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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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根顿(英语:Colin Gunton,1941年1月19日—2003年5月6日)是英国系统神学家。他的著作在创造的教义与三一上帝的教义有大的贡献。从1984年根顿 在伦敦的King’s College担任系统神学的教授。1988年他跟Christoph Schwoebel 一起创立系统神学研究学院。从1972年根顿当英国联合改革教会的牧师。

科林‧根顿在英国的诺丁汉生长,他首先在牛津大学学古典;接后,他继续在牛津学神学,在罗伯特·巴顿 (Robert Jenson) 指导底下,他在牛津大学完成了神学博士学位。他后来在布伦特伍德联合改革教会(Brentwood United Reformed Church) 担任副牧师的职位;他一生在这个教会服事。

1980 年根顿 被指定担任King’s College系统神学的讲师,到1984年他在这个大学成为基督教教义的教授,后来从1988年到1990年他担任这个大学的基督教教义系的主任。从1993到1997年他担任神学与信仰系的主任。另外,根顿成立了一个系统神学研究学院,他也担任这学院的董事长,这个学院吸引全球优秀的学者和研究生。1992年根顿 在牛津大学讲一列讲课 (Bampton Lectures),后来这些讲课被出版成一本书叫“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Gunton 也跟约翰·韦伯斯特拉尔夫·德尔科尔一起创立国际系统神学的期刊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ystematic Theology”。

根顿被伦敦大学在1993年、阿伯丁大学在1999年、牛津大学在2003年,授予名誉博士学位。他也在King's College得了Fellow of King's College的名称。

著作[编辑]

根顿最有影响力的写作就是关于创造与上帝三一的教义。其中有名他的一本书是“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 God, Creation, and the Culture of Modernity”(1993),透过这本书根顿提供给读者深入的分析,讨论现代的矛盾关于创造论。根顿其他的写作如“Yesterday and Today: A Study of Continuities in Christology”,“Father, Son & Holy Spirit”在西方的学界也很受欢迎。

神学思想[编辑]

文化神学是三一论式的创造神学[编辑]

对根顿来说,神学需要回应文化;他指出文化和神学有密切的关系。若离开文化就不可作神学。根顿指出文化提供给神学一个场景和语境,所以神学与文化有关连。神学和文化一起采用一套共同的语言,神学是文化一个部分。在他的著作“Yesterday and Today”,根顿讨论这一点: “文化所指的正是某一时代主流的知性艺术性的生活型态,而文化的其中一部分又无可避免地必然为神学反省的工作提供一个场景或语境。神学作为一门知性的学问,跟所处的文化一样采用一套共同的语言,这样说来,神学必需是文化的一部分. ”[1]

根顿的立场就是福音需要跟文化对话,文化神学需要发展,文化神学根本是一套三一论式创造神学。对根顿来说,上帝建立世界的基础,从这个基础人类发展各种文化和思想。根顿透过人类的文化来发现创造者;事实上他借着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来理解;在他的著作“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他主张: “现代性就正如所有的文化一样,均需要福音真光的洽疗,这福音就是借着圣灵道成肉身的那位上帝的儿子,使整个被造世界迈向完全。” 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人类文化的主要角色在根顿的神学,而且也可以看到根顿三一论式的创造神学的立场。[2]

三一论式的文化神学[编辑]

对于,被造物的受造本性,根顿强调各种被造物都有独特性,透过这一点根顿提出这个世界的多元性。然而,根顿仍然深信:“在世上任何地方,还有一个相同的存有和理性结构存在。”[3]根顿认为世界上有一种共同,那就是造物的存有和理性结构,所以根顿形容这种理性结构如下:

...不是柏拉图式理型或亚里士多德式因果性的样式,而是三一论式的关系性。后者为上帝的存有和世界的存有之间赋予类比性的关系提供可能性。世界启示了创造者的手,如何将世界创造于合一多元、关系性与独特性这种不平凡的组合之中,而这种组合正正成为一些标记,从它们的类比中彰显了三一上帝的合一与多元。
正如我们曾经所提过的, 并非要回避理性给我们的挑战,而是将它们建立在它们正确的根基上: 不是要建立在非位格化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式的结构上,而是要建立在上帝借着祂的儿子和圣灵跟世界所构成的那种自由的位格化关系之上。正是这种三一论式的创造神学,让上帝成为上帝...让世 界成为世界,尽管彼此各自是独特的存有,却透过创造主和被造物的位格性的中介作用而建立位格性的关系。[4]

这里,根顿强调在自然的世界有一些标记,这些标记是创造者之手的启示;透过这些启示,在某一种人类的文化,我们都看到一些类比和一些独特;这阐明合一性和多元性。从这种类比,我们可以了解三一上帝的合一和多元在世上彰显。因此,对根顿来说,我们要把一切理论建立在正确的根基上,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一切的理论必须要建立在三一上帝,这是根顿的三一论式的创造神学。在这一套的理论,根顿也强调创造主和造物位格性的关系。

如果三一上帝是整个受造世界存在的基础。那就是三一上帝内在自身的存在结构应该跟三一上帝在经世活动中的存在结构相符,所以三一上帝的存在结构与这个世界发生关系,这个世界就有这种存在结构,换句话说,个世界就按照这种三一存在结构运作。这个受造世界在本质上虽然与上帝本体相异,但在存在的结构上应该带有三一上帝存在结构的痕迹或印记(marks),根顿称这种存在结构的痕迹或印记为三一式的超越性(Trinitarian transcendentals) : 包括互渗互存 (perichoresis) 、从独特性所理解的实体性(substantiality in particularity)和关系性(relationality)。[5]

根顿的教会观[编辑]

根顿对于教会的看法也让我们注意,因为他的想法跟现代的想法有相异。根顿指出现代的教会观都受着一元论教制的概念(monistic and hierarchical conceptions of the church)。对根顿来说,这种概念是不适当的,原因就是由于现代神学没有对教会的本体作出深入的反省;根顿的立场就是现代神学对教会的理解没有建立在上帝作为三位一体的存有这概念上。根顿认为三一论是一个神学的难题,但他的看法就是神学需要先解决这难题好,才可以认识正统的教义。根顿指出,因为现代的教会观缺失神学对教会的理解,所以导致神学没有探讨教义怎么可以丰富教会群体的知识。因此,根顿提出现代的神学对三一论的忽略,东方和西方的教会都有同样的问题;他指出东方的教会被柏拉图主义影响,因为他在这影响下发展,所以东方教会倾向层次或阶级方式的观念去思想真实,所以世界被视为由不同层次构成的。在西方,教会则被视为一个与地上王国相似的类比。根顿用居普良(Cyprian)的教会观来作一个例子,因为这教会用教制式来建立教会的系统,结果教会变成跟军队一样,所以在居普良的教会观念,主教团被视为“真正”的教会。根顿也不赞成奥古斯丁的教会结构,虽然奥古斯丁认为教会是被信徒来组成,但后来教会被政府承认(君斯坦丁死后),教会就变成重视组织,结果神职人员被视为教会的真实。对根顿来说,以上的教会模式都不适当,所以他努力建立一个正确的教会观,那就是以上帝作为三一群体的观念来建立教会观。[6]

根顿借着上帝作为三一群体这观念来建立他的教会观。他认为若不按照三一论的指示去看教会的本体,其他不正确的观念会来填入。因为这个原因,一元教制的观念支配基督教的教会观。根顿指出,现代本体论的背后不是受着新伯拉图思想的影响,就是受非位格性的影响。根顿认为我们可以根据三一论而发展一种有基督教特色的本体论。根顿相信这种本体论会挑战现代哲学和思潮,针对他们的错误。根顿强调当应用这种上帝三一群体的本体论来把教会视为一个群体,这样我们才可以来修正教制性或组织性的教会观。根顿也指出教会的本体论与上帝的本体有着一种类比的关系,教会作为一个群体,可以被视为三一的一种痕迹。[6]

教会作为群体[编辑]

根顿透过“相通”理解上帝的存有,“相通”(communion)的概念是从加帕多家教父和施抒乐士的论点。借着这个论点,根顿指出社群可以被视为超越性 (a transcendental)。根顿也引用哈迪的论点:社群作为一种超越性是关乎教会(即被救赎的群体)的,但其应用却可引申至一切受造之物。[7]哈迪解释,这观念的目的“是确定一个真正社会所需要的元素,因而让我们了解人类社会的实际情况。”[8]这基本的直觉肯定是正确的:人之为人,就是在上帝里被造,为上帝而被造,以及与其他人一起被造的。根顿看到受造社群的性质在于教会观的论述中,透过教会根顿看到人类的状况,可是教会也有特质,那就是它在基督圣灵中。所以为了避免教会观的错误,须要发展群体神学。[9]

对根顿而言,被造的世界跟创造主之间有一种关系,虽然上帝和祂所造的世界有别,但借着相通的概念,人可以追到创造论。这个相通的概念也可以应用在神学关于人类,可以帮我们了解人是一个在关系中的存有(a being in relation),相通阐明人就是只有在关系中显示他的整个存有。在“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这本书,根顿肯定:“从正面来说,人类是一个群居的族类”根顿透过亚当的例子来分析相通的角色在人存有的概念,亚当只透过他跟他者的关系才可以认出他的存有。[10]创造的理解也可以让我们有正确的教会观。在新约圣经里面,教会包括人类的群体,而群体在教会中发会功能,换言之,教会的目的是成为这个相通的媒介和实现,在“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根顿提出教会是一个群体,首先它与上帝相通,然后是与其他人相通。根顿强调相通的概念,他认为人需要借着组织来作事,可是相通是基本的,所以关于正确的教会观,根顿支持教会是一个相通的群体。[11]

关于教会的角色在世上,根顿指出教会在世上是一个群体,它被召“以它的生命去体现上帝给万有所应许并已开展的复和。”[12]教会的具体性在世界上反映上帝──上帝透过教会的群体临在这世界,作祂的工。对根顿来说,教会的活动在世上也反映教会的群体性和相通的概念,教会传福音就是教会和神的道相遇;而且教会的圣餐洗礼就是教会借着圣子圣灵与上帝的爱相通。所以教会在世上是一个群体有一个中介角色(an intermediate community),它可以把人和上帝拉在一起。教会有一个特别的位置,一方面教会是上帝的群体,另一方面,它在世上的生活中陷入罪中的群体。对根顿来说,虽然教会在世上和罪中的群体有复杂性,但教会可以渗透。[13]

教会观中群体与结构的关系[编辑]

关于教会的结构,根顿不赞成教会中的层递结构。然而,因为教会是一个在地上的群体所以一定要有一个群体结构,而也包括了层递结构。那么,我们怎么可以理解根顿教会观的立场,在根顿教会群体中的结构是什么?在“三一论与本体论”的文章,作者谢正金指出:根顿主要就是反对一种层递式的三一上帝观,而这思想是由于三世纪的神学家俄利根来的。根顿也不会完全接受施抒乐士和东方神学家所倡议的圣父统治观念。[14]现代的教会观的问题就是教会对关系的理解,教会内的关系被视为“一个组别永久地隶属于另一个组别之下,即使那高的组别 ,把它的地位美其名为‘服事’。”[15]根顿所唱议在教会内的关系要以乎渗乎存为基础的教会观,这是一些重叠的关系模式,在这关系当中不存在着永久性的隶属结构。因此,“同一个人按著上帝所施与的不同恩赐和恩典,有时是‘在下’的,有时是‘在上’的”[16]

参考书目[编辑]

  1. ^ Colin E. Gunton, Yesterday and Today,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83, 205.
  2.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基道出版社,香港,2006,41
  3. ^ Gunton, ‘The Trinity, Natural Theology, and a Theology of Nature’, in The Trinity in a Pluralistic Age: Theological Essays on Culture and Religion (Grand Rapids/Cambridge: Eerdmans, 1997), 99.
  4. ^ Gunton, ‘The Trinity, Natural Theology and a Theology of Nature’,103
  5.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48
  6. ^ 6.0 6.1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05
  7. ^ Daniel Hardy, ‘Created and Redeemed Sociality’,in Colin E. Gunton and Daniel Hardy (Eds.), On being the Church ( Edinburgh: T&T Clark, 1989), 21-47.
  8. ^ Hardy, ‘Created and Redeemed Sociality’, 34
  9.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13
  10. ^ Gunton, 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 : God, Creation and the Culture of Modernit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 216.
  11.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15
  12. ^ Gunton, ‘The Church on Earth: The Roots of Community’, in On Being the Church, Colin E. Gunton and Daniel Hardy (Eds) (Edinburgh: T&T Clark, 1989), 79.
  13.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16
  14.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24
  15. ^ Gunton, ‘The Church on Earth: The Roots of Community’,77
  16. ^ 赵崇明,《三一、创造、文化:根顿神学的诠释》,225

主要著作书目[编辑]

  • Becoming and Being: The Doctrine of God in Charles Hartshorne and Karl Barth (1978, 2nd Ed. 2001)
  • Yesterday and Today: A Study of Continuities in Christology (1983, 2nd Ed. 1997)
  • Enlightenment and Alienation: An Essay Towards a Trinitarian Theology (1985)
  • Actuality of Atonement: A Study of Metaphor, Rationality and the Christian Tradition (1988)
  • The Promise of Trinitarian Theology (1991, 2nd Ed. 1997)
  • Christ and Creation (1992)
  • The One, the Three and the Many: God, Creation and the Culture of Modernity (1993)
  • A Brief Theology of Revelation (1995)
  • Theology Through the Theologians: Essays 1972-1995 (1996)
  • The Triune Creator: A Historical and Systematic Study (1998)
  • Intellect and Action (2000, T & T Clark))
  • Theology Through Preaching (2001, T & T Clark)
  • The Christian Faith: An Introduction to Christian Doctrine (2002)
  • Act and Being: Toward A Theology of the Divine Attributes (2002)
  • Father, Son and Holy Spirit: Toward A Fully Trinitarian Theology (2003)
  • Theologian as Preacher: Further Sermons from Colin Gunton (2007, T & T Clark)
  • The Barth Lectures (2007, T & T Cl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