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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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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情報戰爭(英語:Information warfare),簡稱資訊戰,是指在戰場上使用和管理資訊及通訊科技 (ICT),以追求相對於對手的競爭優勢。[1][2]它不同於攻擊電腦、軟件和命令控制系統的網絡戰。資訊戰是在目標不知情的情況下操縱目標信任的資訊,使目標做出違背其利益但符合資訊戰一方利益的決策。因此,人們尚不清楚資訊戰何時開始、結束,以及其強度或破壞力有多大。[3]

二戰德軍無線電截聽車
電腦網絡入侵
美軍電腦中心
21世紀各種資訊戰元素的拼貼。從左上角順時針方向: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俄羅斯武裝部隊軍事演習(2015年);虛擬訓練中的美國陸軍士兵(2009年);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處理針對美國駐日本大使的死亡威脅(2015年);2015年11月巴黎襲擊事件後,勃蘭登堡門上覆蓋着法國國旗(2015年);黑客組織匿名者活動人士抗議山達基教 (2008);2011年埃及革命和尊嚴革命期間分發的小冊子令人費解地相同(2011年;2014年)

資訊戰可能涉及收集戰術資訊、保證資訊的有效性、傳播宣傳或虛假資訊以挫傷或操縱敵人和公眾、[4]破壞敵方資訊的質素以及阻止敵對勢力提供資訊收集機會。資訊戰與心理戰密切相關。[5]

美國武裝部隊對該術語的使用有利於技術,因此往往擴充到電子戰、網絡戰、資訊保障和電腦網絡作戰、攻擊和防禦領域。而其他軍隊使用更廣泛的術語「資訊作戰」,即使利用了技術,但重點關注資訊使用中與人類相關的方面,包括社交網絡分析、決策分析以及指揮和控制的人為方面 。

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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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戰被描述為「利用資訊來實現我們的國家目標。」根據北約的說法,「資訊戰是為了獲得相對於對手的資訊優勢而進行的行動。」

資訊戰可以採取多種形式:

  • 電視互聯網和無線電傳輸可能會被干擾以擾亂通訊,或被劫持以進行虛假資訊活動。
  • 物流網絡可以被禁用。
  • 敵人的通訊網絡可能會被禁用或欺騙,尤其是現代的線上社交社區。
  • 證券交易所交易可能會被破壞,包括電子干擾、泄露敏感資訊或者發佈虛假資訊。
  • 溝通管理
  • 合成媒體
  • 有組織地使用社交媒體和其他線上內容生成平台可以用來影響公眾的看法。[6]

美國空軍自20世紀80年代起就擁有資訊戰中隊。美國空軍現在的官方使命是「在空中、太空和網絡空間……飛行、戰鬥並獲勝」,後者主要扮演資訊戰角色。[7]

由於美國空軍經常冒着飛機和機組人員的風險攻擊敵方戰略通訊目標,因此使用軟件和其他手段遠端禁用此類目標可以提供更安全的替代方案。此外,以電子方式(而不是爆炸性地)禁用此類網絡還可以使它們在敵方領土被佔領後快速重新啟用。同樣,反資訊戰部隊也被用來阻止敵人獲得這種能力。這些技術的首次應用是在海灣戰爭中針對伊拉克通訊網絡。

同樣在海灣戰爭期間,荷蘭黑客據稱從美國國防部電腦中竊取了有關美國軍隊調動的資訊,並試圖將其出售給伊拉克,伊拉克人認為這是一個騙局並拒絕了。1999年1月,美國航空情報局的電腦遭到協同攻擊,其中部分攻擊來自俄羅斯大型電腦。由於不確定原則,即網絡身份不能作為現實世界身份的證明,這無法被確認為俄羅斯網絡攻擊。[8][9][10]

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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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先進和更自主的資訊通訊技術的創新引發了一場新的軍事革命,其中包括各國在網絡空間和物理戰場上使用資訊通訊技術來對抗對手。軍事領域最流行的三場革命以網絡攻擊、自主機械人和通訊管理的形式出現。

在網絡空間領域,有兩種主要武器:網絡中心戰和C4ISR,C4ISR表示綜合指揮、控制、通訊、電腦、情報、監視和偵察。此外,一國對另一國發起的網絡空間攻擊的根本目標是獲得對受攻擊方的資訊優勢,其中包括破壞或否認受害方收集和分發資訊的能力。 2007年發生的事件說明了網絡攻擊的危險潛力,當時以色列軍隊的襲擊摧毀了敘利亞一座所謂的核反應堆,該反應堆是敘利亞和朝鮮合作建造的。伴隨襲擊而來的是對敘利亞防空系統的網絡攻擊,這使得他們對核反應堆的攻擊視而不見,並最終無力阻止攻擊發生。網絡空間中針對國家的更基本攻擊的一個例子是分散式阻斷服務(DDOS)攻擊,該攻擊用於阻礙網絡或網站,直到它們失去主要功能。正如所暗示的那樣,網絡攻擊不僅影響受攻擊的軍隊,而且影響受害國家的全體人民。由於日常生活的更多方面正在融入網絡空間的網絡中,因此戰時平民可能會受到負面影響。例如,如果一個國家選擇攻擊另一個國家在特定區域的電網伺服器以中斷通訊,則該地區的平民和企業也將不得不應對停電,這也可能導致經濟中斷。

此外,物理資訊通訊技術也已被應用到最新的軍事革命中,通過在戰場上部署新的、更自主的機械人(即無人駕駛飛機)來執行巡邏邊界和攻擊地面目標等職責。許多無人機由偏遠地區的人類駕駛,但一些更先進的機械人,例如諾斯羅普·格魯曼的X-47B,能夠自主決策。儘管在偏遠地區駕駛無人機,但仍有一部分無人機飛行員面臨着傳統戰爭的壓力因素。 據NPR報道,五角大樓2011年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29%的無人機飛行員「精疲力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此外,在研究中接受調查的無人機飛行員中,約有17%被貼上「臨床痛苦」的標籤,其中一些飛行員還表現出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跡象。

現代資訊通訊技術還為軍隊之間的通訊管理帶來了進步。對於任何參與方來說,通訊都是戰爭的一個重要方面,通過實施數據驅動裝置等新的資訊通訊技術,軍隊現在能夠比以往更快地傳播資訊。例如,一些軍隊現在使用iPhone上載同一地區無人機收集的數據和資訊。[11][12]

著名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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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期間被烏克蘭武裝部隊佔領的俄羅斯網絡旅使用的辦公室

俄烏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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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烏克蘭武裝部隊利用了俄羅斯通訊的缺陷,允許他們藉助烏克蘭網絡進行連接和通訊。烏克蘭軍隊隨後竊聽,並在對話的關鍵部分切斷了俄羅斯的通訊。[13][14][15][16]

為了在入侵烏克蘭之前獲得支援,俄羅斯繼續宣揚烏克蘭政府對本國俄語人口實施暴力的說法。通過在互聯網上發佈大量虛假資訊,替代敘述會出現在Google新聞等搜尋結果中。[17][18]

俄羅斯干預外國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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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對外國選舉的干預,尤其是俄羅斯干預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被描述為資訊戰。[19]

俄羅斯與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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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俄羅斯和西方也正在進行一場資訊戰。例如,俄羅斯認為西方正在通過鼓勵推翻獨裁政權和傳播自由價值觀來削弱其領導。作為回應,俄羅斯宣揚反自由主義情緒,包括種族主義恐同症厭女症[20]

法律和道德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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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戰不僅給予了政府多種可以採用的攻擊手段,同時也引起了關於其道德和法律模糊性的爭議。傳統來說,道德學家們根據正義戰爭理論對戰爭作出一定分析。但正義戰爭理論並不能涵蓋資訊戰的領域,因為正義戰爭理論是基於傳統戰爭概念所作出的。與傳統戰爭相比,圍繞資訊戰所作出的爭議主要有三點:

  • 政黨或國家發動網絡攻擊的危險性大大小於其發動傳統攻擊的危險性。這使政府或其他恐怖、犯罪組織更容易頻繁發動襲擊。
  • 資訊傳播技術已經浸入世界各地,以至於大規模的技術被暴露在網絡攻擊的危險之下。具體來說,民用技術可能會成為網絡攻擊的目標,而且攻擊甚至可能通過民用電腦或網站實施。而且,對民用設施施加控制會比對一個物理區域施加控制困難很多。除此之外,對民用設施的攻擊和利用還會引起關於私隱權的許多倫理討論,導致對於此種攻擊的反對更為強烈。
  • 資訊傳播技術進入戰爭系統使網絡攻擊或機器攻擊將造成的後果很難估計。對於機械人武器和自主武器系統來說,判斷誰該對造成的後果負責變得越來越難。這個問題在網絡攻擊方面更為明顯,因為有時它甚至不能追蹤到誰第一個發動了襲擊。[21]

最近,在美國,合法性問題成為爭論的核心,尤其是在私隱權問題上。網絡部負責人中將基思·B·亞歷山大指出:「在我們的執行能力上和政府法規上有一個錯位。」爭議的關鍵在於網絡攻擊對於公民組織的影響上。基思保證,他們將儘可能使資訊戰的範圍與傳統戰爭相似,並限制其對公民的影響。[22]

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對資訊戰將對國際人道法形成的挑戰表示擔憂。它呼籲諸如《武器貿易條約》等公約將資訊戰可能存在的危險納入考慮範圍,確保資訊戰各方對人道法的尊重。資訊戰「發展並不存在法律真空。就像任何新武器、作戰手段和方法一樣,它必須能以符合國際人道法的方式使用,尤其要遵守區分、比例性和攻擊中的預防原則。」[23]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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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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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Information Warfare. irp.fas.org.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24). 
  2. ^ Glenn. Jerome C. Global Challenge 10, State of the Future 19.1, The Millennium Project, Washington, DC 2018
  3. ^ Glenn. Jerome. Chapter 9 Defense, Future Mind, Acropolis Books, Washington, DC 1989
  4. ^ Information Warfare: What and How?. www.cs.cmu.edu.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09). 
  5. ^ Hung, Tzu-Chieh; Hung, Tzu-Wei. How China's Cognitive Warfare Works: A Frontline Perspective of Taiwan's Anti-Disinformation Wars. Journal of Global Security Studies. 2022-07-19, 7 (4). ISSN 2057-3170. doi:10.1093/jogss/ogac016. 
  6. ^ Haq, Ehsan-Ul; Tyson, Gareth; Braud, Tristan; Hui, Pan. Weaponising Social Media for Information Divide and Warfare. Proceedings of the 33rd ACM Conference on Hypertext and Social Media. HT '22 (New York, NY, USA: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2022-06-28. ISBN 978-1-4503-9233-4. doi:10.1145/3511095.3536372. 
  7. ^ About the Air Force: Our Mission - airforce.com. web.archive.org. 2015-11-21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11-21). 
  8. ^ Pentagon and hackers in 'cyberwar' | Tech News on ZDNet. web.archive.org. 2007-05-25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5-25. 
  9. ^ The Warnings? | Cyber War! | FRONTLINE | PBS. www.pbs.org.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2-19). 
  10. ^ Taddeo, Mariarosaria. Information Warfare: A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Philosophy & Technology. 2012-03-01, 25 (1). ISSN 2210-5441. doi:10.1007/s13347-011-0040-9 (英語). 
  11. ^ Taddeo, Mariarosaria. Information Warfare: A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Philosophy & Technology. 2012-03-01, 25 (1). ISSN 2210-5441. doi:10.1007/s13347-011-0040-9 (英語). 
  12. ^ Sanger, David E. Syria War Stirs New U.S. Debate on Cyberattacks. The New York Times. 2014-02-24 [2024-01-12]. ISSN 0362-4331 (美國英語). 
  13. ^ Russian Officer Complains About Dead General and Comms Meltdown in Intercepted Call. Yahoo News. 2022-03-08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1-12) (美國英語). 
  14. ^ 'Idiots': Russian military phone calls hacked after own soldiers destroy 3G towers. Yahoo News. 2022-03-08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1-12) (美國英語). 
  15. ^ Times, Financial. The secret US mission to bolster Ukraine’s cyber defenses ahead of Russia’s invasion. Ars Technica. 2022-03-09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3-31) (美國英語). 
  16. ^ Guy, Rob Picheta,Jack. Ukraine claims Russian general has been killed in Kharkiv. CNN. 2022-03-08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3-16) (英語). 
  17. ^ The surprising performance of Kremlin propaganda on Google News. Brookings.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美國英語). 
  18. ^ Wojnowski, Michał. Wybory prezydenckie jako narzędzie destabilizacji państw w teorii i praktyce rosyjskich operacji informacyjno-psychologicznych w XX i XXI w.. Przegląd Bezpieczeństwa Wewnętrznego. 2019, 11 (21) [2024-01-12]. ISSN 2080-133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4-28) (波蘭語). 
  19. ^ Rosyjska ingerencja w amerykańskie wybory prezydenckie w latach 2016 i 2020 jako próba realizacji rewolucyjnego scenariusza walki informacyjnej. Warsaw Institute. 2021-07-03 [2024-01-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5-22) (波蘭語). 
  20. ^ Sohl, Ben. Discolored Revolutions: Information Warfare in Russia’s Grand Strategy. The Washington Quarterly. 2022-01-02, 45 (1) [2024-01-12]. ISSN 0163-660X. doi:10.1080/0163660X.2022.2057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1-12) (英語). 
  21. ^ Information Warfare: A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2015-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8-09). 
  22. ^ War Against Information-Age Terrorism. [2015-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12). 
  23. ^ 武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2014年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 [2015-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