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鹿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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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鹿素行
山鹿素行
子敬
素行
出身地會津若松藩
出生元和八年八月十六日(1622年9月21日)
陸奧國會津(今 日本福島縣會津若松市
逝世貞享二年九月二十六日(1685年10月23日)(63歲)
墓葬東京宗參寺

山鹿素行(日語:山鹿 素行やまが そこう Yamaga Sokō,1622年9月21日(元和8年8月16日)—1685年10月23日(貞享2年9月26日)),日本江戶時代前期的儒學者和兵學者。父親為浪人山鹿貞以。古學派始祖。本名高祐。字子敬、又稱甚五右衛門

山鹿素行汲取了中國儒家思想的養份,對日本的武士道精神,進行了全面的闡述。著有《武教全書》、《武家事記》、《兵法問答》等書,在日本被稱為「國人道德的權威,武士道精神的真諦」。

經歷[編輯]

出生於陸奧國(後來的岩代國會津(今 福島縣會津若松市)。1628年(寬永5年)、6歲離開江戶。1630年(寬永7年)9歲之時拜入大學頭林羅山門下學習朱子學,15歲開始在小幡景憲和北條氏長處學習兵學、在廣田坦齋處學習神道,此外還學習歌學等各種各樣的學問。

1656年著《武教小學》、《武教要録》、《武教全書》,開創了山鹿流兵學。膾炙人口的「山鹿流之陣太鼓」也是從山鹿素行的兵學中衍生出的。1665年他批判朱子學對儒家經典的詮釋,提出了直接向周公孔子學習的聖教,著《聖教要錄》。書中大肆批判孔子以後的宋儒為異端。此時雖然林羅山已過世,其說仍被奉為幕府官學,且由林羅山子孫主宰。因此山鹿素行被人怨恨,自以為犯下死罪,而向當時擔任安房守一職的北條氏長寫信道:

蒙當二千歲之今,大明周公孔子之道,猶欲糾吾於天下,開板聖教要錄之處,當時俗學腐儒,不修身、不勤忠孝。況天下國家之用,聊不知之,故於吾語,無一句之可論,無一言之可糾。或假權貪利,或構讒而追蹤,世皆不知之,專任人口而傳虛,不正實否,不詳其書,不究其理,強嘲書罪我,於是我始安,我言之大道無疑,天下無辨之。夫罪我者,罪周公孔子之道也,我可罪而道不可罪。罪聖人之道者,時世之誤也。古今天下之公論不可循。凡知道之輩,必逢天災。其先蹤尤多,乾坤倒覆,日月失光。唯怨生今世,而殘時代之誤於末代,是臣之罪也,誠惶頓首。

1666年他被信奉朱子學的會津藩主保科正之流放到播磨國赤穗藩,教導赤穂藩士。元祿赤穗事件中的大石良雄也是其門人之一。1675年(延寶3年)被准許回到江戶教授兵法,影響了吉田松陰等人。松陰自稱「自幼就以山鹿氏之兵學為業,以武士道為心要,以死為常心。」 其著《武教全書講錄》,一開始就說:如果希望懂道,就請接受山鹿先生的教導,自古至今,該讀的書有那麼多,而我特別信任素行先生。

1685年山鹿素行去世、享年63歲。墓所為位於東京都新宿區辯天町1番地的曹洞宗宗參寺。

名言:「常の勝敗は現在なり」(有上下文)

古學思想[編輯]

山鹿素行早年祖述宋學,晚年宣揚尊信儒家古典的古學,形成『儒學道統論』,主張儒學始於伏羲神農,次則天生仲尼以身立教,是儒道之宗、綱常之主。「孔子沒而聖人之統殆盡。」孔子之後如曾子子思孟子於孔子已不可企望。批評宋程朱等道學為陽儒陰異端,主張回歸孔子之前儒學,並自命是繼孔子之後的道統正傳。[1]山鹿素行自稱「以周公、孔子為師,而不以漢、唐、宋、明諸儒為師。」[2]

他宣揚武士要明心術,盡忠主君,自覺實踐人倫之道,嚴守日常生活禮儀,以儒學道德倫理解釋武士道。山鹿素行認為武士的職分就在於輔助君主統治農工商三民:「士不可不備文武之德知。然則形為劍戟弓馬之用,內務君臣朋友父子兄弟夫婦之道,文道為心,武備調外,三民自然以是為師,以是為貴,從其教而知其本末。」他認為武士道的最高準則是「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他強調「常把死放在心上」。在《山鹿語類•士談》中他這樣說道:「能勤而安命乃大丈夫之心也。匹夫在於常將死放在心上,盡職盡分,勤而安命。如果常把死放在心上,就不會受任何事的干擾,在各種場合履行其職分,不把死放在心上就是膽小鬼。」他提倡「以人倫之道的自覺為根本,進而以在天下實現人倫之道為武士職分的思想」。

他認為君臣上下的差別「非以力而成,乃天地自然之儀則」,主張「主君之惡縱如夏桀殷紂,而下無蔑上之道。」山鹿素行將日本稱為「中朝」或「中華」,要日本以「中國心」來立國。其依據為《日本書紀》,書中言道:本朝正當天之正道,得地之中國。中國,北據高山,南窺大海,山海之間,平原開闊,河海可用。因此,中國漕運便利,往來如一家,沒有互相敵對,制度文物發達,沒有必要設長城而防夷狄,也不可能為夷狄所征服。而外朝更迭頻繁,有幾次還是夷狄入侵為王。春秋時代二百四十餘年,期間,臣下起而弒君者,竟有二十五次。唯有我中國,自開國以來以至於今日,天之神以來的皇統未曾變過,弒天皇之叛逆沒有幾次,被夷狄入侵之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他主張日本天皇「可至萬世而為君」,「神神相生、聖皇連綿」,「與天地無窮」以便維護萬世一系的「國體」。他在《中朝事實》中主張皇統一貫『日本主義』,認為日本比萬國優越,對後世影響很大。[3]

山鹿素行主張「誠」是從內心中湧出的不可抑制的「情」,而且認為「誠」須力行。他認為「道」是「人人不得已而須力行之誠。」「予吁已之謂誠,純一無雜,古今上下不可易也。維天之命,於穆不已也。聖教未嘗不以誠,道也、德也、仁義也、禮樂也。」他認為"誠"也不是只求情之"誠"、"實"、"直"或放於情而行,行要守禮,受禮制約的「不得已之誠。」朱舜水曾與山鹿素行有過交往,其經世實用之學對山鹿素行有所影響。[4]朱舜水在送給他的《子敬箴——為山鹿素行軒作》中稱讚他說:

問學如何?徵乎素行。素行如何?希賢希聖。匪敢僭逾,勉承來命。堯舜可為,人皆此性。儒道非難,善至德盛懿美。內涵聞望,外會文武張弛。維人無竟,溫恭誠允,端莊彰正,不在他求,是在子敬。

為子敬山鹿翰史、藤姓高興其名也,別號素行。

思想歷程[編輯]

根據堀勇雄《山鹿素行》一書的整理,山鹿素行的思想大致可分為六個階段:[5]

  1. 訓詁的朱子學期(6-21歲,1627-1642)
  2. 四教一致期(21-35歲,1642-1656)
  3. 朱子學期(35-41歲,1656-1662)
  4. 中華聖學期(45-54歲,1662-1666)
  5. 日本聖學期(45-54歲,1666-1675)
  6. 象數的宇宙觀(54-64,1675-1685)

臺灣學者林俊宏氏則對此進行了解說:「大致而言,第一期為求學過程,第二期則屬融合各派學說。第三期則以儒學為宗,第四期則以周公孔子思想為宗,第五期則以日本神道思想為宗,第六期則提出宇宙象數思想。山鹿氏以第四及第五階段影響為之最大,使儒學日本化。」[6]

著作一覽[編輯]

相關條目[編輯]

參考資料[編輯]

  1. ^ 《聖教要錄》
  2. ^ 山鹿素行,《山鹿語類》
  3. ^ 《國際儒臧》序 互聯網檔案館存檔,存檔日期2011-09-12.
  4. ^ 井上哲次郎,《巽軒論文集》: "舜水的學問是經世實用之學,重禮、尚史;在某些方面似乎與 古學派中人有些相似之處;這些方面可能對山鹿素行有所影響。"
  5. ^ 堀勇雄. 山鹿素行. 日本: 吉川弘文館. 1987-03-01. ISBN 978-4642050739 (日語). 
  6. ^ 韓東育. 從「脫儒」到「脫亞」. 臺灣: 臺大出版中心. 
  • 《一口氣讀完日本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