,他在答覆各省省長要求解決給失業者特別救濟問題,麥肯齊聲稱不會給保守黨占統治地位的區域提供一分錢的失業救濟,他冷漠無情的講話使得加拿大民眾和輿論極為憤慨。這使保守黨以138席的明顯優勢獲勝。對大多數加拿大人來說,1930年只能讓他們想起大蕭條、購麵包的長隊線、施粥棚,股市場的自殺、抵債、破產以及加拿大西部歷史上毀滅性的旱災。保守黨就是在這種絕境中上台的。

大選過後,貝內特和麥肯齊·金戲劇性的交換了角色。麥肯齊·金質問政府打算如何解決經濟危機;貝內特反問道:「什麼危機」。貝內特確實施行過一項公共工程計劃,但他自己也承認這不過是杯水車薪。他認為經濟補救措施的關鍵在於施行保護性高關稅,這樣加拿大人就會儘可能使用加拿大的產品。事實上,他是借用約翰·亞歷山大·麥當勞爵士的國家政策。他還寄希望於大英帝國---英聯邦內的經濟合作。

大選過後,他沒有居住在專門為歷屆總理設置的辦公地,而是住進了渥太華最豪華的賓館---洛里耶城堡的豪華套房。別人認為貝內特有以下特點;獨裁武斷、報復性強,不受約束、出手闊綽、多愁善感、工作努力、野心勃勃、仗勢欺人,在他任總理的5年內,的確用嚴厲的手段統治國家。除了擔任總理,他還兼任財政和外交部長,他不願意也也不善於同下屬分權。他施行的完全是一人政體。貝內特的內閣會議變成了只要他宣佈自己做出的決定。有一個故事說,內內特獨自坐在辦公室喃喃自語。一位陌生人問:「他在幹什麼?」別人回答說:「貝內特在召開內閣會議。」

他當上總理以後,他相信經濟困難不能有具體的措施來解決,時間的流逝會使一切好轉。加拿大人逐漸意識到,李察·貝內特沒有充分認識的加拿大社會問題的嚴重性。直到1934年底,他才突然改變想法,開始大動干戈的解決當時的問題。他為什麼突然變成改革派?其原因很可能是大選臨近,他認為應當辦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情,才能保證自己連任。毫無疑問,他也受到了自己派去調查價格和市場的那個委員會的調查結果的影響,該委員會揭露了商業界的許多醜惡現象。內閣成員中的H·H史提芬認為政府在艱難時期沒有履行對人民負有的義務,貝內特的確還受到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影響。他的妹夫是加拿大駐美大使,此人強烈的主張在加拿大實行新政。

在沒有事先同保守黨商量,也沒有事先在內閣討論的情況下,貝內特就宣佈了自己的計劃:「我支持改革。我認為改革就是政府干預,也就是政府控制和調節。這意味着自由主義的終結。」貝內特在政治綱領中提出就最低工資、最長工時、養老金、失業和醫療保險、建立全國就業服務中心和國家經濟委員會、限價,典當物品、反托拉斯、住房、稅收、銀行等方面進行立法。但加拿大選民對他做出的一切持懷疑態度。他們認為,如果讓貝內特重新當選,他可能對這些經濟政策做出修訂。 貝內特的財富幫了他的倒忙。在普遍蕭條,大旱和普遍悲慘的時期,讓一位傲慢的百萬富翁來治理國家是不能安撫人心的,他的競選演說聽起來像說教,而不是在爭取支持。按照慣例,現任首相通常不到任期屆滿就要舉行大選,但貝內特任職五年,聲望沒有一點提高。

這次大選是保守黨的災難,他們只得到下議院245個席位中的39個,麥肯齊·金重新上台後,廢除了貝內特的大部分立法,但也有一些改革成果倖存了下來,如加拿大小麥局和加拿大銀行,還有加拿大廣播公司加拿大航空公司。貝內特仍然在議會擔任反對黨的領袖,直到1938年,他才辭去在議會的職務,永遠退休。

晚年生活[編輯]

貝內特認為自己不能再待在加拿大。他很快便去英國定居,住在老朋友比弗布魯克勳爵附近的一個莊園裏,經過比弗布魯克勳爵的活動,貝內特後來被任命為英國上議院議員,並且被封為「貝內特領米克爾汗、卡爾加和霍普威爾子爵。」在英國,他從事過一些有益的戰時工作。但是他的健康逐漸惡化。他的晚年是在痛苦中渡過的,這位孤獨可憐的老人於1947年6月26日去世,終年76歲。他選擇英國為安息地,這是加拿大歷史上唯一一位埋骨他鄉的總理。

評價[編輯]

貝內特通常被認為是加拿大最沒有作為的總理之一,當然這與他恰逢大蕭條時期有關,責任並不完全在他。他的事業和人生觀可以用他自己的話來概括。1931年10月他說:「我對政治不感興趣。我今天在渥太華當首相,明天可能下台,但是我不在乎。生活已經給予我人生所企求的一切。我以61歲了。到這個年齡的人應當享福了。但是,我所擁有的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加拿大給我的,如果我能做些什麼回報,那完全是出自於我的願望,如果加拿大人民覺得不需要我的時候,我也能心滿意足的立即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