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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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會
晉國代理車右
晉國上軍將
晉國中軍佐
晉國中軍將太傅
君主
子嗣士燮士魴
諡號
政權春秋時期
父親成伯缺

士會(?—?),,名,因被封於隨、范,以邑為氏,別為氏,諡,又被稱為士季隨會隨季范子范會武季隨武子范武子。是士蒍之孫,成伯缺之子,春秋晉國中軍將、太傅。

生平[編輯]

攝車右[編輯]

前632年,士會參與城濮之戰。戰役結束後的六月十六日,晉軍渡過黃河,車右舟之僑擅自先行回國,士會代理車右。[1]

迎公子[編輯]

前621年,晉襄公去世,太子夷皋尚在襁褓中,因為連年發生禍難,晉國人打算立年長的國君。正卿中軍將趙盾屬意公子雍,就派先蔑和士會到秦國迎接公子雍。[2][3][4]

奔秦[編輯]

前620年四月,秦康公派兵送公子雍回國,晉襄公的夫人穆嬴每天抱着太子在朝廷上哭訴太子無罪不應廢立,又去趙氏家中向趙盾叩頭,趙盾和大夫們都怕穆嬴,而且害怕穆嬴黨羽的威逼,便背棄了公子雍而立了太子夷皋為君,發兵抵禦秦國護送公子雍的軍隊。四月初一,晉軍在令狐打敗秦軍,一直追到刳首。次日,先蔑逃亡到秦國,士會跟着他逃亡。[5][6][7][8][9]

士會在秦國三年,沒有和先蔑見面。隨行的人說:「能和別人一起逃亡到這個國家,而不能在這裏見面,那有什麼用處?」士會說:「我和他罪過相同,並不是認為他有道義才跟他來的,見面幹什麼?」一直到回國,沒有見過面。[10]

河曲之戰[編輯]

前615年冬,為了報復令狐之戰,秦康公發兵攻打晉國,佔取了羈馬。晉國發兵抵禦,在河曲迎戰秦軍。上軍佐臾駢說:「秦軍不能持久,請高築軍壘鞏固軍營等着他們。」趙盾聽從了他的意見。[11]

秦軍準備出戰,秦康公問士會:「用什麼辦法作戰?」士會回答說:「趙盾新近提拔他的下屬臾駢,一定是他出的這個主意,想讓我軍久駐在外感到疲乏。趙氏有一個旁支子弟名叫趙穿,是晉襄公的女婿,受到趙盾的寵信,年紀輕輕不懂得作戰,喜好勇猛又狂妄,討厭臾駢擔任上軍佐的高官。如果派出一些勇敢而不剛強的人對晉國上軍加以襲擊,或許還有可能戰勝趙穿。」[12]

十二月初四,秦國襲擊晉國的上軍,上軍按兵不動。趙穿出去追趕秦軍,沒有追上,他回來後生氣指責上軍為何不出戰?上軍的軍官說是在等待戰機。趙穿說自己不懂得計謀,打算獨自出戰,就帶領他的士兵出戰。趙盾擔心趙穿被俘,率領全軍出戰,雙方剛一交戰就都退兵了。夜裏,秦國使者來訪,說是要第二天再痛痛快快的打一仗。臾駢認為秦國使者眼神不安、聲音失常,感覺秦軍晚上要逃,建議晉軍追擊。胥甲和趙穿認為己方未收死傷,又不按約出戰,既不仁慈又沒有勇氣,擋住營門阻止晉軍出動,秦軍趁夜逃走。不久,秦軍又入侵晉國,進入瑕地。[13]

返晉[編輯]

前614年夏季,晉國因為擔心秦國任用士會,六卿在諸浮會見。趙盾說:「士會在秦國,狐射姑在狄人那裏,禍患每天都可能發生,該怎麼辦?」荀林父說:「請讓狐射姑回來,他了解外界的事情,而且狐氏過去功勳卓著。」郤缺說:「狐射姑喜歡作亂,而且罪過大,不如讓士會回來。士會能夠忍受卑賤而有羞惡之心,性情雖然柔和卻不容侵犯。他的智謀足以使用,而且沒有罪過。」[14]

晉國就讓魏壽餘假裝率領魏地的人叛亂,以引誘士會。晉國假意扣押了魏壽餘的妻子兒女,讓他夜裏逃走。魏壽餘逃到秦國,請求把魏地併入秦國,秦康公答應了。魏壽餘在秦國朝廷上踩了一下士會的腳,示意士會與他一起回晉國。不久,秦康公率領軍隊駐紮在魏地隔河相對的河西。魏壽餘說:「請派一位來自東邊而又能與魏地幾位官員說得上話的,我與他一起先去。」秦康公選派了士會,士會辭謝說:「晉國人,是老虎和豺狼,如果他們違背原來的話不讓臣回來,臣死了,妻子兒女也將被誅戮。這對國君沒有好處,您後悔也來不及了。」秦康公說:「如果晉國違背原來的話不讓你回來,寡人若不送還你的妻子兒女,必受河神懲罰!」這樣士會才敢去。秦國大夫繞朝把馬鞭送給士會,說:「您可別說秦國沒有人才,我的計謀正好不被採用罷了。」渡過黃河以後,魏地人因得到士會而歡呼,熙熙嚷嚷地回去了。秦國人送還了士會的妻子兒女,士會留在秦國的家人都改為劉氏。[15][16][17][18]

諫靈公[編輯]

前607年,晉靈公的廚子因為沒把熊掌燒煮熟,被晉靈公殺死,屍體裝進畚箕里,讓女人用頭頂着走過朝庭。趙盾和士會看到死人的手,問起殺人的緣故,感到擔心,準備向晉靈公進諫。士會對趙盾說:「你勸諫如果都聽不進去,就沒有人繼續勸諫了。請讓我先去,國君如果不聽,你再接着勸諫。」士會進見晉靈公,前兩次晉靈公都假裝沒看到,第三次,士會到達屋檐下,晉靈公才轉眼看他,說:「我知道錯了,會改的。」士會叩頭回答說:「一個人誰沒有錯,有了過錯能夠改正,就沒有比這再好的事情了。《詩經》說:『事情不難有個好開始,很少能有個好結果。』如果像這樣,能夠彌補過錯的人就很少了。國君能夠有好結果,那就是國家的保障了,豈止是是臣下們所依賴的?《詩經》又說:『周宣王有了過失,只有仲山甫來彌補。』這說的是能夠彌補錯誤。國君能夠彌補錯誤,晉國社稷就不會被廢棄了。」晉靈公儘管口頭上說要改錯,行動上還是不改正。趙盾屢次進諫,晉靈公很討厭他,幾次派人暗殺趙盾,晉靈公最終被趙穿殺死。[19][20]

伐鄭[編輯]

前606年,晉成公發兵攻打鄭國,到達郔地。鄭國和晉國講和,士會到鄭國締結盟約。[21]

將上軍[編輯]

前601年,郤缺升任中軍將,士會出任上軍將。[22]

救鄭[編輯]

前599年冬,楚莊王進攻鄭國。士會救鄭,在潁水北面趕走了楚軍。[23]

邲之戰[編輯]

前597年,楚莊王率軍圍困鄭國,六月,晉國的軍隊去救鄭國,士會擔任上軍將。到達黃河後,傳來了鄭國已與楚國講和的消息,中軍將荀林父想要回去,說:「沒有趕到鄭國,又勞動百姓,出兵有什麼用?等楚軍回去以後我軍再出兵進攻鄭國,還不算晚。」士會說:「好。我聽說用兵之道,要觀察敵人的間隙之後再行動,德行、刑罰、政令、事務、典則、禮儀合乎常道,就是不可抵擋的,不能進攻這樣的國家。楚莊王討伐鄭國,是對鄭國二心感到憤怒,又哀憐鄭國的卑辭求饒,鄭國背叛就討伐他,鄭國順服就赦免他,德行、刑罰都實現了。討伐背叛,這是刑罰;安撫順服,這是德行,這二者就都樹立起來了。楚軍去年攻入陳國,如今進攻鄭國,百姓並不感到疲勞,國君沒有受到怨恨,政令就合於常道了。楚軍擺成荊屍之陣而後發兵,井井有條,商販、農民、工匠、店主都不廢時失業,步兵車兵關係和睦,事務就互不侵犯了。孫叔敖令尹,選擇實行楚國好的法典,軍隊出動,右軍跟隨主將的車轅,左軍打草作為歇息的準備,前軍以旄旌開路以防意外,中軍斟酌謀劃,後軍以精兵押陣。各級軍官根據象徵自己的旌旗的指示而採取行動,軍事政務不必等待命令而完備,這就是能夠運用典則了。楚莊王選拔人材,同姓中選擇親近的支系,異姓中選擇世代舊臣的後裔,提拔不遺漏有德行的人,賞賜不遣漏有功勞的人。對老人有優待,對旅客有賜予。君子和小人,各有規定的服飾。對尊貴的有一定的禮節示以尊重,對低賤的有一定的等級示以威嚴。這就是禮節沒有不順的了。德行樹立,刑罰施行,政事成就,事務合時,典則執行,禮節順當,怎麼能抵擋楚國?看到可能就前進,遇到困難就後退,這是治軍的好辦法。兼併衰弱進攻昏暗,這是用兵的好規則。您姑且整頓軍隊、籌劃武備吧!還有弱小而昏暗的國家,為什麼一定要進攻楚軍?仲虺說:『佔取動亂之國,欺侮可以滅亡之國。』說的就是兼併衰弱。《詩經·周頌·酌》篇說:『天子的軍隊多麼神氣,率領他們把昏昧的國家佔取。』說的就是進攻昏昧。《詩經·周頌·武》篇說:『武王的功業無比偉大強盛。』安撫衰弱進攻昏暗,以致力於功業所在,這就可以了。」中軍佐先縠說:「不行。晉國所以能稱霸諸侯,是由於軍隊勇敢、臣下得力。現在失去了諸侯,不能說是得力;有了敵人不去追逐,不能說是勇敢。由於我們而丟掉霸主的地位,不如去死了算了。而且晉國整頓軍隊不出動,聽到敵人強大就退卻,這不是大丈夫。任命為軍隊的統帥,而做出了不是大丈夫所做的事,這隻有你們能做得出,我是不會幹的。」說完,就帶領中軍佐所屬軍隊渡過黃河,晉軍不得不全軍渡河。[24][25]

楚國的少宰到晉軍中去,說:「我國的君主年輕時就遭到憂患,不善於辭令。聽到兩位先君楚成王楚穆王來往於這條道路上,就是打算教導和安定鄭國,豈敢得罪晉國?諸位不要待得太久了。」士會說:「從前周平王命令我們的先君晉文侯說:『和鄭國共同輔佐周王室,不要廢棄天子的命令。』現在鄭國不遵循天子的命令,我國國君派下臣們質問鄭國,豈敢勞動楚國官吏來迎送?恭敬地拜謝君王的命令。」先縠認為這是奉承楚國,派趙括跟上去更正說:「我們臨時行人的說法不恰當。我國的君主要求臣下們把楚國趕出鄭國,說:『不要躲避敵人。』臣下們沒有地方可以逃避命令。」[26]

晉國的魏錡請求做公族大夫,沒有達到目的,十分憤怒,想要使晉軍失敗。魏錡請求單車挑戰,沒有得到允許,請求出使楚軍,得到許可。趙旃請求做卿沒有達到目的,而且對於放走楚國單車挑戰之人很生氣,就請求挑戰,沒有得到允許。趙旃又請求召請楚國人前來結盟,得到了許可。趙旃和魏錡都接受命令而前去。郤克說:「這兩個心懷不滿的人去了,若不加防備,我們必定失敗。」先縠說:「鄭國人勸我們作戰,我們不敢聽從;楚國人求和,又不能實行友好。帶兵沒有固定的策略,多加防備做什麼?」士會說:「防備他們為好。如果這兩位激怒了楚國,楚國人乘機掩襲,馬上就會喪失軍隊,不如防備他們,楚國人沒有惡意,撤除戒備而結盟,哪裏會損害友好?如果帶着惡意而來,有了防備,不會失敗。而且即使是諸侯相見,軍隊的守備也不加撤除,這就是警惕。」先縠不同意。[27]士會就派鞏朔韓穿率領七隊伏兵埋伏在敖山之前。[28]

魏錡和趙旃果然引來了楚軍,晉軍陣腳大亂,向右轉移,準備逃過河去,上軍沒有行動。楚莊王派遣潘黨率領後備的四十輛戰車,跟隨唐惠侯作為左方陣,迎戰晉國的上軍。上軍佐郤克問:「要抵禦他們嗎?」士會說:「楚軍的士氣正旺,如果他們集中兵力對付我們上軍,我們必然會被消滅,不如收兵撤退。分擔戰敗的指責,保全士兵的生命,不也是可以的嗎?」士會就親自為上軍殿後,收兵撤退,加上事先安排了伏兵,所以在晉軍大敗的情況下,上軍得以不敗。[28][29]

佐中軍[編輯]

前596年秋季,先縠召來赤狄進攻晉國。冬季,晉國人追究邲之戰失利以及勾結赤狄的責任,把先縠殺了,士會繼任為中軍佐。[30][31]

將中軍[編輯]

前593年春季,士會率領軍隊滅亡了赤狄的甲氏、留吁、鐸辰。[32][33]三月,晉國向周定王進獻俘虜的狄人。晉景公在向周定王請示後,於三月二十七日把禮服賜給士會,命令他擔任中軍將併兼任太傅,如此一來晉國的盜賊都逃奔到秦國。羊舌職評價說:「我聽說,『提拔善人,不善的人因此遠離』,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吧!《詩經》說,『戰戰兢兢,如同面臨深淵,如同踩着薄冰』,這是因為有善人在上面執政。有善人在上面,國家中就沒有心存僥倖的百姓。俗話說,『百姓多存僥倖,就是國家的不幸』,這就是沒有善人在位的說法。」[34]

受宴習禮[編輯]

前593年冬季,晉景公派士會調解王室的糾紛,周定王設享禮招待他,周王卿士原襄公主持典禮,把切開的帶骨的肉放在盛肉的器具里。士會私下對原襄公說:「我聽說王室的禮宴是不毀折牲體的,現在這是什麼禮節呢?」周定王看到他們在交談,便叫來原襄公詢問,原襄公把士會的話告訴了周定王。周定王召見士會說:「季氏,你沒有聽說過嗎?褅郊祀典有全烝,天子設享禮招待王公有擺而不食的『房烝』,設宴禮有招待親戚有把肉切成塊的『殽烝』。諸侯應當設享禮招待,卿、大夫應當設宴會招待,這是王室的禮節。今天您不是外人,是叔父晉景公派來重申晉國與王室的友好關係,輔助我們周室的。所以用先王的宴飲之禮,作為對您的款待。我怎麼敢設全烝、房烝呢?它雖然豐厚卻不是親戚宴享之禮,而且還違背了成例,損害了過去的友好關係。王室只有招待戎狄之人時才用全牲,戎狄之人輕率且不修邊幅,貪心又不講禮讓。這種人的素質若不加調教,就像禽獸一樣;所以他們來獻納貢賦時,不必給予精緻的酒食,讓他們坐在門外而由舌人把全牲給他們食用。現在你們晉國是王室的兄弟,按規定來朝見天子,所以要用適合的典禮來招待,以此為人們作個好榜樣,因而擇取了鮮美的牲肉,選用了芬香的配料,精製了甘醇的酒醴,配備了佐餐的果品,備下簠簋,捧來犧象,抬出樽彝,安放鼎俎,洗淨巾冪,恭恭敬敬地清掃了殿堂,切好了牲畜的肉而一起來宴飲享用。於是就有了待客的禮儀,酬賓的禮物,用以表示親近友好,怎麼能像對待戎狄那樣把全牲端出來呢?

宴請王公諸侯用房烝,那是是要解決軍國大事,建立大功勳、表彰大事物,所以站着享用半牲而已。半牲表示具備禮儀,宴飲表示親密融洽,所以每年一次聚會不覺厭倦,每季一次宴飲不覺過份,每月的統計、每旬的事務、每天的工作不致荒廢。服飾可以表明功績,色彩可以顯示德行,紋飾可以比擬物象,儀節可以序次尊卑,禮容具有尊嚴,威儀具有法度,肴食的五味充實氣志,器物的五色淨化心靈,樂舞的五聲昭示道德,禮儀的五義綱紀行為,飲食可口,情誼可觀,酬禮可嘉,法度得以推行而道德得以建立。古代嫻於禮儀的人,哪裏要用全牲呢?」

士會不敢對答而告退,回國後講習匯編夏、殷、周三代的典禮,恢復了晉文公所制訂的執秩之法作為晉國的法度。[35][36]

告老[編輯]

前592年春季,晉國的郤克出使齊國,齊頃公用帷幕遮住母親蕭同叔子讓她觀看郤克的跛腳樣子。郤克登上台階,蕭同叔子在房裏笑起來。郤克大怒,發誓要報復,回國就向晉景公請求發兵攻打齊國,晉景公不答應,郤克請求帶領家族武裝去進攻齊國,晉景公也不答應。[37]

士會從朝中退下後,對兒子士燮說:「燮兒,我聽說,觸犯了別人,引起憤怒,必定會得到報復。喜怒合於禮法的是很少的,不合禮法的相反倒是很多。《詩經》說:『君子如果發怒,禍亂或許可以很快阻住。君子如果喜悅,禍亂或許可以很快停歇。』君子的喜怒是用來阻止禍亂的。如果不是阻止,就一定會增加禍亂。郤克的憤怒夠大了,他不能在齊國得逞,那麼一定要在晉國發泄出來。如果他不能在晉國執政,又怎麼能宣泄他的憤怒呢?我準備告老辭職,以便郤克有權滿足他的願望,這樣他就不會在國內製造矛盾來代替國外的矛盾。我希望你努力隨從眾卿,以完成國君的命令,一切都恭敬從事。」士會就告老請辭了。郤克遞升為中軍將,執掌國政。[38][39]前589年,郤克率軍擊敗齊國,報了一辱之仇。

杖文子[編輯]

有一天,士燮很晚才退朝回來,士會問他:「為什麼回來這麼晚啊?」士燮回答說:「有位秦國來的客人在朝中講隱語,大夫中沒有一個能夠回答出來,我把其中的三條解釋出來。」士會發怒說:「大夫們不是不能回答,而是出於對父兄的謙讓不說罷了。你只是個小孩子,卻在朝中三次搶先,掩蓋他人的風光。如果不是我在晉國,你早就完蛋了!」士會說着就用手杖打兒子,把士燮玄冠上的簪子都給打斷了。[40]

勉文子[編輯]

前589年9月,晉國軍隊大勝回國,士燮最後才入城。士會對他說:「燮兒啊,你不知道我盼着你回來嗎?」士燮回答說:「這支軍隊是中軍將郤克統帥的軍隊,打了勝仗,國人高興地迎接他們。如果我先回來,那國人將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這是代替統帥接受榮譽,所以我不敢這樣做。」士會說:「你這樣做,我知道你可以免於禍難了。」[41][42]

身後[編輯]

念德修法[編輯]

前573年二月初一,晉悼公在朝廷上即位,任命士魴為新軍將,說:「他是士會的小兒子,士會申明法令,安定了晉國,直到今天還在用他的法令。士會的功德,難道可以忘記嗎?」又派士渥濁做太傅,讓他學習范武子之法。[43][44]

光輔五君[編輯]

士會孫子士匄的家臣訾祏評價士會為:「輔佐晉文公晉襄公稱霸諸侯,諸侯沒有二心。等做了卿,輔佐晉成公晉景公,軍隊中沒有敗壞的政事。及至做了晉景公的軍師,官居太傅,端正刑法,匯合訓導的法規,國中沒有奸刁的百姓,後人可以遵從效法,因此獲封隨、范二邑。」[45]

能歆神人[編輯]

前546年六月初九,諸侯在宋國舉行弭兵之盟,楚國令尹屈建向晉國中軍將趙武詢問說:「士會的德行如何?」趙武回答說:「這個人的家事治理得井然有序,對晉國人來說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事情,他的祝史向鬼神表示誠信,沒有言不由衷的話。」屈建回去把話告訴楚康王,楚康王說:「高尚啊!能夠讓神和人高興,難怪士會能輔佐五世國君作盟主。」[46]

前522年,齊景公患了瘧疾,一年都沒有治癒,梁丘據裔款認為是祝史無能,建議殺掉祝固史嚚晏嬰引述趙武向屈建評價士會的話,勸說齊景公要努力修德而不是怪罪他人。[47]

吾誰與歸[編輯]

有一天,趙武叔向到晉國的墓地遊玩,趙武問:「如果死者可以復生的話,我們跟誰在一起呢?」叔向回答說:「應該是陽處父了!」趙武說:「陽處父在晉國處事廉潔正直,然而不免被人所殺,他的智慧不值得稱道。」叔向說:「那應該是狐偃了!」趙武說:「狐偃只看到保全自身的利益,而不顧及輔佐國君治國,他的仁義不值得稱道。我認為應該是士會!他向國君進諫不忘記自己的老師,講自身的行為不遺漏自己的朋友,事奉國君不結納黨羽,而推舉賢人,不阿諛奉承,而辭退不賢的人。」[48][49]

參考資料[編輯]

  1. ^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壬午,濟河。舟之僑先歸,士會攝右。
  2. ^ 《左傳·文公六年》:八月乙亥,晉襄公卒。靈公少,晉人以難故,欲立長君。……使先蔑、士會如秦,逆公子雍。
  3. ^ 《史記·晉世家》:七年八月,襄公卒。太子夷皋少。晉人以難故,欲立長君。……使士會如秦迎公子雍。
  4. ^ 《史記·秦本紀》:康公元年。往歲繆公之卒,晉襄公亦卒;襄公之弟名雍,秦出也,在秦。晉趙盾欲立之,使隨會來迎雍,秦以兵送至令狐。
  5. ^ 《春秋·文公七年》:戊子,晉人及秦人戰於令狐。晉先蔑奔秦。
  6. ^ 《左傳·文公七年》:宣子與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逼,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御秦師。箕鄭居守。趙盾將中軍,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軍。先蔑將下軍,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為右。及堇陰,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則賓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復緩師,秦將生心。先人有奪人之心,軍之善謀也。逐寇如追逃,軍之善政也。」訓卒利兵,秣馬蓐食,潛師夜起。戊子,敗秦師於令狐,至於刳首。己丑,先蔑奔秦。士會從之。
  7. ^ 《史記·晉世家》:太子母繆嬴日夜抱太子以號泣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而外求君,將安置此?」出朝,則抱以適趙盾所,頓首曰:「先君奉此子而屬之子,曰『此子材,吾受其賜;不材,吾怨子』。今君卒,言猶在耳而棄之,若何?」趙盾與諸大夫皆患繆嬴,且畏誅,乃背所迎而立太子夷皋,是為靈公。發兵以距秦送公子雍者。趙盾為將,往擊秦,敗之令狐。先蔑、隨會亡奔秦。
  8. ^ 《史記·趙世家》:太子母日夜啼泣,頓首謂趙盾曰:「先君何罪,釋其適子而更求君?」趙盾患之,恐其宗與大夫襲誅之,乃遂立太子,是為靈公,發兵距所迎襄公弟於秦者。
  9. ^ 《史記·秦本紀》:晉立襄公子而反擊秦師,秦師敗,隨會來奔。
  10. ^ 《左傳·文公七年》:士會在秦三年,不見士伯。其人曰:「能亡人於國,不能見於此,焉用之?」士季曰:「吾與之同罪,非義之也,將何見焉?」及歸,遂不見。
  11. ^ 《左傳·文公十二年》:秦為令狐之役故,冬,秦伯伐晉,取羈馬。晉人御之。趙盾將中軍,荀林父佐之。郤缺將上軍,臾駢佐之。欒盾將下軍,胥甲佐之。范無恤御戎,以從秦師於河曲。臾駢曰:「秦不能久,請深壘固軍以待之。」從之。
  12. ^ 《左傳·文公十二年》:秦人慾戰,秦伯謂士會曰:「若何而戰?」對曰:「趙氏新出其屬曰臾駢,必實為此謀,將以老我師也。趙有側室曰穿,晉君之婿也,有寵而弱,不在軍事,好勇而狂,且惡臾駢之佐上軍也,若使輕者肆焉,其可。」
  13. ^ 《左傳·文公十二年》:十二月戊午,秦軍掩晉上軍,趙穿追之,不及。反,怒曰:「裹糧坐甲,固敵是求,敵至不擊,將何俟焉?」軍吏曰:「將有待也。」穿曰:「我不知謀,將獨出。」乃以其屬出。宣子曰:「秦獲穿也,獲一卿矣。秦以勝歸,我何以報?」乃皆出戰,交綏。秦行人夜戒晉師曰:「兩君之士皆未憖也,明日請相見也。」臾駢曰:「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將遁矣。薄諸河,必敗之。」胥甲、趙穿當軍門呼曰:「死傷未收而棄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於險,無勇也。」乃止。秦師夜遁。復侵晉,入瑕。
  14. ^ 《左傳·文公十三年》:晉人患秦之用士會也,夏,六卿相見於諸浮,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請復賈季,能外事,且由舊勛。」郤成子曰:「賈季亂,且罪大,不如隨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無罪。」
  15. ^ 《左傳·文公十三年》:乃使魏壽余偽以魏叛者以誘士會,執其帑於晉,使夜逸。請自歸於秦,秦伯許之。履士會之足於朝。秦伯師於河西,魏人在東。壽余曰:「請東人之能與夫二三有司言者,吾與之先。」使士會。士會辭曰:「晉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為戮,無益於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歸爾帑者,有如河。」乃行。繞朝贈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既濟,魏人噪而還。秦人歸其帑。其處者為劉氏。
  16. ^ 《史記·晉世家》:七年,晉六卿患隨會之在秦,常為晉亂,乃詳令魏壽餘反晉降秦。秦使隨會之魏,因執會以歸晉。
  17. ^ 《史記·秦本紀》:晉人患隨會在秦為亂,乃使魏讎餘詳反,合謀會,詐而得會,會遂歸晉。
  18. ^ 《新唐書·宰相世系表一》:蒍生成伯缺,缺生士會。會適秦,歸晉,有子留於秦,自為劉氏。
  19. ^ 《左傳·宣公二年》:晉靈公不君:厚斂以雕牆;從台上彈人,而觀其辟丸也;宰夫腸熊蹯不熟,殺之,置諸畚,使婦人載以過朝。趙盾、士季見其手,問其故,而患之。將諫,士季曰:「諫而不入,則莫之繼也。會請先,不入則子繼之。」三進,及溜,而後視之。曰:「吾知所過矣,將改之。」稽首而對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夫如是,則能補過者鮮矣。君能有終,則社稷之固也,豈唯群臣賴之。又曰:『袞職有闕,惟仲山甫補之。』能補過也。君能補過,兗不廢矣。」猶不改。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
  20. ^ 《史記·晉世家》:十四年,靈公壯,侈,厚斂以彫牆。從台上彈人,觀其避丸也。宰夫胹熊蹯不熟,靈公怒,殺宰夫,使婦人持其屍出棄之,過朝。趙盾、隨會前數諫,不聽;已又見死人手,二人前諫。隨會先諫,不聽。
  21. ^ 《左傳·宣公三年》:晉侯伐鄭,及郔。鄭及晉平,士會入盟。
  22. ^ 《春秋經傳集解·宣公十二年》:河曲之役,郤缺將上軍。宣八年,代趙盾為政,將中軍。士會代將上軍。
  23. ^ 《左傳·宣公十年》:楚子伐鄭。晉士會救鄭,逐楚師於潁北。
  24. ^ 《左傳·宣公十二年》:夏六月,晉師救鄭。荀林父將中軍,先縠佐之。士會將上軍,郤克佐之。趙朔將下軍,欒書佐之。趙括、趙嬰齊為中軍大夫。鞏朔、韓穿為上軍大夫。荀首、趙同為下軍大夫。韓厥為司馬。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剿民,焉用之?楚歸而動,不後。」隨武子曰:「善。會聞用師,觀釁而動。德刑政事典禮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楚君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讟,政有經矣。荊屍而舉,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事不奸矣。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軍行,右轅,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戒而備,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旅有施捨;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子姑整軍而經武乎,猶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亂侮亡。』兼弱也。《汋》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耆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晉所以霸,師武臣力也。今失諸侯,不可謂力。有敵而不從,不可謂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師以出,聞敵強而退,非夫也。命為軍師,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為也。」以中軍佐濟。
  25. ^ 《史記·晉世家》:三年,楚莊王圍鄭,鄭告急晉。晉使荀林父將中軍,隨會將上軍,趙朔將下軍,郤克、欒書、先縠、韓厥、鞏朔佐之。
  26. ^ 《左傳·宣公十二年》:楚少宰如晉師,曰:「寡君少遭閔凶,不能文。聞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將鄭是訓定,豈敢求罪於晉。二三子無淹久。」隨季對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群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為諂,使趙括從而更之,曰:「行人失辭。寡君使群臣遷大國之跡於鄭,曰:『無辟敵。』群臣無所逃命。」
  27. ^ 《左傳·宣公十二年》:晉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敗晉師。請致師,弗許。請使,許之。遂往,請戰而還。楚潘黨逐之,及熒澤,見六麋,射一麋以顧獻曰:「子有軍事,獸人無乃不給於鮮,敢獻於從者。」叔黨命去之。趙旃求卿未得,且怒於失楚之致師者。請挑戰,弗許。請召盟,許之。與魏錡皆命而往。郤獻子曰:「二憾往矣,弗備必敗。」彘子曰:「鄭人勸戰,弗敢從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師無成命,多備何為。」士季曰:「備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喪師無日矣。不如備之。楚之無惡,除備而盟,何損於好?若以惡來,有備不敗。且雖諸侯相見,軍衛不徹,警也。」彘子不可。
  28. ^ 28.0 28.1 《左傳·宣公十二年》:士季使鞏朔、韓穿帥七覆於敖前,故上軍不敗。
  29. ^ 《左傳·宣公十二年》:晉師右移,上軍未動。工尹齊將右拒卒以逐下軍。楚子使唐狡與蔡鳩居告唐惠侯曰:「不穀不德而貪,以遇大敵,不穀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靈以濟楚師。」使潘黨率游闕四十乘,從唐侯以為左拒,以從上軍。駒伯曰:「待諸乎?」隨季曰:「楚師方壯,若萃於我,吾師必盡,不如收而去之。分謗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敗。
  30. ^ 《左傳·宣公十三年》:秋,赤狄伐晉。及清,先縠召之也。冬,晉人討邲之敗,與清之師,歸罪於先縠而殺之,盡滅其族。
  31. ^ 《春秋左傳正義·成公二年》:十三年晉殺先縠,當是士會佐中軍,郤克將上軍。
  32. ^ 《左傳·宣公十六年》:十六年春,晉士會帥師滅赤狄甲氏及留吁、鐸辰。
  33. ^ 《史記·晉世家》:七年,晉使隨會滅赤狄。
  34. ^ 《左傳·宣公十六年》:三月,獻狄俘。晉侯請於王。戊申,以黻冕命士會將中軍,且為大傅。於是晉國之盜逃奔於秦。羊舌職曰:「吾聞之,『禹稱善人,不善人遠』,此之謂也夫。《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善人在上也。善人在上,則國無幸民。諺曰:『民之多幸,國之不幸也。』是無善人之謂也。」
  35. ^ 《左傳·宣公十六年》:冬,晉侯使士會平王室,定王享之,原襄公相禮,殽烝。武子私問其故。王聞之,召武子曰:「季氏,而弗聞乎?王享有體薦,宴有折俎。公當享,卿當宴,王室之禮也。」武子歸而講求典禮,以修晉國之法。
  36. ^ 《國語·周語中》: 晉侯使隨會聘於周,定王享之餚烝,原公相禮。范子私於原公,曰:「吾聞王室之禮無毀折,今此何禮也?」王見其語,召原公而問之,原公以告。 王召士季,曰:「子弗聞乎,禘郊之事,則有全烝;王公立飫,則有房烝;親戚宴饗,則有餚烝。今女非他也,而叔父使士季實來修舊德,以獎王室。唯是先王之宴禮,欲以貽女。餘一人敢設飫 焉,忠非親禮,而干舊職,以亂前好?且唯戎、狄則有體薦。夫戎、狄,冒沒輕儳,貪而不讓。其血氣不治,若禽獸焉。其適來班貢,不俟馨香嘉味,故坐諸門外,而使舌人體委與之。女今我王室之一二兄弟,以時相見,將和協典禮,以示民訓則,無亦擇其柔嘉,選其馨香,潔其酒醴,品其百籩,修其簠簋,奉其犧象,出其樽彝,陳其鼎俎,淨其巾冪,敬其祓除,體解節折而共飲食之。於是乎有折俎加豆,酬幣宴貨,以示容合好,胡有孑然其郊戎、狄也? 「夫王公諸侯之有飫也,將以講事成章,建大德、昭大物也,故立成禮烝而已。飫以顯物,宴以合好,故歲飫不倦,時宴不淫,月會、旬修,日完不忘。服物昭庸,采飾顯明,文章比象,周旋序順,容貌有崇,威儀有則,五味實氣,五色精心,五聲昭德,五義紀宜,飲食可饗,和同可觀,財用可嘉,則順而德建。古之善禮者,將焉用全烝?」 武子遂不敢對而退。歸乃講聚三代之典禮,於是乎修執秩以為晉法。
  37. ^ 《左傳·宣公十七年》:十七年春,晉侯使郤克征會於齊。齊頃公帷婦人,使觀之。郤子登,婦人笑於房。獻子怒,出而誓曰:「所不此報,無能涉河。」獻子先歸,使欒京廬待命於齊,曰:「不得齊事,無復命矣。」郤子至,請伐齊,晉侯弗許。請以其私屬,又弗許。
  38. ^ 《左傳·宣公十七年》:范武子將老,召文子曰:「燮乎!吾聞之,喜怒以類者鮮,易者實多。《詩》曰:『君子如怒,亂庶遄沮;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君子之喜怒,以已亂也。弗已者,必益之。郤子其或者欲已亂於齊乎?不然,余懼其益之也。余將老,使郤子逞其志,庶有豸乎?爾從二三子唯敬。」乃請老,郤獻子為政。
  39. ^ 《國語·晉語五》:郤獻子聘於齊,齊頃公使婦人觀而笑之。郤獻子怒,歸,請伐齊。范武子退自朝,曰:「燮乎,吾聞之,干人之怒,必獲毒焉。夫郤子之怒甚矣,不逞於齊,必發諸晉國。不得政,何以逞怒?余將致政焉,以成其怒,無以內易外也。爾勉從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老。
  40. ^ 《國語·晉語五》:範文子暮退於朝。武子曰:「何暮也?」對曰:「有秦客廋辭於朝,大夫莫之能對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讓父兄也。爾童子,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晉國,亡無日矣。」擊之以杖,折委笄。
  41. ^ 《左傳·成公二年》:晉師歸,範文子後入。武子曰:「無為吾望爾也乎?」對曰:「師有功,國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42. ^ 《國語·晉語五》:靡笄之役,郤獻子師勝而返,範文子後入。武子曰:「燮乎,女亦知吾望爾也乎?」對曰:「夫師,郤子之師也,其事臧。若先,則恐國人之屬耳目於我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43. ^ 《國語·晉語七》:使彘共子將新軍,曰:「武子之季、文子之母弟也。武子宣法以定晉國,至於今是用。文子勤身以定諸侯,至於今是賴。夫二子之德,其可忘乎!」
  44. ^ 《左傳·成公十八年》:二月乙酉朔,晉悼公即位於朝。……使士渥濁為大傅,使修范武子之法。
  45. ^ 《國語·晉語八》 宣子問於訾祏,訾祏對曰:「昔隰叔子違周難於晉國,生子輿為理,以正於朝,朝無奸官,為司空,以正於國,國無敗績。世及武子,佐文、襄為諸侯,諸侯無二心。及為卿,以輔成、景,軍無敗政。及為成師,居太傅,端刑法,緝訓典,國無奸民,後之人可則,是以受隨、范。
  46. ^ 《左傳·襄公二十七年》: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於蒙門之外。子木問於趙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對曰:「夫人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其祝史陳信於鬼神,無愧辭。」子木歸,以語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輔五君以為盟主也。」
  47. ^ 《左傳·昭公二十年》:齊侯疥,遂痁,期而不瘳,諸侯之賓問疾者多在。梁丘據與裔款言於公曰:「吾事鬼神豐,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為諸侯憂,是祝史之罪也。諸侯不知,其謂我不敬。君盍誅於祝固、史囂以辭賓?」公說,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盟,屈建問范會之德於趙武。趙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竭情無私。其祝史祭祀,陳信不愧。其家事無猜,其祝史不祈。』建以語康王,康王曰:『神人無怨,宜夫子之光輔五君,以為諸侯主也。』」
  48. ^ 《國語·晉語八》:趙文子與叔向游於九原,曰:「死者若可作也,吾誰與歸?」叔向曰:「其陽子乎!」文子曰:「夫陽子行廉直於晉國,不免其身,其知不足稱也。」叔向曰:「其舅犯乎!」文子曰:「夫舅犯見利而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其隨武子乎!納諫不忘其師,言身不失其友,事君不援而進,不阿而退。」
  49. ^ 《禮記·檀弓下第四》:趙文子與叔譽觀乎九原。文子曰:「死者如可作也,吾誰與歸?」叔譽曰: 「其陽處父乎?」文子曰:「行並植於晉國,不沒其身,其不足稱也。」「其舅犯乎?」文子曰:「見利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我則隨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晉人謂文子知人。文子其中退然如不勝衣,其言吶吶然如不出諸其口。所舉於晉國管庫之士七十有餘家,生不交利,死不屬其子焉。

原因:新立之氏
晉國范氏宗主 繼任:
士燮
前任:
舟之僑
晉國車右(代理) 繼任:
不明,可考後任萊駒
前任:
郤缺
晉國上軍將
前601年—前596年
繼任:
郤克
前任:
先縠
晉國中軍佐
前596年—前593年
繼任:
郤克
前任:
荀林父
晉國中軍將
前593年—前592年
繼任:
郤克
前任:
不明,可考前任陽處父
晉國太傅
前593年—前592年
繼任:
不明,可考後任士渥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