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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滅劉黑闥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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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滅劉黑闥之戰唐高祖武德四年(621年)七月至武德六年(623年)正月,原隋末河北夏王竇建德部將劉黑闥起兵反唐最終被唐朝消滅的作戰。

武德四年(621年)七月,竇建德於長安被殺後,其藏匿民間的舊將害怕唐朝官吏追殺,高雅賢王小胡范願董康買曹湛等人共推劉黑闥為首領,聚眾百餘人,準備為竇建德報仇,起兵反唐。七月十九日,劉黑闥率眾佔據漳南縣(今河北省故城縣東北)。七月二十二日,唐朝命淮安王李神通為山東道行台右僕射,負責征討劉黑闥。

八月十二日,劉黑闥等攻陷鄃縣(今山東省夏津縣),魏州刺史權威、貝州刺史戴元祥出戰陣亡。劉黑闥盡收其器械及部下千餘人。竇建德舊部多來歸順,劉黑闥擁眾兩千,在漳南筑壇祭奠竇建德,自稱大將軍。唐高祖發關中步騎兵三千,命將軍秦武通、定州總管李玄通率軍征討,又命幽州總管李藝引兵會剿。八月二十二日,劉黑闥攻下歷亭縣(今山東省武城縣東北舊城東),殺唐朝屯衛將軍王行敏。原竇建德所任命的深州刺史崔元遜和數十名同黨在車上埋伏甲士,蓋上穀物,直入深州(治安平縣)府門,伏兵吶喊而出,殺唐朝任命的刺史裴晞,歸順劉黑闥。

九月,李神通率關內兵到冀州(治信都縣,今河北省冀州市),與李藝軍會師,又徵調邢、洺、相、魏、恆、趙等州兵共五萬餘人,與劉黑闥軍戰於饒陽城(今河北省饒陽縣東北)南。唐軍列陣十餘里,劉黑闥人少,沿河堤成單行陣,抗拒唐軍。當時風雪交加,李神通乘風進擊,不久風向逆轉,劉黑闥趁勢反擊,唐軍大敗,兵馬損失三分之二。李藝居陣西,進破劉黑闥部將高雅賢,得知大軍失利,退守藁城,劉黑闥進擊,李藝軍敗,其將薛萬均薛萬徹被俘虜,李藝率軍逃回幽州。劉黑闥兵勢大盛,傳檄黃河兩岸,號召竇建德舊部和民眾反唐。

十月,劉黑闥攻陷瀛州(治河間縣,今河北省河間市),殺瀛州刺史盧士敘。觀州(今河北省東光縣阜城縣一帶)人抓住其刺史雷德備,以城投降劉黑闥。毛州(治今河北省館陶縣)百姓董燈明等殺死刺史趙元愷,響應劉黑闥。十一月十九日,劉黑闥軍攻佔定州(治安喜縣,今河北省定州市),總管李玄通被俘虜後自殺。十一月二十七日,杞州(治雍丘縣,今河南省杞縣)人周文舉殺刺史王文矩,歸附徐圓朗

十二月初三,劉黑闥攻陷冀州,殺刺史麴稜。劉黑闥將兵數萬進攻宗城(今河北省威縣東),守宗城的黎州總管李世勣放棄宗城,退保洺州(治永年縣,今河北省邯鄲市永年區東南)。劉黑闥率軍追擊,十二月十二日大敗李世勣,殺死步卒五千。十二月十四日,洺州土豪響應,劉黑闥進入洺州城。十二月十七日,劉黑闥軍攻陷邢州(治龍岡縣,今河北省邢臺市)、趙州(治平棘縣,今河北省趙縣)。十二月十八日,攻陷魏州(治貴鄉縣,今河北省大名縣東北),殺魏州總管潘道毅。十九日,攻陷莘州(治今山東省莘縣)。十二月二十四日,攻陷相州(治安陽縣),擒獲刺史房晃,右武衛將軍張士貴突圍逃走。繼而攻陷黎州(治今河南省濬縣東北)、衛州(治衛縣,今河南省淇縣東)二州。劉黑闥軍恢復竇建德故地,又北連東突厥頡利可汗派俟斤宋邪那率突厥兵援助。武德五年(622年)正月,劉黑闥自稱漢東王,改年號為天造,國都為洺州,恢復竇建德時文武官的職位,律法行均效法竇建德。

秦王李世民率軍到達獲嘉,劉黑闥於是放棄相州。正月三十日,雙方在徐河(今河北省保定市東北)交戰,漢東軍大敗,洺水縣人李去惑佔據城池降唐。二月,劉黑闥攻打洺水城,二月十七日,李世民收復邢州。二月二十四日,李藝率軍奪回定州、欒州(治今河北省隆堯縣東)、廉州(治今河北省石家莊市藁城區)、趙州四州。因大雪,唐軍無法增援,洺水城於二月二十五日陷落,羅士信遇害。二月二十九日,李世民率軍奪回洺水城。三月,劉黑闥果然率領二萬步騎兵南渡洺水,逼近唐營列陣。李世民以騎兵攻打劉黑闥的前軍。守吏決堰,河水淹沒渡河的劉黑闥後軍,劉黑闥和范願投奔突厥,唐朝盡復淪陷州縣。

李世民被唐高祖調回長安。武德五年(622年)六月,劉黑闥再次借用突厥兵反唐,下博之戰擊敗淮陽王李道玄。十月已盡復故地,齊王李元吉畏其兵強不敢東進,朝野震動。朝臣多主張派秦王李世民領軍平亂,太子中允王珪、太子洗馬魏徵擔心李世民擊敗劉黑闥後,聲望更高,於是勸說太子李建成請求出征,自取功名,趁機結交山東豪傑,以保儲位。

十一月,唐高祖令李建成將兵討伐劉黑闥,陝東道大行台及山東道行軍元帥、河南、河北各州均受其指揮,有權便宜從事。十一月二十二日,李元吉派兵在魏州擊敗劉黑闥弟劉十善軍。劉黑闥南進,自相州以北州縣皆歸附劉黑闥,只有魏州總管田留安拒守,劉黑闥久攻魏州不下,南取元城(今山東省莘縣西)再回軍攻打魏州無果。

十二月十一日,劉黑闥軍攻下恆州(治正定縣),殺唐朝恆州刺史王公政。十二月十六日,李藝收復廉州、定州二州。十七日,田留安擊敗劉黑闥莘州刺史孟柱,將其俘獲。六千將卒降唐。十二月十八日,并州刺史成仁重擊敗范願。劉黑闥久攻魏州不下,李建成和李元吉率主力北至昌樂(今河南省南樂縣西北),與劉黑闥對峙。

李建成採納魏徵建議,釋放俘虜,瓦解劉黑闥軍。劉黑闥糧草已盡,部屬多逃亡,有的抓住將官降唐。劉黑闥見眾心渙散,又害怕唐軍內外夾擊,在夜晚逃到館陶,永濟渠橋沒有架好,難以渡過。十二月二十五日,李建成和李元吉率大軍抵達,劉黑闥命部將王小胡背水列陣,自己見到橋已搭好,於是過河西逃。劉黑闥部將士見主帥先跑,軍心渙散,被唐軍擊敗,落水死者數千人,餘部棄甲投降。唐軍乘勝過橋追擊,劉黑闥率數百騎逃脫。李建成命騎將劉弘基追擊。定州總管雙士洛封閉了劉黑闥逃往突厥的去路。武德六年(623年)正月初五,劉黑闥逃至饒陽(今河北省饒陽縣東北),從者僅百餘人,想要入城找吃的,被其饒州刺史諸葛德威引誘到城邊俘獲,送給李建成,劉黑闥和劉十善在洺州處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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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資治通鑑》卷一百八十九 唐紀五
  • 《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 唐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