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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女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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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英語:Liberal feminism),是女性主義理論個人主義形式,關注婦女透過自己的行動和選擇取得平等。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強調促進婦女享有在法律政治上享有與男性相同的權力。自由女性主義者主張,社會上認為女性天生在體能與智力上不如男性的想法,導致了在學術、公共討論及市場上,對婦女的歧視。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相信,「女性的從屬地位,是根於慣習與法律上的限制,讓女性無法進入,或在所謂的『公共世界』取得成功。」因此,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致力於透過政治和法律改革爭取性別平等[1]

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與基進女性主義有明顯的差異。[2][3][4]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約翰·史超域·密爾

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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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女性主義沒有一個明確定義。這使得他們的信念顯得模糊。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偏好對正義社會結構的個人主義進路,而非指責他人的不平等行為。一如溫黛兒(Susan Wendell)所說:「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最明確的政治承諾,包括機會平等,都是重要的婦女解放,並不盡然與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基進女性主義的目標不相容。」[5]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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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源於古典自由主義,但批判其並未將婦女納入其中一環。古典自由主義以男性為中心,並認為女性因生理特質差異而無法與男性享有相同權利。[6]:83-84

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的目標是獲得女性參政權,以藉此獲得婦女的個人自由。 他們認為通過「平等」獲得自由、終結男性對女性的殘忍對待,取得成為完整的人的自由。 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相信,沒有任何政府或慣習可以禁止個人自由。早期的自由女性主義者對抗只有白人男子才應得充分公民權的想法。女性主義者們,如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Judith Sargent Murray英語Judith Sargent Murray法蘭西絲·萊特,皆提倡婦女完整的政治參與權利。[7] 1920年,經過近50年激烈的行動,女性最終取得投票權,並逐漸能在世界各國參與政治,此時期被稱作「古典自由主義女性主義」。[6]:85

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在贏得投票權之後的40年間,女性雖獲得投票權,但實際上仍難以參與政治。直到1960年代民權運動期間、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再度挺身對抗系統性的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1]全美婦女組織(NOW)英語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en全美婦女政治聯盟(NWPC)英語National Women's Political Caucus婦女公平行動同盟(WEAL)都在當時紛紛為了更進一步的婦女權利而成立。 在美國,這些團體敦促平等權利修正案的通過 ,希望能確保男女在法律之前的平等。修正案影響及於婦女生活許多的重要領域,包含生產、勞動和同工同酬等問題。對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者而言,其他議題一樣重要,包括但不限於生殖權利墮胎、性騷擾、投票教育、可負擔的育兒環境、可負擔的衛生醫療,以及降低對婦女的性暴力家庭暴力。此時期被稱作「當代自由主義女性主義」。[6]:101-103

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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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歡迎的自由主義女性主義作家有,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小彌爾海倫‧泰勒英語Helen Taylor (feminist)納迪娜·斯特羅森第二波女性主義者貝蒂‧傅瑞丹格洛麗亞‧斯泰納姆;以及第三波女性主義雷貝嘉·沃克英語Rebecca Walker

平等女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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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凱迪·斯坦頓

平等女性主義英語Equity feminism,是自1980年代「平等與差異爭論」而產生的一種自由主義女性主義。 具體地說,是一種古典自由主義的女性主義,或者是一種自由意志自由主義的女性主義,比起社會變革,更關注法律、政治上的平等。[8]

史丹佛哲學百科全書溫蒂‧莫艾洛依瓊·甘迺迪·泰勒英語Joan Kennedy Taylor楊恩英語Cathy YoungRita Simon英語Rita Simon姬蒂·伊菲英語Katie RoipheDiana Furchtgott-Roth英語Diana Furchtgott-RothChristine Stolba英語Christine StolbaChristina Hoff Sommers英語Christina Hoff Sommers視為平等女性主義者。[9] 演化心理學家史提芬‧平克,認為自己是名平等女性主義者。他定義平等女性主義為「一套道德規則要求不以心理學或生理學經驗為基礎的平等對待」。[9] 庫勒(Barry Kuhle) 則認為,與差異女性主義相比,平等女性主義未必與演化心理學相悖。[10]

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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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的批評者主張,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的個人主義假設,使其很難看到使女性處於不利地位的社會結構與價值觀。批評者主張,即使女性不再依賴於個別男性,但女性仍然受制於父權體制。 這些批評者相信,婦女投票權的建制不足以解放女性。[11]

更常見的批評是,在理論上,自由主義女性主義默許了在本質上將女性變成男性,忽略了女性傳統角色光榮、獨特的一面。[1] 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專注個人,忽略了群體的重要性。[1]:38 對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的歷史批判側重於其種族主義者、階級歧視者與異性戀主義者的過去。[1]:40 基進女權主義者麥金儂,一名美國律師、作家和社會活動家,也是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著名的批評學者之一。 她密切參與關於性騷擾性別歧視的定義。[4] 她與其他着名學者,認為女性主義不可能與自由主義相容。因此,自由主義提供女性的不過是「一片剛出爐卻有毒的餡餅」[12]

其他批評者,如黑人女性主義者後殖民女性主義者批評主流的自由主義女性主義只反映中產階級異性戀白人女性的價值觀,忽略了女性在種族文化階級上的不同。[13]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是根基於白人特權,不願意理解有色人種的女性為何無法對不平等發出聲音。在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的歷史上,自由主義女性主義無法處理種族主義和種族歧視等對有色人種女性的多重壓迫。[1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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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1.3 1.4 Tong, Rosemarie. Feminist thought: a comprehensive introduction. London: Routledge. 1992 [2018-11-05]. ISBN 978041507874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8). 
  2. ^ Murphy, Meghan. The divide isn't between 'sex negative' and 'sex positive' feminists — it's between liberal and radical feminism. Feminist Current. 2014-04-11 [2017-12-2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1-16). 
  3. ^ Appignanesi, Richard; Garratt, Ghris. Postmodernism for beginners. Trumpington: Icon. 1995: 100–101. ISBN 9781874166214. 
  4. ^ 4.0 4.1 MacKinnon, Catharine A. Kolmar , 編. Feminist theory: a reader 4th. New York: McGraw-Hill Higher Education. 2013. ISBN 9780073512358. 
  5. ^ Wendell, Susan. A (Qualified) Defense of Liberal Feminism. Hypatia. June 1987, 2 (2): 65–93. ISSN 0887-5367. doi:10.1111/j.1527-2001.1987.tb01066.x (英語)
  6. ^ 6.0 6.1 6.2 周碧娥. 性別社會學--性別作為範疇、理論與實作. 三民書局. 2022. ISBN 978-957-14-7446-5. 
  7. ^ Marilley, Suzanne M. Woman Suffrage and the Origins of Liberal Feminism in the United States, 1820-1920.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6 [2018-11-05]. ISBN 978-0-674-95465-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8) (英語). 
  8. ^ Baehr, Amy R. Liberal Feminism. Zalta, Edward N. (編). 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Spring 2021. Metaphysics Research Lab, Stanford University. 2021 [2021-10-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4-23). 
  9. ^ 9.0 9.1 Pinker, Steven. The Blank Slate: The Modern Denial of Human Nature. Penguin Books Limited. 2003-06-05 [2018-11-05]. ISBN 978-0-14-19259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10) (英語). 
  10. ^ Kuhle, Barry X. Evolutionary psychology is compatible with equity feminism, but not with gender feminism: A reply to Eagly and Wood. Evolutionary Psychology. January 2012, 10 (1): 39–43 [2018-11-05]. PMID 22833845. doi:10.1177/1474704912010001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1-16. 
  11. ^ Bryson, Valerie. Feminist debates: issues of theory and political practice. New York: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1999: 14–15. ISBN 9780814713488. 
  12. ^ Morgan, Robin. Bell , 編. Radically speaking: feminism reclaimed. Chicago: Spinifex Press. 1996: 5–8 [2018-11-05]. ISBN 978174219364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8). 
  13. ^ Mills, Sara. Jackson , 編. Contemporary feminist theories. Edinburgh: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98: 98–112 [2018-11-05]. ISBN 978074860689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12). 
  14. ^ Kensinger, Loretta. (In)Quest of Liberal Feminism. Hypatia. 1997, 12 (4): 178–197. JSTOR 3810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