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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current 王立軍事件,指的是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重慶市人民政府副市長兼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在向時任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報告其家人正在接受犯罪調查後,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於2012年2月6日前往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並正式提出了政治避難的請求,從而引起的一系列公眾關注的事件。王立軍進入美國總領館滯留約一天後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部高官帶往北京並開始接受調查。[1]

此事件發生後,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尚未公布消息,重慶地方政府搶先宣布王立軍正在接受「休假式治療」。此事件在國內外引起重大影響,[2] 「休假式治療」也成為網絡熱詞。[3]

廣義上,王立軍事件也包括王立軍離開美領館之後,在某些網站出現的「王立軍公開信」,揭發薄熙來材料,以及涉及到重慶地方官員免職的政治事件。

事件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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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黨內「初步調查」,2012年1月28日,王立軍向薄熙來報告說「有涉及到薄熙來家人的重要案件」,其下屬的調查人員受到壓力並尋求辭職。薄熙來對此十分不滿,數天後安排王立軍從警察局長的位置上撤下分管科學與教育。此項調動未按規定徵求國家安全部的允許。在重慶黨委於2月2日向當地警察公布此調動後,「在薄熙來家屬和其身邊助手施壓之下,王立軍手下參與了調查薄熙來家屬的助手及調查員反而開始受到調查」,「王立軍因此感到自身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並決定離開」。[1]

針對遼寧省鐵嶺市的腐敗問題的調查涉及到王立軍,當中共的調查人員開始對王立軍進行詢問的時候,薄熙來最初為王立軍說好話並試圖保護他。之後由於來自中央的壓力,薄熙來立即轉變,並實際上將王立軍撤職。直到王立軍出走美國總領事館前幾天,其個人司機被逮捕。[4]

2012年2月初,王立軍被免去公安局長職務,並被任命為副市長,主管教育科技工作。有消息稱,前中共領導人喬石上書中央,要求處理王立軍[5]。王立軍願意以提供薄熙來的資料作為政治交換[6];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由此逮捕了王立軍的人馬。[7]博訊稱,王立軍曾向中紀委舉報薄熙來家屬貪腐。[8]

事件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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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時間2月6日晚10點,王立軍化裝離開其重慶住宅,開車到成都,在快到總領館前打電話要求見面後,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逗留一天之後於2月7日離開。美國國務院[9]中國外交部[10]先後證實了這一消息。[11][12] 進入總領館後,王立軍與美國駐成都總領事何孟德(Peter Haymond)和另外兩名領事進行了會談,其中涉及了王立軍的上司薄熙來的腐敗及與黑社會勾結的問題以及中國警方對持不同政見者的鎮壓的問題。[11][12] 之後,何孟德立即與美國駐華大使駱家輝取得聯繫,而駱家輝又馬上同美國國務院高官聯繫,建議給予王立軍庇護並同意他留在領事館內。但是白宮方面出於對中美關係的影響的及即將到來的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訪問的考慮,否決了駱家輝的提議。此後美國官員同中方進行聯繫,中方同意派出國安人員將王立軍帶回北京,而不是由重慶方面將其進行逮捕。[11][12] 國安部高級官員將王立軍帶出走出總領事館的時候,與守候在外的重慶高官發生了激烈的爭論,重慶方面希望將王立軍交予他們。但最後,王立軍仍隨國安部官員前往北京,對薄熙來進行揭發檢舉。[11][12] 2月7日晚間,美國領事館附近的警力明顯增加,門口的領事館路更被戒嚴,第二天早上恢復正常[13][14]

消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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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報道稱,王立軍進入領事館之後,重慶市長黃奇帆在薄熙來的委派下,率領70多輛警車從重慶趕來,包圍了領事館[15]。但該消息遭到了重慶市政府的否認,其新聞發言人稱僅有黃奇帆陳存根、徐敬業等重慶市領導和市政府秘書長受市委、市政府委派一起前往[16]。美國駐北京大使館發言人亦稱成都總領事館並未受到(安全)威脅[17]。王立軍同美國領事進行了一晝夜談話,留下大量薄熙來的內幕資料。[18]

重慶方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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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月8日,新浪微博騰訊微博上重慶市人民政府新聞辦發布消息稱「據悉,王立軍副市長因長期超負荷工作,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嚴重不適,經同意,現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療。」[19][20][21] 重慶入口網站「華龍網」報道網絡出現一份疑王立軍的精神狀況診斷書,初步診斷患者目前存在嚴重的抑鬱狀態和抑鬱重度發作,建議組織干預,對患者實施治療。[22] 關於這個傳聞,美國駐北京大使館發言人表示,不能對被報導的庇護要求進行評論,但成都總領事館並未受到(安全)威脅,因此美國政府未曾要求增加總領館大樓外的保安。[23] 根據南方都市報的消息,加拿大總理哈珀已抵達重慶。薄熙來將於11日下午6點在重慶市委的小禮堂與哈珀會面,但整個行程對媒體嚴格控制,重慶方面只有官方媒體才被允許拍攝。此前外界對於這次會面是否會被取消有很多猜測。

官方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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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來首次回答王立軍事件:打黑英雄不是官方給的,而是人民群眾給的。 3月9日,重慶代表團第一次與記者見面,記者會上薄熙來也第一次正面回答了王立軍事件,他強調:打黑英雄的稱號不是官方給的,而是人民群眾給的,人民群眾有給稱號的自由! 據美國國務院的消息,王立軍事先通過中間人「以重慶市副市長身份要求和美國領館人員進行會談」,「這次會見是預先安排好的」。2月8日,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維多利亞·紐蘭在例行的新聞發布會上確認:本週早些時候,王立軍以副市長身份約見了美國駐成都總領事,並曾進入美國領事館內會面,事後他自願走出。對於王是否尋求政治庇護,她表示不會評論[9]。對於有消息指美國領事館在中國政府壓力下將其交出的傳聞,紐蘭也表示:「我可以再一次肯定地回答你:他走了出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he walked out,it was his choice)」。[9][24][25] 而根據美聯社方面的消息,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維多利亞·紐蘭證實王立軍曾到達總領館並在其要求之下與美方人員會面,且最終自願離開。[26][25] 2月9日23時,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辦公室表示,「重慶市副市長王立軍於2月6日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1天後離開。有關部門正在對此進行調查。」[10] 3月2日,全國政協十一屆五次會議新聞發布會大會發言人趙啟正答路透社記者問時說:「王立軍正在接受調查,已請假不出席本次會議。」[27]

公開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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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倍可親網站公布了一封稱是王立軍寫的「給全世界」的公開信。此信公開了王立軍與薄熙來的決裂,並且宣稱「我不希望看到黨內最大的偽君子薄熙來能再繼續表演下去,如果這樣的奸臣當道,這將是中國未來最大的不幸和民族的災難。」美國之音對此予以轉引,但信件真實性不置可否。[28]

紀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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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訊新聞網報道稱,重慶方面發布「休假式治療」的消息激怒了中央。消息稱,中央決定,以王立軍提供的情況調查薄熙來[29],外界亦猜測中紀委對薄熙來的調查已經開始[18]。 2月11日恰逢加拿大總理哈珀訪問重慶,對比前日哈珀在廣州與廣東省委書記汪洋會面時的情況,中國官方媒體選擇以相對低調的方式報導了哈珀與薄熙來的會面,這現象引起國際媒體關注,紛紛對薄熙來的政治前途作出臆測[30]。 2月14日,薄熙來會見了訪問重慶的英中貿易協會主席白樂威,但《重慶日報》在兩天後才報導這一消息,引外界猜測薄熙來的新聞稿件被當局審查,更傳出當地傳媒已被北京控制的說法。2月16日,重慶召開年度執法會議,薄熙來與市長黃奇帆雙雙缺席,再次引起外界揣測[31]

美國國會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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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5日,美國眾議院外事委員會介入,正在調查美國政府是否未正確處理王立軍要求避難的事件。外事委員會主席羅絲·雷提南Ileana Ros-Lehtinen)向美國國務卿希拉蕊·柯林頓發出信件,要求美國政府儘快向其委員會提交報告,把當時總領館、駐華大使館以及華盛頓美國國務院之間所有的電報、備忘錄、正式電子郵件(及非正式)及其他通訊內容提交國會,並詳細解釋王立軍進入總領館後的所有事情。此後,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紐蘭表示對此不發表評論。[11][12][32]

薄熙來、王立軍遭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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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中國「兩會」後的記者發布會上針對王立軍事件表態說:「多年來,重慶市歷屆政府和廣大人民群眾,為改革建設事業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取得了明顯的成績。但是現任重慶市委和市政府必須反思,並認真從王立軍事件中吸取教訓。王立軍事件發生以後,引起社會的高度關注,國際社會也十分關注。我可以告訴大家,中央高度重視,立即責成有關部門進行專門調查。目前調查已經取得進展,我們將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則,嚴格依法辦理。調查和處理的結果一定會給人民以回答,並且經受住法律和歷史的檢驗。」[33]

3月15日,薄熙來被免去了重慶市市委書記等職務,由國務院副總理張德江接替,同時,王立軍也被免去了重慶市副市長的職務,現青海省副省長何挺被提名為重慶市副市長人選。中央組織部長李源潮在前往重慶宣布該決定時說王立軍私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事件「性質嚴重,影響惡劣」。同日,李源潮在重慶市領導幹部會議上還提到,「這次重慶市委主要領導的調整是鑑於王立軍事件造成的嚴重政治影響,中央從當前的形勢和大局出發,經過慎重研究決定的。」[34]

各方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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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辦公室9日應詢答問時表示,重慶市副市長王立軍於2月6日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1天後離開。有關部門正在對此進行調查。[10]

大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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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via

  • 2012年2月6日至2月7日,王立軍被證實在成都美國使館逗留一天,原因不明。[39]
  • 2月8日,據新浪微博(官方微博發出後被刪除後又重發)和騰訊微博消息,重慶市政府新聞辦稱:「據悉,王立軍副市長因長期超負荷工作,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嚴重不適,經同意,現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療。」[40][41]另據新華網消息,8日上午10點54分,重慶市政府新聞辦通過新華網官方微博發布消息,稱「據悉,王立軍副市長因長期超負荷工作,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嚴重不適,經同意,現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療。」[42]根據路透社消息,美國使領館拒絕評論王立軍尋求庇護傳聞[43][44]美國駐北京大使館的發言人包日強對詢問回應稱,由於受其身份所限,不適宜對被報導的庇護要求進行評論,但成都總領事館並未受到(安全)威脅,因此美國政府未曾要求增加總領館大樓外的保安。[45] 而根據美聯社方面的消息,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維多利亞·紐蘭證實王立軍曾到達總領館並在其要求之下與美方人員會面,且最終自願離開。當被問及王立軍是否是被強迫離開或被拖出去的時,紐蘭則很隱晦的回答說「他是走出去的,這是他的選擇」。[46][47][25]她拒絕評論王立軍是否尋求難民身份或庇護,並稱會後再無聯繫。[48]據分析人士稱,王立軍作為重慶「打黑」最主要執行者,其命運關係著「打黑」與重慶治理的評價,此事將會影響到薄熙來的仕途發展,甚至還會牽連到現任中央政治局委員薄熙來中共十八大上晉身中央政治局常委一事。[43]
  • 對於中國官員王立軍到美國駐成都領事館尋求政治庇護的傳言,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崔天凱9日回應稱,王立軍到美國領事館是一次「孤立事件」。此外,崔天凱還說不會影響下周習近平對美國訪問行程,因為這個問題已經平靜地獲得解決。[49]2月9日晚上21點左右,人民網微博放出消息,稱其今晚將發布王立軍相關消息。22點58分,新華社發佈消息:外交部發言人辦公室9日應詢答問時表示,重慶市副市長王立軍於2月6日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1天後離開。有關部門正在對此進行調查。據報道,王立軍現被國安部副部長邱進從成都帶到北京。[來源請求]2012年2月10日中國數字時代新浪微博敏感詞開源項目證實新浪微博在其搜索功能內屏蔽了「邱進」一詞。[50]王立軍家屬在重慶、北京要人,回復是「無可奉告」。[51]
  • 華盛頓自由燈塔報的資深編輯比爾·戈茨(Bill Gertz)於21日透露,王立軍在領館只停留了「10個小時」,王立軍留下了不少材料,而且中國現在要求美國交還這些材料。同時,媒體報導,有匿名人士發郵件告知,維基解密收到了王立軍提供的機密文件。包含文字、圖片、錄音及視頻的文件,而情報的提供人自稱是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52]但這些文件並沒有在維基解密網站公布。
  • 2月28日,各大新聞媒體報導,稱身兼全國人大代表的重慶副市長的王立軍上周已向重慶市人大常委會人事委員會「書面請假」,表示不參加3月5日在北京召開的11屆全國人大第5次會議。目前確定將不會出席下月初召開的中國全國政協和人大「兩會」。[53]
  • 3月2日15時,全國政協十一屆五次會議新聞發布新聞發言人趙啟正向中外媒體介紹本次大會有關情況,並就王立軍的情況回答記者提問。他講到「王立軍事件發生後,一些媒體進行了報道,這些報道都是「拼圖式」的,由於資料並不全面,缺的地方就靠想像繪制了,因此這些「拼圖」都是不準確的,甚至是荒唐的。王立軍事件是一個孤立發生的事件,建議你不要做過多的想像。」 [54]
  • 3月5日,重慶市政府新聞發言人表示,王立軍目前正在接受國家有關部門的調查,調查工作也取得了進展,經過國家有關部門全面深入調查後,中央將會嚴格依紀、依法作出處理。[55]
  • 中國全國兩會期間,重慶市市長黃奇帆接受採訪時,透露了更多王立軍事件的細節。黃奇帆否認了網上盛傳的他帶著70輛警車圍追王立軍的消息。批評媒體說,「你們上面寫重慶什麼什麼,下面汽車拍出來的全是川,你說有常識就知道,我們帶車沒帶車,這是一個八卦新聞。」「川警,四川的,那很正常,任何一個國家如果發生有人到領館里去,要防止他各種狀況的發生,不安全狀況的發生,有警力圍起來,那是國家行為,理所當然。」「我是一輛車,帶了我的一個秘書長去的。去了以後,總領事在門口接了我,然後我們溝通,溝通了以後我跟王立軍就有很具體的討論(兩三個小時),同時也說服他應該跟我出去,不要呆在裡面。」[56]
  • 3月14日,溫家寶回答外國記者提問時表示,王立軍事件發生以後,引起社會的高度關註,國際社會也十分關註。我可以告訴大家,中央高度重視,立即責成有關部門進行專門調查。目前調查已經取得進展,我們將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則,嚴格依法辦理。調查和處理的結果一定會給人民以回答,並且經受住法律和歷史的檢驗。現任重慶市委和市政府必須反思,並認真從王立軍事件中吸取教訓。[57]
  • 3月15日,也就是溫家寶剛剛對王立軍事件表態之後,重慶市市委書記薄熙來被免職,王立軍事件進一步明朗化。重慶市市委書記一職由張德江兼任。[58]同日,據中央組織部有關負責人證實,中央已決定免去王立軍的重慶市副市長職務,現正在按程序辦理。青海省副省長、公安廳長、今年50歲的何挺擬調任重慶市副市長。[59]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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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 王立軍最新消息:溫家寶批重慶必須反思 中國財經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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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 ^ 王立軍事件最新消息:被免去重慶市副市長職務 中國財經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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