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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航空782號班機涉中國旅客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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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航空782號班機涉中國旅客事件,又稱日航事件JL782事件,指2001年1月27日原定於前往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的日本航空782號班機因天氣原因備降大阪關西國際機場後,該航班上未持有日本簽證、原定在東京機場不入境轉機前往美國加拿大等地的中國旅客,被迫在夜間關閉、無商店營業的關西機場管制區內滯留,而引發的航空運輸糾紛事件。

事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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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27日下午三時,日航JL782航班起飛,原定於日本時間下午六時降落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然而,JL782航班在飛抵東京後沒有降落,盤旋了將近40分鐘後,機上廣播通知:因東京下大雪,基於天氣原因不能降落,飛機將備降大阪。晚八時,JL782航班飛抵大阪,隨後飛機即被拖離跑道,停放在一個不能上下旅客的停機坪上[1]

晚上十點左右,日航開始將JL782航班上經濟艙內的日本客人和西方客人接走,並向每個日本旅客提供了兩萬日元(按當時匯率[註 1][2]約合人民幣1362元),而機上中國旅客依然被要求「耐心等待」。晚上十一點多,90多位筋疲力盡的中國旅客終於被允許走下飛機,並得到「妥善安排」的許諾。日航一位空姐在帶領他們進入大阪機場的某一個大廳後說了句「地勤人員會安排你們的」,然後就消失了。到28日凌晨三點多,中國旅客終於被帶到大廳樓上的一個地方,每人只得到一小塊三明治,飲用水依然沒有。到28日上午,日本航空公司的人員才出現,答覆是,這些乘客將在中午十二時飛回東京。下午一時,飛機飛抵東京成田機場[1]

旅客的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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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件中,中國旅客指控日航未安排他們向日本出入境機關申請適用「寄港地上陸許可」(英語:Shore Pass)入境日本,又未能妥善安排他們的食宿,致使他們在被迫受困在夜間本不開放、沒有任何酒店或商店營業的管制區內,遭受了惡劣的對待。又因為日航向其他能夠入境日本的旅客(主要為日本人和能夠免簽入境的西方國家旅客)提供兩萬日元補償以換取他們自行前往東京,該批中國旅客指控日航的做法是對中國乘客的歧視

九十多名中國乘客認為日航的行為對中國旅客的國格、人格是極大的侮辱,他們的索賠數額至少是每人1000萬日元,約合人民幣100萬元左右,其中最主要的是精神賠償。2月17日,中國消費者協會表示介入此事,日航亦就此事發表五點「說明」:對過境旅客由於天氣原因不得不在大阪滯留一事深表同情和遺憾,並聲稱已盡最大努力妥善安排乘客,日航並未違反國際航空公約,也根本沒有因國籍和種族歧視旅客的行為[1]

2月19日下午,來自天津和北京的6名旅客代表來到中國消費者協會,正式向消協遞交了投訴書。2月20日上午,日航北京支店店長青山俱秀等一行4人造訪了中消協,雙方就相關問題進行了磋商。2月22日,外交部發言人朱邦造表示關注此事,希望日航當局儘快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作出圓滿處理,不要拖延[3][1]

爭議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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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航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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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0日上午,日航北京支店店長青山俱秀等一行4人造訪了中消協,雙方就相關問題進行了磋商。日方代表表示,在這次事件中不存在種族歧視問題;不否認在經營中有服務問題,並再次表示歉意。道歉形式、內容、程度待調查明確後確定;爭取一周內拿出解決問題的時間表。同時表示希望中消協介入進行調解。[4]

2月23日,日航法律顧問表示不希望中國乘客起訴。2月25日,在事件發生約一個月後,日本航空公司發表公開信,首次向1月27日乘坐日航JL782航班的中國旅客表示道歉[5]。3月5日下午3:30,日本航空公司將關於「JL782航班旅客投訴事件」的第一份調查報告遞交到中國消費者協會[6]。3月9日18:20,日航代表向中國乘客遞交了第二份「事實調查報告」,並表示第三份報告將於12日前準時送達[7]。3月12日下午,日航第三份調查報告遞交到中國消費者協會和中國乘客代表手中,稱「日航沒有因為旅客的國籍不同而區別對待的行為」[8][1]

中國乘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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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航發出公開信後,中國乘客代表深表失望,認為公開信沒有實質內容;在日航代表稱「感謝接受公開信時」,乘客代表稱「不是接受、是收到,二者有本質區別」[9]。第二份調查報告發出後,乘客方面稱日航第二份調查報告是胡鬧、毫無誠意[10]。在日航提出三份報告書後,本次「日航事件」中國乘客投訴總代表李浩說,日航調查報告的第二部分不屬實;此事件歡迎中消協進行調解,但是不放棄訴諸法律的權力。中消協有關人士表示,在調解失敗後,支持中國乘客訴諸法律。[1][11]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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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乘客宣佈採取法律行動後,日航方面與中國乘客持續談判。6月28日,日航就中國乘客受辱認錯,日航總裁也表示道歉並賠償[1]。雙方於7月2日發表《關於「JL782航班服務糾紛」乘客與日航調解的共同聲明》。日航承認「服務不周全、主動與乘客溝通不夠」造成此次事件,願意「以努力爭取和解的實際行動表達對中國乘客的誠意與尊重,並取得諒解」。日航誠懇表示在此次糾紛中確實不存在「種族歧視」等問題,乘客方面對此表示理解,雙方同意此後不再涉及這一問題[12]

2001年7月29日下午,日航代表和乘客代表在北京京城大廈50層董事廳舉行日航風波和解協議簽字儀式。日航代表常務董事舩山博之(FUNAYAMA HIROYUKI)首先宣讀了致歉信,隨後雙方代表正式簽定了和解協議[13]

按照雙方事先的約定:30日上午,日航總裁兼子勲從東京前往北京,在人民大會堂出席「慶祝日航風波圓滿解決懇談會」,並公開向全國人民作最後一次正式道歉。至此,「日航事件」得以圓滿解決[14]

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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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研究員王志樂在2001年5月時評論認為,媒體在報道「東芝、三菱、日航」事件時過分情緒化了[15]。在7月的另一篇文章中[16],他認為——

日航飛機滯留關西機場造成約100名中國乘客饑寒交迫,而其他1500名外國乘客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不同的是,中國旅客在機場邊檢站外的大廳,而其他旅客則在邊檢站內的大廳——中國公民未經出入境檢查不得通關。因此這可能不是日航方面的問題,而是日本出入境管制的問題。

王志樂認為,本國一些網友和媒體一再批評這是「種族歧視」,強調我國人民作為一個民族的尊嚴,這本身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一個能夠贏得各國人民尊重的民族,才是一個有自尊心、有自信、凡事公平的民族,而嚴格要求自己的民族才能夠贏得各國人民的尊重[16]

東亞大學專職講師齋藤明美在九州法學會的「中國法制化現階段與社會變革研討會」發表的《中國的消費糾紛》[17]中提到了JL782事件在內的多宗涉及日企的消費糾紛。她在評論時說——

每次事件發生,新聞上幾乎每天都會報道事件進展和對此的各種看法,然而報道口吻大多是「雙重標準」「貿易歧視」「種族歧視」,很少把這些事件作為法律問題提出。一些律師表示,原因是法律存在缺陷。但學者和從業者的觀點往往缺乏重點,可能是由於缺乏信息或存在偏見。

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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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件解決的懇談會上,乘客代表和日航向天津日報旗下的《每日新報》贈送了一面印有「民間調解人」字樣的錦旗,以感謝該報社對「日航事件」客觀、詳實地報道,以及為促進「日航事件」圓滿解決所做的努力。[18]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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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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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按2001年平均匯率100日元對6.81人民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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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1.3 1.4 1.5 1.6 在华日企危机公关:日航 种族间歧视. 經濟管理網-新都網.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2. ^ 人民币汇率(年平均价). tjj.nanjing.gov.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3. ^ 外交部发言人称:中国对日航所作所为表示关注.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4. ^ 日航表示争取在一周内拿出解决问题的时间表. www.chinanews.com.cn. [202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1). 
  5. ^ 日航昨日发表公开信向中国旅客表示道歉.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6. ^ 日航交出第一份调查报告 歧视问题只字未提.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7. ^ 称有重要内容在内 日航送来第二份调查报告.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8. ^ 图文:日航第三份调查报告今日送达中消协.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9. ^ 日航的道歉太虚 中国乘客代表不接受公开信.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10. ^ 中国乘客:日航简直是胡闹 第二份报告毫无诚意.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11. ^ 中國乘客不滿日航報告 - 香港文匯報. paper.wenweipo.com. [202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1). 
  12. ^ 关于“JL782航班服务纠纷”乘客与日航调解的共同声明(全文).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13. ^ 图文:日航常务董事向中国乘客道歉并签定和解协议.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14. ^ 图文:日航总裁在“庆祝日航风波圆满解决恳谈会”上. finance.sina.com.cn. [2023-1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0). 
  15. ^ 国内媒体在报道“东芝、三菱、日航”事件时过分 情绪化了 -- 《中国国情国力》 2001年05期 -- 王志乐. CNKI 中國知網. 
  16. ^ 16.0 16.1 RIETI - 東芝コンピュータ、三菱自動車から日航機まで. www.rieti.go.jp. [202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1). 
  17. ^ 明美, 齋藤. 中国における消費者紛争. 九州法學會會報: 40–43. 2003 [2023-12-11]. doi:10.20661/kla.2002.0_4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1).  |author1=|last1=只需其一 (幫助)
  18. ^ 《每日新报》被特聘为日航事件民间调解人_民航资源网. news.carnoc.com. [202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