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鬧三上悠亞

《今日玉環》中國共產黨玉環市委員會的機關報,在1956年創辦之始名為《玉環報》,是玉環縣最大的報紙,面向玉環縣的18萬人口(1956年人口統計為181581人)。玉環縣在2017年4月撤縣設市,成為擁有43萬以上人口的城市。在一些統計口徑數據上,它的人口甚至達到了60萬。隨著經濟市場發展,玉環人通過填海造地、改善行業結構,幾代人不懈努力,塑造了當今的玉環——一個以旅遊、新型農業、汽車零部件業為特點,迅速發展的新興城市。今日之玉環,與五六十年前的小縣城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這樣的城市在廣闊的中國大陸中並不少見,很多甚至仍不為大家所熟知。但在2018年後,隨著Rowingbohe這位玉環中學生的努力,以及維基百科地方志交流群同仁們的合力,玉環這樣一個縣級市得以在中文維基中持續了一年多的高熱度。今天,我們走進玉環,更進一步理解和觀察到這個動態的地方志團隊努力與編輯貢獻過程。

行政區劃建設僅僅是地方志的開始

現玉環市行政區劃圖

在2010年的中文維基中,大陸地區的編輯長期處於被壓抑狀態。由於大陸編輯占據弱勢地位,大陸鄉鎮級條目常因關注度不足而被刪掉。隨著整個編輯人口基數增加,以及大量方志電子化,相關的編輯難度逐漸降低。

而真正的大陸地理條目鋪墊工作始於2012年。越南語維基百科條目創建高速發展,逼近甚至超越了中文維基百科。當時的中文維基編輯決定對大陸鄉鎮級條目採取一致性態度:允許這些條目的存在、統一編制有效的來源參考,並允許批量創建(一部分由編輯User:Liangent及其機器人進行)。雖然中文維基百科短期內高速創建了數萬條目,但仍然無法匹敵越南語(越南語因使用拉丁字母,可以很方便地直接使用生物資料庫等,短期內即可創建數十萬條目)。然而,當初編輯們留下的條目,仍然為所有的中國基層行政區劃創造了較為完整的夯實基礎。

2012年之後,隨著宿霧語維基百科、瑞典語維基百科、瓦瑞語維基百科、越南語維基百科透過機器人技術大量創建條目後,中文維基百科進入到新的一輪反思。很多編輯認識到,機器人編輯僅僅只能建立條目網絡與模板基礎,真正百科全書需要人們踐行日復一日地敲打付出,方能實現其價值。在此之上,當年推動機器人完成行政區劃的一批編輯,開始向更深層的編輯思路。玉環市,成為了這樣一個切入點。

為什麼玉環?

玉環公園全景

玉環是Rowingbohe的家鄉,編輯家鄉向來是一個樸素和真誠的理由。一個優秀的編輯經常是會照顧自己的家鄉,一方面源於熟悉,一方面源於感情。對於大多數其他地區編輯,編輯玉環具備了更深的幾層意義:

核心的合作精神。中國大陸維基編輯的社群與美國、歐洲不同,我們的編輯更加年輕化,主要以大中院校為主,工作班較少,這符合一個時間規律——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投入到日常編輯中,精力充沛而經驗不足;上班族雖然有較長經驗,總要分配主要的時間到工作與家庭生活,很難兼顧大規模編寫。因此,在地方志編寫中,大家逐步整合為一個核心合作團隊:由學生編輯們主要負責開拓以及日常拍攝照片,而老輩編輯(上班族或者研究生院的朋友們)則更多負責資料供給及編輯邏輯把關。

其次是傳承態度。地方志的工作是靜水流深,需要耐得住寂寞,比拼的並非效率。因此,地方志的同仁們一直反覆強調年輕人更要注意時間分配,切勿追求速成;更不要陷入到那些互煮客棧政客或所謂「維基公知們」的爭論陷阱。投入到罷課遊行、淪為政治財閥的提線木偶自然不可取,但若全心投入到維基編輯中,枉顧自己日常學習的時間與精力,最終仍會耽誤升學與發展,也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因此在編輯中,對速度和工作量的探討始終不停。

最後是條目的呈現。地方志的工作是各地開花,還是大家合力去完成一個區域呢?這是一個無法解答的問題,而更有益處的方式是大家在追求一個相對穩定完整的「樣本」,能夠更好地幫助同仁們進行模仿和高速編輯。比如在編寫「中國共產黨玉環市委員會」時,大家追求的不再是這個條目如何寫得要全面,而是追求一個相對理想狀態——它能啟發未來相關類型的條目編寫,並給予參考。因此,大多數的編輯討論是如何完成一個條目的呈現,比如條目的命名、表格模型的選擇、圖片大小與數量、章節的簡化與擴充,乃至於編輯來源的優先級選擇等等,都是在追求這樣的極致目標。

一旦目標實現,那麼相關類型的條目編輯效果和速度能夠得到最優化。這就是為何「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鄉級行政區列表」(特色列表,瑞麗江的河水主編),直接啟發了「台州市鄉級行政區列表」(特色列表,Rowingbohe主編)、「泰安市鄉級行政區列表」(特色列表,Ngguls主編)、「惠州市行政區劃」(特色列表,Richardcai主編)的創建或完善。雖然這些城市之間並無聯繫,但背後的主編卻時常切磋,整體城市條目的思路也在相互借鑑中,產生火花與共鳴。

成就與未來

玉環市傳媒中心大樓

在這些編輯們努力之下,過去一年中,條目玉環市文物保護單位玉環縣縣長列表成為特色列表條目。而玉環市圖書館沙門鎮玉環市城關第一初級中學漩門港堵港截流促淤工程中國·玉環海島文化節玉環歷史榮登優良條目。這些條目不僅僅是對玉環系列的地方志完整呈現的總結,也為相關類型條目奠定了標準和樣本,比如台州市圖書館台州市為玉環市的上級地級市)、溫嶺市圖書館(溫嶺與玉環同屬於台州市)、仙居縣圖書館仙居與玉環同屬於台州市)也榮登優良條目。隨著地方志團隊成員增加與豐富,這類條目的出現速度和質量都會在未來不斷提高。

然而我們並不滿足於這些;相反還有很多不足,需要更多優秀的編輯參與到這項工程。正如很多地方志編輯們討論到的:玉環畢竟是一個發達的縣級市,而中國尚有太多的鄉鎮條目需要重寫。比如同屬台州市的天台縣,雖然歷史悠久、文化豐富,但由於沒有旗手出現,相關條目仍然十分基礎甚至粗糙——像天台縣存在的情況也普遍存在於大多數的大陸地區鄉鎮條目。

其次是多媒體資源匱乏:沒有太多的可使用的照片存在於Commons,大多數在網絡上的照片都有版權,所以很多條目我們無法附以照片。短期間推動大陸的版權認識存在較大難度,鼓勵新晉編輯多多拍照上傳到C區(Commons)是一個目前切實可行的方案。在2019年7-9月期間由中國大陸維基人用戶組主持舉辦的「維基愛中國」活動截止8月28日已經上傳了6000多幅照片,這些照片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這一問題。然而隨著地方志越寫越細、越寫越多的發展,多媒體的訴求仍然非常巨大。

未來的編輯方向仍然是鞏固之前條目,並且更好地兼顧多媒體、資料的更好整合。這也仰賴於中國更多的城市重視地方志的研究,譬如在大陸境內需要在2020-2025年期間陸續完成第二輪的地方志工作,很多更新的資料已經出現。地方志的編輯也不再單一地編輯既往歷史,也是在整理當下正在變化的城市鄉鎮信息,自掏腰包購買,或者向當地政府諮詢信息公開已是常見的手段。在很多的科研院校也在努力整合地方志資料,譬如華中師範大學的「中國地方志資料庫」,幫助地方志同仁們更好地接觸詳細資料與資源。與此同時,一些在科研單位工作或求學的朋友,也在為一線編輯的編輯們源源不斷地提供幫助。在這條道路上行走的朋友們,在努力證明維基百科不是政治舞台,而是一個日趨完善的百科全書。

雜音

攻擊型的人絕對不能容忍別人世界的美好。網絡暴力充斥於每個角度,維基百科也無法倖免。在過去一年的集中編輯下,確實遇到過不少類型的攻擊,筆者此處饒有興趣地整理一下它們的模式:

甲言:「大陸的來源都是不可靠來源。」 乙言:「大陸的地方志研究都是原創研究。」 丙言:「玉環一個破市露臉度也太高了,他們肯定存在利益關係。」 丁言:「這幫地方志人肯定又在搞什麼陰謀了。」 戊言:「最近玉環的條目也太多了吧,應該砍一點、遏制住這勢頭。」 ……

茶館裡面總會有喧囂,也會有簇擁的看客。對於此事大陸地方志的編輯團隊們也曾有過一些戲謔地分析,繞開爭議雖然是一種明智之舉,但總是有人會不依不饒地糾纏,阻礙編輯進程的事情時有發生。魑魅魍魎總是能超過自身地域和意識形態,在全球的範圍中遊蕩。哪怕是條目「中國地方志資料庫」的編輯歷史記錄中,細心的讀者也能看到阻礙地方志的黑影存在。

然而,雜音終歸是雜音。共克時艱並不符合現在地方志的編寫,但隨著編輯能力的提高,可供編輯的條目類型也會幾何倍地放大;因此,砥礪前行更是當今要務。大家團隊雖然擴大,但終究所處的地理位置相距甚遠,「一壺濁酒喜相逢」的機會確實極少,但每日勤奮努力地編輯合作,經常會有一些涉及到地方史政的趣聞軼事值得探討,「古今多少事」,卻也「都付笑談中」。

地方志工作涉及到不同省市地區,下期將重點介紹遠古時期的方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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