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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

坐标42°58′44″N 70°56′58″W / 42.97889°N 70.94944°W / 42.97889; -70.94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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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8′44″N 70°56′58″W / 42.97889°N 70.94944°W / 42.97889; -70.94944

1945届毕业生图书馆
Class of 1945 Library
图书馆中庭
国家/地区 美国
地址 美国新罕布夏州埃克塞特
类型中学图书馆
建立1972年10月21日(52年18天)
建筑师路易·康
(Louis Kahn)
收藏
规模160,000册
使用
服务人群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的学生和教职员
其他信息
馆长盖尔·葛蕾琴·斯坎伦
(Gail Gretchen Scanlon)
员工18
网站www.exeter.edu/academics/library
地图
地图
参考资料:[1][2]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英语:Phillips Exeter Academy Library),又称1945届毕业生图书馆(英语:Class of 1945 Library),位于美国新罕布夏州埃克塞特,为独立寄宿学校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Phillips Exeter Academy)的图书馆,同时也是当前全世界藏书量最大的中学图书馆,目前共有藏书160,000册,总藏书容量则可达250,000册。[3][4]

1950年代,由于原图书馆的建筑面积已不敷使用,学校决定兴建新图书馆。最初,学校所找建筑师提交的方案符合图书馆传统的设计风格,但校方最终舍弃该方案。[5]:184[6]:26为建造更现代的图书馆,校方于1965年将新图书馆的设计工作交给路易·康负责。[5]:186图书馆于1971完工,并于隔年正式开幕。[1]1997年,图书馆荣获美国建筑师学会颁发二十五年奖,该奖项每年仅颁发给一座建筑作品。[1]

图书馆的主体结构由三个空心的正方柱体组成,可分别称之为外层、中层和内层。[6]外墙由红色的承重砖所建,面向户外的墙面即是图书馆的立面(façade)。[7]:309阅览区位于外墙和中墙之间,空间内有许多阅览桌(carrel desk)供读者使用。[8]藏书区于中墙和内墙之间,因此两道墙皆为钢筋混凝土结构,以承受书架和书本较大的重量。由于四座内墙面对图书馆的中庭空间,因此建筑师在每座内墙挖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使人们能从中庭看见藏书区内的书架,增添视觉震撼。[9]:129

历史与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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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中庭,上方可见相交的结构梁,下方可见弧形楼梯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的第一代图书馆仅是一间小房间。根据一位1833届毕业生回忆:“当时图书馆的藏书包括一些古老的基督教经典,以及一些极少有人读的历史书籍。”[4]截至1905年,图书馆也仅有两间房间和约莫两千册的藏书。

1912年,第二代图书馆启用,并得名戴维斯图书馆(Davis Library),藏书容量增加至5,000册。尽管第二代图书馆的设计已较第一代图书馆进步许多,仍无法满足日后的需求,比如书库不对学生开放,且馆长办公室位于书库入口,以管制人员出入。此外,藏书的选择完全由成员全部为男性教师的委员会决定,女性馆长无权干涉。[4]

1950年,罗德尼·阿姆斯壮(Rodney Armstrong)接任戴维斯图书馆的馆长,成为首位具有图书馆学研究生学位的馆长。阿姆斯壮上任之初便将书库开放供学生使用,但图书馆空间的不足依然是一大难题。当时图书馆的藏书以达3.5万册,由于空间不足,许多书籍被迫收纳于纸箱内。经过多年的争取,阿姆斯壮成功说服校方兴建新的图书馆。[4]

1965年,路易·康被任命为第三代图书馆的建筑师。1971年,新图书馆正式完工。[9]:390,394建筑史学者文森特·斯考立(Vincent Scully)深知该建筑将对建筑史影响深远,因此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选为自己2003年出版的著作《现代主义建筑与其他文章集合》(Modern Architecture and Other Essays)的封面照。[10]

1971年11月16日,为让全体师生和学校职员将旧图书馆的藏书(当时有60,000册)搬移至新图书馆,全校停课一天。[5]:2041972年10月21日,图书馆正式开幕,建筑师路易·康亲临现场致词。[1]

亨利·贝德福德(Henry Bedford)于新图书馆完工后不久接任馆长,他任内除了监督新旧图书馆的交接过程,也为图书馆带来新的管理制度。在贝德福德的领导下,图书馆员的地位提高许多,他鼓励他们充当教职员的角色,而非只是负责维持馆内的安宁。图书馆也在这段期间迎来一部钢琴,并开始举办演讲和音乐会等活动。[4]

1977年,贾桂琳·汤玛斯(Jacquelyn Thomas)成为图书馆的首位全职馆长。截至2006年,她领导的七位图书馆员皆拥有图书馆学的研究生学历。汤玛斯任内,图书馆的藏书持续增加,在她离任时已可和小型文理学院的藏书规模相比。[4]如今,图书馆的藏书已达160,000册,共分布于九个不同的楼层,总容量则可达250,000册[8],为目前全世界规模最大的中学图书馆。[3]此外,图书馆还藏有一些校友的出版物,并设有馆史档案室。[8]

该图书馆为校园内首座完成电脑化的校舍,这要归功于建筑师路易·康和前馆长罗德尼·阿姆斯壮的先见之明,他们早在图书馆的设计阶段就已为电脑缆线预留空间,以因应资讯革命的需求。[4]

1995年,图书馆被命名为1945届毕业生图书馆,以纪念学校的第八任校长刘易斯·佩里(Lewis Perry)博士,佩里于1914年至1946年担任校长职务。[8]

聘请路易·康担任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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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中庭一角,墙角的平台钢琴在举办音乐会的时候会挪出来使用

校方早于1950年便已计划兴建新图书馆,但在之后的几年进度相当有限。1960年代中期,学校聘请奥康纳与齐哈姆建筑师事务所(O'Connor & Kilham)设计第三代图书馆,设计团队按传统图书馆设计提交的方案得到校方采纳。此前,该团队曾参与设计巴纳德学院阿默斯特学院西点军校的图书馆。1964年,理察·戴(Richard Day)就任新校长,他对该团队提交设计并不满意,决定舍弃该方案,另找团队重新设计。他发下豪语,宣布:“我们要为图书馆找来当代最顶尖的建筑师负责设计。”[5]:184[6]:26

原方案遭否决后,学校的建筑委员会受命负责寻找新的建筑师,委员会面试了许多知名的建筑师,包括路易·康保罗·鲁道夫贝聿铭菲力普·强生爱德华·拉腊比·巴恩斯[9]:390其中,路易·康被几位较具声望的委员看中,但让委员最终选择路易·康的关键因素是乔纳斯·索尔克的一通电话。索尔克为脊髓灰质炎疫苗的发明人,他创立了索尔克生物研究所(Salk Institute for Biological Studies),其总部大楼便是由路易·康所设计。此外,索尔克的长子还曾在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就读,为1961届的毕业生。索尔克亲自致电图书馆的时任馆长罗德尼·阿姆斯壮,并邀请全体委员会成员到加州参观刚完工不久的索尔克研究所总部。由于外界对索尔克研究所的设计佳评如潮,路易·康也因此声名大噪。在参观完索尔克研究所后,委员会对路易·康的设计感到相当满意。1965年11月,路易·康正式当选新图书馆的建筑师。[5]:186

在此之前,路易·康曾向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新图书馆提交设计方案。尽管方案最终未被采纳,他对图书馆的设计已形成相当成熟的理念。[7]:305他本人对书本非常尊崇,曾言道:“书本的价值无穷。没有人曾为书本付费,他们付出的费用仅仅是印制的费用。”[11]:290他将书本视为恩赐,曾如此形容:“作为恩赐,书本如此珍贵,能得到这份恩赐是何等幸运。而图书馆让我们懂得珍惜这份恩赐。”[12]

建筑委员们谨慎细微地构思了他们对新图书馆的各种期待,将五十多个不同的草案钜细靡遗地向建筑师报告,并汇编成一分内容极为详尽文件。[5]:187较早的设计方案包含一些后来被否决的项目,这当中包括屋顶花园和两座位于室外的开敞式楼梯间。建筑委员会认为路易·康的设计未充分考虑到新英格兰地区冬季的寒冷气候,因此否决了这些方案。[5]:189

建筑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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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建筑物大致呈立方体:四面外墙的宽度和高度分别为111英尺(33米)和80英尺(24米)。[7]:309建筑结构由外中内三座中空且中心点位置相同的方体所组成,建筑师路易·康将这些中空方体称为“甜甜圈”(doughnuts)。[6]:87《路易·伊撒多·康》(Louis I. Kahn)的作者罗伯特·麦卡特(Robert McCarter)指出:“早在设计阶段的初期,路易·康已将三种功能不同的空间构想为为三座不同的建筑物,三者的尺度和建材也有所不同,因此之间的关系可类比为‘建筑物中的建筑物’。”[7]:306最外围的空间为阅览区,区域内有设有多张阅览桌,结构则是以红砖砌成。第二层空间为书架所在之处,为钢筋混凝土结构。中庭则是最内层的空间。

图书馆的冷暖空调设备设于邻近的食堂内,该建物同样为路易·康的作品,设计的年代也相同,惟其知名度和重要性远不及图书馆本身。[5]:202

外部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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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委员会于图书馆的设计文件当中对建筑师提出了以下要求:“新建图书馆在设计上应避免矫饰的建筑风格,除了要使人感到美观和亲切外,还须符合当代的建筑风格。”[13]路易·康按建筑委员会的要求,为图书馆设计了较为朴实的外观,由于图书馆位于新英格兰的小镇内,这种建筑风格和图书馆周边的环境毫不违和。外墙的立面由红砖砌成,每面窗户的外部周围由柚木材质的板件点缀,内部则和阅览桌对齐以提供采光。和当时许多红砖外墙的建筑不同,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并非钢结构建筑,因此红砖本身不仅有装饰的作用,还是主结构的一部分,图书馆的外层结构体完全由这些红色的承重砖所组成。外墙上窗户与窗户之间墙墩的宽度随着楼层越高而收窄,反之窗户的宽度随楼层越高而越宽,这是建筑师别出心裁的巧思,使红砖的承重作用能在视觉上充分地表现出来。[7]:309建筑师路易·康本人如此形容:“由于承载的重量不同,上方的砖块像是正在跳舞的仙女一般,下方的砖块则在大声地哀号。”[14]

四个立面并非直角相接,而是采用倒角处理,使外层结构在视觉上显得更加立体,从建筑物外面便能察觉其深度。《麦米伦建筑师百科》(Macmillan Encyclopedia of Architects)中指出:“路易·康有时候将建筑视为由四面‘板壁’围起来的物件,为强调这种结构形式,因此会刻意在板壁相交之处加入空隙。位于新罕布夏州埃克塞特的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便是其中一个经典案例。”[15]:540这四座内部设有阅览区的“砖造板壁”深度皆为16英尺(4.9米)。[7]:308

由于每个立面墙上最高的一排的窗口位于屋顶之上,因此不像底下的窗口一样由玻璃覆盖。建筑史学者文森特·斯考立(Vincent Scully)认为,路易·康是受到古代建筑中的石造实心墙所启发,这种石墙虽有窗口,但没有玻璃。[16]:4最上排窗口底部高出屋顶6英尺(1.8米),形成围绕屋顶的回廊[7]:320

另一座回廊则位于地面层,由于路易·康不希望将图书馆的大门成为视觉上的主角,因此刻意将大门隐藏在回廊中。不过在最初的方案中,路易·康为大门前方设计了一座由铺面覆盖并设有景观造景的广场,尽管该方案和最终方案一样,四个立面的外观完全相同,但广场的存在会将视觉的重点集中到大门所在的立面上。[5]:191建筑史学者威廉·乔迪(William Jordy)称:“尽管大门的隐藏式设计有违常理,但这种设计忠实地反映了路易·康设计此建筑的顺序,他最先设计的部分便是最外层的阅览区,并为每座阅览桌设置专属的窗户。”[17]

内部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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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门进入图书馆,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混凝土结构、表面由洞石砌成的弧形楼梯。走到楼梯顶端,便进入气派的中庭空间,中庭的四个墙面各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透过空洞可看见每层楼一排排的书架。仰头望向上方,可见一对相交的巨大结构梁,阳光从结构梁一旁的侧窗进入室内,经结构梁的过滤为中庭提供自然采光。

《路易·康:超越时间和风格》(Louis Kahn: Beyond Time and Style)一书的作者卡特·怀斯曼(Carter Wiseman)表示:“豪不易外地,许多人将进入埃克塞特图书馆中庭空间的体验同进入一座大教堂巴西利卡相类比。路易·康希望学生们在进入中庭时能被该空间所震撼,使他们在心态上能更加谦逊,他也确实成功做到了这点。”[5]:194曾在路易·康建筑师事务所工作的大卫·莱因哈特(David Rineheart)则指出:“对于路易而言,每座建筑就如同一座殿堂。索尔克研究所是科学的殿堂。孟加拉国国民议会厅是政府的殿堂。埃克塞特图书馆则是学习的殿堂。”[5]:180

按建筑委员会的设计要求,人们在中庭内要能够对图书馆的空间布局一目了然,因此路易·康为中庭的每座墙面设计了巨大的圆形开口,使人们透过开口便能看到藏书区内的书架。[13]

中庭空间的宽度为32英尺(9.8米),高度自中庭底部至天花板底部测量为52英尺(15.8米)。高宽比大致呈黄金比例,这种比例在古希腊被视为建筑物最理想的尺度比例。[7]:309

在中庭空间中,圆形和正方形十分戏剧性地结合在一起,这种搭配是刻意向古罗马建筑师维特鲁威的范式几何致敬。[9]:129路易·康还强调,人体的比例可同时嵌入圆形和正方形当中,这种理论在列奥那多·达芬奇著名的素描《维特鲁威人》中也有提及。圆形和方形的搭配在路易·康的其他作品中也反复出现。[18]

建筑委员会要求图书馆必须设有大量的阅览桌(最终设有210张),且阅览桌应设于窗户边,以利自然采光。[8]自然采光的设计要求和路易·康的建筑理念不谋而合,他本人厌恶使用电灯,即使在天暗的时候,他也宁可窝在窗边工作。[19]每张阅览桌旁皆设有一面小窗,小窗的滑门用于调整采光的强弱,每对(两张)阅览桌旁的上方则设有一面大型窗户。

路易·康早在数年前提交未被采纳的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新图书馆设计方案时,便已将阅览桌设于室内空间的外围。传统图书馆的设计中,一般会将藏书空间和阅览空间分开,通常藏书区位于外围,而阅览区位于中央。路易·康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方案中颠覆了这种配置,他认为阅览区应设于自然采光优良之处,且不得距离藏书区太远。[7]:304他最喜欢在图书馆做的事情便是从书架上取下书本,然后走几步路到窗边细看。他称:“手拿着书的人会走往光线明亮的地方。来图书馆阅读的过程本应如此开始。他不会走到五十英尺外的地方将电灯打开。”[11]:76阅览区采挑高设计,楼高等同藏书区的两层楼高,因此若将相邻的两个区域视为单一区域,藏书区的上层可说是阅览区的夹层,站在夹层上可俯视下方的阅览区。以此类推,图书馆的楼层编号由下而上分别为:B、G、1、1M、2、2M、3、3M和4。阅览区的另一边则望向中庭空间。

路易·康认为,外墙立面“板壁”结构的庞大量体十分隐密,这种设计非常符合阅览区的需求。[7]:305在说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新图书馆的设计方案时,他特别提及一座位于英格兰达拉谟的修道院图书馆,该图书馆也采用将阅览桌设于室内空间外围的布局。他称:“我试图构想一种在结构的形式上能和空间的配置上吻合的结构系统,阅览桌的排列必须和支撑它们结构系统相呼应。……承重石墙上的壁龛拱顶若能对应阅览桌的位置,则为这种空间配置提供了最美观的结构形式。”[11]:69-70[7]:304

中庭空间及藏书区全景图

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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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经由中庭上方对角相交的巨大结构梁进入室内,为内部空间提供自然采光

建筑专家们对路易·康的设计存在不同的解读,其中一项争论便是为何中庭上方的结构梁如此巨大。对此,卡特·怀斯曼(Carter Wiseman)认为:“尽管结构梁看似也实际上具有结构上的功能,但其高度远超过实际需求。结构梁的另一项同等重要的功能在于将由侧窗进入室内的阳光过滤掉一部分,使剩余的阳光能透过反射为中庭空间提供采光,而结构梁充足的高度能避免过多阳光进入室内。”[5]:198莎拉·威廉斯·戈德哈根(Sarah Williams Goldhagen)推测这种设计不仅仅是功能上的考量,她表示:“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具采光功能的天花板下方的X形混凝土结构梁被刻意加大乃是为了营造视觉震撼。”[20]凯瑟琳·詹姆斯-查克拉博蒂(Kathleen James-Chakraborty)则进一步形容:“这座建筑最崇高的体验便是悬在空中、被采光窗照亮的十字形结构梁,其巨大的重量使得身在中庭内的人们感觉结构梁随时要垮下来一般。馆内常见的红砖和柚木材质带给人们的是熟悉和温馨的感受,令人感到压迫的结构梁则唤起人们的恐惧心理。”[6]:87路易·康并非首次采纳这种设计,他在此前数年设计的罗彻斯特第一基督教教堂内部亦存在巨大的混凝土结构。本图书馆的设计除了常被拿来和当代的宗教建筑比较,还有人将其和各种符号做联想,比如有人指出图书馆内部空间的平面图同印度教的梵天实在曼荼罗(Vastu Purusha Mandala)存在相似之处,各种解读可说是因人而异。[18]:169-170

另一项争论则在于路易·康在他的一些作品中究竟是加入了哪些建筑元素来营造在废墟中才能感受到的永恒氛围,这种气氛在他的设计理念中又有多重要。对此,路易·康在评论自己的另一个作品时称自己设计理念的精华在于“用废墟把建筑物包围”,比如将立面外墙的窗口刻意留空,而不使用玻璃覆盖,使建筑物的外观和废墟相似。[16]:10建筑史学者文森特·斯考立(Vincent Scully)于《路易·伊撒多·康与古罗马的遗迹》(Louis I. Kahn and the Ruins of Rome)一文中指出,“用废墟把建筑物包围”的理念体现于路易·康的许多作品中,其中包括本图书馆。他还进一步推论:“路易·康无意将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的图书馆设计成一座建筑物,他希望这座建筑维持废墟的样貌。四个立面并未在上方连接在一起,而是保留空心的外壳。”[16]:12意大利建筑师罗马尔多·朱尔格拉(Romaldo Giurgola)则在其为《麦米伦建筑师百科》(Macmillan Encyclopedia of Architects)撰写的推荐序中提出另一种解读,认为这种设计主要还是功能的考量。他在评论外观上采用类似设计的孟加拉国国民议会厅时指出:“这种设计最主要是考量到采光需求,而非某些评论家所认为是在刻意制造类似‘废墟’的造型。”他在同文的下一段落接着指出,图书馆外墙的四个角之所以采倒角而非直角设计是为了说明钢筋混凝土等新式工法问世后,墙角对于建筑结构的重要性已大幅降低。[15]:540

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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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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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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