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语语法

本文着重于芬兰语语法，如果想了解芬兰语的概况，请参考芬兰语条目。芬兰语口语与书面语存在一定差别，详见Colloquial条目。芬兰虽然是北欧五国之一，但是其芬兰语却与其他四国有较大差异。例如，瑞典语和挪威语隶属于北日耳曼语支，而芬兰语却属于乌拉尔语系。从构词法的角度，芬兰语使用的是黏著法构词，这也与欧洲大部分的语言不同。

代词

代词在芬兰语中的变化方式与其所指代名词的变化方式大致相同。

人称代词

人称代词仅用于指代人。 芬兰语中人称代词的主格形式如下表所示：

人称代词

芬兰语	中文
单数
minä	我
sinä	你
hän	他/她
复数
me	我们
te	你们
he	他们/她们
敬语
Te	您

因为芬兰中不同的人称代词主语对应着不同的动词变形，所以，在芬兰语标准方言中，人称代词作主语时往往是可以省略的。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代词主语通常会被省略，除想要特别强调。 但是，对于第三人称来说，代词是必需的：hän menee (他/她去某个地方), he menevät (他们去某个地方)。在芬兰语口语中，通常不会省略人称代词，即便是用于主语。

在口语中，指物代词 se 和 ne 往往也可以代指有生命的物体，分别表示单数和复数。 hän和he的使用往往局限于写作和正式用语。

指示代词

指示代词用于指代非人类的生命体或者无生命体。 然而在口语中，se和ne也经常被用来指代人类。 此外，指示词是否使用复数形式取决于它所指代物体的单位的数量。

指示代词

芬兰语	中文
单数
tämä	这个
tuo	那个
se	它/那个
复数
nämä	这些
nuo	那些
ne	它们/那些

疑问代词

疑问代词

芬兰语	英语
kuka	（多人中的）谁
mikä	什么, 哪个
ken	（多人中的）谁 [旧用法或方言]
kumpi	什么，（两个中的）哪个
kumpainen	（两个中的）哪个 [旧用法或方言]

虽然现代芬兰语已经不再使用ken，但是ken的变形任被广泛的使用， 用于取代kuka的变形。例如，Ketä rakastat? （你爱谁？）

关系代词

关系代词

代词	例句	中文
joka (指代先前出现的单词)	hän on ainoa, jonka muistan	"他是我唯一记得的人"
mikä (指代先前出现的语句/从句或事物)	se on ainoa asia, minkä muistan	"它是我唯一记得的事情"

相互代词

相互代词

代词	例句	中文
toinen	he rakastavat toisiaan	他们相互喜欢 (博爱)
	he rakastavat toinen toistaan	他们相互喜欢 (互爱)

反身代词

Reflexive pronouns

代词	后缀	例句	中文
itse	加上相应的所有格后缀	keitin itselleni teetä	"(我)给我自己沏了一些茶"

不定代词

不定代词包含所有不属于上述任何类别的代词。 值得注意的是，芬兰语中的代词没有否定形式。例如，芬兰语无法表达“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代词可以使用表示否定的动词ei以表示相反的意思。 因此，芬兰语中没有双重否定句。

不定代词

芬兰语	中文
joka (原形)	每一个，每人
jokainen	每一个, 每人
joku	一些, 有的（人）
jompikumpi	其中一个
jokin	一些, 有的(动物, 事物)
kukin	每个（两个）
kumpainenkin	全部 (两个) [方言]
kumpikin	全部（两个）
mikin	每个 (两个) [方言]
kenkään	任何人 [方言]
kukaan (nom.), kene...kään (oblique)	任何人
→ ei kukaan	没有人
kumpikaan	其中一个人
→ ei kumpikaan	没有人
mikään	任何事
→ ei mikään	没有事
mones (nom.), monente- (oblique)	第n个

Each pronoun declines. However, the endings -kaan/-kään and -kin are clitics, and case endings are placed before them, e.g. mikään "any", miltäkään "from any". There are irregular nominatives. As indicated, kukaan is an irregular nominative; the regular root is kene- with -kään, e.g. kukaan "(not) anyone", keneltäkään "from (not) anyone".

一些不定形容词也会被用作不定代词，包括：

不定形容词

芬兰语	中文
ainoa	唯一一个
eräs	之一
harva	少数
itse (non-reflexive)	自己
kaikki	所有（人/物）
molemmat	所有（两个）
moni	一些
muu	其他
muutama	一些
sama	一样
toinen (non-reciprocal, non-numeral use)	另一个

名词变形

芬兰语中的名词和人称代词是不区分性别的。也就是说，hän同时指代他和她。同时，芬兰语中也没有冠词，包括定冠词和不定冠词。

格

芬兰语中共有15种名词格，其中包括4种语法格，6种方位格，2种样格，以及3种边缘格。

名词格

格	后缀	对应的英文表达	芬兰语	中文
语法格
主格 (nominatiivi)	–	–	sinä, talo	你, 房子
所有格 (genetiivi)	-n	of, 's	sinun, talon	你的, 房子的
宾格 (akkusatiivi)	-t	–	sinut	你
部分格 (partitiivi)	-(t)a / -(t)ä	–	sinua, taloa	你, 房子 (as the object of an atelic verb)
方位格 (内部)
内格 (inessiivi)	-ssa / -ssä	in	talossa	在房子里面
出格 (elatiivi)	-sta / -stä	out of	talosta	从房子里面
入格 (illatiivi)	-Vn, -hVn, -seen, -siin	into	taloon, Porvooseen	到房子里面, 到Porvoo去
方位格 (外部)
接格 (adessiivi)	-lla / -llä	at, on	talolla	在房子 (外面)
离格 (ablatiivi)	-lta / -ltä	from	talolta	从房子 (外面)
向格 (allatiivi)	-lle	onto	talolle	到房子 (外面)
样格
样格 (essiivi)	-na / -nä	as	talona	作为一个房子
转移格 (translatiivi)	-ksi	into (the role of)	taloksi	变成一个房子
Marginal
手段格 (instruktiivi)	-n	with (the aid of)	taloin	通过房子 (的帮助)
欠格 (abessiivi)	-tta / -ttä	without	talotta	没有房子
共格 (komitatiivi)	-ne-	together (with)	taloineen	和房子一起

值得注意的是:

• 对于现代芬兰语中宾格的性质和确实存在（对于大多数词），历史上存在一些意见分歧。 最近的权威语法 Iso suomen kielioppi 采取的立场是，只有人称代词和人称疑问代词 kuka 才有真正的宾格，以后缀 -t 区分。 对于名词、形容词、数词和其他代词，没有宾格； 相反，这些词在宾语位置采用主格或所有格（它们不采用部分）。 这与许多学习者的语法仍然坚持的更传统的观点不同，即存在与主格或所有格看起来相同的宾格形式。
• commitative case 中的名词后面总是跟一个所有格后缀。 然而，正如芬兰语中的典型情况，形容词不带所有格后缀：Mies ylellisine taloineen "A man with his Luxury house(s)"，形容词和名词都带有commitative -ne，但第三人称所有格后缀-en 只在名词上。
• 关于动词后缀 -Vn：“V”代表前面的（短）元音：talo-Vn 产生 taloon，但 kukka-Vn 产生 kukkaan。

不同方位格的区别与联系

与其他乌拉尔语系中的语言一样，芬兰语中的方位格可以根据三个标准来进行分类，分别是：空间位置 (内部或外部)、运动状态 (静止或移动)，以及运动方向 (接近或离开)。这种分类方式属于词法分位学。小表对不同的方位格进行了总结:

方位格的总结

空间位置	运动状态
	静止	移动
		靠近	离开
内部	inessive ('in') -ssa / -ssä	illative ('into') -Vn	elative ('outof') -sta / -stä
外部	adessive ('on') -lla / -llä	allative ('onto') -lle	ablative ('off from') -lta / -ltä

复数

芬兰语名词复数通常用 -i 后缀表示。

主格/宾格复数

主格复数用于作为主语的可数名词，而telic动词的复数宾语带有宾格复数。 涵盖这两种用途的融合后缀是 -t。 这个后缀只能出现在词尾位置； 即当存在所有格后缀时省略它。

静词

芬兰语静词包含名词、形容词、代词和数词，此四类词词尾相同，屈折变化的方式也相同。词尾有四类：数、格、属有及小品词。静词添加词尾的顺序为：数＋格＋属有＋小品词。

数

有单数与复数两种，单数无词尾，复数有三种词尾。

• 如果名词为主格，且明确、可分，使用-t作复数词尾。

koirat olivat huoneessa　（几条）狗在屋内

huoneet olivat suuria　房间很大

• 大于1的数词后的主格单数名词用部分格单数，否则名词与数词在数和格上保持一致。

huoneessa oli kaksi koiraa　屋内有两条狗

talossa oli kolme huonetta　房子有三个房间

ostin tietokoneen tuhannella eurolla　我花一千欧元买了个电脑

• 其他格的名词用中缀-i-。

格

名词有15个格，包含4个语法格、6个位格、2-3个状态格和3个次要格。

• 语法格
  • 主格，无词尾 —— 例：talo（房子）
  • 属格，-n —— 例：talon（房子的）
  • 宾格，无词尾或-n —— 例：talo/talon（房子）
  • 部分格，-(t)a —— 例：taloa（(一些)房子）
• 位格（内）
  • 内格，-ssa —— 例：talossa（在房子里）
  • 出格，-sta —— 例：talosta（从房子里(出来)）
  • 入格，-an、-en等 —— 例：taloon（进入房子里）
• 位格（外）
  • 所格，-lla —— 例：talolla（在房子(那里)）
  • 离格，-lta —— 例：talolta（从房子，离开房子）
  • 向格，-lle —— 例：talolle（到房子那里去）
• 状态格
  • 样格，-na —— 例：talona（作为房子）
  • 脱离格（方言），-nta —— 例：talonta（不再为房子）
  • 变格，-ksi —— 例：taloksi（(成为)房子）
• 次要格
  • 具格，-n —— 例：taloin（用房子）
  • 缺格，-tta —— 例：talotta（无房子，不用房子）
  • 共格，-ne- —— 例：taloineen（与房子，同房子）

芬兰语言研究所将芬兰语的静词变格分为51类，其中较常见的有risti、nainen和valo型变格。

属有

kirja　书

• 第一人称单数：(minun) kirja/ni　我的书
• 第一人称复数：(meidän) kirja/mme　我们的书
• 第二人称单数：(sinun) kirja/si　你的书
• 第二人称复数：(teidän) kirja/nne　你们的书
• 第三人称单数：(hänen) kirja/nsa　他/她的书
• 第三人称复数：(heidän) kirja/nsa　他们/她们的书

小品词

小品词词尾既出现在定式动词中也出现在不定式中。它们的确切含义不容易说明，但它们具有很强的作用。常见的小品词后缀有：

• -kin　也

Sinä/kin tulit.　你也来了。

• -ko/kö　（疑问标志）

Sinä/kö tuli?　是你来了？

• -han/hän　（强调标志）

Sinä/hän tulit.　是你来了。

• -pa/pä　（强调标志）
• -kaan/kään　(不…)也

Sinä/kään et tullut.　你也没来。

数字

• 一 yksi
• 二 kaksi
• 三 kolme
• 四 neljä
• 五 viisi
• 六 kuusi
• 七 seitsemän
• 八 kahdeksan
• 九 yhdeksän
• 十 kymmenen
• 十一 yksitoista
• 十二 kaksitoista
• 二十 kaksikymmentä
• 二十一 kaksikymmentäyksi
• 九十九 yhdeksänkymmentäyhdeksän
• 一百 sata
• 一百零一 satayksi
• 二百 kaksisataa
• 二百零一 kaksisataayksi
• 九百九十九 yhdeksänsataayhdeksänkymmentäyhdeksän
• 一千 tuhat
• 两千 kaksituhatta
• 九千九百九十九 yhdeksäntuhattayhdeksänsataayhdeksänkymmentäyhdeksän

参考资料

• 弗雷德·卡尔森 著，黄保罗 译．《芬兰语语法学》．赫尔辛基大学出版社．1993年．

延伸阅读

• Karlsson, Fred. Finnish -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18. ISBN 978-1-138-821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