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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政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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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星形廣場的凱旋門世界上是最著名的帝國風格建築,它於1806年拿破崙一世在奧斯特里茨戰役取得勝利後建造。
拿破崙的個人寢室

帝政風格(法語:Style Empire;英語:Empire style),又譯帝國風格帝政式,指的是一種是19世紀早期的建築家具裝飾藝術視覺藝術的設計風格,大量使用白色和金色,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後世歐美人的審美。該風格上接新古典主義,下啟新藝術風格

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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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政風格最先出現於法國領事館的改裝中,並且隨着法蘭西第一帝國的擴張在1800年1815年間擴展至歐洲和美國。它的出現和法國皇帝拿破崙一世的崛起緊密相連,拿破崙為了和之前的波旁王朝的藝術劃清界限,因此命令當時的法國建築家們發明一種全新的藝術風格,用來美化拿破崙的個人魅力,以及提振法國人愛國主義

在這之前法國流行的藝術叫「木板風格」,屬於洛可可藝術新古典主義藝術之間的過渡階段,在法王路易十六後期較為常用,以樸素簡約的木製家具為主。而新的帝國風格則全面回歸到「炫富」的理念上,但比起巴洛克藝術,更少的用金色,而更多的用白色。在某種程度上,帝政風格是揉合了奧地利比德邁風格、美國聯邦風格和英國攝政風格的優點[1]

作為一種「因政治需要」而被創造出來的藝術,它和法國皇帝拿破崙一世有着緊密的連接。拿破崙一世想效倣古羅馬帝國,建立起一個不受基督教思想影響的理性歐洲。一開始的帝政風格在室內裝飾家具瓷器時鐘服裝等小型物件中出現,但隨着法國政府的稅收增加,大部份公共建築上也出現了這種風格。

儘管帝政風格在法國內部的流行時間較短,只有流行到1820年代的後期,但因為它造型的簡單華麗、名字響亮,所以跨越了法國的國界線,在歐洲美國加拿大巴西阿根廷日本等地區引起跟風之潮。直到20世紀末期,位於南美洲獨裁國家們也還在大量建造著帝政風格的建築。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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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時期的木板風格,旨在簡單、優雅的「喚起古羅馬共和國的美德」,反對洛可可的過度裝飾:

羅馬共和時期那堅忍的美德應該作為我們藝術的標準,更可以作為一個政治家清廉、高道德的基礎。法國的市民們應該將自己視為古代英雄,將自己的孩子們以古羅馬將軍的名字來命名,並真的以身作則。法國大革命屋大維有很多類似之處,古老的美德儀式正在法國重新上演。甚至,元老院委員會坐的椅子也是嚴格按照古羅馬的風格進行設計的,和真正的古董一樣惟妙惟肖......事實上,這就是新古典主義流行的開始[2]

帝國風格「轉向了羅馬帝國的華麗富裕。多立克式的節制嚴肅被科林斯式的豐富和輝煌所取代」[3]

兩位法國建築師Charles Percier和Pierre Fontaine共同創造了法國的帝國風格。兩人都曾在意大利的羅馬城學習,並在1790年代成為巴黎的知名家具設計師。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們收到了拿破崙的邀請,被要求和法國大革命的其他政治家合作,創造新的藝術風格[4]

帝國風格的建築並不是按照憑空的想像而來,而是嚴格考據了羅馬帝國的建築元素、比例、配色以及裝飾物,並刻意剔除歐洲中世紀的特點而成。一般來說,帝政風格最喜歡從古羅馬時代的古董中汲取靈感,從18世紀開始,這種考據學式的風潮就逐漸興起。與同一時期的洛可可風格相比,無論是路易十六還是法國督政府都喜歡把曲線扳直,甚至只用直線條、簡單幾何的設計。帝政風格強烈影響了當代美國的聯邦風格,例如美國國會大廈的設計,兩者都是簡單明了、一望便知,僅僅透過架構比例顯示出建築之美。美國的藝術教科書中甚至說,這是屬於人民群眾的風格,不浮誇,冷靜又均衡。帝政風格在19世紀被認為是一種俱有「解放」和「開明」思想的建築,和其它的舊建築完全不同,就像拿破崙用他的《拿破崙法典》解放了歐洲人民,公開宣揚人人平等一樣。

帝國風格因為拿破崙皇帝親自推廣Percier和Fontaine的作品而快速達到流行。這兩位設計師不僅自己設計,還把他們汲取靈感的方法免費告訴其他藝術家,他們的設計元素其實是從模倣輝煌的古希臘古羅馬帝國的符號,並將這些符號加入現代歐洲的家具之中。在這個風格內,建築通常需要有簡單的木框架、石柱子和箱形結構組成,可以使用從殖民地進口而來的的昂貴桃花木,也可以使用烏木。如果經濟拮据,採用歐洲本地的普通木頭也行。從細節來看,喜歡在在家具的支架、尖角上鍍金或青銅,展示了簡單卻高超的工藝水平。

在拿破崙戰敗後,帝政風格並沒有消失。當時與拿破崙作戰的一名叫Bernadotte的德意志人將軍,他後來成為了瑞典挪威的國王Karl Johan,他就非常喜歡帶帝政風格,並將這種風格引入了瑞典。在北歐,帝政風格不叫帝政風格,而是以他自己的名字Karl Johan風格(卡爾約翰風格)命名。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帝國風格已經在大部份歐洲國家中其實已經退流行了,但卡爾約翰風格依然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高檔建築形式中的主流。這也有其現實原因,法國用大量帝政風格的青銅器、家具、水晶吊燈代替真正的戰爭賠款,償還了對瑞典的大部份債務,這些大量流入的法國讓帝政風格在上流社會流行了起來。

既使拿破崙倒台了許久,帝國風格也依然在日後幾十年裏受到歐洲各國的青睞,只是根據每個國家的審美做了一些小調整。帝國風格在19世紀下半葉在法國經歷了第一次復興,全世界的在20世紀初和1980年代的室內裝潢領域第二次復興。使

用帝政風格最多的國家並不是身為發源地的法國,而是意大利。一部份原因是意大利的前身就是羅馬帝國,讓意大利人可以名正言順的使用;另一部份原因是意大利在1870年意大利統一後急需一種具有代表性的民族建築樣式,帝政風格本身政治性就強,所以被大量採用。馬里奧普拉茲在她生涯的後期直接將帝政風格稱為「意大利帝國風格」,因為當時的法國已經流行起別的風格了。除了法國意大利英國奧地利美國都發展出了有自己濃厚特色的帝國風格,帝國風格也進一步分化為埃及復興風格、希臘復興風格、比德邁爾風格、攝政風格和美國聯邦晚期風格。

俄羅斯芬蘭19世紀也在公共領域大量使用帝國風格。在俄羅斯,為慶祝戰勝拿破崙而豎立了好幾座紀念性質的建築,例如俄羅斯海軍部喀山大教堂亞歷山大紀念柱納爾瓦拱門,它們全部是帝政風格加上俄羅斯的傳統裝飾。當時的芬蘭由於是俄羅斯旗下的一個省份,所以也相應的接受了這個風格。最後,20世紀蘇聯斯大林式建築,因為蘇聯這個國家的強權性質,以及斯大林個人喜歡在現代主義的建築加入新古典主義的元素,故那些按照斯大林的審美來造的建築也可被稱為「斯大林帝國風格」。

受帝政風格所影響的代表性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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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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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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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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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和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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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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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和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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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潮內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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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政風格的最重要諦造者是夏爾·佩西耶英語Charles Percier[1764-1838]和皮埃爾·方丹英語Pierre-François-Léonard Fontaine[1762-1853],他們都是法蘭西學院的學生,沉迷於古典主義,經大衛引薦後成為拿破崙的官方設計師。1801年,佩西耶和方丹將他們的設計編輯成《室內裝飾匯編》出版,1812年又出版增訂本。該書是拿破崙時期最具影響力的藝術手冊類書籍,促進了帝政風格的傳播。[17]

佩西耶和方丹的代表作有於1801年為拿破崙的妻子約瑟芬[1763-1814]重新裝修她的鄉村宅邸馬爾梅松城堡;1806年為拿破崙設計的騎兵競技場凱旋門[Arc du Carrousel],即小凱旋門,它以古羅馬塞維魯凱旋門為範本。當時的另一位官方設計師沙爾格蘭[Jean–François–Thérèse Chalgrin,1793-1811]則設計了大凱旋門[Arc de Triomphe]。

風潮結束後對他國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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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政風格隨着拿破崙的軍事征服,也被帶到歐美各地,並獲得了面貌各異的發展。帝政風格在意大利持續的時間比其他地區更持久,原因可能在於一方面這種風格易於聯繫起古羅馬帝國的榮耀,另一方面意大利在1870年獲得國家統一之後需要一種象徵性的國家風格。英國的攝政風格,它與法國的帝政風格在時間上有相重疊處,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後者的影響。

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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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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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Gontar, Cybele. Empire Style, 1800–1815. metmuseum.org. Department of European Sculpture and Decorative Arts,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2004-10-01 [2022-09-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2-09). Courts across Europe adopted the Empire style, especially in Russia, where it became a staple. In Germany and Austria, it coexisted with the gentler Biedermeier associated with modest domestic interiors. Charles Percier (1764–1838) and Pierre François Léonard Fontaine (1762–1853) were the two most influential figures in the field of Empire decoration and furnishing. Official architects to the court of Napoleon, their main responsibility was the renovation of the various royal residences. Their Recueil de décorations intérieures (1812) was an essential handbook of the Empire style. 
  2. ^ (Honour 1977,第171頁)
  3. ^ Honour 1977,第172頁
  4. ^ Fredlund, Jane. Stilguiden: möbler & inredning 1700–2000 2nd. Stockholm: Prisma. 2008: 108. ISBN 9789151849874. OCLC 234047178 (瑞典語). 
  5. ^ Jones 2014,第275頁.
  6. ^ 6.0 6.1 6.2 Hopkins 2014,第111頁.
  7. ^ Hopkins 2014,第112頁.
  8. ^ Fauteuil du trône de Napoléon Ier aux Tuileries. collections.louvre.fr. [23 May 20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3-12). 
  9. ^ Commode à deux vantaux. collections.louvre.fr. [23 May 20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3-12). 
  10. ^ Odile, Nouvel-Kammerer. Symbols of Power • Napoleon and the Art of the Empire Style • 1800-1815. 2007: 154. ISBN 978-0-8109-9345-7 (英語). 
  11. ^ Serre-bijoux de l'Impératrice Joséphine, dit Grand écrin. collections.louvre.fr. [23 May 20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3-12). 
  12. ^ Deux chaises. collections.louvre.fr. [23 May 20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3-12). 
  13. ^ Odile, Nouvel-Kammerer. Symbols of Power • Napoleon and the Art of the Empire Style • 1800-1815. 2007: 32. ISBN 978-0-8109-9345-7 (英語). 
  14. ^ Muriel Barbier. Egyptian vase and pedestal. louvre.fr. [12 March 20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9). 
  15. ^ Odile, Nouvel-Kammerer. Symbols of Power • Napoleon and the Art of the Empire Style • 1800-1815. 2007: 177. ISBN 978-0-8109-9345-7 (英語). 
  16. ^ MANTEL CLOCK "LA LISEUSE". www.kollerauktionen.ch. [2023-03-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3-15). 
  17. ^ 參閱邵宏主編:《西方設計:一部為生活製作藝術的歷史》第二章第二節,長沙,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2010年。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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