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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拜恩校园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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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拜恩校园事件
埃里克·哈里斯和迪伦·克莱伯德在自助餐厅被监视器拍摄到的画面（左边白色衣服者为哈里斯），几分钟后两人便自杀了
位置 美国科罗拉多州杰斐逊郡
日期1999年4月20日
早上11:10 - 下午 4:00（UTC-6）
目标学生及教师
类型屠杀、自杀攻击、爆炸（失败）
死亡13（连行凶者共15人）
受伤24
主谋埃里克·哈里斯和迪伦·克莱博尔德
动机不明

哥伦拜恩校园事件是1999年4月20日于美国科罗拉多州杰斐逊县哥伦拜恩高中发生的校园枪击事件。两名青少年学生埃里克·哈里斯和迪伦·克莱伯德配备枪械和爆裂物进入校园，枪杀了12名学生和1名教师，造成其他24人受伤，两人随即自杀身亡。这起事件被视为美国历史上最血腥校园枪击事件。

这起屠杀事件引起了有关美国枪械暴力问题的争论。许多人也开始关注在中学校园里常见的欺凌现象和学生间的小圈圈文化，和在美国社会中常见的暴力电影和电子游戏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有几个受害者据传是因为他们忠诚的基督教信仰而遭杀害，也引起人们开始关注对于信仰价值在社会和校园里普遍衰退的现象。枪击事件导致美国社会的道德恐慌，引起人们对于社会边缘人、重金属音乐、暴力电影、暴力电子游戏和青少年使用抗抑郁药的关注。[1][2]

事件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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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前兆始于1996年，埃里克·哈里斯在美国在线建立了一个个人网站。原本这个网站是用于存放他和克莱博尔德共同设计的毁灭战士游戏关卡文件，以供朋友们下载。在那一年里，哈里斯在网站上建立了一个简单的部落格，包括笑话、日志，记载了他对父母、学校和朋友的一些看法。在那一年底，网站包含了教导他人如何恶作剧的指示、制作爆炸物的教学，并记载了许多他和克莱博尔德以此恶作剧的过程。到了1997年初，部落格的内容显现出哈里斯对这个社会越来越多的不满。

哈里斯的网站浏览者很少，直到1997年底才引起注意。哈里斯曾在网站上向另一位同学布鲁克斯·布朗发出死亡恐吓，布朗的父母在1997年底发现了网站上的恐吓消息，告知了杰斐逊郡警方的调查员麦可·格拉（Michael Guerra）。格拉发现网站上也包含了针对许多哥伦拜恩高中的学生和教师的暴力恐吓。其他的内容则显示出哈里斯对这个社会的强烈不满，并且希望杀掉那些恼怒他的人。在接近枪击事件的前夕，哈里斯也在网站上记载了自制炸弹完工的纪录以及累积的枪械弹药数量，并制作一份“射击名单”以纪录那些他想杀害的人，不过他并没有透露完整的项目过程[3]。由于哈里斯承认拥有爆炸物，格拉决定起草一份宣誓书以申请针对哈里斯家的搜查令，但最后并没有提出申请。事件发生后，杰斐逊郡官方隐瞒这份宣誓书的存在，直到2001年9月才曝光。

在宣誓书曝光后，大陪审团针对杰斐逊郡官方的掩饰行为展开一连串的调查，调查显示出杰斐逊郡的高阶官员们在事件发生之后几天曾聚集起来，讨论是否要揭露这份宣誓书的存在。讨论的结果认为即使当初格拉向法官提出了申请，法官也不太可能因这样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发出搜查令，同时官员们也担心即将召开的事件记者会，因此决定不揭露这份宣誓书。在记者会结束后，格拉原本的文件也消失了。1999年9月，一名调查员秘密搜索杰斐逊郡政府的电脑系统，但也没有找到文件。到了2000年底第二次搜索时在郡政府的文件库里找到了几份拷贝文件，文件在经过重建后于2001年9月被揭露，但原始的文件仍未被找到。大陪审团在2004年9月提出了最后的调查结果。[4]

犯罪、惩罚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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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8年1月30日，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两人由于偷窃电脑零件而被逮捕。在会审中法官认为两人缺少道德的判断力，希望让两人接受精神病的治疗。为了避免被以抢劫罪名起诉，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参加了所谓的“改造项目”—在当地的青年娱乐中心进行社区服务劳役和辅导。两人都假装悔改以提早释放，哈里斯把握表现悔改态度的机会，他写了一封悔改信给他的受害者，但信中却只表现出他对受害者的同情，而不是单纯的道歉。哈里斯还时常夸耀他假装悔改的演出，并在他的日志中替自己的欺骗演出喝采[5]。两人于1998年4月被精神病治疗中心释放后，便开始项目展开报复的攻击。

在哈里斯接受医生评估的期间，他被规定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兰释，一些分析认为这种药物可能促成了哈里斯的攻击行为，主张这种药的副作用会导致侵略性的增强和同情心的丧失[6]。其他研究者则认为这种主张并没有实际的科学根据。

在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被释放后不久，哈里斯的部落格消失了，而网站也恢复到以往用作散布毁灭战士关卡文件的用途。一般推测认为这是因为当时布鲁克斯·布朗的母亲在看了网页内容后相当不满，向他父母抱怨而对他施压造成的。也是在这时哈里斯开始改在部落格上记载他的想法和攻击的项目。不过，哈里斯仍然在网页上保留一个小区块来记载他收集的枪械弹药以及制作炸弹的进度。后来当这个网站被揭露后，美国在线永久删除了他存放在伺服器上的网站。[7]

日志和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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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被从精神治疗中心释放后都开始于日志中记载项目的准备过程。两人也秘密地以录像带来记载他们军火库的场景。[8]

日志显示了两人项目进行一次与1995年俄克拉荷马城联邦大楼爆炸案同样规模的爆炸。日志中也包含了如事成后逃跑至墨西哥、在丹佛国际机场劫持飞机飞往纽约市撞击大楼等大话，也包含实际攻击项目的细节。两人原本的项目是：在自助餐厅放置炸弹并埋伏在大门口，在炸弹爆炸后射击所有慌张逃出的人，并接着攻击学校周遭住宅区那些因为爆炸而跑出门看热闹的人；但这个项目因为炸弹没有成功引爆而被迫临时更改。[9]

两人也拍摄了他们非法囤积的爆炸物和枪械弹药。在这些录像带中，两人显示出他们如何巧妙而富创造力地将他们的武器库藏匿在家中，而不会让父母发现他们的行动。一些录像带还包含他们在附近山丘进行射击练习的连续镜头，以及拍摄他们项目攻击的学校地点的镜头。最后一段录像带中两人一起向他们的家人道歉，并吹嘘他们很快便会成为恶名昭彰的人物。

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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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击的一个月前，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非法获取了一把英特拉泰克公司（Intratec）生产的TEC-DC9自动手枪、一把Hi-Point公司生产的9毫米半自动卡宾枪、和两把霰弹枪，他们还将霰弹枪的枪管锯短以使其更易于隐藏。他们以互联网上的炸弹制作教学，制作了99个各种设计和规模的即时引爆装置。在屠杀开始之前，两人在这些准备过程中就已经违反了各种联邦和州的枪械管理法律。

由于两人的年纪，他们获取的全部四把枪在法律上都是非法的。克莱博尔德说服一个较年长的朋友罗本·安德森替他们购买卡宾枪和两把霰弹枪，但安德森至今仍未因此而被起诉过[10]。其他两名提供他们手枪的人—马克·马内斯和菲利普·杜兰后来则被定罪判了几年刑期[11][12]。在获取枪械弹药的过程中，两人一共违反了高达21条联邦、州、和地方的法律。

1999年4月20日：血腥的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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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所有时间为美国山地时区，UTC-6时

1999年4月20日星期二上午11:00，埃里克·哈里斯和迪伦·克莱博尔德各自驾车前往哥伦拜恩高级中学。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分别将车停在不属于他们的停车场车位上，借由那两个位置两人能彻底掌握一楼自助餐厅的动向，并能各自掌握学校的两个主要出口。在抵达学校后不久，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在距离学校半英哩的地方设置了一个小型燃烧弹，炸弹被定时在上午11:14分引爆，项目以此处的爆炸来转移紧急人员的注意力。炸弹确实引爆且引起了小规模火灾，并在稍后被消防人员扑灭。

两人接着进入校园，在第一批量的午餐开始之前抵达自助餐厅，放置了两个装有20磅（9公斤）丙烷炸弹的行李袋，由于午餐尚未开始而没有被监视器拍摄到。不过在监视器开始拍摄后，行李袋在镜头上清楚可见。炸弹有足够的爆炸威力以摧毁整个自助餐厅，并能让图书馆塌陷。安置炸弹后两人回到车上埋伏，准备在炸弹爆炸后向所有惊慌逃出学校大门的人开火。在他们回到车上的途中，哈里斯在停车场遇上了布鲁克斯·布朗，当时哈里斯刚与布朗重修友谊，不知情的布朗追上哈里斯并质问他错过了学校的考试，哈里斯则回复他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并接着说“布鲁克斯，你还不错。赶快离开这里。快回家吧。”接着继续走回停车场[13]。几分钟后，离开教室前往餐厅的学生们看到布鲁克斯·布朗正走在离开学校的马路上。同时，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已经回到车上并武装自身，准备炸弹的引爆。

射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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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助餐厅的炸弹引爆失败后，他们恼羞成怒，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在哈里斯的停车处旁集合，取出装在行李袋和背包里的两把霰弹枪、一把9毫米半自动卡宾枪、一把9毫米自动手枪以武装自身，他们一边说：“WOO--HOO”一边仰天长啸，并开始走向自助餐厅。他们前往西边大门的阶梯顶端，那里是整个校园最高的地方。在这个有利位置下，自助餐厅一边的入口便在楼梯的底部，学校主要的西边大门便在他们左边，而运动场便在他们的右边。

最初射击中的死亡和受伤者
1. 瑞秋·斯科特（Rachel Scott）： 头部和胸部中弹身亡。在学校西边大门旁的草地上。
2. 理查·卡斯塔尔多（Richard Castaldo）： 手臂、胸膛、背部和腹部中弹。同样在草地区域。
3. 丹尼尔·罗尔博（Daniel Rohrbough）： 胸部中弹身亡。在西边楼梯间。
4. 肖恩·格雷夫斯（Sean Graves）： 背部和腹部中弹。在西边楼梯间。
5. 兰斯·柯克林（Lance Kirklin）： 腿部、颈部、下巴中弹。在西边楼梯间。
6. 麦可·约翰逊（Michael Johnson）： 脸部、手臂和腿部中弹，经草地山丘逃脱。
7. 马克·泰勒（Mark Taylor）： 胸部、手臂和腿部中弹。在草地山丘。
8. 安妮-玛丽·霍科尔特（Anne-Marie Hochhalter） ： 胸部、手臂、腹部、背部、左腿中弹。在接近自助餐厅的入口。
9. 布赖恩·安德森（Brian Anderson）： 被破裂飞散的玻璃击伤。在西边大门。
10. 帕蒂·尼尔森（Patti Nielson）： 被霰弹破片击中肩膀。接近西边大门。
11. 史蒂芬妮·芒森（Stephanie Munson）：在北边走廊里踝部中弹。
12. 戴夫·桑德斯（Dave Sanders）： 颈部中弹，失血过多身亡。在南边走廊里。

上午11:19，一个目击者听到哈里斯大喊：“上啊！上啊！”接着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就抽出他们的霰弹枪，开始射击正坐在他们左边草地上（学校西边大门的旁边）吃着午餐的瑞秋·斯科特和理查·卡斯塔尔多，两人都中了弹而严重受伤。在最初一轮射击后，其中一名枪手再次射击斯科特，杀害了她。不过是谁最先开枪、谁杀了斯科特并不清楚。

紧接着，哈里斯脱下他的军用外衣，取出他的9毫米半自动卡宾枪，瞄准西边楼梯间的底端。丹尼尔·罗尔博和他的两个朋友肖恩·格雷夫斯、兰斯·柯克林正一同走上楼梯，柯克林指称曾见到枪手们站在楼梯间的顶端。枪手们迅速朝三人开火，罗尔博胸部中弹后向后跌倒压在格雷夫斯的身上；格雷夫斯足部也中了弹，接着枪手又对柯克林射击，很快三人便都倒在血泊中了。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接着转向射击南边（与学校相反的方向）正坐在阶梯旁草地上的五名学生，麦可·约翰逊被数发子弹击中但仍继续奔跑而得以逃离，马克·泰勒在被击中腿部后倒在地上装死，其他三名学生则毫发无伤地逃离。在两名枪手朝别的方向射击时，肖恩·格雷夫斯站了起来一瘸一跛地走向自助餐厅的入口并倒在那里，还拖垮了整片前门。克莱博尔德开始走下阶梯朝向自助餐厅，离开时又射击了兰斯·柯克林的脸部，导致他严重受伤。这时克莱博尔德瞧见丹尼尔·罗尔博正挣扎着爬向楼梯底部，便走过去在近距离射击他的背部，杀害了他。接下来克莱博尔德继续走下阶梯朝向自助餐厅，跨过了倒在那里的肖恩·格雷夫斯，来到自助餐厅的大门口。一般推测这是因为克莱博尔德想要检查为何餐厅里的丙烷炸弹没有引爆。在克莱博尔德走进自助餐厅的同时，哈里斯开始射击几名坐在自助餐厅门口附近的学生，击中试图逃跑的安妮-玛丽·霍科尔特。几秒钟后，克莱博尔德走回楼梯间顶端与哈里斯会合。

两名枪手这时试着射击远处足球场旁边的学生，但没击中任何人。两人接着向停车场、屋顶和东方的山坡扔掷土制炸弹，但都没有成功引爆。这时一名在校舍里的教师帕蒂·尼尔森听到了骚乱，以为这是学生在看电视或恶作剧，想要出去命令外面的学生“不要吵”[14]，于是和另外一名学生布赖恩·安德森一同走向西边大门。当安德森打开大门的第一道双扇门时，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向大门的窗户射击，安德森被破裂飞散的玻璃击伤，帕蒂·尼尔森则被霰弹破片击中肩膀。在惊吓之余她立刻站了起来跑进校舍里的图书馆，向里面的学生发出警告，要他们趴在桌子下并保持沉默。接着她打了通电话报警，然后躲在图书馆的管理柜台下。布赖恩·安德森则倒在两扇大门之间。

这时，一名警方的代理警长驾车来到学校，抵达停车场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学生和不绝于耳的枪声，很快便拔枪开始与远处的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驳火，于是转移了两人对布赖恩·安德森的注意力。安德森蹒跚著爬离大门口，回到图书馆后继续跑向一间职员休息室，之后便一直躲在那里直到事件结束。哈里斯向警官射击了十发子弹，但都没有命中，警官接着以无线电发出第33号代码（表示警官需要紧急的协助）。这时哈里斯的枪卡弹了，于是便和克莱博尔德一同进入了校舍。两人继续走下北边走廊，沿路射击所有看到的人，并不断扔掷土制炸弹。途中他们击中了史蒂芬妮·芒森的踝部，芒森挣扎着走出学校到达隔街的一栋房屋求救。两人接着继续射击窗户直到学校东边的大门，来回穿越大厅好几次，射击所有被他们看到的学生（但都没有人受伤），接着他们转回往西边大门的方向，在途中走进了图书馆的走廊。

就在稍早的时候，戴夫·桑德斯经由通往二楼的楼梯撤离了自助餐厅里的所有学生，这个楼梯就在图书馆走廊与主要南边走廊之间的转角附近，当他和一名学生正越过转角走下图书馆走廊时，却看见枪手们正从北边走廊的转角走来时。两名枪手迅速转向追赶（虽没有经证实，但一般认为桑德斯之所以冒险前往图书馆，是为了协助撤离那里的学生）[15] 并射击他们，在戴夫·桑德斯逃至南方走廊时击中他的胸部，但没有击中另一名学生。学生跑进了编号SCI-1的科学教室并警告在里面的教师们，同时枪手们也走回北方的走廊。桑德斯挣扎着走到科学教室区域，其他的教师们将他带至另一间无人的SCI-3科学教室。两名学生对他进行急救，并试着联络外面的警方。不过桑德斯还是在下午3:00左右因流血过多而死。

图书馆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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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图书馆里，枪手们即将展开整场事件中最血腥的屠杀。帕蒂·尼尔森打了通电话向紧急部门求救，依据录音的纪录，这通电话是在早上11:25:05与紧急部门接线生接通，在这通电话被回复后的4分又10秒钟，两名枪手便进入了图书馆。在进入之前，他们经由南方走廊的楼梯向自助餐厅扔掷了两枚土制炸弹，两枚都成功爆炸了（其中一枚爆炸的影像还被监视器捕捉到）。接着他们又扔掷另一枚至图书馆的走廊，也成功爆炸并炸毁一些杂物柜。在上午11:29分，两名枪手越过厚重的大门进入图书馆里，这时图书馆里55名学生、三名图书馆员工和尼尔森老师都各自躲在桌子的底下或图书馆的子房间里。

图书馆里的死亡和受伤者
13. 埃文·托德（Evan Todd）： 被他所躲藏的桌子爆裂时的碎片刺伤。
14. 凯尔·维拉斯克斯（Kyle Velasquez）： 头部和背部中弹身亡。
15. 帕特里克·爱尔兰（Patrick Ireland）： 手臂、腿部、头部和足部中弹。
16. 丹尼尔·斯蒂普尔顿（Daniel Steepleton）： 大腿中弹。
17. 马凯·霍尔（Makai Hall）： 膝部中弹。
18. 史蒂文·柯诺（Steven Curnow）： 颈部中弹身亡。
19. 凯茜·鲁格塞格（Kasey Ruegsegger）： 手部、臂部和肩膀中弹。
20. 凯茜·伯纳尔（英语：Cassie Bernall）（Cassie Bernall）： 头部中弹身亡。
21. 以赛亚·休尔斯（Isaiah Shoels）： 胸部中弹身亡。
22. 马修·凯克特（Matthew Kechter）： 胸部中弹身亡。
23. 莉萨·克罗伊茨（Lisa Kreutz）： 肩膀、手部和臂部中弹。
24. 瓦琳·施努尔（Valeen Schnurr）： 胸部、手臂、腹部中弹。
25. 马克·金特珍（Mark Kintgen）： 头部和肩膀中弹。
26. 劳伦·汤森（Lauren Townsend）： 头部、胸部和下半身多处中弹身亡。
27. 妮可·诺伦（Nicole Nowlen）： 腹部中弹。
28. 约翰·汤姆林（John Tomlin）： 头部和颈部多处中弹身亡。
29. 凯莉·弗莱明（Kelly Fleming）： 背部中弹身亡。
30. 珍妮·帕克（Jeanna Park）： 膝部、肩膀和足部中弹。
31. 丹尼尔·毛瑟（Daniel Mauser）： 脸部中弹身亡。
32. 珍妮佛·多伊尔（Jennifer Doyle）： 手部、腿部和肩膀中弹。
33. 奥斯汀·尤班克斯（Austin Eubanks）： 头部和膝盖中弹。
34. 科里·德普特（Corey DePooter）： 胸部和颈部中弹身亡。

在枪手们进入图书馆后，哈里斯首先射击管理柜台旁的展示柜，使得躲在展示柜后的埃文·托德被桌子爆裂时的碎片刺伤。哈里斯接着大喊命令所有人“站起来！”，声音之大连 9-1-1里的录音都能听到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在11:29:18）。躲在图书馆子房间里的学生和员工还称他们听到枪手说“戴着白帽或棒球帽的人，都站起来！”和“所有运动员站起来！我们会抓到那些戴着白帽子的人！”（在哥伦拜恩中学的习惯里，运动队伍的成员都会戴着白帽子）。但没有任何人站起来，接着有人听到枪手说：“很好，那我会开始射人了！”两人接着走向图书馆另一头的两排电脑，埃文·托德趁着这时躲进管理柜台下。凯尔·维拉斯贵玆正坐在北边一排电脑的其中一台；他没有趴在电脑桌下，克莱博尔德首先对他开火，击中他的头部和背部，杀害了他。接着两人将他们装满弹药的行李袋放在南边一排电脑桌上，并开始重新装填弹药。接下来他们走向窗户，正对着外面他们不久前才经过的西边楼梯间。他们注意到外面的警方正在疏散学生，于是透过窗户对警方开火；警方也开火反击，但都没有击中对方。

几秒钟后，克莱博尔德离开窗户旁，以霰弹枪朝旁边的桌子射击，击伤了帕特里克·爱尔兰、丹尼尔·斯蒂普尔顿和马凯·霍尔，接着他脱下了军用外衣。哈里斯拿起他的霰弹枪并走向南边一排的电脑桌，也没检查桌下是否有人，直接将他的枪扔在桌下。接着他射杀了躲在桌下的史蒂文·柯诺，并射击旁边的电脑桌，击伤凯茜·鲁格塞格。

哈里斯接下来走向电脑桌南方的桌子，与他相识的一名女同学凯茜·伯纳尔正躲在那里。依据官方的调查报告，哈里斯揪住伯纳尔，打了她两个巴掌，还说道：“玩躲猫猫啊？”，接着便以霰弹枪直接射击她的头部，由于距离实在太近，霰弹的碎片还反弹击伤了哈里斯的鼻子。但另一个广为宣传的版本是：两名枪手其中一人问她“你相信上帝吗？”，伯纳尔回答“我相信。”于是便被杀害了。官方的调查则认为这段对话是由另一名生还的学生瓦琳·施努尔所说的。三名目击伯纳尔被枪杀的学生，包括和伯纳尔一同躲在桌下的学生，也证实这段对话并没有发生过[16]。不过，其他在图书馆里的一些人则证实这段对话的存在，虽然当中都没有人亲眼目睹到。他们听到的对话或许正是后来克莱博尔德与瓦琳·施努尔的对话，而被媒体误解为是伯纳尔所说的。这段对话引起了许多关于官方调查准确性的争议。

哈里斯转向另一个桌子，布丽·帕斯奎莱正趴在桌子旁（因为桌子下空间过小，她没有办法躲进去），哈里斯问她是否想死，帕斯奎莱则恳求哈里斯饶她一命。目击者指称这时哈里斯似乎显得意识不清，或许是因为刚才鼻子的创伤，目击者还指称哈里斯的鼻子不断地流血。在哈里斯辱骂帕斯奎莱的同时，帕特里克·爱尔兰开始对他身边两名受伤学生的其中一名施行急救，克莱博尔德瞧见后便对他射击，两发子弹击中他的头部、一发子弹击中足部，击中足部的子弹力道还打飞了他的鞋子。爱尔兰被击中后便昏迷不醒，但后来仍活了下来。

克莱博尔德继续走向另一个桌子，发现了躲藏在桌下的以赛亚·休尔斯、马修·凯克特和克雷格·斯科特（三人都是在学校里相当受欢迎的运动员，克雷格·斯科特是第一名遇难者瑞秋·斯科特的弟弟）。他试着将以赛亚·休尔斯拉起来，但没有成功。于是他向哈里斯呼喊，哈里斯听到后便离开了布丽·帕斯奎莱前来与他会合，两人一起辱骂了休尔斯几秒钟；目击者称克莱博尔德还以有关种族的意见辱骂休尔斯。哈里斯接着跪下来在近距离射击休尔斯的胸部，杀害了他。克莱博尔德也跪下来开火，杀害了马修·凯克特。克雷格·斯科特迅速倒在其他两人的血泊中装死，而得以毫发无伤逃过一劫。哈里斯接着转向朝爱尔兰、斯蒂普尔顿和霍尔的桌子扔了一枚二氧化碳炸弹，霍尔又将炸弹扔至更南边的地方（与枪手相反的方向），炸弹在那里爆炸。

接下来哈里斯走到了位于图书馆靠近窗户的书桌区域与中央的书桌区域之间的一排书架，他跳了上去并不断地摇晃书架，并对着两排书架间的空隙射击（但无法确定他在射击什么，因为没有人能目击到）。这时克莱博尔德走回到入口区域管理柜台的前方，射击入口旁的展示柜，哈里斯也走回那里与他会合。克莱博尔德射击了展示柜一会儿后，转而射击旁边的一张桌子，击伤了马克·金特珍。接着他走到靠近东边墙壁的一张桌子（他的左手边），以一发子弹同时击伤莉萨·克罗伊茨和瓦琳·施努尔。然后他又走近桌子射击了好几次，杀害了劳伦·汤森。

同时哈里斯走到了更南边的一张桌子（也是在靠近东边墙壁的书桌区域），两名女生正躲在那里，哈里斯弯下腰来看着她们，啐了一句：“可怜。”两枪手接着走到另一张无人的桌子开始重新装填弹药。这时受伤严重的瓦琳·施努尔忍不住开始哭泣道：“噢，上帝快来救我啊！”克莱博尔德听见了便走向她，问她是否相信上帝，她紧张得语无伦次，一下子说相信一下子又说不相信，努力想做出适当的答案。最后克莱博尔德问她为什么这样回答；她回复说因为那是她家人的信仰，接着克莱博尔德嘲笑她一番后叫她滚开。这段对话后来牵扯上凯茜·伯纳尔的对话争议，一些人认为那些宣称听到伯纳尔对话的人可能只是听到了施努尔/克莱博尔德间的对话，因为两人相似的音调与长相而误会为伯纳尔所说的。

接着哈里斯走到最南边的一张桌子，朝桌子下射击了两次，击伤妮可·诺伦和约翰·汤姆林。当受伤的汤姆林试着爬出来时，克莱博尔德走过来用脚踹他，哈里斯嘲笑他竟然想要逃跑，然后克莱博尔德连续向他射击数次，杀害了他。接下来哈里斯走回劳伦·汤森倒下的那张桌子，绕到靠墙壁的一边，凯莉·弗莱明正趴在那里，哈里斯以步枪朝她射击，击中她的背部，立刻杀害了她。然后他继续朝桌子射击，再次击中劳伦·汤森和莉萨·克罗伊茨，并击中珍妮·帕克（法医验尸报告指出汤森在之前第一次射击时就死亡了）。

上午11:37，枪手们来到图书馆的中央区域，哈里斯走回西北边的电脑桌区域取回装置了额外弹药的蓝色背包，然后两人在中央的一张桌子重新装填弹药。这时克莱博尔德注意到一名学生躲在旁边，命令他说出自己身份。这名学生是约翰·萨维奇，他是与克莱博尔德相识的同学。萨维奇问克莱博尔德他们在做什么，克莱博尔德回答道：“噢，只是杀杀人而已。”萨维奇又问他们是否会杀掉他，克莱博尔德犹豫了一番后，叫他离开图书馆。于是萨维奇迅速地逃走，经过主要的入口安全逃离图书馆。

在萨维奇离开后，哈里斯向北边的一张桌子射击，在近距离击中丹尼尔·毛瑟的脸部，杀害了他。两名枪手接着一起走向南边，随意地向另一个桌子射击，重伤珍妮佛·道尔和奥斯汀·尤班克斯，杀害了科里·德普特。狄博尔特成为整场屠杀中最后一名遇难者。

这时，几个人听到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开始抱怨射人不再让他们感觉兴奋了，还有人听到哈里斯说：“或许我们应该改用刀子捅他们，这可能会更有趣啊。”两名枪手接着离开书桌区域，走向图书馆北边的管理柜台。哈里斯朝西南方的书桌区域扔掷了一个莫诺托夫鸡尾酒，但没有爆炸。接着哈里斯从东边、克莱博尔德则从西边绕至管理柜台的后方集合，也就是埃文·托德躲藏的地方。两人开始嘲笑埃文·托德，并讨论要不要杀掉他，但最后两人走开了。接着克莱博尔德朝旁边的图书馆工作人员休息室射击，打爆了一个小型电视。哈里斯拿起一把椅子摔在管理柜台的电脑上，也就是帕蒂·尼尔森躲藏处的正上方。两人在上午11:42离开图书馆，结束了这场血腥的屠杀。

两名枪手离开图书馆之后，10名受伤和34名未受伤的学生立刻经由北边房间的通道逃离，外面便是不久前枪击开始的西边大门人行道。昏迷的帕特里克·爱尔兰和莉萨·克罗伊茨仍然留在建筑物里。帕蒂·尼尔森跑进管理柜台后方的工作人员休息室，也就是刚才克莱博尔德射击的子房间，与躲在里面的布赖恩·安德森和其他三名图书馆工作人员一起将门锁上，一直到3:30才被特警队救出。

枪手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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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图书馆后，两人走到科学教室区域，朝一个空的贮藏柜扔掷了一枚小型燃烧炸弹。炸弹爆炸时，他们跑开了，一名躲在旁边房间里的教师出来扑灭火势。接着他们前往南方走廊，途中还停下来射击一间在大厅尽头无人的科学教室（SCI-8）。接下来他们走下楼梯进入自助餐厅，在那里他们被监视器首次拍摄到，录像带中显示哈里斯试图引爆之前没有爆炸的丙烷炸弹，但也没有成功；他还拿起一罐逃离学生留在餐桌上的饮料啜饮。接着他们又抛出了一枚汽油弹，但也没有爆炸。两人于是准备离开餐厅，当他们走向上楼的阶梯时，汽油弹引爆（爆炸画面也被监视器拍下），造成一场小火灾，但很快便被灭火洒水器自动扑灭；他们在上午11:50离开自助餐厅。再次回到二楼后，他们沿着北方走廊和南方走廊随意走动，沿路漫无目标地随意射击。他们穿越了南方走廊，走过社会课程教室区域，走进主要办公室逛了一会儿，接着又回到北方走廊。有几次他们还透过小窗户察看教室里头躲藏的学生，但都没有再进入教室。离开主要办公室后，他们经过了一间浴室的门口，嘲笑里面的学生道：“我们知道你们躲在里面喔！”和“我们来杀掉里面所有人吧！”但并没有真的进入浴室。上午11:55，两人回到一楼的自助餐厅，进入旁边的厨房一会儿，很快又回到阶梯走上楼，并在上午11:58进入南方走廊。

枪手自杀
35. 埃里克·哈里斯（Eric Harris，持枪者）： 单发子弹射击头部自杀。
36. 迪伦·克莱博尔德（Dylan Klebold，持枪者）： 单发子弹射击头部自杀。

下午12:02至12:05之间的某段时间里，两名枪手再次进入图书馆，但除了昏迷的帕特里克·爱尔兰和莉萨·克罗伊茨（她躺着装死）以外，所有活着的学生都逃跑了。他们离开自助餐厅和重新进入图书馆的详细时间并不清楚。一进入图书馆，他们试着透过窗户射击外头的警方人员，但都没有击中。接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书桌区域最南边的一张桌子旁，也就是马修·凯克特和以赛亚·休尔斯陈尸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双双举枪自尽。下午2:38，帕特里克·爱尔兰恢复了意识并爬向窗户，试着从窗户逃离。他后来被特警队成员从窗户拉出，这个画面成为电视上出名的镜头。莉萨·克罗伊茨一直负伤躺在原地装死，直到警方在下午3:25进入图书馆，将她和帕蒂·尼尔森、布赖恩·安德森和其他三名图书馆员工一起救出。

枪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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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特种警察部队开始部署于学校外，大量救护车将伤者们送至地方的医院。同时，学生和职员的家属们被安排在邻近的黎雾小学（Leawood Elementary School）集合等待消息。

下午12:20分时，在外头部署的警方调用总部要求支持更多弹药，以应付接下来的枪战。不过一分钟后建筑物里的枪手便停止射击了。下午12:45，数支特警队小组开始分头进入校舍，彻底搜索每一个房间并检查所有桌子和背包。在下午1:00报告发现了土制炸弹。特警队小组在下午2:30开始疏散躲藏的学生们，所有的学生、教师和受雇员工都被疏散，在外头的一处安全地带接受医疗、审问，之后才将他们送至黎雾小学与家人团聚。警方直到下午3:30报告在图书馆发现大量尸体[17]。

到了下午4:00，警长初步估计有25名学生和教师死亡；他的估计超过实际死亡人数10人，但接近于受伤的学生数量。他也表示警方会继续在图书馆里搜索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的尸体。到了下午4:30，警方宣布学校已经安全了；不过在下午5:30又在屋顶和停车场发现了更多爆炸物，召集了更多警察前来协助。下午6:15，警方在停车场的一辆车里发现炸弹。警长于是决定将整个校区都列为犯罪现场，并宣布包含枪手在内共13人死亡，这时尸体都还留在学校里。到了下午10:45，一名警察试着解除克莱博尔德的BMW轿车上的炸弹时，炸弹突然爆炸了，没有任何人受伤，但轿车被彻底炸毁了。

枪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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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日，炸弹处理小组彻底搜索了整个学校。官方在早上8:30宣布死亡人数为15人。早上10:00，炸弹处理小组宣布整栋建筑物都安全了。到了早上11:30，警方发言人宣布警方已经在进行调查，13具尸体都还在学校里以供刑事鉴定人员拍摄现场。

下午2:30，杰斐逊郡地方检察官大卫·汤玛斯和警长约翰·史东召开记者会，称他们怀疑有其他人协助策划这起枪击。正式的尸体身份识别还没展开，但被推测死亡的学生家属都已被告知。在整个下午和傍晚，剩余的尸体逐渐被运离学校，送至杰斐逊郡法医停尸处以供鉴定和验尸。到下午5:00，死者的姓名开始公布，官方的正式报告也出炉了，宣布总共15人死亡、27人因枪击事件而受伤。

第三名枪手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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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屠杀过后不久，一则新闻报导以对7名目击者的采访，主张有着第三名枪手存在。另一则采访邻近地区住宅的报导则主张，当天上午10:40左右，在几个街区外有人目击到克莱博尔德的BMW轿车载着四个人，还称BMW后方跟着一辆载着两个人的棕褐色轿车。警方决定要注重这些传闻，因为他们也怀疑为何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两人能携带如此之多的炸药进入建筑物。

哥伦拜恩的学生，同时也是两名枪手的朋友和保龄球队友的克里斯·莫里斯被怀疑可能涉案，在4月20日被警方逮捕，但在他的不在场证明被确认后被释放。一些在学校里的目击者指出有第三名枪手在北边走廊，但弹道的检验结果和在停车场及图书馆目击者的口供则指出只有两名枪手存在。莫里斯在枪击开始后几分钟所打的 911报警电话录音 也造成他被强烈怀疑涉案，因为他竟然能清楚说出两人所用的枪支（连型号也说出）、服装，和枪手们开始射击前的行动，而且他一口咬定两名枪手的身份。莫里斯之前曾听两人提起过要杀人作乐的主意，但只把那当作是他们在开玩笑。在莫里斯获释后，他被重新审讯过好几次，还进行过一次测谎器的测验也通过了。警方对他的家庭进行过一次搜索，但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

两名枪手的亲密朋友和保龄球队友南森·戴克曼，在接受测谎器测验失败了两次后，也曾被怀疑是第三名枪手。但几个目击者证实他在屠杀开始前便已离开学校，而且也有目击者在屠杀开始时看见他正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于是他被从嫌疑名单里移除。他在学校外头打的报警电话和打给克莱博尔德父亲的电话也与屠杀时间冲突，证明他当时不可能在学校里。

另一个阴谋论指称有狙击手在屋顶上，一些警官和学生在屠杀开始时见到有人在图书馆上方的屋顶走动。但这后来被证实是一名学校雇用的屋顶修理工在图书馆屋顶进行定期的保养，在屠杀开始后他便一直躲在那里直到整场事件结束。

震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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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件之后，大量的争论聚焦于杀手们的动机为何，以及该如何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与其他校园枪击案不同的，两名枪手最后都自杀了，使得这场案件格外引人注目，受害者无法经由逮捕和审判来发泄他们的愤怒，同时人们也更难查找他们的作案动机。校园里学生间常见的小圈圈文化也成为讨论的焦点。许多人主张他们两人在学校被其他的同学所孤立，导致两人的无助感、不安全感和沮丧感，也使他们强烈渴望作出引人注目的事情。一些学者也展开了揭露和阻止校园欺凌的项目，避免再有青少年因此而累积愤怒和怨恨，做出类似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的悲剧。

在枪击案后的几个礼拜，媒体报导将两名杀手描述为“哥德次文化（Goth）崇拜者”、被众人排挤的“呆子”。但后来这种描述被发现是错误的，因为证据显示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都有亲近的朋友圈子和非正式社交圈子，也绝非被孤立。事实上，二人在校人缘甚佳，结交了不少朋友[18]。由于媒体报导两人与哥德文化的关系，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也被媒体误认为与哥伦拜恩高中里一个名为“Trench coat mafia（军衣黑手党）”的学生社团有所牵连，但事实上两人跟这个社团并没有关系，虽然他们的一些朋友的确加入了这个社团。由于这次枪击事件，遍布美国各地的许多学生和教师展开了抵制“哥德文化”的活动。[19][20]

由于两人最初的攻击项目仍是未知数，许多关于日期的阴谋论也依然存在。有些人认为原本的日子是选在4月19日——也就是克莱博尔德的朋友罗本·安德森帮他们购买其中几把枪支的日子，但因为丙烷炸弹制作的耽搁而改至4月20日进行。一些分析注意到这一天与阿道夫·希特勒的生日是同一天，距离4年前的俄克拉荷马城联邦大楼爆炸案（4月19日）也只相差1天，同时距离大卫教派在韦科镇事件中被剿灭（4月19日）也只相差一天，这些分析更进一步主张原本的项目是在4月19日进行，两名枪手都曾在录像带中提起他们将会作出比这些更为惊人的事件。一些人则认为他们选在这天是因为一年的学期即将结束了。

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都狂热于《毁灭战士》和《德军总部3D》（Wolfenstein 3D）等暴力电子游戏。哈里斯还设计了许多毁灭战士的关卡，放在他的网站上供人下载。现在这些关卡文件还可以在网络上找到，被戏称为“哈里斯关卡”。一些谣言还称这些关卡的路线设计类似于哥伦拜恩高中的场景，但被其他玩家们否认。一些分析主张杀手们的作案的灵感可能就是来自于这些暴力的电子游戏、音乐和电影，主张他们迷恋这些充斥暴力的多媒体，导致他们最终分不清何者为现实何者为幻想。例如美国1995年的电影《边缘日记》（The Basketball Diaries）中，男主角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穿着黑色军外衣，在学校走廊上射杀六名同学的场景。一些学校里的目击者则将屠杀的那幕与《黑客帝国》的场景比较。由于这起事件，许多电玩厂商遭到控告，但这些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21][22]

一些人则将指责的焦点朝向玛丽莲·曼森和其他摇滚乐团体。不过，在哈里斯的网站上，他曾透露过他和克莱博尔德都讨厌玛丽莲·曼森和其他主流的音乐。其他两人的好友也证实了这点，指出他们喜欢的是德国的工业音乐乐团如德国战车（一个工业金属乐团）。在这些说法公开后，德国战车乐团遭到了美国保守派和基督团体的强烈批评，他们还主张德国战车的主唱歌手Till Lindemann的表演是模仿希特勒的语调。德国战车对这些批评的回复则是：

另一个德国工业摇滚乐团KMFDM也遭受批评，枪击的那天碰巧就是KMFDM的新专辑《再见》（Adios）开始发行的日子。KMFDM的领导人Sascha Konietzko在枪击发生的隔天向媒体发表了一份声明，陈述他对枪击事件的看法，强调他们的音乐是“反战、反压迫、反法西斯和反暴力”的表达，同时称“如同媒体报导的，我们有一些旧成员是德国人，但我们绝都不会容忍任何的纳粹信仰。”[23]

玛丽莲·曼森也一直表示他对媒体试着链接屠杀与娱乐产业之间的关系感到担忧。对此他替《滚石杂志》写了一篇专栏文章— "Columbine: Whose Fault Is It?" [24]，并在迈克尔·穆尔以这起屠杀为题材拍摄的电影《科伦拜保龄》（Bowling for Columbine）里接受采访。

在1999年7月，联邦调查局在弗吉尼亚州组织了一次大型会议，召集许多世界上顶尖的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并且召集一些近年来的校园枪击事件的研究者代表，包括一队大型的哥伦拜恩高中调查代表团，联邦调查局最后发布了针对校园枪击的调查报告。在哥伦拜恩枪击事件的第五周年，联邦调查局领导的哥伦拜恩调查员和其他专业精神病学家发布了他们的总结报告，标题为“压抑和精神病现象”[25]。他们分析认为哈里斯是一个精神病态患者，而克莱博尔德则是抑郁症患者，并认为整场项目是由哈里斯所主导的。他们分析认为哈里斯有着无可救药的自傲心态，急切地想向全世界证明他的伟大。

在一份由美国经济情报局针对全美校园枪击事件进行彻底研究后的报告里，则警告不该将拥有某些“特征”的学生当成是罪犯，许多学生都有类似的特征，但会犯下类似事件的学生却不一定拥有这种特征。“调查员发现这些枪手都不会突然展开行动。他们会项目、他们会获取武器、会告诉其他人他们在项目什么。这些孩子会公开地项目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朝向暴力结局。但并没有一定的特征存在，一些人与父母一起过着‘理想的、美国式家庭’的生活，一些人则是父母离异，一些人则是被领养的。一些人习惯孤独，但大多也都有亲近的朋友。”与研究特征相反的，经济情报局劝告父母关注孩子的行为：“这个孩子说些什么？他有抱怨什么吗？他的朋友们知道些什么？他有接近武器的机会吗？他是否显得忧郁或沮丧？”[26]

长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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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起事件和其他校园屠杀的震撼，许多学校开始实行反欺凌的政策，以及新的零容忍政策（英语：Zero tolerance (schools)）立即处罚所有携带武器和表现出威胁态度的行为。尽管哥伦拜恩校园带来的恐惧影响，一些社会科学家认为绝不宽容政策实行得太过头了[27]。

当初枪击开始的地点现在建立了纪念碑，屠杀中最多人遇难的图书馆则被拆除。

在枪击事件后，“哥伦拜恩”一词成为家喻户晓的校园枪击代名词。在后来的圣塔娜高中（英语：Santana High School）枪击案中，枪手查尔斯·安德森·威廉斯据称曾经向他的朋友说他要“再干一笔哥伦拜恩”，但就如同哥伦拜恩事件发生前一般，事先没有任何人相信威廉斯会真的去做。许多之后的校园枪击案的项目也提起哥伦拜恩的例子，有的甚至还项目要“胜过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28]。

有的人相信只要学校事先记取1995年俄克拉荷马市联邦大楼爆炸案（也被认为是针对孩子的攻击）的教训，增强保安的措施，这场校园屠杀是可以避免的。在哥伦拜恩事件后，全美国的学校开始增强保安措施，例如规定透明的背包、金属探测器和常驻的保安人员等。一间在得克萨斯州的学校还要求学生佩带由电脑探测的身份卡[29]。同时，警察部门也重新检讨他们在面临类似哥伦拜恩高中的场景时所采用的战术和训练。许多人批评特警队小组在事件中的迟钝部署和行动。[30]

不过，美国经济情报局的研究则认为学校不该将期望寄于外表的保安措施上，而应该将注意力集中于攻击发生前学生们的行为。经济情报局的研究员还认为绝不宽容政策和金属探测器“恐怕没有什么用处”。经济情报局对事件的质疑是：为何等到特警队小组到达，所有攻击行动都结束时才采取行动（在两名枪手进入图书馆时，外头已经有数名当地的警察待命，但警方高层规定必须等特警队小组到达）？为何把注意力集中于有某些特征的孩子，而忽略了凶手其实没有一定的特征？为何“绝不宽容政策”只因学生的一点小错就直接开除他们，而忽略了开除学生正是导致他们持枪返回学校扫射的原因？为什么购置某些电脑软件来评估受威胁的程度，却忽略了很少有凶手会做出直接威胁、而且这些软件并非针对校园枪击研究的事实？为何依赖金属探测器和让警官驻扎在学校里，却忽略了凶手们根本不会隐藏他们的武器？[31]

尽管依据当时的法条，哈里斯和克莱博尔德在获取武器的过程中便已触犯各种法律，但枪击事件产生了要求更多枪械管制的声浪。2000年，联邦和州立法机构采行更多枪械的限制，要求枪械加装安全锁，并禁止进口高弹匣容量的枪械。虽然法条规定提供枪械给罪犯和小孩是犯法的行为，但在购枪者背景检查和枪械展览会的管理细节上却有许多争论。枪支游说团也竭力阻止这类立法，以免确保人民持枪权利的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被进一步侵蚀。[32][33]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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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Lessons from Littleton - profile of the moral panic surrounding the Columbine massacre - nais.org
  2. ^ Article describing the outlash against goth culture after the Columbine massacre (4-26-1999)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8-08-21.. slashdot.org
  3. ^ Archived version of Eric Harris' websites. [2006-06-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11-25）. 
  4. ^ Columbine Grand Jury Report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4-09-22. in .pdf format
  5. ^ Eric and Dylan's Journal Entries. [2006-06-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11-25）. 
  6. ^ Luvox and the Columbine High School massacr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breggin.com.
  7. ^ Detailed retelling of the events prior to the shootings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6-05-02.
  8. ^ Analysis of journals and videos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10-05-24.. (2004年4月20日) Slate.MSN.com.
  9. ^ Columbine killers planned to kill 500 (4-27-1999)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bbc.co.uk.
  10. ^ Loophole protects Columbine 'witness' (Anderson)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1-02-21. (1999年10月3日). rockymountainnews.com
  11. ^ Duran gets prison term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1-04-17. (2000年6月24日). rockymountainews.com
  12. ^ Columbine Gun Supplier jailed (Mane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1999年11月13日). bbc.co.uk
  13. ^ Columbine Student Brooks Brown told to "go home" by Shooter. [2006-06-0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12-09）. 
  14. ^ Another timeline of the attacks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5-04-27.
  15. ^ Science teacher died a hero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7-09-27.
  16. ^ Did she really say "yes"?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10-07-04.
  17. ^ Details of the Shooting - In-depth report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0-06-20.. cnn.com
  18. ^ Columbine Myths debunked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5-03-08.. slate.MSN.com.
  19. ^ More details on the Columbine myth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1999年9月23日) salon.com
  20. ^ For Those Who Dress Differently, an Increase in Being Viewed as Abnormal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11-04-12. New York Times 1999年5月1日
  21. ^ Columbine families sue computer game maker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bbc.co.uk
  22. ^ Columbine lawsuit over video games dismissed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6-04-28. - Associated Press (the daily camera)
  23. ^ Text of KMFDM's official statement to the press regarding the Columbine shooting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6-06-18. - kmfdmfaq.com
  24. ^ Columbine: Whose Fault Is It?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www.rollingstone.com, 24 June 1999
  25. ^ The Depressive and the Psychopath: The FBI's analysis of the killers' motive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Slate.com, April 2004
  26. ^ Deadly Lessons: School Shooters Tell Why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description of Secret Service study. (2000年10月15日) Chicago Sun-Times. 2006年4月8日资料.
  27. ^ Five years after Columbine - is zero tolerance workin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zerointelligence.net
  28. ^ Santee, Columbine, and other school shooting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mayhem.net
  29. ^ Drills, new security measures mark return to school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1999年8月16日）CNN.com. 2005年8月22日资料.
  30. ^ Columbine tragedy was 'wakeup call' for nation's SWAT teams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8-12-18.. (1999年8月18日) CNN.com. 2005年8月23日资料.
  31. ^ Deadly Lessons: School Shooters Tell Why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description of Secret Service study. (2000年10月15日) Chicago Sun-Times. 2006年4月8日.
  32. ^ Clinton pushes Congress to pass new gun control legislation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05-09-11.. (2000年3月7日) CNN.com. 2005年8月22日资料.
  33. ^ Colorado Kills Gun Law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2005年2月17日)CBSNews.com. 2005年8月22日资料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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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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