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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行棋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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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行棋傀儡的版畫,來自1784年卡爾·戈特利布·馮·溫迪施的作品《無生命的原因》

土耳其行棋傀儡是18世紀晚期的一個自動下裝置,但後來被證明是一場騙局。它是奧地利沃爾夫岡·馮·肯佩倫在1770年為取悅瑪麗婭·特蕾西婭女大公而建造並展出的,可以擊敗人類棋手,以及執行騎士巡邏,就是將放在棋盤上,使它走遍棋盤上每一格。

土耳其行棋傀儡是根據其外觀而命名的,實際上是一個假象,讓一名人類棋手藏在裏面操作機器。由於藏在裏面的棋手都是高手,因此傀儡贏了大部分棋局。它從1770年首次展覽到1854年毀於大火的84年期間,被帶到歐洲美洲各地展覽,擊敗了不少挑戰者,包括拿破崙·波拿巴本傑明·富蘭克林等政治家。雖然許多人都曾懷疑過傀儡裏面有人,但其秘密直到1857年才在《國際象棋月刊》(《The Chess Monthly》)中被正式揭露。

建造[編輯]

土耳其行棋傀儡的建造者肯佩倫的木炭自畫像

土耳其行棋傀儡最初的靈感是來自美泉宮瑪麗婭·特蕾西婭殿的一場表演,那裏弗朗索瓦·佩勒蒂埃正在表演魔術。表演結束後,肯佩倫答應自己也製造一個史無前例、空前絕後的魔術。[1]

土耳其行棋傀儡的銅雕。注意到圖像的右下角有一把尺子,用來確定傀儡的尺寸。肯佩倫是個雕刻家,這幅圖像可能是他自己畫的。

肯佩倫所說的魔術,是一個自動下棋裝置,[2][3]就是現在所說的土耳其行棋傀儡。傀儡的頭和軀幹大小如真人般,鬍鬚呈黑色,眼睛呈灰色,[4]身穿土耳其長袍,頭上戴着頭巾—傳統東方巫師的服飾,據撰稿人、作家Tom Standage所說。傀儡的左臂拿着一根長長的土耳其煙斗,而右手則放在一個三英尺半〔110厘米〕長、兩英尺〔60厘米〕寬、兩英尺半〔75厘米〕高的大櫃子上。[5][6]柜子上面放着一張十八平方英寸〔約116平方厘米〕的棋盤。櫃子前面有三扇門、一個孔,以及一個裝有紅色和白色象牙棋子的抽屜。[7]

土耳其行棋傀儡操作方式的圖解。傀儡的各個部分由一人通過內部的槓桿和機械來操控。這幅圖的尺寸是由Racknitz計算出來的,並不準確,如果按照圖中的方式來製造機器,是不可能的。[8]

機器的內部非常複雜,目的是故意誤導觀眾。[1]從左邊打開時,可以看到一些類似鐘錶結構的齒輪。如果櫃子的後門也同時打開,就可以通過櫃子看到對面。櫃子的另一邊則沒有什麼精密機械,只有一個紅色的墊子和一些可拆裝的部分,以及一些黃銅結構。在傀儡的長袍的下方,還隱藏着兩扇門。打開這些門,也可以看到許多齒輪。採用這種設計,即使把所有的門都打開,仍然無法識破假象。[9]

左面的鐘表結構和裝棋子的抽屜都沒有一直延伸到對面;它們只延伸到櫃子的三分之一。櫃子裏還安裝了一個可滑動的座位,可以讓操縱者自由滑動,這樣當依次把各扇門打開給人們展示時,操縱者便可避過人們的觀察。座位滑動時,旁邊的機械便滑下,把操縱者進一步隱蔽。[10]

柜子上面的棋盤很薄,可以由磁鐵來操控。每個棋子底下都連着一小塊磁鐵,棋子移動時磁鐵也跟着移動,這樣操縱者在裏面就可以看見哪個棋子移動了。[11]而棋盤的底部則刻着相應的數字1到64,讓操縱者知道哪些位置受到了影響。[12]櫃子裏面的磁鐵特意擺放在一個特殊的位置,使得儘量不受外界磁場的影響。對局時,肯佩倫經常把一塊大磁鐵放在旁邊,以證明外界的磁場無法影響裝置的運作。[13]

為了進一步誤導觀眾,櫃子上面還放着一個棺材形狀的小木盒。[1]後期的物主約翰·內波穆克·梅爾策爾未曾使用過這個盒子,[14]而肯佩倫則常常在對局時往盒子裏窺視,好像這個盒子控制着機器的某些方面似的。[1]人們相信這個盒子有神奇的力量,卡爾·戈特利布·馮·溫迪施在他1784年的作品《無生命的原因》(《Inaminate Reason》)中寫道:「一位老太太,忘不了青年時聽到的故事……躲在了窗戶旁邊的座位下,離那佔據着機器的邪氣遠遠的。」[3]

傀儡的橫截面,由Racknitz所繪製,他覺得操縱者就是這樣坐在裏面操控機器的。但是他把操縱者的位置以及傀儡的尺寸都畫錯了。[8]

機器的內部還有一個穿孔的棋盤,與可以控制傀儡左臂的槓桿相連。動臂裝置的金屬指針在內部的棋盤上移動,同時傀儡的手臂也跟着移動。這一系列的動作可以讓操縱者把傀儡的胳膊移上移下,而轉動槓桿就可以讓傀儡的手一張一合,把棋子拿起。機器裏還安裝了通風系統、照明用的蠟燭[15]能夠發出鐘聲的裝置,以及使傀儡作出面部表情的裝置,以進一步增加假象。[16]後來梅爾澤爾還安裝了一個話匣子,可以讓傀儡在對局時喊「Échec!」(法語將軍」)。[2]

機器裏面的操縱者還可以與外面的人通話。櫃子裏面和外面分別有兩個帶號碼的銅盤,用木棒把銅盤轉到特定的號碼就可以進行交流。[17]

展出[編輯]

六個月之後,土耳其行棋傀儡於1770年在美泉宮首次露面。肯佩倫立刻通報朝廷,把他建造的傀儡拿給朝廷看,並開始進行展出。每一次展出,肯佩倫都首先把柜子的門和抽屜打開,讓觀眾仔細觀察。然後,肯佩倫就宣佈,傀儡已經準備好要下棋了。[18]

肯佩倫告訴挑戰者,傀儡將執白棋,並走第一步。每走完一步,傀儡都會把左臂放在墊子上。如果傀儡下一步要吃掉對方的,就會點頭兩下,如果要吃掉對方的,就會點頭三下。如果對方犯規,傀儡就會搖搖頭,把犯規的棋子放回原位,並自己走一步。[19]路易·迪唐斯,一位觀看過傀儡展覽的旅客,試圖捉弄傀儡,「像移動馬那樣來移動后,但對手沒有上當;他把我的后拿起,放回了原來的位置。」[20]肯佩倫特意讓觀眾把磁鐵、鐵塊、天然磁石帶來,看看機器是不是用磁鐵操控的。第一個跟傀儡下棋的人是Count Ludwig von Cobenzl,一位奧地利宮廷裏的大臣。與當天的其他挑戰者一樣,他被迅速擊敗,旁觀者們都說傀儡下棋頂呱呱,一般三十分鐘之內就把對手打敗了。[21]

土耳其行棋傀儡執行的騎士巡邏。由於其路線是一條閉路,因此從棋盤上任何一點開始都能完成巡邏。[22]

除了下棋外,傀儡還能執行騎士巡邏,一個著名的國際象棋難題,就是將馬放在棋盤上,使它走遍棋盤上每一格。當時大部分有經驗的棋手仍然對這個問題感到頭痛,但傀儡從任何一個格子開始都能輕而易舉地完成巡邏,這是因為事先在機器內部佈置好了一幅圖。[22]

土耳其行棋傀儡還能用字母板和觀眾對話。傀儡在美泉宮展覽的時候,裏面的操縱者(具體身分未知)[23]能用英語法語德語來進行對話。卡爾·弗里德里希·興登堡,一位數學家,記錄了傀儡在萊比錫展覽時的對話,並於1789年出版了一本書,叫做《Über den Schachspieler des Herrn von Kempelen und dessen Nachbildung》(《肯佩倫先生的棋手及其複製品》)。傀儡提出和回答的問題包括年齡、婚姻狀況,以及秘密工作等。[24]

歐洲之旅[編輯]

自從首次露面以來,土耳其行棋傀儡立刻引起了全歐洲的關注。然而,肯佩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老是避免舉辦展覽,常常謊稱機器壞了需要修理。馮·溫迪施寫道,肯佩倫「拒絕了朋友們,以及全世界的人們對這台名聲遠揚的機器的懇求。」[25]在美泉宮首次展出後的一個年代裏,傀儡只跟羅伯特·默里·基思,一名蘇格蘭貴族下了一盤棋,然後肯佩倫甚至把機器拆卸了。[26]肯佩倫把他的發明比喻為「一首短暫的插曲」,沒有因機器受人歡迎而感到高興,寧可繼續研究蒸汽機和發聲裝置。[1]

1781年,約瑟夫二世皇帝命令肯佩倫把傀儡重建,並帶到維也納,迎接保羅一世的到訪。這次出現十分成功,以致於保羅一世建議讓傀儡環遊歐洲,肯佩倫勉強答應了。[27]

法蘭索瓦·菲利多爾於1783年在巴黎戰勝了土耳其行棋傀儡。

土耳其行棋傀儡於1783年開始環遊歐洲,首先在四月抵達法國。傀儡先到凡爾賽,輸給了Charles Godefroy de La Tour d'Auvergne。然後於1783年5月到巴黎展出。在巴黎,傀儡跟許多棋手下了棋,包括跟一名叫伯納德先生的律師下棋,他是國際象棋二等高手。[28]大家紛紛要求傀儡跟法蘭索瓦·菲利多爾下棋,他在當時被認為是最好的棋手。[29]到了Café de la Régence,傀儡與許多最強勁的棋手下棋,經常都輸了,直到在法國科學院才跟菲利多爾下了一盤。菲利多爾雖然贏了,但他對兒子說「這盤棋可真累人啊!」[30]在巴黎的最後一盤棋是跟本傑明·富蘭克林下的,他是美國的駐法國大使。富蘭克林說他非常喜歡跟傀儡下棋,從此便對傀儡感上了興趣,在他的個人圖書館裏收藏了一本Philip Thicknesse寫的書《The Speaking Figure and the Automaton Chess Player, Exposed and Detected》。[31]

在巴黎展出之後,肯佩倫把傀儡帶到倫敦,以每天五個先令的價格展出。Thicknesse,當時是一個懷疑主義者,特意把傀儡找出來,想看看機器內部是什麼樣子。[32]雖然他尊稱肯佩倫為「一個非常有獨創性的人」,[1]他還是宣稱傀儡是一個精心製作的騙局,裏面藏着一個小孩,並形容機器「結構非常複雜……跟其他精巧的裝置一樣,誤導、欺騙觀眾」。[33]

在倫敦待了一年以後,肯佩倫和傀儡到了萊比錫,中途經過了多個歐洲城市。然後又到德累斯頓,Joseph Friedrich Freiherr von Racknitz觀看了傀儡,並出版了一本書《Ueber den Schachspieler des Herrn von Kempelen, nebst einer Abbildung und Beschreibung seiner Sprachmachine》,也根據自己的猜測繪製了一些關於傀儡的運作情況的圖解。接着肯佩倫收到了腓特烈二世的一封信,邀請他到波茨坦無憂宮。據說腓特烈太喜歡傀儡了,不惜付給肯佩倫大筆錢,以獲得傀儡的秘密。腓特烈一直沒有泄露秘密,但他知道機器是怎樣運作的以後,感到大失所望。[34](這個故事是19世紀才出現的,幾乎不足憑信,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腓特烈曾見過傀儡;還有故事說傀儡曾跟英格蘭喬治三世下過棋,也是不正確的。[35])最有可能的是,傀儡一直放在美泉宮,待了二十年,後來肯佩倫曾試圖把它賣掉,但沒有成功。肯佩倫在1804年3月26日逝世,享年七十歲。[36]

梅爾策爾與傀儡[編輯]

從肯佩倫逝世到1808年的四年期間,土耳其行棋傀儡一直沒有展出。1808年,肯佩倫的兒子決定把傀儡賣給約翰·內波穆克·梅爾策爾,他是一名巴伐利亞音樂家,對許多機器抱有興趣,曾經發明過一種節拍器。梅爾策爾過去曾嘗試過把傀儡買下來,但因肯佩倫的出價高達兩萬法郎而失敗;這一次,肯佩倫的兒子以一萬法郎的價格賣給了梅爾策爾。[37]

得到了傀儡以後,梅爾策爾首先要知道其秘密,並作出了一些修理,使其恢復運作。他聲稱要讓傀儡的秘密更難被識破。這一計劃花了十年完成,期間仍偶爾露面,最著名的一次,是跟拿破崙·波拿巴的對弈。[38]

1809年,拿破崙來到美泉宮跟傀儡下棋。一位目擊者表示,梅爾策爾承擔了把傀儡重建的責任,傀儡在下棋前跟拿破崙敬禮。許多出版物記述了棋局的詳情,其中不少是自相矛盾的。[39]布拉德利·埃瓦爾特所說,傀儡坐在柜子跟前,拿破崙坐在另外一張桌子前。拿破崙和傀儡的地帶用繩子隔開,誰也不准進到對方的地帶裏。而梅爾策爾則不斷往返雙方的地帶,為他們移動棋子,並允許觀眾清楚看到棋局。令人驚訝的是,本來應該傀儡先走,可是這回拿破崙先走了;但梅爾策爾讓他們繼續下棋。不久,拿破崙就犯規了。看到對方犯規,傀儡立刻把犯規的棋子放回原處,並繼續對弈。拿破崙再次犯規,傀儡把犯規的棋子拿走。第三次犯規時,傀儡便把胳膊一揮,棋子散落在地。拿破崙大喜,又跟傀儡下了一盤。只下了十九個回合,拿破崙就認輸了。[40]也有故事說拿破崙對輸給傀儡感到很不高興,後來又跟它玩了兩局,一局把一塊磁鐵放在棋盤上,一局用紗布包住傀儡的頭,以阻擋其視線。[41]

1811年,梅爾策爾把傀儡帶到米蘭,跟歐仁·德·博阿爾內對弈,他是威尼斯王子和意大利的總督。博阿爾內非常喜歡跟傀儡下棋,要把它買下。經過一系列討價還價,博阿爾內以三萬法郎的代價終於獲得了傀儡,並保存了四年。1815年,梅爾策爾回到博阿爾內那裏,要把傀儡買回來。雙方達成了協議,梅爾策爾以後在歐洲繼續展覽並賺夠了三萬法郎,將還給博阿爾內,在此期間不把傀儡帶出歐洲。[42]

土耳其行棋傀儡的廣告[43]

梅爾策爾把傀儡買回來以後,把它帶回巴黎,在Café de la Régence結識了許多一流的棋手。1818年,梅爾策爾和傀儡又到倫敦,繼續舉辦展出,同時也展覽了他製造的一些其他的機器。在倫敦,梅爾策爾受到報刊好評,同時他也繼續對機器進行改良,[44]安裝了一個能說「將軍!」的話匣子。[45]

1819年,梅爾策爾帶着傀儡環遊英國。他作出了一些新的改進,包括允許傀儡執黑棋,以及讓對方一個象前。這個讓兵引起了對傀儡更大的興趣,W·J·亨尼曼寫了一本書,專門記述傀儡的讓兵對局。[46]儘管如此,傀儡還是贏了四十五局,輸了三局,了兩局。[47]

梅爾策爾在美洲[編輯]

雖然土耳其行棋傀儡的展覽對梅爾策爾十分有利,他還是欠了博阿爾內的錢,被博阿爾內控告未能實踐他們的承諾。梅爾策爾未能把傀儡賣掉而還債,把它和其他一些機器帶到美國。1826年,傀儡在紐約展出,逐漸受人歡迎,許多報紙都作出了報導。傀儡的秘密遇到了可能被識破的危險。梅爾策爾的問題是找不到合適的操縱者。[48]他來到美國之前曾經訓練過一個不知名的婦女,但這位婦女棋術並不高。[49]出於無奈,梅爾策爾只得把以前的操縱者威廉·施倫貝格爾召來,請他繼續操縱傀儡。[12]施倫貝格爾來到美國之前,梅爾策爾被迫限制傀儡只能下殘局,使觀眾大感遺憾。

施倫貝格爾來了以後,傀儡在波士頓露面,梅爾策爾編造了一個謊言,說紐約的棋手只能下殘局,波士頓的棋手才是更好的對手。在波士頓的幾個星期十分成功,然後梅爾策爾和傀儡到費城待了三個月。接着再到巴爾的摩待了幾個月,並下了許多盤棋,其中一盤輸給了查爾斯·卡羅美國獨立宣言的簽名者。不久傳來消息,兩位兄弟製造了他們自己的下棋裝置,稱為「沃克棋手」。梅爾策爾看了這台機器,試圖把它買下,但沒有成功,於是兩台機器同時在美國展覽了許多年。沃克棋手一直沒有像土耳其行棋傀儡那樣受人歡迎,逐漸就默默無聞了。[50]

梅爾策爾繼續在美國舉辦展出,1828年回到歐洲,1829年再到美國。1830年代,傀儡繼續環遊美國,到了密西西比河,還到了加拿大。在里士滿埃德加·愛倫·坡觀看了傀儡,並於1836年4月出版了一篇散文《Maelzel's Chess Player》(梅爾策爾的棋手)。儘管這篇散文許多地方都有錯,它仍然不失為一篇十分著名的散文。[51]

後來梅爾策爾把傀儡帶到古巴哈瓦那。在古巴,施倫貝格爾因黃熱病而死,傀儡沒有了操縱者。梅爾策爾感到十分沮喪,把傀儡帶回到費城,後來又再到哈瓦那。1838年,梅爾策爾在回程的路上病逝,享年66歲,傀儡和其他機器留給了船長。[52]

晚年[編輯]

回到費城後,土耳其行棋傀儡和其他機器落入了梅爾策爾的一位朋友約翰·奧爾的手裏。奧爾想把傀儡拍賣掉,但由於報價過低,最終以四百美元的價格自己買下了。[53]後來費城的約翰·基爾斯利·米切爾博士到了奧爾那裏,傀儡再度易手。[1]米切爾是埃德加·愛倫·坡的私人醫生,十分羨慕土耳其行棋傀儡,他成立了一個修理俱樂部,把傀儡又作出了一番修理,於1840年完成。[54]

由於傀儡越來越出名了,米切爾決定把機器捐獻給查爾斯·威爾森·皮爾中國博物館。開始時,傀儡仍偶爾作出表演,但後來逐漸被遺忘在了博物館的角落。1854年7月5日,費城國家劇院起火,並殃及博物館,把傀儡燒毀。[55]米切爾相信,他「在熊熊的火焰中……聽見了將要去世的朋友的臨終遺言:『將軍!將軍!!』」[56]

約翰·高根的傀儡

約翰·高根,一名洛杉磯的魔術道具製造商,花了十二萬美元和五年的時間建造了一台與土耳其行棋傀儡相似的機器。[57]這台機器用了原來土耳其行棋傀儡柜子上的棋盤,它跟傀儡不在一起放着,因此沒有被燒毀。1989年11月,高根的機器在一個魔術歷史的會議上首次展出。這台機器幾乎跟土耳其行棋傀儡一模一樣,但它是由計算機控制的。[58]

揭密[編輯]

坊間有許多著作介紹了土耳其行棋傀儡的運作方式,但大多的內容都是透過外部觀察因此並不準確。

雖然在1834年就由雜誌《Le Magasin pittoresque》首次提過機器運作的原理[59],但真正的真相卻要到西拉斯.米切爾的《國際象棋月刊》(The Chess Monthly)才全盤托出。 這位米切爾是土耳其行棋傀儡最終擁有者的兒子[60],他寫道:「從來沒有祕密保護得像土耳其行棋傀儡那麼好。即使多次猜中了部份機制,卻沒有一個能解開這個有趣的謎團」。既然傀儡已經在大火多燒毀,米切爾認為不再有任何理由向國際象棋愛好者隱瞞這個古老謎團的答案[56]

註解[編輯]

  1. ^ 1.0 1.1 1.2 1.3 1.4 1.5 1.6 Ricky Jay, "The Automaton Chess Player, the Invisible Girl, and the Telephone," Jay's Journal of Anomalies, vol. 4 no. 4, 2000.
  2. ^ 2.0 2.1 Edgar Allan Poe, "Maelzel's Chess-Player," Southern Literary Journal, April 1836; available on the internet via the Edgar Allan Poe Societ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of Baltimore, Maryland, URL accessed 19 December 2006.
  3. ^ 3.0 3.1 Karl Gottlieb von Windisch, Briefe über den Schachspieler von Kempelen nebst drey Kupferstichen die diese berühmte Maschine vorstellen, or Inanimate Reason; or, A Circumstantial Account of that Astonishing Piece of Mechanism, M. de Kempelen's Chess-Player, Now Exhibiting at No. 9 Savile-Row, Burlington Gardens (London, 1784); translation taken from Levitt.
  4. ^ Stephen Patrick Rice, Minding the Machine: Languages of Class in Early Industrial America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4), 12.
  5. ^ Tom Standage, The Turk: The Life and Times of the Famous Eighteenth-Century Chess-Playing Machine (New York: Walker, 2002), 22–23.
  6. ^ Jay's Journal中所述的尺寸,精確到半英尺(15厘米)。如果我們按照慣例,精確到5厘米的話,那麼櫃子的尺寸大概是110×60×75 cm,棋盤的尺寸大概是50 cm2
  7. ^ Standage, 24.
  8. ^ 8.0 8.1 Standage, 88
  9. ^ Standage, 24–27.
  10. ^ Standage, 195–199.
  11. ^ Standage, 202.
  12. ^ 12.0 12.1 Ernest Wittenberg, "Échec!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American Heritage Magazine, 1968. 於2007年1月1日訪問。
  13. ^ Thomas Leroy Hankins and Robert J. Silverman, Instruments and the Imagination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5), 191.
  14. ^ Gerald M. Levitt, The Turk, Chess Automaton (Jefferson, N.C.: McFarland, 2000), 40.
  15. ^ Levitt, 147–150.
  16. ^ Sound: Standage, 27–9. Facial expressions: George Atkinson, Chess and Machine Intuition (Exeter: Intellect, 1998), 15–16.
  17. ^ Standage, 203–204.
  18. ^ Standage, 24–17.
  19. ^ Levitt, 17.
  20. ^ Louis Dutens, 來自Le Mercure du France中出版的一封信(巴黎,大約1770年10月;後來翻譯成英文,在Gentleman's Magazine(倫敦)中重印;由Levitt翻譯。
  21. ^ Standage, 30.
  22. ^ 22.0 22.1 Standage, 30–31.
  23. ^ Standage, 204–205
  24. ^ Levitt, 33–34.
  25. ^ Standage, 37.
  26. ^ Standage, 36–38.
  27. ^ Standage, 40–42.
  28. ^ Standage, 44–45.
  29. ^ Standage, 49.
  30. ^ Levitt, 26.
  31. ^ Levitt, 27–29.
  32. ^ Levitt, 30–31.
  33. ^ Philip Thicknesse, The Speaking Figure and the Automaton Chess Player, Exposed and Detected (London, 1794), 在Levitt的The Turk, Chess Automaton中引用。
  34. ^ Levitt, 33–37.
  35. ^ Standage, 90-91
  36. ^ Levitt, 37–38.
  37. ^ Levitt, 38–39.
  38. ^ Levitt, 30.
  39. ^ Standage, 105–106.
  40. ^ Bradley Ewart, Chess: Man vs. Machine (London: Tantivy, 1980).
  41. ^ Levitt, 39–42.
  42. ^ Levitt, 42–23.
  43. ^ Levitt,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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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 W. J. Hunneman, Chess. A Selection of Fifty Games, from Those Played by the Automaton Chess-Player, During Its Exhibition in London, in 1820 (1820); quotation taken from Levitt.
  47. ^ Levitt, 49.
  48. ^ Levitt, 68–69.
  49. ^ Levitt, 69.
  50. ^ Levitt, 71–83.
  51. ^ Levitt, 83–86.
  52. ^ Levitt, 87–91.
  53. ^ Levitt, 92–93.
  54. ^ Levitt, 94–95.
  55. ^ Levitt, 97.
  56. ^ 56.0 56.1 西拉斯·威爾·米切爾(Silas Weir Mitchell), "The Last of a Veteran Chess Player," The Chess Monthly, 1857年1月;在Levitt的The Turk, Chess Automaton中重印。
  57. ^ Levitt, 243.
  58. ^ Standage, 216–217.
  59. ^ 羅勃.桑德斯(Rob Saunders); et al. Curious Whispers: An Embodied Artificial Creative System. 里斯本,葡萄牙: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omputational Creativity. 2010: 101. CiteSeerX 10.1.1.1085.1952可免費查閱. ISBN 9789899600126. 
  60. ^ Levitt, 236.

參考文獻[編輯]

  • Atkinson, George. Chess and Machine Intuition. Exeter: Intellect, 1998; ISBN 1-871516-44-7.
  • Ewart, Bradley. Chess: Man vs. Machine. London: Tantivy, 1980; ISBN 0-498-02167-X.
  • Hankins, Thomas Leroy, and Robert J. Silverman. Instruments and the Imagination. Princeton, N.J.: 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1995年; ISBN 0-691-02997-0.
  • Hsu, Feng-hsiung. Behind Deep Blue: Building the Computer that Defeated the World Chess Champion. Princeton, N.J.: 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2002年; ISBN 0-691-09065-3.
  • Levitt, Gerald M. The Turk, Chess Automaton. Jefferson, N.C.: McFarland, 2000; ISBN 0-7864-0778-6.
  • Löhr, Robert The Chess Machine. New York: Penguin Press, 2007; ISBN 1-59420-126-9.
  • Rice, Stephen Patrick. Minding the Machine: Languages of Class in Early Industrial America. Berkeley: 加利福尼亞大學出版社,2004年; ISBN 0-520-22781-6.
  • Standage, Tom. The Turk: The Life and Times of the Famous Eighteenth-Century Chess-Playing Machine. New York: Walker, 2002; ISBN 0-8027-1391-2.
  • Wood, Gaby. Living Dolls: a Magical History of the Quest for Mechanical Life. London: Faber and Faber, 2002; ISBN 0-571-17879-0.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