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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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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图将“取得、制造、丢弃”的线性模式与循环经济进行比对的简单描绘。

循环经济(英语:circular economy)是一种再生系统,借由减缓、封闭与缩小物质能量循环,使得资源的投入与废弃英语waste minimisation、排放达成减量化的目标。循环经济有很多不同的定义,好比说是一个未来真正可永续发展、零浪费,并可与我们所处的环境和所拥有的资源共生的想法。循环经济所构筑的未来是所制造生产的每个产品都经过精心设计,并可用于多个循环来使用,不同的材料生产制造的循环皆经过仔细考量搭配,如此一来,一个制程的输出始终可成为另一个制程的输入。在循环经济中,将是零排放、零废弃,所生产出的副产品或受损坏的产品或不再想用的货物并不会被看作是“废物”,而是可成为新的生产周期的原材料和素材。

概念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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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代,国际团队开始研究持续全球经济增长的影响,预测人类经济未来的可能。研究中包含五个基本因素:人口增长,农业生产,不可再生资源枯竭,工业产出和污染产生等。团队将五大要素的数据进行模拟推论,以了解人类经济未来的可能。

罗马俱乐部于1972年发表《增长的极限[1],揭示:人类生活的地球自然系统在长期消耗下,即使先进技术也可能无法支应2100年以后的经济和人口增长率。该项推论引发国际社会的许多的辩论,多年来经过许多社会精英的论述,逐渐形成物资循环的共识:人类社会的消耗生产模式必须加以限制,循环利用物质资源,达成人口及生产的均衡,才能永续地生存。

之前在1966年,肯尼思·博尔丁即提出了应对拥有无限投入资源和产出物品的“开放型经济”有所意识及觉醒,此概念与“封闭型经济”形成鲜明对照,在封闭型经济中资源和副产品尽可能要求保留在经济的一部分中[2]。博尔丁的论文《即将到来的地球宇宙飞船经济学》,提出“地球是一艘孤独的太空船,没有无限物质的储备库,既没有开采也不能被污染,人类必须要回到自己在生态系统循环中的位置,进行物质再生产”,此概念经常被引用为“循环经济”一词的起源[2]。循环经济的基础是研究富含回馈、逆物流的(非线性)系统,尤其是生物系统[3]。当代对循环经济的理解及其在经济系统中的实际应用演变为将不同的特征和来自各种概念的贡献相结合,共享其他闭合循环的思想[4]。其他一些相关的理论影响包括摇篮到摇篮生态法、循环和绩效经济、再生设计、工业生态学、仿生学蓝色经济等等[4]

其他早期的思想学派包括瓦尔特·施塔尔英语Walter R. Stahel教授、刚特·鲍利英语Gunter Pauli教授、威廉·麦唐纳教授和麦可·布朗嘉教授等所教授的工业生态学、朴门自然步骤英语The Natural Step等补充方法学。

循环经济的概念是由两位英国环境经济学家大卫·皮尔斯英语David Pearce (economist)和R·克里·特纳(R. Kerry Turner)于1989年提出的。在《自然资源与环境经济学》中[5],他们指出传统的开放式经济是在没有内在循环倾向的情况下发展起来的,此概念是将环境视为废物的大水库[6]

不同于传统生产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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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革命以来,人们一直采用线性的生产消费模式:从自然环境开采原物料后,加工制造成商品,商品被购买使用后就直接丢弃。工业制程和人们的生活方式不断的消耗著有限的资源创造产品,最后再直接掩埋或焚烧。

随着原物料需求持续增加、开采成本持续成长,商品的价格也越来越高,这样的现象促使少数科学家开始思考新的解决方法,包含永续工业之父Walter R. Stahel。 Walter R. Stahel 在1970晚开始“摇篮到摇篮(相对于摇篮到坟墓)”的论述,与Product-Life机构共同致力于发展封闭式循环的商品制程。

与线性经济造成的资源衰竭不同,循环经济认为是建立在物质的不断循环、利用上的经济发展模式,形成“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循环,使整个系统产生极少的废弃物,甚至达成零废弃的终极目标。循环经济相信: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没有真正的废弃物。进而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发展与环境冲击的矛盾。

循环经济所涵盖的范围涵括有形及无形的产品、理念、模式及行为,包括产品基础设施设备服务。这个概念适用于所有行业,包括“技术”资源(金属矿物石化资源)和“生物”资源(食物纤维木材等)。由于石化工业遍及人类生活周遭,对人类生产模式有决定性的影响,许多思想领导者主张从化石燃料做起,将产业模式转向使用循环可再生的能源,并强调多样性、具有弹性,以及系统永续的特征。在各界广泛的讨论中,循环经济的实践范畴并也包括货币金融体系,透过广义的生产体系,达成人类经济资源利用的全面翻转。另有些思想先驱者已经开始呼吁,建议对经济表现的衡量工具进行改造[7],增加循环生产模式在衡量体系中的权重。

迈向循环经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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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废弃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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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产品设计端就以生命周期思维(life cycle thinking)出发,考虑到生物非生物的资源循环过程,以及分解再利用的可能性:使生物材料无毒,可回归自然;使非生物材料可以最小耗能保留最高品质,使其可再被利用。

以多样性强化适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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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组化、多功能的技术、物料或系统在快速变迁的世界中尤其重要。循环经济考虑到长远的资源运用,因此将材料与产品设计的容易拆卸、重组、分解、回收,所以面对环境改变时,模组化多元化设计材料可快速地因应、进行改变,也附带了提升效率、降低变革成本的优势。

使用再生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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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循环经济中其他的原则与技术,一边节能一边使用再生能源,大幅降低对化石燃料的依赖,最终达成全面使用再生能源的终极目标。例如:维修、翻新产品所需的能源远低于制造全新的产品所需的能源。

系统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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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的许多系统有非线性特征,具有整体共利性的完美结构。如果人类社会仿效自然,以宏观的角度去了解生产体系,理解系统中的每个单元的相互作用与影响,重视整体运作的关联性,将每个单元视为自然环境与社会脉络的互动,以交替循环促进生产模式整体性的大幅进步。系统性思考有助确保各单元在高效率下协同运作,根据外在环境变化,弹性调整产业链。

透明反映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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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明、不公开的外部经济效果是循环经济体系的重大阻碍。为达成循环经济体系,产品价格必须透明,所有的外部成本都应该计入,包含有社会成本、环境成本的实际价格,才是正确的市场资讯。有效反映出社会与环境成本的产品价格,可以促进消费者理性选择,透过市场选择以达成永续的成长。

保持残留最高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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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确的处理废弃产品,可保存残留最高价值。生产者与消费者应共同思考,在产品出现衰老或损坏时,以耗能小且能存留最高价值的方法进行再利用的先期处置。例如:厨余如果采取焚烧方式,虽然接近达成零废弃,但绝对不是最佳方式,其实还可以选择更高层级的利用。例如可以作为肥料或制成沼气,产生更高的价值。循环经济重视废弃物的处置模式,不轻易选择“耗能高,扼杀再利用价值”的处理方法,透过社会群力合作,共同寻找最佳的配置层级(cascading)。[8]

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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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Meadows, Randers, and Behrens, Donella H. Meadows, Dennis L. Meadows, Jørgen Randers, and William W. Behrens III. The Limits to Growth. New York, USA: University Books. 1972. ISBN 0-87663-165-0. 
  2. ^ 2.0 2.1 Allwood, Julian M. Squaring the Circular Economy. Handbook of Recycling. Elsevier. 2014: 445–477 [2022-04-09]. ISBN 978-0-12-396459-5. doi:10.1016/b978-0-12-396459-5.00030-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20) (英语). 
  3. ^ Towards the Circular Economy: an economic and business rationale for an accelerated transition. Ellen MacArthur Foundation. 2012: 24 [2018-10-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1-10). 
  4. ^ 4.0 4.1 Geissdoerfer, Martin; Savaget, Paulo; Bocken, Nancy M.P.; Hultink, Erik Jan. The Circular Economy – A new sustainability paradigm?.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17-02, 143: 757–768 [2022-04-09]. doi:10.1016/j.jclepro.2016.12.0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20) (英语). 
  5. ^ David W. Pearce and R. Kerry Turner. Economics of Natural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9. ISBN 978-0801839870. 
  6. ^ Su, Biwei; Heshmati, Almas; Geng, Yong; Yu, Xiaoman. A review of the circular economy in China: moving from rhetoric to implementation.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13-03, 42: 215–227 [2022-04-09]. doi:10.1016/j.jclepro.2012.11.0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26) (英语). 
  7. ^ Walter Stahel, "How to Measure it", The Performance Economy second edition - Palgrave MacMillan, page 84
  8. ^ 黄, 育征. 循環經濟. 天下杂志股份有限公司.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