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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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子(?-?),名不害[1],一说東周战国思想家。一说是孟子的学生。一说因为告子本人无著作流传,他纯属杜撰。

曾受教于墨子,有口才[2],讲仁义;曾和孟子辯论人性问题,認為人性“無善、無不善”,因後天環境影響才有善人與惡人之別;主張“食、色,性也”[3]

注釋[编辑]

  1. ^ 赵岐. 《孟子章句》. 告子者,告,姓也;子,男子之通称也,名不害。 
  2. ^ 墨翟. 《墨子·公孟篇》. 告子言谈甚辩 
  3. ^ 孟轲. 《孟子·告子》. 

告孟之辯[编辑]

《告子上篇》中的前四章,直接敘述孟、告二子的論辯

第一章[编辑]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

孟子曰:「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賊杞柳而後以桮棬也?如將戕賊杞柳而以為桮棬,則亦將戕賊人以為仁義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

第二章[编辑]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於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

孟子曰:「水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

第三章[编辑]

告子曰:「生之謂性。」

孟子曰:「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

曰:「然。」

「白羽之白也,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歟?」

曰:「然。」

「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

思想主張[编辑]

(一)生之謂性[编辑]

《左傳》、《國語》中之性字,多數原是生字。而《告子》言性皆就生字之木義立説。而告子的「食色,性也」是表明人類之生息繁衍不離乎食色。又孟子在《告子上》中用「捨生取義」的例子,證明人的道德價值是高於維持生命的價值的,因此「生亦我所欲也,所欲有其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這個説法很可能是楊子、告子的以養生為最高標準的思想。

告子的「湍水無分於東西」之喻、「以及性無善無不善也」之説與葛瑞漢解釋為無固定的力相通,因《戒》篇中管仲對桓公説:無翼而飛者聲也,無根而固者情也,無方而富者生也。公亦固情謹聲,以嚴尊生。此謂道之榮。此處「無力一而富者生也」的「無力一」,故得出與告子所言的「性」之實義就是「生」,並無力一向上的規定。

(二)不動心[编辑]

葛瑞漢曾經指出,《戒》篇中的「心不動」所表達的很可能就是告子的「不動心」。

   又《公孫丑上》

曰:「敢問夫子之不動心,與告子之不動心,可得聞與?」

「告子曰:『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於心,勿求於氣。』不得於心,勿求於氣,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可。夫志,氣之帥也;氣,體之充也。夫志至焉,氣次焉。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

「既曰『志至焉,氣次焉』,又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何也?」

曰:「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也。今夫蹶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


   故告子的不動心方法乃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於心,勿求於氣。」

又《朱註》為「告子謂於言有所不達,則當舍置其言而不必反求其理於心;於心有所不安,則當力制其心,而不必更求助於氣,此所以固守其心而不動之速也。」因此告子之不動心之法系將「心」與「言」、「氣」隔絕起來,以使「心」不受到外在環境,甚或人自身生理的影響、干擾,而達到不動的地步,亦即告子不動心的工夫,是採取遺世獨立、孤名自守的途徑。

(三)外敬與義外[编辑]

「外敬」即為告子的「義外」,告子認為,「敬」之活動隨一時一境而變;「所敬者」的「可敬」屬性在外,故曰「外敬」。用告子的話説,「彼長而我長之」就猶如「彼自而我自之」,是「從其自於外」。則「義」只是隨順外物而得其宜而己。告子的「義外」其實與《管子》中因物制宜以靜心養生的思想是相通的。

參考資料[编辑]

1.  萬光軍:《孟子仁義思想研究》山東大學出版社,2009.12,第102頁

2.  先秦諸子性命論及其價值取向 

3.  中國社會科學院科研局組織編選:《郭沫若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7月第1版,第208頁

4.  告子思想淵源考——兼論「求則得之」作為孟子倫理學思想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