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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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参与制又称为动态治理,是一种治理体制,目的在于达成有效的治理方式,创造和谐的社会环境、有生产力的组织和运作方式。其特别之处在于决策采用认可决,而非多数投票决,且决策过程皆由彼此熟识的人员进行讨论。

全员参与制圈圈组织方式(Sociocratic Circle-Organization Method,SCM)由荷兰电子工程师兼企业家 Gerard Endenburg 所开发, 其依据来自和平行动者兼教育家 Betty Cadbury 及 Kees Boeke 的著作,且该著作为此方式的近期例证。

来源[编辑]

全员参与制(sociocracy) 一词源自拉丁文socius,意指同伴、同仁、伙伴;而cratia意指统治阶级,此意涵可见于贵族制(aristocracy)、财阀制(plutocracy)、民主制(democracy)、以及全员参与制(sociocracy)。[1]

此词汇于1851年由法国哲学家奥古斯特·孔德Auguste Comte)所创,[2] 原意近似社会学(sociology)一词,系指研究人类如何组织成社会体系的一门科学。孔德相信由社会学家所领导的政府会透过科学方法满足人民的需求,而不只是统治阶层的需求。[3] 美国社会学家Lester Frank Ward英语Lester Frank Ward在1881年刊登于《宾州月刊》的一篇论文中,全力赞成以全员参与制取代多数投票决所造成的政治纷争。[4]

Ward在《动力社会学》(1883)和《文明的心理因素》(1892)等著作中,扩展他对全员参与制的概念。Ward相信要达成有效治理国家的目的,高度教育的群众是不可或缺的。他也预言当代政治中过于感性以及太多政党色彩等特质,将来都会屈居下风,改由一种针对议题与问题,更加有效率、更冷静、也更科学的讨论所取代。民主终将演化出一种更进阶的治理形式,那就是全员参与制。[5]

二十世纪期间的全员参与制[编辑]

荷兰和平主义者、教育家兼和平工作者 Kees Boeke 和他的妻子英国和平行动者 Beatrice Cadbury在 20 世纪中期更新并扩展了 Ward 的概念,他们在荷兰 比尔特霍芬的一所学校中,首度实施了全员参与制的组织结构。这所学校至今仍然存在:儿童社群工作坊 (Werkplaats Kindergemeenschap)。Boeke 将全员参与制(荷文: Sociocratie) 视为一种治理或管理形式,推崇个体的平等,且以共识为根据。这里的平等并非民主法律中的“一人一票”式平等,而是一群个体一同商议,直到达成每人都满意的决策。

为了落实全员参与制的理想,Boeke 采用以贵格会教徒行为为基础的共识决,他认为贵格会是第一个全员参与制的组织之一。另一个组织则是他任教的学校,由 400 位学生与教师组成,在学校中的决策都是由每个人在每周的“会谈”中一起讨论,试图找出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法。各群体中的个体皆一致同意遵循这项决策。“只有在达成一致同意的情况下,才能采取行动。这样的氛围和多数决大不相同。”Boeke 定义了三项“基本规则”:(1) 必须考量全体成员的利益,且个体必须尊重全体的利益;(2) 没有达成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决策前,不可采取行动;(3) 达成一致决策后,全体成员都必须接受此决策。若群体无法达成决策,将由各群体中选出的“更高阶”代表达成决策。决策群体的规模应在 40 人以下,其中由5-6位委员负责研拟“详细决策”。对于较大的群体,由群体中选举出来的代表组织来做成决策。[6]

这个模式高度强调信赖。要达成有效的程序,群体的每位成员必须互相信赖,而在采行这种决策方式期间,都必须建立信赖关系。将此模式运用于公民治理时,人们“必须关心周遭的其他人。”只有在人们学会在邻近区域使用这个方法时,才能建立更高阶的全员参与制治理。最高阶的在地代表将选举出代表,以建立“世界会议来治理或指挥世界。”[6]

“所有事物都仰赖一种产生于每人之间的新精神。如此一来,在经历了数个世纪的恐惧、猜疑与怨恨之后,重整与互信的精神终将逐渐扩展。持续施行全员参与制以及必要的教育,似乎是深化这个精神的最佳方式。所有世界性的问题都有赖于这种精神来解决。”[6]

当代实践[编辑]

在 1960 年代晚期与 1970 年代早期,电子工程师同时也曾是 Boeke 学生的 Gerard Endenburg,在他首度为父母管理并接手持有的电子工程公司,进一步发展应用 Boeke 的原则。Endenburg 企图在商业环境中,建立他曾在 Boeke 学校体验过的合作与和谐氛围。他承认在人力多元变动的产业生产过程中,无法等员工都能彼此互信后才做出决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Endenburg 以类推方式整合他在物理学、模控学、以及系统思维的认知,进一步发展 Comte、Ward、Boeke 的社会、政治及教育理论。自从他了解机械与电子系统如何运作之后,他开始将这些原则应用到人类体系。[7]

经过数年的实验与应用,Endenburg 终于发展出一套正式的组织方法,名为“全员参与制圈圈组织方式”(Sociocratische Kringorganisatie Methode)。Endenburg 的方法基础是一种循环式回馈流程,后来称为“循环式因果回馈流程”,目前一般称为循环流程及回馈循环。全员参与制圈圈组织方式采用圈圈的阶层,对应组织中的单位或部门而建立不同阶层的圈圈,但是这个阶层是一个循环式的阶层——各个圈圈之间的连结,会集合形成遍布组织的回馈循环。[7]

所有与资源分配相关,或会影响到营运的决策,都需要圈圈中所有成员的同意。日常营运的决策,依据圈圈会议所建立的政策,由管理者决定。若决策结果会影响数个圈圈,则由各圈代表所组成的更高阶层圈圈进行决策。这个连结圈圈的结构透过同意权进行决策,可维持阶层的效率,同时保证各圈圈及其成员的平等性。[7]

Endenburg 在1960年代中期开始测试与修改他对 Boeke 原则的应用。到了1970年代中期,Endenburg 开始寻求其他企业采用这种方法,最后开始应用在各类组织中。

在 1980 年代,Endenburg 和同事 Annewiek Reijmer 于鹿特丹建立了全员参与中心(Sociocratisch Centrum),并开始协助荷兰的其他组织采用此方法。[8]

基本原则[编辑]

Endenburg 初步依据四个基本原则发表其决策方式,目的在强调,选举人员来担任角色并承担责任的流程,也取决于认可流程。根据下方的解释,目前一般认为 Endenburg 是依据下列三个原则发展这个方式:[9]

决策采认可决(原则一)[编辑]

直到没有任何“重大反对意见”时才做出决策,也就是必须取得所有参与者的认可。反对意见必须经过理性的争论,而且反对者曾有效达成组织目标。所有决策皆采认可制,但群体也可能透过认可的方式,决定采用其他决策方式。在这些政策中,日常营运的决策通常采传统方式进行。一般而言,反对意见会受到高度重视,以听取各参与者的论点。这个流程有时称为“采集反对意见”。[10] 论者强调重视反对意见可达成更有效的决策。

圈圈组织(原则二)[编辑]

全员参与制组织由半自治圈圈的阶层所组成。然而,这个阶层并不会形成像独裁阶层那样的权力结构,因为每个圈圈的领域都受制于严格的全体决策。每个圈圈都有责任执行、评估与控制其达成目标的流程。在大组织的政策中,每个圈圈都治理一个特定的责任领域。各圈圈也负责本身的发展以及各成员的发展。在通常称为“整合教育”的概念中,圈圈和成员都被期待要能判断他们必须知晓的事物,才能在其领域中维持竞争力并且达成圈圈的目标。

双连结(原则三)[编辑]

人员作为连结的角色,为本身圈圈以及高一阶圈圈中决策过程的正式成员。圈圈中的管理领导人在定义上是高一阶圈圈的成员,在他们所领导的圈圈决策过程中代表大组织。每个圈圈也会选举出一个代表,在高一阶圈圈中代表该圈的利益。这些连结会在圈圈之间形成回馈循环。

在组织的最高阶层,有个“顶层圈”,概念近似董事会,差别在于该圈的运作是依据圈圈结构,而不是统治的概念。顶层圈的成员包含外部专家,可连接组织与其所处环境。这些成员通常具备法律、政府、金融、社群、与组织任务等专长。在企业中,该圈圈可能还包含股东选举出来的代表。顶层圈也包含执行长以及至少一位管理圈的代表。每位圈圈成员都会完全参与顶层圈的决策过程。

认可选举(原则四)[编辑]

原则四是原则一的延伸。以公开讨论的方式,选出谁来担任什么角色与承担职责,使用的认可标准与其他决策标准相同。圈圈成员可提名自己或其他圈圈内的成员,并提出选择的理由。在讨论之后,成员可以 (且通常会)改变提名内容,主持人会针对最具争议性的成员进行选举,圈圈成员可提出反对并进一步讨论。如果很多人都符合角色资格,讨论可能会持续数回合。如果较少人符合资格,此流程会较快产生结论。该圈圈也能决定选择目前不是圈内成员的人。

“三原则”[编辑]

初步建构全员参与制圈圈组织方式时,Endenburg 构思出以上三项原则,而第四项“认可选举”则是用在当选项很多时,以认可的方式做决策。他认为第四项乃是第一个原则“决策采认可决”的一部分,但是许多人误解了选择人员担任角色和承担责任是在分配资源,也就是做出决策。为了强调在圈圈会议中透过认可进行决策的重要性,Endenburg 将它隔离,列为第四项原则。

认可 vs. 共识[编辑]

全员参与制区隔了“认可”和“共识”的概念,目的在强调圈圈决策的目的并非达成“共识”。它不代表同意或团结一致。在全员参与制中,认可的定义是“没有反对意见”,而反对意见的基础是个人致力达成组织目标的能力。基于治理而讨论认可概念的成员通常会问自己,“够好到可以进行?够安全到可以尝试?”。[10]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就会出现反对意见,原本的提案就需要研议出可接受的修改版本,以达成认可。

全员参与中心的共同创建人 Reijmer 简述了下列差异:[11] 关于共识,我必须说服你相信我是对的;关于认可,你应该问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决策。”

互相依赖与透明公开[编辑]

这些原则相互依赖,且组织必须采取所有原则,才能运行全员参与制。每个原则是否能成功应用,也仰赖其它的原则。这些原则在组织内要透明公开,因为组织中到处都需要决策,所有组织成员都必须取得资讯。唯一的例外就是专业知识,以及可能危及组织或客户权益的资讯。所有金融交易与决策都必须对组织成员与组织客户透明公开。

除了这些原则外,全员参与制组织也采用指导-执行-评估的循环式回馈流程来设计工作流程。在商业组织中,薪酬算法为一份符合市场的薪资、再依据圈圈成功度,增添长期或短期的报酬。全员参与制组织的实践,可融入进当代管理理论的最佳方法。

展望[编辑]

“全民政治”乃超派超党、无派无党,或虽有党派而党派活动在整个政制中不占地之一种民主政治,亦即所谓“公忠不党”[12]:4。全部政府人员,皆当由考试制度选拔,获得其从政之资格;皆当依铨叙制度任用,获得其升擢之阶履;虽事实不尽然,大体不能甚违此原则;故人民有志从政者,不需自结党派以事斗争,而每以公忠不党为尚[12]:8

参见[编辑]

参考文献[编辑]

  1. ^ Home :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www.oed.com. [2017-05-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01-11) (英语). 
  2. ^ Beelen, Hans. Van leenwoord tot inheemse nieuwvorming: De herkomst van neoklassieke composita op -cratie [From loanword to indigenous new formation: The origin of neoclassical composites on -cratie]. neerlandistiek.nl. 2004-01-19 [2019-03-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08-11) (荷兰语). 
  3. ^ Comte, Auguste; Martineau, Harriet. The positive philosophy of Auguste Comte. London: Kegan Paul, Trench, Trübner & Co. 1893 [2019-04-09]. OCLC 681195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01). [册数/期数请求][页码请求]
  4. ^ Ward, Lester F. Politico-social Functions. Penn Monthly (University Press Co.). May 1881, 12: 321–336. OCLC 795870748. hdl:2027/mdp.39015006967114. 
  5. ^ Ward 1893.
  6. ^ 6.0 6.1 6.2 De Zelfsoevereine Samenleving - Europa Ontwaakt!.
  7. ^ 7.0 7.1 7.2 Buck & Villines 2017,第31-50页.
  8. ^ Website of The Sociocracy Group. Sociocratisch Centrum. [2 January 20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12-22). 
  9. ^ Endenburg, Lindenhovius & Bowden 1998.
  10. ^ 10.0 10.1 A Practical Guide. sociocracy30.org. 28 January 2017 [25 February 20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1-02). 
  11. ^ Jack Quarter. Beyond the Bottom Line: Socially Innovative Business Owners. Greenwood Publishing Group. 2000: 56–57 [2019-08-16]. ISBN 978-1-56720-41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4-21). 
  12. ^ 12.0 12.1 钱穆. 《政學私言》. 兰台出版社. 2001. ISBN 957-9154-35-X. 

来源[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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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