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專院校學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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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香港獨特的歷史及其中西文化薈萃一堂的特色,香港大專院校形成其獨特的學生文化。而各間大學又因其組織結構有別,文化各有不同,如香港大學以舍堂為單位,而香港中文大學則以書院為單位(而屬下崇基學院,其文化類似香港大學,以宿舍為單位,走讀生及走讀生舍堂則被摒除在外;其他書院則較統一)。
次文化
[编辑]迎新營文化
[编辑]四院互片及新四院會師
[编辑]四院互片,正稱「四院會師」,是香港中文大學迎新營中的一項以書院為單位的傳統活動。香港中文大學(下稱中大)四所於2000年以前成立的成員書院學生(即聯合書院、新亞書院、逸夫書院及崇基學院),傳統上會在大學迎新營其中一天於校園百萬大道(通常是靠近科學館一端)舉行「四院會師」,以書院為單位,由各書院舊生帶領新生向其他書院呼喊口號,約有1000名新生參與此活動[1]。口號內容既有互相激勵,亦有詆譭其他書院,全憑學生創作。活動本意是聯絡各書院學生的感情,特別是加強每間書院內部的歸屬感和凝聚力。而自2012年,五所新創立書院正式招生後,亦模仿四院會師的模式,創立了「新四院會師」(善衡書院不會參與),但通常會在百萬大道近圖書館一端進行,並在四院互片及九院學生合照後才緊接進行。
性騷擾爭議
[编辑]近年香港各大學迎新活動中屢次出現意識不良的活動,惹來公眾人仕關注[2]。直至2002年8月23日中大迎新營「四院會師」中,有逸夫書院學生展示印有「新亞桑拿」字樣的性感少女大型海報(影射新亞書院女生)[3],並呼喊含意淫褻的口號,事件被傳媒廣泛報導。 事後「中大書院迎新營籌委會」發表聲明致歉[3]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中大學生會則發表聲明強烈譴責[4]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此外,女生丘梓蕙就2002年「四院會師」涉嫌性騷擾向中大校方投訴,但投訴人認為校方以息事寧人的態度處理,並在投訴後遭受同校其他同學歧視[5]。平等機會委員會於2004年公佈該會因應事件進行對校園性騷擾的研究結果,認為學生「對於性騷擾缺乏敏感度」,亦因害怕被視為破壞者而不願申訴[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又提及各院校的性騷擾投訴機制,沒有處理投訴人在投訴時受到歧視的情況。新婦女協進會代表則批評校方「往往把性騷擾事件簡化為品味或紀律問題,甚至把責任推在受害人身上」。[4]
社會上對此亦有各種解讀。有人認為這種「淫穢」迎新文化反映香港社會轉變中一種身份認同危機:因為大學生對「精英」認同感、社會政治議題日漸淡薄,以致用大眾文化裡的「淫穢」團結彼此(葉蔭聰,2002)。亦有人認為社會大眾對學生「淫穢」的斥責是基於大眾心目中理想大學生的形象(主流道德規範)和實際的大學生表現之間差距(梁文道,2002)。學生方面,有的認為這不過是遊戲,對社會不曾有任何影響,但因為社會對大學生的期望與現實不一樣,又因傳媒消息靈通,使外間得知此事,便對大學生作道德審判(曾繁光,2002[5]。)但亦有認為學生的口號押韻,很有創意[6]。
2002年後的「四院會師」活動在內容和形式上並沒有大改變,但為免傳媒大肆渲染,活動負責單位在活動後立即向新生回收口號紙(片詞),亦不得借閱或污損,避免落入傳媒手中[7]。
迎新營的功能
[编辑]組織心理學認為,迎新營能給予人生路不熟的新生重要的社交契機,以及建立友誼所需的「頻繁接觸」與「群體項目」,建立大學階段最重要的初始友誼[8]。
迎新營的改善空間
[编辑]學生組織方面
有論者認為迎新營之組織應更民主,而非由年長同學主導一切[8];
學校監管方面 有論者認為,學校有責任確保學生活動符合基本的道德與價值觀,而非以「干預言論自由」為名,置身事外,逃避應有的監管責任[8];如學生之間發生欺凌事件,學校應嚴肅處理,不應輕輕帶過,或單純視之為學生認知不足,只管「加強教育」,而對犯事者從寬處理[9]。
注釋
[编辑]- ^ 據2005年數字。
- ^ 例如含意淫褻的口號、涉及男女間的身體接觸的遊戲[1]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在香港,有的桑拿浴室(即蒸汽浴浴室)會以性感少女海報作招徠,並在場內安排女按摩師非法提供性服務。
- ^ 參見「2004年9月10日──遏止校園性騷擾論壇」,新婦女協進會主辦存档副本. [2006-08-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7-03-11).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引用文章中所引述的學生言論。
- ^ 參見中大新生輔導聯合委員會主席、 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梁偉賢的發言(<中大迎新營 「四院互片」口號收斂>,明報,2005年8月27日)。不過他也有建議學生用另一個活動取代「四院會師」。
- ^ 參見太陽報[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明報報導
- ^ 8.0 8.1 8.2 梁亦華. 迎新營的社會與社交功能 (PDF). 《信報財經新聞》. 2017-08-25.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7-11-1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梁亦華. 失去靈魂的舍堂文化. 《信報財經新聞》. 2017-06-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11-1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參考資料
[编辑]報章報導
[编辑]- <港中文大學性騷擾迎新生 搞手表示道歉>,東方網,2002年9月1日[7]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香港中文大學迎新爆性騷擾 口號三級意識不良>,南方網,2002年8月29日[8]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大學紛發迎新指引 免爆醜聞>,成報,2003年8月14日[9]
- <中大意淫迎新 四院千人高聲互踩>,蘋果日報,2005年8月27日
- <中大迎新營 「四院互片」口號收斂>,明報,2005年8月27日
評論文章
[编辑]- 葉蔭聰(2002)。〈藏在「淫穢」中的認同危機〉,明報,2002年9月4日,C16版。
- 梁文道(2002)。〈這是反動,不是反叛〉,明報,2002年9月18日,D8版。
- 曾繁光(2002)。〈大學生墮落了?關卿底事?〉,星島日報,2002年9月4日,D6版。
- 張歷君(2003)。〈香港與香港中文大學的沉默裝置〉,《中大四十年》網頁[10]
其他
[编辑]- 丘梓蕙在2004年8月17日平機會防止性騷擾大學論壇上的發言(PDF檔案)[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