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殷海光
本條目頁依照頁面評級標準評為初級。 本條目頁屬於下列維基專題範疇: |
|||||||||||||||||||||||||||||||||||||||||||||||||
---|---|---|---|---|---|---|---|---|---|---|---|---|---|---|---|---|---|---|---|---|---|---|---|---|---|---|---|---|---|---|---|---|---|---|---|---|---|---|---|---|---|---|---|---|---|---|---|---|---|
|
Untitled
[編輯]評殷海光之人生的意義 湘西 黃碩雄 2008年01月14日
預科中國語文及文化科的參考篇章有殷海光(以下稱殷某)的《人生的意義》一文,似借美國著名猶太裔「人本主義」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Abraham Maslow)的需求層次理論(Need-hierarchy theory)用在「道德」層次上解說人生的意義,所論並不正確,有必要加以評述。
殷某說「我們正處在一個轉型的社會,我們的文化在蛻變中,而且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擾攘不安,差不多的人實實在在說來心靈都失落了…。為了免於這一厄運,所以我願意把我自己的想法提供出來。」
殷某把人生分為四個層次:
真、善、美;理想;道德層。
生物文化界層。
生物邏輯層。
物理層。
殷某說「首先要說的是物理層。任何人無法不受物理定律的支配…如果有人活得不耐煩的話,他從樓上跳下來,非傷即死,毫無問題的。那就是受物理定律的支配。…」筆者認為非不得已沒有人會擺脫物理層的支配,不說也罷!
殷某說「第二層是生物邏輯層。人不僅是物而且是生物,是有生命的。有生命則不能不受生物法則的支配,如呼吸,心臟的搏動,肌肉的收縮都是受生理法則的支配,沒有人能例外。我們就是這種構造的。…我們是一種生物,有許多是需要必須滿足的,如吃飯喝水,到一定的歲數要結婚…,這都屬生物邏輯層。」殷某對「生物邏輯層」的解說,其實是人類生理的機械性要求,肚餓要吃、寒冷要穿衣…乃生命的基本。
殷某又說「…別的生物也都要吃東西,尋配偶。但…沒有文化,人則不同,吃東西要講禮貌…。就穿衣而論,…藉各種物質的工具來補足其美。…我們滿足人類之生物文化。但人類的生存並非發展到此結束的。…」這大概是殷某的所謂「生物文化層」。筆者認為滿足這一層僅是物質生活上的完美而已,停留在這一個層次的,止能算是「衣冠禽獸」。
殷某再說「人是有『意識』的。這最關重要。別的生物大概沒有,至少到現在為止大概尚末發展到這地步。這在生物發展的過程中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別的生物大概不知道自身的生死問題,人則知道,曉得有生就有死。…由於我們有死的意識,便產生許多神話,許多禮儀。…」筆者不同意殷某的解說,因為其它生物都有「意識」的,都懂得去繁衍後代,可見都知道有「生」;一隻曱甴拼命逃跑,不會束手待斃,都知道有「死」。常言道「殺鷄儆猴」可見其它生物未必不知道「生、死」…。卻因為其它生物沒有相同於人類的頭腦和語言,特別是善、怒、哀、樂…。又沒有一如人類的身體結構,完美的「手」,直立行動,所以未能發展到與人類相同的動作和禮儀。但是非洲鬣狗、大象…都有自己的行為規範,都是毋庸爭議的事實。如果說這屬於本能,相信人類確有過之…。
殷某說「…人類有真善美的意識,有理想、有道德,這也就是價值層。…我們講道德,追求理想,要創造理想社會,從柏拉圖的理想國,湯瑪斯穆爾的烏托邦,以至我們追求真善美等等,這都是超生物邏輯的東西,借用黑格爾的話說是「精神的創造」。我想大概說來只有人類有精神的創造。這層是人所特有的。…」的確,「我們講道德,追求理想,要創造理想社會…。」但是筆者認為殷某止看到正面文化的單一面,而沒有看到日寇侵華的偽汪、滿的道德、理想…;以至所謂共產世界革命拯救無產階級,通過「階級鬥爭」一類反面文化,實踐烏托邦新社會的另一面。據說有真實證據的「赤柬」不同派別殺人超過一百萬,殷某並沒有理解到人類這方面「精神的創造。」就談不上對「真、善、美;理想;道德層」有更深邃的認識。
殷某續說「…依此,我們討論人生的意義何在,人生的道路何在。人活在這世界上,首先必須要能生存。可是不同的文化價值,對這種需要的滿足方式是不同的。而且有的文化價值取向不把重點放在這上面。例如古代聖賢說:君子謀道不謀食。當我少年時,同學間常以為問舍求田的人,是沒有大志的。因為,當時大家只談理想,只談學問。萬一有人談錢,大家一定笑他的。這是當時一般知識份子的價值觀念。這也表示文化價值的重點之所在。…又如古時有人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餓死首陽之山,義不食周粟』。這是認為生物需要不及道德價值之重要。尤其宋、明理學家就是如此的。他們的想法高得很,但也空得很的。他們從不屑談這些經濟事務。」
筆者認為聖人講學問是極平易近人的,就在他們日常的生活之中,並非「高」得很,「空」得很…。問題是我們有沒有全面真正的理解。宋、明理學有多家,殷某僅用一句「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以窺其全,是自我侮辱。聽說民國初建,廣東有饑荒,發生「易子而食」的事件;電影亦有相同意義的故事,一架飛機失事降落在冰天雪山上,多人死亡;其生還者因糧食既盡,迫於食人肉為生,期終得救…。這是否「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寧死不食人肉,見人見志,聖人說「汝安則為之」。基於人類有「愚暴」的一面,如果說成了「餓死事大,失節事小」會否造成社會普遍「率獸性而食人肉!」不以為恥而相類於遠古「獵頭族」?何況,我們正正要求這類極端性事件絕對不能發生。作為一個學者斷不能夠鼓勵人們「以人為食」,提出寧願失節(操守)殺人食人…。
現今社會有「同性戀」,或者還有母子戀、父女戀…,基於肛交易罹「愛滋病」,嫡親結婚有「低智兒」…;在社會上普遍都不能接受這種行為,並禁止這種行為。這就可以理解到聖人的「倫理道德」想法既不「高」亦不「空」,並聯繫著實際人生;殷某說「將來星際交通發達了,在別的星球中可能有超人類存在。超人類的智慧是可能比人類發達得多。」其實沒有必要求諸於超人類的外星人,可以提倡使用「避孕」的方法,同樣可以減免「愛滋病」和「低智兒」。但是這種不能自我約制,脫離了生命本能的取巧性,就不能說是人類最高層次的「道德」。孟子說「義非外礫」。簡單說「道德」是自己內在的表現,並不是由外在各種因素所左右。「同性戀」可以合法化,「肛交」可以非刑事化,為甚麼「父女戀」…不能合法化。這大概就是殷某所認識的「餓死事大,失節事小」。換言之,欲的本能大,精神操守小,這就是「高」和真而不「空」的道德品格情操。
「君子謀道不謀食」一語出自《論語》,全文是「君子謀道不謀食。耕也,餒在其中矣;學也,祿在其中矣。君子憂道不憂貧。」年代久遠,生活體驗不同,筆者的理解:「君子謀求做好學問而不謀求食。耕種的人,亦會因荒年,為爭奪水源…,械鬥…而挨餓;有學識因襲爵位,有俸祿,亦會亡國丟官。君子擔憂學問沒有做好,無法推行仁政;不擔憂貧窮。」聖人並非「不屑談這些經濟事務」,而是從更高層次著眼思考。試想,能夠設計出一個合理化的社會…,就沒有人會挨餓,又何需憂食,憂貧。可見殷某對中國文化的認識和理解,還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對「人生的意義」不但不能夠有全面的論證,並誤導整個學界,遺害深遠。
筆者與「毛共」差不多是並世之人,目睹欺世的「暴民政治」,不加揭露於心不安…;聖人講「忠恕」,筆者不能要求沒有受害的「後來者」不接受現在「毛共衣缽傳承者」。試看,幾乎與筆者同年代或其受害者,爭相作「人大代表」,爭食「毛粟」,這是「失節事大,餓死事小」還是「失節事小,餓死事大」?能不能面對後世子孫。其實,馬克思…提出「階級鬥爭」這種學說就應該接受擾亂國家政權罪被起訴…。何況,這都不是「饑餓」問題,而是生物界最高層次的道德「是非」價值判斷問題,是「良知」問題,是「理性」問題。這些所謂「人大代表」有幾多個能夠面對過去「無辜的犧牲者」?相信以後亦不會為社會講一句公道話,為的止是自己的權欲私利…。亦使我們聯想到「日寇」取得政權,這班「愛國者」難保不是「日寇人大代表」的愛國者!可見「失節易,餓死難。」喪失作為生物界「人」的道德操守層次容易,放棄權欲私利難。這就是筆者所說的「衣冠禽獸」。亦就是殷某所說的處於「生物文化層」。殷某曉得「真、善、美;理想;道德層」,但學識卻貧乏,並不理解「餓死首陽之山,義不食周粟」的內在真正意義,令人遺憾!
殷某說「…生物文化層。我並不是說這一層是可以忽略的。在實際上,我們不可能不經此層而跳至最上層。因為,如果騰空而起的話,高等精神文化的發展和道德實踐便失去支持。宋、明理學的大病在此。他們的毛病在當時並不嚴重。因為吃飯問題不大,如朱熹、程頤、程灝等人在這方面都不成問題,頂多是有無肉吃的問題而已。…因為他們有人供養,他們是士大夫階層。」
據筆者所知非洲鬣狗群…確為食物而爭奪;但人類社會並非如此,封建社會人的生活上暫時有困難者,有倫理親屬,郷黨、宗族的周濟…;現今有福利保障,使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就算天災、瘟疫…,見有八方施援;法律亦保障勞心者和勞力者的應有權益…。雖然並非盡如人意,亦恐流於福利社會;但最少不存在食飯問題,以至於「生存」問題,在多勞多得以至巧取豪奪所謂取財有道下,得到的高檔物質亦必然使生活更舒坦…。而殷某所謂「…如果我們要滿足衣食等生物邏輯,那麼勢必犧牲道德或理想;如果我們要維持道德或理想,那末勢必難以滿足衣食等生物邏輯的要求而難以生存。處此困境之下,我們怎樣作決定?照現在的趨勢,一般人在有意無意之間,碰到求生與顧及道德不能兩全的情形,就為了求生而犧牲道德原則。」殷某其實正是想否定儒家「有殺身以成仁,毋求生以害仁」的堅決性和無可爭議性。照殷某的意思,一個「吸毒者」貧困交加,就可以「為了求生而犧牲道德原則」?殷某又說:「…人群沒有道德來維繫,勢必難免為『率獸食人』的世界。如何得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們怎樣處理?我以為孟夫子所倡導的『義』是救藥。他要人捨生而取義。這當然是一個極限原則。我們並不是說人必須動不動就犧牲生命來保全道德原則和崇高理想。」殷某明褒實貶。孟子說:「…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殷某說「我們並不是說人必須動不動就犧牲生命來保全道德原則和崇高理想。」意思是說「我們不一定要犠牲生命來保全道德原則和崇高理想。」那麼,今天法官、醫生、設計師…都有人供養,為了達到更加富豪級的生活,沒有必要「保全道德原則和崇高理想。」以至消防員、拯溺員…亦「不一定要犠牲生命來保全道德原則和崇高理想。」其實,殷某就是間接教人「立心要不良」,「心術先不正」而不是說「道德」。
試看殷某所提出的三點荒謬見解:
第一、我們萬不可在自己的生存並未受威脅時,為了換取現實利益而犧牲道德原則。
全段的意思是「在自己的生存受威脅時,為了換取現實利益可以犧牲道德原則。」筆者認為即使在「亂世」鼓動每一個人不遵守道德原則,止有火上加油越亂越好,亂中奪權…,可以理解到有幾多無辜者犧牲。試想,在一個正常的社會活動,彼此都應該「相依相存」,即使有不合理的事實,訴諸於輿論傳媒…;資本主義和特色的社會主義都有它的法律,執法者亦有他的責任…,又何來有「自己的生存受威脅…,可以犧牲道德原則。」或者,這是殷某在六十年代處於台灣「白色恐怖」的感受;但據我所知當時香港的同學大多到台灣升讀大學,猶其是「台灣師大」,不但免費還有生活津貼。在那個年代是不是每天都有賊子入屋行劫以至「生存」受威脅…;或者中國大陸虛報糧食以至年年饑荒,「肚子被人控制,很多志氣便無法伸張…」,為了換取現實利益而犧牲道德原則。若然確屬如此,香港卻有這樣的一個例子:賊子入屋行劫,「生存」受威脅,但戶主乃基督徒,為之祈禱,寬恕…,賊性竟然知所悔改。這就證明了殷某所說「在生存受威脅時,要犧牲道德原則」的謬誤。如果真是受到「白色恐怖」,自己既然反對蔣氏政權,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如果身受「毛共」暴政所屈,「天下有道,以道徇身;天下無道,以身徇道…。」今天彰明其虐,正是「道德原則」而不是「犧牲道德原則。」
第二、在我們的生活勉強可過時,萬不可因要得到較佳報酬而犧牲他人。
據筆者所知,六十年代後香港山寨廠林立,競爭劇烈,促使經濟發展;照殷某的見解「生活勉強可過…不可犧牲他人而得到較佳報酬。」表面看相當「高」,真而不「空」的道德情操,其實是教人停步不進取;事實上過去不可能,今天功利社會更不可能。亦不是「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莫說生活勉強可過,已擁有億萬的富豪李超人都不會同意這個見解。現在股票買賣鬥智鬥實力,那一項不是人損己利;食得鹹魚抵得渴,遵守遊戲規則,脫離現實就不是「道德」。筆者認為社會是競爭性的,商場如戰場,自己不進取,犧牲的是自己;所以「在我們的生活勉強可過時,萬不可因要得到較佳報酬而犧牲他人」是殷某的巧言誤導…;試想我們又是不是可理解成「對手各種條件都沒有自己的強…。」又如一個農民要種幾多擔穀粒才能換取一架汽車呢?何況有所謂市場供求調節,這是犧牲他人而得到較佳報酬嗎?「道德不是教條」,每一個環境、情況…都有不同的變數,不能說成「因要得到較佳報酬而犧牲他人。」
第三、當我們因生活困難而被迫不得不放棄若干作人的原則時,我們必須儘可能作「道德的抗戰」,把道德的領土放棄的愈少愈好;而且要存心待機收復道德的失地,我們有我們的好惡。如果經濟貧困了,我們的好惡是否就要放棄?是否就不能講?還有尊嚴問題,如人的經濟不能滿足,尊嚴是否可以不顧呢?諸如此類的問題,作為一個人,真值得想一想。…
筆者認為這是一段廢話。試想,看見別人吃「朱古力」糖,自己沒有錢購買,於是進入去超級市場偷一粒大朱古力糖來吃,「迫不得不放棄若干作人的原則」,第二次偷細粒的,「儘可能作道德的抗戰」,第三次偷更細粒的…以此類推,「把道德的領土放棄的愈少愈好;而且要存心待機收復道德的失地…。」有這樣的道德量度嗎?道德有逐步逐歩…而收復失地的層次嗎?這不是教壞學生嗎?再看「…如果經濟貧困了,我們的『好惡』是否就要放棄?是否就不能講?還有尊嚴問題,如人的經濟不能滿足,尊嚴是否可以不顧呢?」筆者反問殷某…如果經濟貧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當「妓女」去當「男妓」?放棄「尊嚴」,不顧「尊嚴」…用來教子教孫?以至廈門大學 易中天教授說:「陽謀詭計誘姦別人的妻子,不擇手段達到『欲』的目的,做一個可愛的奸雄…。」殷某一類對《人生的意義》道德的傳繹,荒謬竟至此。
「人生的意義」在基督教說:人是上主所創造的,是最完美的,因各種原因犯了罪,籍著至高無上「神」的恩典才能得救,與神同在;沒有第二種救恩、第三種救恩…,是絕對的。「侍奉、榮耀獨一真神…。」
「人生的意義」在「佛」說是「超脫輪迴生死」。經過無數世的修行,成為「覺者」就是「佛」…。
「人生的意義」在孔、孟說:「實現一個完全理性化的社會…,消弭人禍於無形。」
道德是依靠每一個人的「自律」,人的感情豐吝,學識教養,以至生理,心理…人人不同,時時不同;而歉恨不安,羞愧不已,是非判斷…則人皆有之。「…徑直以人生行為的準則,交託於人們的感情要求,是不免危險的。許多人在任聽自便之中而墮落。這種失敗,孔、孟或見到,仍未定放棄他的主張。他們似不承認有外在準則可循。所以孟子總說義在內而不在外。他認為勉循外面標準,止是義的襲取,止是『行仁義』,而非『由仁義行』。其論調之高,曠觀世界誠所未有,才是真道德。(參考胡應漢老師之《中國文化要義研究》)。」孟子說「殺一無辜得天下不為也。」共產黨的革命導師說是「迂腐」。然則,殺一人不是殺人犯,殺十人不是殺人犯,殺萬人都不是殺人犯…,「把道德的領土放棄的愈少愈好」有這種層次嗎?何況「怨殺」、「冤殺」。
殷某一文從表面看分析詳盡,其實是一大堆垃圾。文詞紊亂,說理又不通達,選為預科篇章;還有美國大學哲學博士、碩士、教授…的推介,有沒有感到恥食「港粟」呢?學識上的貧乏就愛到「垃圾堆」裏尋寶…,令人唏噓!
評殷海光人生的意義最後一段的夢 湘西 黃碩雄 2008年2月12日
1966年殷海光(以下簡稱殷某)對大學生講了一篇「人生的意義」;香港教育界諸大德,博士、碩士、教授…舉為名作,有參考價值,讓學生背誦,一起來思考…。自筆者寫了《評殷海光之人生的意義》及《評香港浸會大學中文系主任陳永明教授談殷海光人生的意義的意義一文》,有問何以最後一段殷某的所謂「夢」卻不談,筆者觀殷某的文章,不值一哂,既蒙垂詢,聊作是文,為之導愚蔽。殷某最後一段這樣說:
「在各位現在這種年齡大家都有夢。『胡適說,人生應該有夢,否則人生不是太不豐富嗎?』現在你們都有理想,但出了社會便可能不同了。那時各奔前程,各種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都可能使得你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這就是現實在考驗我們的道德力,我們的理想性,我們對真對善對美的追求是否迫切。在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都是如此的。我們是否能撐得住,就在這個關頭。現在是考驗我們的時候了。」
的確,「人生應該有夢…。」買「六合彩」獲獎千萬港元;歲首善信向觀世音萻薩借庫,祈求財源亨通;長洲「搶包山」求得老少平安…,有「夢」人生就豐富得多…,買個希望的「夢」。一位老校長說曾經在廣州中過「白鴿票」;四十年前一位朋友中了「馬票」三獎,可見「夢」或叫「夢想」未必不會實現;但可以肯定「夢想成真」卻微乎其微…。而「理想」並非如此,合情合理地向著目標努力「達成理想」卻現實容易得多。可惜,殷某雖以《邏輯》專長,卻把「夢」和「理想」對等相待,極其乖謬不通。
殷某說:「現在你們都有理想,但出了社會便可能不同了。那時各奔前程,各種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都可能使得你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筆者認為如果說人人都有「夢想」,踏入社會後,面對現實就會把崇高的「夢想」收斂起來,還算說得過。試想,一班中學生懷著各式各樣的「理想」,能夠讀書的升上大學,不能讀書的進身社會打工的打工、做小販的做小販、繼承父業的繼承父業…;筆者想不到何來「各種打擊」?特別在今天社會有各種勞工《法例》保障,量力而為,沒有必要把「理想」收斂起來,正所謂「東家唔打,打西家。」行行出狀元。拼搏就是贏…。如果一個人「不自量力」,好高騖遠超乎自己的能力,跌跌撞撞,這就是「幻想」、「痴想」而不是「理想」;「挾泰山以超北海」那當然要把崇高的「幻想」或「夢想」收斂起來。即便,六十年代末的社會與今天社會有所不同;但究竟是甚麼「…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而要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殷某並未有舉證,著實令人有疑竇…。
青年人對社會不了解,人際關係不認識,對自己總是充滿自信,懷著不現實的美好憧憬,受到挫折,容易洩氣,因而失望而自暴自棄…;以至於用毒品麻痺自己,甘心墮落,這正正考驗著每一個人的「適應力」。從古及今芸芸眾生相…,有先知先覺者;有後知後覺者;有不知不覺者;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者;有醉酒駕車而亡者;有為情而死者;有因惡疾而逝者…。究竟這又是不是殷某所說的「…各種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都可能使得你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然而,這是「非份之想」、「恣意亂想」、「痴心妄想」以至「天意弄人」…,還是「理想」!
「理想」是根據每一個人的主觀要求和客觀事實而達致,沒有主觀的要求和脫離了客觀的事實,就沒有「理想」可言。在亂世,一個女子要養活全家,出賣肉體,以至為奴、為婢…有的是苦衷!的確「…各種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都可能使得你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但是,這顯然沒有足夠條件談「理想」;今天生活都是多元化,相信比較有條件說理想。一個吸毒者當上妓女,這就更不能說是自己的「理想」。一個電影工作者拍成《色戒》,似變相的「四級」電影,說為藝術「理想」而獻身;以至「大食懶」的「理想」而當「性奴1」,各從其志。那又與「各種打擊,各種現實的考慮,都可能使得你把崇高的理想收斂起來」何干?這又與「現實在考驗我們的道德力,我們的理想性,我們對真對善對美的追求是否迫切」何涉?可見「理想」基本上是正面的。簡言之,一個有理想的人,根本就是最真、最善、最美的追求者,並不存在「對真對善對美的追求是否迫切」。一個年青人懷著「發財」致富的「理想」,必需有致富之道,基本要勤要儉…;絕不可能打劫金鋪銀號,一如「跛豪」止有落得個身敗名裂。有謂「為富不仁」先發財後立品;然而止要有一個正常的社會「律法」加以管治,希望混水摸魚「亂中奪權」,不立品或沒有「行規」未必可以達成理想。可以說,有「發財理想」就是最真、最善、最美的追求…。姑勿論財富是否都來自勞動人民的血汗,或是「沒有平凡何來有超人」;試看今天的富豪,個個捐資辦學、建醫院…數以億萬元計,以名號標榜自己;興學育才,養生送死…就可見善與人同。並未如殷某所謂理想踫到「現實在考驗我們的道德力」就可以「放棄道德原則」…!以心理分析殷某是站在一個反面文化的角度去看問題,所以總是得出一個黑暗面的人生見解;往往這種錯誤見解是「悲情」的,就容易得到一些愚昧者的同情,以至讓人們接受這種巧言誤導。昔日毛共鼓動「階級鬥爭」,廣大群眾有感於「貧下中農…無產階級」悲慘無助,以致造就了三十年的「暴民政治」,就是這種悲情「思考」出的一種謬論而貽害不止。都是少正卯2之流。
一個「鬥牛牛士」的「理想」是通過各種技巧玩弄蠻牛,把蠻牛刺殺至死,自己卻沒有任何損傷;割下牛尾,以示勝利,並贏得觀眾熱烈的歡呼!這就是「鬥牛牛士」的道德用力所在;而走入鬥牛場的觀眾亦正是「牛士」的和應者,其道德用力亦在此。設使「牛士」為蠻牛所傷,其助牛士鬥蠻牛的「幫手」,亦必迅速把蠻牛刺殺,並不容許「蠻牛」再傷及「牛士」,這是一種極不公平的較量。然而觀眾並沒有為「蠻牛」抱不平,反而稱「牛士」為「勇士」,這才真真正正「在考驗人們的道德力。」「牛士」鬥蠻牛既不合情亦不合理,牛士的「理想」並不正確。因此,有「正確的理想」即使做小販、廚師、收銀員…各素其位,努力工作,不要發夢,才是最真、最善、最美和最有意義的人生。
註:
1.二十來歲時在一間小型超級市場做暑期工;一婦為公司員工煮食,年近半百,已為人祖母矣!竟勾搭與我歲數相若一同夥,此少青伙計竟沾沾自喜相告於余。活現了《紅樓夢》中的賈璉與多姑娘。各從其好。
2.「人有惡者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辟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於人,則不得免於君子之誅…」據說此乃不見之《論語》的孔子之語。但據張雲江《孔子誅殺少正卯》一文說《論語》中云:「季康子問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曰,子為政,焉用殺?」…指孔子並沒有殺少正卯。
--203.218.6.170 (留言) 2008年3月3日 (一) 02:26 (UTC)--203.218.6.170 (留言) 2008年3月3日 (一) 02:26 (UTC)
看看這次修改:
- 1960年殷海光因學生(李熬)參與1962至1965年中西文化論戰,遭對方視為西化派幕後主導者而 (斜體為增加部分)
注意年份,李敖fans為了捧李,杜撰到什麼份上,我就不評論了。 --自由主義者07:32 2006年5月11日 (UT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