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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花学运时间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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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占领立法院主席台。

太阳花学运是指自2014年3月18日开始,由台湾学生主导并且以中华民国立法院为主要据点的社会运动。其中在当天9时,反对中国国民党单方面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宣告存查的学生占据了立法院议场。尽管内政部警政署曾经多次尝试驱离占领议场的抗议学生却都宣告失败,与此同时来自台湾各处的示威群众也纷纷前往立法院附近支援。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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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30分,中国国民党立法委员张庆忠卢嘉辰廖国栋等人戒护下原本要在主席台上宣布开会,但是因为遭到民主进步党立法委员包围而无法按照议程进行。下午2时39分时在会议室后方以无线麦克风宣布开会,认定先前召开3场的《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联席审查会议无效[1];并且表示由于《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送交立法院审查已经超过3个月的期限,因此依法视为已经审查并且改交由院会存查[2][3]。在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宣布确认此决议后,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则是给予承认。但是另外一方面民主进步党总召柯建铭则宣布要在隔天瘫痪立法院院会,而同样担任内政委员会总召的陈其迈则表示拒绝承认《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已经送交至立法院院会的决议[4]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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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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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当天上午,在立法院外抗议《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获得存查的群众。

早上8时30分时任立法委员叶宜津陈节如吴宜臻便先行占领议场主席台。到了预定开会时间上午9时,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全体占领主席台,并且手持“遵守朝野协商,逐条逐项严审”等标语以表达不满[5]。上午11时30分,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经过朝野协商而没得到共识后宣布立法院散会,请行政院院长江宜桦等官员先离席并且视协商结论后再备询[6]。而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萧美琴吴秉叡吴宜臻则在当天下午宣布展开70小时禁食,以抗议国民党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送交立法院院会存查。其中萧美琴表示在各项民意调查显示有70%以上民意支持逐条审查的情况下,对于未能够阻止张庆忠宣布《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送至立法院院会存查一事感到痛心[7]。另外台湾团结联盟也在同一天,号召支持者前往张庆忠位于新北市中和区的服务处抗议并且递交抗议书[8]

而在上午时反黑箱服贸行动联盟等团体则在立法院大门口召开记者会,批评中国国民党违反了先前朝野协商所提出的《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逐条审查之结论,并且呼吁民众在3月19日时包围立法院以表达不满[9]。到了下午,反媒体巨兽联盟以及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开始和劳工团体、环保团体等公民社团密集讨论占领立法院的行动可能性[10]。而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各个社团事前组成10人决策小组并且分成3面夹击立法院,并且草拟出撤回服贸协议以及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等要求[11]。而在晚间6时,反黑箱服贸行动联盟、黑色岛国青年阵线以及台湾守护民主平台等50个公民团体结合抗议《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未经逐条审查的学生与群众在立法院群贤楼外举行“服贸协议粗暴闯关,守护民主之夜”[12][13]。活动期间聚集了200多名示威群众,并借由各界人士演讲、乐团表演以及播放短片等来邀请民众参与这次抗议活动[14]

晚上7时学生开始放出情报指称抗议群众将要前往中华民国总统府,这使得获得这一资讯的警方开始强化总统府周边的防备工作[15]。而晚上8时,由于声援的民众不断聚集使得警方将原本开放单线车道的济南路全部封闭。当天晚上9点多时在黑色岛国青年阵线成员陈为廷林飞帆领导下,学生开始从立法院大门与济南路侧门趁着警卫反应不及冲入立法院[16]。之后200多名抗议学生与民众与员警于立法院侧门发生推挤冲突[17],之后在议场正门口前集合静坐以表达表达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诉求[18][19]。之后陈为廷呼吁参与人士透过手机自拍并且上传至互联网打卡的方式,来号召更多公民参与这次抗议行动[20]

占领议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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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占领的立法院主席台。

晚上9时30分时十几名学生在林飞帆领导下开始从立法院青岛东路侧门打破玻璃门陆续进入议场,之后陆续进入议场的数百名学生开始高喊“全面占领主席台,重启谈判!”、“我们是国民不是暴民”、“今天过服贸,明天拆政府”等标语,并且在议场主席台和议场二楼绑上自备的“占领63小时”、“拒绝服贸闯关”、“七成五台湾人民要求逐条审查”等抗议布条表示诉求[21],接着许多抗议学生也纷纷穿过警方勉强组织的单层人墙[22]

到了晚上9时54分,议场内的学生开始要求警员离开议场并且高喊“警察出去”和“把议场还给人民”。到了9时56分时,试图把靠青岛东路侧门的警察推出议场的学生在与警方爆发推挤冲突[23],而学生也挤进了议场二楼的记者席以及旁听席[24]。占领议场的学生之后发表了《318青年占领立法院,反对黑箱服贸行动宣言》[25][26],其中主要表示担忧草率通过后的经济发展结果,并且要求重新实质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27][28][29]。而自晚上10时开始学生便透过Ustream让其他人士得以了解议场状况[30],而互联网上也有大量留言出现并且提供宣传与鼓舞[31][32]。此外在10时20分时,抗议学生和民众把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的椅子搬到台前并且宣布服贸审查会议开始。

到了10时20分,作为学生代表的林飞帆提出包括“我们代表人民夺回立院”、“我们欢迎在野党朋友加入人民行动”、“我们要求马政府、总统马英九立刻亲自到国会回应人民诉求”等3项要求[33][34],另外参与人士亦表示将会占领主席台直到3月21日而不让当天立法院院会召开[35][36][37]。到了晚上9时55分学生与警方开始爆发推挤冲突,而在晚上10时立法院内陆续开始出现台北市政府警察局从其他警分局调派过来的支援警力[38]。之后数十名学生为了避免警方以及驻立法院警卫冲入议场而开始用立法委员的座椅挡住8个出入口,并且派驻20名学生盯睄以及呼吁场内学生不要随意出入[39]。10时30分,警方在第一波攻坚中尝试从议场侧门或者从主席台后门柔性劝离抗议学生;但是随即遭到抗议学生的激烈抵抗而爆发推挤冲突,之后因为不敌学生的人数优势而使得双方开始处于对峙状态。

清场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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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正在尝试阻挡警方的进入。

在3月19日凌晨,曾经拍摄《不能戳的秘密》的导演李惠仁和8名学生正准备进入议场拍摄段宜康等立法委员阻挡大门等状况时,因为不理会警方禁止拍摄影像而被以妨害公务罪嫌逮捕,其摄影器材也因为这起骚动而遭到毁损[40][41]。而凌晨1时,由于警方派遣手持盾牌的员警尝试隔离立法院铁门而使得双方在青岛东路发生冲突,而在警方和抗议群众也在镇江街发生推挤,之后抗议群众则原地静坐以表达诉求[42]。凌晨2时警方开始针对正门门口排除障碍物,并且开始以4人包围1人的方式驱离落单的示威民众或者抗议学生,对此占领行动领导人以及纠察干部在开会后决定预备演练在警方攻坚时的状况以及因应措施[43]

凌晨3时37分警方发动了攻坚行动,分别尝试议场内的3个入口只障碍物,而主席台后方的门口则因为有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吴宜臻李应元叶宜津管碧玲尤美女田秋堇林淑芬姚文智等人阻挡而放弃攻坚[44][45]。到了3时53分时由于迟迟无法突破学生的队伍,在以避免伤害学生为前提的情况下警方决定暂时停止了攻坚行动[46]。在凌晨4时两名在立法院广场的抗议群众将中山南路口大门上的“立法院”匾额拆除,并且将其与“中国党”和“卖台院”两幅布条一同置于广场上[47],之后因为被部分抗议群众践踏而损坏[48]

而到了5时23分警方再度实施清场任务,但是仍然因为学生人数优势以及立法委员段宜康介入而放弃行动。到了6时5分警方发动第三波攻坚行动并且在议场入口处逐一将人带出,但是在台湾团结联盟立法委员周倪安等人于门口阻饶下没有成功[21]。在数次清场过程中警方一共逮捕了3名抗议学生以及一名示威民众,此外还有38名警员在推挤冲突中受伤[49]。上午时警方继续维持只允许议场内的抗议学生外出以及封锁立法院出入口的方针,并且从台湾各地调派镇暴警察前往立法院支援。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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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开记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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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院内静坐的抗议学生与群众。

上午8时7分,在议场内部的抗议学生召开开记者会并且提出3项诉求[50],其中包括立法院院长王金平要求警方立刻退出立法院、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道歉以及行政院院长江宜桦下台等实质作为、因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审议过程非法而应该立刻重新审查[51],并且要求立法院尽速完成两岸签署协议时的相关法案并且在这之前暂缓双方高层相互访问与协商[52][53]。之后林飞帆也向议场内的抗议学生表示:“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台湾人民进到国会来,我们办到了。”并且要求和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进行对话。上午8时许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人士陆续到立法院青岛侧门广场中间发表演说,并且呼吁“警察不动,我们不动”以避免激烈冲突爆发,同时也数次带领抗议群众大喊“王金平、撤警察”等口号。同时在立法院议场外也组成了以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台湾守护民主平台等团体代表和学者为首的十几人活动决策小组,在议场外设立指挥中心并且依照各团体的性质进行职务分工[54]

之后场外抗议群众开始要求立法院工作人员开启空调设备以让议场空气流通,并表示如果不开启空调系统的话将会在9时30分发起第二波人潮尝试进入议场[55];过了10多分钟议场内部反应已经开启空调设备后,才缓和外围群众的紧张气氛[56]。而在上午10时,一名学生于靠近青岛东路的议场门口割腕并且以鲜血在议场门口柱子上画爱心,借此来表达抗议诉求[57][58][59]。上午11时40分,占领立法院议场的抗议民众则从议场二楼挥舞抗议布条,并且倒挂中华民国国旗代表国难[60],随后连同外围集会现场齐唱《美丽岛[61]。另外一方面,有线电视新闻网iReport英语iReport也特别开设专区以提供公民记者更新事件的发展报导[62][63][64]

而许多中南部学生和民众在得知立法院遭到占领后在晚间至凌晨包车北上前往支援,其中到了中午时包括东海大学国立台湾师范大学附属高级中学等学生以及全国关厂工人连线独立台湾会等团体都已经抵达支援[65]。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则于上午近11时表示在民众支援下,立法院议场内部已经备妥充足的饮用水、耳温枪、氧气瓶等相关物资,但也提到需要储存保久性食物以备长期作战[66]。而在立法院议场外部的抗议现场,示威民众也有计划性地在周围各集结点成立舞台、服务台和医护站等站点[67]。另外一方面,担任中国国民党主席的马英九虽然在立法院党团干部授证典礼上没有提到关于占领立法院的处理方式,但是强调有关国际贸易的《自由经济示范区特别条例》以及《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应当在这一立法院会期获得通过[68]

飙车族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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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抗议会场。

下午4时,中华民国内政部部长陈威仁、内政部警政署王卓钧前往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探视因位立法院冲突而住院的驻卫中队长锺振强。其中陈威仁表示要求警方对于抗议群众的严重脱序行为依法办理,不过对于解除学生占领立法院则没有既定时刻表。而王卓钧则表示学生在进入议场后已经有破坏公物的强况,但是在警力不宜直接进入立法院以及抗议群众获得立法委员支持下难以执行公权力。而同样前往探望的中华民国警察警声会代表陈明怡表示学生已经达成诉求,因此抗议群众应该要尽快退出立法院[69]。晚上6时,在进驻立法院议场的医护人员表示若继续维持室内空气不流通的闷热状态的话,可能导致抗议学生热衰竭或中暑,最后到了晚间6时30分时议场内部才重新恢复空调系统[70]。晚间7时多,警方调派大批的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一总队前往立法院,此使警力已经达到2,100人。

之后抗议群众在青岛东路与林森南路口组织人链以阻挡警备车进入立法院周遭,并且在互联网上号召更多民众前来参与。对此车上的警员拿出电子设备进行搜证,而现场群众也纷纷以手机和iPad反搜证作为回应[71]。由于传出警方可能再度尝试清场而使得抗议学生接连封锁6个街口,并且议场内部的抗议群众也开始演练警方攻坚时的保护自身办法。场内抗议群众也呼吁在场学生借由静坐方式来表诉求,并且尽可能避免和警方发生口头或肢体动作冲突,而在场外也涌入超过3,000名群众到场声援[72]。晚上8时,台湾团结联盟人士率领十多名学生前往中华民国总统官邸喷漆,之后有4名学生被警方依违反《社会秩序维护法》函送法办,而在稍后警方与便衣宪兵也在官邸前加强维安工作[73]。而包括国立台湾大学学生会、国立台湾大学研究生协会、国立台湾大学工会以及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学生自治会共同发表联合声明与声援稿,要求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切勿动用国会警察权以及要求执政党回归立法院决议[74]

到了晚间10时,则出现数十名飙车族在青岛东路上鸣放汽笛并且与抗议群众发生冲突,最后在主持人以麦克风呼吁群众冷静的情况下让被困住的骑士离开现场。但过了没多久一名成员便手持西瓜刀向示威群众叫嚣,而在警方将其逮捕后中华统一促进党总裁张安乐也出现在现场[75][76]。根据警方统计截至晚上10时为止,包括济南路、中山南路广场、中山南路人行道、青岛东路、青岛东路立法院院区以及议场内部共集结了9,000名抗议群众。而到了晚上11时,占领议场的学生们再度将所有出入口以椅子挡住并且用绳索绑紧,同时严格管控出入人员以防止警方再度尝试攻坚[77]。而凌晨时分,在成大零贰社网络号召下有240名台南市学生搭乘6辆游览车抵达立法院声援[78]。另外在长荣大学学生发起下,抗议群众还在济南路一段的保安大队警车上贴上便利贴以表示感谢警方之立场[79]。而在早晨时,一名因为在议场场内部和友人喝啤酒而在互联网上广为人知的罢黜者乐团成员则是因为酒驾,而被方依照公共危险罪嫌移送至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80][81]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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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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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台上发表谈话的学生。

上午9时学生代表陈为廷提出了3项诉求,包括要求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否定《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遭到存查的正当性、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退回与中止和中国大陆的任何经贸协议,以及要求立法院通过《两岸协议监督条例》并且任何协议都必须可以公开检视[82][83],同样的内容也在黑色岛国青年阵线以新闻稿方式发布[84]。而立法院总务处人员在上午发现部分收藏被抗议学生拿来作为路障后,经过协调后于中午联合学生将所收藏的张大千黄君璧季康水墨画以及其他重要文物移至其他其他立法院大楼库房保管[85]。另外包括中国国民党副主席曾永权、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党团书记长王廷升、立法委员费鸿泰江惠贞王育敏等人则在上午前往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探视因为学生占领立法院议场而受伤住院的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六总队中队长锺振强[86]

而当天下午陈为廷则公开要求马英九和王金平必须在3月21日中午12时30分前,分别要求前者针对抗议学生所提出来的诉求作出回应、后者也应该到立法院议场接受公民质问[87],否则将采取更激烈、不服从、但非暴力的抗争行动并且不会任意撤离立法院[88]。他表示原本抗议诉求是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但是在经过讨论后认为谈判方式必须改进而呼吁要要建立两岸监督机制[89]。之后他则提到希望全台湾各地学生和教师能够“自主罢课”以支持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活动,并且希望更多民众也共同参与这次抗议行动[90]

不过当天中华民国教育部主任秘书王作台则表示社会各界已经对于学生采取许多包容,而这些必须以遵守校规与法律为前提进行[91]。而在早上时,台北市议员童仲彦张茂楠则公布昨天晚上的飙车族冲突画面,并且呼吁警方调动半数警力以保护表达诉求的群众安全[92]。而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上午接受采访时表示会选择妥善的方式进行沟通,但也提由于占领议场的并非立法委员、因此这次事件应该是社会治安问题而非警察权动用议题[93]。其中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仅在上午的“大陆的转型与改革”研讨会中表示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架构协议的生效将会打破过往台湾遭到外交孤立的情况[94],而中华民国总统府则表示不愿评论并尊重国会自治,并且提到“如果立法院有需要,政府会全力配合,支持立法院依法妥适处里。[95]

街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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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立法院场外的捐赠物品发放中心。

上午10时,负责整起抗议活动进行得黑色岛国青年阵线除了募集物资外也开始邀请参与民众携带向日葵前往现场,[96];对此黑色岛国青年阵线表示向日葵代表这个活动是阳光的,但是并不会因此将此活动定名为“向日葵活动”或“太阳花活动”等[97]。到了中午12时,一名自称是台北市立建国高级中学老师的男子在要求民众撤离立法院时发生冲突,最后在旁边学生劝阻下而使得冲突没有进一步恶化。另外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陈唐山准备进入立法院时因为遭到警卫阻拦,最后愤而从车道旁的铁栅栏爬墙进入立法院院内[98]

台湾上百所大专院校学生都陆陆续续透过网络动员而到场声援,其中包括国立中正大学南华大学国立嘉义大学大叶大学国立中兴大学国立彰化师范大学建国科技大学国立中山大学国立高雄大学以及国立屏东科技大学都在昨天晚上陆续有学生搭乘游览车北上支援。下午3时以后主办单位则是召开了“街头的民主教室行动”,课程则是全自由开放并且不收费。其中先是安排由林敏聪范云陈明祺等20多名大学导师轮流讲课,[99],之后有43名来自国立清华大学国立交通大学国立台湾大学淡江大学东吴大学世新大学的教授共同连署参与这次“街头的民主教室行动”[100]。而国立东华大学校长吴茂昆则发表公开信提到:“身为东华大学校长,我非常佩服同学们能在求学之外,关切时事发展,勇于表达自己的立场。”而包括大支陈明章等歌手也前往立法院声援抗议学生。

不过驻守在立法院议场的医师团则是表示目前议场内环境恶劣[101],并且批评在分别向立法院总务处与台北市政府请求开设紧急通道以及提供救护车服务后皆遭到拒绝[102]。之后立法院议事处则宣布包含对于江宜桦质询的院会宣告取消,而包括江宜桦与王金平其发布给媒体的采访通知皆为“无公开行程”[103]。而由于认为隔天即将召开院会而会促使得警方再度试图攻坚,因此晚上6时9分总指挥清陈为廷便呼吁在场人士加强防备[104]。到了晚间时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则宣布随着中南部地区的学生不断聚集[105],前往立法院现场的抗议群众已经超过15,000人,并且共计有85校学生到场声援[106]。而为了回应有关对于占领立法院学生的负面报导,抗议学生制作了《#反黑箱服贸/暴民的真相#》并且上传至YouTube,马上获得超过马上获得超过3,000名网友支持[107]

院际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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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光远在占领立法院现场演讲。

马英九于晚间表示将要依照权责召集中华民国副总统吴敦义、立法院院院长王金平、行政院院长江宜桦等人进行院际协调会议。对此发言人李佳霏也表示马英九肯定学生们对于公共议题的热情并且认同学生们的出发点,但是也提到坚持法制是政府不能动摇的基本立场[108]。立法院院长王金平也发表声明表示朝野政党已经听到学生所提出的诉求,并且指出其有义务尽快让国会恢复正常运作并对各界做出回应,而现在正透过各种途径沟通协调[109]。但是对于这些发言,抗议学生一方面表无法接受马英九政府试图以密室协商的方式回应学生的诉求,另一方面王金平不但仍然没有与学生有所联系,并且认为其要求尽快恢复国会运作的说法已经是对于示威活动的威胁。其中学生总指挥林飞帆表示:“我们完全不能接受以密室协商的方式回应学生的诉求。”并且提到马英九在3月21日前仍未回应学生诉求的话将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110]

而到了晚上时,在立法院周遭路段再度有数百台机车组成的飙车族队伍行而引起骚动[111]。而在当天晚上仅有14度且下雨的情况下,上百名负责发物资学生开始发送雨衣、暖暖包以及求生毯等物资给示威群众[112]。其中在议场侧门停车场聚集的群众也因为人数过多而开始占到马路上,同时学生开始在搭架的舞台上举办小型演唱会或者邀请民众发表对于《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看法[113]。到了晚上11时,在民主进步党台湾团结联盟动员的民众多数已经离开后,立法院周边人数仍然有28,000人驻守着[114]。而凌晨时抗议学生发现有人提供一箱16罐的卡式瓦斯罐后将其交由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保管,对此总指挥陈为廷提醒学生警戒并且加强对于议场各个出入口的管控[115]。而自凌晨0时开始有12名青年陆续施放高空烟火,在抗议群众和学生纠察队的帮助下分别将男子交由警方处理[116]。而在经过讨论后,占领议场的抗议学生整理出“不破坏现场公物”、“坚持非暴力抗争”等共同守则,并且开始自发性清理垃圾并且清除涂鸦,甚至在立法院规划出的专门抽烟区[117]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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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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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立法院外持续抗议的学生。

当日一早,包括民主进步党台湾团结联盟以及各地社会团体都集结至立法院表示抗议,而立法院院会则因为持续遭到学生和民众占领议场而无法召开亦未另寻场地议事。但是许多学生由于不希望将学生运动与政党有所关连,因此开始转向集中在青岛东路侧的立法院门口附近继续抗议,而政党和社会团体支持人士则是在中山南路和济南路集结[118]。而林飞帆于立法院议场上台致词时表示马英九政府应该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重申在关心该议题的民众不应该被视为暴民或者是敌人看待,因此希望政府能够对于他们有善意回应。他同时也提到:“在台湾民主发生危机时,我们没有缺席。[119]

而在当天上午施明德大女儿施蜜娜在经过议场内部学生的同意下,开始在立法院议场外墙上计划喷写“当独裁成为事实,革命就是义务”字句[120]。尽管一开始因为沟通不良导致喷上两个字之后就被场外学生群起抗议而停止行为,但是在经过说明并且喷漆完成后则获得学生的欢呼[121],而活动单位也表示之后不会再喷任何东西[122][123]。现场国立台湾艺术大学学生也利用现场废弃纸箱制作出纸板向日葵作为象征,而洪仲丘的舅舅胡世和也到现场发表意见。抗议学生也在上午10时先是开始整理议场内部的环境,并且于上午11时召开“国会审议活动”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相关程序问题,并且以公民论坛的方式检视协议相关内容以及针对自由贸易进行讨论[124][125]。另外一方面尽管江宜桦在上午11时12分抵达中华民国总统府参与由马英九召集的院际协商会议,但是在王金平并未现身的情况下开始传出确定不出席的传闻[126]

之后中华民国总统府表示将延后院际会议的召开,并且将等待朝野党团获得《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处理共识后再重新开会讨论[127]。其中王金平则是向马英九表示这次事件是因为朝野党团对于议案审查程序的争议而引起,因此认为并非符合《中华民国宪法》第44条的院际争议处理之规定,并且表示立法院正在寻求各个党团的意见以获得解决问题的共识[128][129]。之后王金平发表公开声明并且呼吁担任中国国民党主席的马英九能够观察民意以及促进朝野共识,尽早解决争议来让立法院恢复秩序[130][131]。而马英九在多次电话向王金平邀请但没有使后者改变态度后[132],表示同意王金平的看法并且决定将会议延后办理[133][134]。中午江宜桦也临时召集行政院相关部会首长讨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争议,会议中中重申尊重国会自主并且绝不动用武力伤害学生[135]。不过内政部警政署也指派100多名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侦查大队的外勤成员,穿着便衣以及携带搜证器材前往立法院,甚至企图潜入立法院议场内进行搜证工作[136]

扩大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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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铁梯进入议场的学生。

由于马英九政府迟迟没有给予抗议学生善意回应,抗议团体开始在议场内部进行小组讨论并且关心院际会议的状况。在下午1时,学生团体发言人黄郁芬表示将会继续留在议场等待马英九给予回应,并且希望王金平能够正面回应学生所提出来的诉求;另一名发言人江昺仑则表示外界不应该持续聚焦马王关系而模糊了焦点,并且表示最近学生发现许多人尝试携带危险物品进入议场内[137]。而由于担心马英九不回应的作法可能会发生冲突,警方在下午2时于立法院附近的内政部警政署架设刀片蛇笼,并且部署大量警力严加戒备[138]。不过由于部分警察携带盾牌进入议场走廊而引起抗议民众一阵紧张,之后数名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也因为和警方意见冲突而在议场大门外短暂僵持,最后在警察同意卸除盾牌的要求后才获得同意得以进入议场执行勤务[139]

而在当天下午,台湾警察劳动权益平等协会中华民国警察警声会台湾犯罪被害人人权服务协会由于认为马英九将滥权并且下令于今日晚间强制驱离抗议学生与民众,因此由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检察官刘承武、中华民国警察警声会会长陈明怡、台湾犯罪被害人人权服务协会理事长赵惟汉联名向马英九和内政部警政署署长王卓钧提出刑事告诉[138]。而由52所国立大学组成的中华民国国立大学校院协会也在下午时发布联合声明,表示关心所有参与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占领立法会行动的学生,并且希望政府或者立法院能够尽快和学生展开对话以解决僵局[140]。而在下午时,包括中国国民党秘书长曾永权、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台湾团结联盟党团总召赖政昌等人陆续前往王金平官邸展开初步协商[141]

到了晚上6时10分时,学生发言人林飞帆召开记者会并且公布下一波抗争策略。其中林飞帆批评英九已经丧失统治正当性,并呼吁更多民众上街以及在3月22日至3月23日两天扩大包围立法院四周。同时他也表示如果执政党未能够在午夜给予回应的话,将号召各个社会团体以静坐的方式包围台湾各地的中国国民党党部[142][143]。林飞帆也指出包括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三军总医院都接获指示启动大量伤患救援机制,因此对于马英九政府可能采取暴力手段感到遗憾[144]。而对于包围中国国民党各地方党部的要求林鸿池表示尊重抗议团体,但是强调民主社会最重要的是法治基础并且提到个人必须自行负法律责任[145]。到了晚间立法院议场内开始有台湾原住民的学生带大家一起唱原住民歌曲,并起登上主席台发表想法以及看法。但由于警方驱离动作频传使得学运指挥中心开始拟定多项战略,包括持续演练警方驱离的不合作措施以及准备毛巾和蛙镜来防范催泪弹攻击等,并且示威学生还透过Facebook与批踢踢来召集群众加入[146][147]

部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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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抗议牌子的示威群众。

晚上8时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开始加派警力前往台北市各处的中国国民党党部戒备,而中国国民党临时党团大会在晚间也表示已经达成三项决议,包括在议场净空前将不会参与开会、《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于院会逐条审查表决以及否认下周排案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有效性[148]。但与此同时原本在高雄市驳二艺术特区集会的群众开始包围附近的中国国民党高雄市党部,并且在晚间10点静坐抗议的民众便增加至约300人,之后人潮越聚越多,对此高雄市政府警察局也开始扩大交通管制措施[149]。而晚间10时,律师尤伯祥则是跟立法院议场抗议的学生表示关于警方强制驱离的对策,除了表示即便要撤离议场也要继续保持理性和非暴力处理的态度,并且提醒现场学生应拍照录影以保全自身。

到了晚间11时,议场内部的学生主动将睡袋提供给在较为寒冷地方留守的立法院外围民众,议场内的群众则是改以雨衣御寒[150]。而之后出现一名年约50多岁、全身淋满汽油的男子扬言要丢掷汽油弹并且自焚,在抗议学生报案后警察与消防队员成功制服该名男子,并且由现场警方带回辖区派出所侦办[151]。而在凌晨1时,有3名未成年的青少年男子在林森南路与济南路口砸毁一部警用机车,之后以西瓜刀砍伤要制止的学生纠察志工。最后造成该名学生左手小拇指受伤送医,而警方则逮捕2名来不及逃走的嫌犯[152][153]。而逃跑的男子在隔天下午时到警察局投案,在问讯后警方于晚上7时将3人依毁损公物、重伤害罪以及《少年事件处理法》移送法办[154][155]。而在凌晨3时,警方开始在位于台北市的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附近架设拒马,但也陆陆续续有少数学生前往党部附近静坐抗议[156]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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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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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中的大学学生。

中华民国总统府上午表示马英九一向很愿意与各种公民团体对话,也支持以和平理性方式进行交流,但是不会接受学生借由占领立法院议场的方式所提出来的对话要求[157]。但是尽管马英九原本在上午安排前往台南市永康区拜访友人,并且台南市政府警察局的维安层级也从原先的500名警力护送增加至所有员警取消休假;但是在台南市政府发布新闻稿要求马英九不要回避学生声音,以及中国国民党台南市党部在昨天晚上已经出现静坐状况,最后整个行程宣布取消[158]。另外一方面由于中华民国总统府以及行政院都同意不会驱离学生,这使得原先在台北集结的2,500名警力减少至2,000人。其中内政部警政署除了通报各县市警察局恢复正常轮休,并且下令撤回从台湾各地北上的支援警力,仅保留机动保安警察和北部地区各警察局所属警力仍留守台北戒备[159]

而自前天发起的“街头的民主教室行动”则于10时开始进行,其中除了邀请东吴大学国立台湾大学中央研究院的学者上台演讲外,主办单位还邀请了香港理工大学教授郑松泰讲述“香港经验:媒体与言论自由”专题[160]。不过在立法院济南路现场出现一名挂着显示“支持服贸”平板电脑的男子独自发放支持《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传单,除了引起附近群众注目外也不时遭到部分民众谩骂[161]

另外针对林飞帆发起包围中国国民党党部的行动,首先呼应而在中国国民党高雄市党部前静坐的高雄市示威群众则是持续不断聚集,并且因为人数未减少使得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开始扩大交通管制范围并且封闭1个车道[162]。另外一方面,包括台北市基隆市桃园县新竹市新竹县宜兰县花莲县台东县等地都有或多或少的学生与民众参与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中国国民党党部静坐活动[163]。而到了中午12时,因为天气好转使得许多民众陆陆续续参与抗议行动。其中根据警方的估计现场约有6,000人,但是学生团体则是声称人数已经达到10,000人[164]

江宜桦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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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岛东路等待江宜桦到来的抗议群众。

到了下午时行政院院长江宜桦表示将会到立法院外的青岛东路上探视抗议学生[165],这使得现场人数增加至12,000人左右[166]。但是其也表示由于认定占领立法院的行动涉嫌违法使得江宜桦不会进入议场内部,这使得议场内部的抗议学生在得知消息后开始聚集商讨对策。之后作为发起学生之一的陈为廷表示学生团体改主动在议场外面进行会谈以表达诉求,并且将会派出总指挥林飞帆以及发言人黄郁芬担任学生代表[167]。而下午3时学生代表林飞帆走出议场后表示如果无法承诺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通过两岸协议监督条例的话双方就不必对谈,并且提到现在大家关注的是马英九政府统治丧失正当性的问题[168]

之后江宜桦在会谈上林飞帆要求江宜桦先承诺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制定《两岸协议监督条例》,对此江宜桦则先表示这次事件出现警方会使用催泪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通过将会造许多失业问题等谣言[169]。听到回应的林飞帆打断江宜桦并且要求直接回应问题,对此江宜桦则表示行政院为了贸易发展自由化而没有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计划,但是也希望能够在立法院获得实质审查[170]。同时江宜桦也表示行政院正在规划四阶段的监督作法,并且获得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的支持[171]。在会谈经过20分钟后,因为双方迟迟没有共识使得抗议学生以掌声请回江宜桦一行人并且呼吁马英九做出回应[172][173]。而在双方沟通过程中,学生方面多次打学生方面多次打断江宜桦的发言以增强自身的诉求[174][175]

随后江宜桦召开记者会表示自己在马英九鼓励下决定前往立法院外和抗议学生沟通,但提到只有不预设前提的情况下双方才能够进行理想对话[176]。同时江宜桦表示年轻人关心国家事情是件好事,但是批评没有一个人可以代表全部国民、并且对于学生占领议场的行为无法认同[177]。之后其强调立法院在被占领的5天内已经造成相当多议案受到影响,因此呼吁抗议学生应该尽快离开议场[178]。另外一方面,马英九则在出席生命线协会年会时针对学生占领立法院问题仅表示“谢谢大家关心,我们会努力”,而新北市市长朱立伦表示则表示认为立法院学生们的目标都是建立更为民主的社会而值得受到肯定[179]

继续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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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总指挥陈为廷表示对于江宜桦无法承诺学生的两点诉求感到失望,并且表示坚持要求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直到马英九愿意正面回应为止[180][181]。而受到江宜桦拒绝学生提出的诉求影响,到了晚间10时聚集的民众人数也增加至25,000人[182]。而发言人黄郁芬则表示原来号召包围各地中国国民党党部的行动继续进行,接下来也不排除展开其他行动[183]。对于学生要求马英九出面说明的诉求,当天傍晚包括马英九、吴敦义和江宜桦等人在中华民国总统官邸召开高层会议讨论未来因应对策[184][185],会议中决定府院将不会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并且认为两岸协议监督条例不宜立法[186]。而在晚上9时30分,外交部国际传播司开始向驻台湾的外国媒体表示将于明天10时召开中外记者会,之后也接续通知了国内的新闻媒体[187]。之后中华民国总统府也正式公布马英九将在明天上午召开中外记者会,借此来回应社会大众对于《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质疑与意见,但也重申对于抗议学生占领议场来要求对话的方式并不会接受[188]

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公民1985行动联盟则在深夜发表声明稿,否认双方在合作上有所矛盾之处并且表示部分争议言论也未经证实与公民1985行动联盟有所关联[189]。而在隔天凌晨1时27分时,由台湾留学生于3月18日在美国白宫网站的我们人民发起的“反对两岸签署服贸协议的请愿案”活动其联署人数已超过门槛要求的10万人,这意味着美国白宫有可能因此回应台湾关于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问题[190]。而在凌晨3时左右,一位静坐民众在立法院院区内靠近青岛东路口侧癫痫发作,10多名议场医护人员在获知消息后冲出救援。但是之后因为电子媒体的拍摄举动一度引发抗议群众的不满,之后在冲突为更加扩大的情况下组织医疗通道并且将病患送医治疗[191]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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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记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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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静坐的抗议群众。

早上5时活动总指挥林飞帆便和其他干部商讨后续策略,并且不排除发动罢工与罢课行动以表达诉求[192]。到了早上7时,立法院议场内有医疗站的人员暂时昏厥,而在送医过程中抗议学生与新闻媒体再度爆发冲突,10多名学生甚至举手试图阻挡记者拍摄[193]。到了早上10时,马英九在首次中外记者会再次强调签订《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好处并且坚持必须通过,表示有关《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存查的争议交由立法院院会处理[194];同时也指责学生以违法的方式占领议场的方式已经对于五院运作造成严重影响[195],并且质疑说“就是我们要的民主吗?[196][197][198]”。原本府方只安排在演讲后同意3位记者提问,结果经新闻媒体于现场抗议后允许增加3项问题[199]

在马英九演讲的同一时间,立法院议场的学生则静坐并且透过广播系统聆听发言,而在场也有10名台湾基督长老教会牧师陪同静坐[200]。之后陈为廷则批评马英九仍然无法理解学生的诉求[201],并且决定在经过讨论后将于下午1时召开记者会[202][203]。而中华民国经济部紧接着在11时召开“戳破反服贸人士5大谎言”记者会,其中经济部次长杜紫军批评国立台湾大学经济系教授郑秀玲有关《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言论[204],而负责主持的中华民国经济部部长张家祝也表示专家学者透过互联网散布不实资讯是“误国、真正的害台湾”[205][206]。之后抗议学生与其他非政府团体共同提出召开公民宪政会议、在双方交流法制化前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两岸协议监督尽速法制化、呼吁朝野立委回应民间等诉求[207][208][209],并且表示之后不排除任何形式的抗争[210]。另外在中午时医疗志工团则公开表示其人员会为立法院在场所有人服务,而不会区分某些政党或者是团体[211]

下午4时,数十名学生在被拒绝进入议场后开始批评抗争行动太过温和,之后在立法院青岛东路侧门尝试进入议场。随后群众遭到警方的拦阻并且发生推挤冲突,而门口纠察队也加入并且试图维持秩序[212]。之后学生代表林飞帆与陈为廷则出面要求团结,并且向激进派表示:“你们可以规划一场行动,若攻进总统府,我给你掌声,并加入你们。[213]”而学生代表则预计在晚间7时40分,要针对全国性罢工与罢课事宜进行说明[214]

占领行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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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聚集在行政院院区的抗议群众。

到了晚上7时35分时200多名激进派学运成员攻占行政院,之后由于许多原本在立法院的抗议人士转往行政院而使得参与人数增加至1,000人左右。最早至少有4名至5名学生运动人士在攀爬拒马过程中受伤,其余群众则与40多名驻守行政院警察发生激烈推挤,到了晚上8时宣告占领行政院成功。之后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在Facebook上代为发表占领行政院的声明,内容要求马英九与江宜桦必须对于破坏宪政体制负责、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在《两岸协议监督条例》立法前不得与中国政府协商或签署任何协议[215]。之后有上百名群众进入行政院办公室[216],对此陈为廷和林飞帆则表示这是由于马英九政府长期对于抗议行动未有回应所带来的结果,但是也强调这次事件希望不要造成人员、民众以及警员的伤亡[217]

晚间9时,行政院主建筑物大门被爬进建筑内的民众从内部打开,这使得更多群众涌入行政院院内并与警方发生多波冲突。而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在与马英九通话后要求警方实施强制驱离,之后包括江宜桦以及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都发表声明表示将会对于占领行政院之抗议民众依法处理[218]。内政部警政署也紧急调派各地镇暴警察前往支援,并且表示抗议群众的行为已经涉嫌妨碍公务等罪刑[219]。之后警方先是集结1,500名警力进驻行政院并且将闯入行政院大楼的学生驱离,不过此时仍然有1,000多名学生占领行政院广场,而在行政院正门以及周边地区也集结了6,000多名群众。

进行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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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0时,镇暴警察在第一波驱离行动中强制驱离行政院后门和北平东路上约600名抗议群众,之后以现行犯的名义逮捕了占领行政院院内的抗议群众。在这之中,国立清华大学研究生魏扬因为在Facebook上发言提到:“抱歉,我知道这样动员很不负责……之所以占领行政院,除为立法院伙伴舒减压力,更是让马政府看见人民的决心!”而使得警方将其视为占领行政运行动的总指挥。凌晨0时30分警方发动第二波强制驱离,在以扩音器要求抗议群众离开后开始强行拉开躺在北平东路地上试图反抗的300多名抗议学生。而在1时45分时镇暴警察在天津街和北平东路发起第三波驱离行动,并且在30分钟内将占领行政院中庭的200多名学生架离。到了2时55分进行的第四波驱离行动则是将行政院广场上静坐的学生逐一抬走,在这过程中双方随即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220]

而虽然陆陆续续有被驱离的抗议民众返回行政院并且打算再度突袭行政院,但之后被警方柔性劝离现场。到了4时5分时警方在第五波驱离行动中开始清除在行政院正门静坐的抗议学生,并且驾驶镇暴水车在附近待命。到了4时26分时警方决定透过镇暴水车的高压水柱协助下,强制驱离在行政院正门和侧门附近仍然坚持不愿离去的抗议群众。到了5时10分,警方顺利将占领行政院院区的抗议群众完全驱离[221][222]。不过由于群众仍然聚集在行政院东大门和西大门外与警方对峙,并且陆陆续续前往周遭的中山北路聚集。因此在早上6时35分时,镇暴警察三度出动镇暴水车并且借由喷洒水柱的方式驱赶附近的抗议民众。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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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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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上仍然陆陆续续有民众聚集在中山北路和忠孝东路路口,而警方则是组织了3层封锁线并且尝试将附近民众驱离[223]。在过程中有不满的民众远处向警员丢掷物品并且双方也数次发生推挤冲突,之后抗议群众以及学生则陆陆续续返回立法院周遭聚集,而根据台北市政府警察局的统计在这次双方冲突中共造成110人受伤[224]。在上午时行政院工作人员开始进行财务损失的统整,其中包括多间办公室设备遭到破坏以及部分员工个人财务遭到偷窃,不过行政院院长办公室则是由于占领期间警方随即调度人力驻守而没有遭到闯入[225]

而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在和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以及中华民国副总统吴敦义会商后,便计划上午11时针对行政院遭到占领事件召开中外记者会。不过在准备过程中一度由于新闻中心大门而使得行政院人员以为尚有抗议民众于房间内抵抗而引起紧张,之后则由于警方要搜集相关资料而使得国际记者会移置他处进行。在记者会上江宜桦指出学生自行携带棉被和油压剪等设备已经显示出学生事前有所策划,并且对于学生运动变质以及失控感到痛心。江宜桦在记者会上还表示如果不动用公权力的话将“愧对国人”,而他本人愿意在中立媒体协助下透过辩论的方式与在野党政治领导人沟通、以及与抗议学生逐一讨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内容[226]。同时江宜桦也否认部分媒体将警方保护行政院的行为说成血腥镇压的指控,并且批评说:“这是高度扭曲事实。”

伤心妈妈于镇压后呼吁马江血腥暴政下台

朝野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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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时,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召集中国国民党民主进步党台湾团结联盟以及亲民党立法委员进行首次朝野党团协商[227]。其中民主进步党党团总召柯建铭批评马英九必须对于此事负责,并且表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应该退回委员会重新进行实质审查;但是中国国民党籍政策会执行长林鸿池则是批评学生继续占领议场已经干扰法案制定,并且要求王金平主持并且在立法院院会逐条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228]。在经过2个小时的讨论后,由于朝野党团迟迟无法获得共识使得朝野协商宣布结束[229]。不过朝野政党代表在了解彼此立场与意见后都同意回进行研究,而王金平则承诺将会在适当时机再度召集朝野协商会议。

到了下午4时,学生总指挥陈为廷召开记者会进行回应,其中陈为廷批评政府用武力镇压的方式驱离民众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并且他也提到江宜桦将抗议群众形容成是暴民,但是却为了回避政治责任而未提到镇暴警察用棍棒和盾牌攻击造成民众送医等状况[230]。而在记者会上另一名学生代表林飞帆则批评江宜桦也不适合担任行政院院长的职务,并且提到:“暴力镇压学生,将会写在你的墓碑上,将会是你的历史定位!”

集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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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下午时,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检察官刘承武中华民国警察警声会台湾犯罪被害人人权服务协会等团体则公开呼吁抗议学生应该从立法院撤出,并且表示应该前往中正纪念堂前的自由广场陈情才能够符合比例原则[231]。而自下午开始,11名批踢踢网友也发起分阶段花费150万元购买《苹果日报》和《自由时报》广告、花费460多万元购买《纽约时报》国际版广告的“合购头版广告”集资行动,其中广告以“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为题表达反对黑箱处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立场,并且提到“地上虽染上了血液,但我们都还没准备对更好的未来放弃”。

之后仅仅在开放集资后35分钟就募得第一阶段的150万元,而到了第3个小时便有3,495名网友参与并且集资超过670万元。不过由于负责承办的flyingV并没有事前提报审核就径行进行集资工作,这使得财团法人中华民国证券柜台买卖中心之后依照《创意集资资讯揭露专区使用管理办法》的规定罚款50,000元[232]。而到了晚上12时,原本被视占领行政院总指挥的魏扬则被台湾台北地方法院以检方指控其涉及聚众妨害公务等5项罪名皆无积极事证,而裁定无保请回[233][234]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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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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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时,一些抗议群众由于不满部分新闻媒体的报导,开始将现场播报新闻的SNG车表面贴满抗议贴纸表达不满,甚至有人扬言若不撤走将会烧车而引起警方关切[235]。上午10时,针对立法院院长王金平主持的朝野协商会议没有获得共识,林飞帆表示学生最重要的诉求是当前没有法律能作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审查的依据,因此有必要订立《两岸协议监督条例》以解决问题。而对于江宜桦表示双方应该在没有预设前提下进行对话,林飞帆则表示虽然抗议学生没有排除任何对话的管道,但是包括马英九和王金平都没有与其对谈的打算[236]。而对于外界质疑林飞帆、陈为廷、魏扬和黄郁芬等学生都曾经参与前民主进步党主席蔡英文的竞选团队,林飞帆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这股传言只是造谣以抹黑学生运动,并且表示:“现在是年轻人在占领国会,我们并没有接受谁的领导。[237]

在下午2时,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表示马英九同意在不预设任何前提的情况下,邀请学生代表前往中华民国总统府并且就《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议题进行讨论[238]。其中她表示在立法院院长王金平正在尝试透过朝野协商处理僵局的同时,中华民国总统府希望能够借此方式协助国会恢复正常运作[239]。随后抗议学学生也在下午3时召开记者会,行动总指挥林飞帆表示欢迎在不预设前提的情况下公开会面,并且表示希望能够就《两岸协议监督条例》法制化的必要性以及是否应该优先制定协议监督体制进行讨论[240];而同样是行动总指挥的陈为廷则提到应该要先为监督机制加以法制化,并且认为双方会面时间与形式必须先取得共识,同时也希望纳入公民团体以及其他参与抗争的民众[241]

二度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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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第二度主持朝野协商会议上,双方仍然因为要求没有交集而无法获得共识。其中中国国民党立法院党团还在会议上向王金平提出由其主持院会、议场立刻净空以及判定当周内政委员会以及联席委员会无效的要求,这使得王金平随即怒斥林鸿池表示:“什么都要我去处理,这样对吗?[242]”对此到了晚间10时陈为廷则召开了记者会,表示抗议学生认为从朝野协商失败可以看出同时身兼中国国民党主席的马英九仍然透过党纪控制中国国民党党团,进而使得学生提出的两岸协议监督机制法制化的要求无法实现。对此陈为廷批评马英九对于和抗议学生会面缺乏邀约的诚意,因此要求马英九先行承诺不再动用党纪来控制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制订两岸协议监督条例。

而林飞帆则表示虽然下午便已经接到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来电表示将寄送邀请函,但他表示在谈话形式、进行时间、讨论内容、会议地点都没有实质共识前此举并没有必要[243][244]。而李佳霏则表示在学生内部还没有整合共识的情况下中华民国总统府会等待抗议学生确认后再作回应,并且重申马英九愿意在不预设任何前提下邀请学生代表前往中华民国总统府,就《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议题对话以协助立法院恢复正常运作[245]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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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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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时,日本《读卖新闻》记者准备从青岛东路侧门进入议场但是遭到驻守门口警察阻拦,双方随后陷入僵持使得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林岱桦林佳龙上前协助。而在警察态度强硬并且坚持不让记者进入议场的情况下,林岱桦向警察胸膛攻击两拳而引起现场一阵骚动[246]。而针对抗议学生要求与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进行在毫无前提的情况下公开对话,中华民国总统府在上午11时表示正在等待学生统整后的正式回应,并且会选在公开透明的场合开放给新闻媒体采访[247]。其中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提到之所以选择在中华民国总统府是基于对于抗议学生的尊重,并且表示过去李登辉担任中华民国总统时期也接见过野百合学运的学生代表[248]

对此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对于双方对话抱持正面看法,并且希望在公开谈话后再重新启动启朝野协商。而对于中华民国总统府的回应,学生代表林飞帆在Facebook上表示:“我们很愿意对话,但真的希望看到总统的诚意。不要再以党纪挟持委员,片面改变当初双方对话的基础。[249]”之后林飞帆表示希望对话代表除了抗议学生外还包括反黑箱服贸民主阵线宪法133实践联盟台湾劳工阵线台湾农村阵线等民间团体参与,并且期望朝野政党继续进行协商以寻求共识[250]。与此同时抗议学生也发起“完成两岸协议监督条例,先立法再审查”承诺书活动,借由将承诺书送至各个立法委员办公室的方式来调查朝野立法委员是否愿意承诺推动两岸协议监督法制化、监督法制化后再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尽快将提案交付审查等诉求。

同日晚间社运人士与学生成立9人决策小组统一决策;其中,社运代表占4名,负责与各社运团体联系,学生代表占5名,在议场内外讨论决策。

要求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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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上午时,包括行政院秘书长李四川、内政部警政署署长王卓钧等人前往立法院内政委员会,针对警方驱离占领行政院的群众造成流血事件进行报告。其中李四川证实是由行政院院长要求内政部警政署针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而王卓钧则提到警方使用盾牌、警棍、镇暴水车等设备都是依照相关规定进行[251]。但对次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管碧玲表示认为警方有计划地区隔抗议学生和新闻媒体后才开始以优势警力强制驱离示威人士,而立法委员段宜康则是批评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在国际记者会上公开否认警方有涉嫌暴力殴打抗议群众的行为,并且要求内政部警政署必须在3天之内提交执法不当之员警的惩处名单。

下午2时,中华民国总统府秘书长萧旭岑透过友人邀请中央研究院副研究员黄国昌以个人身份会谈,其中黄国昌提醒萧旭岑政府不要以为能够透过拖延的方式解决僵局,最后该讨论经过半个小时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共识[252]。下午3时,中国国民党召开中央常务委员会会议并且邀请中华民国经济部部长张家祝提出专题报告。兼任中国国民党主席的马英九在通取报告后,在会议上表示:“两岸服贸协议是每条逐字逐句审查,最后表决,是史上最严格的审查方式,还有什么黑箱可言。[253][254]”到了下午5时林飞帆则鼓励占领立法院的学生继续坚持,并且提到:“政府很着急,一天不解决,他们都很痛苦。”晚间行政院则是召开记者会并且公布3月24日驱离占领行政院之抗议群众的搜证画面,其中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强调当天警方采取柔性驱离而非部分媒体指称的暴力镇压,并且提到目前有36人因为这次事件被移送法办[255]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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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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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上午召开第三度朝野协商会议,但是之后经过讨论后仍然无法达成共识。其中中国国民党党团提出要让《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重审必须满足回归逐条审查、由王金平主持、场合不拘以及民主进步党签字同意不阻挠等要求,而民主进步党党团则是要求先立法再审议并且不设前提、《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可以进行修正、不设定时间表并且不限期通过法案以及成立行政院血腥镇压学运真相调查委员会等条件[256][257]。对此王金平则发表书面声明表示将继续努力召集协商会议,并且要求朝野党团应提出具体解决方案并且符合议事以及法制规范,而当双方未提出可靠方案时应该考虑同意其所提出的方案[258][259]

而稍后学生代表陈为廷和林飞帆召开记者会并且针对中国国民党所要求《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退回委员会重审的条件进行回应,强调应该先制定《两岸协议监督审查条例》来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同时林飞帆表示只要抗议学生发起的承诺书活动获得朝野立法委员全数支持后,占领立法院的抗议学生便会主动撤离议场,同时也呼吁马英九不要透过党纪来约束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260]。而针对有关议场内外学生和民众与新闻媒体之间冲突的问题,林飞帆则表示抗议学生严格要求安全检查的原因在于先前便有不明人士进入议场而怕引起骚动,并且提到已经和台湾新闻记者协会国会记者联谊会达成共识以及加强内外场地的协调工作[261]

号召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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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民党立法院党团在抗议学生寄送承诺书后,决议基于政党政治而共同就是否签署承诺书将会抱持同一立场。其中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表示在无法确认抗议学生的目的前暂时不考虑签署,而中国国民党党团首席副书记长费鸿泰则表示在会议上许多立法委员也提议由马英九邀请民主进步党成员进行辩论,并且由学生代表担任提问人以回应《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争议[262]。到了下午3时,学生代表陈为廷宣布扩大抗争行动并且号召民众在3月30日前往凯达格兰大道示威游行,并且持续到当日晚间7时后转回立法院持续抗争[263]

之后林飞帆则发表演讲表示占领立法院的行动没有订定结束时间,号召所有支持民众共同占领凯达格兰大道、中山南路到立法院等路段,并且提到:“现在快要撑不下去的,不是我们,是马政府!我们看你还能够撑多久,这是在国会议场里面,国会内外,所有的学生,所有的人民,再一次向马政府宣战![264]”而同意将凯达格兰大道路权转让学生的民主进步党发言人张惇涵表示民主进步党主席苏贞昌将以公民身份出席,期间也禁止任何成员穿着政党服装或者驾驶宣传车[265]。而在下午5时,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表示马英九对于各界期待占领议场事件和平落幕的呼吁感到认同,并且同意邀请学生前往中华民国总统府就《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各项议题和诉求交换意见,而对此希望学生能够给予正面回应[266]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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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时25分,律师顾立雄搭乘计程车准备进入中华民国总统府为了因应太阳花学运在附近设置的管制区时遭到警方劝阻,最后在顾立雄强行进入的情况下现场员警只好同意让其通过[267]。上午10时,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召开记者会表示号召运动者应该负起社会责任以及让计划圆满落幕,接着再度提到在占领行政院的行动中警方受伤人数较多以及强制驱离有其必要性[268]。之后他公开表示其认为不应该同意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重新启动谈判、制定相关法律在进行审理之诉求[269],不过行政院早在2月19日就针对两岸议题已经提出四阶段沟通机制,同时政府也不会对于占领立法院等非法闯入政府机关的群众让步或者鼓励这类做法[270]

另外一方面在上午10时,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召集的第四次朝野协商会议仍然因为双方无法有共识而破局,其中民主进步党党团要求马英九自行提出处理方案否则无法化解《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争议,而王金平也发表声明稿呼吁双方应该运用智慧和同理心提出可行方案[271]。而警方也开始勘验行政院内监视画面、警方搜证影带以及媒体录影资料以查明占领行政院行动之策划者,并且依妨害公务被告的身份陆续秘密传唤沙漠野百合发言人许立以及黑色岛国青年阵线成员陈廷豪等人[272]

而在晚上7时,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与中华民国教育部部长蒋伟宁则共同和国立台湾大学国立东华大学国立清华大学等11所学校校长进行会谈[273]。其中后者建议由政府以及学生双方各自推荐5名社会公正人士成立沟通平台,并且扩大在大专院校举办有关《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等论坛或者座谈会。对于这些建议马英九则表示希望能够透过沟通平台和抗议学生展开对话,并且承诺将会要求中华民国经济部中华民国教育部行政院大陆委员会等行政部门扩大宣传[274]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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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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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纽约时报》国际亚洲版第5面正式刊登了3621团队公开募资的太阳花学运广告,其中该广告以“Democracy at 4am”(凌晨4时的民主)为主题并且搭配美国诗人埃米莉·狄更生的诗词“Morning without YOU is a dwindled dawn”(没有你的清晨是黯淡的黎明)作为副标题[275],同时文宣广告由著名平面设计师聂永真所设计[276]。而在上午9时作为太阳花学运英文介绍网站的“www.4am.tw”也正式开设,内容包括有太阳花学运官方英文发布资讯、全英文互动纪录、超过45篇国际新闻媒体报导和20支英文字幕影片等内容,并且还开放台湾各地民众上传现场第一手照片并且于专区展示[277]

而在上午时,国立阳明大学校长梁赓义、国立交通大学校长吴妍华和国立东华大学校长吴茂昆前往议场探视静坐中的学生团体并且表达对示威学生的关心,并且强调关心学生的作为与马英九昨晚的接见并无关系。而对于大学校长提议成立沟通平台小组来促使抗议学生以及马英九政府展开对话的意见,陈为廷则表示学生团体内部已在进行讨论,但是要求马英九先行承诺未来不会使用党纪威胁立法伟远处理两岸协议相关议题。另外一方面,前民主进步党主席林义雄也于上午前往立法院议场外静坐并且表示将会持续至学生运动结束为止[278]。而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则在Facebook上发表致电给学生代表林飞帆的过程,并且重申中华民国总统府方面仍然期盼促成对话[279]

康乃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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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则有不同单位于台北市发起反对反《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行动,并且以象征母亲的康乃馨与作为太阳花学运象征物的向日葵作为应对[280]。其中下午2时30分,国民党全国青工总会在国立台北商业技术学院召集并且举办“听见康乃馨的呼唤”活动,主张抗议学生应该尽快停止占领立法院的行为[281]。而在下午3时,中国国民党籍台北市议会议员李新召集警察眷属、劳工成员、学者和学生以及相关人士在中正纪念堂举办了康乃馨运动,以“人手一朵康乃馨”的柔性诉求希望抗议学生彼此体谅并且在完成阶段性工作后尽早结束抗争[282]

之后李新则于下午5时率领声援群众前往立法院,而警方为了避免游意见不同抗议民众之间爆发冲突而在徐州路组织人墙隔离,参与康乃馨运动的民众送康乃馨给协助维安的警察后队伍便重新转入中正纪念堂,不过也有近百名较激进的民众则脱队转入济南路,不过双方之间并没有因而发生肢体冲突[283]。而到了下午5时,由大学生以及上班族组成的白色正义社会联盟则在台北车站发起“还我国会、白色正义”活动,其中成功号召4,000多名同意抗议学生退出议场的声援群众[284],并且认为占领立法院的抗议学生并不能代表所有台湾民众的想法[285]

同意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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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时马英九则是召开了中外记者会以应对抗议学生所提出的要求,其中他表示支持海峡两岸协议监督机制法制化并且能够与相关协议同时进行,并且要求行政院征求各界意见并且发表整体影响评估。而中华民国总统府对于立法院决议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退回委员会表示尊重,并且会招集各方学者就是否召开公民宪政会议听取意见[286],但是强调政府基于未来的经济规划将不会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287][288]。另外对新闻媒体质疑其如何化解外界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过于亲近中国的疑虑,马英九则表示自己在看过许多网友评论和懒人包后无法接受有关其“亲中卖台”的指控[289]

另外在记者会上也有新闻媒体质疑马英九因为民调低落使得民众不相信政府政策,对此马英九则回应《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对于台湾有重要优势而应该获得通过。而到了晚上10时30分,学生代表林飞帆表示虽然马英九在回应中对于抗议诉求有善意回应,但是也已经明确拒绝“先立法、再审查”的要求并且感到遗憾。之后他则强调3月30日于凯达格兰大道示威游行后如果马英九政府仍然对于抗议学生的4项诉求没有实质回应的话,将会继续坚持占领立法院议场[290]。而陈为廷则表示马英九不理解学生诉求而重新提及过往论点,认为这次记者会的承诺并没有回应应有的诚意[291]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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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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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330反服贸游行的示威群众。
330反服贸游行的主轴之一

上午11时30分,学生领导人林飞帆在立法院议场呼吁参与330反服贸游行的抗议群众应该保持和平与非暴力的立场,并且在活动结束之后立刻返回立法院[292]。到了下午身穿黑色衣服的抗议民众陆陆续续进驻凯达格兰大道,被称为黑衫军,另外一方面公民正义联盟也号召群众在台北车站表达要求学生尽早归还立法院议场的诉求[293]。下午2时,主办的学生团体表示凯达格兰大道现场聚集的人数已经有35万人。警方则部署了3,000名警力并且调派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一总队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四总队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五总队以及各县市警力支援,其中警方在凯达格兰大道分三层戒备并且于中华民国总统府附近安排镇暴水车以及支援人力。

在3时26分,林飞帆则宣布参与330反服贸游行的人数已经达到50万人,并且提到马英九应该尽早回应抗议学生所提出的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制定审查机制、先立法再审查以及召开公民宪政会议之诉求[294]。之后陈为廷上台演讲时表示一群平均年龄不到25岁的学生成功应对“可以掌握每个毛细孔的国家机器”,并且引用了蒋渭水的名言“同胞要团结,团结真有力!”。而在下午5时,林飞帆则在3名学生保护下离开立法院并且表示“若真被攻击,也只能承担”[295]。另外反对反《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抗议民众也在台北车站东三门表达诉求,并且还一度在中山南路和忠孝西路路口的群众发生口角冲突[296]

晚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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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从凯达格兰大道返回立法院议场的陈为廷在接受新闻媒体采访时表示有多名干部已经收到威胁简讯,并且陆陆续续向警方报案。而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则表示确实有接获相关情资,并且已经立即派遣2名贴身保护以防止有他人伤害学生[297]。到了晚上7时,灭火器乐团则应邀并安排在最后演唱为太阳花学运创作的《岛屿天光》,并且播放在不久前于立法院拍摄制作的音乐影片[298]。到了7时30分,林飞帆则登上了在凯达格兰大道搭建的主舞台,除了再度要求马英九应该要参考民众意见以及做出具体承诺外,并且发表演讲表示:“在国会议场里面我们待了13天,留过泪,受进内心煎熬,很多伙伴都说过,好想回家,但是我们坚持住了,没有回家,我们在写历史。[299]

稍后林飞帆表示占领立法院的行动还没办法停止而将继续持续抗争,并且要求聚集在凯达格兰大道的民众“认识并留下周遭七个人的电话,从星期一到星期日排班到国会报到”,借此方式来巩固并且凝聚群众参与热度[300]。最后在晚上7时45分,于凯达格兰大道等地进行的330反服贸游行宣告结束。而在晚上10时,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转述马英九谈话表示后者肯定今天活动和平理性且顺利结束,而对于在场抗议群众的诉求也有经过仔细审思。但是对于林飞帆要求学生排班以继续占领立法院则是希望抗议群众能够尊重宪政体制,尽早撤出立法院议场以让国会恢复正常运作[301]

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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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拟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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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时30分,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在接见40多名工商团体代表时指出,关于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抗议学生要求两岸监督机制法制化的要求已经委托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草拟具体措施,并且最快在4月3日时经行政院院会通过后便可送至立法院;而对于举行宪政会议、国是会议或者是经贸国是咨询会议等意见,行政院也同样在4月3日提出评估结果[302]。同时马英九也提到愿意在不预设任何条件的情况下公开在中华民国总统府与学生代表对话,但是对于学生所要求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则表示无法同意之,并且提到这样将会使得降低其他合作国家的意愿而应该要遵从朝野协商决议重新逐条表决审查[303]

而上午11时40分,包括台湾劳工福利联盟台北市总工会、航空业、旅游业以及青年学生代表召开记者会并且表示将在4月1日发起“要工作、要生存、要服贸”游行,将号召2,000人自下午1时从监察院前往立法院议场[304]。而到了中午时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先是表示行政院会在4月3日以前会有确定讯息,而到了下午2时30分时则公开表示在经过江宜桦和马英九讨论过后决定召开经贸国是会议,主要将会谈论两岸经贸互动以及国际经济整合等议题。另外他也表示在马英九公开表态支持两岸协议监督机制法制化后,行政院也已经委托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草拟《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进行讨论[305]

第五度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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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时,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检察官在针对323占领行政院事件问讯讯黑色岛国青年阵线成员陈廷豪后,以涉嫌妨碍公务罪之嫌疑谕令其5万元交保候传[306]。而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召开的第五次朝野协商会议再度因为无法获得共识而解散,其中中国国民党党团首席副书记长费鸿泰会后表示中国国民党提出希望逐条讨论、由王金平担任主席以及民主进步党保证不再霸占主席台等要求,并且提到王金平也曾经在会议中表示希望民主进步党能够考虑之。不过民主进步党总召柯建铭则表示其仍然坚持先通过监督条例后再审查的立场,而民主进步党党团干事长高志鹏则批评中国国民党在民众占领凯达格兰大道后仍然没有改变想法[307]

之后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和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张庆忠召开记者会,并且就《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通过方式向社会大众致歉。其中林鸿池也表示送交院会的作法实际上是非不得已的行为,并且自己已经两度向马英九请辞政策委员会执行长的职务[308]。而凌晨3时,包括学生代表林飞帆、中央研究院副研究员吴叡人、行政院大陆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林祖嘉以及中华经济研究院副执行长李淳等人接受半岛电视台网络直播节目The Stream英语The Stream的采访。其中林祖嘉坦承中国国民党在处理这次协议时存在许多争议,而林飞帆则表示“继续占领国会,希望能让总统府对我们的诉求做出回应”[309]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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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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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乐率领抗议群众前往立法院周边和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群众对峙著。

下午1时30分,由台湾劳工福利联盟号召的2,000名抗议群众自监察院出发前往立法院,之后中华统一促进党总裁张安乐也在下午2时出现在立法院现场。其中张安乐表示林飞帆及陈为廷先行破坏程序并且挟持国会,并且批评抗议群众遭到两人误导而警方却又迟迟不处理这次事件,同时他也提到如果将当前体制破坏的话将会使得台湾变成跟泰国或者菲律宾等国家的处境一般[310]。而为了因应反对反《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行动的示威群众使得警方在忠孝东路和镇江街等地部署镇暴警察,并且还安排数十名中华民国特种警察成员加强防备,之后警方还以盾牌组成人墙以避免双方在立法院附近爆发冲突[311]

而学生在下午1时就召集议场内部学生聚集在主席台前讨论其他议题,其中学生代表林飞帆认为最大目标为借由占领立法院的方式达成诉求,并且将尊重其他对于抗议学生的反对意见[312]。在下午3时,学生代表陈为廷则召开记者会声援因为被认为是占领行政院策划者而以5万元交保的黑色岛国青年阵线成员陈廷豪[313],并且批评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将检调机关作为压制学生运动的工具;而林飞帆则认为张安乐应该诉求的对象不应该是抗议学生而是马英九政府,并且表示作为无力者的学生是因为受到压迫而走上街头[314]。之后张安乐虽然试图派出3名代表和抗议学生进行谈判但却以安全疑虑被拒绝,最后在下午5时表示为了避免妨碍交通而宣布其所带领的抗议群众撤离,同时他也表示即便在成功表达诉求但他仍然会重新返回立法院[315]

正式侦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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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在傍晚接见参与2014年博鳌亚洲论坛代表时表示,在《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生效后实际上有许多条文给予修正空间,并且比喻说“就像婚约,不能说结了婚永远不能离婚,没有这个道理”。在晚上进行的中国国民党中山会报上,负责主持会议的马英九再度强调政府处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等重大政策会参考民间意见,而中国国民党党团则是提到民主进步党在本会期已经36次杯葛或者占领主席台的作为。而尽管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第三度提出请辞,但是被中国国民党秘书长曾永权以及其他参与中山会报的中国国民党党员慰留[316]。而在下午6时,23名不满太阳花学运内部决策机制的学生离开立法院议场,并且随后发表《贱民解放区宣言》表示要另外成立“贱民解放区”。

另外一方面,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受理了民众告发林飞帆、陈为廷、魏扬、姚量议赖中强等太阳花学运成员涉嫌妨害自由和恐吓等罪嫌并且以“他”字案正式侦办,而民众告发王金平、洪秀柱、林鸿池、柯建铭等人涉嫌渎职一案则转交由检肃黑金专组检察官处理。而国立台湾大学法律学院教授林钰雄谢铭洋等近40名各大学刑事法教授也发表联合声明,要求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检察长杨治宇调查3月24日占领行政院事件的经过,并且追究政府高层下令武力驱离等相关刑责[317]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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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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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花学运呼吁马匪下台、法办江凶

上午7时30分,为了因应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张庆忠再度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送至联席委员会审理的作法使得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在立法院群贤楼九楼大礼堂静坐。上午9时,学生代表陈为廷和林飞帆在镇江街与青岛东路路口向示威群众谈话时批评,并且表示这样的作法等于否定了参与330反服贸游行的50万名抗议群众提出的先立法再审查的诉求。之后林飞帆呼吁支持民众再度包围立法院以形成场外压力,随后有数千名学生开始包围立法院周围[318]。而在9时10分左右,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林鸿池孔文吉邱文彦费鸿泰江惠贞等人试图进入会议室遭到人墙阻挡,而绿营立法委员也在9时20分时关闭会议室门口并且否定召开会议的效力[319]

上午10时,中华民国文化部部长龙应台表示抗议学生在组织分工、国内外宣传、形象营造上表现杰出,但是对于太阳花学运的思想层次她则批评说“非常薄弱、充满矛盾、没有想透”。她同时也表示:“我爱死这些年轻人了,让大家关心服贸他们做到了,但运动本身也该是检讨的时候了。”并且呼吁抗议学生应该尽早撤离立法院议场来让国会能够重新正常运作[320]。到了上午11时20分,陈为廷由于试图向接受采访的张庆忠呛声而被5名警察强行架离并且送至立法院议场内,对此陈为廷则表示其作为是希望张庆忠能够签署承诺书并且支持民间版的《两岸协议监督条例》[321],而林飞帆稍后于Facebook上表示“陈为廷在我旁边啦!”则引起许多网友的回响[322]

贱民解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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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午1时左右,发生不明人士在镇江街一处大楼顶楼4次丢掷小碎石而使得底下抗议群众纷纷躲避,警方知情后则立刻前往现场察看。而下午3时,林飞帆则批评上午针对太阳花学运提出看法的中华民国文化部部长龙应台,认为其完全背弃她过去在野百合学运说过的内容,甚至批评说“真正思想薄弱的是龙应台而非学生”[323]。同一时间中国国民党则于下午举办了中国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期间民主黑潮学生联盟前往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抗议。而在会议上马英九则表示台湾与中国大陆签署的协议对于台湾来说全部都是“利大于弊”,但是随后民主进步党主席苏贞昌则表示这一论点并无法解决大众的疑惑,并且批评马英九政府透过各种手法抹黑示威学生以及将占领立法院举动归咎于在野党[324]

而在下午6时中华民国检察官协会则发表新闻稿表示学生占领立法院本身具有高度违法性,但不会因为学生理念或者身份而使得检调机关处理方式有所不同。同时也声援台湾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依法处理而向法院声请声押魏扬的作为,并且表示外界不能因此而批评检调机关已经受到政治压力影响而失去中立性[325]。先前主张反对菁英领导的人士于当天晚上在济南路公厕旁成立“贱民解放区”,其中主要成员主张透过对话让群众得以参与决策并且透过由下往上的方式凝聚共识,进而提出集体的公民意见以及行动,到了晚上12时附近人群持续增加至超过100人[326]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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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审遭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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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7时,警方调派200名警力前往立法院中兴大楼出入口并且隔出人墙壁避免立法委员座车遭到阻拦。其中抗议学生多次试图包围现场,而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局长方仰宁则呼吁抗议群众保持理性,并且表示学生若闯入通道便立即以束带逮捕。而在上午8时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表示预计经中华民国国家发展委员会完成可行性评估及办理方式后,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将在下午6时召开记者会说明经贸国是会议的内容。同时他也提到由于抗议学生所提出的公民宪政会议诉求并不一致,使得行政院决定举办经贸国是会议并且将议题聚焦在引起《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争议的两岸经贸与国际区域整合问题[327]

而在上午8时40分时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立法院红楼101会议室集合,期间包括民主进步党总召柯建铭和立法委员陈明文苏震清等人前往关注动态。到了9时23分时,内政委员会主席张庆忠、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费鸿泰郑天财陈淑慧邱文彦等人准备进入群贤楼9楼会议室时,遭到会议室内的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反锁在外。随后张庆忠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重新审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是为了回应社会大众的诉求,表示若中午会议时间结束前无法开会的话就择期审查,但同时也表示下午排定的《公职人员选举罢免法》和《政治献金法》审查会议不会受到影响[328]。另外在上午9时,林森南路与济南路路口再度有部分情绪较为激动的抗议民众想要挡住立法委员进出的道路,并且随后与组成人墙的警方发生推挤冲突。其中1名女子一度被警方上铐,之后由于该名女子情绪激动而被警方送至警车上带走。之后现场民众情绪则较为平静并且改坐在地上抗议表达诉求,而立法委员进出中兴大楼的道路也于随后净空[329]

通过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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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时,行政院召开记者会表示已经于行政院院会通过《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订定协议处理及监督条例》草案[330],其中条文内容要求建立四阶段沟通机制以二阶段国家安全审查机制并且将送至立法院审议[331]。而在记者会上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者任委员会王郁琦表示民间版草案要求行政部门必须先制定协定缔结计划,并且在经过立法部门同意后才能够依据计划协商,但是一方面协商是行政权的权限而使得这作法不符合权力分立原则,另外一方面缔结计划由于牵涉双方协商争论点与因应策略使得谈判底线遭到对方掌握。对此下午4时50分,陈为廷召开记者会批评马英九政府未能正视抗议诉求,并且在行政院版本中并未有公民能参与、资讯要公开、人权有保障、政府有义务和国会能监督的功能[332]。不过下午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寓所召集朝野党团干部举行第六次朝野协商会议,但是民主进步党党团总召柯建铭下午4时离开现场并且表示谈判破局。其中柯建铭表示中国国民党党团一方面坚持在联席委员会重新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另外一方面提出在立法院议场遭到占领的情况下转移至群贤楼九楼大礼堂召开院会的方案[333]

而在下午5时50分中国国民党秘书长曾永权中国国民党青年团学生共同召开记者会,并且针对太阳花学运的抗议学生以及相关人士发表了学生不应占领立法院、支持警方执法、赞同程序正义、谴责占领行为、媒体应公正报导、民主进步党不应蓄意阻挡以及学生撤离议场等七点声明。其中批评学生以暴力占领国会议场、破坏公物以及攻占行政院的违法行为不能称之为公民运动,并且要求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尽早协助劝导学生撤离议场以让立法院早日恢复正常运作[334]。而在下午6时由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召开的记者会上则说明经贸国是会议筹备状况,其中江宜桦表示将由社会公正人士担任顾问并且邀请政党、行政部门、产学界、公民团体等代表在各地举办4场分区会议,并且在6月上旬时召开全国大会。同时江宜桦也提到抗议学生提出的宪政问题并非这次议题的焦点,并且提到《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订定协议处理及监督条例》民间版本的内容并不符合现行的中华民国架构[335]

小孬孬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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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张安乐于4月1日率众到立院时,警方拿着盾牌组成人墙挡在白狼群众与学生团体之间,以防双方爆发冲突,学生并要求警察保护。本日立法院排案审查服贸协议,学生为阻挡立委座车出入被警方劝阻,有学生直接向指挥官方仰宁呛声,称其只会现在讲大话、并指称张安乐来的时候,方仰宁什么都没说。 方仰宁听到学生呛声后忍不住回击,向学生回呛“跟张安乐呛声的就我方某人一个,你们小孬孬跑去哪里?”说完后,方仰宁立刻转身,学生也没再回呛,现场鸦雀无声。[336] 事后方仰宁当天大声回呛学生的影片被po上网络,引来警察同仁们一片叫好,直说分局长总算为他们出了口闷气。[337]另外,方仰宁此举也引发日后洪崇晏于411包围中正第一分局事件中带头对其喊话。[338]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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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院四大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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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妇女联合会主任委员严倬云在《联合报》上以中华民国妇女联合会的名义刊登“给反服贸同学们的一封公开信”广告,内容提到:“你们已经成功表达了看法,是该返校回家恢复正常生活的时候了,回家吧。”之后新闻媒体开始报导中国国民党党团转述王金平的话指称学生占领立法院议场为治安问题,因此警方有任何驱离行动前只要事先知会其即可。对此王金平则表示他本身没有任何意见,而该项说法是立法院法制局经过诠释后的意见。而在上午学生代表陈为廷和林飞帆召开记者会表示要主动出击,其中公开谴责强力支持《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通过存查的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中国国民党党团副书记长张庆忠、立法委员林德福吴育昇,并且批评其以党纪控制其他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的作法[339]

另外学生也公开呼吁包括王惠美廖正井翁重钧杨应雄颜宽恒张嘉郡江惠贞黄昭顺王进士卢嘉辰李鸿钧等11位在上次选举中以些微票数获胜的立法委员,表示若不正视人民诉求签下承诺书的话将会在下次立法委员选举中难以连任。而在下午1时,林飞帆到静坐区号召示威群众前往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林鸿池的选区,同时计划发放传单抵制并且包围林鸿池在板桥区的立法委员服务处,借此方式让该区选民知道其失职并且趁机解释《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争议以及学生诉求。同时他也向参与民众说明将在明天于立法院议场举办人民议会,并且呼吁民众能向抗议学生所点名的林鸿池、张庆忠、林德福和吴育昇施压。

清场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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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学生团体表示将在傍晚于林鸿池选区发起示威行动,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板桥分局在当天下午便加派警力前往林鸿池服务处巡逻,同时开始部署警员搜证以避免发生冲突。不过之后抗议学生于下午5时发表其所规划的示威游行、发送传单以及主题演讲路线,主要设定在围绕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海山分局辖区的江子翠周边道路。对此警方则表示将会沿路注意附近交通状况,并且提到只要不妨害交通与治安该示威活动便不适用《集会游行法》[340]

下午6时,民主进步党立法委员林淑芬在Facebook上贴文表示内政部警政署下令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一总队内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一总队以及台北市政府警察局支援员警换上镇暴服装,并且陆陆续续前往立法院、行政院以及中华民国总统府驻守着。这个消息迅速透过互联网蔓延开并且传至立法院议场内后,抗议学生开始针对可能的警方攻坚状况进行演练。到了晚上8时,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强调行政院对于太阳花学运的基本立场十分清楚,同时任何与立法院有关系的维安状况将会接受立法院调度之请求以及进行指挥,内政部警政署只能够受理支援、但是不会主动要求驱离立法院议场和周遭的示威学生。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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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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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自主劳工联盟台北市产业总工会宜兰县产业总工会桃园县产业总工会新竹县产业总工会苗栗县产业总工会台南市产业总工会新高市产业总工会中华电信工会台塑关系企业工会联合会大高雄总工会高雄市产业总工会高雄市职业总工会高雄市石化业产业总工会全国教师工会总联合会全国关厂工人连线人民火大行动联盟发表共同声明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批评该协议实际上将会受到中国大陆资本的影响而使得在地厂商必须削价竞争。同时这些中华民国主要工会和工人运动团体表示将会在国际劳动节当天,针对当前自由贸易与新自由主义政策发起抗议行动以捍卫工人权益[341]

而在当天上午以及下午抗议学生分别在青岛东路和立法院议场内部召开人民议会,借此方式来让民众得以公开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内容。其中上午9时30分召开会议由律师赖中强和中原大学财经法律系副教授徐伟群发表导言后,学生在律师顾立雄等熟悉审议程序协务下分组进行讨论。下午2时林飞帆则召开记者会表示人民议会的功能并非取代现有立法院的代议制度,而是由于立法权效能不彰以及行政权过大的情况下才采取审议民主的方式补足,希望行政院和朝野立法委员能够针对人民提出的要点逐一并且具体地回应。同时林飞帆也批评中国国民党主张抗议学生造成立法院许多法案遭到拖延的说法,并且表示当前问题解决的有效办法在于马英九应该尽快回应学生的诉求[342]

民主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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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响应先前前往林鸿池板桥区选区的作法,网友开始在互联网上发起“割阑尾计划”以寻求体制内改革。到了下午4时30分民主黑潮学生联盟的成员在台北捷运淡水站集结,并且在下午5时起开始沿着环河道路绕行中国国民党立法委员吴育昇的选区发起示威游行[343]。其中抗议学生与群众开始发散传单以宣传先立法再审查以及推广《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草案民间版,而国立成功大学教授梁文韬也前往声援并且发表演讲。对此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淡水分局抽调辖区50名警力前往现场戒备,而根据警方估计现场有300多名抗议群众参与[344]。另外对于昨天晚上关于警察换上镇暴服装准备于凌晨进行清场的传闻,警方则表示因为部分抗议学生前往板桥区游行而预防有激动群众回到立法院闹事,因此在中午时要求警员提升戒备层级[345]

尽管当天新闻媒体不断发表鸿海科技集团董事长郭台铭计划前往立法院议场与抗议学生对话的讯息,但是在下午5时负责接洽的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卢嘉辰则表示郭台铭对于“学生未邀请他到立院”一事感到讶异,但由于不希望给抗议学生太多压力而取消访问行程。卢嘉辰也提到郭台铭表示只要有机会都愿意和学生进行对话,而他本人也愿意继续协助郭台铭和抗议学生的沟通安排[346]。而晚上7时30分于济南路召开的第三场人民议会上,在经过主持人国立台湾大学社会学系教授范云引言后、便由中央研究院法律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邱文聪与国立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教授刘静怡先后解释行政院版本跟民间版本《两岸协议监督条例》的差异,随后群众分成19组针对相关议题进行讨论。而在所有人民议会会议结束后,抗议学生则计划将结果整理成《人民议会意见书》并且于下周送交至立法院以及行政院参考[347]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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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平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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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时,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率领立法院副院长洪秀柱、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民主进步党总召柯建铭等朝野党团干部以及多位立法委员于议场外发表演讲。其中除了呼吁学生应该要尊重各界声音而尽快撤离立法院议场外,还向抗议群众承诺在将会借由立法院院长的职权在《两岸议监督条例》草案完成立法前、不会召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相关的党团协商会议[348][349]。而在上午11时15分时王金平更进一步进入议场内部探望抗议学生,虽然过程中一度由于大批新闻媒体拍摄导致现场混乱,但是王金平还是逐一向议场前方静坐区和工作人员区的学生致意[350]。随后中国国民党党团紧急开会以对于声明进行回应,其中林鸿池向媒体表示关于王金平前往探望议场学生的决定也是临时被通知[351]

而中午12时,鸿海科技集团董事长郭台铭则透过公关表示钦佩王金平的智慧与高度,并且表达心疼学生的心情[352]。在下午1时20分时,抗议学生在经过2个小时的讨论后决定集结黄国昌吕忠津蔡培慧、陈为廷、赖中强和林飞帆等太阳花学运重要干部召开记者会发表回应。其中林飞帆肯定王金平愿意在职权范围内就“先立法再审查”做出承诺,但表示仍然希望能够得到《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草案将尽快交付委员会做实质审查的承诺。他也呼吁朝野各党团应具体落实这一原则以及体现国会自主与国会监督等宪法职权,而有关王金平要求抗议学生尽早撤离立法院议场的呼吁则表示将会进行后续讨论[353],之后他提到:“这个进展,归属于每一位坚持台湾民主核心价值的公民。[354]

再度扫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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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1时30分时,中国国民党党团召集人林鸿池表示事前不知道王金平王的声明内容而只确认会前往议场探望学生,并且表示中国国民党党团对于王金平的说法感到错愕。其中林鸿池提到中国国民党党团已经做出立法和审查同时进行的决议,然而王金平的说法却让外界解读为先立法再审查的决定,之后他也再度呼吁抗议学生应该尽早撤离议场[355]。而中国国民党党团首席副书记长费鸿泰则表示王金平借由要求中国国民党党团出席记者会的方式为其声明背书,而他自己也在中午12时当面向王金平表示:“国民党很震惊,感觉被你出卖了![356]”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言人李佳霏则表示王金平前往立法院事前并不知情,并且强调由于《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为经贸自由化政策的重要协议而希望立法院能够尽快完成审议[357]

下午2时,民主黑潮学生联盟召集2,000名示威群众在八二三纪念公园中安街侧广场集合,计划在中国国民党立法委员张庆忠林德福选区发起示威活动。而由于避免住在附近中华统一促进党总裁张安乐与示威群众发生冲突,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和分局与永和分局派遣100多名警力前往现场戒备。之后抗议群众前往中和福和宫广场静坐并且陆陆续续进行演讲,并且强调立法院应该要通过民间版本的《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而尽管因为活动未事先申请而被一旁的警方举牌警告之,不过抗议群众也以“只是路过,警察不要驱赶”的看板作为回应[358]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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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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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时学生总指挥林飞帆离开议场后表示许多人关心太阳花学运之后将如何进行,他承诺将在今天晚上作出决定。同时他也提到成就不属于个人而是归功于每一个参与的伙伴,表示:“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比较特别,议场内外的伙伴都付出一样![359]”而有关王金平先前的言论都被许多学生视为已经释出善意,而包括导演柯一正和前中华民国总统府国策顾问郝明义等人都陆续表示学生可以考虑退场,另外中央研究院法律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黄国昌则表示所有退场意见都是交由学生决定[360]。中华民国法务部部长罗莹雪在上午视察新北地区检调机关与监所机关并且在台湾新北地方法院检察署举办座谈会后,表示觉得抗议学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但仍然认为其力量庞大,同时她也强调不能对学生的违法事情因为其身份而有另外一套法律标准[361]

到了下午抗议学生和公民团体等约20人至30人仍然继续对于是否要退场进行讨论,其中学生发言人江其冀表示目前讨论中包括短暂留下、长期占领或者决定撤离等提议都存在。而在下午3时,行政院发言人孙立群说表示行政院已经针对反对《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团体的若干诉求审慎评估并做出回应,包括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前往与抗议学生对话、行政院院会通过《两岸协议监督条例》以及宣布召开经贸国是会议。并且表示《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目前已经退回立法院内政委员会审查,行政院期盼立法院逐条审查的工作能够早日完成[362]

下午6时,包括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行政院院长江宜桦、行政院大陆委员会主任委员王郁等人参加在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举办的党团大会,并且由王郁琦就《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草案的各种不同版本提出报告与说明[363]。其中马英九表示希望王金平能够协调朝野政党让《两岸协议监督条例》在本会期内完成立法,而江宜桦则提到政府主张《两岸协议监督条例》立法与《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逐条审查可以同时并行。而在党团大会结束后,中国国民党政策委员会执行长林鸿池召开记者会表示将会请立法院内政委员会召集委员张庆忠排审《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订定协议处理及监督条例》,并且希望将各个版本并案共同审查[364]。在晚上7时发生反对退场的抗议人士前往议场主席台批评“退场”的决议应该要能够代表全部的支持者,而不是由几个人或者几个小组讨论后达成的结果;同时抗议人士表示领导学生应该把当前困境讲出来,并且希望决策小组能够公开回应诉求[365]

宣布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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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8时,陈为廷率领全体学生运动干部在立法院议场召开记者会,正式宣布占领立法院行动已经完成阶段性任务而取得重要进展,因此邀请台北市的支持者在4月10日下午6时聚集立法院以迎接撤离议场的学生[366]。其中他认为抗议学生所提出的《两岸协议监督条例》法制化、先立法再审查、召开公民宪政会议以及退回《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都已经或多或少有所成果,同时也成功透过太阳花学运让许多国家以及新闻媒体广泛关注该议题。他表示未来将会从持续关注订定《两岸协议监督条例》、审查《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以及扩大召开公民宪政会议等方向进行[367],并且还提到:“欢迎台湾各地支持这场运动的朋友与我们遥相呼应,当怠惰的国会议员背弃选民、处心积虑经营一己私利之际,就让我们接手深耕地方,让社会成为我们的新议场。[368]

另一名学生代表林飞帆则表示太阳花学运至今很多人认为宣布“转守为攻”即代表行动结束,但是他认为退出立法院议场并不是正式宣告行动结束。随后晚上8时30分,中华民国总统府发表声明肯定学生们退出议场的决定,认为让立法院恢复正常运作以审议民生法案的做法符合绝大部分民众的期望[369],并且表示“王院长的看法与政府的一贯主张并不冲突,我们以正面的态度看待”[370]。不过中华民国总工会等126个工会之后发起连署要求立法院的修复金费不应该交由全民负担,对此在凌晨时网友分别成立“修复318立院”Facebook社团专页以及及“你们保护民主,我们修复立院”网站;其中发起者试图借由网站集结建筑营造设计相关人员并且设立捐款认领区,并且在成立8个小时便获得数千名网友支持[371]。虽然之后陆陆续续有抗议学生和民众开始拍照留念,但包括王奕凯等几位表态不愿意撤离的示威学生在晚上12时聚集在青岛东路门口要求林飞帆和陈为廷作出回应[372],之后则因为试图进入议场内部而与警方对峙著[373]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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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基进侧翼青年政团公投护台湾联盟台独积极阵线等16个公民团体宣布组成自由台湾阵线,并且表示在抗议学生撤离议场后仍然要继续留在立法院正门广场,不过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副总召刘敬文则表示这不代表太阳花学运因而分裂。在下午6时,学生代表陈为廷则表示当前抗议学生仍然没有与中华民国总统府以及行政院达成共识,并且批评马英九在声明中提到对于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的看法与政府主张不冲突的说法。另外有关退场的决议引起许多参与人士的质疑,对此林飞帆则表示将在明天下午6时召开主轴为“反省凝聚、共同出击”的行动会议以进行交流[374]。而在晚上参加太阳花学运的学生和民众则在济南路举办大肠花论坛以发泄不满,其中不少人也批评陈为廷和林飞帆等决策小组的退场决议[375]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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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场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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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发言人施彦廷在报告中提到仅发现议场内部有9支麦克风、2台扩音器、椅子和墙面损坏,其他破坏还包括二楼窗户、窗帘、门栓以及玻璃等需要维修;其中为了偿还立法院的损坏修复而已经在济南路上放置募款箱,并且以台湾守护民主平台的名义开设募款账户,但是也提到预估金额并没有到外界预期的多。而在上午11时,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不会动用包含预备金在内的公款,对此许多新闻媒体则推测王金平多位民间企业朋友已经表示愿意捐款[376]。而立法院总务处处长蔡卫民则提到希望以礼拜五能够召开议会为目标,但是由于学生还没同意使得立法院工作人员不能够先行修复。

而在上午台北市市长郝龙斌呼吁抗议学生和平与理性地退场,而若有学生或群众仍然坚持不退场的话将会采取“软处理”。而担任物资组负责人的捍卫苗栗青年联盟成员王曰舒表示预计之后2天凌晨会陆陆续续将立法院周边与议场内的物资盘点且移往邻近的济南基督长老教会暂时摆放,之后如果有相关社会福利团体或者弱势族群有需要的话可以登记领取。另外中央研究院秘书长吴金洌也在上午召开的立法院社会福利及卫生环境委员会中指出,将在学生退出立法院后的第一时间收集议场内部相关资料作为重要的台湾民主运动史料保存[377]

抗议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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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时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则公开呼吁学生明晚和平理性退场,将会动员1,600名警力执行立法院周边交通和秩序的维护工作,同时也不会在学生离开议场后逮捕学生或者当场地发传唤通知单。台北市政府警察局保安科科长黄永志表示只要有暴力问题便会以现行犯逮捕,而如果出现违法脱序行为的话警方也不排除强制驱离。另外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分局长吴进宗则表示虽然公投护台湾联盟申请在立法院济南路集会至4月19日,但由于多次违反《集会游行法》相关规定而废止其合法集会[378]

下午2时,数百名自由台湾阵线成员身穿黑衣在台北市内湖区的中天电视大楼前时报广场聚集,并且批评中天电视刻意对于太阳花学运的报导有所偏颇。对此中天电视则派出数百名员工手持随身扩音器反制,认为学生已经干预新闻自由并且还大声播放《一家人》和《大团结一定赢》等歌曲来抵制抗议声音[379]。之后一度有一名机车骑士冲进人群,在向抗议民众呛声后随即遭到现场警方制止。到了下午3时左右,抗议群众则是前往中国国民党籍立法委员蔡正元的选区散发传单,并且一直到下午4时整场示威活动才宣告结束[380]。同时为了响应“你们守护民主,我们修复立院”活动,下午时数名维修人员等修缮相关专业民众陆陆续续前往立法院协助抗议学生修复设备,并且也有油漆师傅协助对议场二楼墙面与地板污损做初步修缮和粉刷工作[381]

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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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时,抗议学生和群众在立法院议场外召开行动会议。其中学生代表陈为廷接受采访时表示有关退场方式,不过大方向定会于青岛东路或者济南路外场举办大型集会再宣告解散,同时他也提到:“我们没有要画句号,只是一个逗号。[382]”到了晚上议场内的抗议学生、工作人员和公民团体聚集在一起轮流发表感言,而学生代表林飞帆和陈为廷则是低调坐在台下听取意见。在过程中许多学生与志工也透过这个机会宣泄情绪不满[383],而有一名中天电视导播则是向学生表示支持并且提到将在礼拜日辞职[384],另外也有数人在济南路与中山南路路口成立的“贱民解放区”跟着音乐起舞[385]

到了凌晨抗议学生开始清除立法院议场内部的墙上艺术创作、相关海报和文字资料,并且将之交由中央研究院进行数位典藏的工作。凌晨2时30分,工作人员开始拆卸议场出入口的阻挡物。到了凌晨4时30分,学生运动领导人林飞帆和陈为廷先后进入议场引起骚动,其中不少人和林飞帆拍照并且索取签名,而陈为廷在接受新闻媒体采访时表示:“若政府乱搞,我们一定再回来!”之后陈为廷还到立法院大门口的“大肠花垃圾话论坛”现场进行谈话[386]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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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代表林飞帆在上午11时离开立法院议场,并且开玩笑地向陈为廷说:“你脚真的很臭!但你还是我的兄弟。[387]”而到了中午,许多抗议学生和志工前往立法院周遭协助将声援太阳花学运的物资以接力的方式撤离现场[388]。到了下午3时30分时,50多名自称自己为“奴工”、驻留在立法院议场二楼的抗议学生因为不满退场决策未获得妥善沟通,于是在仅仅整理议场二楼的垃圾而不将障碍物清除的情况下于二楼楼顶集结,在向下方欢迎的民众撒下A4纸张后弯腰鞠躬道谢,之后爬下楼梯离开立法院议场[389]。而在一楼议场内部的抗议学生持续进行大扫除工作,并且将民众送来蛙镜、化妆水等物资直接发送给参与者,而在下午等待退场时也有人带头唱起太阳花学运主题曲《岛屿天光》。另外学生发言人江其冀表示中央研究院副研究员黄国昌已经将代为保管的议事槌提交给学生,至于修缮立法院议院的费用估计不会超过300万元[390]

下午5时30分抗议学生举办退场仪式,其中学生在立法院议场挂起写有“人民议会”的布条[391],由学生代表江其骥宣读《人民议会意见书》并且提出公民参与扩大、资讯公开透明、国家安全、人权价值与弱势权益的维护、冲击评估全面落实、国会有实质审查权、谈判对等以及维护国家主权等六大主张,同时期许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行政院院长江宜桦和立法委员能够倾听人民声音。之后学生也宣布把议事槌送还给立法院院长王金平而将之放回议场主席台上[392],并且在附上一本《官场现形记》以及署名全国人民、写有“政令宣导,罔顾民意,既不民主,又无法治,先有条例,再来审议,给我民主,其余免谈。”的字条给王金平[393]

学生代表陈为廷和林飞帆也于下午6时召开记者会发表谈话,其中陈为廷表示:“如果政权再不悔改、如果议会还是被寡头、被财团所把持,我们终将回来,而且不只回来这里。”而林飞帆则是表示在结束占领立法院行动后将会继续于民间社会展开串连行动,之后带领带领众人深深鞠躬[394]。在议场内部宣读《人民议会意见书》以及草根论坛结论后,下午6时7分参与占领议场的学生和民众手持向日葵陆陆续续从立法院议场正门离开,随后将手上的向日葵传给在外等候的2万名支持群众[395]。而在占领议场的抗议学生与群众全数撤离之后,警方立刻在立法院中兴大楼架起拒马以防止有民众再次进入议场[396]。之后学生代表则在济南路主持晚会现场,而在晚会最后立法院周边济南路和青岛东路的支持民众共同歌唱《岛屿天光[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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