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
王尊(?—?),字子赣,西汉涿郡高阳县(今河北省高阳县)人,王尊很小就成了孤儿,由伯叔父抚养,牧羊于水泽边,十三岁时,在监狱中担任小吏,粗通经史,其后由于上书进言而被举荐为虢县县令,并历任益州刺史、东平国国相、司隶校尉等职,因弹劾丞相匡衡曲意迎合宦官石显而遭贬职为高陵县县令,王尊赴任数月,由于得病而免官。在大将军王凤的推荐下复出为官,成功剿灭终南山一带的群盗,升迁京兆尹,任内政绩卓著,后来王尊因对待朝廷使者无礼再度被罢官,湖县三老等人上书替王尊抱屈,汉成帝于是起用王尊为徐州刺史,调迁东郡太守,过了许久,黄河边的瓠子金堤受洪水冲刷几乎溃堤,王尊无惧危险,亲身前往河堤直至洪水消退,事迹奏报给朝廷知晓后,汉成帝下诏嘉奖王尊,提升其俸禄,并赏赐黄金二十斤,几年后王尊于东郡太守任上逝世,当地的官吏及百姓们对他怀念不已[1][2]。
生平
[编辑]初为狱吏
[编辑]王尊幼年丧父,依靠伯叔父生活,伯叔父让他在湖泽边牧羊。王尊暗地里自学钻研,能够书写隶书。十三岁时,王尊请求担任监狱的小吏。过了几年,在太守府中供职,太守拿施行诏条询问他,他都对答如流。太守认为王尊与众不同,任命其为书佐,并代理掌管监狱事务。经过一段时间,王尊托病离职,拜郡的文学官为师,学习《尚书》及《论语》,稍通大义。后来他又被召去代理主管狱事,担任郡的决曹史。过了几年,按照法令王尊被选拔为幽州刺史的从事。后来太守举荐他补任辽西郡的盐官长。王尊多次上书提出利于治国、合乎时宜的建议,这些建议被汉元帝下交付给丞相与御史大夫办理[1]。
铁腕治政
[编辑]初元年间,王尊因敢于直言被举荐,升任虢县县令,后转调到槐里县担任代理县令,兼管美阳县县令的职务。春季正月间,美阳县有一名妇女控告他丈夫前妻的儿子不孝,说:“他常把我当作妻子,妒恨且鞭打我。”王尊听说此事,派官吏将被告拘捕审讯,被告供认不讳。王尊说:“刑律上没有惩办以母为妻的法令,此乃圣人不忍心书写,这就是经书中所谓在特定情况下制定严刑。”王尊于是出堂坐在县廷上,将被告悬挂在树上并张开四肢,让五名行刑的骑兵张弓射杀他,吏民们大为惊骇[1]。
后来汉元帝到雍县视察,途中经过虢县,王尊按照有关规定供设帷帐等用品迎接,后来其因政绩优异擢升为安定郡太守。王尊到任后,发布文书告谕所属各县说:“各位县令、县长、县丞、县尉奉法守护县城,是百姓的父母官,你们仰制豪强、扶持弱小、宣扬皇恩、推广恩惠,十分辛苦。本太守今日刚来到此地,希望各位努力端正自身,作为下属的表率。从前做过贪赃枉法之事的,如能够改过自新,就可以保留官职,既往不咎。希望大家明了自己的职分,不要以身试法。”又发布文书告诫掾史及功曹们说:“人人都要勤勉努力,协助太守治理政事。如有不称职的,赶紧主动离职,不要常久妨碍贤人的进用。鸟羽不修整好,就无法飞行千里,内部不整顿好,就无法治理外部。郡丞要把所有下属官吏的品行才能分别报告。以贤者为上,不以富贵衡量。商人虽有百万家财,也不值得与他商量事情。当初孔子治理鲁国,上任七天就杀了少正卯,如今本太守上任已有一个月了,五官掾张辅为人狠毒,行为贪浊,又不守法制,一郡的钱财尽入他家,然而这正好足以将他埋葬罢了。现将张辅拘捕入狱,当值的佐史到办公厅来,随本太守处理此案。郡丞要警惕并引以为戒!否则就会跟着入狱了!”张辅被关押在监狱中数日后死去,王尊把他狡猾不道的事实全部查清,没收他的百万赃款。王尊因此事威震全郡,盗贼们分散各方,越界躲入临郡,诸多倚仗权势横行不法之人皆伏罪被杀或受伤害,王尊因杀戮过多被免官[1]。
驱马险道
[编辑]王尊免官居家后重得起用,又被任命为护羌将军的校尉,负责运送军粮。当时羌人反叛,切断了运粮的道路,数万羌兵将王尊围困,王尊以千余名骑兵奔驰冲杀突破羌人的包围,他的战功未能上报给汉元帝知晓,却反而犯了擅离职守罪,适逢朝廷大赦,王尊再次被免职归家[1]。
涿郡太守徐明举荐王尊,认为不应让他久在民间,汉元帝于是任命王尊为郧县县令,又迁升益州刺史。此前,琅邪郡人王阳(王吉字子阳)担任益州刺史时,巡行到邛郲山九折阪,感叹道:“我得爱惜父母给我的身体,怎么能一次次登临这样的险道呢!”后来便称病辞官。等到王尊担任刺史,来到九折阪,问属吏说:“这不就是王阳所畏惧的险道吗?”属吏回答说:“是的。”王尊喝斥替他驾车的人说:“快赶马!王阳是孝子,王尊是忠臣。”王尊在益州任职两年,招抚塞外各族,蛮夷各部都归附于他的威信。博士郑宽中作为朝廷使节巡视各地民情风俗,上奏王尊治政的情况,王尊因此被调任为东平国国相[1]。
东平国相
[编辑]当时,东平王刘宇因为是皇帝至亲而骄横奢侈,不遵守法令,东平国的太傅与国相因此接连获罪。等到王尊到任,他捧著朝廷的任命文书来到宫中,东平王没及时出来接受文书,王尊便拿着文书返回居舍,吃完饭才返回王宫,王尊将任命文书递交后,拜见东平王,太傅在王尊面前说起〈相鼠〉这首诗。王尊说:“别拿着敲不出声响的布鼓经过雷门[注 1]!”东平王发怒,起身进入后宫,王尊也反身出宫,径直回到住所。先前,东平王多次私自外出,在国中骑马奔驰,与后姬的家族来往。王尊到任后,召来掌管舆马的厩长告诫他说:“大王外出应当有属官随从,配上呜铃仪仗才可以出发,从现在开始如果大王命你驾小车外出,你要叩头规劝,就说国相不让大王这么做”[1]。
后来王尊朝见东平王,东平王又请他登上堂室。王尊对东平王说:“王尊受命担任大王的国相时,众人都替我赶到忧伤,认为我不能为朝廷所容,所以才被派来辅佐大王。天下人都说大王勇敢,我想您只是依仗富贵,怎么称得上勇敢?像我王尊才称得上勇敢呢!”东平王脸色大变看着王尊,想要杀掉他,便假装友善的样子对王尊说:“我想看看您的佩刀。”王尊抬起双臂,回头对身旁的侍郎说:“请您向前替我抽出佩刀来给大王观看,大王不是想要诬陷我,说我要拔刀刺杀他吧?”东平王见自己的意图已被识破,又素闻王尊的大名,对其深为折服,于是命人置办酒食,与王尊对饮,极为尽兴[1]。
其后东平国太后公孙征史上书举奏王尊:“王尊担任国相傲慢不忠,东平王血气未定,难以忍受,我实在害怕我们母子都因此而死,今后我不愿让东平王再见到王尊。皇上要是不答应,我宁愿先自杀,也不忍心看见东平王失去大义。”王尊竟因此被罢职为民。后来大将军王凤上奏请求让王尊补任军中司马一职,又擢升王尊为司隶校尉[1]。
弹劾匡衡
[编辑]当初,中书谒者令石显身居高位,深得汉元帝的宠信,专擅朝政大权,行奸邪之事。而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都畏惧石显,奉承迎合他,不敢直言。过了很久,汉元帝驾崩,汉成帝刚刚登基,便将石显调任中太仆,不再让其把持大权。匡衡、张谭这才举奏石显过往的罪恶,请求罢免石显等人,王尊于是上书弹劾道[1][2]:
“ | 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位居三公,主管五常九德,以总领谋略,统一纲目,推广教化,美化风俗为职责。他们明知中书谒者令石显等人专权仗势,作威作福,为所欲为,无所畏惧,为天下的祸害,不及时上奏请求进行处罚,却阿谀奉承,附和臣下,欺骗皇上,怀邪误国,没有辅政大臣的道义,皆属大逆不道之罪,这是在赦令颁布之前的事。赦令颁布后,匡衡、张谭举奏石显,不交代自己不忠的罪名,却反而宣扬先帝任用毁国之徒,胡说百官畏惧石显,胜过于畏惧皇上,抑低君主而抬高臣下,这样说是不应该的,有失大臣的体统[1][2]。
此外正月间皇上驾临曲台,亲自宴请复员卫士,匡衡与中二千石大鸿胪赏等人相聚坐在殿门之下,匡衡向南而坐,赏等人向西坐。匡衡却为赏等人改设东向座席,并起身请赏入座,私下交谈有一顿饭的功夫。匡衡明知天子驾临,百官恭迎,万众聚会,却设置不正确的席位,使下属坐在上座,用小恩小惠在殿门下相互勾结,行为不合礼制,扰乱朝廷爵位和俸禄的等次。匡衡还让自己府里的奴仆头领进入殿中,探问皇上的行动,当奴仆头领回报说漏时上十四刻皇上将要驾到时,匡衡却安坐不动,面不改色,他没有惊恐敬肃之心,骄横傲慢不恭谨,这些都是不敬之罪[1]。 |
” |
汉成帝下诏对匡衡不予追究,匡衡羞愧害怕,脱去帽子向汉成帝请罪,交上自己丞相和侯爵的印信。汉成帝因为刚刚即位,难以惩罚大臣,便交付御史丞查问情况,御史丞劾奏王尊说:“肆意诋毁诽谤赦令颁布以前的事,弹劾众多大臣,无视正常法规,将细小过失加油添醋来污蔑宰相,侮辱公卿,蔑视国家,奉行使命不恭敬。”汉成帝遂下诏将王尊降职为高陵县县令,几个月后,王尊因生病被免职[1]。
任京兆尹
[编辑]恰逢终南山一带盗贼傰宗等数百人危害官民,朝廷任命前弘农郡太守傅刚为校尉,率领善于觅踪寻迹的射手一千人追踪抓捕,过了一年多仍未能将盗贼抓拿。有人向大将军王凤建议道:“盗贼数百人在京畿地区作案,发兵追击却不能捕获,如此则难以向四方外族显示朝廷的威严,只有另选贤能的京兆尹才行。”王凤于是上书举荐王尊,朝廷征召其为谏大夫,试任京辅都尉并代理京兆尹,仅仅一个月内,盗贼就被肃清了,王尊于是被提升为光禄大夫,试任京兆尹,不久转正,一共任职三年,后因对待朝廷使者无礼而获罪[1][2]。
原来,司隶校尉派一个名叫放的属吏,奉皇帝命令通知王尊派吏卒抓人,放对王尊说:“诏书所说要抓捕人的事情应当保密。”王尊回说:“官署公正明察,我擅长走漏消息。”放又说:“抓捕的事应当马上派人去办。”王尊又回道:“诏书上没有明文要求京兆尹派人抓捕,不应当由我派人。”后来,长安城里三个半月内被拘捕就达千人以上。王尊外出巡察所属各县,有个叫郭赐的男子向王尊申诉:“许仲家十多人一同杀了我的兄长郭赏,事后公然返家无所畏惧。”官吏们不敢抓拿凶犯。王尊巡察归来,上奏说:“辖区内强不欺弱,百姓各得其所,宽大的政策畅行,和平之气通达。”御史大夫于庭中举奏王尊暴虐不改,在外胡说大话,骄傲自满,讽刺皇上,威信曰益低落,不应再让其位居九卿之位,王尊因此获罪免官,吏民们大多称颂他,替其感到惋惜[1][2]。
三老上书
[编辑]湖县爵位为公乘的三老兴等人上书申诉王尊治理京兆地区功效日益显著,文中说[1][2]:
“ | 往日终南山一带的盗贼倚仗山势险要横行无忌,抢掠良民,杀害奉公守法的官吏,以致道路阻绝,城门处于警戒状态。步兵校尉奉命追捕,劳师动众,旷日持久,花去大量经费仍未能抓拿制服盗贼。二位前任京兆尹因此被贬官,群盗气焰更加嚣张,官兵们灰心丧志,此事流传四方,成为国家的忧患。这个时候,如有能捕获斩杀盗贼的,不惜重金厚禄地赏赐。关内侯郑宽中奉使向前司隶校尉王尊征询捕盗策略,拜王尊为谏大夫,试任京辅都尉,代理京兆尹之职[1]。
王尊尽职尽责,费力劳心,日夜思考职事,降低自己的身份,谦虚地对待贤士,鼓励受挫的官吏,仅二十多天的时间,盗贼团伙便被摧垮,首领亦遭斩杀。盗患解除,百姓得以再次安心务农,王尊安抚贫弱,铲除豪强,向来称霸长安的豪强,如东市的贾万、城西的萭章、造翦的张禁、制酒的赵放、杜陵的杨章等人,他们勾结邪恶之人结成党羽,收养不法之徒,上犯法令,下乱政令,兼并役使欺凌平民,事危害百姓的豺狼。经历了数位京兆尹,二十年来从没能制服他们,王尊执法严正,审讯惩处他们,使之全部伏法。奸邪的祸患得以消除,吏民们心悦诚服[1]。 王尊治繁里乱,惩暴禁邪,皆是前所少有,是名郡守所不及的。虽然后来他的京兆尹职位转正,朝廷却没有对其功绩给予特殊的褒奖。如今御史大夫举奏王尊:“伤害阴阳,是国家的忧患,没有奉行诏书的意思,像共工那样言行不一,貌似恭敬而内心狠毒”推究这些话的来由,出自御史丞杨辅之口,杨辅原为王尊手下的书佐,行为素来阴险残忍,出言恶毒,毫无信用,喜欢舞文弄墨陷人于罪。杨辅曾喝醉酒责让王尊的奴仆头领利家,利家揪住杨辅殴打他的头,王尊兄长的儿子王闳则拔出刀要砍杨辅。杨辅因此深怀怨恨,想伤害王尊。我们怀疑杨辅心怀私恨,明藉公事,出谋划策,罗织罪名,渐进谗言对加以诬陷王尊,以报私仇[1][2]。 往昔白起担任秦国的将领,向东击破韩国、魏国,向南攻取楚国的首都郢,应侯范雎诬害他,结果白起被赐死于杜邮,吴起替魏国镇守西河,秦国、韩国不敢侵犯,进谗的小人离间魏国国君与吴起的关系,吴起因此被排挤驱逐而出奔楚国。秦昭襄王听信谗言而诛杀良将,魏武侯听信谗言而驱逐贤能的守将,这都是偏听谗言不能明察,因而失去人才的祸患[1]。 臣等私下为王尊痛惜,他修身洁己,磨砺节操,一心向公,批评指责不畏将相,惩办邪恶不避豪强,诛杀难制的盗贼,解除国家的忧患,功绩卓著,尽职尽责,威信远扬,实在是国家的得力大臣,英武之臣,如今一旦无辜受制于侥幸小人之手,受害于毁谤之文,上不能获得以功赎罪的恩典,下不能得到公卿们的公断,只能突然遭受仇家片面的诬告,蒙受共工那样的罪名。无处申诉自己的冤屈。王尊因京师治安混乱,群盗并起,被朝廷选为贤吏征用,他才得以从平民起用为大臣,而贼乱平息,豪强伏法后,他就马上因奸巧的罪名被罢官。同一个王尊,三年之间,一会儿是贤臣,一下子是奸佞,这岂不是太过分了吗!孔子说:“爱他的时候想让他活着,恨他的时候想教他死,这很让人困惑啊。”、“渐进谗言的风气行不通,天下就清明了”[1][2]。 希望皇上能把奏章交付给公卿、大夫、博士、议郎等来评定王尊一向的行为。身为臣下而伤害天地阴阳,是要受诛杀的罪行,阳奉阴违,言行不一,应受流放而死的刑罚。如果事实确如御史奏报的那样,王尊就应杀身伏法,或被流放到无人之地,不应只是免职而已。以及保举王尊的人,也应被追究举荐人才失察之罪,不能就这样算了。假若事实并非像奏章上所说的那样,而是捏造事实,诽谤无辜,也应有所诛伐,以此杜绝欺诈蒙骗的道路。希望圣明的皇上参考斟酌,使是非黑白得以分明[1][2]。 |
” |
奏章呈报上去后,汉成帝便将王尊任命为徐州刺史,后调任东郡太守[1][2]。
东郡护堤
[编辑]王尊担任东郡太守很长一段时间后,黄河暴涨,洪水冲击瓠子金堤,老弱奔走逃命,害怕河水决堤造成危害。王尊亲自率领吏民,将白马沉入河中祭祀水神河伯,他亲自拿着圭璧,叫巫师宣读祭文祝祷,请求以自己的身体堵住金堤的决口,并在瓠子金堤上搭建草屋,留宿下来。吏民成千上万人争着磕头劝阻王尊,而王尊始终不肯离开,到后来水涨堤壤,吏民皆四散逃逸,只有一位主簿含泪陪伴在王尊身边,站立不动。后来洪水逐渐退却,官吏及百姓夸赞佩服王尊临危不惧的节操,白马县的三老朱英等人向朝廷上报王尊的事迹[1]。
汉成帝派有关主管部门进行调查,确如报告中所说的那样,汉成帝于是下诏给御史大夫说:“东郡境内黄河水暴涨,毁坏金堤,水位离堤岸仅三尺时,百们姓都惊慌逃走。太守王尊身临洪水要冲,经临近在咫尺的危难,不避危险,以安定人心,使吏民们归家重操旧业,让洪水未能造成灾害,朕很赞赏他。兹将王尊的俸禄提升为中二千石,另赐黄金二十斤。”过了几年,王尊于官任上逝世,吏民们对其相当怀念[1]。
评价
[编辑]- 班固:王尊文武自将,所在必发,谲诡不经,好为大言[1]。
- 黄震:尊能吏所至卓有可观[3]。
- 钱时:清君侧之恶人此正大臣事,匡衡身为丞相,方石显之擅权也则阿附之,及其失势也则从而挤之,此何为者哉,人心之公是非而已,人主之权赏罚而已,使其有罪虽大臣何恤傥,或无罪虽小臣罚不可以浪加,当是时王尊激昂奏劾可谓公议之一伸也,嗣服之初大明黜陟与天下更始,则一举错而权纲振矣,奈何不忍重伤大臣而反左迁尊耶,显去未几诸王并用,而外戚之祸反有甚于佞幸之擅权者,此皆暗弱无断威福不由于己,与元帝同一病也[4]。
家族
[编辑]注释
[编辑]参考文献
[编辑]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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