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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茜·麥基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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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麥基賓
洛斯阿拉莫斯時期徽章照
出生多蘿西·斯卡里特
Dorothy Scarritt

(1897-12-12)1897年12月12日
 美國密蘇里州堪薩斯城
逝世1985年12月17日(1985歲—12—17)(88歲)
 美國新墨西哥州聖菲
國籍 美國
職業簿記、秘書、看門人
知名於曼哈頓計劃

多蘿西·麥基賓(英語:Dorothy McKibbin,1897年12月12日—1985年12月17日),美國曼哈頓計劃後勤人員,負責管理項目設在新墨西哥州聖菲的宮殿大道東109號(109 East Palace Avenue)辦公室,而該辦公室是項目員工前往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的中轉站。多蘿西通常是初來乍到者第一個接觸的人,故被譽為「洛斯阿拉莫斯第一夫人」[1][2]。隨着聖菲辦公室1963年關閉,多蘿西也光榮退休。

早年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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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young white woman with dark hair in an updo, wearing a blouse with a wide white collar edged in ruffles
學生時期的多蘿西·A·斯卡利特,出自史密斯學院1919年年鑑

多蘿西·安·斯卡利特(Dorothy Ann Scarritt)1897年12月12日生於美國密蘇里州堪薩斯城,是企業律師威廉·奇克·斯卡利特(William Chick Scarritt)與妻子法蘭西絲·弗吉尼亞(Frances Virginia,本姓戴維斯(Davis))的女兒。夫婦倆一共有五個孩子,多蘿西在家中排行老四,有兩個名叫威廉·亨德里克斯(William Hendrix,化名比爾(Bill))和亞瑟·戴維斯(Arthur Davis,化名A.D.)的哥哥,一個叫法蘭西絲的姐姐,一個叫弗吉尼亞的妹妹,其中妹妹於1907年去世[3]。家人和好友常稱呼多蘿西迪克(Dink)[4]。多蘿西的父親活躍於堪薩斯城政界及社會事務,曾於1896年到1897年擔任警察總監,1922年擔任公園專員委員會(Board of Park Commissioners)主席[5]

多蘿西的家人非常重視教育,也因為如此,多蘿西在堪薩斯城歷史最為悠久的私立女子預科學校巴斯托學校英語The Barstow School就讀,在校期間擔任學校文學雜誌編輯,參加戲劇小組,在學校籃球隊擔任前鋒。1915年,多蘿西預科畢業,進入了馬薩諸塞州北安普敦文理學院史密斯學院,這所學院在當時是美國最大的女子學院英語Women's colleges in the United States。多蘿西最初考慮主修英語和歷史,最終選擇了歷史。入學第一年,多蘿西就當選班長。此後她加入了學校的基督教工作協會(Association for Christian Work)及社會學與時事社(Current Events Clubs),為一戰中的戰爭難民籌集了2.5萬美元的善款。多蘿西喜歡打網球、游泳、遠足及爬山,也加入了班級的籃球隊,曾入選史密斯學院棒球隊的最佳陣容[6]

1919年從史密斯學院畢業後,多蘿西於1921年隨父親週遊歐洲,隨後前往阿拉斯加和加拿大西部,1923年抵達優勝美地國家公園。1923年9月,多蘿西去明尼蘇達州戴爾伍德英語Dellwood, Minnesota找史密斯學院時期的朋友敘舊時,結識了後來的丈夫約瑟夫·錢伯斯·麥基賓(Joseph Chambers McKibbin)。1924年,她前往魁北克省紐芬蘭與拉布拉多省新斯科舍省千島群島旅行,1925年隨父親前往古巴、巴拿馬、秘魯、智利和阿根廷。後來多蘿西和約瑟夫正式訂婚,可多蘿西從1925年從南非回來後,被診斷出患有結核病,而她的姐姐法蘭西絲1919年就是因為這個病去世。至此,多蘿西決定撕毀婚約[7][8]

新墨西哥州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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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當時還沒有治療結核病的有效藥物,患者只能被送去療養院,要麼等待自愈,要麼靜候死亡。由於美國西南部陽光明媚、氣候乾燥,有利於患者康復,當地開設了許多療養院。多蘿西的家人選擇了新墨西哥州聖菲附近的一家療養院森蒙特(Sunmount)。這家療養院與其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度假村。1925年11月,多蘿西和母親來到這家療養院,結果發現要排隊等候入院。經過一番遊說,多蘿西最終於1925年12月9日成功入院。沒過多久,多蘿西就愛上了新墨西哥州的風景及文化。1927年12月22日,入院一年的多蘿西宣告痊癒,正式出院[9][10]

出院後的多蘿西與約瑟夫重訂婚約,最終於1927年10月5日在堪薩斯城家中喜結連理。婚後兩人前往里約熱內盧度蜜月,隨後來到明尼蘇達州聖保羅,那裡是約瑟夫父親皮草公司麥基賓、德里斯科爾與多爾西(McKibbin, Driscoll and Dorsey)的所在地。多蘿西與約瑟夫的兒子凱文(Kevin)於1930年12月6日出生,但沒多久約瑟夫就被診斷出患有霍奇金淋巴瘤,1931年10月27日去世[11][12]。丈夫去世後,多蘿西成為單親母親,回到了聖菲。她當掉了身上的所有財物,換了一輛福特A型車,載着兒子凱文於與小姑麥吉(Maggie)前往,最終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於1932年6月11日抵達[11]。時值大蕭條黑色風暴事件雙重影響,百姓就業困難。儘管如此,多蘿西還是在西班牙印度貿易公司(Spanish and Indian Trading Company)找到簿記的工作,而這家公司從事的是手工藝品和藝術品的生意。公司老闆諾曼·麥吉(Norman McGee)和吉姆·麥克米倫(Jim McMillan)將公司的日常運營全盤託付給了多蘿西,每日支付50美分的薪水[13][14]

1935年5月,為了多點陪伴兒子凱文,多蘿西辭去工作。此時多蘿西的父親在大蕭條的影響下,幾乎輸掉了全副身家,但還是可以掏錢給女兒買房。多蘿西沒有買房,而是選擇自己蓋。1936年4月21日,她在森蒙特療養院的不遠處買了一幅1.5英畝(0.61公頃)土地,與在森蒙特認識的病友、飛行員凱瑟琳·斯廷森英語Katherine Stinson共同設計一套19世紀西班牙風格的農舍及牧場,再搭配從西印貿易公司購置的古董裝飾,總共花費1萬美元來買地蓋房。施工的時候,多蘿西的父親時不時過來監工[15][16]

1937年,凱文被診斷出患有心內膜炎,而這種病極有可能會危及生命。由於這個病在當時沒有治療手段,只能躺床靜養,凱文在1937至38學年都是躺在床上。1938年2月16日,多蘿西的父親因支氣管肺炎英語bronchial pneumonia去世,同年多蘿西與母親及姨媽娜娜(Nana)把凱文送到洛杉磯兒童醫院。後來醫生說凱文的病是誤診,實際上是扁桃體炎扁桃體切除後,凱文也痊癒了,之後重新上學,多蘿西則繼續為老東家西印貿易公司打工[17][18]

曼哈頓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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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爆發後,西印公司的老闆決定轉向戰爭方面的生意,於1943年關閉了公司,多蘿西因此失業[19]。1943年3月,三位來自加州的神秘人物找到她,希望在聖菲建一個新的辦公室[20]。多蘿西對其中一個人印象非常深刻,後來更這樣寫道:

多蘿西所說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加利福尼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教授、日後大名鼎鼎的「原子彈之父」羅伯特·奧本海默。當時奧本海默正在籌建一個秘密的實驗室,用於在戰時建造核武器,而這個項目就是曼哈頓計劃[21]。到1943年3月27日,位於宮殿大道東(East Palace Avenue)109號的曼哈頓計劃聖菲辦公室正式啟用,多蘿西成為辦公室第一位正式員工[20]。新建的辦公室一共只有五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故意建得很小,這樣冬天用小壁爐生火取暖的時候,熱氣很容易傳導到整個房間。而辦公室員工除了多蘿西,還有負責住房事務的喬·斯蒂芬森(Joe Stephenson)、擔任業務經理的加州大學審計長杜安·蒙西(Duane Muncy)、主管科研用品的哥倫比亞大學化學系教授達娜·米切爾(Dana Mitchell)、統領全局的奧本海默,以及奧本海默的秘書普里西拉·格林英語Priscilla Greene[22]。後來愛德華·康登帶着秘書伊莎貝爾·貝米斯(Isabel Bemis)從伯克利抵達,大家必須擠在一起[23]。格林自掏腰包,在聖菲當地買了一台打字機[24]。當時多蘿西的月薪是150美元[25],這筆工資最初由斯蒂芬森用零用錢支付。沒多久,多蘿西就成為了加州大學的雇員[23]

伊西多·拉比、多蘿西·麥基賓、羅伯特·奧本海默維克托·魏斯科普夫在洛斯阿拉莫斯的奧本海默家中合影,攝於1944年

一開始,多蘿西不知道自己會被分配什麼樣的工作,而她的職責會隨時間不斷轉變。多蘿西後來擔任奧本海默在聖菲的副手,負責管理住房辦公室,而這個辦公室不過是一個幌子,目的是掩蓋離此地35英里(56公里)遠的在建絕密實驗室,而這個實驗室就是日後的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只不過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聖菲,一般只稱之為「山丘」(the Hill)[23]。多蘿西開始和實驗室的人士熟悉起來,與詩人兼作家佩吉·龐德·徹奇(Peggy Pond Church)結識,而徹奇是洛斯阿拉莫斯牧場學校英語Los Alamos Ranch School創辦人阿什莉·龐德(Ashley Pond)的女兒[23]。多蘿西負責接待初來乍到的人,向他們批出通行證,否則他們無法通過門衛那一關[23]。也因為如此,多蘿西被譽為「洛斯阿拉莫斯的看門人」[26]、「洛斯阿拉莫斯的第一夫人」[1][27]。為保密起見,每天晚上下班前,多蘿西都要把白天用過的每一張紙燒掉[25]

一天24小時,多蘿西都隨時待命,而奧本海默經常半夜給她打電話。她的家也經常擠滿了客人,正如她後來所回憶的:

到了1943年5月,實驗室接上了電話線,各個實驗設施也初具規模,奧本海默和他的手下終於可以搬進去。奧本海默想過給多蘿西在實驗室安排一個工作,但被她婉拒了,說要留在聖菲,繼續打理辦公室[29]。和之前一樣,多蘿西的工作非常繁雜,既要看護兒童和寵物,也要保管公文箱及機密文件。她是洛斯阿拉莫斯居民的百事通,每當大家需要養小狗,要給奧本海默的聖誕節晚宴找一隻鵝,或者需要找一位醫生做引產手術的時候,大家都會去找她[26]。據作家勞拉·費米英語Laura Fermi回憶:

多蘿西的家也是洛斯阿拉莫斯人結婚的必選場地。1943年9月5日,在多蘿西聘請的當地法官的見證下,格林與化學家羅伯特·達菲爾德(Robert Duffield)喜結連理。出於項目的安全考慮,這位法官不能了解夫婦二人的姓氏。此後喜事連連,三個禮拜後,大家再次齊聚多蘿西的家,見證格林的伴娘瑪喬麗·霍爾(Marjorie Hall)與物理學家休·布拉德納英語Hugh Bradner的婚禮[31]。大約有30場婚禮在多蘿西的家舉行,當中包括奧本海默的兒子彼得(Peter)的婚禮[32]

1944年5月,奧本海默又把另一項任務交給了多蘿西。當時實驗室的人員迅速擴張,新建的宿舍還沒有完工,又有80個人計劃在夏天抵達基地。隨着軍方接管了班德利爾國家保護區英語Bandelier National Monument菜豆峽谷旅館英語Bandelier CCC Historic District,多蘿西需要把旅館打點好,以便接受新人。多蘿西雖然沒有經營酒店的經驗,但還是把聖菲辦公室六個禮拜的工作交給助理處理,自己則於1944年6月入住旅館。在軍方及她帶來的女性的幫助下,僅用了五天時間,旅館就已經打點好。最終原定的80人最終沒有來到,多蘿西把旅館改成度假村,共實驗室的科學家使用[33]。或許多蘿西接受過的最不尋常的工作,就是監測天空有沒有日軍偵查熱氣球的跡象[34]

1945年7月15日,有兩個人來到辦公室,邀請多蘿西晚上和他們一起去阿爾伯克基附近的桑迪亞峰英語Sandia Mountains野餐。次日凌晨5點30分,多蘿西見證了天空被強烈的光芒所照亮,而這就是人類首次核爆炸三位一體試驗的壯觀景象[35]

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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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戰爭正式結束,外界紛紛推測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會不會保留下來,更不用說聖菲辦公室了。此時的多蘿西開始安排人員撤離工作。1945年10月16日奧本海默離開的時候,沒人比她更悲傷了。後來諾里斯·布拉德伯里同意接任奧本海默的工作半年,結果一待就是25年,期間實驗室和辦公室保持開放,多蘿西擔任辦公室負責人[36]

1950年代,聖菲辦公室的入口

1949年6月7日,正在華盛頓特區參加史密斯學院同學會的多蘿西來到國會,現場觀看奧本海默在眾議院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作證的景象。當時奧本海默的秘書安妮·威爾遜·馬克斯(Anne Wilson Marks)坐在他旁邊,她接任了普里西拉·格林的工作,成為奧本海默在實驗室的秘書[37]。1950年5月,為美國政府提供共產黨滲透情報的線人保羅·克勞奇英語Paul Crouch (activist)的妻子西爾維婭(Sylvia)指控奧本海默1941年7月在伯克利的家中組織地下共產黨員聚會。為了洗清奧本海默的罪名,多蘿西做了大量調查,寫了一份詳細的記錄,證明奧本海默當時在聖菲。1954年4月和5月,美國原子能委員會展開奧本海默安全問題聽證會英語Oppenheimer security hearing,最終撤銷了奧本海默的安全許可證。後來在聽證會上作證反對奧本海默的愛德華·泰勒來到基地,多蘿西沒給他好臉色看[38]

隨着聖菲辦公室於1963年6月28日正式關閉,多蘿西光榮退休。布拉德伯里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為她頒發紀念牌匾。1963年,榮獲原子能委員會恩里科·費米獎的奧本海默邀請多蘿西到白宮出席招待會。多蘿西本打算前往,但總統約翰·肯尼迪遇刺身亡的消息給活動蒙上一層陰影,再加上肯尼迪1962年12月7日視察基地的時候,曾經與多蘿西見面,多蘿西決定不參加。最終奧本海默從新任總統林登·約翰遜的手中接過獎[39]

踏入1950年代,多蘿西的視力每況愈下,1952年接受了白內障手術,術後需要佩戴厚重的眼鏡[40]。1985年12月17日,多蘿西在聖菲的家中去世,享年88歲[41]。她死後葬在聖菲紀念花園(Santa Fe Memorial Gardens)[42]洛斯阿拉莫斯歷史博物館英語Los Alamos Historical Museum的多蘿西·麥基賓大廳(Dorothy McKibbin Hall)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而大廳入口處,其實就是宮殿大道東109號辦公室的大門[43]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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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Howes & Herzenberg 1999,第159頁.
  2. ^ The faces that made the Bomb.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2015-08-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9-03). 
  3. ^ Steeper 2003,第5–7頁.
  4. ^ Steeper 2003,第13–14頁.
  5. ^ Steeper 2003,第9–10頁.
  6. ^ Steeper 2003,第11–13頁.
  7. ^ Steeper 2003,第13–18頁.
  8. ^ Conant 2005,第7–8頁.
  9. ^ Steeper 2003,第19–24頁.
  10. ^ Conant 2005,第8–13頁.
  11. ^ 11.0 11.1 Steeper 2003,第25–31頁.
  12. ^ Conant 2005,第14–15頁.
  13. ^ Steeper 2003,第36–39頁.
  14. ^ Conant 2005,第16–17頁.
  15. ^ Steeper 2003,第39–41頁.
  16. ^ Conant 2005,第17–19頁.
  17. ^ Steeper 2003,第43–44頁.
  18. ^ Conant 2005,第19–20頁.
  19. ^ Steeper 2003,第51頁.
  20. ^ 20.0 20.1 Steeper 2003,第1–3頁.
  21. ^ 21.0 21.1 Steeper 2003,第3頁.
  22. ^ Howes & Herzenberg 1999,第156–157頁.
  23. ^ 23.0 23.1 23.2 23.3 23.4 Conant 2005,第58–61頁.
  24. ^ Hoddeson et al. 1993,第68頁.
  25. ^ 25.0 25.1 Steeper 2003,第72頁.
  26. ^ 26.0 26.1 Steeper 2003,第76頁.
  27. ^ The faces that made the Bomb.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August 1,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9-03). 
  28. ^ Conant 2005,第82頁.
  29. ^ Conant 2005,第95頁.
  30. ^ Fermi 1954,第234–235頁.
  31. ^ Conant 2005,第162–163頁.
  32. ^ Steeper 2003,第85頁.
  33. ^ Conant 2005,第220–223頁.
  34. ^ Howes & Herzenberg 1999,第158頁.
  35. ^ Steeper 2003,第106頁.
  36. ^ Steeper 2003,第112–113頁.
  37. ^ Steeper 2003,第126–127頁.
  38. ^ Steeper 2003,第134–135頁.
  39. ^ Steeper 2003,第137–140頁.
  40. ^ Steeper 2003,第122頁.
  41. ^ Steeper 2003,第147頁.
  42. ^ Melzer 2007,第355頁.
  43. ^ Steeper 2003,第141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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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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