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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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
(可能等同于原始波罗的语)
重建自波罗的-斯拉夫语族
重建之祖语
下层重建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英语:Proto-Balto-Slavic)是一种重建原始语,其本身由原始印欧语发展而来。由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发展而来,在晚期的波罗的-斯拉夫语演化为两个分支,波罗的语族以及斯拉夫语族,而现代波罗的-斯拉夫语包括立陶宛语波兰语俄罗斯语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等等。

与其他大多数的原始语一样,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并没有被任何残存的文献所证实,而是以比较法进行重建。波罗的语和斯拉夫语在音韵学构词学和重音学中有许多相同语言特征,这代表了它们一起从原始印欧的时代中演化而来,并且能够按时间顺序排列。

音韵学[编辑]

辅音[编辑]

原始印欧语中的送气浊塞音在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变为不送气辅音。塞音不再区分硬音(强辅音)与送气音,但有区分清音与浊音。然而,几个新的硬腭音(齿龈后音)发展了出来: 由于Ruki音变定律英语Ruki sound law,导致早期的硬腭塞音变成*ś和*ź,而且*s演变成*š。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辅音
辅音 唇音 舌冠音 硬腭音 软腭音
鼻音 m n
塞音 p  b t  d k  g
擦音 s  (z) śš  ź
颤音 r
边音 l
近音 w j
  • 在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中,[z]是位于浊音前/s/的同位音。

元音[编辑]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保留了许多晚期的原始印欧语元音系统。短母音 *o已合并为*a, 并且较早的 *eu 演变为*jau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元音
i u ī ū
e ē ō ei
a ā ai au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还拥有“响音双元音(sonorant diphthong)”,由短元音后接*l、*m、*n或*r所组成。 它们是传承自原始印欧语,并从原始印欧语中成音节的响音重新形成。 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双元音,但在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中,响音双元音的表现像是单音节核,而且可以带有像长元音和一般双元音一样的锐音(acute)。


-l -m -n -r
a- al am an ar
e- el em en er
i- il im in ir
u- ul um un ur


从原始印欧语以来的变化[编辑]

奥地利籍波罗的-斯拉夫语研究者Georg Holzer英语Georg Holzer重建了50个波罗的-斯拉夫语语音变化的相对时间顺序,从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到其现代的派生语言,但只提及音韵学,不包含重音结构。 然而,只有前12个是在共同波罗的-斯拉夫语之中且与本文相关(只有Winter's 定律是一个独特的共同变化):

  1. RUKI定律英语RUKI law:在*r*u*k*i 的后方,*s >
  2. 在非词首的音节之中,辅音之间的喉辅音已经消失。
  3. Winter's 定律英语Winter's law:当短元音后接不送气浊塞音,短元音会被加长(在某些说法中,只有闭音节会出现此现象)。
  4. *o > *a
  5. 送气浊塞音变成不送气,并与普通浊塞音合并。
  6. 唇软颚塞音不再唇音化,并与普通软腭音合并。
  7. 咝音化英语Satemization: *ḱ >
  8. *ewV > *awV
  9. *i(有时*u 也是)被插入到音节响音之前,创造新的流音双元音(liquid diphthong)。
  10. 在词首*wl*wr > *l*r

构词学[编辑]

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保留了许多原始印欧语的语法特征。

重音系统[编辑]

原始印欧语的重音在波罗的-斯拉夫语完全重造,并对其现代派生语言的重音系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重音系统的发展取决于几个精细的因素,包括音节长度,喉辅音是否在音节尾端,以及原始印欧语中扬音(ictus)的位置等等。对于波罗的-斯拉夫语重音系统发展的确切细节,波罗的-斯拉夫语研究者之间仍未达成共识。现代所有的研究都以Stang(1957年)的开创性研究作为基础,该研究基本上建立了波罗的-斯拉语中的比较重音学领域。然而,许多定律和相关对应已经被发现,而且现在被大多数研究者确信是正确的,即使具体细节有时仍然存在争议。

早期的波罗的-斯拉夫语保留了一个简单的重音,其中只有重音的位置是有辨义作用(对立)的,音高则没有。锐音音区(acute register)最初只不过是在某些音节上的一个发音特征,而且它的出现可能不受重音位置的影响。然而,锐音会引发语音变化,连带影响重音的位置。例如,根据Hirt 定律英语Hirt's law,重音倾向于向左移动到具有锐音的音节上。

在重音节上,晚期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之中的锐音(acute)出现时会伴随着有辨义作用(distinct)的音高轮廓(pitch contour)。因此,在原始波罗的-斯拉夫语之中,能带有锐音音区的任何类型的重音节,现今在音高轮廓与构音的方面上有所不同;这些重音节有上升或是下降的音高(pitch)(无论带有锐音的重音音节是否因方言而有上升或下降的音高)。这个过程产生的声调重音(tonal accent)在波罗的-斯拉夫语的研究中被称为“锐重音(acute accent)”和“扬抑重音(circumflex accent)”。

具有单个短元音的音节无法带有锐音音区(acute register),因此也在声调上并无辨义功能(distinction)。当这种音节为重音节时,它们与与扬抑重音音节的音高轮廓相同(虽然没有辨义功能)。这些音节可说是拥有“短重音”。

为了重建波罗的-斯拉夫的重音系统,最重要的是那些保留了声调对立的波罗的-斯拉夫语言:像是立陶宛语、拉脱维亚语、(有可能)古普鲁士语以及斯洛文尼亚和塞尔维亚-克罗地亚的西斯拉夫语言。然而,应当要记住,上述语言中方言的韵律系统有时与标准语言的韵律系统差异极大。例如,一些克罗地亚语的方言如“查方言”、以及斯拉沃尼亚波萨维纳方言“什托方言”,对于波罗的-斯拉夫语的重音研究尤其重要,因为它们保留了古老和复杂的声调重音系统,比以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波斯尼亚语克罗地亚语塞尔维亚语)的现代标准语变体为基础的新什托方言(Neoštokavian)更为古老和复杂。另一方面,许多方言已完全失去声调的对立(像是一些卡伊方言变体,其为札格雷布的口头非标准方言)。

源自米尔·戴波英语Vladimir Dybo的少数派观点,认为波罗的-斯拉夫语言的重音系统(以日耳曼语族、凯尔特语族和意大利语族的对应作为基础)比希腊-吠陀语言更古老,因此更接近原始印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