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沧海微沤/沙盒
秦灭六国之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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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战方 | |||||||
秦 | 韩、赵、魏、楚、燕、齐 | ||||||
指挥官与领导者 | |||||||
秦王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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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背景
[编辑]战国末期的形势
[编辑]秦国统一的准备
[编辑]尽管嬴政即位初年年龄尚糼,但其麾下秦军并未停止扩张的步伐,例如秦国将领蒙骜分别在秦王政三年(公元前244年)攻取韩国十三城[参 1],以及在秦王政五年(公元前243年)攻取魏国二十城,并在该地设置东郡[参 2][参 3]。
郑国渠在公元前246年(秦王政元年)开始建造[参 4][注 1],位于今日中国陕西省泾阳县上然村泾出口一带。建议者为来自韩国的水利专家郑国,其真正身份是韩国的细作。
当时三晋之一的韩国听说秦国喜欢大兴土木,就想以建渠消耗秦国的国力,使秦国无法向东用兵,韩国便让水工郑国找机会游说秦国,让秦国凿通泾水,从中山以西到瓠口修一条水渠,出北山向东流入洛水长三百余里,用来灌溉农田[参 5]。工程进行途中,郑国的阴谋被发觉,嬴政打算杀掉郑国。郑国指自己虽然是为韩国做细作而来,但建渠不会为韩国延续多少国祚[注 2],而渠建成以后的确会对秦国大为有利[参 6]。
实际上以秦国之强,也免不了受到自然灾害的烕胁,秦王政四年(公元前243年)发生的特大蝗灾导致瘟疫流行,甚至逼使嬴政下诏鼓励老百姓纳粟受爵[参 7],在某程度上说明在关中地区建渠,以抵御自然灾害的必要性,因此嬴政最终命令郑国继续把渠修成[参 8]。
自渠成后,淤积混浊的泾河水被引至灌溉两岸低洼的盐碱地,面积达四万多顷,亩产达到了六石四斗。从此关中成为沃野,再没有饥荒年份,为并吞六国打下坚实基础,该渠也因此被命名为“郑国渠”[参 9]。
虽然郑国渠的建设本身对秦国利大于弊,但其企图疲弊秦国的意图,郤引起秦国本土大臣的警觉,认为山东六国出身的客卿根本不值得信任,在他们的怂恿下,嬴政颁布“逐客令”,驱逐一切出身六国的客卿[参 10][1]:54-62。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嬴政颁布“逐客令”的时间为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正值吕不韦因嫪毐之乱被罢免的时间,因此“逐客令”很有可能针对的是“养士三千”的相国吕不韦,以削弱吕不韦的势力。吕不韦的门客之一,出身自楚国上蔡的李斯也在被逐之列。为了避免被逐的命运,李斯主动向嬴政上书,这就是著名的“谏逐客书”,内容大致如下:
韩非出身韩国公族[参 11],有口吃的毛病[参 12],与李斯都是战国著名思想家荀子的学生,李斯自觉才学不如韩非[参 13],他们都信奉“性恶论”,认为人的思想容易受到环境左右[1]:54-62。
自商鞅变法后使秦国强大后,秦国的统治阶级便相当重视法家思想,并用之作为治国方针[1]:62-69。另一方面,韩非自荀子处学成归来后,多次上书韩王,但不为所用,于是写下《五蠹》、《孤愤》、《显学》、《难言》等著作。
韩非的著作流传到秦国后,嬴政相当欣赏其所阐述的治国思想[参 14],当从李斯口中得知作者为韩非后,即以战争作要胁,逼韩王命韩非出使秦国[参 15]。
公元前233年(秦王政14年),韩非出使秦国[2],受到嬴政的欣赏,准备加以重用,李斯与姚贾[注 3]怕嬴政重用韩非,私下诬陷韩非,说韩非是韩国宗室公子,必定不会效忠秦国,既然不能为嬴政所用,那就是一个祸患,劝嬴政把韩非禁锢在云阳[参 16][注 4],嬴政深以为然[3]:81-88。不过李姚两人害怕嬴政反悔,为免夜长梦多,于是派人给韩非送去毒药,让他自杀[3]:81-88。韩非想向嬴政自陈心迹,却又不能进见[参 17]。
不出所料,韩非自被囚禁后,嬴政便显得相当后悔,于是命人赦了韩非的罪名,但为时已晚,韩非已被毒杀[参 18]。
在众多韩非著作中,嬴政则比较欣赏韩非在《孤愤》、《五蠹》的理论阐述,例如韩非在《孤愤》中称有才有谋的人,一定有远见并且能明察秋毫,不能明察,就不能照亮私暗处的奸邪;能执法之人,一定性格坚毅并且为人刚劲正直,不刚劲正直,就不能矫正奸邪[参 19]。另一方面,韩非亦在《五蠹》论述,指作为明君,应不用有关学术的文献典籍(指诗经、书经),而该以法令为教本;禁绝先王的言论,而以吏为师;不提倡游侠刺客的凶悍,而只以杀敌立功为勇敢。这样,国内民众的一切言论都必须遵循法令,—切行动都必须归于为国立功,一切勇力都必须用到从军打仗上,才能奠定称王天下的资本[参 20]
韩非亦毫不客气称学者(儒生)、言议者(纵横家)、带剑者(墨家侠者与侠客)、患御者(怕被征调作战的人)、工商买卖者等,为扰乱君王法治的五种人(五蠹),指这些人无益于耕战,就像蛀虫那样有害于社会[参 21]。这些论调也间接影响嬴政日后作出“焚书”、“坑儒”的决定[3]:81-88。 自郑国渠建成后,关中变成了肥沃之地。至此,秦国的三大粮仓——巴蜀、汉中、关中就此全部建成,嬴政因而发动了历时十年的统一中国战争。
秦灭六国的策略
[编辑]李斯早在担任吕不韦门客的时候,很快就得到面见嬴政的机会,他不动声色地向嬴政献上消灭六国之策,指现时正是吞并六国最好的时候,这个时机如果不抓住的话,一旦六国中兴,订立合纵的盟约对抗秦国的时候,秦国要席卷中原,吞并六国就要付上相当沉重的代价[参 22]。另一方面,魏国大梁人尉缭亦指六国与秦国相比,六国诸侯就像郡县的首脑,但六国合纵对付秦国却是一桩大麻烦,为免重蹈智伯、夫差、齐湣王因敌手联合攻击而亡的覆辙,希望嬴政不要吝惜财物,给各国权贵大臣送礼,利用受贿的大臣,打乱六国诸侯的合纵计划,这样虽然损失些许财物,但却可以消灭所有诸侯[参 23]。
嬴政深以为然,听从了尉缭的计谋,为了显示恩宠,嬴政还让尉缭享受同自己一样的衣服饮食,每次见到他,总是表现得很谦卑[参 24],并任命李斯为长史,负责暗中派遣谋士带着金银珍宝去各国游说。对各国能收买的六国权贵大臣,就多送礼物加以收买;不能收买的,就把他们杀掉;成功离间六国君臣关系后,嬴政随即派良将随后攻打。由于秦军战胜所付出的代价甚少,故嬴政任命李斯为客卿[参 25]。
嬴政在李斯、尉缭等人的协助下制定了“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的策略。具体的措施是:笼络燕齐,稳住魏楚,消灭韩赵;远交近攻,逐个击破。
年份 | 秦王政纪元 | 被灭国家 |
公元前230年—前229年 | 秦王政17年—18年 | 韩国 |
公元前229年—前228年 | 秦王政18年—19年 | 赵国 |
公元前226年—前225年 | 秦王政21年—22年 | 魏国 |
公元前224年—前223年 | 秦王政23年—24年 | 楚国 |
公元前222年 | 秦王政25年 | 燕国 代政权[注 5] |
公元前221年 | 秦王政26年 | 齐国 |
战争经过
[编辑]攻赵灭韩
[编辑]四伐赵国(前236)
[编辑]嬴政首先选择的攻击目标为韩国,因为韩国的实力在六国中最弱,但是韩国还没有到不堪一击的地步,而且三晋唇齿相依,嬴政担心秦灭韩时,赵国仍有助韩的可能,所以在灭韩之前,必需大幅削弱赵国。
公元前236年(秦王政11年),赵军将领庞煖率领主力北上攻打燕国,想胁迫燕国一起进攻秦国。嬴政乘赵国进攻燕国之际,以救援燕国为由,派王翦、桓𬺈、杨端和率军两路攻打赵国,拉开了统一战的序幕。
当赵军攻取了赵燕边境的勺梁(今河北省定州市北)时,王翦出兵攻打赵国的上党郡;当赵军攻取了燕国的狸(今河北省任丘市东北)时,王翦已攻克了赵国的阏与(今山西省和顺县)、橑杨(今山西省左权县)等六座城池。王翦统率军队十八天,让军中年俸禄不满百石的小官回家,每十人当中挑选二人留在军队。当赵军攻取了燕国的阳城(今河北省保定市西南)时,桓𬺈攻克了赵国的邺城(今河北省磁县邺镇)和安阳(即新宁中,今河南省安阳市西南);当庞煖闻讯挥师南下救援时,秦军已经将漳水流域全数吞并。秦军与赵军同步行动,赵国只夺得北方边境的几座城池,却丢失了南方、西方的九座城池,实力大减[注 6][参 26][参 27][参 28]。
公元前234年(秦王政13年),秦军再度进攻赵国的平阳(今河北磁县东南)、武城(磁县西南),斩首10万,大败赵军,并杀死赵将扈辄[参 29]。赵国经过秦国这次攻击后,国力大衰,仅能退守邯郸自保。
不过秦军并没有打算罢手,同年十月,秦将桓𬺈又率秦军东出上党,越太行山深入赵国后方,大破赵军,攻占了赤丽、宜安(今河北省葶城西南)[参 30]。公元前233年初(秦王政14年),秦军进逼邯郸,赵王迁急命北部边防名将李牧为将军,率领他的部队南下,指挥全部赵军抗击秦军。
李牧率边防军主力与邯郸派出的赵军会合后,在宜安附近与秦军对峙。经激烈战斗后,秦军大败。桓𬺈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奔回秦国,史称“肥之战”。赵国夺回了被秦国占领的土地,李牧因此战受封为“武安君”[参 31][参 32]。
吞并韩国(前230)
[编辑]尽管李牧在肥之战挫败了秦军的兵锋,但赵国只能仅仅自保,消除了赵国援韩的可能,秦国可算是达到了目的。
赵国国力被大幅削弱后,韩王安被逼在公元前233年(秦王政14年)向秦国称臣[参 33]。公元前232年(秦王政15年),秦军分两路进攻赵国,一军至邺城,一军至太原,取狼孟[参 34],但其后在番吾再被李牧击败,史称“番吾之战”[参 35]。
秦国虽然进攻赵国失败,但并不能挽回韩国危如累卵的形势。秦王政16年,韩国被迫割让南阳一带土地给秦国。当年九月,嬴政派内史腾去接受韩国所献之地,由他代理南阳守之位,并开始命令所有秦国国内男子登记年龄,以便征发兵卒、徭役[参 36],为大规模的统一战争作好准备。
公元前230年(秦王政17年),嬴政借着赵国发生大地震与饥荒,无力援助韩国的大好机会[参 37],命内史腾攻打韩国,并擒获韩王安,韩国灭亡,将其国之地设置颍川郡[参 38],建郡治于阳翟(今河南禹州)[注 7][3]:81-88,但嬴政下令将“天下不轨之民”迁于南阳的举措[参 39],却造成韩国故地局势不稳,秦国一度陷入新郑骚乱及李信之败的窘境。
攻灭赵国(前228)
[编辑]嬴政自然不会因为灭韩而满足,赵国同时发生大地震与饥荒[参 37][5][6],可说是消灭赵国的大好机会,于是大举出兵,命王翦、杨端和为将,兵分两路,南北合击赵都邯郸[参 40]。赵国派李牧、司马尚率兵抵御,两军相持[参 41]。
吸取了番吾之战失败的教训,秦国遂派间谍贿赂赵国权臣郭开[注 8],要郭开离间李牧和赵王。郭开其后向赵王迁进言,指李牧、司马尚欲谋反。赵王迁乃使赵葱及齐国出身的将领颜聚,取代李牧为将。李牧拒不受命,更使赵王迁倍加相信李牧试图谋反,因此使人暗中拘捕李牧并将他处决,并免除司马尚的将军之位[参 42][参 43]。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十九年),秦国王翦军破赵军,杀赵葱,俘颜聚,占邯郸,赵王迁被俘虏,赵国灭亡[参 44][3]:88-94。赵公子嘉在邯郸被攻占后,率领他的宗族几百人到代地(今河北蔚县东北)收拾残部,并自立为代王,向东与燕国的军队会合[参 45]。至于秦军则暂停军事行动,驻扎在中山,做好攻打燕国的准备[参 46]。
王翦攻占邯郸后,嬴政亲自到邯郸,找到当初与他在赵国时,与母亲有仇的人,把他们全部活埋,其后经太原、上郡返回都城咸阳[参 47][3]:88-94。
攻燕灭魏
[编辑]荆轲刺秦(前227)
[编辑]燕太子丹为燕王喜之子,过去曾在赵国作人质,由于嬴政幼时在赵国生活,故与太子丹相当要好。其后嬴政被立为秦王,太子丹又到秦国作人质,但嬴政苛待太子丹,太子丹心生怨恨,最终逃归燕国[参 48][3]:88-94[7]:196-227。
太子丹逃返燕国后,打算报复嬴政对他的无礼,但燕国弱小,力不能及[参 49]。他的太傅鞠武指秦国国土辽阔,敢战之士众多,且有山川之固,劝诫太子丹不要因为自己被嬴政欺侮的怨恨,而去触动嬴政的逆鳞[参 50]。
正在此时,秦将樊於期(即桓𬺈[注 9])得罪了嬴政,逃到燕国,被太子丹收留[参 51]。不过鞠武十分反对太子丹收留樊於期,他指嬴政肯定会借此事大造文章,迁怒于燕国,为了避免给嬴政借词攻燕,应该让樊於期流亡匈奴,他提倡六国合纵,与北面的匈奴和好,才有对付秦国的可能[参 52]。不过太子丹认为这个策略所需的时间太长,而且樊於期已走投无路,让他投奔匈奴即是让他送死,自己总不能够因为害怕秦国,而摒弃樊於期的投奔[参 53],因此不接纳鞠武的建议。
鞠武认为太子丹过于短视,为了结交樊於期而不顾国家大祸,心灰意冷下向太子丹推荐田光[参 54],而田光亦接受了鞠武的游说,亲自面见太子丹[参 55],再向太子丹推荐卫国人荆轲[注 10][参 56],最后田光自戕以激励荆轲为太子丹卖命[参 57]。
知道田光自戕的太子丹表现得相当悲痛[参 58],当时秦军已经消灭赵国,驻兵中山,兵锋直指燕国,燕国君臣唯恐大祸临头,因而与逃至代地的赵公子嘉结盟,共同防御秦国。太子丹认为魏楚齐燕四国合纵已经没有太大意义,打算派勇士前往秦国,像曹沫劫持齐桓公般,逼嬴政归还侵占各国的土地,若不答应则将嬴政杀死,使秦国国内陷入混乱[参 59]。荆轲正是执行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因此太子丹尊奉荆轲为上卿[参 60]。
荆轲帮助太子丹完善刺杀嬴政的计划,知道嬴政悬赏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来购买樊於期的脑袋[参 61],就劝樊於期自杀[参 62]。公元前227年(秦王政20年),燕国以荆轲为正使,秦舞阳为副使[参 63],带同樊於期的脑袋和燕国督亢的地图,出使秦国献给嬴政[参 64]。
荆轲带着价值千金的礼物,厚赠嬴政宠幸的臣子中庶子蒙嘉[参 65]。蒙嘉在嬴政面前说尽好话[参 66],令嬴政大为高兴,安排了外交上极为隆重的九宾仪式,亲自在咸阳宫接见荆轲与秦舞阳两人[参 67][3]:88-94。荆轲捧着樊于期的首级,秦舞阳捧着地图匣子,按照正、副使的次序前进[参 68]。走到殿前台阶下的秦舞阳脸色突变,害怕得发抖,大臣们都感到奇怪[参 69]。荆轲以“秦舞阳为蛮夷,因未见过天子威严而心生恐惧”作解释[参 70]。嬴政令荆轲递上秦舞阳的地图,荆轲展开地图尽头,一把淬毒的匕首[注 11]露出来[参 71]。
荆轲左手抓住嬴政袖子,右手用匕首刺向嬴政[参 72]。嬴政大惊,站了起来,挣断衣袖想要拔剑,却因为剑身太长,拔不出来[参 73]。荆轲追赶嬴政,嬴政绕柱奔跑[参 74]。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大臣们吓得發呆,大家都失去常态。而秦国的法律规定,殿上侍从大臣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武士都在殿下,没有诏谕不能上殿[参 75]。这时侍医夏无且把一个药囊向荆轲扔去,荆轲伸手挡了一下[参 76]。嬴政趁这时把剑转到背后拔出,回头砍断荆轲的左腿。荆轲倒地,将匕首扔向嬴政,惜撞在铜柱。嬴政向荆轲连砍八剑,武士冲上殿来,杀掉荆轲[参 77]。事后嬴政评论功过,赏赐群臣及处置罪官都各有差别,其中以夏无且拦截荆轲有功,赏赐黄金二百镒[参 78]。
嬴政大发雷霆,于公元前227年(秦王政20年)命令王翦、辛胜的军队跨过易水,大败燕、代两军于易水之西[参 79]。其后一年,秦军攻陷燕国都城蓟。燕王喜、太子丹、代王嘉等人率领全部精锐部队向东退守辽东,王翦以称病为由归秦[参 80][参 81]。秦将李信紧紧追击燕王与太子丹[参 82],太子丹隐藏在衍水河中[参 83],代王嘉则建议燕王喜杀掉太子丹,以求嬴政的宽恕[参 84]。燕王喜接纳代王嘉的建议,派使者杀了太子丹,把他的人头献给嬴政[参 85]。当时秦军主力几乎调往南线进攻楚国,燕王喜、代王嘉两人得以在辽东苟延残喘。
新郑骚乱(前226)
[编辑]韩国遗民并未因为韩国沦亡而变得安于现状,反而该地正酝酿着反秦的余波。
虽然韩王安自被虏后,嬴政并没有将他流放至蛮荒之地,目的是显示宽容态度,以此怀柔韩国遗民,对其他国家的君王示以姿态,有利于秦国各个击破[8],但自从荆轲刺秦事件后,嬴政对山东六国的态度大变,韩王安也被牵连,在秦王政20年被迫离开韩国本土,以割断他和韩国遗民之间的联系[9]。同时由于韩国并没有对秦国作殊死的抵抗,嬴政只是将韩王安迁徙至附近的郢陈(今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8][9],留下了温和的余地。
然而事情的发展与嬴政的预料相反,就在韩王安被迁徙的次年(秦王政21年),韩国遗民愤于国破王迁,在新郑爆发了大规模的反秦骚乱[参 86][9]。虽然这次骚乱被镇压,但韩王安却因新郑骚乱受牵连而亡[参 87][8][9]。
王贲灭魏(前225)
[编辑]早在秦王政16年韩国献南阳地的时候,迫于秦国强大的军力,魏国亦主动向秦国献地求和,秦国在该地设置丽邑[参 88]。此时嬴政正调集主力全力攻赵,不想分散兵力攻魏,就接受了献地,使魏国苟延残喘。
公元前226年(秦王政21年),嬴政借口楚王背弃献出青阳(今湖南长沙)以西土地的承诺,并袭击秦国南郡为理由[参 89],派王贲率大军出函谷关[注 12],攻占了楚国北部的十几座城[参 90]。在保障了攻魏秦军侧翼安全后,王贲旋即回军北上突袭并围困住魏国国都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西北)。大梁居于睢水、颍水、鸿沟的交汇之地,护城河十分辽阔,五座城门皆备吊桥,地形易守难攻。魏军依托大梁的城防工事死守,秦军强攻毫无奏效,王贲竟引黄河、鸿沟(汴渠)水灌入城内[参 91]。
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大梁城被水浸近三个月,城墙崩坏,魏王假投降,魏国灭亡[参 92][3]:95-101。嬴政在魏国地区设立砀郡,又建置泗水郡。
南下灭楚
[编辑]李信之败(前225)
[编辑]楚国是南方大国,疆域辽阔,山林茂密,物产丰富,号称拥有甲士百万。不过楚国的内政一直不振,总是贵族争权夺利,这种状况到战国末期尤为严重。尽管如此,三晋灭亡后,仅存的楚燕齐三国当中,以楚国最为强大。楚国亦随之成为继赵国后,统一战争中最大的绊脚石。
秦灭楚国的战争,史记记载得十分简略,予人的印象是秋风扫落叶一般,但从《云梦秦简》(亦称睡虎地秦简)的《编年记》的记载来看,情况不完全是这样,至少秦灭楚之战是相当艰难的,而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昌平君。
昌平君是楚考烈王熊元的庶子[注 13][10],名启[注 14][11],其父熊元返楚即位为楚王后,他与其生母滞留在秦国[11]。由于他与华阳夫人同属楚国王族,故此成为楚系外戚的主力,活跃于秦国政坛,更与嬴政联手平定嫪毐之乱[参 93][11]。吕不韦去相后,昌平君继任为丞相[注 15][11]。
当嬴政决定消灭楚国后,随即召开廷议,参与者为秦国主要大臣,包括昌平君、李信及王翦,就攻楚方略提供意见[注 16](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不过对于灭楚所需兵力,李信与王翦却产生分歧。李信认为需二十万人灭楚,但王翦却称灭楚需要六十万人[参 94]。嬴政倾向采用李信的方略,这是因为王贲灭魏国前,曾试探式攻击楚国,轻易地取得楚国十余城[参 90],让嬴政得出灭楚不难的结论。王翦的话不被采用,就推托称病,回到频阳家乡养老[参 95]。另一方面,昌平君因对攻楚颇有微辞[注 17],故在秦王政21年被贬至郢陈[参 86]。
郢陈原属陈国国都,被楚国所灭后称为陈县[8]。公元前278年(秦昭襄王29年),秦国名将白起攻陷楚国国都郢(今湖北省荆州市),在该地设置南郡,楚顷襄王被迫迁都于陈县[参 96],故此亦称为郢陈[11]。由于郢陈以西与韩国国境相连,故此郢陈一旦发生纠葛,往往牵动秦韩楚三国[8]。
郢陈一地虽然最终被秦国所占,但其楚人势力并没有被消灭,反而一直成为楚人反秦的温床,从秦灭楚之战至陈胜起义,楚人反秦的重要事件几乎都与郢陈之地有关[8]。因此嬴政将昌平君贬至郢陈,是有深刻的政治用意。由于昌平君长年事秦,并协助平定嫪毐之乱,加上他没有跟故国楚国联系,因而得到嬴政的信任[8]。昌平君徙至郢陈的表面理由是负责监管韩王安[参 87],但实际上,嬴政却希望利用昌平君楚国公子的身份,安抚郢陈地区的楚人[9],为灭楚作准备。
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嬴政遣李信、蒙武[注 18]等将兵二十万讨伐楚国,朝东南方向深入楚国腹地,攻击平舆(今河南汝南县东南)和寝(今安徽省阜阳市临泉县),大胜楚军,兵锋指向楚国首都寿春[参 97](今安徽寿县),但是昌平君却在这个时候据郢陈叛秦归楚,截断了南征秦军的后路,郢陈楚人纷纷响应,而颍川郡的韩国遗民亦闻风而叛,秦军形势危急[8]。
李信的征楚大军随即引兵向西攻占鄢郢(即郢陈),然后接到颍川郡父城[注 19](今河南省平顶山市宝丰县)告急的消息[参 98],于是李信、蒙武相约会师父城,以平韩人之叛。昌平君叛军虽未能守住郢陈,但实力未损,他们紧紧追击秦军,连着三天三夜不休息,结果在父城附近与韩人叛军大败李信部队,攻入两个军营,杀死七个都尉,秦军大败而逃[参 99][8]。
李信之败,主要是因为王贲灭魏前,对楚国进行的军事行动过于容易,让他产生误判,以为郢陈地区及附近郡县的反秦力量已被消灭,没有考虑到郢陈地区的楚人仍有相当可观的反抗力量,虽然寿春楚王负刍的楚军力量薄弱,容易攻取,但长年事秦的昌平君在关键时刻叛秦,却给予李信军致命一击,终至一败涂地[8]。
王翦灭楚(前223)
[编辑]楚国收复楚国故都郢陈为中心的失地,更趁势西进深入至原韩国境内[参 100][8],再加上李信惨败的消息,都令嬴政感到惊恐,更感大失面子,因为启用李信及贬斥昌平君出京都是由他作决定[9]。他不得不亲自前往频阳,登门造访被贬斥出京、还乡养老的王翦[参 101],强行征召王翦攻楚。王翦本来以自己年老多病拒绝攻楚,但见嬴政面色不豫,担心自己重蹈武安君白起的覆辙[注 20],不得已答应嬴政的请求,并称攻楚需六十万人,他要求全权指挥六十万兵力,嬴政一一答应,并亲自到到灞上为王翦的大军送行[参 102]。为了消除嬴政的疑心,王翦称自己征战多年仍未得以封侯,故希望嬴政赐予数量众多的良田、美宅、园林池苑等,为子孙挣下一份家业[参 103],大军出征期间,又不厌其烦地连续五次派使者回朝廷,请求赐予良田[参 104]。
公元前224年(秦王政23年),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沿着之前李信攻楚的行军路线,直扑郢陈[参 105],苦战久攻不下。秦王政23年4月,与昌平君一样同为楚国公子而仕于秦的昌文君战死[参 106]。同年另一路秦军南至平舆,攻陷寿春,俘楚王负刍。
秦王政24年约3月,王翦军攻破郢陈[注 21][12][13],嬴政亲自出巡郢陈,以镇慑反秦势力[参 107],而昌平君在收到楚王负刍被俘的消息后,撤出郢陈,被楚军大将项燕拥立为楚王[参 108],在淮南地区继续进行反秦事业。王翦和蒙武统领秦军消灭楚军余孽,昌平君战死,项燕在淮北的蕲县(今安徽省宿州市蕲县镇)兵败自杀[参 109][参 110][9]。
公元前222年(秦王政25年),王翦大军平定了长江以南一带,降服了越族的首领,设置了会稽郡,楚国彻底灭亡。该年五月,秦国为庆祝灭掉楚国而下令特许天下聚饮[参 111]。
东进灭齐
[编辑]亡燕灭代(前222)
[编辑]不过嬴政并未因而罢手,五年后(秦王政廿五年),王贲奉嬴政之命,扫除燕国在辽东的残余势力,俘虏了燕王喜及代王嘉[参 112][参 113][参 114],燕国彻底灭亡[3]:95-101[7]:196-227。
伐取齐国(前221)
[编辑]公元前264年,齐王田建即位,在位达44年,即位初期由母亲君王后辅佐。
齐国因处在东部海滨,秦国频频进攻三晋及楚国,这四国面对秦国的进攻只有分别谋求自救,因此齐王建在位时期,齐国境内并没有遭受太大战祸[参 115],但这种和平却是建基于其余四国的牺牲,因为有这四国为田齐阻挡强秦,田齐才可以享有和平。另一方面,君王后生前对秦国处处忍让,对四国不施以援手,甚至赵国在长平之战战败后,也没有劝诫齐王建及时援助赵国,结果随后秦军轻易地包围邯郸,赵国国力大削,为六国灭亡种下远因。
君王后逝世后,秦国重金收买了齐国丞相,出身自君王后家族的后胜,使齐国即不合纵抗秦,也不加强战备,齐王建甚至在公元前237年(秦王政十年)亲自到秦国朝拜,嬴政在咸阳设酒宴款待[参 116]。
秦国灭五国后,齐王建才顿感到秦国的威胁,慌忙将军队集结到西部边境[参 117],并断绝和秦国的来往,但为时已晚。公元前221年(秦王政26年),嬴政以齐国拒绝秦使者访齐为由[参 118],命王贲在灭燕之后率军南下攻齐[参 119],而蒙恬由于出身将门,刚担任秦国的将军,亦有参与灭齐战事,作战胜利后被授予内史[参 120]。
秦军避开了齐军西部主力,由燕国南部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抵抗,大军直抵齐都临淄(今山东淄博北),齐军措手不及。齐王建听从后胜的建议,不战而降[参 121][3]:101-106,后被迁到共城[参 122]。秦军攻入临淄后,百姓居然没人敢反抗[参 123]。不过事后齐国百姓反而埋怨齐王建不早与诸侯合纵攻秦,仅对秦国言听计从,以致亡国,讽刺道:“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参 124]
齐国的灭亡也标志着战国时代的落幕,结束500多年来诸侯长期割据纷争的局面,最终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君主统治国家——秦帝国。这一年秦王嬴政为三十九岁[3]:101-106。
战争胜利的原因
[编辑]历代不少文人都曾经探讨过六国被秦国所灭的原因,其中以位列唐宋八大家的三苏父子(苏洵、苏轼、苏辙)的六国论较为著名。苏洵认为六国破灭的原因是“弊在赂秦”[参 125]。苏轼则认为秦国因养士而轻易地灭六国,而统一后又因视养士无用而速亡[参 126],大概是出于宋朝士子张元、吴昊两人因累试不第而叛宋投夏的感概。至于苏辙则以地理战略的角度着手,指山东六国必需保有韩魏两国作屏障,韩魏两国位处中原,当两国不保,其余四国只能被秦国各个击破[参 127]。
事实上,六国之亡是主要受到内因外因等多个因素影响,三苏的论点合起来,才比较接近秦能统一六国的真相,但仍然有不足之处。孔子曾说过“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参 128],秦人能做到足食、足兵、国人信服这三点,只要上台的不是昏君,自然能兼并六国。例如秦人有关中沃野之利[参 129],又有巴蜀的盐铁之利[参 130],不惧山东六国的盐铁封锁,北有郑国渠,南有都江堰,已做到“足食”一点;军功授爵,首级易功,士卒敢战,已做到“足兵”一点,而商鞅徙木示信,则做到“国人信服”一点,因此才对山东六国造成压倒性优势。
除此之外,秦国武器制造的流程与制度十分严谨,每一件兵器从生产工人、仓库保管、工场的责任人,一直到中央政府的总监制者,都要实名在产品上记录。这种制度称为“勒名工官”,既是产品质量监管制度,也是产品流通监管制度,可以从头到尾追踪每一件武器产品的行踪,因此秦国兵器精良无比[9],1982年发现的秦代铜戈“十七年丞相启状戈”正是具体例子(现收藏在天津市博物馆)。
此外,秦国地理位置优越,其西南北三个方向都没有强大,或者是势均力敌的敌人,故可专心一致向东方扩张。即使征东失败,有崤山、函谷关之固,亦可足以自守,休养生息,坐待山东六国互相攻伐。相比起三晋的地狭人众来说,秦国可说是地广人稀,故此秦国经常招徕三晋百姓到秦国种地,并赐田宅,免兵役,专事耕织,这样秦国本土百姓就可完全投入兵役,轮番作战[参 131][14]:32。
史书记载当时秦国百姓勇悍,却甚为单纯[参 132][14]:34,44,以兵戎来说则秦最强悍,三晋次之,齐人最怯[15]。秦国为免民风变得柔弱,故采取措施以尽量减少秦国百姓与关东百姓的接触。如公元前325年秦惠文王遣张仪取魏国陕县后,即将当地人遣回魏国[参 133]。秦国即使招徕三晋百姓开垦,也只把他们安置在新辟地方,不与秦国百姓接触[14]:44。保持强悍民风,亦是秦国消灭六国的主要因素。
史学家杜正胜在他的著作指出,战国时代各国都透过税制及户籍制度对百姓直接支配,称为“编户齐民”(编入户籍的农民),承担国家赋税,作为国家的主要经济支柱。不过到了战国后期,六国农民朝不保夕,经济破产,无法支持战争的开支及征召,六国的赋税基础受到破坏,因而败亡[16][14]:44。
六国合纵本是嬴政在统一战争最大的绊脚石,但六国本身各怀鬼胎,且山东六国之间亦时常发生战事,例如赵燕两国已经因连年战争,而成为生死大敌,在公元前242年(秦王政五年),燕王喜因赵国长期遭受秦国攻击,主将廉颇又出奔魏国,燕王喜不但没有打算援赵抗秦,反而有意趁火打劫进攻赵国。出征前燕王喜曾询问剧辛关于庞煖的情况,剧辛说庞煖容易对付。燕王喜于是以剧辛为将攻打赵国,赵国派庞煖迎战。最终赵军大胜,俘虏燕国两万人,剧辛被擒杀[参 134]。从上述例子可见六国合纵关系十分脆弱,终被秦国逐一轻易击破。
战争的影响及意义
[编辑]注释
[编辑]- ^ 东汉班固《汉书•沟洫志》记载:自郑国渠起,至元鼎六年,百三十六岁,与史记所记年份完全相符,因此郑国渠建造的年份应为秦王政元年。
- ^ 唐朝司马贞《史记索隐•卷二十九•河渠书第七》:郑国云:“臣为韩延数岁之命,为秦建万代之功”是也。
- ^ 《战国策•秦策五•四国为一将以攻秦》记载韩非向嬴政进谗言,指出使关东三年,破坏四国合纵的姚贾实际上只是借嬴政之势,用秦国的珍宝,私自结交诸侯。尽管姚贾最终消除了嬴政的疑心,但自此与韩非结仇。
- ^ 唐朝张守节《史记正义》括地志云:“云阳城在雍州云阳县西八十里,秦始皇甘泉宫在焉。”
- ^ 赵国公子嘉在邯郸被攻占后,率领他的宗族几百人到代地收拾残部,并自立为代王,联燕抗秦。
- ^ 此战《史记》的记载多有错杂不明之处,采纳杨宽所著《战国史料编年辑证》的观点,见杨所著《战国史料编年辑证》第1103页。[4]
- ^ 中国历史地图集(The Historical Atlas of China)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主编:王全国), ISBN 7-980013-01-8/K‧01
- ^ 《战国策•秦策五•文信侯出走》一文记载当时向赵王进谗言陷害李牧的人,是赵国大臣韩仓。
- ^ 民国初年史学家杨宽在他的著作《战国史》指,樊於期就是在秦赵“肥之战”中战败,仅以身免的桓𬺈。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于卫,卫人谓之庆卿。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太子(丹)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焠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
- ^ 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秦王政21年)王贲击楚
- ^ 唐司马贞《史记索隐》在《史记•春申君列传》中按:楚捍(即楚幽王)有母弟犹(即楚哀王),犹有庶兄负刍及昌平君,是楚君完非无子,而上文云考烈王无子,误也。
- ^ 1982年,中国考古学家发现一个秦代铸造的铜戈,称为“十七年丞相启状戈”,现收藏在天津市博物馆,铜戈刻有十七个文字:“十七年,丞相启、状造,郃阳。嘉,丞兼,库𫊸,工邪”。学者指“丞相启”应为昌平君熊启,“丞相状”应为隗状。
- ^ 唐司马贞《史记索隐》记载:“昌平君,楚之公子,立以为相,后徙于郢”,据此可知昌平居曾任秦国丞相。以秦汉官职任免的正常程序而论,丞相免职后,一般由御史大夫递补升任。当吕不韦、昌平君接受诏令平定嫪毐之乱时,昌平君的排名仅次于吕不韦,可推测吕不韦被罢相后,应由时任御史大夫的昌平君接任丞相,这亦合乎秦汉官职升迁的制度程序,亦可参见注33。
- ^ 攻楚方略属国家大事,故推断嬴政会为此召开廷议,秦汉廷议主要大臣皆出席,昌平君为右丞相,自然是参与廷议的主要人物。
- ^ 史书没有记载昌平君对攻楚的意见及看法,不过根据他在王翦被贬斥出京后,继而被贬至郢陈,他可能附和王翦的意见,对攻楚持慎重态度,因而得罪嬴政。
- ^ 《史记•蒙恬列传》记载,蒙恬在秦王政26年才成为秦国将军,故此率兵灭楚的,应为蒙恬之父蒙武,《史记•白起王翦列传》及《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有误。
- ^ 唐朝张守节的《史记正义》指,城父当作父城,在唐汝州郏城县东,于秦朝属颍川郡。城父于郢陈为东,但父城于郢陈以西。父城、城父两城名,旧籍多有误写(见田馀庆著《说张楚:关于“亡秦必楚”问题的探讨》一文)。
- ^ 武安君白起因为拒绝秦昭襄王的征召,包围赵国国都邯郸,秦昭王认为他心怀怨望,赐下宝剑迫他自尽。
- ^ 据田馀庆“说张楚:关于亡秦必楚问题的探讨”一文,在云梦睡虎地四号秦墓出土木牍,写有安陆(即今云梦)戍卒名为黑夫和惊二人的两封家书。前一封有“黑夫等直丘淮阳,攻反城久,伤未可智(知)也”之语,后一封有“以惊居反城中故”之语。前一封据黄盛璋先生参考汪曰桢《历代长术概要》和日本国新城新藏《战国长汉长历图》,估计写于二月辛巳,后一封应写于三月,即秦王政24年3月。
参考文献
[编辑]-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
-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
20cities
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五年,将军骜攻魏,定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城,皆拔之,取二十城。初置东郡。”
- ^ 司马迁《史记•六国年表》:始皇帝元年,击取晋阳,作郑国渠。
- ^ 司马迁《史记•河渠书》: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罢之,毋令东伐,乃使水工郑国间说秦,令凿泾水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欲以溉田。
- ^ 司马迁《史记•河渠书》:中作而觉,秦欲杀郑国。郑国曰:“始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四年)十月庚寅,蝗虫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百姓内粟千石,拜爵一级。”
- ^ 司马迁《史记•河渠书》:秦以为然,卒使就渠。
- ^ 司马迁《史记•河渠书》:渠就,用注填阏之水,溉泽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钟。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彊,卒并诸侯,因命曰郑国渠。
- ^ 司马迁《史记•李斯列传》:会韩人郑国来间秦,以作注溉渠,已而觉。秦宗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间于秦耳,请一切逐客。”李斯议亦在逐中。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非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李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韩非使秦,秦用李斯谋,留非,非死云阳。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
- ^ 司马迁《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 ^ 《韩非子•孤愤》: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 ^ 《韩非子•五蠹》:故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轨于法,动作者归之于功,为勇者尽之于军。是故无事则国富,有事则兵强,此之谓王资。
- ^ 《韩非子•五蠹》: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其言谈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其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其患御者,积于私门,尽货赂,而用重人之谒,退汗马之劳。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弗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此五者,邦之蠹也。
- ^ 司马迁《史记•李斯列传》:今怠而不急就,诸侯复彊,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不能并也。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大梁人尉缭来,说秦王曰:“以秦之彊,诸侯譬如郡县之君,臣但恐诸侯合从,翕而出不意,此乃智伯、夫差、湣王之所以亡也。愿大王毋爱财物,赂其豪臣,以乱其谋,不过亡三十万金,则诸侯可尽。”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从其计,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
- ^ 司马迁《史记•李斯列传》:秦王乃拜斯为长史,听其计,阴遣谋士赍持金玉以游说诸侯。诸侯名士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离其君臣之计,秦王乃使其良将随其后。秦王拜斯为客卿。
- ^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赵悼襄王)九年,赵攻燕,取狸、阳城。兵未罢,秦攻邺,拔之。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王翦攻阏与、橑杨。翦将十八日,军归斗食以下,什推二人从军。取邺安阳,桓𬺈将。
- ^ 《韩非子•饰邪》:凿龟数䇲,兆曰“大吉”,而以攻燕者,赵也。凿龟数䇲,兆曰“大吉”,而以攻赵者,燕也。剧辛之事燕,无功而社稷危;邹衍之事燕,无功而国道绝。赵代先得意于燕,后得意于齐,国乱节高。自以为与秦提衡,非赵龟神而燕龟欺也。赵又尝凿龟数䇲而北伐燕,将劫燕以逆秦,兆曰“大吉”。始攻大梁(应为勺梁)而秦出上党矣,兵至厘(即狸)而六城拔矣;至阳城,秦拔邺矣;庞援揄兵而南,则鄣(应为漳)尽矣。臣故曰:赵龟虽无远见于燕,且宜近见于秦。秦以其“大吉”,辟地有实,救燕有有名。赵以其“大吉”,地削兵辱,主不得意而死。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三年,桓𬺈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
- ^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赵王迁)三年,秦攻赤丽、宜安。
- ^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李牧率师与战肥下,却之。封牧为武安君。
- ^ 司马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赵乃以李牧为大将军,击秦军于宜安,大破秦军,走秦将桓𬺈。封李牧为武安君。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十四年)韩王请为臣。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五年,大兴兵,一军至邺,一军至太原,取狼孟。
- ^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赵王迁)四年,秦攻番吾,李牧与之战,却之。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六年九月,发卒受地韩南阳假守腾。初令男子书年。
- ^ 37.0 37.1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赵王迁)五年,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六年,大饥,民讹言曰:“赵为号,秦为笑。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
- ^ 班固《汉书•地理志》:“秦既灭韩,徙天下不轨之民于南阳,故其俗夸奢,上气力,好商贾渔猎,藏匿难制御也。”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八年,大兴兵攻赵,王翦将上地,下井陉,端和将河内,羌瘣伐赵,端和围邯郸城。
- ^ 司马迁《史记•赵世家》(赵王迁)七年,秦人攻赵,赵大将李牧、将军司马尚将,击之
- ^ 司马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附李牧》: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为反间,言李牧、司马尚欲反。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
- ^ 《战国策 卷二十一 赵策四》: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桓𬺈。王翦恶之,乃多与赵王宠臣郭开等金,使为反间,曰:“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反赵,以多取封于秦。”赵王疑之,使赵葱及颜为代将,斩李牧,废司马尚。
- ^ 司马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附李牧》:后三月,王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赵公子嘉率其宗数百人之代,自立为代王,东与燕合兵,军上谷。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引兵欲攻燕,屯中山。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坑之。秦王还,从太原、上郡归。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燕太子丹者,故尝质于赵,而嬴政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驩。及政立为嬴政,而丹质于秦。嬴政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殽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余。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将樊於期得罪于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于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原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其后乃可图也。”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太子(丹)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于此也,夫樊将军穷困于天下,归身于丹,丹终不以迫于彊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原太傅更虑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矣……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沈,可与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出见田先生,道“太子原图国事于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原因先生得结交于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田光)欲自杀以激荆卿,曰:“原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窥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原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于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原,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太子(丹)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于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于期仰天太息流涕曰:“于期每念之,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于期乃前曰:“为之奈何?”荆轲曰:“原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匈,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於期偏袒扼捥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舞阳为副。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遂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嘉为先言于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原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柙,以次进。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蕃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原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王谓轲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溢,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而使王翦、辛胜攻燕。燕、代发兵击秦军,秦军破燕易水之西。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二十一年,乃益发卒诣王翦军,遂破燕太子军,取燕蓟城,得太子丹之首。燕王东收辽东而王之。王翦谢病老归。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燕王喜、太子丹等尽率其精兵东保于辽东。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秦将李信追击燕王急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其后李信追丹,丹匿衍水中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代王嘉乃遗燕王喜书曰:“秦所以尤追燕急者,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燕王乃使使斩太子丹,欲献之秦。
- ^ 86.0 86.1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廿一年,新郑反。昌平君徙于郢。
- ^ 87.0 87.1 《睡虎地秦简•编年纪》:韩王死。昌平君其处,有死𫊸属(秦王政21年)。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六年,魏献地于秦。秦置丽邑。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荆王献青阳以西,已而畔约,击我南郡,故发兵诛,得其王,遂定其荆地。
- ^ 90.0 90.1 司马迁《史记•楚世家》:(楚王负刍)二年,秦使将军伐楚,大破楚军,亡十余城。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二十二年,王贲攻魏,引河沟灌大梁,大梁城坏,其王请降,尽取其地。
- ^ 司马迁《史记•魏世家》:太史公曰:吾适故大梁之墟,墟中人曰:“秦之破梁,引河沟而灌大梁,三月城坏,王请降,遂灭魏。”
-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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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于是始皇问李信:“吾欲攻取荆,于将军度用几何人而足?”李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王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王翦言不用,因谢病,归老于频阳。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秦昭襄王29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楚王亡去郢,东走徙陈。秦以郢为南郡。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遂使李信及蒙恬(之父)将二十万南伐荆……李信攻平与,蒙恬(之父)攻寝,大破荆军。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信又攻鄢郢,破之,于是引兵而西,与蒙恬(之父)会城父(当作父城)。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荆人因随之,三日三夜不顿舍,大破李信军,入两壁,杀七都尉,秦军走。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今闻荆兵日进而西。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始皇闻之,大怒,自驰如频阳,见谢王翦…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王翦谢曰:“老臣罢病悖乱,唯大王更择贤将。”始皇谢曰:“已矣,将军勿复言!”王翦曰:“大王必不得已用臣,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为听将军计耳。”于是王翦将兵六十万人,始皇自送至灞上。
-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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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王翦既至关,使使还请善田者五辈。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二十三年,秦王复召王翦,彊起之,使将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虏荆王。
- ^ 《睡虎地秦简•编年记》:(秦王政)廿三年,兴,攻荆,□□守阳□死。四月,昌文君死。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游至郢陈。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荆将项燕立昌平君为荆王,反秦于淮南。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二十四年,王翦、蒙武攻荆,破荆军,昌平君死,项燕遂自杀。
- ^ 司马迁《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至蕲南,杀其将军项燕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王翦遂定荆江南地,降越君,置会稽郡。五月,天下大酺。
- ^ 司马迁《史记•刺客列传》:后五年,秦卒灭燕,虏燕王喜。
- ^ 司马迁《史记•燕召公世家》:(燕王喜)三十三年,秦拔辽东,虏燕王喜,卒灭燕。是岁,秦将王贲亦虏代王嘉。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二十五年,大兴兵,使王贲将,攻燕辽东,得燕王喜。还攻代,虏代王嘉。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齐亦东边海上,秦日夜攻三晋、燕、楚,五国各自救于秦,以故王建立四十余年不受兵。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齐王建)二十八年,王入朝秦,秦王政置酒咸阳。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王政)十六年,齐王建与其相后胜发兵守其西界,不通秦。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齐王用后勝计,绝秦使,欲为乱,兵吏诛,虏其王,平齐地。
- ^ 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秦使将军王贲从燕南攻齐
- ^ 司马迁《史记•蒙恬列传》:蒙恬因家世得为秦将,攻齐,大破之,拜为内史。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齐王建)四十四年,秦兵击齐。齐王听相后胜计,不战,以兵降秦。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秦虏王建,迁之共。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五国已亡,秦兵卒入临淄,民莫敢格者。
- ^ 司马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故齐人怨王建不蚤与诸侯合从攻秦,听奸臣宾客以亡其国,歌之曰:“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
- ^ 《苏洵•六国论》: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 ^ 《苏轼•六国论》:六国之君虐用其民,不减始皇、二世,然当是时百姓无一人叛者,以凡民之秀杰者多以客养之,不失职也。其力耕以奉上,皆椎鲁无能为者,虽欲怨叛,而莫为之先,此其所以少安而不即亡也。始皇初欲逐客,因李斯之言而止。既并天下,则以客为无用,于是任法而不任人,谓民可以恃法而治,谓吏不必才取,能守吾法而已。故堕名城,杀豪杰,民之秀异者散而归田亩。
- ^ 《苏辙•六国论》:夫秦之所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与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秦之有韩、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韩、魏塞秦之冲,而蔽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莫如韩、魏也。
- ^ 《论语•颜渊第十二之七》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 ^ 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关中)西有羌中之利,北有戎翟之畜,畜牧为天下饶。然地亦穷险,唯京师要其道。故关中之地,于天下三分之一,而人众不过什三;然量其富,什居其六。
- ^ 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巴蜀亦沃野,地饶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之器。南御滇僰,僰僮。西近邛笮,笮马、旄牛。然四塞,栈道千里,无所不通,唯褒斜绾毂其口,以所多易所鲜。
- ^ 唐•杜佑《通典•食货典一•田制上》:秦孝公任商鞅,鞅以三晋地狭人贫,三晋,韩赵魏三卿,今河东道之地。秦地广人寡,故草不尽垦,地利不尽出。于是诱三晋之人,利其田宅,复三代无知兵事,而务本于内,而使秦人应敌于外。故废井田,制阡陌,任其所耕,不限多少。孝公十二年之制。数年之闲,国富兵强,天下无敌。
- ^ 西汉•刘安《淮南子•要略》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可威以刑,而不可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可厉以名。
- ^ 司马迁《史记•秦本纪》:(秦惠文君13年)使张仪伐取陕,出其人与魏。
- ^ 司马迁《史记•燕召公世家》:剧辛故居赵,与庞煖善,已而亡走燕。燕见赵数困于秦,而廉颇去,令庞煖将也,欲因赵弊攻之。问剧辛,辛曰:“庞煖易与耳。”燕使剧辛将击赵,赵使庞煖击之,取燕军二万,杀剧辛。
参见
[编辑]- ^ 1.0 1.1 1.2 1.3 1.4 1.5 1.6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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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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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北云梦睡虎地十一座秦墓发掘报告》,《文物》1976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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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正胜著《编户齐民—传统政治社会结构之形成》(台北,联经出版社,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