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亞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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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亞海戰
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的一部分

威爾斯親王號(左前)及反擊號(左後)正被日軍飛機攻擊,在下面的驅逐艦是藝術家捏造出來的[1]
日期1941年12月10日
地点
结果 日本決定性勝利,英軍遠東艦隊基本被殲滅
参战方
Z艦隊
英國皇家海軍
澳大利亞皇家海軍
第11航空艦隊
日本 第22航空戰隊
指挥官与领导者
英国 湯馬士·菲利浦斯
英国 約翰·利奇
英国 威廉·南特
日本 松永貞市
日本 宮內直弘
兵力
1艘戰列艦
1艘戰列巡洋艦
4艘驅逐艦
88架飛機:
34架魚雷轟炸機
51架水平轟炸機
3架巡邏機
伤亡与损失
1艘戰列艦沉沒
1艘戰列巡洋艦沉沒
840人陣亡
4架飛機被擊毀
2架巡邏機失蹤
18人陣亡[2]

馬來亞海戰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一場海上戰役,這場戰役產生了兩個重大的影響至今,其一是大艦巨砲主義式微,未來海戰空中優勢的重要性將更高以及航空母艦在艦隊的有效性;其二是改變了歐洲各國對日本的印象,不再輕視日本的工業技術與戰術,將其視為亞洲國家中特別的存在。

這一行動發生在1941年12月10日英屬馬來亞東部,近彭亨州關丹,英國戰艦“威爾斯親王號”戰鬥巡洋艦“反擊號”日本帝國海軍的岸基轟炸機和魚雷轟炸機擊沉。

背景

兩艘軍艦在1941年12月被派到新加坡,作為對日本南進政策的一種威懾。第一海務大臣杜德利·龐德英语Dudley Pound爵士認為,除非皇家海軍派遣大多數主力艦到新加坡,以實現與估計為9艘日本戰艦之戰力平衡,否則不能充分的防衛新加坡。因為英國當時正在與德國和意大利交战,因此無法接受這建議。不過,首相溫斯頓·丘吉爾對在北大西洋和地中海之局勢改善感到樂觀,分配3艘艦艇(包括1艘航空母艦)到該殖民地防守被視為一個重要的妥協,英國需要保護在馬來亞、婆羅洲海峽殖民地的殖民領土,免於軸心國的威脅。

丘吉爾“相當的無知”和“過度相信戰艦的威力”,以及“傾向干預海軍事務”,[3]導致他提出了派遣一個中隊共3艘現代船艦:1艘戰艦(如英王喬治五世級“威爾斯親王號”)和1艘航空母艦(如“可畏號”),會合已經開往印度洋的“反擊號”。[4]他相信這支小艦隊可以作為另一版本的“存在艦隊”以阻嚇日本人的行動,如同當時在北海的德國戰艦“提尔皮茨号”一樣;[5]但是,當時沒有確實的計劃以完成這樣一個任務。[6] 原本英國計劃包括調動新的“光辉级”航空母艦“不撓號”英语HMS Indomitable (92)提供空中掩護,不過當時不撓號因在加勒比海擱淺而正進行維修。[7]

雖然丘吉爾的舉動可被視為徒勞和昂貴的,但派遣戰艦前往新加坡確曾是海軍的戰略規劃之一部份,因為新加坡已建立海軍基地。這個部署的規模已經在30年代縮小,原因是德國和意大利對英國在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利益構成新的威脅。儘管如此,它仍然假定1支由主力艦編成的艦隊能阻止日本的進攻。另外,丘吉爾錯誤假設[8]美國海軍將同意與日本敵對行動爆發時派遣太平洋艦隊,其中包括8艘戰艦,到新加坡;另外考慮的是,如果美國太平洋艦隊留在珍珠港,英國的貢獻將增加美國艦隊的阻嚇效果。[9]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政府,已派出了大部分軍隊參加北非戰場,還強調指出新加坡在阻止日本進攻的重要性。澳大利亞致力於歐洲戰爭的努力已在1939年和1940年受到動搖了,[10]以及在日軍進攻珍珠港香港達爾文,和科科達小徑後受到嚴重考驗,[11]所以丘吉爾的工作,雖然在軍事上是愚蠢的,但是可能有取得良好的宏偉的戰略政治意義。[12]

部署

Z艦隊指揮官湯馬士·菲利浦斯爵士海軍上將(右邊),和他的副手海軍少將阿瑟·帕利澤,於1941年12月2日攝於新加坡海軍基地碼頭

原定的G艦隊,包括現代化的戰艦“威爾斯親王號”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代的戰列巡洋艦“反擊號”和4艘驅逐艦包括“伊萊克特拉號”“快遞號”“遭遇號”“木星號”驅逐艦,於1941年12月2日抵達新加坡。然後,他們被重新改名為Z艦隊。新的航空母艦“不撓號”被分配到G艦隊,但在1941年11月3日時她在京斯敦港之入口處擱淺因而要在牙買加維修。[13] “不撓號”需要12天在弗吉尼亞州諾福克乾船塢進行維修工程。“不撓號”只有費瑞海燕式戰鬥轟炸機霍克海颶風戰鬥機,在技術上未能與零式艦上戰鬥機匹敵,但機組人員豐富的飛行訓練及經驗(與他們錯誤的以為有能力與零戰對抗的信心)[14] 是日本人無法相配的,或者;[15] “不撓號”可能“已被加進到屠夫的法案。”[16] 12月1日,海軍宣佈湯馬士·菲利浦斯爵士已被提升為海軍上將,並任命為英國遠東艦隊司令。幾天後,“反擊號”聯同驅逐艦“吸血鬼號”“特納多斯號”開始訪問澳大利亞,但這支部隊卻被召回新加坡集合以應付對可能之對日作戰。

此外,在新加坡的輕巡洋艦“德班號”“達娜厄號”“龍號”“模里西斯號”,和驅逐艦“要塞號”、“遭遇號”和“木星號”。而重巡洋艦“埃克塞特號”、荷蘭輕巡洋艦“爪哇號”、2艘英國驅逐艦(“偵察號”“珊奈特號”)、和4艘美國驅逐艦(“惠普爾號”“約翰·艾德華號”“埃德薩爾號”“奧爾登號”)將在3天之內抵達。

雖然“德班號”和“要塞號”可以作戰,但菲利浦斯上將決定將它們調離新加坡,因為它們的航速不及其它艦艇快。此外,“達娜厄號”、“龍號”、“模里西斯”、“遭遇號”和“木星號”也在新加坡,但它們正在維修,不能馬上起航。

日軍的準備

丘吉爾公開宣布,“威爾斯親王號”和“反擊號”將被送往新加坡作為對日本的一種威嚇。作為回應,山本五十六將軍派出36架一式陸上攻擊機,以加強現有的鹿屋海軍部隊和元山海軍航空隊,他們的飛行員開始積極進行攻擊兩艘戰艦的訓練。[17]

開始敵對行動

一式陸上攻擊機 “貝蒂”

1941年12月8日清早(當地時間),新加坡受到日本飛機攻擊。“威爾斯親王號”和“反擊號”亦有利用其高射炮參與還擊;沒有飛機被擊落,亦沒有任何船隻受到破壞。日軍在12月8日(當地時間)在馬來亞登陸,英軍地面部隊陷入困境。

在這段時間,記者收到珍珠港遭到了襲擊的消息,8艘美軍戰艦沉沒或失去作戰能力。戰前假定的規劃是美國太平洋艦隊在戰爭爆發時開往新加坡,以增援英軍。但是在珍珠港遭襲後已經不可能。菲利浦斯在先前與美國將軍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和海軍上將湯馬士·哈特的討論中表示,他的兩艘主力艦是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付日軍的。[18]但是,由於日軍進佔馬來亞,菲利浦斯被命令利用他的艦艇實施進攻及召集他的艦隊,在南中國海攔截和摧毀日本南進艦隊

菲利浦斯上將知道當地的英國皇家空軍單位不能向他的艦艇提供空中掩護,原因是他們只配備了數量有限的過時戰鬥機,而且其機場受到日軍陸上進攻的威脅。(儘管有一個中隊駐紮在三巴旺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第453中隊英语No. 453 Squadron RAAF布魯斯特英语Brewster Aeronautical CorporationF2A戰鬥機,可提供密切的空中支援;[19]但以F2A低劣的表現來看,其價值令人懷疑)他仍選擇要繼續行動,因為他認為,日機無法離開陸地太遠行動;他還認為,他的船隻相對較難因空襲而受致命破壞,原因出於當時還沒有任何重要艦艇在海上因空襲而被擊沉(當時被飛機擊沉的最大艦隻是一艘重巡洋艦);因此,他的估計“有一半可能是正確的”。[20] 此外,他不知道日軍魚雷及魚雷轟炸機的性能,[21]可是,它們的性能均遠高於當地皇家海軍。[22]此外,與大多數皇家海軍人員一樣,菲利普斯不相信日軍擁有任何優勢。[23]

九六式陸上攻擊機“內莉”

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第453中隊英语No. 453 Squadron RAAF有向Z艦隊提供空中掩護,但他們不知道Z艦隊的位置,只在日本飛機攻擊開始後一小時才由“反擊號”發出無線電信號求援。維戈斯中尉的計劃是在白天保持6架飛機在空中掩護菲利普斯,但被菲利普斯拒絕。維戈斯後來評論:“我認為這一定是海軍認為不需要皇家空軍掩護的最後一役。用一個該死的非常昂貴的方式學到教訓。 .....菲利普斯已知道,他在前一夜被追蹤,直至當天清晨。他沒有要求空中支援。而他遭到攻擊時仍然沒有要求增援。”[24]提供日間離岸的空中掩護還有克勞斯頓的第488中隊英语No. 488 Squadron RNZAF,但他計劃的“移動行動”也被否決。[25]

啟程

1941年12月8日,威爾斯親王號戰艦離開新加坡

在接到日本艦隊開往馬來亞的消息後,Z艦隊,包括“威爾斯親王號”、“反擊號”、“伊萊克特拉號”英语HMS Electra (H27)“快遞號”英语HMS Express (H61)“吸血鬼號”英语HMAS Vampire (D68)特內多斯號英语HMS Tenedos (H04),在12月8日下午5時20分駛離新加坡。菲利普斯希望在12月10日攻擊宋卡,因為負責的日軍航空中隊尚未到達,如果他早一天離開,他可能可以在沒有日本的空中打擊下達到他的目的。[26]

12月9日早上7時13分,Z艦隊通過阿南巴斯群島英语Anambas Islands Regency東部,並轉向330度以使用新航線,後來更改為345度。Z艦隊最初被兩架日本偵察機發現,但此兩架日本偵察機沒有作出報告,[27]直至被日本潛艇「I-65」於12月9日下午2時發現並報告其位置,這已額外給予英軍艦隻5小時。菲利普斯不知道他已經被潛艇跟踪。在這份報告後,指揮入侵部隊的海軍中將小澤治三郎,下令他的大部分軍艦在空軍護送下返回在越南南部金蘭灣

1941年12月8日,反擊號戰列巡洋艦離開新加坡

「I-65」證實了英國戰艦出現的偵察報告,在2小時後被送到日本第22航空戰隊總部。當時,他們的飛機正在裝載炸彈以攻擊新加坡港,但他們隨即轉換裝載魚雷。這使得轟炸機直至下午6時才準備好。

大約下午5時30分,僅在日落前半小時,Z艦隊被3架零式水上偵察機發現,它們是從屬於日本巡洋艦由良號鬼怒號熊野號護送運輸船隊的。這些飛機繼續進行掩護。大約在6時30分,“特內多斯號”首先返回新加坡,因為它沒有足夠燃料,以及需要根據指示聯絡澳大行亞皇家海軍的帕利澤英语Arthur Palliser少將,並要把詳細資料報告給馬來亞的英國皇家空軍。[28] 菲利普斯打算不再攻擊宋卡,而他在下午7時改變航向宋卡的航路,欺騙在黑夜中航行的飛機,然後在下午10時15分向南駛向新加坡,當時他們受到黑夜保護。[29] “特內多斯號”在早上8時盡責地報告,從而掩護了菲利普斯的位置。

日軍艦隊曾嘗試發動晚間攻擊,因為他們擔心英國戰艦會發現他們的入侵部隊,但由於天氣惡劣,令他們未能發現敵艦,他們因此在午夜前返回自己在土龍木西貢的機場。

返回新加坡

當天晚上,一架日本水上飛機對日本重巡洋艦高雄級鳥海號”投下照明彈,錯誤地以為它是“威爾士親王號”。在此之後,日本艦隊的6艘巡洋艦和驅逐艦轉向東北方駛去。英國艦隊也看見這耀目的閃光,擔心他們已經被確定位置,於是轉向東南。在這一點上,2支艦隊其實相距約約5英里(9公里),但互相沒有看到對方,而日本艦隊亦沒有出現在“威爾士親王號”的雷達屏幕上。晚上8時55分,菲利浦斯海軍上將取消了行動,說他們已經失去了突襲的元素,並命令艦隊返回新加坡。

在回航途中,他們被日本潛艇“I-58”發現及報告,“I-58”的報告說它發射了五枚魚雷但都沒有命中,及在其後的3小時目標失去英國艦隊的蹤影。而英國艦隊方面,因為沒有看到魚雷,甚至不知道他們受到了攻擊。“I-58”的報告在凌晨3時55分被送到第22航空戰隊的總部,元山海軍航空隊的10架轟炸機在早上6時被派往該區進行搜索。當該編隊離開機場約1個小時後,被下令前往最有可能出現的地點進行搜索。

日軍的空襲

日軍最初攻擊“威爾斯親王號”(上面)及“反擊號”的航空照片,可以清楚看到短而厚的黑色濃煙來自“反擊號”,當時它剛剛被炸彈擊中,並至少有6次有驚無險的狀況。可看見“威爾斯親王號”正在作出迴避運動。從漏斗嘖出來的白色煙霧因為它嘗試增加速度

12月10日早上5時,菲利浦斯接獲帕利澤的報告日本馬來亞東岸的關丹登陸,這裡剛好位於哥打巴魯和新加坡的中間。 Z艦隊跟隨菲利浦斯的命令前進,沒有回覆帕利澤發來的無線電信號(這將暴露他的位置)。[30]帕利澤沒有預見到這種情況及要求在三巴旺的F2A戰鬥機提供空中掩護;[31]直到日軍第一輪進攻開始後1小時及在“反擊號”發出無線電信號後,英國皇家空軍派出的飛機才到達現場。早上5時15分,目標出現在地平線上;因為認為它們是入侵部隊,所以Z艦隊轉向它們。但是後來發現原來是漁船拖帶駁船。 早上6時30分,“反擊號”報告說,看到一架飛機在跟踪艦隊。7時18分,“威爾斯親王號”彈射起飛1架超級馬林海象式偵察機英语Supermarine Walrus,它飛往關丹,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向“威爾斯親王號”報告,並飛往新加坡。 “快遞號”亦被派往該地區進行調查,沒有什麼發現。10時05分,在Z艦隊東南140英里的“特內多斯號”報告它被日本飛機襲擊,該進攻由駐西貢的海軍第22航空戰隊所屬之元山海軍航空隊的9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內莉'雙引擎中型轟炸機實施,各帶一枚500公斤(1,100磅)穿甲彈。他們把驅逐艦當作戰艦並發動攻擊,亦沒有炸彈命中目標。 10時15分,日本飛機發現更多的艦艇,當時Z艦隊沒有找到任何日本入侵部隊,正向南方回航。

上午11時13分,英國艦隊遭到三波日軍飛機的攻擊,第一波是美幌海軍航空隊的17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各携帶了一枚500公斤(1,100磅)的炸彈,以及8架各携帶2枚250公斤(550磅)炸彈的九六陸攻。旁邊另外再掛上250公斤(550磅)的炸彈,[32]他們中只有一枚炸彈一擊中了“反擊號”的甲板,引起了小火。它的航速在數分鐘內下降至25節(每小時46公里,29英里)。[33]

上午11時40分,16架九六陸攻(元山海軍航空隊的2個中隊)抵達並展開攻擊,向“威爾斯親王號”發射至少6枚魚雷。這一波轟炸機發射的一枚魚雷擊中它的外傳動軸-最大的傳動軸,使得傳動軸扭曲,並沖破了船尾艙房以及撞斷腺體,令得海水通過船面軸隧道進入該船。它立即進水2,400噸而其亦速度下降到16節(每小時30公里,18英里)。[34]根據懷爾迪什中尉的證詞,[35]在'B'組機房的指揮下,外傳動軸已成功停止轉動,但在重新啟動外傳動軸後,海水通過軸損壞處湧入,洪水淹沒機房。也淹沒這個被擊中的部位,隨後通過外傳動軸做成水浸的,是'Y'鍋爐房、中央輔助機械室、'Y'行動機房、柴油發電機房和數個船尾艙房。

沉沒中的“威爾斯親王號”之全體船員棄船撤往驅逐艦“快遞號”。過了一會“威爾斯親王號”'之下沉速度突然快速增加,“快遞號”不得不撤走。可以看到5.25 吋大炮炮管,因為下沉而未能下降至足夠攻擊敵機

這發魚雷帶來了3個破壞性影響。首先,它造成了艦體11.5度的傾側,[36]令到右舷的5.25英寸防空砲塔無法抑低至到足以攻擊敵機。此外,推動“威爾斯親王號”'船尾的[37]5.25英寸兩用砲塔的動力被切斷,讓它無法抵禦進一步的攻擊。第二,它的許多輔助電力被切斷,這對內部通訊、通風、舵機、抽水幫浦、以及操作和昇高5.25英寸和QF 40mm炮是至關重要的。失去電力的幫浦則意味著她無法抽離正在流入船體的水,以及所有的S1和S2組的5.25英寸砲塔幾乎無法操作,甚至令其船員無法手動地使用鐵鏈將它們拉下,複雜的問題由一系列原因會驟而成。該船員也難以使QF 40mm炮的組件轉為人手操作。第三,船內廣泛的洪水和左軸損壞令該艦只有右舷發動機可以運作,並最快也只能夠以15節速度航行,她的電動轉動軸不能控制也代表了艦隻不能被操作。“威爾斯親王號”在12時41分依然能利用S1和S2高射炮射擊敵方轟炸機,而雖然她被炸彈命中,但是炸彈並不能穿透其裝甲甲板。不過一枚炸彈被投在傷兵聚集處造成了極大規模的傷亡。快遞號駛來接走傷兵及非戰鬥人員。之後發出棄船的命令後,“威爾斯親王號”翻側及在13時18分沉沒;“快遞號”亦被傷害,並差一點就把“快遞號”也弄沉,因為當時它在旁邊靠近以接走生還者。[38]

“威爾斯親王號”在被攻擊後嚴重下沉

另一波高空轟炸機攻擊“反擊號”,但沒有造成損害。然後隸屬於美幌航空隊的8架轟炸機從兩個方向發起第二波襲擊,攻擊“反擊號”,但它卻“精彩”地避開了所有的魚雷[39]及繼續航行。第三波也是最後的攻擊中,26架隸屬於鹿屋航空隊(以西貢附近為基地的第21航空戰隊)的三菱一式陸上攻擊機,從幾個方向集中攻擊。反擊號迴避了19枚魚雷,最初在兩輪魚雷攻擊之下被至少2枚(可能是4枚)魚雷擊中,干擾她的方向舵。[40] 然而,“反擊號”不具備它的姊妹艦聲望號已經裝備的防雷裝置,而且也沒有現代化戰艦的內部防水密艙和隔離設施。她被重擊和南特船長命令船員棄船;“反擊號”在6分鐘內嚴重傾斜,最終在12時23分翻側沉沒,並造成大量傷亡。

日軍投下的49枚魚雷中共有6枚,可能是8枚命中目標[41],而日軍在攻擊中只損失了三架飛機(1架是隸屬元山海軍航空隊的內爾魚雷轟炸機,2架是隸屬鹿屋航空隊的一式陸攻),而第4架的是嚴重損壞下在著陸撞毀的。最近的2次調查指出只有4枚魚雷擊中“威爾斯親王號”,2枚被確定及另2枚可能命中“反擊號”。探險家俱樂部“74工作”的水下調查在2007年6月11日完成(見外部連結部分)。在空中掩護Z艦隊的是4架F2A戰鬥機[42],隸屬於澳大利亞第453中隊,在下午1時18分到達戰場上空,[43]當時“威爾斯親王號”剛剛沉沒,它們遇到1架當時留下來觀察戰果的日軍偵查機,但當英軍戰鬥機進行追截時,帆足正音架機成功擺脫返航,日軍因此確認了兩艦已經沈沒。[44]

行動之後

驅逐艦“伊萊克特拉號”和“吸血鬼號”前往搜救“反擊號”的倖存者,而“快遞號”救出“威爾斯親王號”的倖存者。840名水手死亡,其中513人來自“反擊號”,而327人來自“威爾斯親王號”。他們獲救後,“反擊號”的一些倖存者加入“伊萊克特拉號”的運作,令“伊萊克特拉號”的船員可以有更多人手拯救更多的倖存者。主要是「反擊號」的炮手操作X和Y組的4.7英寸(120毫米)炮塔,及“反擊號”的牙醫則協助“伊萊克特拉號”的醫護組治療傷兵。共有近1,000個“反擊號”的倖存者獲救,其中有571人由“伊萊克特拉號”救出。而“吸血鬼號”從“反擊號”救出9名軍官、213水兵和1名平民戰地記者,及在“威爾斯親王號”救出2名水手。

菲利普斯上將和指揮“威爾斯親王號”的海軍上校約翰·利奇英语John Leach (Royal Navy officer)都在該戰役中陣亡。而“反擊號”的指揮官威廉·G·南特海軍上校則被“吸血鬼號”救走。“威爾斯親王號”上最高級的倖存者是斯基普威思中尉,是該艦的海軍中尉,他是被“快遞號”救走的。

倫敦公報獲得來自維戈斯中尉的報告:

第二天,鹿屋航空隊第三中隊長壹岐春記(Haruki Iki)中尉飛抵戰鬥現場。他放了2個鮮花花圈入海。一個是為他死在英軍機槍下之鹿屋航空隊日语鹿屋海軍航空隊同袍,而另一個則是給予在該戰役中死亡的英國水兵。這是因為他們英勇地保衛艦艇而獲得在他中隊的所有飛行員之欽佩。

在倖存者回去新加坡的路上與,“快遞號”通過要塞和4艘美軍驅逐艦領頭向北。“快遞號”標誌著行動已經結束,但艦隊還是搜查該地區試圖發現更多的倖存者,不過並沒有任何發現。在搜索完成後返回新加坡途中,“埃德薩爾號”的船員登上一艘當天早上被Z艦隊看見的漁船。該漁船被確定為“松風傅丸”(Shofu Fu Maru),船員則被送往新加坡拘留。

當時日軍還有一個航空編隊正在準備出擊以攻擊Z艦隊,因為他們並未收到戰況發展的消息。不過在他們出擊前,因收到帆足正音的偵察機回報英軍2艘艦隻沉沒,而取消了出擊。

沉沒的影響

戰役發生後第二天早晨,首相丘吉爾在他的床邊收到一個來自第一海務大臣杜德利·龐德英语Dudley Pound爵士的電話。

丘吉爾曾述:

由於損失了兩艘主力艦,新加坡基本上已被減弱為一個陸上基地。結合先前的珍珠港襲擊,盟國只剩三艘主力艦在太平洋戰場[46]

這兩艘艦艇是第一批在積極防衛下被純空中力量擊沉主力艦。這一事件表明即使是最先進的水面艦艇在面對空中攻擊時,還是極為脆弱,以及驅使空中掩護艦隻航行以防止同類事件。元山海軍航空隊在1942年初曾試圖以魚雷攻擊列星頓號航空母艦,但他們在航空母艦上空被空中巡邏的戰鬥機和高射炮攻擊下失去了17架飛機。

艦艇今天之情況

從威爾斯親王號打撈起來的艦鐘

2艘軍艦的殘骸在戰後被發現,反擊號在水下183英尺(56米),而威爾斯親王號在223英尺(68米)。兩者都是接近上下顛倒的狀態。它們的螺旋槳軸被繫上浮標,而皇家海軍的旗幟附在這些浮標的繩上而且經常被潛水員更換。皇家海軍認為,沉船是官方財產。威爾斯親王號上的艦鐘在2002年被英國皇家海軍授權的潛水員隊從沉船打撈上來,因為有人擔心它會被未經授權的潛水員盜走。該鐘在利物浦默西塞德海事博物館展出。

參考

附錄

  1. ^ Stephen, Martin. Sea Battles in Close-up: World War 2 (Shepperton, Surrey: Ian Allan, 1988), Volume 1, p.111,
  2. ^ 3架在攻擊中被擊落,1架在隨後回航降落時墮毀,及2架巡邏機未能回到出發地。
  3. ^ Stephen, p.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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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 The Sinking of Prince of Wales and Repulse - page 2. [2009-10-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01). 

書本

  • Burton, John. Fortnight of Infamy: The Collapse of Allied Airpower West of Pearl Harbor. US Naval Institute Press. 2006. ISBN 159114096X. 
  • Richard Hough, The Hunting of Force Z: the brief, controversial life of the modern battleship and its tragic close with the destruction of the "Prince of Wales" and "Repulse".
  • Martin Middlebrook and Patrick Mahoney, Battleship: The Sinking of the Prince of Wales and the Repulse. New York: Charles Scribner's Sons, 1979. Contains details of the attack and damage sustained, and tables of survivors and losses.
  • Samuel Eliot Morison, History of United States Naval Operations in World War II, Volume III, "The Rising Sun in the Pacific".
  • Horodyski, Joseph M. “British Gamble In Asian Waters.” Military Heritage. December 2001. Volume 3, No. 3: 68-77 (sinking of the British battleship Prince of Wales and battlecruiser Repulse by Japanese on 10 December 1941 upon U.S. entry into World War Two).
  • Jack Greene, War at Sea, Pearl Harbor to Midway, 1988. (The Malayan Campaign). Combined Books. ISBN 0-8317-1257-0.
  • V. E. Tarrant, King George V class Battleships, Arms and Armour Press, 1991, ISBN 1-85409-524-2
  • Alan Matthews, Sailors' Tales: Life Onboard HMS Repulse During World War Two ISBN 0-9531217-0-4
  • Survey report compiled after Expedition 'Job 74', May 2007
  • Stephen, Martin. Sea Battles in Close-up, p.99-114. Shepperton, Surrey: Ian Allan, 1988.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