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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河南多家村鎮銀行取款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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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0日，中國人民銀行鄭州支行前抗議的儲戶

2022年河南多家村鎮銀行取款難事件是指2022年4月18日起河南省境內的4家村鎮銀行，包括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註 1]，在幾乎同一時間毫無預警地關閉線上取款和轉帳渠道，使得儲戶無法提取存款的金融弊案[4][5][6][7]。

該事件引發儲戶大規模恐慌，開始數次維權和抗議活動[8]。中國銀保監會表示，該案起因於銀行股東內外勾結[9]。據報道，其中至少涉及數百億元人民幣資金，[10][11][12]約四十萬儲戶受到影響[13][14]。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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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21年底，中國大陸村鎮銀行有1651家，分布在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佔銀行業金融機構總數約36%。其中，山東、河北、河南三地的村鎮銀行數量最多，分別為126家、110家和86家。據中國人民銀行統計，截至2021年第二季度，有122家村鎮銀行被列為高風險機構，占全部高風險機構的29%左右。據華安證券發布的研究報告顯示，中國大陸村鎮銀行2020年不良貸款率高達4%，遠高於其他金融機構。有經濟分析甚至把中國大陸村鎮銀行與股權分散和治理混亂掛鉤。[15]事實上，村鎮銀行違規洗錢、披露虛假信息和違規銷售代理保險產品等現象並非罕見。在業務和資產規模上，全國1,600多家村鎮銀行資產規模僅超過2萬億元人民幣。有評論認為，村鎮銀行是中國大陸金融機構中最脆弱一環。尤其是銀行管理層往往把資金重點投放在當地的房地產。一旦房地產不景氣，銀行就會陷入危機，累及存戶。[16][17][18]

據了解，村鎮銀行深耕基層區域，受限於區域、網點、營銷渠道等原因，一直面臨較大的攬儲壓力。為了吸引儲戶，部分銀行會給出高於同業的存款利息，有些還推出加息券變相加息。而此前一段時間，一些小銀行在網際網路平台上銷售存款產品盛行，突破了區域限制。2021年1月15日，銀保監會、央行發布《關於規範商業銀行通過網際網路開展個人存款業務有關事項的通知》，明確指出商業銀行不得透過非自營網路平台開展定期存款和定活兩便存款業務，包括但不限於由非自營網路平台提供營銷宣傳、產品展示、信息傳輸、購買入口、利息補貼等服務。該通知發布後，第三方網際網路平台才開始下架存款產品。[19]

攬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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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至2016年，許昌魏都農村商業銀行[註 2]先後成立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等村鎮銀行。這些銀行透過度小滿、京東金融、濱海國金所等網際網路平台銷售存款產品，其中有不少客戶是來自廣東、江蘇、山東等地區的省外人。而其年化收益率4.6%左右，超過同時期中國大陸「四大行」。[20][21]除了線上渠道攬儲這一方式之外，還有一類透過線下「陽光貼息」的方式[22]。

根據多位儲戶提供的業務回單，其存入資金的收款方名稱均為涉事村鎮銀行[22]。

早期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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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7日，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許昌監管分局（許昌銀監分局）對許昌農商銀行作出警告，並罰款20萬元，處罰的事由是該行「各項治理主體責任和義務落實不到位，公司治理制衡機制不健全」。20天後，許昌銀監分局再次對許昌農商銀行作出行政處罰，罰款30萬元，處罰事由為「通過同業業務隱匿資金實際投向，違規辦理同業業務」[20]。

早在2020年7月14日－15日，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出現儲戶集中提取存款現象，原因是開封市祥符區居民朱某偉在微信群散播相關消息，朱某偉因此被區公安局拘留。[23]對此，中共祥符區委副書記、區長王彥濤表示：

「開封市新東方村鎮銀行是經正式批准設立的合法金融機構，是人民銀行存款保險的投保單位，存款人的各項權益均受國家法律保護……請廣大儲戶放心，大家的存款在新東方村鎮銀行是安全的，存、取款是自由的」。[23]

2022年3月，許昌市公安局發布《懸賞通告》，懸賞10萬元通緝涉嫌「嚴重經濟犯罪」的在逃嫌疑人孫振甫。5月16日，許昌警方的辦案民警說，此前懸賞10萬元徵集線索的《懸賞通告》「已經作廢」。據了解，孫振甫是許昌禹州人，曾先後擔任禹州市開發區城市信用社主任、襄城縣農村信用合作聯社理事長。中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的官網信息顯示，2018年6月，經許昌銀監分局核准，孫振甫擔任許昌農商銀行的副行長。此外，孫振甫曾連任多屆省、市人大代表。[20]

2022年4月18日，許昌農商銀行控制的5家村鎮銀行，均關停了網上銀行、手機銀行等線上資金業務。[20]4月19日，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關閉網上銀行、手機銀行業務[24]。據媒體報道，事發後凡線上存入的存款均不可在線下提款[25][26][27]。

儲戶維權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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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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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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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河南監管局（河南銀保監局）外聚集數百名[註 3]抗議者，舉著「還我積蓄」的字牌，要求當局保障數百億人民幣的金額能順利歸還儲戶，當地警方過後驅散人群。[11][29]網傳片段顯示，河南銀保監局副局長楊華軍到場並手持擴音器向民眾保證，只要款項合法合規地存入，都將受到法律的保護，只要民眾不知情，沒有參與違法的過程。[30]

網路上流傳了許多民眾針對此次事件聚集抗議的影片。據報道，6月27日，數十人在河南銀保監局前抗議聚集，因規模擴大，鄭州警方前往驅趕維權民眾，抗議者被包圍、強行帶上巴士，此外在現場也傳出警察鳴槍。6月28日上午10時，數十位民眾在河南鄭州的銀保監局前高聲呼喊，要求銀行還錢。[31][2]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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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新聞中的相關報導：數千名河南村鎮銀行儲戶鄭州維權 現場爆發警民衝突

7月10日早四時起，數千名儲戶[註 4]開始在中國人民銀行鄭州中心支行門前聚集進行維權活動，儲戶們舉著橫幅並高喊口號，要求銀行歸還存款[38][39]。上午11時左右，警方以及部分不明身份的保安人員[註 5]驅散了人群，現場爆發流血衝突，有部分儲戶受傷。[37][40][41]

為避免被政府攔截，大多數抗議者在黎明前抵達中國人民銀行鄭州中心支行外，部分抗議者早在凌晨4時就已抵達。清晨5時許[註 6]，大批儲戶已基本完成聚集[32][33]，其中包括老人、兒童、孕婦乃至殘障人士[36][32][33][37]。儲戶們占據了入口處的台階，高呼口號，舉著橫幅[37]。8時左右，警方和保安人員封鎖了街道，包圍了現場。9時40分左右，河南銀保監局局長秦漢鋒、副局長楊華軍來到現場，和儲戶對話，稱只要存款是合法的，就會保護。對峙期間，河南信訪局長李剛亦於隨後進入現場並向抗議者喊話，讓儲戶們不要非法聚集，有訴求應在網上申報。[43]由於儲戶們對地方政府已經開始持不信任態度，官員們與儲戶們交談的嘗試以失敗告終。[35][44]。

儲戶們打出的橫幅有的指向河南省政府：「反對權力任性，反對河南省政府聯合黑社會暴力毆打儲戶」，「反對河南政府腐敗、暴力，40萬儲戶在河南破滅了中國夢」以及用英文寫的橫幅「Against the corruption and violence of the Henan government」[註 7]；有的指向河南省委書記：「反對省委樓陽生掩耳盜鈴的三零政策：零上訪零事故零案件」，「樓陽生有通天關係就可以辦訓誡中心、無訪村、賦紅碼？」；還有的把問題提到自由、人權與法治的高度：「沒有存款，就沒有人權」，「反對河南政府壓迫，我們要公正，要法治」[37][45]。喊的口號則有「河南銀行，還我存款」，「李克強，查河南」等[46][45][33]。

已故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導人毛澤東的大幅肖像被人貼在中國人民銀行鄭州中心支行入口處的柱子上。許多抗議者揮舞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CNN稱，使用國旗展示愛國主義是中國大陸抗議者的常用策略，因為異議在中國大陸受到嚴格壓制，這種策略旨在表明他們的不滿只是針對地方政府，他們透過支持並依靠中央以尋求救助。[37][2]法國國際廣播電台稱，在中國這個以維護社會穩定為重要的國家，示威遊行是很少見的。警方對經濟和金融抗議的容忍度通常高於政治抗議[18]。

警方在一輛帶有擴音器的車上向抗議者宣布，他們是非法集會，如果他們不離開將被拘留和罰款[35]。對峙持續了幾個小時，直到上午11時左右[註 8]，大量保安人員突然衝上台階與抗議者發生肢體衝突，而抗議者則向他們投擲瓶子和其他小物件。目擊者和社交媒體影片顯示，現場迅速陷入混亂，保安人員將抗議者拖下台階，毆打包括婦女和老人在內的抵抗者，現場穿警服的警察沒有試圖阻止，[37][8]有人被打得面部流血，還有殘障人士被打到昏迷[47]。許多人對保安人員的暴力行為感到震驚[37]。

很多抗議者被強行拉到大巴車上，送到包括學校、村委會在內的多個不同地點，他們被要求登記信息並簽署保證書，承諾不再集會[8][35]。有儲戶稱自己被專門指派的工作人員送到了火車站，被迫乘火車離開[8]。還有一些人被鄭州警方扣押，無法聯繫[21]。

CNN[37]、BBC[8]、路透社[34]未能成功聯繫當局以置評。此次抗議活動的相關消息在微博等中國大陸社交媒體平台廣為流傳，引起了數以萬計的討論，但大多在短時間內遭到網路審查，中國大陸官方媒體也大多對此保持沉默[註 9][8][50][2][18]。

有不少網友在微博美國駐華大使館希望美方關注河南事件並留言求助「能不能派美國記者去河南銀行門口」。還有人傳播「我支持河南警察，你們可以打我了」[註 10]等類似的言論。[51][52][53][54][55]

有評論認為，抗議活動發生在中國共產黨的政治敏感時期，即中共二十大召開前夕，可能會對正謀求開啟第三個任期的習近平造成負面政治影響[37][56]。

關於不明保安人員的身份，有觀點懷疑是便衣警察[57][58][59]。中央社、美國之音引述多倫多大學政治系教授王惠玲的觀點推測，不明保安人員可能是經動員的群眾或非正式僱傭的黑社會人士，是當局對儲戶實施的「外包式鎮壓」[60][61]。

有抗議者事後接到警方來電，警察對抗議者說「別跟國外媒體說三道四」，也有一名女性維權儲戶表示，事後她的微信被限制加入群聊，公開分享文章的功能也被限制[62][63]。據報道，還有儲戶及其家人接連被警察、官員和僱主施壓，要求他們不要抗議，否則會面臨失業。有些人甚至被攻擊為是境外勢力、間諜等[64][65]。

媒體香港01對此事評價道：「7月10日的抗議和衝突已經對河南的公共形象造成傷害，讓中國辛辛苦苦建立的的國家形象為之蒙羞」[66]。7月15日起，鄭州官方將全市轄區核酸檢測頻次由72小時調整成48小時，香港01認為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現場維權行動[67]。

7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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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影片在中國大陸境外流傳，聲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在河南出動坦克鎮壓村鎮銀行儲戶[68][69]。不過這段影片中的畫面實際被證實是發生在山東的一次軍隊例行訓練[70][71]。

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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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早晨，部分河南安徽村鎮銀行銀聯卡儲戶在南京銀行杭州分行下轄的濱江科技支行門前舉行維權活動。據稱儲戶聚集的原因與新一輪墊付安排中「儲蓄金額50萬元人民幣以上的按50萬墊付」有關。[72][73][74][75]

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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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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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部分銀行儲戶新年徒步進入鄭州維權[76]。此外，據ABC中文報道[77]，康先生和其餘七名儲戶再次到鄭州維權，剛下車就被帶至鄭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林山寨派出所，遭遇恐嚇。2023年1月9日，北京商報記者從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四家村鎮銀行處獲悉，自1月9日起，啟動50萬元以上資金客戶預約辦理墊付。[78]但康先生和其他知情儲戶卻表示，目前只有通過第三方網際網路平台存款的儲戶才可預約辦理墊付。包括他們在內的超過1000名通過櫃檯辦理活期存款儲戶仍無法取款。康先生曾致信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河南省銀保監局、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銀保監會和國務院，並通過「國務院」微信小程序進行信訪。但除在一封中國人民銀行11月15日出具的復函外，其餘信件均未收到回復。[77]

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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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有市民在河南省鄭州市萬達廣場和黃河邊聚集，放飛大型氣球要求政府解決銀行凍結存款事件。氣球下面懸掛的條幅上寫道：「河南政府欺上瞞下非法凍結存款。」[79]

20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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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以來，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多次被告上法庭，案件遍及重慶、上海等地。從案件案由來看，主要以儲蓄存款合同糾紛、財產損害賠償糾紛等為主。[80]

儲戶健康碼被賦紅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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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賦紅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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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新聞中的相關報導：河南村鎮銀行儲戶因抗議無法領錢而賦紅色健康碼

2022年6月，據第一財經等多家媒體報道，河南多家無法正常取款的村鎮銀行的儲戶的健康碼被異地賦紅碼，赴豫儲戶被強制隔離[81][82][83][84]。6月14日，多位儲戶表示，他們的健康碼已由紅碼轉為綠碼，儲戶猜測大概與紅碼事件受到廣泛關注有關。[85]不過也有儲戶稱健康碼變綠碼後再次變為紅碼。[1]

鄭州市衛健委服務熱線工作人員表示，建議儲戶先做「三天兩檢」（三天內兩次核酸檢測）[86]。鄭州市12345工作人員則稱該事件是「因大數據信息庫出現了一些問題」[87]。據南方都市報報道，河南省衛健委一位工作人員表示，從外省抵達河南，賦碼工作由河南省行政審批和政務信息管理局負責；在省內流動時，賦碼工作則由市一級大數據管理局負責，衛健委沒有賦碼權限。[88]河南省紀委監委工作人員表示，已接到關於健康碼賦紅碼的舉報，已將相關線索轉交河南省衛生健康委員會調查。[89]鄭州市紀委監委發布消息稱，鄭州市紀委監委啟動了調查問責程序，對發現違反《河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健康碼管理辦法》的亂作為，將依規依紀依法嚴肅處理[90]。6月17日，河南省疫情防控指揮部發布通知，要求各地嚴格執行《河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健康碼管理辦法》及健康碼賦碼轉碼規則，健康碼僅用於疫情防控，服務人民身體健康，絕不允許在國家、省疫情防控指揮部規定的情況以外應用，絕不允許在與疫情防控無關的場景使用，絕不允許超規則增加或刪減健康碼風險人員資料庫。對因健康碼管理使用不當造成嚴重後果的，依法依規嚴肅處理[91]。

一些網民指責當局將健康碼變成21世紀的「良民證」，還有網友表示，「不受限制的公權力，才是中國最大的疫情」[92]。胡錫進評論稱，將健康碼用於與防疫無關的目的，既違法，也損害健康碼的威信，損害公眾對防疫的支持，得不償失[93][94]。他還提到，要緩解地方上的「維穩焦慮」，把事情本身辦好，才能實現基礎牢固的社會穩定[95][96]。部分法律界人士認為，行政部門有濫用職權的嫌疑[97][98]。中國全國人大代表、廣州醫科大學附屬市八醫院感染中心首席專家蔡衛平認為各地健康碼存在不統一、不互認、信息不聯通現象，已經遭到被濫用，建議弱化健康碼的管理職能或收歸國家統一管理[99]。

2022年6月22日，鄭州市紀委監委表示，鄭州市委政法委常務副書記、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部長馮獻彬，團市委書記、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副部長張琳琳下令對部分村鎮銀行儲戶來鄭賦紅碼，而且他們安排市委政法委維穩指導處處長趙勇，市大數據局科員、市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健康碼管理組組長陳沖，鄭州大數據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楊耀環，對儲戶在鄭掃碼人員賦紅碼。據統計，共有1317名村鎮銀行儲戶被賦紅碼，其中446人是入鄭掃場所碼被賦紅碼，871人是未在鄭但透過掃他人發送的鄭州場所碼被賦紅碼。鄭州市紀委監委決定撤銷馮獻彬中共黨內職務、政務撤職處分；給予張琳琳黨內嚴重警告、政務降級處分；給予陳沖政務記大過處分；給予楊耀環、趙勇政務記過處分[100]。 許多人質疑，這些官員的行為是典型的濫用職權，危及國家防疫政策，卻被從輕發落，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這傳遞了一個錯誤信號[101][102][103][104]。

賦紅碼事件相關責任人被追責情況[105]
人員 原職務 政務追責 黨內追責 行政處罰 刑事處罰
馮獻彬 鄭州市委政法委常務副書記

鄭州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部長

政務撤職處分 撤銷黨內職務 暫無 暫無
張琳琳 河南省共青團鄭州市委書記

鄭州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副部長

政務降級處分 黨內嚴重警告
趙勇 鄭州市委政法委維穩指導處處長 政務記過處分 暫無
陳沖 鄭州市大數據局科員

鄭州市疫情防控指揮部社會管控指導部健康碼管理組組長

政務記大過處分
楊耀環 鄭州大數據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政務記過處分

2024年3月左右，張琳琳改任鄭州市文化廣電和旅遊局黨組書記，此時其已過黨紀處分期仍在政務處分期內。[106]2024年8月此事被媒體報道後，引發爭議。鄭州市委組織部工作人員回應稱張琳琳工作調整符合規定程序。[107][108]

再賦紅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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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初，多名儲戶再次被河南方面賦予紅碼，原因未明[109][110][111]。美聯社和CNN認為這是為了限制儲戶的流動並挫敗他們計劃中的抗議活動[35][37]。人民網評論稱這次賦紅「違背中央政令，頂風作案，蔑視民意，毫不珍視河南形象，性質尤其嚴重。」[112]7月8日，鄭州市衛生健康委回應稱是系統切換的問題[113]。7月8日晚些時候，鄭州市大數據管理局表示，鄭州健康碼系統數據接口升級過程中出現技術問題，導致部分健康碼異常，經緊急處置，7月8日8時已全部恢復正常，並對此表示歉意[114]。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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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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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新華社報道，中國銀保監會有關部門負責人透露，四家村鎮銀行股東——河南新財富集團透過內外勾結、利用第三方平台以及資金掮客等吸收公眾資金，涉嫌違法犯罪，公安機關已立案調查[29][9][115]。涉案資金近400億[12][14][13]。光明網的一篇評論文章認為，在存款過程中，儲戶沒有被告知和「新財富集團」有什麼關係，儲戶要求取款，銀行就應支付。處理本案時，必須保證合法儲戶的存款安全，否則會影響「銀行」整體的社會信用。[116]

6月18日，許昌市公安局發布通報稱，已初步查明，2011年以來，以河南新財富集團實際控制人呂某為首的犯罪團伙涉嫌利用村鎮銀行實施系列嚴重犯罪。公安機關已抓獲一批犯罪嫌疑人，依法查封、扣押、凍結一批涉案資金、資產。[117]河南銀保監局、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表示，各級金融管理部門密切配合公安機關開展調查，提醒相關群眾做好信息登記工作，依法保護金融消費者的合法權益[118]。

6月20日，河南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在官網發布公告稱，按照金融管理部門要求，該行從即日起開展線上客戶資金信息登記工作，凡該行線上交易系統關閉後不能正常辦理業務的客戶均需登記。根據村鎮銀行的公告和部分儲戶上傳憑證，吸收存款的線上渠道包括村鎮銀行自有渠道的小程序等，和包括度小滿，京東金融，天星金融和中國人壽旗下的濱海國金所等三十多家第三方渠道。[26][119]據《每日經濟新聞》披露，通報中的呂某本名呂奕，為河南新財富集團實控人、美國紐約久安電視國際傳媒（Peaceever TV International Media Group Inc.）集團理事長。公開信息顯示，呂奕的河南新財富集團實際控制了河南海菱實業發展有限公司等10家公司，2022年2月10日已經註銷。另據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18年9月20日的刑事判決書披露，呂奕為尋求貸款，曾向鄭州銀行副行長借款900多萬元，後續為獲取更多貸款，又行賄2300多萬元，之後將所借款項放貸給一些關聯公司[120][121]。據報道，呂奕擁有賽普勒斯國籍，已於今年年初潛逃美國[122][123][124]。

據第一財經報道，許昌農村商業銀行[註 11]分別持有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20.5%、51%、51%的股份，均為第一大股東，也是村鎮銀行的發起行。儘管許昌農商銀行否認其「實際控制」這些村鎮銀行，但仍有觀點表示，河南新財富集團與許昌農商銀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許昌農商銀行應對這幾家村鎮銀行的日常監管負責。[125][126][127]還有統計表示，新財富集團至少控制或投資26間村鎮銀行，包括此次涉事的四間河南村鎮銀行[註 12][123][124][12]。另據第一財經7月14日發布的一篇報道稱，久安電視國際傳媒集團公司大門緊閉，其官網公布的多個電話號碼，均顯示已關機、無人接聽、或立即轉接語音留言信箱。據知情人士表示，久安可能與涉及呂奕的相關事件並無直接聯繫，久安做媒體很多年，或許呂奕是透過入股或其他方式獲得理事長頭銜，但兩者間沒有直接聯繫[128]。

6月26日中午，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短暫開放了線上交易系統，持續了大約十幾分鐘後關閉[129]。

7月1日，河南銀保監局、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通告稱，河南四家村鎮銀行案件偵辦有重大進展，提醒客戶加緊登記信息。但通告未就進展的具體消息做說明。[130][131]

7月4日，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先後發布了內容高度相似的公告說，公司近日召開了股東大會，選舉產生了新的董事長、監事長，通過了高級管理人員名單[132][133]。

7月5日，部分河南村鎮銀行儲戶發現，原本在度小滿上存入的多家銀行存款產品，在頁面上的文字表述由此前的「存款產品」變成了「理財產品」。這一事件隨之引起廣泛關注。[134]度小滿當天回應表示，文中出現「理財」字樣的頁面，並非存款業務的頁面，而是二類戶電子卡的展示頁面。二類戶電子卡「僅支持XX銀行理財」字樣，主要是為了強調該電子卡僅限於「本行」使用，即如果使用電子卡購買理財產品，僅支持購買本行自營或代理銷售的投資理財產品。儲蓄是銀行卡基本功能，不需要明示也會默認具備。度小滿與涉事銀行合作均為存款合作，從未開展理財產品的合作。[135]另據此前不少村鎮銀行客戶提供的產品介紹、產品合同等截圖中，均明確標有「存款」、「受《存款保險條例》保護」，「50萬以內100%賠付」的字樣。濱海金融此前在APP上關於「村鎮銀行提現失敗」一事的答覆表示：客戶在銀行購買的屬於銀行存款產品，依法合規辦理的業務均受到國家法律保護。[19]

7月，有儲戶發現自己的交易記錄出現異常，原本於2018年存入10萬元購買名為「月月盈」存款產品的帳戶，卻在開戶翌月出現交易記錄異常，且這一情況持續了長達兩年半的時間。對於新爆出的交易記錄異常情況，有儲戶懷疑與銀行洗黑錢有關。[136][137]

7月10日，在鄭州人行門口的流血衝突發生當晚，許昌市公安局通報，公安機關又抓獲一批犯罪嫌疑人，又依法查封、扣押、凍結一批涉案資金、資產。通報說，2011年以來，以犯罪嫌疑人呂奕為首的犯罪團伙透過河南新財富集團等公司，以關聯持股、交叉持股、增資擴股、操控銀行高管等手段，實際控制禹州新民生等幾家村鎮銀行，利用第三方網際網路金融平台和該犯罪團伙設立的君正智達科技有限公司開發的自營平台及一批資金掮客進行攬儲和推銷金融產品，以虛構貸款等方式非法轉移資金，專門設立宸鈺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刪改數據、屏蔽瞞報。上述行為涉嫌多種嚴重犯罪[138]。第一財經表示，宸鈺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可能只是一家空殼公司，社保參保人數為零。調查發現，宸鈺信息技術有限公司與河南新財富集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139][140][141]此前4月19日，君正智達曾向相關部門遞交書面報告，說明自己與案件中的違規操作無關，並主動交代涉案存款規模高達上百億[20]。不過媒體調查顯示，君正智達多位高管與新財富集團高管有交集。而其領導層也已於4月25日被河南警方帶走調查，70餘名員工被就地遣散[142]。此次通報中的「進行攬儲和推銷金融產品」字眼也引發了關注，有人提出相關客戶在村鎮銀行辦理的業務究竟是存款抑或理財的疑問。招聯金融首席研究員、復旦大學金融研究院兼職研究員董希淼表示，相關村鎮銀行並無發行理財產品的資質，但村鎮銀行經過批准，可以代銷他行發行的理財產品[143][144]。

7月13日，有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的儲戶告訴紅星新聞，他在追查錢款流向時發現南京銀行是結算行[145]。當日晚間，南京銀行官網發布通告，通告中並未否認「河南村鎮銀行結算行」，但表示，商業銀行代理村鎮銀行清算業務只作為資金清算通道，不承擔資金風險[146]。中國人民銀行南京分行營業管理部相關負責人表示，南京銀行代理村鎮銀行資金清算業務是按照人民銀行支付系統的相關規定辦理的，有關資金清算服務合法合規，與有關村鎮銀行案件沒有任何關聯[147][148]。

7月17日，銀保監會表示，對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帳外業務系統於6月26日短暫開放一事，公安機關已立案偵查[49]。

7月24日，長期在河南地方金融監管系統工作，且負責農村中小金融機構監管的中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一級巡視員李煥亭被中國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駐中國銀保監會紀檢監察組、河南省監察委員會調查[149][150]。

7月29日，開封市銀保監管分局黨委書記局長夏軍、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非銀二處處長、一級調研員郭琴以及中國人民銀行鄭州中心支行金融穩定處處長趙德旺被當局調查。[151][152]

8月5日，據河南省紀委監委消息，河南省農村信用聯合社原黨委委員、副主任關奇峰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河南省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中國銀保監會信陽監管分局二級巡視員王獻軍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經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駐中國銀保監會紀檢監察組和河南省監察委員會批准，目前正接受中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紀委紀律審查和鶴壁市監察委員會監察調查。[153]

8月12日，據中國銀保監會消息，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政策法規處處長、一級調研員蔣紅華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經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駐中國銀保監會紀檢監察組和河南省監察委員會批准，目前正接受中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紀委紀律審查和鄭州市監察委員會監察調查；中國銀保監會河南監管局案件稽查處副處長、二級調研員杜其文涉嫌嚴重違法，經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駐中國銀保監會紀檢監察組和河南省監察委員會批准，目前正接受鄭州市監察委員會監察調查[154]。

截至8月29日，公安機關已逮捕234人[155][156][157][158]。

9月2日，據河南省紀委監委消息：河南省農村信用聯合社原主任陳益民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河南省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159][160]。

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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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據河南省紀委監委消息：河南省農村信用社聯合社原黨委書記王哲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河南省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161]。

3月12日，有受害者仍被官方非法凍結，其排布條至氣球抗議[162]。

3月22日，河南省農信社聯社黨委委員、副主任吳金鵬涉嫌嚴重違紀違法，已於一周前主動投案，目前正在接受河南省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163]。

4月，有媒體報導受害者維權後被秋後算帳。[164]

處置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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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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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0日，在鄭州人行門口的流血衝突發生當晚，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河南監管局（河南銀保監局）、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有關負責人表示，相關部門正加快核實4家村鎮銀行客戶資金信息，制定處置方案，並將在近期公布。[165][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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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1號）
  2.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1號）
  3.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2號）
  4.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2號）
  5.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3號）
  6.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3號）
  7.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4號）
  8.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4號）
  9.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5號）
  10.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5號）
  11.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6號）
  12.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6號）
  13. 河南銀保監局 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7號）
  14. 蚌埠銀保監分局 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第7號）

7月11日晚，河南銀保監局、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公告稱將對河南4家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分類分批開展先行墊付工作，首批墊付上限為單人單家機構5萬元[167]。隨後，安徽蚌埠銀保監分局和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也於當晚發布公告，對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分類分批開展先行墊付工作，首批墊付上限為單人單家機構5萬元[168]，該行的發起行也是許昌農商銀行，持股40%[126]。據央視新聞報道，河南村鎮銀行事件墊付資金來源於查封、扣押、凍結的新財富集團部分資產處置變現所得資金[169]。

據無冕財經獲得的一份關於騰訊新聞「村鎮銀行存款金額」投票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7月12日14時儲戶反映其遭凍結的存款額僅5萬人民幣以下者約占總投票人數的10.2%，5萬-50萬人民幣者占比為67.6%，50萬人民幣以上的儲戶占比為18.5%[170]。美國之音認為，這意味著首批墊付方案出台後，近九成儲戶的權益恐仍懸而未決[61]。

7月15日起，政府開放首批5萬元以下的儲戶資金墊付的申請渠道，但當日有儲戶在申請墊付時遇到系統擁堵、登錄困難等問題[171][172]，但也有超過300名儲戶兌付成功[173][174][175][176]。同日，「村行墊付」小程序墊付系統開放時間延長至晚上24時，7月16日起系統開放時間將提前至早上6時[177]。

7月17日，銀保監會有關部門負責人表示，絕大多數帳外業務普通客戶對新財富集團涉嫌犯罪行為不知情、不了解，而且也未獲得額外的高息或補貼，因此處置方案確定對這些客戶的本金分批墊付。未來會啟動5萬元以上客戶墊付工作，並表示7月11日墊付公告的發布與7月10日群訪事件沒有關係。[49][178]

7月21日，蚌埠市地方金融監管局聯合蚌埠銀保監分局發布公告，將自2022年7月25日上午9時起，對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人合併金額5萬元人民幣以上至10萬元人民幣（含）以下的開始墊付，5萬元人民幣（含）以下的繼續墊付[179]。同日，河南銀保監局、河南省地方金融監管局發布公告，將自2022年7月25日起，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開始第二批墊付，墊付對象為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10萬元人民幣（含）以下的客戶[180]。

7月28日，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表示對符合墊付條件的儲戶資金墊付一定會到位。[181]

8月1日上午9時起，當局開始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10萬元至15萬元（含）的開始墊付，10萬元（含）以下的繼續墊付[182][183][152]。

8月8日上午9時起，當局開始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15萬元至25萬元（含）的開始墊付，15萬元（含）以下的繼續墊付[184][185]。截至8月11日，已累計墊付43.6萬儲戶，累計金額180.4億元[186]。

8月15日上午9時起，當局開始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25萬元至35萬元（含）的開始墊付，25萬元（含）以下的繼續墊付[187][188]。

8月22日上午9時起，當局開始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35萬元至40萬元（含）的開始墊付，35萬元（含）以下的繼續墊付[189][190]。

8月30日上午9時起，當局開始對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帳外業務客戶本金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40萬元至50萬元（含）的開始墊付，40萬元（含）以下的繼續墊付，50萬以上按照50萬墊付[191][192][157][158]。

2023年1月9日，北京商報記者從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四家村鎮銀行處獲悉，自1月9日起，啟動50萬元以上資金客戶預約辦理。[78]但至2023年3月仍有民眾未能取回款項。[162]

圍繞「帳外業務」一詞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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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中的「帳外業務」一詞引發了評論人士的注意。據第一財經報道，有關部門表示，此次相關資金劃定為「帳外業務」，並不是按照資金是否進入村鎮銀行來判斷，而是按照資金是否被銀行真實統計，並報送監管系統進行區分[193]。復旦大學金融研究院首席研究員董希淼表示，「『帳外業務』其實是代表監管對資金性質的初步判斷，有些資金可能沒有進入這些村鎮銀行的系統，在帳外運轉。『墊付』也是基於此判斷。單家機構單人合併金額5萬以下的先行墊付，而不是透過存款保險進行賠付。因為存款保險基金的賠付有四個條件，目前都沒達到。公告第三條已經說明的很清楚了，如果涉及到其他渠道或者高息的，（暫）不墊付；透過存款中介的很高的利息，（暫）不墊付。」[194]。金融監管研究院院長孫海波撰文表示，此前帳外一般是指表外業務不做台帳，而此次則稍微有差異[193]。不過，自由亞洲電台表示，有專家質疑，轉帳的指令，首先要經中央系統核實帳戶的真實性，收款帳戶必須真實存在，且在央行系統可以查到，可結算，無瑕疵。如果是「帳外業務」，銀行系統無法進行轉帳[195]。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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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銀保監會有關部門負責人表示，河南、安徽5家村鎮銀行受不法股東操控，通過內外勾結、利用第三方平台以及資金掮客等方式，吸收並非法占有公眾資金，性質惡劣，涉嫌嚴重犯罪。[196]
  • 工銀國際首席經濟學家程實表示，「分批墊付」處置方案釋放出三大信號，監管部門的處置應對體現了「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以客戶為關切」的風格[143]。墊付方案有效的保障金融消費者的合法權益，且有效防範道德風險[197]。
  • 胡錫進表示，除懲處詐騙團伙，其餘責任哪些是村鎮銀行及它們股東的，金融監管部門需承擔多大兜底責任，存款保險制度對此案有多大適用性，所有這些都必須根據實際案情，由法律作出公正裁決。他亦指出儲戶的正當權益依照法律得到堅定維護。若要存戶最終承擔部份損失，必須在法律上很過硬，讓人心服口服。[198][199][200]
  • 香港01的報道表示，河南當地直到7月10日矛盾激化後才公布方案是後知後覺。並表示，河南當地乃至國家層面應該反思金融系統的監管問題，該問責的問責，該修補的漏洞及時修補，重建信任。下大力氣提升治理的現代化和法治水平，修復公共形象，已是迫在眉睫。[201]
  • 南卡羅來納大學艾肯商學院講座教授謝田認為，河南當局刻意使用「墊付」一詞，而非「償付」或者「賠償」，顯示官方仍在敷衍儲戶，多數儲戶恐難領回畢生的積蓄[61]。
  • 有儲戶質疑出台首批墊付方案的目的在於分化維權儲戶，他們對未來的處置方案感到擔憂[195][2][62][63][61]。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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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起，中國大陸境內多個銀行以「防範電信詐騙、防範洗錢犯罪」為由開始逐步調整銀行用戶帳戶的非櫃面、線上交易額度，嚴格了對新用戶開卡的限制。許多儲戶的存款被凍結，需要線下辦理解凍。有儲戶表示，其持有的銀行卡被銀行從一類卡降級為二類卡；另有部分儲戶表示由於被告知「銀行卡使用異常」，許多儲戶不得不到銀行辦理業務，導致銀行「排長隊」。據介紹，銀行上述舉措是對2020年10月「斷卡」行動的持續。[202][203][204][205]

事件發生後，中國多地銀行傳出準備金不足、負債數十萬億元或銀行高層人事異動等負面因素，引起客戶對銀行存款安全問題的憂慮。不少人質疑把錢存在銀行是否安全。[206][207][56]

民間有一些表述出對地方銀行信任喪失的聲音，亦有信息表示事發後其他村鎮銀行存款流失嚴重[208][209]。該事件也引起了許多人對村鎮銀行發展路線的反思[210][211][212]。紐約時報發文稱河南村鎮銀行醜聞打擊了中國當局的公信力[213]。

澳盛銀行指出，「如果處理不當，該事件的社會反響可能會很大，這也可能引發新一輪的緊縮監管」[18]。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穩定局局長孫天琦表示：「河南村鎮銀行風險事件發生以來，人民銀行積極配合地方政府和監管部門穩妥應對，指導分支機構履行維護區域金融穩定的責任，做好流動性風險監測和應急保障。整體看，我國金融風險收斂，總體可控，99%的銀行業資產處在安全邊界內。」[214][215]中國銀保監會副主席肖遠企表示，中國銀保監會將加強對中小銀行股東的監督，限制大股東的行為。他說，此舉是加強貸方公司治理措施的一部分。[216]

7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習近平表示要妥善化解一些地方村鎮銀行風險。[217]

關聯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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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底開始，中國多地爛尾樓業主陸續發布「強制停貸告知書」[218][219]。香港01表示，雖然此事與「取款難」事件彼此孤立，但都反映出在疫情的輪番衝擊下，越來越多人開始面臨嚴峻的經濟壓力[220]。

7月中旬，網傳「華興銀行爆雷，取不出錢」、「90%資金流進房地產、收不回來」等消息，遭到華興銀行否認，後一人因傳播虛假信息被拘留15天[221]。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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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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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有報道指出安徽省境內的固鎮新淮河村鎮銀行、黟縣新淮河村鎮銀行也涉及此事[1][2][3]，但鮮見相關報道。
  2. ^ 2017年10月，該行許昌魏都農村商業銀行更名為許昌農村商業銀行。
  3. ^ BBC稱有「數千人」，並稱此前也爆發了數次小規模抗議[28]
  4. ^ 香港01[32]和中央社[33]稱是近3000人，路透社[34]稱是1000人左右，美聯社[35]、BBC[8]稱是「數百人」，紐約時報[36]稱是「多達1000人」，CNN[37]則稱「超過1000人」。
  5. ^ 穿著純白或純黑T恤[35]。
  6. ^ 據自由亞洲電台報道，有儲戶稱集結完成的時間是當天5時44分[42]。
  7. ^ 意為「反對河南政府的腐敗和暴力」。
  8. ^ 美聯社[35]稱是上午10時左右，BBC[8]稱是上午11:30左右。
  9. ^ 中國大陸的三聯生活周刊在一篇文章中簡短的提及了此次抗議活動：「數千名來自全國各地的銀行儲戶，在中國人民銀行鄭州分行外維權抗議，後與警方和不明人士發生衝突，部分儲戶受傷。」[48]。7月17日，銀保監會有關部門負責人接受《中國銀行保險報》採訪時亦提到了此次抗議並稱之為「7月10日群訪事件」[49]。
  10. ^ 改編自付國豪在2019年被襲擊時所說的名言。
  11. ^ 簡稱許昌農商銀行，原名許昌魏都農村商業銀行。
  12. ^ 包括禹州新民生村鎮銀行、上蔡惠民村鎮銀行、柘城黃淮村鎮銀行、開封新東方村鎮銀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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