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內容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
(可能等同於原始波羅的語)
重建自波羅的-斯拉夫語族
重建之祖語
下層重建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英語:Proto-Balto-Slavic)是一種重建原始語,其本身由原始印歐語發展而來。由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發展而來,在晚期的波羅的-斯拉夫語演化為兩個分支,波羅的語族以及斯拉夫語族,而現代波羅的-斯拉夫語包括立陶宛語波蘭語俄羅斯語塞爾維亞-克羅地亞語等等。

與其他大多數的原始語一樣,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並沒有被任何殘存的文獻所證實,而是以比較法進行重建。波羅的語和斯拉夫語在音韻學構詞學和重音學中有許多相同語言特徵,這代表了它們一起從原始印歐的時代中演化而來,並且能夠按時間順序排列。

音韻學

[編輯]

輔音

[編輯]

原始印歐語中的送氣濁塞音在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變為不送氣輔音。塞音不再區分硬音(強輔音)與送氣音,但有區分清音與濁音。然而,幾個新的硬齶音(齒齦後音)發展了出來: 由於Ruki音變定律英語Ruki sound law,導致早期的硬齶塞音變成*ś和*ź,而且*s演變成*š。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輔音
輔音 唇音 舌冠音 硬齶音 軟齶音
鼻音 m n
塞音 p  b t  d k  g
擦音 s  (z) śš  ź
顫音 r
邊音 l
近音 w j
  • 在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中,[z]是位於濁音前/s/的同位音。

元音

[編輯]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保留了許多晚期的原始印歐語元音系統。短母音 *o已合併為*a, 並且較早的 *eu 演變為*jau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元音
i u ī ū
e ē ō ei
a ā ai au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還擁有「響音雙元音(sonorant diphthong)」,由短元音後接*l、*m、*n或*r所組成。 它們是傳承自原始印歐語,並從原始印歐語中成音節的響音重新形成。 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雙元音,但在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中,響音雙元音的表現像是單音節核,而且可以帶有像長元音和一般雙元音一樣的銳音(acute)。


-l -m -n -r
a- al am an ar
e- el em en er
i- il im in ir
u- ul um un ur


從原始印歐語以來的變化

[編輯]

奧地利籍波羅的-斯拉夫語研究者Georg Holzer英語Georg Holzer重建了50個波羅的-斯拉夫語語音變化的相對時間順序,從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到其現代的派生語言,但只提及音韻學,不包含重音結構。 然而,只有前12個是在共同波羅的-斯拉夫語之中且與本文相關(只有Winter's 定律是一個獨特的共同變化):

  1. RUKI定律英語RUKI law:在*r*u*k*i 的後方,*s >
  2. 在非詞首的音節之中,輔音之間的喉輔音已經消失。
  3. Winter's 定律英語Winter's law:當短元音後接不送氣濁塞音,短元音會被加長(在某些說法中,只有閉音節會出現此現象)。
  4. *o > *a
  5. 送氣濁塞音變成不送氣,並與普通濁塞音合併。
  6. 唇軟顎塞音不再唇音化,並與普通軟齶音合併。
  7. 噝音化英語Satemization: *ḱ >
  8. *ewV > *awV
  9. *i(有時*u 也是)被插入到音節響音之前,創造新的流音雙元音(liquid diphthong)。
  10. 在詞首*wl*wr > *l*r

構詞學

[編輯]

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保留了許多原始印歐語的語法特徵。

重音系統

[編輯]

原始印歐語的重音在波羅的-斯拉夫語完全重造,並對其現代派生語言的重音系統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重音系統的發展取決於幾個精細的因素,包括音節長度,喉輔音是否在音節尾端,以及原始印歐語中揚音(ictus)的位置等等。對於波羅的-斯拉夫語重音系統發展的確切細節,波羅的-斯拉夫語研究者之間仍未達成共識。現代所有的研究都以Stang(1957年)的開創性研究作為基礎,該研究基本上建立了波羅的-斯拉語中的比較重音學領域。然而,許多定律和相關對應已經被發現,而且現在被大多數研究者確信是正確的,即使具體細節有時仍然存在爭議。

早期的波羅的-斯拉夫語保留了一個簡單的重音,其中只有重音的位置是有辨義作用(對立)的,音高則沒有。銳音音區(acute register)最初只不過是在某些音節上的一個發音特徵,而且它的出現可能不受重音位置的影響。然而,銳音會引發語音變化,連帶影響重音的位置。例如,根據Hirt 定律英語Hirt's law,重音傾向於向左移動到具有銳音的音節上。

在重音節上,晚期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之中的銳音(acute)出現時會伴隨着有辨義作用(distinct)的音高輪廓(pitch contour)。因此,在原始波羅的-斯拉夫語之中,能帶有銳音音區的任何類型的重音節,現今在音高輪廓與構音的方面上有所不同;這些重音節有上升或是下降的音高(pitch)(無論帶有銳音的重音音節是否因方言而有上升或下降的音高)。這個過程產生的聲調重音(tonal accent)在波羅的-斯拉夫語的研究中被稱為「銳重音(acute accent)」和「揚抑重音(circumflex accent)」。

具有單個短元音的音節無法帶有銳音音區(acute register),因此也在聲調上並無辨義功能(distinction)。當這種音節為重音節時,它們與與揚抑重音音節的音高輪廓相同(雖然沒有辨義功能)。這些音節可說是擁有「短重音」。

為了重建波羅的-斯拉夫的重音系統,最重要的是那些保留了聲調對立的波羅的-斯拉夫語言:像是立陶宛語、拉脫維亞語、(有可能)古普魯士語以及斯洛文尼亞和塞爾維亞-克羅地亞的西斯拉夫語言。然而,應當要記住,上述語言中方言的韻律系統有時與標準語言的韻律系統差異極大。例如,一些克羅地亞語的方言如「查方言」、以及斯拉沃尼亞波薩維納方言「什托方言」,對於波羅的-斯拉夫語的重音研究尤其重要,因為它們保留了古老和複雜的聲調重音系統,比以塞爾維亞-克羅地亞語(波斯尼亞語克羅地亞語塞爾維亞語)的現代標準語變體為基礎的新什托方言(Neoštokavian)更為古老和複雜。另一方面,許多方言已完全失去聲調的對立(像是一些卡伊方言變體,其為札格雷布的口頭非標準方言)。

源自米爾·戴波英語Vladimir Dybo的少數派觀點,認為波羅的-斯拉夫語言的重音系統(以日耳曼語族、凱爾特語族和意大利語族的對應作為基礎)比希臘-吠陀語言更古老,因此更接近原始印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