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姆語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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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姆語屬於印歐語系印度-伊朗語族印度-雅利安語支,是印度東北部阿薩姆邦的官方語言。它的語法、詞彙較為成熟,是從東部俗語發展而來。最早的的阿薩姆語書面文學可追溯到13世紀。早期阿薩姆語文學與宗教運動聯繫緊密,而現代阿薩姆語文學直到19世紀的後六十年才在基督教影響下開始產生。

古代文學[編輯]

阿薩姆最早的文學是民歌、民謠,可追溯到6世紀,這些早期口頭文學與奧里薩語文學孟加拉語文學頗有相近之處。最初的阿薩姆書面文學帶有宗教性質,受梵文影響很大。在十四世紀,阿薩姆語寫作受到當地君主王公的庇護,得以發展。一位早期詩人馬特布甘德利應卡查里國王默哈默尼基亞之邀譯寫了《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的一些片段亦被譯成阿薩姆語。這一時期還出現了讚頌「蛇女神」馬納莎的詩歌和寓言。[1]

15世紀,巽格爾代沃發起了新毗濕奴派運動,促進了阿薩姆文學的發展。代沃及信徒在傳道的同時,在文化教育等發麵幫助阿薩姆人。巽格爾代沃與其信徒、詩人阿南德·根德利、馬特沃代沃等人合作翻譯改寫了兩大史詩和《薄伽梵歌》片段,還創作了大量「巴爾基特」體宗教詩和「安基雅」體宗教劇,推廣毗濕奴教義。「安基雅」劇至今仍在阿薩姆鄉間流行。16世紀,卡姆拉普的帕德代沃開始嘗試不用詩體,而是用散文體寫宗教文章。他將《薄伽梵歌》完整的譯成阿薩姆語。[1]

17世紀,阿豪姆國王們繼續資助阿薩姆文作家。當時有一種散文體編寫的歷史紀事,稱為《菩愣記》。《菩愣記》的一般是書吏受國王之命而作,取材自國書、外交函件和訴訟記錄。也有些是由不知名的普通人寫的。內容一般是頌揚貴族們的功業。當時受教育的阿薩姆人都必須了解《菩愣記》。[2]另外還有一些散文體、詩歌體的教科書,涉及到醫學天文學數學舞蹈等方方面面。另一些詩集則講述艷情故事,《牧童歌》也有了多種阿薩姆文譯本。[3]

近現代文學[編輯]

18世紀至19世紀初,阿薩姆爆發了連年內戰。1827年,阿薩姆終被英軍侵佔。1836年,阿薩姆語失去了官方地位,隨後幾十年一直被英國殖民政府壓制。1846年美國傳教士在錫布薩加爾出版了阿薩姆語月刊《日出》以便傳教,還印出教科書以推廣教育。1882年,阿薩姆語在傳教士和當地人民的推動下重新成為合法語言。[3]

民族主義日益在阿薩姆語寫作中扮演重要角色。阿南德拉姆·代基維爾·菩根的詩歌抨擊英國殖民者。海姆錢德拉·伯魯阿努力更正傳教士式的阿薩姆語音韻,使它回歸梵語古典文學的風格,為此寫出專著《阿薩姆語法》(1873),除此之外還寫有批判鴉片貿易的劇本《吸鴉片者》(1861)和諷刺宗教的小說《表裏不一》。古納皮拉姆·伯魯阿的劇本《拉姆納沃米》講述年輕寡婦納沃米與拉姆錢德拉相愛,但被封建勢力迫害的悲劇,為現代阿薩姆戲劇鋪平了道路。[1]

1889年,錢達爾古馬爾·阿格爾瓦拉勒克什米納特·貝傑伯魯阿海姆錢德拉·高斯瓦米伯德莫納特·高罕·伯魯阿加爾各答創辦了《螢火蟲》月刊,他們對英國浪漫主義文學和阿薩姆民間文學都有濃厚的興趣。貝傑伯魯阿是優秀詩人和散文家。他的詩歌不但更具音樂性,而且創造了新的形式和措詞。他通過愛情詩、自然詩、敘事詩等不同形式,對過去的時代加以理想化,表達民族主義的感情。錢達爾古馬爾·阿格爾瓦拉的詩歌則受奧古斯特·孔德和毗濕奴派宗教思想影響。杜爾蓋什沃爾·夏爾馬和尼爾默尼·菩根的詩亦和螢火蟲派相類。[3]

同時期的著名長篇小說有高罕·伯魯阿《拉赫莉》(1890)和《帕努默蒂》(1892),以及拉賈尼甘德·伯爾德來的《默努默蒂》(1900)、《羅哈代·里吉利》(1930),它們都是愛情小說,以阿豪姆王朝和緬甸入侵為時代背景。高罕·伯魯阿同時也工於喜劇,他的《村長》寫一位負責、勤勞的村長受到巡視官員的侮辱,反映了殖民地的生活圖景。格默拉甘德·帕達加爾的詩集《焦慮》(1890)和《思潮》(1933),讚頌了阿薩姆往日的輝煌,並希圖喚起民眾為國家的獨立和民主而奮鬥。[3]

希代什沃爾·伯爾伯魯阿酷愛英國文學,深受莎士比亞彌爾頓華茲華斯影響,開創了阿薩姆語無韻詩十四行詩哀歌的傳統。他的《一位阿薩姆戰鬥女英雄》(1896)和《格莫達普爾的毀滅》(1899)取材於阿薩姆歷史,充滿英雄主義激情。安比卡吉利·拉耶喬圖裏的《你》(1915)是十音節的象徵主義詩歌,表現美的幻想,富於音樂性。被稱為「花鳥詩人」的拉庫納特·喬圖里受迦梨陀娑影響,其詩《夜鶯》和《鳥性》主要讚美大自然。頹廢詩人葉丁德拉納特·杜阿拉創作了許多關於河流、船舶和船夫的詩歌,並將在1926年將《魯拜集》譯為阿薩姆語。女詩人納麗尼巴拉·代維的詩集《傍晚的音樂》、《夢境的音樂》和《護符》則表現出神秘的感傷。[3]

20世紀30年代以後,阿薩姆語長篇小說漸趨成熟,現實主義和心理分析的作品越來越多。這時出現的社會小說有希爾什·代卡的《時代的人》、錢德拉甘德·高蓋的《金犁》、高文德·黙亨德的《農民子孫》等。喬蓋什·達斯的《不再有雲》(1955)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對社會倫理道德的破壞,比楞德爾古馬兒·帕達爾加爾耶的《大路的召喚》(1957)則描寫一個理想主義青年試圖革除社會弊病,心理描寫在小說中得以大量運用。T·S·艾略特的象徵主義亦影響了阿薩姆詩人,海姆·伯魯阿納沃甘德·伯魯阿是其中的佼佼者。[3]

參考文獻[編輯]

  1. ^ 1.0 1.1 1.2 Hem Barua, Assamese literature. New Delhi:National Book Trust. 1965.
  2. ^ Sarkar, J. N. The Buranjis: Ahom and Assamese in The Comprehensive History of Assam Vol II (ed H K Barpujari), Publication Board, Assam. 1992
  3. ^ 3.0 3.1 3.2 3.3 3.4 3.5 比林契·古馬兒·伯魯阿. 阿薩姆語文學. 印度文學院. 印度現代文學. 外國文學出版社,1981年:1-19頁.

外部連結[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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