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蘭登堡級戰艦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
| |
概況 | |
---|---|
使用者 | |
次級 | 德皇腓特烈三世級戰艦 |
建造期 | 1890-1894年 |
服役期 | 1893-1933年 |
完成數 | 4 |
損失數 | 1 |
報廢數 | 3 |
技術數據 | |
艦型 | 戰艦 |
排水量 | 10013噸 |
全長 | 115.7米 |
全寬 | 19.5米 |
吃水 | 7.6米 |
動力輸出 | 7500千瓦特 |
動力來源 | 雙軸三脹蒸汽機 |
速度 | 17節 |
續航距離 | 4500海里以10節 |
乘員 | 568人 |
武器裝備 |
|
裝甲 |
勃蘭登堡級戰艦(德語:Schlachtschiff der Brandenburg-Klasse)是德國的首個現代戰艦船級,也是首批裝備無線通訊的德國軍艦,它們代表着德國鐵甲艦建造的巔峰。同級的四艘前無畏艦——勃蘭登堡號、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魏森堡號和華特號成為近二十年來德意志帝國海軍建造的首批遠洋主力艦,因為帝國議會不願為大型項目撥款。它們是繼一系列小型岸防艦之後建造的,儘管事後看來當局已預計到會組建公海艦隊,但這批戰艦只是作為造艦計劃的一部分訂購的,反映了19世紀80年代影響許多海軍的戰略和戰術混亂。勃蘭登堡級的設計過程非常漫長,提出的方案從過時的中央炮廓艦到並排放置兩個雙聯裝炮塔的版本都有。設計者們最終選擇了配備六門280毫米主炮的獨特佈局,而當時所有外國戰艦都僅配備四門或更少的重炮。
全部四艘同級艦於運用生涯的頭幾年都在公海艦隊的第一分艦隊服役,並由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擔任分艦隊旗艦。在此期間,它們主要從事例行的訓練演習,並經常陪同威廉二世皇帝搭乘遊艇出訪外國。1900年,這些艦隻被派往中國協助鎮壓義和團運動,但它們是在大部分戰鬥結束後才抵達,因此在當地幾乎未參與行動。返回德國後,勃蘭登堡級於1902年開始現代化改造,此後恢復了和平時期的例行活動。勃蘭登堡號和華特號一直跟隨公海艦隊服役,直到1912年被擱置。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和魏森堡號則於1910年被售予鄂圖曼海軍,並分別更名為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圖爾古特·雷伊斯號。在第一次巴爾幹戰爭中,這兩艘鄂圖曼艦隻廣泛參戰,為鄂圖曼帝國在色雷斯的地面部隊提供火力支援,並分別於1912年12月和1913年1月的伊裏海戰和利姆諾斯海戰中與希臘艦隊交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留在德國的兩艘同級艦獲重新啟用,充當保護德國北海海岸的警戒艦。與此同時,在對抗英法聯軍的達達尼爾海峽戰役期間,鄂圖曼兩艦被用來支援保衛達達尼爾海峽的防禦工事。1915年4月,巴巴羅薩·海雷丁號遭英國潛艇E11號發射魚雷擊沉,但同級的其他成員都在戰爭中倖存下來。勃蘭登堡號和華特號被解除武裝,淪為擔任為次要職責,最終於1919年解體;而圖爾古特·雷伊斯號則作為訓練艦一直留存到1933年。之後它改任宿營船,至1950年作廢料出售,並在接下來的十年裏緩慢拆解。
背景
[編輯]1883年3月,列奧·馮·卡普里維中將在阿爾布雷希特·馮·施托施辭職後接任帝國海軍部部長。他受命於1884年3月之前向帝國議會提交一份關於帝國海軍進一步發展的意向書。作為前陸軍將領,卡普里維對海軍事務缺乏經驗,遂於1884年1月16日召集海軍高階軍官舉行會議,就未來的海軍建設計劃徵求意見。當時,他受到1873年艦隊計劃的限制,該計劃是在施托施的指導下制定的,並得到了帝國議會的批准。該計劃規定了德國艦隊的規模和編成,要求建造14艘遠洋鐵甲艦,而這一總數在1884年中央炮廓艦奧爾登堡號下水後便已達到。1873年計劃名義上的實現進一步限制了卡普里維,因為在許多國會議員看來,海軍預算可以減少,至少到1890年代中期,即最老的鐵甲艦開始達到30年艦齡之前,不再需要新主力艦。在1884年1月的議會會議上,卡普里維強調了仔細考慮新設計的必要性,並指出由於議會拒絕授權為新艦提供資金,海軍無法承擔「失敗實驗的奢侈」。[1]
對法、俄兩線作戰的擔憂主導了卡普里維的思想,這致使他在意向書中決定選擇海防戰略;他指出,如果沒有一支強大的戰艦隊,遠洋鐵甲艦隊在面對數量上佔優勢的法國艦隊時幾乎毫無用處。卡普里維同時指出,當時火炮設計師和裝甲製造商正在相互競爭,這使得試圖跟上最新技術發展步伐的海軍成本不斷上升。他還認為新面世的魚雷武器可以用來輕鬆擊沉大型鐵甲艦,將成為沿海防禦的有效武器。基於這些考量,卡普里維建議大量建造小型岸防艦和魚雷艇,以便在戰爭發生時保衛德國的海岸線。意識到議會反對增加海軍開支,他迴避了建造昂貴戰艦的計劃。無獨有偶,當時以綠水學派佔主導地位的法國海軍在與英國皇家海軍的競爭中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事實上,19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標誌着世界主要海軍在軍事思想上的戰術和戰略混亂期,原因與卡普里維在他的意向書中強調的相同。[2]
儘管提交給帝國議會的意向書迴避了主力艦的建造,卡普里維還是秘密地與高階海軍官員詳細討論了新的鐵甲艦構想。他指示時任海軍部海事司司長的馬克斯·馮·德·戈爾茨少將就新型主力艦的基本特性編寫了一份包含13個問題的清單,然後分發給各相關部門,以收集對這些特性的意見。這些問題包括對速度、巡航半徑、吃水深度、是否應配備索具、主炮的數量、類型和佈局、裝甲類型和佈局的要求。1885年10月20日,戈爾茨約見了其他幾位軍官,包括漢斯·馮·克斯特、奧古斯特·馮·湯遜、漢斯·薩克、威廉·比克澤爾、卡爾·巴蘭東、康拉德·馮·博登豪森、古斯塔夫·施密特和庫爾特·馮·馬爾燦,組成委員會共同商討這些問題。他們選定了一款裝備有四門305毫米炮,並按當時法國主力艦設計師所青睞的菱形佈局排列、帶有重型裝甲帶和裝甲甲板、能夠續航5,000海里(9,300公里)的設想。但其它問題,包括航速和船員編制等,都沒有得出結論。[3]
與此同時,卡普里維要求海軍造艦局提交多種艦艇的設計方案,這些艦艇的尺寸範圍從配備兩門210毫米炮的小型2,500噸級岸防艦到配備七門305毫米炮的重型萬噸級遠洋戰艦不等。儘管卡普里維能夠說服足夠多的議員認同威廉皇帝運河的入口容易受到攻擊、需要岸防艦提供保護,但帝國議會仍然拒絕批准建造昂貴的新艦,特別是考慮到開鑿運河的成本後。帝國議會僅批准了十艘相應艦艇的資金,最終成為八艘齊格弗里德級岸防艦;末兩艘後來於1893年被取消。其中的第一艘艦,齊格弗里德號,獲授權使用1887-1888年度的預算。1887年初,時任卡普里維參謀長的海軍上校腓特烈·馮·霍爾曼提出了1889-1890預算年度的計劃,其中包括建造戈爾茨委員會要求的一艘遠洋戰艦,而第二艘計劃於1892-1893年建造。卡普里維則回應表示,資金必須得到帝國議會的批准,而且還需要進行必要的測試,以確定它們應該覆裹何種裝甲。[4][5]
至1888年,德皇威廉一世駕崩,而其繼任者、身患絕症的德皇腓特烈三世,也僅在位99天便駕崩了。新皇帝威廉二世是海軍的熱烈擁護者,這對帝國海軍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此後不久,卡普里維辭職,由亞歷山大·馮·蒙茨於7月接替;1889年3月,威廉二世重組了海軍指揮架構,創立國家海軍辦公室,全權負責海軍建設。[6]海軍最初根據霍爾曼規劃的預算要求建造兩艘戰艦,但威廉二世對此進行干預,要求在1889-1890年度的預算中建造四艘新艦。德國總理奧托·馮·俾斯麥通過更大規模的軍隊擴張法案獲得了建造這兩艘艦的資金,但帝國議會推遲了為該級艦的後三名成員提供資金。[7][8]
設計
[編輯]勃蘭登堡級的設計方案是由海軍總建造師阿佛烈·迪特里希指定的;他最初以奧爾登堡號為參照。在其關於該項目的首份意向書中,已明確指出奧爾登堡號的設計必須擴大,以便為更強大的推進機械和煤炭貯存提供空間,裝甲以及其他一些變化也必須加強。排水量最初設定為8,500噸。在隨後於1888年8月8日草擬的意向書中,迪特里希提出了將主炮口徑從240毫米增加到260毫米的可能性。他於8月15日會見蒙茨,後者要求新艦裝備四門28毫米炮,因為260毫米炮依然太小,無法有效對抗俄國正在建造的最新艦級。兩天後,這個方案被提呈至威廉二世,並得到了他的欽准。[9][10]
對於火炮的佈局,迪特里希研究了正在建造的最新俄國戰艦葉卡捷琳娜二世級和皇帝亞歷山大二世級,這兩款戰艦的主炮都是強調端部火力。他曾簡要考慮在前端安裝兩座炮塔的可能性,即類似於葉卡捷琳娜二世級的設計,但是容納這種尺寸的火炮所需的舷寬以及裝甲將導致艦體太大而無法停靠入大多數德國旱塢。迪特里希還制定了裝備有四到六座單炮塔的方案,以及裝備有兩座雙聯裝炮塔和兩座單裝側翼炮塔的方案。與此同時,排水量限制已經提高到10,000噸,但國家海軍辦公室同意將上限增加到11,400噸,因為這是既有基礎設施可以接納的最大排水量。[11][12]
在迪特里希不斷完善方案的同時,他還繼續研究了其他外國同時代的產品,包括法國的博丹海軍上將級鐵甲戰艦,這些戰艦在單獨的炮座上裝有三門主炮,全部位於中心線上。他提議在三個雙聯裝炮塔中以同樣的佈置配備六門主炮。雖然這將降低端部火力的威力,但國家海軍辦公室確信,加重舷炮的重要性遠高於艏艉射界的弱化。儘管這項創新的概念新穎,但艦舯炮塔在發射時會對周邊的艦艛造成極高的爆炸傷害,導致了這一想法在後續的戰艦船級中被迫放棄。[13]新艦級本應配備統一的六門280毫米35倍徑海軍箍炮[註 1],但在建造過程中又出現了更長的40倍徑改型版本,即280毫米40倍徑海軍箍炮。於是前後炮塔均安裝了較長的火炮,但中央炮塔因過於靠近後部艦艛,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容納它們,所以較短的火炮也被保留下來。[15][16]
勃蘭登堡級是德意志帝國海軍近二十年來建造的首個遠洋主力艦船級。由於它們代表着德國海軍戰略觀念的轉變,因此擯棄了嚴重依賴外國模板的傳統造艦方式。一些實驗是在設計過程中落實的,特別是裝備在艦上的裝甲類型。[17]它們的建造引起了俄羅斯的極大關注,後者是波羅的海的潛在海軍對手;俄國人決定用多達十艘新戰艦來加強他們的波羅的海艦隊,但事實證明由於資金不足,該計劃被大幅削減。勃蘭登堡級比同時代的英國君權級戰艦要小得多,威力也弱得多,但與從查理·馬特號開始的一系列法國戰艦和俄羅斯的納瓦林號大致相當(法艦速度更快,但武裝程度要低得多;俄艦速度較慢,但裝備了更重的主炮)。[18]儘管它們是德國的第一款現代戰艦,為鐵必制時代的公海艦隊奠定了基礎,但這批艦隻是作為造艦計劃的一部分訂購,反映了19世紀80年代由綠水學派等理論引起的戰略和戰術混亂。[19]
整體特徵
[編輯]勃蘭登堡級艦隻的垂標間距為108米,水線長度和全長分別為113.9米和115.7米,有19.5米(加裝防魚雷網後為19.74米)的舷寬,並有7.6米的前吃水和7.9米的後吃水。艦隻設計的標準排水量為10,013噸,滿載排水量則可達10,670噸。[20]它們均採用由平爐煉鋼法鍛造的橫向和縱向鋼框架建造,鋼側板則鉚接在鋼框架上。[21]艦體分為十三個水密隔艙並包含一個占艦隻長度比重為48%的雙層船底。[22]艦體在主甲板上方呈內傾狀,並設置了同時代戰艦常見的艦艏撞角。這些艦隻還有一個凸起的艏樓甲板,一直延伸到艉部煙囪才降低到主甲板的高度。[20][23]由於艦壁的鐘形弧度與法國軍艦類似,這一船級的成員都被英國皇家海軍謔稱為「捕鯨船」。[24]
德國海軍將勃蘭登堡級視為優秀的遠洋船具。它們運動自如,對艦橋指令的反應靈敏,且轉彎半徑適中。儘管這些艦隻總體上具有積極的操縱特性,但在高速航行時,即便有艏樓甲板,它們還是會被巨浪打濕,並且縱搖傾向嚴重。在滿舵的情況下,其速度損失最高可達30%。艦隻的穩心高度為1.05米,最大穩性力矩則為31.5度。[20]這些艦隻還搭載有若干小型艦載艇,包括兩艘哨艇、兩艘機動艇、一艘大舢板、兩艘獨桅縱帆船、兩艘高低桅帆船和兩艘小划艇。[25]
勃蘭登堡級的艦載電氣設備的工作電壓為67伏特。對於電力供應,每艘同級艦各有三台由兩缸往復式蒸汽機驅動的發電機,合共可輸出72.6千瓦的電能。而在經過改造後,則增設了第四台發電機,總電功率增加至96.5千瓦。較為特殊的是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其三台發電機的總輸出功率可達108千瓦。[22]除了用於艙內照明的575盞白熾燈外,三盞探照燈自1910年代末起成為艦上最大的電力消耗品。[26]每個功率10千瓦、鏡面直徑為900毫米的探照燈最初是安裝在桅杆下部的平台上,但是會遮擋指揮官的視線。因此它們被轉移至戰鬥桅樓上。[27]20.15米高的戰鬥桅樓一方面用於支承瞭望台和機炮平台;另一方面,光學式和後來的電報式通訊設備、以及艦載艇吊杆連同加煤機也都固定在戰鬥桅樓上。[28]
推進系統
[編輯]勃蘭登堡級艦隻由蒸汽機驅動。所需的鍋爐設備由十二台燃煤橫向筒形鍋爐組成,分為四個鍋爐艙。根據製造商的不同,共有36個火箱和2291至235平方米的總供熱面積,合共可產生12工壓的所需蒸汽壓力[22]。每台長度為2.92米和半徑為1.99米的鍋爐每小時最多能夠處理6噸蒸汽,這需要多達750公斤的燃煤[29]。對於由斯德丁伏爾鏗船廠建造的同級艦,煙氣是通過最初分別為18.8米和20.1米高的兩座煙囪抽取,經由鍋爐的爐柵排出。然而,相對較短的煙囪結構會使煙氣瀰漫在司令塔,對艦隻指令造成影響。因此在艦隻投入使用後不久,煙囪加高至23.4米,解決了這一問題。[30]
兩台三脹式蒸汽機分別安裝於獨立的輪機艙內。每台機器都有三個直徑分別為900毫米、1400毫米、2200毫米和衝程為1,000毫米的氣缸。這些高5.6米、重達156噸的重型機器各負責驅動一副直徑為5米的三葉青銅螺旋槳。[31]推進裝置的設計功率為10,000匹指示馬力(7,500千瓦特)。在試航過程中,四艘同級艦都大致達到了這個數值,功率介乎於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9,686匹指示馬力(7,223千瓦特)至華特號的10,228匹指示馬力(7,627千瓦特)不等。這些艦隻的設計速度為16.5節(30.6公里每小時),但實際上勃蘭登堡號最慢,僅16.3節(30.2公里每小時),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和華特號則在試航中達到了16.9節(31.3公里每小時)。[22]
通常情況下,勃蘭登堡級艦隻可為鍋爐攜帶650噸燃煤,但若使用艦上的附加空間,則燃煤的容量可以增加1,050噸。這使得它們可以10節(19公里每小時)的巡航速度航行最多4,300海里(8,000公里)。[22]此外,有約半數的鍋爐都配備了額外的焦油燃燒裝置,其中110噸焦油可貯存在雙層船底內。然而,焦油燃燒的效率僅比燃煤的效率稍高,但其採購成本卻更為高昂。[30]
武器系統
[編輯]主炮
[編輯]勃蘭登堡級艦隻的主炮為六門280毫米不同倍徑的箍炮,成對佈置在三座雙聯裝炮塔中。其中艏部和艉部炮塔的炮管長度為40倍徑,舯部炮塔則安裝有較短的35倍徑炮管,以便能夠滿足炮塔的旋轉要求。[20][13]最初,這些艦隻應該配備1886年開發的較短海岸炮(35倍徑)。而當海軍在1889年訂購了首批八門此款炮後,足以滿足單艦的裝備需求。由於長炮(40倍徑)已經在克虜伯生產,使得帝國海軍直至其面世後的1891年才訂購所需的剩餘十六門炮。若要為舯部炮塔配備長炮只有在對艦艛進行複雜的重新設計後才能確保必要的旋轉範圍,因此被放棄了。[32]
每個11.93米長(40倍徑)的炮管都有重達29.55噸的炮閂。[33]這款武器被安裝在C/92式(建造年份為1892年)中央樞軸上,是根據應用於齊格弗里德級艦隻上的C/88和C/90式樞軸炮架所開發,四面受裝甲炮座保護。在炮座上方還有一個弧形的裝甲罩,用於保護火炮和船員。其炮口初速為715米每秒。若以最大仰角,這些炮可以命中15,900米的目標。而35倍徑炮則因管徑較短,炮口初速亦相應較低,約為685米每秒。由此產生的最大射程僅為14,400米。在12,000米的範圍內,穿甲彈可以穿透160毫米厚的裝甲帶。它們的後坐力是通過兩個位於上炮架側部的制動缸進行緩衝,並能在射擊後從向後抬升的滑膛中自行返回射擊位置。然而,該系統需要在裝甲罩中開出非常大的射孔,以便在射擊時以最大角度抬升的炮管不會撞擊拱頂。這被證明是一個缺陷,因為敵方的炮彈可以輕易由此穿入炮塔並危及船員,就像1913年發生在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前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艦上的那樣。[8][20][34]
由於主炮尚未採用速射方式,因此彈丸和推進劑需要分開存放。彈藥艙共可儲存352發炮彈;這些炮彈重240公斤,其中爆破裝藥量為56.6公斤。彈藥和推進劑是在特殊的裝彈器進行裝填,並通過從彈藥艙至炮座間的兩個獨立升降機送往每座炮塔。在那裏,旋轉導軌可將裝彈器移動到任何位置,即便是在炮塔傾斜時也可裝入火炮。彈藥和推進劑在進入炮管前是用起重機吊起,並手動插入。[35]總體而言,整個重新裝載過程需要花費兩至三分鐘,時間相對較長。[36]因此在初始配置中,這些火炮的射速為每三分鐘一發,但在20世紀初改裝後,艦隻的裝彈設備實現現代化,將射速提高到每分鐘一發。[37]每座炮塔最初是使用單獨的射控裝置;在完成改裝後,所有同級艦都獲得了一個中央火力控制系統,使其除了電話和電報裝置外,還可通過控制台的喊話器與炮塔取得聯繫。[38]每座炮塔各駐守有15名操作人員。[35]
副炮
[編輯]勃蘭登堡級的副炮最初為獨立安裝在裝甲炮廓內的八門87毫米炮,自1890年起則更換為88毫米30倍徑速射炮。一年後,隨着105毫米35倍徑速射炮的面世,又有六門同款武器安裝至炮列甲板,它們是圍繞着前部的艦艛佈置。[20]這使得彈藥艙和升降機發生重大改動,並導致工期延誤。[39]105毫米炮採用MPL C/91式樞軸炮架[註 2],炮管可提升至30°仰角,在發射13.8公斤重炮彈時的射程達10,800米。它們的射速理論上為每分鐘10發,但實際上被限制為每分鐘7.5發。炮口初速則為600米每秒,但隨着使用1907年推出的C/07式炮彈,初速增加到620米每秒。而在1902年至1904年的現代化改造期間,這些艦隻又增設了兩門105毫米炮,彈藥儲存量從600發增加到1,184發,其中包括穿甲彈和高爆彈。[20][41][42]
而八門88毫米30倍徑速射炮同樣裝在炮廓內。其中四門成對佈置在朝艦艏的舷外突出部,另外四門則安放在後部艦艛周圍。它們使用MPL C/89式炮架,需要手動操縱,射界範圍為-10°至20°;在發射1.6噸重的炮彈時最遠可命中7,300米的目標。其炮口初速為590米每秒。這些火炮總共配備2,000發彈藥,但與105毫米炮一樣,彈藥儲存量在現代化的過程中增加至2,384發。它們原本配備C/83式常規炮彈,但在1901年被C/01式半穿甲彈和1907年被C/07式炮彈(有高爆和半穿甲兩種)取代。[20][43]射速理論上為每分鐘14發,但實際上被限制為每分鐘10發。[44]
魚雷管
[編輯]在19世紀80年代,海軍戰術家認為大多數海戰都會演變成近距離肉搏戰,魚雷將成為決定性的武器,因為它們可以在水線以下的地方破壞裝甲帶無法保護的重型裝甲艦。當戰艦正在建造時,霍爾曼於1891年2月的一份意向書中指出,原來的魚雷武器裝備已不足夠。他建議在水線以下的艦艏安裝兩具魚雷發射管,以便在預期的近戰中增強前方火力。然而,艦艏已沒有空間容納兩具魚雷發射管,因此它們被安裝在水面的支架上。與此同時,許多外國海軍正在採用更大的魚雷,包括英國皇家海軍,它已經從標準的14吋(360毫米)魚雷改為17.7吋(450毫米)版本。德國人緊隨其後;舊的350毫米C/84式魚雷被更強大的450毫米C/91式版本所取代。[45]
勃蘭登堡級艦隻裝備了六具直徑為450毫米的魚雷發射管,其中四具安裝在兩邊舷側的水上獨立旋轉架上,另外兩具則位於艦艏,也在水面上方。這款武器有5.1米長,共可攜帶16枚87.5公斤重的三硝基甲苯彈頭,並可設定兩種不同的速度範圍。與C/84式魚雷的24節(44公里每小時)速度相比,它們的最高速度可達32節(59公里每小時),這使得魚雷可以在24秒內移動400米,而不像老式魚雷需要30秒,從而使瞄準目標變得更為容易。[20][46]在26節(48公里每小時)的情況下,C/91式魚雷的射程為800米;若提高至32節極速,則射程會縮短為500米。[47]隨着現代化改造,魚雷發射管的數量減少為固定安裝在舷側的兩具,而魚雷貯存量則由最初的16枚減少至後來的5枚。[22]
另外一種武器,是如同當時幾乎所有戰船一樣都會使用的艦艏撞角。它已在利薩海戰以及和平時期的事故中證明了其效果,並且長期以來都被視為在近身混戰中與魚雷同等重要的武器。[46]
裝甲保護
[編輯]勃蘭登堡級艦隻應採用當時的複合裝甲進行保護。複合裝甲是由層疊的硬化鋼和更靈活的鍛鐵板焊接而成,並以多兩層鐵皮作支撐,以利用鋼的硬度和鍛鐵的更大柔韌性來分解和吸收來襲炮彈。裝甲材料的生產訂單被授予了迪林根煉鋼和首次中標的克虜伯。其中總部位於埃森的克虜伯正在試驗一種新的鎳鋼裝甲,它是以哈維工藝為基礎,由鎳摻入鋼組成,在背側以碳進行強化並通過油池淬硬。該工藝硬化了外層,同時在板背保留了更大的柔韌性;事實上,新的裝甲板是由單一的鍛件而非多板焊接而成,從而獲得更高的強度。這允許使用更薄(因此更輕)的裝甲帶來提供相同級別的保護,反之亦能夠對相同重量的裝甲提供更全面的保護。[17]但由於勃蘭登堡號和華特號的工期較早,只有少部分的裝甲可以採用克虜伯工藝,包括承載艏部和舯部炮塔的炮座。其它艦隻則完全採用了在複合裝甲基礎上加強的現代化鎳鋼材料,所以受到的保護更好。全部四艘同級艦的裝甲帶都保留了柚木背襯。[8][20]柚木有助於吸收魚雷或水雷爆炸的衝擊力。[48]
舷側保護系統遵循了所謂的「法國原則」,即使用一條狹窄的全長裝甲帶來保護艦體,而不是採用更短的、只能為彈藥艙和輪機艙提供保護的中央裝甲堡壘。裝甲帶從水線以上0.8米延伸到水線以下1.6米,惟在艦艏會進一步向下延伸以加固撞角。在水線上方,裝甲帶於前部的厚度為300毫米,隨着其繼續向艉部延伸,厚度逐漸增大到330毫米,然後是380毫米,最後在艦舯部達到400毫米,以保護彈藥艙和輪機艙。再往後,裝甲帶逐漸變細到350毫米,然後在艉部弱化到300毫米。在水線下方,裝甲帶明顯更薄;它與上部裝甲帶一樣朝兩端逐漸變細。其厚度從艦艏的150毫米開始,逐漸增加到180毫米,然後是190毫米,繼而在艦舯部達到200毫米,至艦艉的裝甲帶端部又減少到180毫米。裝甲帶的柚木背襯則有200毫米厚,整個組件是通過螺栓固定在一起。[49]
勃蘭登堡級有一層60毫米厚的裝甲甲板,也通過螺栓與裝甲帶的上緣相連;它只在偏轉近程炮彈時有效,無法抵禦俯衝火力或撞擊後引爆的炮彈。前司令塔側面的裝甲厚度為300毫米,頂面為30毫米。主炮塔的炮座同樣有300毫米厚,並輔以210毫米厚的柚木背襯。主炮的炮室頂面和側面厚度均為50毫米,它由三塊40毫米的板層組成,總共120毫米。副炮的炮擋由兩塊鋼板螺栓連接而成;每副炮擋由一個20毫米和一個22毫米厚的護板組成。[20][50]在現代化改造的過程中,所有同級艦的後司令塔都加裝了30至120米厚的裝甲。88毫米炮的彈藥升降機井裝備有200毫米厚的裝甲,而105毫米炮的相關設施則不設裝甲保護。位於裝甲甲板上方的艏部炮塔彈藥升降機也獲得與炮座相當的裝甲保護。[21]
作為進一步的保護措施,這些艦隻還配備有防魚雷網,並已率先在齊格弗里德級艦隻上通過測試。它們由直徑為80毫米、厚度為10至13毫米的鋼圈,以及內徑為14毫米、材料強度為6毫米的小環所束縛在一起。這種網罩被固定於船體兩側的帆桅上,在水中展開可達6米。它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停泊在港口或錨區的艦隻免受魚雷襲擊,並在航行中充當艙壁上緣的支架。由於鍍鋅的耐用性不強,使得防護網至1897年已經磨損,以至於它們在不作替換的情況下從戰艦中移除。[51]除了新網的成本過高之外,難以操作和不斷的螺絲危害都是永久性拆除的原因。[52]
船員設施
[編輯]勃蘭登堡級艦隻最初的額定船員編制為568人。它由38名軍官以及530名士官和水兵組成。但在擔任分艦隊旗艦時,則可增加9名軍官和54名水兵。[25]經過改裝後,它們的標準編制由30名軍官和561名水兵組成,另可增加9名軍官和48名水兵來擔任旗艦。根據艦隻的運用情況,實際的船員數量可能會與額定編制大相逕庭。因此,在巴巴羅薩·海雷丁號沉沒時,其艦上共有622人,其中包括40名軍官和28名工程師。[53]
水兵及士官會被安置在大型公共空間內,並以吊床宿營。艙面官通常會和士官共用一個標準面積為2.5×2.55米的斗室,並透過舷窗享有自然採光。艦長室位於艉部艦艛的右舷側,除了設有淋浴和就寢空間外,還包括一間書房和一間餐室。在作為旗艦設立的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艦上,艦長室受到嚴格限制,以利於指揮官居住。此外,該艦還為德皇預留了專門配備的房間,但在重建過程中,德皇威廉二世號已經成為新的艦隊旗艦,於是它被改造為軍官食堂。[54]
設計變更
[編輯]在運用生涯期間中,勃蘭登堡級艦隻都經歷了一系列的修改。在1894年至1895年投入使用後,這些艦隻的煙囪高度增加了1.5-3米不等,以減少煙氣對主桅瞭望台的干擾。[55]從1896年開始,在取得海勒姆·馬克沁的專利權後,德意志帝國海軍開始採購口徑為37毫米的馬克沁機炮,以補充88毫米炮的反魚雷艇防禦能力。[56]儘管它們屬於輕型武器,發射的炮彈僅為0.66公斤重,但德國人認為,密集的火力能夠阻止魚雷艇船員接近距離發射魚雷。這些火炮的最大射速為每分鐘100發,但使用減速射擊時則為每分鐘33發。每艘艦各配備十二門機炮,其中四門安裝在戰鬥桅樓上。[56]在1900年被部署到東亞之前,全部四艘同級艦都安裝了無線電報設備,使它們成為德國艦隊中首批搭載無線電設備的艦艇。[55]
從1902年至1904年間,四艘同級艦都接受了大規模改造。在現代化的過程中,艉部艦艛增加了第二座帶舷梯的裝甲司令塔。現代化工程還包括增加艦隻的貯煤能力和增加兩門105毫米炮。該計劃原本要求將舯部280毫米炮的炮塔替換為中等口徑的裝甲炮座,但因成本過高而作罷。艦載的魚雷武器則顯著減少;兩具舷側和兩具艏部魚雷管均被拆除,而一具水上管則安裝在艉部一個可調節的支架上。同時,桅杆的探照燈平台也被移除。這次改造使艦隻的排水量減少了500到700噸。[25][57][58][59]
在運用生涯的後期,華特號在其前桅戰鬥桅樓上安裝了兩盞探照燈、在艉部艦橋的頂部安裝了第三盞探照燈。1915年又安裝了一個封閉式的瞭望台。它和勃蘭登堡號都於1916年退出現役後被解除武裝。[55]
建造
[編輯]建造兩艘新鐵甲艦的決定是在1888年初作出的。其中一艘應納入1889-90年度的財政預算,第二艘則延至1892-93年度。[28]起初,海軍部不敢向帝國議會提呈建造更大型的艦隻,甚至不敢制定更長期的艦隊計劃。然而,隨着威廉二世皇帝即位,數周后卡普里維辭去海軍部部長職務,情況發生了變化。在首次出訪俄國、瑞典和丹麥後,德皇下令再度修改1889-90年度的財政預算,要求接納不僅一艘,而是四艘新鐵甲艦。這些計劃是為了對應替代在1878年沉沒的大選帝侯號以及過時的腓特烈·卡爾號、王儲號和漢薩號,因此艦隊的規模並沒有得到擴大。[60]四艘新艦將組成艦隊的核心。進一步的造艦規劃也與需求無關,因為那是直到1898年才通過《艦隊法》實施的。[61]修訂後的預算於1888年底提呈帝國議會審議,起初引發了爭議。多位發言者提到了卡普里維在1884年的意向書以及他關於必須避免失敗實驗的聲明。在預算委員會的積極推動下,全部四艘艦都獲得了第一筆80萬馬克的資金。[62]
勃蘭登堡級的建造合同被發包予兩家私營造船廠和一家國營造船廠。基爾帝國船廠原本也應承建一艘艦,但該廠當時正在翻修,因此無法建造大型艦艇。作為當時德國造船工業的翹楚,斯德丁伏爾鏗船廠獲得了兩份建造合同;而威廉港帝國船廠和基爾日耳曼尼亞船廠也各獲得一份。四艘同級艦是以字母A至D作為合同代號訂購[註 3],分別於1890年3月和5月鋪設龍骨。由伏爾鏗船廠承建的A艦(即後來的勃蘭登堡號)被要求加速完工,以便使其在試航期間發現的缺陷得以於其它三艘在建艦中避免。建造成本根據船廠的差異而預計在1,120萬馬克至,1240萬馬克之間。[64]
A號艦的加速完工要求直至1892年6月都無法實現,而其它三艘艦的工期也顯著推遲。其主要原因是由克虜伯和迪林根煉鋼生產的裝甲材料交付緩慢。由克虜伯製造的重型艦炮也同樣交付延誤。而原計劃提供的87毫米副炮被改為新開發的105毫米速射炮,則進一步造成了施工延期。[64]前期的改動和施工延期最終導致每艘艦的建造成本增加至1,580萬馬克至1,610萬馬克不等。[22]1891年6月30日,D艦已準備好在威廉港下水,成為同級的首艦,被命名為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華特號則於1893年10月31日竣工,成為第一艘投入使用的德國戰艦。[65]與德國海軍歷史的傳統相反,該艦級並非根據首艦命名,而是按第二艘下水的勃蘭登堡號命名。後者本應是首艦,卻受到相關的工期延誤阻礙。[66]
同級艦
[編輯]艦隻 | 造船廠[20] | 命名來源 | 架設日期 | 下水日期[67] | 入役日期[67] | 結局 |
---|---|---|---|---|---|---|
勃蘭登堡號 | 斯德丁伏爾鏗船廠 | 勃蘭登堡 | 1890年5月 | 1891年9月21日 | 1893年11月19日 | 1920年拆解於但澤 |
華特號 | 基爾日耳曼尼亞船廠 | 韋爾特戰役 | 1890年3月3日 | 1892年8月6日 | 1893年10月31日 | 1919年拆解於但澤 |
魏森堡號 | 斯德丁伏爾鏗船廠 | 魏森堡戰役 | 1890年5月 | 1891年12月14日 | 1894年10月14日 | 1910年售予鄂圖曼帝國,後於1957年拆解 |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 | 威廉港帝國船廠 | 腓特烈·威廉 | 1890年5月 | 1891年6月30日 | 1893年11月19日 | 1910年售予鄂圖曼帝國,後於1915年遭英國潛艇擊沉 |
服役歷史
[編輯]1894-1900年
[編輯]四艘勃蘭登堡級艦隻旨在擔任德國艦隊的核心。隨着魚雷艇和齊格弗里德級岸防艦的建造,德國的海防力量已得到顯著加強,並且應通過構建進攻力量來進行鞏固。[61]然而,在實戰中究竟該如何使用這些艦船,帝國海軍在其建造期間尚未明確。卡普里維在1888年卸任前,曾向海軍各部門和指揮官提出有關未來戰術的問題,但沒有形成最終的結論。[68]直至1892年,鐵必制才根據德皇的諭令,制定了適合協同蒸汽動力鐵甲艦作戰的新戰術。[69]在此之前,艦隻之間的近身混戰被視作任何鐵甲艦交戰的必然選擇。利薩海戰的進程對這一觀點產生了重大影響。包括德國在內的眾多海軍都認為衝撞是一種重要的戰術,撞角甚至被視為是鐵甲艦的重要武器。[70]這些戰術規範也是勃蘭登堡級研發的基礎。然而,它們最終落實的火炮佈局卻不太適合戰鬥開始時的炮戰,艦隻應當直接衝向敵方部隊,因為六門主炮中僅兩門可以朝前發射。[71]
直至1894年的《第九號勤務報告》(Dienstschrift IX)發佈後,帝國海軍才有了強調進攻的作戰戰術和海上戰略。[72]他們不再採用儘可能夯撞敵人的突破戰,而是恢復了戰列線戰術,這非常適合勃蘭登堡級的火炮陣列。此外,分艦隊會細分成兩個支隊,每個支隊各配備四艘鐵甲艦。因此,在全部四艘同級艦入役後,勃蘭登堡級組成了練習分艦隊的第一支隊,[73]薩克森級鐵甲艦則組成第二支隊,並由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接任分艦隊旗艦。[74]不同與以往的慣例,練習分艦隊的艦艇在冬季期間仍然保持在役狀態。在1890年代餘下的時間裏,這些艦艇主要從事例行的訓練演習、出訪外國和訓練巡航。演習內容包括戰術演練、射術訓練以及與陸軍部隊的聯合行動,作海防練習。在此期間,這些艦隻曾發生多起事故:1896年8月,勃蘭登堡號與通報艦狩獵號相撞;1899年11月,華特號撞上了一塊水下岩石並嚴重受損。作為德國艦隊中最大的軍艦,它們還經常護送威廉二世的遊艇霍亨索倫號進行國事訪問或參加帆船賽,例如著名的考斯帆船周。[75][76][77]
遠征東亞
[編輯]1900年義和團運動期間,中國各地頻發襲擊基督教徒與西方人的事件,當地的民族主義者甚至包圍了駐北京的外國公使館,並殺害了德國公使克林德。帝國海軍遂將東亞分艦隊以及分佈在其它海域的一些艦隻調集至中國水域,並與其他七個大國結成八國聯軍。[78]7月4日,當時正在波羅的海進行訓練的勃蘭登堡級艦隻接到了前往東亞的命令。自1899年初以來,這些被指定為戰艦的單位在部署時都會帶有政治考量。德皇決意派遣一支遠征軍,由四艘勃蘭登堡級戰艦、六艘巡洋艦、十艘貨輪、三艘魚雷艇和六個海兵營組成,在阿佛烈·馮·瓦德西元帥的指揮下前往中國,希望在與中國的衝突中儘可能增強德國的影響力,卻全然未顧及海軍各指揮部的批評。鐵必制便認為此舉是為是毫無必要及代價高昂的。[79]
往返中國的行程都需要在英國人控制的加煤港補充燃料,然而價格卻大幅上漲。當遠征部隊抵達中國時,北京解圍戰已經結束。結果,它們只得在膠澳周邊地區鎮壓暴動。艦隻在中國水域的駐留一直持續至1901年6月初,期間僅被冬季前往長崎和香港進行的檢修而短暫中斷。儘管海軍部和鐵必制曾要求提前召回戰艦,政府卻因擔心喪失顏面而叫停。隨着國際使命的終結,勃蘭登堡級艦隻於6月1日開始返航,並於8月11日抵達威廉港。[80]德國政府最終為是次行動付出了超過一億馬克的代價。[81][82]
戰艦在中國的遠征沒有取得直接的軍事成果,儘管如此,帝國海軍還是得到了寶貴的經驗。[83]為此,基爾帝國船廠迅速將多艘尚未裝備充分的艦隻動員起來。[79]在返程途中,缺乏維護的不確定性變得愈發明顯。鍋爐和機械設備的技術狀態由於持續使用而惡化,加上不可避免的生物附着,導致了燃料消耗增加和速度降低。[84]另一項難題是部署至東亞期間的氣候條件。雖然勃蘭登堡級艦隻的通風條件在當時已屬優秀,但在炎熱和熱帶地區,艦內的空氣溫度幾乎不會低於30℃,這導致發生過幾次中暑情況。[24]勃蘭登堡號的時任副艦長、海軍少校馬克西米連·馮·斯比曾在信中寫道:「比起熱帶,這些艦隻更適合在北極航行」。[85]
改造
[編輯]從東亞返回後,勃蘭登堡級艦隻最初是用作艦隊的常規服務。從華特號開始,全部四艘同級艦都於1902年至1905年間在威廉港帝國船廠經歷了重建。這是自1896年以來便開始討論的議題,尤其是旨在加強副炮的使用。[22]其背景是,有觀點認為副炮的快速齊射會比低射速的重炮對敵艦造成更大的傷害。[86]出於同樣的原因,自1895年開始建造的德皇腓特烈三世級戰艦僅裝備了四門240毫米炮,但與需要大規模強化副炮的勃蘭登堡級相比,前者還擁有十八門150毫米炮。[87]
有關勃蘭登堡級的重建的討論一直持續至1902年。除此之外,還有要求擴大中部的280毫米炮塔,並在該位置加裝若干150毫米炮。法國的專業期刊《遊艇》(Le Yacht)也對此觀點進行了轉載,然而這些並沒有實現。[88]作為《艦隊法》的一部分,海軍的持續擴張得到了保證,但重建的財政資金卻依然有限,尤其是在齊格弗里德級艦隻的改造仍在進行的情況下。為此,勃蘭登堡級只能繼續擴建貯煤艙以增大活動半徑,並廣泛拆除置於艦內的木材,這是參考了聖地牙哥德古巴海戰的經驗。而既有的甲板木材則得到了保留。艦隻武器的變化幅度也不大。為了強化副炮能力,艦上增加了兩門105毫米炮,並安放在火力不足的炮列甲板上。此外,既有的六具魚雷管被拆除,並由兩具水下管取代。艉部魚雷管僅會在戰時動員的情況下安裝。更多的改造項目,如安裝新的水管鍋爐,則因成本過高而擱置。[89]
在完成現代化重建之後,勃蘭登堡級艦隻被編入第二分艦隊服役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被擱置入新組建的北海預備役支隊。支隊的主力艦保留了額定船員編制,並作為教學艦和實驗船以單獨或集體的形式進行過各種訓練航行。而其餘艦隻則作為輔助艦駐紮在威廉港裝配碼頭的北橋墩,並僅保留一位瞭望官和清潔官編制。[90]由於艦隻的年齡和過時的技術,它們於1911年後便被帝國海軍停用,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91]
隨着《艦隊法》在1908年進行修訂,戰艦的計劃壽命從25年減短至20年。勃蘭登堡級艦隻從第一艘開始計算,需要自1910年起被替換。[92]因此,三艘國王級艦隻和巴登號作為替代艦得以建造。[93]
在鄂圖曼海軍的服役
[編輯]在1897年的希土戰爭戰敗後,希臘王國力求在20世紀的前十年擴大其海軍規模。它們於1909年購入了意大利比薩級裝甲巡洋艦的第三艘艦,並將其命名為喬治斯·阿韋羅夫號。這是得益於意大利皇家海軍因成本原因取消了建造合同,才由利沃諾的奧蘭度兄弟船廠將其掛牌出售。鄂圖曼帝國同樣對新造艦感興趣,卻無力承擔所需的首付款。因此,鄂圖曼海軍一直在積極尋求可與喬治斯·阿韋羅夫號相抗衡的既有艦船。[91]在向英國提出的相應請求無果而終後,鄂圖曼人轉向與其保有良好軍事關係的德意志帝國求助。[94]
為了與希臘海軍的規模維持均勢,鄂圖曼人認為必須要配備一艘現代化的裝甲巡洋艦和三艘渦輪驅動的驅逐艦。後者的要求與即將舾裝交付至國家海軍辦公室的S-165號至S-168號魚雷艇匹配,其尺寸和武器均與同期的英國驅逐艦相當。這四艘魚雷艇在德意志帝國海軍被同款艦艇取代,然後分別以國家支持號、國家紀念號、熱情發展號和國民努力號的名義投入鄂圖曼海軍服役。然而裝甲巡洋艦的出售,特別是同樣正在舾裝的布呂歇爾號的出售卻並沒有實現。[91]巡洋艦已經隨着英國首批戰鬥巡洋艦的入役而顯得過時,因此在《艦隊法》明確規定艦船數量的背景下,它對於帝國海軍是種負擔。然而,現有的重型偵察力量卻仍然薄弱。有及於此,布呂歇爾號只能作為臨時解決方案繼續在德國運用,直至新的戰鬥巡洋艦面世。[95]}艦隻的指定售價為4,400萬馬克,這相當於毛奇級艦隻的新造價格,鄂圖曼人不願意在沒有得到等值物品的情況下付款。此外,一些附加要求,例如布呂歇爾號必須由德國軍官進行指揮、以及其它更多的軍艦也必須向德國購買等,都是鄂圖曼人所無法接受的。[91]
威廉二世皇帝在談判中提出了德皇腓特烈三世級和維特爾斯巴赫級的折舊方案。由於這兩個艦級較新,並且比勃蘭登堡級的運用更多,最終成為焦點。[91]1910年7月15日,鐵必制在致信海軍內閣首腦格奧爾格·亞歷山大·馮·梅拿時表示,不會考慮出售毛奇級艦隻,但是勃蘭登堡級的兩艘艦則是有可能的。儘管這些艦隻的艦齡令鐵必制形容它們的出售是「對帝國海軍的一個極大犧牲」,但他認為「考慮到明顯的政治利益這也是可以接受的」。作為有利條件,鐵必制還表示,土耳其將「立即以低廉的價格獲得兩艘艦,且每艘的性能都遠優於意大利巡洋艦」。[96]鄂圖曼人接受了這一提議,並以每艘900萬馬克購買了裝備有更現代化鎳鋼裝甲的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和魏森堡號。其中的100萬馬克加上25萬馬克轉移費應在艦隻抵達君士坦丁堡時以現金支付。8月14日,戰艦離開威廉港,並於8月28日經由阿爾及爾來到達達尼爾海峽。鄂圖曼海軍共有24名軍官以及38名士官和船員負責在航程中引航。9月1日,艦隻於恰納卡萊正式移交予鄂圖曼海軍。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獲得了為紀念巴巴里海盜巴巴羅薩·海雷丁而擬定的新艦名「巴巴羅薩·海雷丁號」,而魏森堡號的新艦名「圖爾古特·雷伊斯號」則源自巴巴里海盜圖爾古特·雷伊斯。土耳其人對這項收購大多持積極態度,但也有部分批評高昂的價格。這筆資金作為德意志帝國預算的一般性收入,並未使帝國海軍直接受益。[97]
兩艘艦於1911年在地中海東部參加了演習和訓練巡航。在義土戰爭期間,它們並未積極參展,因為意大利海軍明顯強於鄂圖曼。艦隻狀況在短時間內迅速惡化,這除了艦隻的年齡外,主要是由於缺乏通曉技術的工程師和船員。因此,實際應用作防水的水密隔艙艙口已無法再關閉,火炮的光學瞄具和彈藥輸送裝置已部分拆除,艦載電話損壞等問題的出現,使得這些艦隻自1912年5月起需要進行大修。[55][98]然而隨着第一次巴爾幹戰爭的爆發,這項工作被迫中斷。在此前意大利輕鬆獲勝的鼓舞下,巴爾幹同盟於1912年10月向鄂圖曼帝國宣戰。兩艘艦都被迫投入行動,最初是為了支援鄂圖曼軍隊抵禦保加利亞軍隊在色雷斯的進攻。12月,艦隊重組,前往愛琴海挑戰希臘皇家海軍;巴巴羅薩·海雷丁成為裝甲支艦隊的旗艦。該支艦隊於12月16日出動攻擊希臘艦隊,引發伊裏海戰,希臘裝甲巡洋艦喬治斯·阿韋羅夫號利用其優越的速度,得以連同三艘伊茲拉級鐵甲艦以交叉火力智勝了鄂圖曼支隊。後者在混亂中退回達達尼爾海峽。力圖突破希臘對達達尼爾海峽封鎖的第二次嘗試發生於1913年1月18日,從而引發利姆諾斯海戰。巴巴羅薩·海雷丁和圖爾古特·雷伊斯都遭到數次命中,但在再次撤回達達尼爾海峽之前受到的傷害相對較小。[99][100]在戰爭餘下的時間裏,鄂圖曼艦隊主要在馬爾馬拉海和黑海與保加利亞軍隊作戰,協助保護恰塔爾賈駐軍直到3月。[101]
戰爭結束後,德意志帝國向鄂圖曼人提出售賣勃蘭登堡級另外兩艘艦的建議。甚至在戰爭開始前,德國人便已與希臘海軍就同樣的建議展開談判,但在希臘進行戰時動員後取消。[102]鄂圖曼海軍最終拒絕了,因為他們當時已委託英國建造自己的主力艦雷沙德號。[103]
第一次世界大戰
[編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初,留在德國的兩艘勃蘭登堡級艦重新投入使用,並獲動員至海軍中將馬克斯·馮·格拉波麾下、新組建的第五戰鬥分艦隊,負責在北海擔當警戒執勤,以防範英國皇家海軍的攻擊。9月中旬,第五分艦隊被調往波羅的海,原計劃支援在溫道對俄國發動的一場大規模兩棲攻擊,但運輸工具的短缺導致行動被取消。1915年2月,由於帝國海軍受訓船員的短缺,迫使第五分艦隊率先撤出前線服役,而在1915年底至1916年春之間的進一步裁減船員後,則導致艦隻最終退役。但澤帝國船廠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拆除了勃蘭登堡號和華特號的大部分既有鎳鋼板及火炮,一些280毫米炮將安排運往土耳其。華特號繼續擔任第五分艦隊司令、海軍中將阿佛烈·貝加斯的旗艦,卻未再參與任何行動;而勃蘭登堡號則在進行了相應的改造後,一直在利鮑充當淡水蒸餾船和宿營船至1918年2月。[104][105][106][107]
1914年8月初,當巡洋艦戈本號和布雷斯勞號抵達達達尼爾海峽後,兩艘在鄂圖曼服役的戰艦也迎來了德國指揮官。隨着鄂圖曼帝國於11月加入同盟國參戰,他們必須負責訓練鄂圖曼船員並確保艦隻達到戰備要求。兩艘戰艦的技術條件都很差,而且船員的訓練水平非常低。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圖爾古特·賴斯號於1914年末和1915年初被部分解除武裝以改善達達尼爾海峽的防禦,但它們仍然保留了主炮塔,以便在達達尼爾海峽戰役中用作浮動炮台來支援沿岸的防禦工事。到1915年3月,鄂圖曼司令部決定一次只保留一艘艦,以便有艦隻可以撤回進行維護和補給。4月,英法艦隊發起加里波利海戰。8月8日,英國潛艇E11號在前往炮擊加里波利的同盟國陣地途中,利用魚雷擊沉了巴巴羅薩·海雷丁號,並造成後者253名官兵陣亡。這次沉沒導致鄂圖曼人撤回了圖爾古特·雷伊斯號,直到1918年1月才重新啟用,負責拖曳在英布羅斯島海戰後擱淺的戰鬥巡洋艦嚴君蘇丹塞利姆號。[108][109]在戰爭的餘下時間裏,圖爾古特·雷伊斯號主要作教練船使用。而戰爭結束時,煤炭的普遍短缺則使得戰艦無法進一步使用。[110]
結局
[編輯]1919年5月13日,德國海軍的兩艘勃蘭登堡級艦隻正式從海軍序列中除籍。[73]華特號和勃蘭登堡號分別被售予荷蘭和但澤的拆船商,均於1921年之前在但澤完成拆解。[111]圖爾古特雷斯號在戰爭中倖存了下來,儘管它已於1918年8月退出現役,但對土耳其海軍仍然有用,並於1924年被用作教練船服役直至1933年。在1936年春季,圖爾古特·雷伊斯號的火炮,包括其旋轉炮架和拱頂均被拆除,並作為海岸炮安裝至達達尼爾海峽沿岸。其中艉部炮塔重裝於科賈埃利省的格爾居克附近,另外兩座「圖爾古特·雷伊斯炮」則重裝於恰納卡萊附近。這些火炮在1956年完成最後的一射後,仍然留存至今。而解除了武裝的圖爾古特·雷伊斯號只能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淪為廢船,至1956年拆解報廢。[112][113][114]
評價
[編輯]即使作為當時最大型的德國軍艦,勃蘭登堡級的尺寸相較於外國同類艦仍然顯得弱小,這在建造過程中便已受到了海軍業內的批評。[24]此外,同期建造的英國君權級戰艦已經明確指向了自1895年起面世的威嚴級前無畏艦的發展方向,後者更多地依賴於加強舯部火炮的快速射擊,並且與勃蘭登堡級相比,裝甲防護的分佈也相應更為廣泛。鐵必制制定的作戰戰術和大口徑速射炮的引入也加劇了鐵甲艦船級的迅速淘汰。儘管如此,這些艦隻對於德意志帝國海軍而言仍然很重要,因為它們結束了持續多年的主力艦建造的停滯狀態,顯着提高了海軍的自我認知和外部認知,並形成了一個同質化的戰術部隊。[115]
註釋
[編輯]- 腳註
- 引用
- ^ Nottelmann,第9–11頁.
- ^ Nottelmann,第10–11頁.
- ^ Nottelmann,第11–13頁.
- ^ Dodson,第33–34, 40頁.
- ^ Nottelmann,第14–17頁.
- ^ Dodson,第35–36頁.
- ^ Nottelmann,第22–23頁.
- ^ 8.0 8.1 8.2 Dodson,第39頁.
- ^ Nottelmann,第18–19頁.
- ^ Dodson,第37頁.
- ^ Nottelmann,第19–22頁.
- ^ Dodson,第38頁.
- ^ 13.0 13.1 Hore,第66頁.
- ^ Friedman,第130頁.
- ^ Nottelmann,第19–21頁.
- ^ Dodson,第38–39頁.
- ^ 17.0 17.1 Herwig,第25頁.
- ^ Dodson,第40頁.
- ^ Sondhaus,第179–181頁.
- ^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Gröner,第13頁.
- ^ 21.0 21.1 Koop,第55頁.
- ^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Gröner1,第36頁.
- ^ Nottelmann,第122, 140頁.
- ^ 24.0 24.1 24.2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73頁.
- ^ 25.0 25.1 25.2 Gröner,第13–14頁.
- ^ Nottelmann,第154頁.
- ^ Nottelmann,第164頁.
- ^ 28.0 28.1 Nottelmann,第125頁.
- ^ Nottelmann,第148頁.
- ^ 30.0 30.1 Nottelmann,第150頁.
- ^ Nottelmann,第151頁.
- ^ Nottelmann,第131頁.
- ^ Koop,第58頁.
- ^ Friedman,第137頁.
- ^ 35.0 35.1 Nottelmann,第132頁.
- ^ Nottelmann,第140頁.
- ^ Nottelmann,第134頁.
- ^ Nottelmann,第135頁.
- ^ Nottelmann,第37頁.
- ^ Grießmer,第177頁.
- ^ Friedman,第144頁.
- ^ Nottelmann,第136頁.
- ^ Friedman,第146頁.
- ^ Nottelmann,第137頁.
- ^ Nottelmann,第138–139頁.
- ^ 46.0 46.1 Nottelmann,第139頁.
- ^ Friedman,第336頁.
- ^ Nottelmann,第144頁.
- ^ Nottelmann,第143–144頁.
- ^ Nottelmann,第144–145頁.
- ^ Nottelmann,第145頁.
- ^ Nottelmann,第158頁.
- ^ Nottelmann,第113頁.
- ^ Nottelmann,第168頁.
- ^ 55.0 55.1 55.2 55.3 Gröner,第14頁.
- ^ 56.0 56.1 Nottelmann,第138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2,第110–111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89–191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8,第65, 98–99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72頁.
- ^ 61.0 61.1 Nottelmann,第22頁.
- ^ Nottelmann,第23頁.
- ^ Gröner,第56頁.
- ^ 64.0 64.1 Nottelmann,第35頁.
- ^ Gröner1,第37頁.
- ^ Nottelmann,第36頁.
- ^ 67.0 67.1 Lyon,第247頁.
- ^ Nottelmann,第26頁.
- ^ Uhle-Wettler,第64頁.
- ^ Nottelmann,第25頁.
- ^ Nottelmann,第28頁.
- ^ Uhle-Wettler,第72頁.
- ^ 73.0 73.1 Gardiner & Gray,第141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75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2,第109–110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75–186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8,第63, 97–98頁.
- ^ Bodin,第1, 5–6頁.
- ^ 79.0 79.1 Nottelmann,第59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88–189頁.
- ^ Herwig,第103, 106頁.
- ^ Sondhaus,第186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89頁.
- ^ Nottelmann,第66頁.
- ^ Nottelmann,第62頁.
- ^ Nottelmann,第47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26頁.
- ^ Nottelmann,第68頁.
- ^ Nottelmann,第70頁.
- ^ Nottelmann,第72–76頁.
- ^ 91.0 91.1 91.2 91.3 91.4 Nottelmann,第80頁.
- ^ Nottelmann,第77頁.
- ^ Gröner,第50–52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191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2,第99頁.
- ^ Nottelmann,第83頁.
- ^ Nottelmann,第84–87頁.
-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15–17頁.
- ^ Nottelmann,第85–93頁.
-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0–25頁.
- ^ Erickson,第264, 270, 288–289頁.
- ^ Nottelmann,第89頁.
- ^ Nottelmann,第93頁.
- ^ Nottelmann,第94–103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2,第111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5,第62–63頁.
-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Vol. 8,第99–100頁.
-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32–33, 35頁.
- ^ Halpern,第119頁.
- ^ Nottelmann,第116頁.
- ^ Nottelmann,第103頁.
- ^ Nottelmann,第119頁.
-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141頁.
- ^ Mach,第390頁.
- ^ Nottelmann,第195頁.
參考資料
[編輯]- Nottelmann, Dirk. Die Brandenburg-Klasse. Höhepunkt des deutschen Panzerschiffbaus. Hamburg / Berlin / Bonn: E. S. Mittler & Sohn. 2002. ISBN 3-8132-0740-4.
- Dodson, Aidan. The Kaiser's Battlefleet: German Capital Ships 1871–1918. Barnsley: Seaforth Publishing. 2016. ISBN 978-1-84832-229-5.
- Hore, Peter. The Ironclads. London: Southwater Publishing. 2006. ISBN 978-1-84476-299-6.
- Friedman, Norman. Naval Weapons of World War I.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2011. ISBN 978-1-84832-100-7.
- Herwig, Holger. "Luxury" Fleet: The Imperial German Navy 1888–1918. Amherst: Humanity Books. 1998 [1980]. ISBN 978-1-57392-286-9.
- Sondhaus, Lawrence. Preparing for Weltpolitik: German Sea Power Before the Tirpitz Era.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7. ISBN 978-1-55750-745-7.
- Gröner, Erich. Jung, Dieter; Maass, Martin , 編. Die deutschen Kriegsschiffe 1815–1945. München: Bernard & Graefe Verlag. 1982. ISBN 3-7637-4800-8.
- Gröner, Erich. Jung, Dieter; Maass, Martin , 編. German Warships: 1815–1945.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0. ISBN 978-0-87021-790-6.
- Koop, Gerhard; Schmolke, Klaus-Peter. Schiffsklassen und Schiffstypen der deutschen Marine. Bonn: Bernard & Graefe Verlag. 2001. ISBN 3-7637-6211-6.
- Hildebrand, Hans H.; Röhr, Albert & Steinmetz, Hans-Otto. Die deutschen Kriegsschiffe. Biographien – ein Spiegel der Marinegeschichte von 1815 bis zur Gegenwart Band 2. Ratingen: Mundus Verlag. 1993. ISBN 978-3-8364-9743-5.
- Hildebrand, Hans H.; Röhr, Albert & Steinmetz, Hans-Otto. Die deutschen Kriegsschiffe. Biographien – ein Spiegel der Marinegeschichte von 1815 bis zur Gegenwart Band 5. Ratingen: Mundus Verlag. 1993. ISBN 978-3-7822-0456-9.
- Hildebrand, Hans H.; Röhr, Albert & Steinmetz, Hans-Otto. Die deutschen Kriegsschiffe. Biographien – ein Spiegel der Marinegeschichte von 1815 bis zur Gegenwart Band 8. Ratingen: Mundus Verlag. 1993. ASIN B003VHSRKE.
- Grießmer, Axel. Die Linienschiffe der Kaiserlichen Marine. Bonn: Bernard & Graefe Verlag. 1999. ISBN 978-3-7637-5985-9.
- Lyon, Hugh. Germany. Gardiner, Robert; Chesneau, Roger; Kolesnik, Eugene M.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860–1905. Greenwich: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79. ISBN 978-0-85177-133-5.
- Uhle-Wettler, Franz. Alfred von Tirpitz in seiner Zeit. Hamburg: E. S. Mittler & Sohn. 1998. ISBN 3-8132-0552-5.
- Gardiner, Robert; Gray, Randal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906–1921.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85. ISBN 978-0-87021-907-8.
- Bodin, Lynn E. The Boxer Rebellion. London: Osprey Publishing. 1979. ISBN 978-0-85045-335-5.
- Langensiepen, Bernd & Güleryüz, Ahmet. The Ottoman Steam Navy 1828–1923. London: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95. ISBN 978-0-85177-610-1.
- Erickson, Edward J. Defeat in Detail: The Ottoman Army in the Balkans, 1912–1913. Westport: Praeger. 2003. ISBN 978-0-275-97888-4.
- Halpern, Paul G. A Naval History of World War I.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5. ISBN 978-1-55750-352-7.
- Mach, Andrzej V. Turkey. Gardiner, Robert & Gray, Randal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906–1921.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85: 387–394. ISBN 978-0-87021-907-8.
延伸閱讀
[編輯]- Koop, Gerhard & Schmolke, Klaus-Peter. Die Panzer- und Linienschiffe der Brandenburg-, Kaiser Friedrich III-, Wittlesbach-, Braunschweig- und Deutschland-Klasse. Bonn: Bernard & Graefe Verlag. 2001. ISBN 978-3-7637-6211-8.
- Nottleman, Dirk. From Ironclads to Dreadnought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erman Navy 1864–1918- Part III: The von Caprivi Era. Warship International. 2012, LXIX (4): 317–355. ISSN 0043-0374.
- Weir, Gary E. Building the Kaiser's Navy: The Imperial Navy Office and German Industry in the Tirpitz Era, 1890–1919.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2. ISBN 978-1-55750-9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