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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宅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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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宅血案
亚洲人杂志第2期（1980年3月），林宅血案报导：《最长的一日─记林义雄先生家门惨变》一文文首。
日期1980年2月28日
死亡3
受伤1
受害者游阿妹、林亮均、林亭均
主谋未知
动机谋杀

林宅血案为1980年2月28日发生于台湾省议会议员、美丽岛事件被告林义雄位于台北市住家的一起震惊国内外的凶杀案件。林义雄六十岁的母亲游阿妹及七岁双胞胎女儿林亮均、林亭均被刺杀身亡，九岁长女林奂均受重伤，此案至今仍未侦破，已成悬案[1]。

案情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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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亮均与林亭均生前照

1980年2月20日，台湾省议会议员林义雄因美丽岛事件而被台湾警备总司令部军法处以叛乱罪起诉，并拘禁于景美军法看守所候审，其间曾遭刑求。为示公正，国民党政府公开军事审判过程，开放媒体采访。9天审判期间，报纸大篇幅全文刊登每日法官、检察官、被告与辩护律师的陈述与攻防。

2月28日上午，军事法庭第一次开调查庭。所有待审的党外人士的家属一早就到景美军事法庭等待旁听，妻子方素敏于中午12点10分许，连续打3次电话回家无人接听，妻子方素敏拜托林义雄的秘书田秋堇回信义路三段31巷16号住处，田秋堇搭公车赶回林家已经是约下午2点。田秋堇到林家发现长女林奂均被刺伤趴在床上，田秋堇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因找不到双胞胎和林义雄的母亲游阿妹，所以欲往地下室时，却发现昨天还好好的地下室电灯坏了。

救护车到后，林浊水和康文雄也赶到，田秋堇陪林奂均去医院，离去之前田秋堇嘱咐林浊水找到阿嬷和双胞胎的下落。林浊水和康文雄摸黑到地下室，在地下室楼梯找到游阿妹，但还是没找到双胞胎。随后赶到的警方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双胞胎[2]。林母游阿­妹被杀，身中十四刀（前胸六刀、后背三刀、右手一刀、左手臂三刀、颈部一刀），倒毙于地下室楼梯旁；林义雄双胞胎幼女林亮均与林亭均各被­刺一刀由后背贯穿前胸丧命，而林奂均被刺六刀（前胸一刀深及肺部，后背五刀）重伤。

田朝明夫妇的大女儿田秋堇当时是林义雄的秘书，也是第一时间到林家亲眼看见血迹斑斑及林奂均一息尚存的人；田朝明的妻子田孟淑则在仁爱医院代签林奂均的术前病危通知书，林奂均经急救后脱险。林义雄妻子方素敏因探监而幸免于难。当时美丽岛及相关人士认为林义雄住家极可能受到相关单位的监控，且《美丽岛杂志社》就在林义雄住家楼上，凶手竟能够在此情况下进入林宅、做案并逃逸，让他们感到震惊。

侦办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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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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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警总司令的汪敬煦于他的访谈录提到：“他们是希望在二二八当天中午十二点制造一个事件，在美国、日本，甚至台湾都接到同样的通知；这个通知是查电话号码簿，不论你是谁，就直接打电话或传真进来。他们在美国也公开几个电话号码，和他们联系的话，均以自动答录机告知：何时、何地有集会，他们称这是“广播站”。他们呼吁二二八当天中午十二点，大家以敲锣、放鞭炮或按喇叭的方式，来响应这项行动。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在此时会发生林宅血案。”[3]:158

案发后的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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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月28日案发当天，警方到医院，在林奂均进开刀房之前侦询林奂均。
  • 因国民党媒体影射党外人士游锡堃涉案，因此警方特转换侦办方向。之后，游锡堃遭约谈二十几次，最后因游锡堃当天一直都在公司上班，有充分不在场证据而告终。[4]
  • 3月2日，警方依林宅家中遗留的一盒全新的水果盒追查，怀疑林义雄一名美籍友人家博 （Bruce Jacobs） 涉案；经《联合报》报导后家博主动联络警方前往台北市警察局澄清。
  • 3月3日，由全台所­有治安单位联合组成专案小组，下面还设立了14个搜证小组，并且悬赏新台币200万元缉凶。

案发现场的鉴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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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命案现场经勘查结果，采得可疑指纹12枚，当时经比对出10枚，均为死者及林家亲友所有，余2枚指纹未比对出相符者（其中1枚事后经比对为案发后现场鉴识人员所留）；现场采得掌纹6枚，亦均为死者及林家亲友所有；自死者身上采集血液样本9处，经以血型比对（当时警方尚无DNA检验技术），均与死者血型相符，未发现凶嫌遗留血点。

根据现场血迹型态及喷溅痕研判，较支持林亭均、林亮均、林游阿妹陈尸之地下室为第一现场。三位死者的伤痕主要集中于背部，与一般有经验之凶手常见的一刀毙命刺于心脏、颈部等重要部位不同，是较支持凶手并不熟悉人体骨骼结构，非有经验之凶手。凶手以单手控制刀械，并可能以左手掩住口鼻，再用右手握刀器刺杀被害人之背部（大部分在右侧），致被害人无法反应、重伤之程度。2023年监察院提出“林宅血案结案调查报告”，认为根据凶手行凶后之行为，其应为专业杀手，推翻了过往假设[5]。

现场无物品翻动凌乱现象，无财物损失报告，无明显现场进出口门窗破坏情形，应可排除“财杀”情形。凶手极可能对林家屋内结构、起居情况了解甚详，且据目击疑似凶嫌之证人描述，暨行凶手法、刀器研判，较支持为一人行凶。[6]:19-20

后经清查现场附近周边巷道、水沟、墙角、空屋、工地暨各住宅内外庭院可能与本案有关之证物历时多日，均未获得有利本案之迹证。人员清查方面，当时各参与侦办机关经受理并清查有关本案情报线索，被清查对象达百万人次以上，在当年总人口数一千多万人中，其调查工作可谓极为浩繁。[7][6]:12

金琴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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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宅血案发生时，行凶歹徒曾于当日下午1时12分许，自林宅使用家用电话拨打至台北市南京东路2段一家金琴西餐厅，向柜台人员表示要找一位“王春fēng”先生，经柜台广播后无人前来接听即行挂断。因当时警总有监听林宅电话，该通电话经警总电监单位截听，专案小组于案发次日获得该项情资后，随即对金琴西餐厅展开专线清查，惟经访查当日餐厅员工及经常出入该餐厅之王姓顾客，并以“王春fēng”三字进行同音字户籍资料比对，均未能查获可疑对象。林宅血案发生，在历时约2年间投入庞大人力、物力进行侦查后，因始终无具体突破，侦查工作遂逐渐沉寂。[6]:13

游锡堃、美籍教授家博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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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林奂均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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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警总司令汪敬煦于事件12年后访谈中的说法：‘首先发现命案者是林义雄的秘书田秋堇小姐……唯一的幸存者林奂均，马上送到仁爱医院急救。当林奂均清醒后，她的家人曾问她命案当时的情况，她说是到我们家来过的叔叔做的。稍后，她复原得差不多时，我们再问她，一方面是她不愿说，一方面则是林义雄太太说小孩身体尚未痊愈，不要打扰她。等到他们搬回宜兰老家时，我们再去问她时，她竟然说：“我看那个人很像蒋经国。”她之所以如此回答，是因为有人教他这样说，而且那个人我们也查出是谁。’[3]:160
  2. 《2009年7月高检署重启调查报告》说法：伤者林奂均于警方当时相关访谈纪录中复曾表示凶手似很眼熟等情。[6]:16
  3. 林家友人田孟淑说法：守候在林奂均身旁的多位林家友人，包括田孟淑和田秋堇母女都清楚听到林奂均说凶手是她“不认识”的人。林奂均在被送进开刀房之前，虚弱却清楚的告诉情治人员凶手“不是”她认识的人，情治人员问是不是来修理冰箱的，林奂均回答：“不是”；情治人员问是不是来修理电视的，林回答：“不是”；情治人员问是不是来修理XX的，林都回答“不是”[8]。隔天一媒体出现标题： “那个坏人我记得，行凶者高高瘦瘦， 她认得出来”。另一媒体标题：“高瘦青年特定人物 ，曾追求过林义雄胞妹”报导形容凶手身材高瘦皮肤黝黑 ，还担任过林义雄的竞选干部 （指游锡堃）。游锡堃被二十几次约谈，因游锡堃当天一直都在公司上班，不在场证据相当充分。接着专案小组放出风声，把凶手指向案发之前曾到林家拜访的美国籍友人、长期关心人权问题的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家博。

有关家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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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警总司令汪敬煦说法（12年后的访谈纪录）：‘依我判断这件血案可能在美国策动；由哪个单位策动，我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他们是希望在二二八当天中午十二点制造一个事件，在美国、日本，甚至台湾都接到同样的通知……（汪敬煦推测）他们为了选择对象，由被称为“大胡子”的美籍澳洲大学政治学教授家博先到姚嘉文、张俊宏、林义雄家侦查……调查这三个家庭的人数和进出情况……家博调查的结果，发现林义雄家最容易下手[3]:158。案发后林义雄的妹妹接受询问时，称家博曾在案发前的圣诞节前后到林义雄家串门子，非常详细问她家里的情形，妈妈和小孩何时出去？何时回来？[3]:160案发当日十二点十分左右，林宅对面商店老板曾看到有个男人出来开门让家博进去，（家博）几分钟后才离开，但那名男子则始终没有出来[3]:159。我们传讯家博时，由于有人目击他在案发当时曾在现场出现过，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涉案，因此他说我们无权拘留他。新闻界的压力也相当大，甚至把家博扣留都认为不对。在侦讯期间，家博曾说漏了一句话。先是，我们对他说，希望破案时，你能回来替我们见证。他马上就反应说：“你们破不了案”。意思即是刺客老早离开台湾了。’[3]:160
  2. 《2009年7月高检署重启调查报告》说法：美籍人士家博于案发前数日曾几度至林宅拜访，且经林义雄邻居指认其于案发当日中午二度至林宅按门铃，一个目击者并表示家博第二次至林宅按门铃时，林宅内有人开门让其进入。是家博为专案小组最先锁定之涉嫌对象，然家博否认于案发当日中午有到林宅按门铃，且警方搜索其住处，并未发现其涉案事证，侦讯过程亦无进展，家博嗣于同年5月间离台。[6]:8
  3. 家博受访时说：《联合报》说可能有一个有胡子的外国人（涉案），因为我朋友很担心，因为我有胡子，（报导又说）这个有胡子的外国人可能有念到博士，我就想那一定是指我，所以我就跟刑事警察局联络，我说中午我有跟双胞胎讲话，你们还没有跟我联络，我有这些资料，如果你要的话我愿意过来。但是经过24小时的讯问内容，问了很多笨笨的问题，大概那时候是希望看起来有外国人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唯一对我，也不是暴力，但是不必睡觉。他们讯问的方式是每个小时换人，因为我非常累，问同样的无聊问题。
  4. 结果：家博身上查不到线索，加上国际特赦组织关切，专案小组放人。

案发前后对林宅之监听、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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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8日，高检署“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重启调查”报告指出：

  • 依据刑事局现存案卷资料，确实发现情治单位用以监控当年党外人士之“彩虹专案”电话监听部分资料，尚可查考于1980年2月28日案发当日林宅电话之通话纪录计有四通：
  1. 上午 11 时许，（身份不详）自日本拨打至林宅，接听人双胞胎女儿及林母，监听人员“有”制作译文摘要。
  2. 下午 1 时 12 分，拨打至金琴西餐厅之电话，疑为行凶歹徒，监听人员“无”制作译文摘要。
  3. 下午 1 时 40 分许，林义雄友人李金山拨打至林宅，接听者为女性，应为最先到达现场之田秋堇女士，监听人员“无”制作译文摘要。
  4. 下午 4 时 30 分许 （命案发生后），同一人自日本拨打至林宅，接听人应为林义雄先生的辩护律师及康宁祥先生，监听人员“有”制作译文摘要。
  • 调查报告称，依据案发后警方就林宅周边邻居查访及档案管理局保存之“彩虹专案”资料，尚无证据显示案发前有情治人员在林宅周边监控。但林义雄秘书萧裕珍在案发前一天夜晚发现一名可疑男子在林宅对面卖菜的摊子旁抽烟[2]。

官方的处理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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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义雄当时因美丽岛事件而被警备总部（警总）收押，事涉敏感。当天又是三十多年前二二八事件发生的日子，时机巧合。林义雄当年为美丽岛事件要犯，其住处及电话均为情治单位所监控，凶手还能从容进出林宅行凶，有党外人士怀疑或认为此事件是国民党政府所策划，藉以动摇各地党外人士的意志[9]。持不同意见者则认为，当年命案发生时，林义雄虽为美丽岛事件八名以叛乱罪起诉的要犯之一[10]，但八位均已被捕多日[11]，分别被羁押一个月十七天至两个多月之久，林义雄家属均为妇孺，执法当局是否仍有对其住宅实施监控之必要，让人存疑。根据检、警档案有关案发后对林宅周边邻居的访谈、讯问资料，除有邻居证述命案前后有发现疑似行凶歹徒外，并无任何证述有疑似情治人员在林宅周边长时间监控情形[12]。

关于蒋经国的态度，他在处理美丽岛事件时，做了一个政治决定，他对部属表示：“不管你们怎么处理，我不希望看到有死刑。”这个出自于蒋经国的指示，是在林宅血案发生之前所下，时间点落在1980年1月与1980年2月20日之间。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丁大卫（David Dean）在林宅血案发生的前一个月（1980年1月）曾与蒋经国会晤。蒋经国向他保证，美丽岛事件会被明智处理，大部分审判将以司法审判而非以军事审判，并且不会有人会被判死刑。[13][14]

林宅血案发生当天，警政署孔令晟署长得知血案发生后，至表震惊，断然表示，严缉凶手，派员严密保护“美丽岛”八名涉案家属之安全。孔令晟署长下午三时许，由台北市警察局长胡务熙，刑事警察局长曹极，市警察局副局长高松寿、林永鸿、吴维和等人陪同至凶案现场了解案情，然后又到仁爱医院慰问林妻及受伤的林奂均。孔令晟表示，我们是个法治国家，绝不容凶手逍遥法外，飭令所属迅速破案。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人第一，延请台大、长庚、荣总医师前来会诊，并宣布所有受害者医疗费用，全由警政署负担[15]。

林宅血案发生当天，时任中华民国总统蒋经国接获报告而得知血案发生。蒋经国对于林义雄家中遭逢凶案感到震惊和悲伤，他指示悬赏缉凶，并且派警方人员保护美丽岛事件被告的家属，以避免再度发生不幸[16]。

林宅血案发生后的次日的凌晨一时，警政署表示，呼吁民众提供线索，凡因而破案者，将特别发给奖金，并保证不泄漏秘密证人之姓名身份。警政署表示：此一凶案，惨绝人寰，为近年来所少见，凶手暴戾残酷，令人发指，除责由专案小组人员竭力缉凶外，尤盼全体民众见义勇为，发现可疑，立即通知警方，俾早日缉获凶犯[17]。根据《台湾新闻报》的报导，警政署所提供的破案奖金为50万元，若连同警总的200万元奖金，合计有250万元奖金[18]。

林宅血案发生后的次日，警总司令汪敬煦宣布，提供200万元破案奖金，给提供线索而使林宅血案破案的民众。汪敬煦表示，省议员林义雄家发生凶杀案，至为不幸。暴徒用心的狠毒，手段的残忍，令人痛恨。除令饬警察及有关治安单位，全力侦查，短期破案外，并呼吁全体国民能提供线索，协助侦破[19]。汪敬煦希望：在案发当天若曾目击有人出入林宅者，应急速与警方联络，提供资料，以利缉凶[20]。

林宅血案发生后的第12天，警总宣布，将破案奖金提高为500万元。警总表示，凡对林义雄母亲林游阿妹及女儿林亮均、林亭均祖孙血案提供线索因而破案者，将发给奖金500万元，并对提供线索者保密。警总呼吁全体同胞与治安机关合作，继续提供侦查线索，协助治安机关早日破案，使此一血案凶手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21]。

林宅血案发生后的第15天，据警政署高级官员透露，该署已非正式的对基层员警宣布：如果林宅血案因基层员警所提供的线索而破案者，除了警备总部所提供的500万元奖金外，警政署将另外发给300万元的奖金，同时，居首功者并可获得连升三级的重奖[22]。据悉：林义雄住宅血案，除了警政署另提300万元奖金外，另外又包括调查局在内的其他治安单位，亦有另行提供新台币300万元奖金的非正式宣布[23]。

关于蒋经国政府对林义雄先生所提供的协助，时为清大教授的沈君山有如下的描述：

“林义雄他出去的时候是我保释的。那个时候蒋经国把这个事交给李登辉副总统，李登辉打电话给我要我去保他。我对方素敏（林义雄之妻）非常的尊重跟欣赏。她受好多委屈，但非常理性。当时我们经常见面，她满识大体，所以我诚心诚意想帮她的忙。后来我再帮他们跟蒋彦士谈，我说林义雄这个案件，无论他实际参与的分寸，和他遭受的惨案，所有人都觉得不应该。后来就得到这么一个认知，就是不要他（林义雄）去参加军法大审，在另外的地方把他换下去。我去跟林义雄的辩护律师江鹏坚和张政雄谈，我说：‘所有的叛乱罪都是政治解决，没有人是法律解决，因此不应该将林义雄调去军法审判。如果调去的话，他因为家庭有变故，就另案办理。到时候他就可以用缓刑等方式。’那个时候张政雄没什么意见。但江鹏坚起先不答应，我劝他，后来江鹏坚好像答应了，他说要去问问林义雄。结果到最后林义雄一直没有答应不来。其实只要军法大审他不出现就好办。当然政府也不会告诉你一定会把你怎么样，但是这可以运作。但是最后他还是出庭了。”[24]

二月二十八日深夜，林义雄获准交保及延期审理。三月十八日军法大审开始，林义雄由两位辩护律师陪同，要求准予同时参加审理获准。[24]

血案发生后，热心的民众对林义雄表达关心。林义雄有感于总统及同胞的关怀，特地写了一封公开信致谢。信中他对总统及同胞的爱心和关怀表达感谢，并期许社会在政府和人民的努力之下，达到永远的祥和与幸福。[25]

受害人日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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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基督长老教会义光教会，即当年灭门血案发生地

林义雄入狱后，林妻方素敏与女儿林奂均面临生活困境而打算将凶宅出租或出售；台湾基督长老教会基督徒及海外基督徒筹款新台币780万元买下凶宅，建立教会，即现今的“台湾基督长老教会义光教会”。每年2月28日上午9点，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都会在义光教会举行追思礼拜，随后专车前往宜兰林家墓园举行追思活动。林奂均之后前往美国读书，并且与传教士印主烈（Joel Linton）结婚，于哥伦比亚大学取得英文教育硕士，是一位音乐家。目前林奂均与印主烈一家七口定居于台湾。

案件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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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1月，台北市市长陈水扁要求当时的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队大队长侯友宜重新启动“拨云专案”侦办动作，但因全案已悬宕多年，相关人证、物证有所缺漏，在办案上经常遇到瓶颈。[26]

2009年3月，时任总统马英九指示重新调查林宅血案与陈文成命案，以最高检察署为首组成联合专案小组。但最后因年代久远，侦查难有突破[27]。而现在因已过了最长25年的刑事追诉期，故找到真凶亦无法加以定罪[28]。

2019年7月促转会针对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展开调查，陆续访谈相关人士，国安局亦首度同意促转会进入国安局，调阅约2,000件被列为永久机密的档案，未来有望全数解密。[29]

2020年2月在林家血案40周年之际促转会公布调查报告，其中凶手案发后曾用林宅的电话，该通话的监听录音带事后遭销毁，有当时国民党政府当局直接涉入的嫌疑[30]。

2022年3月，监察委员蔡崇义、范巽绿继续调查此案，并于同月21日提出调查报告及纠正案，获得联席委员会议通过，并于2023年2月公布调查报告且通过纠正行政院[31]。蔡崇义表示，虽无证据证明情治人员涉案，但警总为主的情治系统在此案中出现6项重大违失包括[32][33]：

  1. 情治介入司法
  2. 误导办案方向
  3. 阻挠刑案侦办
  4. 操弄媒体
  5. 包庇犯嫌
  6. 运用黑道

相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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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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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牧：《悲歌为林义雄作》（1980），原刊于《八方文艺丛刊》，后收录《杨牧诗集Ⅱ》（台北：洪范书店，1995年）
  • 陈芳明（署名陈嘉农）：《未竟的探访》（1982），原刊于《文学界》，后收录于〈回家的方式〉，《革命与诗》（台北：印刻，2016年）
  • 林双不：《一对双生小蝴蝶──纪念亮均、亭均》（1990），收录于《安安静静很大声》（台北：前卫出版社，1995年）
  • 许悔之：《不忍——诗致林义雄》，收录于《肉身》（台北：皇冠出版社，1993年）

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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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慈林基金会编：《十年生死：林游阿妹女士暨亮均、亭均受难十周年纪念集》（五结：慈林基金会，1991年）

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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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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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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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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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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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新闻挖挖哇：血案的真相20140430 http://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2195310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2. ^ 2.0 2.1 YouTube上的2013.09.29【台湾演义】林义雄传, 民视：台湾演义, 2013.09.29
  3. ^ 3.0 3.1 3.2 3.3 3.4 3.5 汪敬煦. 《汪敬煦先生訪談錄》. 台北: 国史馆. 1993-03-01 [2022-05-12]. ISBN 957904216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6） （中文（台湾））. 
  4. ^ 「水牛伯」從政路跌跌撞撞 曾被誣指林宅血案兇手. 自由时报. 2014-12-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01）. 
  5. ^ 林恩如. 林宅血案「專業殺手」行兇手法曝光！監委揭1證據是破案關鍵. TVBS. 2023-02-24 [2023-02-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3-31）. 
  6. ^ 6.0 6.1 6.2 6.3 6.4 《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重启调查侦查报告》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7. ^ 三立新闻网. 獨家／林宅血案34年懸案 到底誰殺了無辜的幼女跟阿嬤？. [2016-12-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6）. 
  8. ^ YouTube上的台湾演义：林义雄、228林宅血案（5/6） 201002284分28秒, 民视：台湾演义, 2010年2月28日
  9. ^ 課本不會提的歷史　血淚重憶林宅血案. 苹果日报. 2014-04-24 [2016-12-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12-20） （中文（台湾））. 
  10. ^ 八名以叛乱罪起诉之要犯为黄信介、施明德、姚嘉文、张俊宏、林义雄、林弘宣、吕秀莲、陈菊。他们于民国69年2月20日，被以叛乱罪起诉（请见联合报、中国时报、台湾时报、台湾新生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2月21日的报导）
  11. ^ 林义雄、吕秀莲、陈菊、姚嘉文、张俊宏于民国68年12月13日被捕（请见联合报、台湾时报等报纸于民国68年12月14日之报导）。黄信介于民国68年12月14日被捕（请见联合报、台湾时报等报纸于民国68年12月15日之报导）。警总于12月14日悬赏50万奖金，以缉捕施明德，并于12月22日将奖金提高为100万元（请见联合报、台湾新生报等报纸于民国68年12月23日的报导）。林弘宣于民国69年1月7日被捕（请见联合报、台湾新生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1月9日之报导）。施明德于民国69年1月8日被捕（请见联合报、台湾时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1月9日之报导)。施明德为八名要犯中最晚被捕，被羁押的时间为一个月十七天左右（算至林宅血案发生日）。
  12. ^ 《林宅血案、陈文成命案重启调查侦查报告》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页13。
  13. ^ 《暴力与诗歌─高雄事件与美丽岛大审》，页282。背景描述：在戒严时期，意图叛乱而着手实行者，是唯一死刑。原因是《惩治叛乱条例》第二条第一项的规定（俗称二条一）。再加上《惩治叛乱条例》第十条规定，戒严地区犯叛乱罪者，不论身份皆由军事机关审判，让判决结果可能较严重。于是蒋经国有“不管你们怎么处理，我不希望看到有死刑”这句话出现。
  14. ^ 《At Cross Purposes: U.S.-Taiwan Relations since 1942》，页79。
  15. ^ 请见台湾时报、台湾新生报于民国69年2月29日的报导。
  16. ^ 请见联合报、台湾新生报、台湾新闻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3月1日的报导。
  17. ^ 请见中国时报、中华日报、联合报于民国69年2月29日的报导。
  18. ^ 请见台湾新闻报于民国69年3月1日的报导。
  19. ^ 请见联合报、中国时报、台湾时报、台湾新生报、台湾新闻报、台湾日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3月1日的报导。
  20. ^ 请见台湾时报于民国69年3月1日的报导。
  21. ^ 请见联合报、中国时报、台湾时报、台湾新生报、台湾新闻报、台湾日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3月11日的报导。
  22. ^ 请见台湾新闻报、台湾日报于民国69年3月14日的报导。
  23. ^ 请见台湾新闻报于民国69年3月14日的报导。
  24. ^ 24.0 24.1 《暴力与诗歌──高雄事件与美丽岛大审》，页308
  25. ^ 请见联合报、中国时报、台湾时报、台湾新闻报、台湾日报等报纸于民国69年3月7日的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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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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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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