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揮
公孫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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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 子羽 |
本名 | 姓:姬 名:揮 |
國籍 | 鄭 |
活躍時期 | 春秋 |
知名於 | 行人(外交官) |
公孫揮,字子羽,春秋時期鄭國大夫,官居行人(外交官),又作行人子羽。
前549年(周靈王二十三年、魯襄公二十四年、晉平公九年、鄭簡公十七年),晉平公寵臣程鄭被任命為下軍佐。當時晉國六卿執政的格局已經形成,程鄭作為國君寵臣獲得高位很不安。公孫揮到晉國聘問,程鄭問如何才能降級,公孫揮不能回答,告訴然明,然明認為程鄭這種人問這樣的問題,不是將死,就是就要逃亡[1]。
前547年,鄭簡公賞賜攻入陳國有功之人,賜給子展八城;賜給子產六城。子產以禮推辭,鄭簡公堅決要給,子產接受了三城。公孫揮說:「子產恐怕要主持政事了。因為他謙讓而不失禮儀。」[2]
前544年四月,安葬楚康王,各諸侯的大夫都參加送葬,到了墓地。楚國的郟敖即位,王子圍做令尹。子羽說:「這是不應該的,令尹必要代替楚君而昌盛。松柏之下,草是不能繁殖的。」[3]
前554年(周靈王十八年、魯襄公十九年、鄭簡公十二年),公孫蠆去世以後,將安葬時,公孫揮和裨灶早晨商量喪事。他們路過良霄家時,看見門上長了狗尾草,公孫揮說:「那狗尾巴草還在嗎?」當時歲星在降婁,降婁星在中天,天就亮了。裨灶指着降婁星,說:「還可以等歲星繞一周,不過活不到歲星再回到這個位置就是了。」等到前543年(周景王二年、魯襄公三十年、鄭簡公二十三年),良霄被殺,歲星正在娵訾的之口,次年才能到達降婁[4]。
前542年(周景王三年、魯襄公三十一年、衛襄公二年、鄭簡公二十四年)十二月,北宮文子陪同衛襄公到楚國去,經過鄭國,鄭國印段到棐林前去慰勞,北宮文子進入鄭都聘問。子羽做行人,馮簡子和子太叔迎接客人。子產執政,選擇賢能。子羽能了解四方諸侯的政令而且了解他們大夫的家族姓氏、官職爵位、地位貴賤、才能高低,又善於辭令。鄭國在外交上有事時,子產就就向子羽詢問四方諸侯的政令,並且讓他寫一些有關的外交辭令稿。[5]。《論語》裏記載孔子說,鄭國制訂外交文件,由裨諶起草,世叔(子太叔)提出意見,行人子羽(公孫揮)修改,居住在東里的子產作加工潤色。[6]
前541年(周景王四年、魯昭公元年、晉平公十七年、鄭簡公二十五年)春,楚國令尹王子圍到鄭國聘娶公孫段的女兒,伍舉作為副使,將入鄭都賓館,鄭國人討厭王子圍,派子羽婉辭拒絕,於是王子圍就住在城外。聘禮舉行以後,王子圍將帶兵眾進城迎娶。子產於是派子羽辭謝,子羽說:「由於敝邑狹小,不足以容納令尹的隨從,請求讓我們清除地面作為行禮之處,再聽取令尹的命令。」令尹命令太宰伯州犁回答,說自己娶妻,在楚莊王、楚共王的神廟中祭告後前來。如果在野外獲賜,是把鄭君的恩賜入在草叢,又讓他欺騙了先君。子羽說:「小國沒有別的罪過,依靠大國而不設防備就是罪過。小國打算依靠大國安定自己,而大國卻怕要是包藏禍心來打小國的主意。小國失去了依靠,讓諸侯得到戒懼,全部怨恨大國,對楚君命令抗拒違背,使之行不通。否則,敝邑就等於貴國的賓館,豈敢愛惜豐氏(公孫段家族)的神廟?」伍舉知道鄭國有了防備,請求倒轉弓袋(表示沒有武器),進入鄭都。才獲鄭國同意。
晉、楚、齊、魯、宋、衛、陳、蔡、鄭、許、曹等國的卿大夫在虢地會盟。三月二十五,結盟。王子圍陳設了國君的服飾,一對衛士執戈侍立。魯國叔孫豹諷刺說:「楚國的公子很神氣,像個國君。」鄭國子皮說:「執戈二人站在前面。」蔡國子家說:「執戈衛士二人站在蒲宮前,不也可以嗎?」伯州犁解釋說:「這些都是出來的時侯,向楚王請求而借來的。」子羽說:「借了就不還了。」伯州犁說:「你還是去擔心鄭國公孫黑想要違命作亂的事吧。」子羽說:「王子棄疾還在,借了不還(王子圍篡位),難道就沒有憂慮嗎?」齊國國弱勸解說:「我願替兩位憂慮。」陳國公子招說:「不憂慮怎能辦成事情?兩位高興了。」衛國齊惡說:「如果有人事先知道,雖有憂慮又有何害?」宋國向戌說:「大國發令,小國供職,我只知道供職。」晉國樂王鮒說:《小旻》的最後一章(不敢暴虎,不敢馮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很好,我照着那樣做。」 退出會場後,子羽對子皮說:「叔孫豹言辭恰切而委婉,向戌言辭簡約而合於禮,樂王鮒自愛而恭敬,大夫你和子家說話得當,都是可以保持數代爵祿的大夫。而齊國、衛國、陳國的大夫大概不能免禍吧。國弱替人憂慮,子招以高興代替憂慮,齊惡雖然有憂慮卻不當危害,凡是憂慮沒到自己身上而替人憂慮、應該憂慮反而高興、把憂慮不當危害的,都是招來憂慮的原由,憂慮必到他們身上。《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三位大夫有了憂慮的兆頭,憂慮能不來嗎?從言語來說明情況,就是這種事。」
秋季,晉平公生了病,鄭簡公派子產、子羽去晉國聘問,同時探視病情。叔向詢問子產,拜謝而出,行人子羽送他。叔向詢問鄭國的情況,同時詢問公孫黑的情況。子羽回答:「公孫黑還能維持多久?沒有禮儀而喜歡凌駕於人,仗着富有而輕視他的上級,不能長久了。」[7]次年,公孫黑被誅。
前532年(周景王十三年、魯昭公十年、晉平公二十六年、鄭簡公三十四年),晉平公去世,子皮準備帶着財禮前去,子產勸他不要帶,子皮不聽。安葬完畢,諸侯的大夫想要乘機拜見晉國新君晉昭公。被叔向辭謝。子皮用光了他帶去的財禮。回國後,對子羽說:「懂得道理並不難,難在實行。夫子(子產)懂得道理,我懂道理得不夠。《書》曰『欲敗度,縱敗禮』,就是說我啊。夫子懂得法度和禮儀了,我實在是放縱慾望,又不能自我克制。」[8]
前526年(周景王十九年、魯昭公十六年、晉昭公六年、鄭定公四年),晉國韓起有一副玉環,其中一個在鄭國的商人手裏。韓起向鄭定公請求得到那隻玉環,子產不給,說:「這不是公家府庫中保管的器物,我國國君不知道。」子太叔、公孫揮對子產說:「韓起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對晉國也不能懷有二心。晉國和韓起都是不能輕視的。如果有壞人在兩國中間挑撥,鬼神再幫助壞人,以激起大國的凶心怒氣,後悔何及?為政因何愛惜一個玉環而使大國討厭?為何不去找來給韓起?」子產認為不能助長韓起的貪婪之心。[9]《漢書·古今人表》將他列為中上第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