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內容

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

典範條目
本頁使用了標題或全文手工轉換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
美國
面值10美元
重量16.718克
直徑26.92mm
厚度2.023mm
邊緣星星;
  • 46顆星(1907–1911年)
  • 48顆星(1912–1933年)
成分金佔90%,銅佔10%
.48375金衡盎司
鑄造年份1907–1933
鑄幣標記費城鑄幣局生產的硬幣沒有鑄造標記,1908年丹佛鑄幣局生產的1908-D「無格言」版本的鑄造標記位於背面,在橄欖枝的樹葉上方,老鷹的爪子旁邊;帶有格言「IN GOD WE TRUST」版本的鑄造標記同樣在背面,位於老鷹所站的一捆箭左側,丹佛鑄幣局出產硬幣的鑄造標記為字母「D」,三藩市鑄幣局則為字母「S」。
正面
圖案頭戴美洲原住民頭飾,臉朝硬幣左側的自由女神,上方有13顆星環繞
設計師奧古斯都·聖高登斯
設計時間1907
停產時間1933
背面
圖案站在一捆箭上的老鷹,箭的周圍有橄欖枝纏繞。
設計師奧古斯都·聖高登斯
設計時間1907
停產時間1908
圖案帶有「IN GOD WE TRUST」字樣
設計師奧古斯都·聖高登斯
設計時間1908
停產時間1933

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英語:Indian Head eagle)是美國鑄幣局於1907年至1916年間連續生產的一種10美元面額金幣,1916年後還不定期生產到1933年。硬幣的正背兩面都是由雕塑家奧古斯都·聖高登斯設計,原計劃應用到其它面額硬幣上。聖高登斯在設計期間已患上癌症,未能看到金幣面世便與世長辭。

總統狄奧多·羅斯福從1904年就開始大力倡導重新設計美國硬幣,在他的舉薦下,鑄幣局同雕塑家奧古斯都·聖高登斯取得聯繫,請他操刀5種無須國會授權就可以重新設計的硬幣(4種金幣和1種美分幣)。總統和聖高登斯起初打算4種金幣採用相同設計,但羅斯福於1907年決定將雕塑家為分幣創作的設計方案應用到鷹揚金幣上。總統還決定以聖高登斯設計的20美元金幣為基礎,在10美元金幣背面刻上類似的站立白頭海雕

聖高登斯的原有設計浮雕太高,給鑄幣局投產帶來困難,為適應量產需要,讓壓製機只需壓制一次就能成形,設計又經過數月的修改來降低浮雕。聖高登斯於1907年8月3日去世,羅斯福堅持要求新版鷹揚金幣在同月投產。8月31日,新幣樣板呈交到總統手上,但與之後大批量生產的流通幣還是有所不同。

金幣面世後又因其上沒有格言「In God We Trust」引起爭議,國會為此通過法案要求加上格言。鑄幣局首席雕刻師查理斯·愛德華·巴伯修改模具加上格言,還藉機對設計圖案做出多項小調整。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持續生產到1916年,之後的產量和生產周期都很不穩定,直至1933年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總統指示鑄幣局停止生產金幣為止,給1795年開始生產的流通鷹揚金幣系列劃上句點。20世紀30年代末,大量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被政府熔融,1933年版由於發行量少,更是其中的珍品。

構想

[編輯]

1904年,美國總統狄奧多·羅斯福在給財政部長萊斯利·莫蒂埃·肖Leslie Mortier Shaw)的信中表示,他覺得美國硬幣的藝術品質欠佳,或者可以考慮請位民間藝術家來重新設計這些硬幣,總統為此推薦自己的朋友奧古斯都·聖高登斯(Augustus Saint-Gaudens[1]。根據羅斯福的提議,美國鑄幣局聘請聖高登斯重新設計當時已無需國會授權就可以換用新設計方案的5種硬幣,其中1種是美分幣,另外4種都是金幣,面額分別是四分之一鷹(2.5美元)、半鷹(5美元)、鷹揚(10美元)和雙鷹(20美元)。自由女神頭像系列鷹揚金幣早在1838年就已開始生產,[2]全系列中最年輕的雙鷹金幣也早在1850年就已開始打造流通幣[3]。這些硬幣的設計都已沿用超過25年,所以無須國會法案批准就可以重新設計[4]

鑄幣局首席雕刻師查理斯·愛德華·巴伯和助手佐治·摩根George T. Morgan)於1905年分別雕刻了羅斯福就職典禮獎章的正面和背面,但總統對之並不滿意,所以請聖高登斯另行設計出一面非正式獎章,慶祝自己的第二次就職典禮[5]。聖高登斯事先就預見到自己設計硬幣會遇到巴伯的阻力,他在給弟弟路易斯·聖高登斯Louis Saint-Gaudens)的信中寫道:「巴伯就是個婊子養的,不過我必須得和總統談談,他當着我的面對肖部長下令說,要是巴伯不按我們的意思辦,儘管殺頭。」[6]

聖高登斯為羅斯福第二次就職典禮設計的獎章背面也有一隻站立的老鷹,與之後用在10美元金幣上的老鷹相似。

聖高登斯準備了多種分幣模型,羅斯福對其中一些帶有自由女神頭像的設計特別滿意。1907年初,他給雕塑家去信,提議在分幣正面增加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風格頭飾:「我強烈認為,我們應當在至少一種硬幣上採用印第安羽毛頭飾。這不但可以體現出鮮明的美國風格,而且也非常美觀。或者你可以在現有的正面設計基礎上增加羽毛頭飾?」[7]錢幣史學家華特·布林Walter Breen)認為,增加這頂「羽毛戰帽」實屬荒謬,「不管是自由女神還是任何一位美洲原住民女性都永遠不會戴上」這樣的裝飾[8]。藝術史學家科尼利厄斯·弗繆爾Cornelius Vermeule)則認為,羅斯福插手干預、為自由女神選定頭飾,導致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未能成為美國硬幣中的偉大作品[9]

1907年2月,聖高登斯按總統要求為自由女神增加頭飾[10]。他這時仍然打算在4種金幣上採用相同設計,只是尚未決定具體方案,在他提議雙鷹金幣上採用戴有頭飾的自由女神形象後,羅斯福初步決定在鷹揚和雙鷹金幣上採用不同設計,並把戴有頭飾的自由女神放在鷹揚金幣上。雙鷹金幣的正面是大步前進的自由女神,背面則是飛鷹。總統原打算在聖高登斯表示異議時與之私下面談,但他沒有想到雕塑家這時已因癌症病危,所以兩人沒有進行會晤。[11]

聖高登斯設計的1分硬幣自由女神模型,羅斯福堅持要在其上增加印第安男性頭飾。

1907年5月25日,鑄幣局局長佐治·羅拔斯George E. Roberts)在給聖高登斯的信中表示:「現在已經定下來了……鷹揚金幣的設計應該是帶有羽毛(頭飾)的自由女神頭像和站立的老鷹」[11]。雕刻師和助手馬上開始修改。6月1日,聖高登斯寄出新幣模型,覺得模型上的浮雕高度是鑄幣局能夠達成的,還附有一封信,信中稱鑄幣局應該能夠接受新模具的浮雕。但由於他先後兩次送到鑄幣局的模型浮雕都太高,硬幣無法在壓製機只壓一次的情況下就成形,達不到流通幣生產的根本要求,因此雙鷹金幣的投產被迫延遲。[12]

聖高登斯的信送到了費城鑄幣局,局長約翰·蘭迪斯(John Landis)讓首席雕刻師查理斯·愛德華·巴伯看過信件和模具。6月7日,巴伯告知蘭迪斯:

本人謹此報告,我已收到兩件石膏模型,還有聖高登斯先生寫給局長的信的副本,信中某些陳述存在一點程度的誤導……就我所知,硬幣浮雕的設計必須符合一定條件,(但)現在發來的這些模型上卻並不是硬幣浮雕……(上面的)年份是羅馬符號,甚至沒有準備明年的(年份),上面也沒有空白位置,考慮到這些硬幣要再過25年才能再度更改設計,我覺得有必要指出,用不了幾年,模具上就根本不可能刻上年份。[13]

聖高登斯打造的雙鷹金幣金屬模型,其設計之後用在鷹揚金幣上。

6月11日,羅拔斯致信聖高登斯,告知模型上的年份和浮雕可能會有問題,由於連續數日沒有收到回信,他又在18日再度去信。這次聖高登斯回了信,稱他正在等待助手亨利·赫林Henry Hering)歸來,因為大部分與鑄幣局有關的事務都是由赫林打理。聖高登斯在信中同意,在鷹揚金幣上採用羅馬數字有欠考慮,赫林也於6月24日將新模型送到鑄幣局。巴伯用這些模型和私下製作的青銅壓鑄模一起準備硬幣的金屬模具,並於7月19日試鑄了一些樣幣。製作這樣一枚「高浮雕」版本金幣需要壓製機壓制多次才能完全成形。聖高登斯於7月中旬致信鑄幣局,詢問設計投產的進展情況,稱他需要根據結果來確認如何設計其他硬幣的浮雕。鑄幣局將試鑄的一枚金幣和一枚自由女神頭像鷹揚金幣寄給雕塑家作比較,後者也用支票支付了兩枚金幣的費用。[14]

7月19日,羅拔斯又將類似的一對硬幣寄給財政部長佐治·科特柳George Cortelyou),還在信中指出,聖高登斯的設計採用光面,而不是像自由女神金幣那樣的磨砂面,有可能會助長仿冒品[14]。羅拔斯還將這一擔憂傳達給聖高登斯,後者請求將生產新幣模具的壓鑄模送到自己位於新罕布什爾州沙利文縣科尼什Cornish)的家中。模具於7月28日送達,[15]但聖高登斯很快就因癌症於8月3日辭世。羅斯福在給雕塑家遺孀奧古斯塔(Augusta)的信中寫道:「在我看來,有他來製作我們的兩種硬幣,這是我的政府享受的一項特權。」[16]

準備工作

[編輯]
佐治·羅拔斯於1907年7月31日卸任鑄幣局局長職務,上圖是巴伯為他設計的鑄幣局獎章。

1907年7月31日,羅拔斯卸任鑄幣局局長職務,成為芝加哥商業國民銀行總裁。繼任人選是三藩市鑄幣局局長法蘭克·A·利奇Frank A. Leach),但他直到11月1日才上任,前鑄幣局局長羅拔·普雷斯頓(Robert Preston)在此期間代理局長職務。[14]

8月7日,羅斯福指示科特柳安排完成必要的設計工作,確保鷹揚和雙鷹金幣最遲在9月1日投產。由於蘭迪斯正在度假,[17]科特柳將總統的命令轉達給費城鑄幣局代理局長阿爾伯特·諾里斯博士(Dr. Albert A. Norris),要求他「立即處理此事並按總統指示執行,同時採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來加快工作進度」[18]。普雷斯頓致信羅拔斯,詢問新硬幣的相關信息,羅拔斯於8月12日回信,介紹之前與聖高登斯的合作,並在信中指出,「半鷹和四分之一鷹(金幣的設計)還沒有得到總統的任何指示,但我估計這兩種都會沿用鷹揚金幣設計……總統已經決定1美分硬幣保持不變,而且也沒有討論過要對這種鎳幣做任何變動。」[19]

接到總統的指示後,巴伯給諾里斯去信,表示鷹揚金幣的設計從7月就開始等待批准,但信中沒有提及為了便於制模和生產,模型的線條需要更加銳利。諾里斯之後又給代理局長普雷斯頓去信,告知鑄幣局還在硬幣邊緣遇到問題,因為模具壓出的邊緣共有46顆星,但奧克拉荷馬州這時尚未加入聯邦,美國還只有45個州。鑄幣局官員向遠在巴黎的同行求助未果,但鑄幣局的機加工車間成功調整了模具。[20]諾里斯在給普雷斯頓的信中這樣為巴伯辯護:

1907年「線條輪輞」版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

我覺得總統確信巴伯先生是因心態和能力問題而在工作中屢屢出現延誤的說法有失公允。這些硬幣模具都是聖高登斯製作的,作為雕塑家,他在硬幣設計領域缺乏經驗。我局在收到模型後發現,用這些模型製作的模具不能在硬幣壓製機上採用……那些模型按聖高登斯的要求送回給他,再又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整。(接下來)我局又發現,即便是修整後的模型制出的模具也不能鑄幣,但還是做了模,並且事實也證明,硬幣壓製機無法採用這樣的模具。我們怎麼可能用這樣的模具來為總統生產硬幣呢?[21]

8月下旬,聖高登斯的遺孀把鷹揚金幣的新模型送到代理局長普雷斯頓手上。巴伯檢驗過模型後表示:「用這些模型製作的模具會比已經做的那些有大幅改善。」[22]他還稱,有了這些模型,鑄幣局可以在一個月心內讓鷹揚金幣全面投產。聖高登斯的兒子霍默(Homer)致信普雷斯頓稱:「赫林先生終於完成了鷹揚金幣(的模型),其浮雕比卓別林(這裏應是霍默的筆誤,實際指的應該是法國雕塑家查普蘭,兩個姓氏非常接近)的法國硬幣略低,赫林先生清楚地知道,這是我父親在浮雕高度上能夠接受的最低限度,而且按照我的理解,巴伯先生也能夠採納。」[22]與此同時,為了達成羅斯福於8月7日下達的命令,科特柳下令鑄幣局將聖高登斯之前發來模型所製作的模具投入使用,採用鑄幣局的高壓獎章壓製機生產出500枚金幣。普雷斯特告知諾里斯,總統很可能會要求產出100枚金幣,建議他先準備好硬幣,「這樣你就可以在沒有片刻延誤的情況下提供(這些金幣)。」[23]在錢幣史學家羅渣·伯德特(Roger Burdette)看來:「這是條『保險政策』,科特柳將之落實到位,以防總統再發脾氣」[24]。羅斯福於8月31日看到鷹揚金幣的樣幣,表示對之非常滿意,並且希望能看到更多金幣生產出來[23]

聖高登斯的設計沒有為硬幣兩面的邊緣加上環狀突起的輪輞,這導致多餘的金屬被擠壓出來,形成類似魚鰭的金屬薄片。這些薄片極易破損,令金幣重量減輕,導致硬幣在商品交易中不受待見。巴伯為此在模具上加刻輪輞,解決了這個問題。[25]

聖高登斯的第一套模型製成的模具一共生產了約500枚金幣,並且都是用獎章壓製機打造,大部分成幣都送給了政府官員。這些硬幣人稱「線條輪輞」幣,代表金幣空白部分和邊緣之間沒有輪輞過渡,進而形成尖角。[26]至少在1912年時,人們都還可以按面值直接在鑄幣局購買這種硬幣[27]。2011年1月,一枚線條輪輞版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經拍賣以23萬美元價格成交[28]。經過巴伯修整的聖高登斯版模具一共生產了3萬2000枚鷹揚金幣,其中大部分都是採用普通硬幣壓製機打造,人稱「圓角輪輞」版[29]。1907年11月9日,最新的低浮雕版聖高登斯金幣模具全面投產,新任鑄幣局局長法蘭克·利奇決定將3萬1950枚「圓角輪輞」版金幣熔融,僅有50枚得以留存[30]。利奇在回憶錄中稱,這50枚金幣都「送給了藝術博物館、官員及與作品有關的其他人士」[31]

「圓角輪輞」版背面的面值文字「TEN DOLLARS」(「拾圓」)前方、後方和兩個單詞之間都有「·」號間隔,所以很容易和之後的金幣區分。[30]其中一枚經利奇家族收藏一個多世紀後,於2011年1月以218萬5000美元高價售出[28]

設計

[編輯]
聖高登斯製作的勝利女神模型(圖)沒有在硬幣生產中發揮作用

聖高登斯一直以為自己的設計方案會用在分幣上,他根據自己之前製作、但一直沒有發揮作用的模型設計出自由女神頭像,並依此打造出紐約市威廉·特庫姆塞·舍曼將軍紀念碑上的勝利女神。這座模型是以南卡羅萊納州的亨麗埃塔·安達臣(Henrietta Anderson)為模特兒,她也是聖高登斯浮雕作品「NIKΗ EIPHNH」(古希臘語,意為勝利與和平)的模特兒。[32]

聖高登斯鷹揚金幣的背面是老鷹站在一捆由橄欖枝纏繞的箭上[33],這本是雙鷹金幣背面的設計方案,與他設計的羅斯福就職典禮紀念獎章類似[34]。根據伯德特的記載,該設計的靈感有可能源自托勒密一世時期的一枚硬幣,上面同樣刻有站立的老鷹。聖高登斯一本轉借給羅斯福的書上就有描繪這枚硬幣的插圖。[35]

謝夫·加勒特(Jeff Garrett)和羅恩·古斯(Ron Guth)曾編撰過以美國金幣為主題的百科全書,書中認為,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的設計細節既奇妙又荒唐[36]。一來不大可能會有女性頭戴這種只有男性勇士才能戴的頭飾,二來把「LIBERTY」(「自由」)這麼個詞放在這樣的頭飾上也很不協調[36]

鑄幣局局長在呈交科特柳的硬幣重新設計總結報告中這樣寫道:

鷹揚金幣正面是戴有羽毛(頭飾)的自由女神頭像,這原本是1美分硬幣的設計。總統對這種設計非常滿意,所以決定將之應用到鷹揚金幣上。據藝術家(指聖高登斯)所說,頭像是依照總統的建議設計。(硬幣)背面是站立的老鷹,硬幣邊緣有46顆星,每顆代表一個州。[37]

發行和生產

[編輯]

新版鷹揚金幣於1907年11月4日左右開始進入市場流通,不過利奇是在12月19日才得到發佈金幣的正式批文[38]

多家報紙早在11月7日就開始刊發文章,指出鷹揚金幣上遺漏了格言「In God We Trust」(「我們信仰上帝」),很快就有許多人對此向鑄幣局表示不滿。羅斯福認為在硬幣上刻上神的名字是一種褻瀆,為此他還找過政府律師確認,並沒有要求硬幣上必須刻有這句格言的法律規定。聖高登斯也希望新幣上的刻字越少越好,所以樂於省略格言。據他的兒子霍默回憶,聖高登斯覺得「In God We Trust」對硬幣的藝術效果有負面影響,所以在沒有法律強制規定的情況,他選擇將之省略,進而導致輿論譁然。[39][40]聯邦眾議院於1908年3月通過法案,要求新版鷹揚和雙鷹金幣加上格言,參議院在5月跟進;羅斯福意識到自己的看法不得民心,於是也在同月簽署法案[41]。巴伯在鷹揚金幣背面、老鷹胸部左側位置加上格言[42]。1908年丹佛鑄幣局生產的1908-D「無格言版」金幣的鑄造標記「D」與其它版本不同,位於背面的橄欖枝上方、老鷹的爪子旁邊。從1908年起在丹佛和三藩市鑄幣局(鑄造標記是字母「S」)生產的有格言版鷹揚金幣將鑄造標記位置做了調整,改在背面老鷹所踩的箭頭左側[43]。巴伯在加上格言的同時還對硬幣做了多項小調整,但在布林看來,這些小調整對金幣的藝術或生產品質都沒有正面影響[40]

1908至1910年間,丹佛鑄幣局出產金幣上的鑄造標記比之後生產的要大得多,三藩市鑄幣局出產硬幣的鑄造標記一直都很小[40]。隨着新墨西哥州亞利桑那州於1912年加入聯邦,金幣邊緣的星星數量也從46增至48顆[40]

1907至1916年間,鷹揚金幣每年都有生產[44]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金幣交易價格變得超過面值,為了購買戰爭物資,大量金幣從歐洲流入美國,所以新金幣的市場需求很小[45],鷹揚金幣一度停產[46]。此後,三藩市鑄幣局只在1920和1930年生產過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費城鑄幣局也只在1926、1932和1933年生產過[47]。1933年3月,總統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下令財政部停止發佈任何金幣,鑄幣局隨後停產金幣,給1795年面世的鷹揚金幣系列劃上句點[48]

1933年12月28日,財政部代理部長亨利·摩根索發佈命令,要求所有美國公民上交金幣或金卷換取紙幣,只有少數人可以例外[49]。隨後幾年裏,財政部熔融了數以百萬計的金幣,現存的大部分美國金幣都是在1933年以前外流到歐洲,再在國會立法允許公民持有黃金後返回美國本土[50]

收藏

[編輯]
根據伯德特的記載,這枚插圖描述的古埃及硬幣可能是聖高登斯設計站立老鷹的靈感來源。

除1907年高浮雕版外,1920年以前出產的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中沒有年份或鑄造標記的流通幣版本特別少見[40]。1911-D版的產量有3萬零100枚,但如果其成色在謝爾頓硬幣分級標準可以達到未經流通或是剛出產時的狀態,那麼價格就要比面額高得多,不過在流通幣版本中,這樣的價格仍然只能算中等[51]。1920-S的產量達到12萬6500枚,但卻是最罕見的版本之一。因為當時收藏這種硬幣的人較少,歐洲尚未從一戰中完全恢復,外流過去的金幣也很少,所以絕大部分都在1933年後被政府熔融[46]。流入市場的1933年版鷹揚金幣非常少,出產的共計31萬2500枚幾乎全部都被熔融。已知成色最好的一枚(成色分極MS-66)於2004年以71萬8750美元成交[52]。估計尚存於世的1933年版鷹揚金幣僅有約40枚[53]

費城鑄幣局於1907至1915年間生產過印第安人頭像鷹揚金幣的精製幣,但部分年份的產量已不可考。已知產量最高的是1910年,共有204枚,其中一枚於2006年以8萬零500美元價格成交。大部分都被熔融的圓角輪輞版金幣只有一枚精製幣尚存於世,屬私人收藏[54]。錢幣學家麥克·福爾揚茲(Mike Fuljenz)認為,這是一枚測試新模具而誕生的實驗幣[55]。不同精製幣的表面有不同的拋光處理方式,1907年版是獨一無二的綢緞精製幣(設計圖樣上浮,呈現出類似綢緞的效果),之後的精製幣大多是較暗的啞光表面。部分1908至1910年版精製幣採用較為光亮的「羅馬表面」[54]

參考資料

[編輯]

腳註

[編輯]
  1. ^ Burdette 2007,第19頁.
  2. ^ Yeoman 2014,第268頁.
  3. ^ Yeoman 2014,第275頁.
  4. ^ Burdette 2007,第20頁.
  5. ^ Vermeule 1971,第108–109頁.
  6. ^ Moran 2008,第219頁.
  7. ^ Burdette 2006,第83–84頁.
  8. ^ Breen 1988,第558頁.
  9. ^ Vermeule 1971,第115頁.
  10. ^ Burdette 2006,第84頁.
  11. ^ 11.0 11.1 Burdette 2006,第209頁.
  12. ^ Burdette 2006,第98頁.
  13. ^ Burdette 2006,第99頁.
  14. ^ 14.0 14.1 14.2 Burdette 2006,第100–101頁.
  15. ^ Burdette 2006,第102頁.
  16. ^ Burdette 2006,第105頁.
  17. ^ Moran 2008,第307頁.
  18. ^ Burdette 2006,第106頁.
  19. ^ Burdette 2006,第106–107頁.
  20. ^ Moran 2008,第301頁.
  21. ^ Burdette 2006,第108–109頁.
  22. ^ 22.0 22.1 Burdette 2006,第113頁.
  23. ^ 23.0 23.1 Burdette 2006,第115頁.
  24. ^ Burdette 2006,第117頁.
  25. ^ Moran 2008,第301–302頁.
  26. ^ Breen 1988,第559頁.
  27. ^ Burdette 2006,第118頁.
  28. ^ 28.0 28.1 Roach, 2011-01-17.
  29. ^ Yeoman 2014,第274頁.
  30. ^ 30.0 30.1 Burdette 2006,第116–117頁.
  31. ^ Leach 1917,第378–381頁.
  32. ^ Burdette 2006,第82–83, 302頁.
  33. ^ Garrett & Guth 2008,第315頁.
  34. ^ Burdette 2006,第75頁.
  35. ^ Burdette 2006,第303頁.
  36. ^ 36.0 36.1 Garrett & Guth 2008,第314頁.
  37. ^ Burdette 2006,第149頁.
  38. ^ Moran 2008,第321頁.
  39. ^ Burdette 2006,第193–195頁.
  40. ^ 40.0 40.1 40.2 40.3 40.4 Breen 1988,第560頁.
  41. ^ Burdette 2006,第197頁.
  42. ^ Garrett & Guth 2008,第384頁.
  43. ^ Breen 1988,第558–560頁.
  44. ^ Breen 1988,第561頁.
  45. ^ Bowers 2004,第240頁.
  46. ^ 46.0 46.1 Garrett & Guth 2008,第391頁.
  47. ^ Garrett & Guth 2008,第391–393頁.
  48. ^ Fuljenz 2010,第234頁.
  49. ^ Bowers 2004,第277–278頁.
  50. ^ Lange 2006,第165頁.
  51. ^ Garrett & Guth 2008,第387頁.
  52. ^ Garrett & Guth 2008,第393頁.
  53. ^ Fuljenz 2010,第235頁.
  54. ^ 54.0 54.1 Garrett & Guth 2008,第418–422頁.
  55. ^ Fuljenz 2010,第175頁.

文獻來源

[編輯]
書籍

其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