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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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內華達山脈國家公園的野牛
俄勒岡州境內的一對野馬

野化英語feral,源自拉丁語fera「野獸」)是指曾被馴化植物或其後代擺脫了人工控制的生活環境而變回自由棲息的野生動物。與引入物種一樣,野化動植物一旦進入非其自然進化的棲息地會擾亂新環境原有的生態系統,甚至徹底變成入侵物種通過競爭導致原生物種滅絕剿除野化物種因此是海島恢復的一個重點。

動物[編輯]

巴勒斯坦納布盧斯流浪貓
伊利諾伊河中受驚跳躍的鰱魚

野化動物(feral animal)或野畜是指從脫離家養或圈養環境並如同野生動物一樣在自然環境中或在人類聚居地附近以不受人為控制的狀態自由棲息的馴養動物(包括家畜寵物),或這些動物野化後繁衍的直系後代[1][2]。常見的例子包括野狗野貓野兔野豬野山羊野馬野駱駝野驢等等,但是不包括被捕捉後再次逃脫(比如動物園逃走的等)或被放歸自然的野生動物(比如海雕[3]

一些被水產養殖水生動物也可以逃離進入到當地自然水體變成野化物種。最有名的例子是北美亞洲鯉魚,其中鰱魚鱅魚最初是被引進用來控制開放式養魚場廢水處理廠中的藻華問題,但是在1970年代密西西比河發生洪水後很快就進入並擴散到整個流域,並且因為這些逃魚的後代都有很強的跳躍能力,經常在空中與過往船隻的乘員相撞,成為美國中部紅脖子痛恨的入侵物種

植物[編輯]

移植占領了公路邊的紫苜蓿

野化植物(feral plant)也稱「逃離植物」(escaped plant)、「引入植物」(introduced plant)或「歸化植物」(naturalized plant);生長過剩並開始擾亂生態系統的品種則通常被定義為「入侵植物」(invasive plant),因為大部分是草本植物因此也稱「有害野草」(noxious weed)。和野化動物一樣,野化植物在新環境內因為缺乏天敵擁有很強的競爭優勢,並且可以通過傳粉與當地其它野生品種發生雜交。此外,野化的農作物會帶來將一些轉基因作物特性(比如抗藥性)傳給野草的風險[4][5][6]

變量[編輯]

許多脫離圈養的野鴿仍然棲息在人群密集的都市地區
2011年東日本大震災時逃出圈養的家牛在已經人員撤離的福島縣浪江町街道上閒逛,許多逃走的家畜如果未能被重新捕獲則都會變成野畜
蘇格蘭聖基爾達群島索厄綿羊

一些物種可以非常容易的就野化成功,甚至可以主動擴散很遠並成為對新環境具有入侵性的物種;而另一些則一旦脫離了圈養或栽培的環境就很難生存;另一些則可以做到野外生存,但不能距離人造環境太遠。而野化成功與否的終極標準是壽命,因為這決定了物種可以成功繁育後代的概率和數量。而物種群進入野化過程的時間長度和規模與其成功潛能並沒有很好的相關價值。

野化的影響[編輯]

生態衝擊[編輯]

野化的物種群可以通過捕食野生物種或與原生物種爭奪生存空間和資源,對其進入的生態系統產生顯著的衝擊。野化動植物因為是短期內非自然出現的外來種,在新的環境內不存在能有效制約其擴散的天敵,因此構成了入侵物種的大部分;並且因為會帶入一些原生物種不具有免疫力的疾病,所以會嚴重威脅瀕危物種的生存。但如果之前人類活動已經使得一些重要的原生基石物種消失破壞了生態平衡,野化物種也可能會填補空出的生態位,達到對新環境的兼容歸化,起到增加生物多樣性的作用。

基因污染[編輯]

一些馴化過的動物仍可以和野生型亞種交配出有繁衍力雜交種,造成對天然原生基因池基因污染,有時會威脅珍稀品種的基因特性甚至導致滅絕。著名的案例包括綠頭鴨野豬原鴿紅原雞鯉魚鮭魚澳洲野狗也因為和其他野化犬種雜交,使得原版的純種野狗變得稀少甚至滅絕[7]蘇格蘭的研究人員也講述野貓與野化家貓發生了混血[8]

經濟傷害[編輯]

許多野化動物會滯留在之前的人造棲息地附近,因而會和仍然圈養或放牧家畜爭奪食物水源發生競爭衝突,並且可能破壞柵欄、啃食並破壞作物牧場植被、造成更多的家畜逃離圈養、並且將一些有入侵性的野草種子通過糞便或皮毛鉤掛帶入種植區。美國西部野馬就成被認為是野化物種與家畜衝突的一個例子,同樣的例子還包括澳大利亞非洲的野山羊。而野化動物與家畜發生意外雜交也會破壞一些養殖戶進行純種培育的活動,並且可能將野生傳染病寄生蟲帶給家畜。在印度,農戶因為野狗攻擊造成經濟損失的情況很常見。

經濟益處[編輯]

許多野化動物因為有和人類共處的經歷,警惕性低於純野生動物,可以更容易被重新捕獲並充當非常有經濟價值的動物產品資源。在玻里尼西亞美拉尼西亞的大部分地區,野豬是當地人口的動物蛋白主要來源。在1971年《野生自由漫步馬和驢法案》(Wild and Free-Roaming Horses and Burros Act)制定之前,美洲野馬是被例行捕殺並提供上市銷售的馬肉。在澳大利亞野山羊、野豬和野駱駝也被大量捕獲用於肉食出口。甚至有一段時期,有些家畜會被故意釋放到無人居住的地區(通常是海島),作為失蹤受困的人員(通常為水手)在需要時可以獲取的儲備食源。

科學價值[編輯]

野化動物的數量是研究種群動態很好的材料,特別在生態學動物行為學方面,對改善畜牧業品種很有幫助。

保護生物學中,將動物園圈養保留的物種或已被馴化亞種重新再引入自然環境中野化可以起到部分恢復受損生態系統的作用。

文化和歷史價值[編輯]

美洲野馬因為與浪漫主義美國舊西部歷史的懷舊關聯,自1971年開始就受到法律保護。

羅馬尼亞政府之前批准將多瑙河三角洲萊泰亞森林的野馬的整個種群獵殺殆盡,但在多個環保組織的介入後開始考慮將其保護並轉變成旅遊景點。目前多瑙河三角洲野馬雖免於被官方獵殺,但其最終的命運仍然未知,因為其法律地位尚未確立,而當地人仍認為可以為了自身利益隨意處置這些野馬[9]

另見[編輯]

參考[編輯]

  1. ^ Merriam-Webster On-line Dictionary. [23 October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9-21). 
  2. ^ Mother Nature Network. [23 October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15). 
  3. ^ Lever, Christopher. Naturalized birds: feral, exotic, introduced or alien?. British Birds. 1996, 89 (8): 367–368. 
  4. ^ Bagavathiannan, M.V.; Van Acker, R.C., Crop ferality: Implications for novel trait confinement, Agriculture, Ecosystems & Environment, 2008, 127 (1–2): 1–6, doi:10.1016/j.agee.2008.03.009 
  5. ^ Food Safety at FAO: Working Definitions (PDF), [2021-10-09],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9-11-30) 
  6. ^ Hagler, J.R.; Mueller, S.; Teuber, L.R.; Machtley, S.A.; Van Deynze, A., Foraging range of honey bees, Apis mellifera, in alfalfa seed production fields, Journal of Insect Science, 2011, 11 (1): 1–12, PMC 3281370可免費查閱, PMID 22224495, doi:10.1673/031.011.14401 
  7. ^ Fleming, Peter; Laurie Corbett; Robert Harden; Peter Thomson. Managing the Impacts of Dingoes and Other Wild Dogs. 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 Bureau of Rural Sciences. 2001. 
  8. ^ Daniels, Mike J.; Laurie Corbett. Redefining introgressed protected mammals: when is a wildcat a wild cat and a dingo a wild dog?. Wildlife Research (CSIRO Publishing). 2003, 30 (3): 213. doi:10.1071/wr02045. 
  9. ^ Noah's Ark – Project Horses Romania. (原始內容存檔於February 20,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