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欽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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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欽語(英語:pidgin/ˈpɪɪn/,或pidgin language),又稱混語,這種語言來自於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群體,他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為了彼此溝通而發展出的語言,跟一般語言相較,皮欽語的地位通常較低。當皮欽語進一步發展,成為母語,出現完整文法,則形成穩定版本的混雜語——克里奧語

不同族群之間為了貿易,常會發展出這種語言,或是這個族群居住的國家,使用的語言與這個族群不同時,也會發展出皮欽語。特點是詞彙量很小,都是從現有語言中的借詞;沒有固定的文法、句法。從純粹語言學的觀點看,皮欽語只是語言發展的一個早期階段,指在沒有共同語言而又急於進行交流的人群中間產生的一種混合語言,屬於不同語言人群的聯繫溝通用的語言。比如索羅門群島和巴布亞紐幾內亞居民的母語是皮欽語。中國的皮欽語有洋涇浜英語協和語等。

使用皮欽語的人在本族群內或家庭內仍然使用本族群的固有語言。而其新出生的後裔在其幼年時就與共同生活玩耍來自不同族群的同齡幼兒以當地的皮欽語為基礎,自發的形成了新的母語(幼兒在習得語言階段可以掌握多門母語),成為一種新的社會交際語,稱之為克里奧語,開始逐步擴大詞彙,形成嚴密固定的文法,僅需要十幾年的時間裡就發展成為固定下來的完善語言。

語源[編輯]

pidgin 一詞可能來自中國漢葡混雜語中當地人對 business 一詞的發音。[1]

產生條件[編輯]

下列情形都能各自形成皮欽語:

  1. 大量移民遷入和殖民,移民遷入的情況,當地人和外來者交際過程中彼此在語言上妥協而產生的一種能使雙方勉強溝通的交際語言,文法規則減少到最低限度,並帶有本地文法的痕跡;殖民的情況,殖民者與來自不同獨立語言區之間的勞工,透過出現訊息交流而產生。
  2. 民族、國家的鄰界接觸,這種皮欽語帶有各自民族語言的特點,如青海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五屯鎮有2000多人使用的一種漢藏混合語(五屯話),即所謂的皮欽語。
  3. 間接接觸,遠距離的經濟、文化交流。

發展[編輯]

  1. 不同語言密切接觸的結果一般是經濟文化地位相對較高的一種語言經過多語共存而逐漸替代經濟文化地位相對較低的語言,但在有些社會條件下也會產生語言混合,甚至出現所謂的皮欽語,這種混合語經過長時間演變,可能形成一種語言。現在世界上許多地區數百萬人依靠皮欽語作為傳遞信息的主要工具,巴布亞紐幾內亞等海島國家或沿海國家,皮欽語具有官方語言或半官方語言的地位。克里奧語的產生就是皮欽語發展典型語言。該語言源自十七世紀後的非洲美洲某些地區殖民統治者的種植園裡。由於種植園的勞工來自彼此不能通話的不同部落,不僅他們與殖民統治者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就是他們之間也無法用自己的語言溝通。因此,帶有殖民者語言的皮欽語就成了當地唯一共同交際的工具。這樣,隨著來自不同部落的勞工相互通婚,這種語言就作為母語傳遞給後代,隨之就發展成克里奧語
  2. 皮欽語詞彙量很小,其中絕大多數取自外語,極少數取自當地詞彙。只用這少量的外語詞彙和極其簡單的文法規則,許多事物只能用迂迴的比喻描畫方式、用詞組甚至句子來表達,如上海皮欽語把「鬍子」叫做grass belong face(「屬於臉的草」)。皮欽語在外來者的經濟文化不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只是一種短暫的語言現象。

現代例子[編輯]

由於國際化與資訊科技的發達,加上大型人類族群間的互動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了,現代較難觀察到此現象,除了研究者或探險商與原始部落互動的初期才有可能。不過聽障者之間亦有機會,如中美洲尼加拉瓜手語的誕生。早期被誤導的聽人教育家會希望盡全力去提供聾人學習一個有經濟和文化地位的語言,有些聾啞學校會禁止學生使用手語,而同時老師們努力教他們讀唇語練習說話,但對於聽障學生仍會偷偷向一些會手語的人(比如留在該校的洗衣工作者)學手語,以便彼此溝通,畢竟手語比讀唇或是費盡心力去發他們彼此根本聽不見的聲音容易得多。1980年,尼加拉瓜政府初次成立特殊教育學校專門訓練聾生的口語能力,也就是說他們採用口語教學的方式教學生說西班牙語及讀唇語。但是當這一群沒有共同語言的孩子因為新學校設立第一次聚在一起時,以前從來沒見過面的孩子突然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社群,他們立刻用手勢彼此交談,它不是完整的語言,但是有許多語言的樣子,也可以達到溝通的需求。從那天之後孩子們開始發展出的便是自己本土的手語,這個語言不同於外人所說的西班牙語,當然他也不是國際常用的美國手語ASL,它完全是一個自然語言[2]

另外中國網路上也散布著皮欽語的痕跡[3]

參見[編輯]

註釋[編輯]

  1. ^ Online Etymology Dictionary, [2021-05-2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6-06) 
  2. ^ 《The Nurture Assumption 教養的迷思 why children turn all the way they do父母的教養能不能決定孩子的人格發展?》。Judith R Harris 。頁247-251。洪蘭譯。
  3. ^ 張昀, 盛躍東. 论中国网络皮钦语的区别性特征. 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 145. [2021-07-06]. ISSN 1008-942X.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7-09) (中文(中國大陸)). 

參考文獻[編輯]

  • Bakker, Peter, Pidgins, Jacques Arends; Pieter Muysken; Norval Smithh (編), Pidgins and Creoles: An Introduction, John Benjamins: 26–39, 1994 
  • Hymes, Dell, Pidginization and Creolization of Languag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1, ISBN 0-521-07833-4 
  • McWhorter, John, The Power of Babel: The Natural History of Language, Random House Group, 2002, ISBN 0-06-052085-X 
  • Sebba, Mark, Contact Languages: Pidgins and Creoles, MacMillan, 1997, ISBN 0-333-63024-6 
  • Thomason, Sarah G.; Kaufman, Terrence, Language contact, creolization, and genetic linguistics,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8, ISBN 0-520-07893-4 
  • Todd, Loreto, Pidgins and Creoles, Routledge, 1990, ISBN 0-415-05311-0 

延伸閱讀[編輯]

  • Holm, John (2000), An Introduction to Pidgins and Creoles, Cambridge Univ. Press.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