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特里亞語
巴克特里亞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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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域 | 巴克特里亞及其附近地區 |
語言滅亡 | 公元前300年-公元1000年[1] |
語系 | |
文字 | 希臘字母及摩尼字母 |
語言代碼 | |
ISO 639-3 | xbc |
語言學家列表 | xbc |
巴克特里亞語或大夏語(Bactrian Language)是在古代巴克特里亞使用的一種伊朗語,屬東伊朗語支,現存文獻有貴霜帝國時期的錢幣、印章及銘文,另外在吐魯番等地發現了一些手稿碎片,其時間約為公元八至九世紀。
名稱
[編輯]除了「巴克特里亞語」這個名稱之外,有的學者還使用諸如「希臘-大夏語」、「希臘-巴克特里亞語」(強調其所使用的希臘字母)、「貴霜語」及「貴霜-大夏語」等名稱,曾經使用的「Eteo-Tocharian」這個名稱則被A. Maricq、W. B. Henning等所否定,因為該名稱很容易與由弗雷德里希·穆勒所命名但並非伊朗語的「吐火羅語」(焉耆-龜茲語)混淆。
歷史背景
[編輯]值得一書的是,巴克特里亞語是唯一一個使用基於希臘字母的書寫體系的中古伊朗語。巴克特里亞為亞歷山大大帝所征服之後,一直處於希臘人的統治之下,亞歷山大大帝駕崩(前323年)約兩百年之後,又為來自北方的游牧民族的侵襲,最為著名的是月氏人/吐火羅人(Tokharoi),他們居住在今阿富汗北部,該地區在中世紀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為吐火羅斯坦(Tokharistan)。公元後有一個名為「貴霜」的部落或家族擁有了剩餘所有吐火羅人的統治權,由丘就卻建立的貴霜帝國很快就擴展至印度北部。
我們不知道月氏人所使用的語言,在眾多觀點之中,有證據指向塔里木盆地原焉耆及龜茲的居民與吐火羅人的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飽受爭議。月氏人的語言不無可能與當代學者所命名的所謂「吐火羅語」(焉耆-龜茲語)有關。貴霜人似乎在統治了巴克特里亞之後便立即繼續使用希臘語作為交流的媒介。他們在口語上,則採用了巴克特里亞本地語言,該語言後來則被提高到書面語言及官方語言的地位,這也許是其民族意識或提高王朝地位的表現。最早的巴克特里亞語銘文有兩個,一為發現於阿富汗北部的蘇爾赫—柯塔勒(Surkh Kotal)碑,由法國考古隊於1957年5月發現,另一個則是Dasht-e Navur(Navur沙漠)出土的三語銘文,均被認為屬於閻膏珍時期。數十年後,在迦膩色伽一世在位時期,巴克特里亞語在貴霜錢幣上取代了希臘語。該時期後,希臘語失去了巴克特里亞官方語言的地位,雖然有證據顯示仍有當地的希臘移民在使用。
語言特徵
[編輯]巴克特里亞語屬於東伊朗語支的東北次語支,這是根據其明顯的語音特徵確定的,如ē和i分別來自於顎化的ā及a,γd來自於*xt,c或s來自*č,β及γ分別來自*b及*g(即便在詞首的位置)。而*d經由*δ變為l的變化同樣出現在普什圖語及Yidgha-Munji語(阿富汗及巴基斯坦邊界的一種伊朗語)中,該變化亦同時出現於粟特語的某些變體中。在構詞及句法上,巴克特里亞語與粟特語有某些相似之處,比如有陰性詞綴-anzo(如rakšazanzo)等同於粟特語的-ʾnc,但是亦有某些西方化的特徵,如lh-「給」,lʾhwʾn「禮物」(巴列維語,dh-,dʾhwʾn),或者耶扎菲(eżāfa)(比較波斯語及花剌子模語)。因此,巴克特里亞語,如亨寧所說,「居於一邊是普什圖語、Yidgha-Munji語,而另一邊是粟特語、花剌子模語及巴列維語等等的位置,是巴克特里亞語最合適自然的位置。」(BSOAS 23,1960,p.47)
外來元素
[編輯]某些非伊朗語元素,可假定來自於月氏人的語言,明顯的如貴霜朝的各種專名(比如Kujula Kadphises(丘就卻),Nokonzoko等)。後綴-šk出現頻繁,特別是頻頻出現在貴霜王室的名字中,如:Kanēško, Ooēški, Bazēško, Kozgaški等。這與龜茲語的後綴-śke(陰性形式-śka)這一最特徵性的構成名字的後綴相似,簡直不可能認為是偶合。 令人驚異的是,巴克特里亞語不僅借用了希臘字母,月份名稱Gorpiaiou(希臘語Γαμηλιών,現在的一月二月之間)及一些希臘神名亦出現在巴克特里亞語的借詞表中。如果推導沒錯的話,更有意義的是來自與希臘語khrónos的xšono「年」(于闐語 kṣuṇa-,圖木舒克語 xšana-, 龜茲語 kṣuṃ, 尼雅俗語(一種使用於鄯善、樓蘭的梵語俗語) kṣunamy),而稱號xoadēo 「領主,老爺」(粟特語 xwtʾw,中古波斯語xwadāy,xwadāwan等,均來自*xwa- 「自己」,及*taw- 「變得有力」)則是希臘語auto-krátōr的直譯。
另外,學者們亦注意到,印度諸神出現於迦膩色伽一世及胡維色迦時期的錢幣上。更晚的時期的抄本碎片上,與其他中亞抄本一樣,有大量的印度(佛教)借詞,如mwwl 「根」,nrḫ「地獄(涅槃?)」,pwwn 「功德?」,*rakšazo 「羅剎」(複數 rakšazano)及可能的*marano 「死」(形容詞形式 maraniggo,比較于闐語maraṇīnaa-,巴列維語mrnyn?)。
語音
[編輯]語法
[編輯]腳註
[編輯]參考書目
[編輯]- Falk (2001): 「The yuga of Sphujiddhvaja and the era of the Kuṣâṇas.」 Harry Falk. Silk Road Art and Archaeology VII, pp. 121–136.
- Henning (1960): 「The Bactrian Inscription.」 W. B. Henning. 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 Vol. 23, No. 1. (1960), pp. 47–55.
- Gershevitch, Ilya, Bactrian Literature, Yarshater, Ehsan (編), Cambridge History of Iran 3 (2), Cambridge: Cambridge UP: 1250–1258, 1983, ISBN 0-511-46773-7.
- Sims-Williams, Nicholas, Bactrian Language, Encyclopedia Iranica 3, New York: Routledge & Kegan Paul: 344–349, 1989 [2012-05-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3-25).
- Sims-Williams, Nicholas, Bactrian, Schmitt, Rüdiger (編), Compendium Linguarum Iranicarum, Wiesbaden: Reichert: 230–235, 1989.
- Sims-Williams, Nicholas, New Findings in Ancient Afghanistan: the Bactrian documents discovered from the Northern Hindu-Kush, [lecture transcript], Tokyo: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University of Tokyo, 199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