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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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雨林生態區域地圖(黃線包圍部分),由世界自然基金會劃分。
北美生物區地圖

生態學地理學上講,生態區域(英語:ecoregion,也稱生態分區)小於生物區,而生物區又小於生物地理分佈區。生態區域涵蓋了大範圍的陸地或水域,有着獨特的天然群落物種的組合。植物動物生態系統的生物多樣性使得某一生態區域與其他生態區域有顯著不同。理論上來說,生物多樣性或生態保護區中不同物種和群落之間在任一時間點的交會的概率應保持相對穩定,並在可接受範圍(這一點在很大程度上是不確定的)內變化。對於所有的生物地理學區劃方法,有三條注意事項。首先,沒有任何一個生物地理學的框架適合所有分類群,生態區域反映了最好的折衷方案。其次,生態區域的邊界很少形成生硬的邊緣,而是由生態過渡帶動物棲地鑲嵌其間。第三,大多數生態區域包含着與所屬生物群系不同的動物棲地。

定義與分類[編輯]

奧茨塔爾阿爾卑斯山脈中阿爾卑斯山脈的一部分,二者都可視為生態區域。
瑞士阿爾卑斯山脈瑞士國家公園)的針葉林。
世界陸地生態區域(Olson et al. 2001, BioScience)

生態區域是一個「由有別於其他地區的土壤地貌相結合、有循環模式的生態系統」。[1]Omernik(2004年)對生態區域的定義是這樣闡述的:「與地理現象的特徵相契合,在生態系統的質量、健康程度和完整性上有差異的地區。」[2]「地理現象的特徵」可能包括地質地貌、植被、氣候、水文、陸生和水生動物以及土壤,此外也可能有人類活動的影響(如土地利用方式、植被變化等)。顯著而並非絕對的是,這些特性之間的空間相關性使劃分生態區域的學問不甚完美。另一個問題是,某個生態區域邊界的環境狀況的變化可能會極為緩慢,例如在美國中西部地區的森林-草原過渡使其很難確定一個具體的邊界。這樣的過渡區稱為生態過渡帶。

生態區域的分類既可使用單一算法的方法,也可從整體上因各地各種因素的重要性不同而用「權重」的方法。算法方法的一個例子是羅伯特·貝里英語Robert_Bailey_(geographer)為美國林務局工作的成果,它採用了分層分類的方法,首先以氣候因素為依據將陸地劃分為一些大區;再對這些地區進行細分,先根據佔主導地位的植被,然後由地貌和土壤特徵。權重方法的典例,是由James Omernik為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工作的成果,有所修改後被環境合作委員會英語Commission_for_Environmental_Cooperation所接受。

生態區域劃分的方法可能會因目的的不同而不同。例如,世界自然基金會劃分生態區域的目的是為保護生物多樣性進行規劃提供幫助,比Omernik或貝利體系更加注重地區之間植物和動物的差異。世界自然基金會對生態區域是這樣定義的:

大面積的陸地或水域,其中包含一個地理上獨特的自然群落的組合,該組合特點如下:

(1)大部分的物種和生態動力學相同;
(2)環境條件相似;
(3)與生態的互動方式是它們長期存在的關鍵。

據世界自然基金會所述,在近期內出現干擾或變化之前,一個生態區域的邊界接近於自然群落的原始範圍。世界自然基金會已經確定了整個地球上867個陸地生態區域,以及約450個淡水生態區域。

重要性[編輯]

「生態區域」一詞的使用是對生態系統及其功能的興趣激增的結果。尤其是意識到在景觀的研究和管理中與空間尺度有關的問題。普遍的認識是:相互關聯的生態系統結合起來,形成一個「大於部分之和」的整體。人們多次嘗試以綜合方式來響應生態系統,最終實現「多功能」的風景,而從農業研究者到保護主義者的各種集團都將「生態區域」作為分析單位。

Global 200英語Global 200」是世界自然基金會為了保護野生動物而確定的重點生態區域名單。

基於主張生態保護的運動——如生態區域主義——認為生態區域不同於政治邊界,它為人類社會的形成和治理提供了更好的基礎,並提議將生態區域和流域作為生態民主行動的基礎。

陸地[編輯]

世界自然基金會的生態學家們綜合了諸多前人的努力,提出將目前地球上的陸地劃分為8個生物地理分佈區,包含867個陸地生態區域(見生態區域列表)。許多人認為這種分類是決定性的,一些人建議生態民主行動用此結果作為穩定邊界。[3]

植物學家和動物學家遵循主要植物和動物的界限確定了8個生物地理分佈區,它們將世界上主要的植物和動物群落分離開來。生物地理分佈區的邊界一般是大洲的分界,或是阻礙了動植物分佈的地形——如喜馬拉雅山脈撒哈拉沙漠。生態區域的邊界在有着很大的意見分歧的情況下,往往沒有定論。

對生態區域進行分類的依據是生物群落類型,而生物群集型則取決於降雨和氣候。森林、草原(包括稀樹草原和灌木林)和沙漠(包括耐旱灌木地)因氣候(熱帶亞熱帶氣、溫帶寒帶氣候)而異。對森林而言,氣候的影響體現在主要喬木是針葉林裸子植物)、闊葉林(被子植物)或混交林。如地中海型森林、林地和灌木苔原紅樹林有着獨特的生態群落,因此被確定為不同的生物群集型。

海洋[編輯]

1972年阿波羅17號的船員拍攝的地球照片。地球約72%的表面積(約合3.61億平方公里)被海洋覆蓋。

大自然保育協會和世界自然基金會為了提供對海洋生態系統進行保育工作的支持,已經對海洋生態區域進行定義,即:物種組成基本相同,而與相鄰系統明顯不同的區域……從生態學上講,這些有着很強凝聚力的單元需要足夠大,以容納其中大多數定棲生物的生態或生命的歷史進程。」[4]43個海洋生態區域被世界自然基金會在「Globe 200」計劃中優先劃定。[5]用於指明海洋生態區域並進行分類的計劃與用於陸地生態區域的相似。主要棲地類型確定有:極地、溫帶大陸架和海洋、溫帶上升流、熱帶上升流、熱帶珊瑚礁、遠洋(信風帶和西風帶)、深海和超深淵(海溝)。這些與陸地生物群落相對應。

「Global 200」對海洋生態區域的分類並未同陸地生態區域一樣詳細而全面,僅列出了需要保護的區域。[6]

2007年,大自然保育協會和世界自然基金會完善並擴展了該計劃,以提供一個全面的近岸(至深度200米)世界海洋生態區域(MEOW)系統。[6]232個海洋生態區域被歸入為62個洋領,進一步被歸入到12個洋域。先以緯度為基準,劃分為寒帶、溫帶和熱帶海洋,再在洋盆基礎上進行細分(除南溫帶海洋是基於大洲劃分)。

與陸地上8個生物地理分區類似,海洋中主要的生物地理區代表了海洋中的各大洋盆:北極、溫帶北大西洋、溫帶北太平洋、熱帶大西洋、西印度洋-太平洋地區、中印度洋-太平洋、東印度洋-太平洋地區、熱帶東太平洋、溫帶南美、溫帶南非、溫帶澳洲和南大洋。[4]

為了保護海洋,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NOAA)開發了一個類似的體系,即大型海洋生態系統(LME)。

淡水[編輯]

巴西亞馬遜河

一個淡水生態區域包括至少一個淡水系統(包括河流溪流湖泊濕地),其中的生物物種和群落形成了有獨特性的組合。對於給定的生態區域,其內部各處淡水生物、動力學以及環境條件之間的相似程度要遠大於和毗鄰生態區域在相應方面的相似程度,並形成一個保護單位。

在2008年出版的一張地圖上標出了世界上426個淡水生態域,幾乎覆蓋了整個地球表面非海洋的部分。[7]

世界自然基金會確定了12個淡水生態區域的主要棲地類型:大型湖泊、大型河流三角洲、極地淡水、山區淡水、溫帶沿海河流、溫帶沖積平原的河流與濕地、溫帶高地河流、熱帶和亞熱帶沿海河流、熱帶和亞熱帶沖積平原的河流與濕地,熱帶和亞熱帶的高地河流,旱生淡水和內陸河流域、海洋島。淡水的主要棲地類型大致相當於陸地生態區域的生物群落,它反映了有類似生物、化學和物理特性的生態區域的定群。

「Global 200」包括一些在淡水生物多樣性方面有重大價值的地區,它延續了「世界淡水生態區域」計劃並綜合了到當時為止已完成的對淡水生態區域的評估信息。

另見[編輯]

擴展閱讀[編輯]

  • Brunckhorst, D. 2000. Bioregional planning: resource management beyond the new millennium. Harwood Academic Publishers: Sydney, Australia.
  • Busch, D.E. and J.C. Trexler. eds. 2003. Monitoring Ecosystems: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es for evaluating ecoregional initiatives. Island Press. 447 pages.
  • Abell, R., M. Thieme, C. Revenga, M. Bryer, M. Kottelat, N. Bogutskaya, B. Coad, N. Mandrak, S. Contreras-Balderas, W. Bussing, M. L. J. Stiassny, P. Skelton, G. R. Allen, P. Unmack, A. Naseka, R. Ng, N. Sindorf, J. Robertson, E. Armijo, J. Higgins, T. J. Heibel, E. Wikramanayake, D. Olson, H. L. Lopez, R. E. d. Reis, J. G. Lundberg, M. H. Sabaj Perez, and P. Petry. 2008. Freshwater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A new map of biogeographic units for freshwater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BioScience 58: 403-414.
  • Olson, DM, E Dinerstein, ED Wikramanayake, ND Burgess, GVN Powell, EC Underwood, JA D』Amico, HE Strand, JC Morrison, CJ Loucks, TF Allnutt, JF Lamoreux, TH Ricketts, I Itoua, WW Wettengel, Y Kura, P Hedao, and K Kassem. 2001. Terrestrial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A new map of life on Earth. BioScience 51:933-938.
  • Mark D. Spalding, Helen E. Fox, Gerald R. Allen, Nick Davidson, Zach A. Ferdaña, Max Finlayson, Benjamin S. Halpern, Miguel A. Jorge, Al Lombana, Sara A. Lourie, Kirsten D. Martin, Edmund McManus, Jennifer Molnar, Cheri A. Recchia, and James Robertson. 2007. Marine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A Bioregionalization of Coastal and Shelf Areas. BioScience 57:573-583.

外部連結[編輯]

參考文獻[編輯]

  1. ^ Brunckhorst, D. (2000). Bioregional planning: resource management beyond the new millennium. Harwood Academic Publishers: Sydney, Australia.
  2. ^ Omernik, J. M. Perspectives on the Nature and Definition of Ecological Regions.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04: 34 - Supplement 1, pp.27–38. 
  3. ^ WWF: Terrestrial Ecoregion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4. ^ 4.0 4.1 Spalding, Mark D., Helen E. Fox, Gerald R. Allen, Nick Davidson; et al. Marine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A Bioregionalization of Coastal and Shelf Areas (PDF). Bioscience Vol. 57 No. 7, July/August 2007, pp. 573–583. (Nature.org 原始內容 請檢查|url=值 (幫助) (PDF)存檔於2009-01-14). 
  5. ^ Olson and Dinerstein 1998 and 2002
  6. ^ 6.0 6.1 Marine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World Wide Fund for Nature. [2013-04-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2-07). 
  7. ^ Freshwater Ecoregions of the World. WWF. [2013-04-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