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內容

腦膜炎

典範條目
本頁使用了標題或全文手工轉換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腦膜炎
症狀發熱頭痛頸部僵硬[1]
併發症聽覺障礙癲癇腦水腫英語cerebral edema認知功能缺陷英語cognitive deficit[2][3]
類型腦脊髓炎[*]中樞神經系統疾病疾病pandemic and epidemic-prone diseases[*]
病因病毒細菌、其他[4]
診斷方法腰椎穿刺[1]
鑑別診斷腦腫瘤全身性紅斑狼瘡萊姆病癲癇發作抗精神藥物惡性症候群英語neuroleptic malignant syndrome[5]福氏內格里阿米巴腦膜腦炎[6]
預防疫苗接種[2]
藥物抗細菌藥抗病毒藥物類固醇[1][7][8]
盛行率870萬(2015年)[9]
死亡數37.9萬(2015年)[10]
分類和外部資源
醫學專科感染科英語Infectious disease (medical specialty)神經內科
ICD-9-CM322、​322.9
DiseasesDB22543
MedlinePlus000680
eMedicine232915、​972179
[編輯此條目的維基數據]

腦膜炎(英語:meningitis)是腦脊膜炎的簡稱,指發生於腦脊膜急性慢性炎症,腦膜與脊膜常同時發炎。腦脊膜是包裹大腦脊髓的保護薄膜[2],包裹腦的部分稱為腦膜,包裹脊髓的部分稱為脊膜。

腦膜炎最常見的症狀是發燒頭痛頸部僵硬[1]。其他症狀還包含精神錯亂意識改變、嘔吐、畏光無法忍受大聲的聲響英語phonophobia[1]。兒童通常只會出現一些非特異性的症狀,如易怒、精神萎靡或餵食困難[1]。如果出現皮疹,則可能暗示腦膜炎發生的原因,如由腦膜炎球菌引發的腦膜炎就可能伴隨特定形態的皮疹[2][3]

腦膜炎的病原體可能為病毒細菌或其他微生物藥物偶爾也會引致腦膜炎[4]。腦膜炎的發炎位置接近大腦和脊髓,可能致命,因此被歸為急症[2][8]腰椎穿刺是診斷或排除腦膜炎的重要依據[1],其作法是將穿刺針戳入脊椎管英語spinal canal,採集大腦和脊髓周圍的腦脊髓液CSF)檢體,再送往實驗室進行醫學檢驗[8]

有些腦膜炎可藉由疫苗接種來預防,如腦膜炎雙球菌流行性腮腺炎肺炎鏈球菌、以及B型流感嗜血桿菌等引發的腦膜炎[2]。一些類型的腦膜炎可以用抗細菌藥治療[1],目前腦膜炎的第一線治療即是立即給予抗細菌藥或抗病毒藥物[1][7]皮質類固醇則可預防嚴重炎症引發的併發症[3][8],這些嚴重的長期後遺症包括失聰癲癇腦積水認知障礙等,尤其在未及時治療的情況下特別容易發生[2][3]

2015年,全球罹患腦膜炎的人口約有870萬人[9],造成37.9萬人喪生。比起1990年致死的464,000人已有所下降[10][11]。在妥善治療下,細菌性腦膜炎的死亡率可以降至15%以下[1]漠南非洲每年12月至隔年6月之間,會爆發大規模的細菌性腦膜炎疫情,該區域甚至因此被稱為流腦帶英語meningitis belt[12]。其他區域有時也會爆發小規模的疫情[12]。腦膜炎的英文單詞「meningitis」,來自於古希臘語「μῆνιγξ」(meninx),意指「膜」;而後面的「-itis」則代表「炎症」之意[13][14]

徵象與症狀

[編輯]

臨床特徵

[編輯]
頸部僵直,1911-12年間流行於德州的腦膜炎

成人腦膜炎患者最常見的症狀為嚴重頭痛,近乎90%的細菌性腦膜炎病例會出現該徵象。其次是頸項僵直(患者因頸部的肌張力英語muscle tone和僵硬度增加,頸部無法向前伸)[15]。腦膜炎有三個重要的典型徵象:頸項僵直、突發高燒,以及精神狀態改變;不過,僅有44–46%的細菌性腦膜炎病例會同時出現上述的全部特徵[15][16]。但如果上述三個徵象無一出現,那麼患上的極有可能不是腦膜炎[16]。其他與腦膜炎有關的常見徵象包括畏光以及聲音恐懼症(無法忍受響亮聲音)。較小的兒童患者經常不會顯現上述症狀,可能只會變得易怒以及表現出不適[2]。在未滿六個月大嬰兒患者,囟門英語fontanelle(嬰兒頭頂柔軟的部位)或會出現膨脹。其他可以協助區分腦膜炎與其他輕症的症狀包含腿部疼痛、四肢發冷,以及異常的膚色等等[17][18]

70%的成人細菌性腦膜炎患者會出現頸部僵直[16]。其他徵象包含克尼格氏徵英語Kernig's sign(Kernig's sign)或布里辛斯基徵英語Brudziński sign(Brudziński sign)。評估克尼格氏徵時,需讓受試者仰臥英語Supine position平躺,膝關節與髖關節分別屈曲呈90度角。在不移動髖關節擺位的情形下,操作者伸展患者的膝關節,陽性患者進行此一動作時會疼痛而無法伸展。布里辛斯基徵則是在患者平躺時,屈曲患者的頸部,陽性者的髖關節和膝關節會展生非自主的屈曲。克氏徵和布氏徵雖然敏感度不高[16][19],但因為這些徵象甚少在其他疾病中出現,因此具有極高的特異度,時常被用於腦膜炎的檢查[16]。「劇烈搖晃法」(jolt accentuation maneuver)則有助於在患者發燒和頭痛的情況下,判斷是否患有腦膜炎。受試者需要水平方向快速轉頭部;如果頭痛未因此加劇的話,則腦膜炎的可能性較小[16]。若因其他非腦膜炎因素,引致上述症狀,則稱為假性腦膜炎英語pseudomeningitis(pseudomeningitis)[20]

腦膜炎奈瑟菌Neisseria meningitidis)引發的腦膜炎稱為「流行性腦脊髓膜炎」(Meningococcal meningitis)。此類腦膜炎與其他病原引發的腦膜炎不同之處,在於前者會在其他症狀出現前,發生快速散佈的瘀點[17]。患者的軀幹、下肢、黏膜,及眼結膜或出現數個細小而不規則的紫色或紅色小點狀,偶爾也會出現於手掌或腳掌上。瘀點一般來說按壓後不會褪色英語non-blanching rash。雖然流行性腦脊髓膜炎中不見得一定會出現這種皮疹,但該症狀相對而言具有特異性。不過,這種皮疹也偶爾會出現在由其他細菌引致的腦膜炎中[2]。其他可透過皮膚表現鑑別的腦膜炎病原,包含伴有手足口病表現或生殖器疱疹,此兩種皆與病毒性腦膜炎相關[21]

早期併發症

[編輯]
夏洛特·克萊維利-比斯曼英語Charlotte Cleverley-Bisman尚在幼兒時就罹患了嚴重的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瘀點皮疹發展成壞疽,四肢都需要截肢。但她存活了下來,並成為新西蘭宣傳腦膜炎疫苗接種的海報上的人物。

腦膜炎在早期可能會發生併發症,這些病症可能需特殊療法,有時代表疾病較嚴重或預後較差。腦膜感染可能引發敗血症,即一種會造成血壓下降、心率加快、高燒或異常低溫和呼吸急促全身炎症反應綜合徵。病症早期可能出現極低的血壓,尤其常見於流行性腦脊髓膜炎,但低血壓並不限於流行性腦脊髓膜炎;低血壓也會導致其他器官供血不足[2]彌散性血管內凝血(即過量血液凝固)可能會阻礙流向其他器官的血流英語blood flow,因此反而增加了出血的風險。肢體壞疽可能發生在腦膜炎球菌感染患者[2]。嚴重的腦膜炎球菌或肺炎球菌感染可能導致腎上腺溢血,引發致命的沃特豪斯-弗里德里克森二氏症候群英語Waterhouse-Friderichsen syndrome[22]

腦膜炎可能造成腦部組織腫脹英語cerebral edema顱內壓上升,這可能使腦部出顱底。患者的症狀包括意識水準英語level of consciousness下降、瞳孔光反射英語pupillary light reflex消失和姿勢異常英語abnormal posturing[3]。腦組織發炎也可能阻礙腦脊髓液的正常流動,造成水腦症[3]。若出現癲癇的話可能有多種不同的原因,兒童患者尤為常見(占30%的病例),但無法指明發病的原因[8]。 癲癇可能是顱內壓增加或腦部組織發炎所致[3]局部性癲癇英語Focal seizures(只影響單肢或部分身體的癲癇)、持續性癲癇、遲發性癲癇和難以用藥物控制的癲癇長期預後較差[2]

腦膜發炎也可能引致腦神經異常。腦神經為從大腦或腦幹發出的神經,延伸至頭頸部,控制眼球運動、面部肌肉和聽覺等機能[2][16]。視覺症狀和聽力喪失可能在腦膜炎過後依然持續[2]。若腦炎腦血管炎腦靜脈栓塞英語cerebral venous sinus thrombosis,大腦受影響區域對應的身體部位就可能因此無力、感覺喪失、動作異常或機能異常[2][3]

病因

[編輯]

腦膜炎通常是微生物感染所致。大部分的感染是由病毒引起[16],其次為細菌真菌原蟲[4],但腦膜炎也可能非感染所致[4]無菌性腦膜炎指未發現細菌感染的腦膜炎病例,這類腦膜炎通常由病毒引起,但也可能是部分治療後的細菌感染或鄰近腦膜的其他區域感染(如鼻竇炎)。心內膜炎(即心臟瓣膜感染通過血流傳播細菌)也可能引起無菌性腦膜炎。無菌性腦膜炎也可能由螺旋菌而引起,這類細菌包括梅毒螺旋體梅毒的病原菌)和博氏疏螺旋體萊姆病的病原菌)。腦膜炎可能還會伴隨腦瘧疾(感染腦部的瘧疾)或福氏內格里阿米巴腦膜腦炎(如經由淡水水源而感染的福氏耐格里變形蟲)發生[4]

細菌性腦膜炎

[編輯]
肺炎鏈球菌,一種可能造成腦膜炎的細菌。

細菌性腦膜炎(bacterial meningitis)的致病依年齡層而有所不同。

近期發生的顱骨創傷可能會使鼻腔細菌進入腦膜。同樣地,腦部和腦膜中的內置裝置,如腦室分流英語cerebral shunt腦室外引流英語extraventricular drain腦室儲存槽英語Ommaya reservoir等,也會增加罹患腦膜炎的幾率。在這些案例中,葡萄球菌假單胞菌和其他革蘭氏陰性菌的感染較常見[8],有免疫缺陷的腦膜炎患者亦較常感染這些病原菌[2]。頭部與頸部的感染,如中耳炎乳突炎英語mastoiditis,也可能會在小部分人群中引起腦膜炎[8]人工耳蝸植入者則較容易罹患肺炎球菌腦膜炎[25]

結核性腦膜炎英語Tuberculous meningitis即為結核桿菌所引起的腦膜炎,在結核病盛行的國家較常見,但也見於免疫缺陷的患者中,如愛滋病患[26]

反覆發作的細菌性腦膜炎可能是因為解剖結構缺陷(包括先天性或後天性缺陷)或免疫系統失調所導致。解剖結構缺陷使得外部環境與神經系統之間得以接觸,其中最常見的因素就是顱骨骨折英語skull fracture[27],尤其是顱底骨折或延伸到鼻竇顳骨岩錐英語petrous pyramids的顱骨骨折。復發性腦膜炎中約有59%為這類解剖構造異常所致,36%為免疫系統缺陷(如補體缺陷英語complement deficiency常導致復發性的腦膜球菌腦膜炎),5%則是因為腦膜附近區域持續受到感染所致[27]

病毒性腦膜炎

[編輯]

能引起腦膜炎的病毒包括腸病毒單純疱疹II型病毒(以會引起生殖器潰瘍的II型病毒較常見,I型較少見)、帶狀疱疹病毒英語varicella zoster virus(導致水痘帶狀疱疹的病毒)、腮腺炎病毒人類免疫缺陷病毒淋巴球性脈絡叢腦膜炎病毒英語lymphocytic choriomeningitis(LCMV)[21]莫拉雷氏腦膜炎英語Mollaret's meningitis為一種慢性且反覆發作的皰疹病毒腦膜炎,一般認為是由第二型單純疱疹病毒所造成[28]

真菌性腦膜炎

[編輯]

免疫功能正常者很少發生真菌性腦膜炎英語fungal meningitis[29]。風險因子包含使用免疫抑制劑(如在器官移植之後使用)、艾滋病患者[30],和因年齡漸長而免疫力缺失等[31]藥品汙染英語New England Compounding Center meningitis outbreak也曾經引致真菌性腦膜炎[32]。症狀的進程一般較為緩慢,在確診之前常表現長達數周的發燒及頭痛[31]。此類腦膜炎最常見的類別為新型隱球菌Cryptococcus neoformans)引起的隱球菌性腦膜炎[33]。多項研究指出,隱球菌腦膜炎是非洲最常見的腦膜炎類別[34][35]。並佔非洲艾滋病患者死因的20-25%[36]。其他常見的致病真菌包括粗球黴菌Coccidioides immitis)、莢膜組織胞漿菌Histoplasma capsulatum)、皮炎芽生菌英語Blastomyces dermatitidisBlastomyces dermatitidis),以及念珠菌Candida)等等[31]

寄生性腦膜炎

[編輯]

當患者的腦脊髓液中含有大量的嗜酸粒細胞(一種白血球)時,常會懷疑為寄生性腦膜炎。最常見的寄生蟲包括廣州管圓線蟲Angiostrongylus cantonensis)、顎口線蟲英語Gnathostoma spinigerumGnathostoma spinigerum)、血吸蟲Schistosoma),以及囊蟲病(cysticercosis)、弓形蟲病英語toxocariasis(toxocariasis)、浣熊蛔蟲病英語Baylisascaris procyonisBaylisascaris procyonis)和衛氏肺吸蟲病英語paragonimiasis(paragonimiasis)和一些更為罕見的感染與非感染病灶[37]

非感染性腦膜炎

[編輯]

腦膜炎也可能是非感染性病灶的後果,包括癌症轉移(惡性或腫瘤性腦膜炎英語neoplastic meningitis[38]藥物副作用(主要有非甾體抗炎藥抗生素靜脈注射免疫球蛋白等)[39]。腦膜炎還可能為發炎造成,如結節病(稱為神經結節病英語neurosarcoidosis)、結締組織疾病(如全身性紅斑狼瘡)和特定形式的血管炎(如白塞病[4]表皮樣囊腫皮樣囊腫英語dermoid cyst也可能釋放刺激性物質到蜘蛛膜下腔而導致腦膜炎[4][27]。在罕見的情況下,偏頭痛也可能導致腦膜炎,但只有在其他病因均被排除之後才會考慮此一診斷[4]

無菌性腦膜炎

[編輯]

無菌性腦膜炎(Aseptic meningitis )它絕大部分是由病毒引起的,無菌性腦膜炎臨床表現,有發高燒、頭痛、嘔吐的現象,較小的嬰幼兒也可能會痙攣。最常見的就是由腸病毒引起,特別是伊科病毒克沙奇病毒,在少數個案中,黴菌寄生蟲亦可能為致病菌,其他原因可能包括藥物副作用結締組織疾病

致病機轉

[編輯]

腦膜由三層膜組成,與腦脊液一起包圍並保護大腦脊髓中樞神經系統)。軟腦膜英語pia mater是一層細緻的密封型薄膜,緊密地貼在大腦表層的細小輪廓上。蛛網膜(以形態如蛛網而得名)是覆蓋在軟腦膜上的寬鬆網袋。蛛網膜和軟腦膜中間隔著蛛網膜下腔,當中充滿了腦脊液。最外層的腦膜則為硬腦膜英語dura mater,是一層厚實強韌的薄膜,同時貼附在蛛網膜與顱骨上。

在細菌性腦膜炎的病例中,細菌入侵腦膜的管道主要有血行傳播和直接接觸兩種。透過血行傳播的細菌大多生長於黏膜之上,如鼻腔等等。黏膜屏障若遭到破壞,細菌便有可能透過血行途徑入侵腦膜。常見黏膜破壞的原因之一為病毒感染。一旦細菌進入血液循環,便可能透過脈絡叢血腦屏障較弱的位置入侵蛛網膜下腔。血液感染乙型鏈球菌英語group B streptococci的新生兒有25%會併發腦膜炎;這種情況在成年人中較少見[2]。腦脊液的直接感染則可能肇因於於體內留置裝置、顱骨骨折、鼻咽或鼻竇感染,使細菌可以直接進入蛛網膜下腔。偶爾也會有先天硬腦膜缺陷造成的腦膜炎[2]

腦膜炎發生時蛛網膜下腔大面積的發炎並非細菌感染直接造成,多半是免疫系統為抵抗細菌侵入中樞神經系統所做出的反應。當細菌細胞膜的成分被大腦中的免疫細胞(星形膠細胞微膠細胞英語microglia)所探測到,它們就會立即作出反應,釋放出大量的細胞激素,召集其他免疫細胞,並刺激其他組織參與免疫反應。血腦屏障變得容易滲透,導致血管源性腦水腫英語Cerebral edema(vasogenic cerebral edema,血管液體滲漏導致腦部水腫)。隨後,大量白血球進入腦脊液,導致腦膜發炎,引起間質性水腫英語Cerebral edema(interstitial edema,細胞間液體增多導致的水腫)。此外,血管壁本身也開始發炎(腦血管炎),導致血流量減少,而出現第三種類型的水腫,即胞毒性水腫英語Cerebral edema(cytotoxic edema)。三種類型的腦水腫都將導致顱內壓英語intracranial pressure升高;加上急性感染中常出現的血壓降低,血液將難以進入大腦,導致腦細胞缺氧並開始壞死[2]

使用抗生素治療感染的初期,上述的進程可能會惡化,因為殺死細菌的同時將使細菌細胞膜碎片的數量增加,免疫反應加劇。特定的治療(如使用糖皮質素)就是為了抑制免疫系統對這種現象過度反應[2][3]

診斷

[編輯]

血液與影像檢查

[編輯]

疑似腦膜炎的患者,可藉由驗血查看是否有發炎反應(如C-反應蛋白全血細胞計數)並同時做血液培養[8][40]

確診或排除腦膜炎最重要的檢查即通過腰椎穿刺來分析腦脊髓液[41]。然而,如果腦部有腫塊(腫瘤或膿腫)或顱內壓增高時,則無法使用腰椎穿刺,因為它可能導致腦疝。若患者有腦部腫塊或顱內壓增高的疑慮(可能近期有腦損傷、已知的免疫系統問題、局部神經學徵象或檢查證明顱內壓增高),則建議使用電腦斷層掃描CT)或核磁共振成像MRI),而不使用腰椎穿刺[8][40][42]。45%的成人腦膜炎病例均採用這種方法[3]。若在腰椎穿刺前必須做CTMRI,或腰椎穿刺執行困難,醫學指引建議先注射抗生素,以免耽誤了治療[8],特別是當這一過程超過30分鐘時[40][42]。通常CTMRI用於病程後期,評估腦膜炎的併發症[2]

重度腦膜炎的患者必須監測血液電解質。例如低鈉血症在細菌性腦膜炎中就很常見[43],但造成低血鈉的原因則有爭議,可能的原因包括脫水、抗利尿激素不當分泌英語Syndrome of inappropriate antidiuretic hormone hypersecretion(SIADH)或靜脈液體輸注過量等[3][43][44]

腰椎穿刺

[編輯]
不同類型腦膜炎的腦髓液檢查發現[45]
腦膜炎類型   葡萄糖英語CSF glucose   蛋白質英語CSF total protein 細胞英語Pleocytosis
急性細菌性腦膜炎 多核性中性球(PMNs), 通常大於300/mm³
急性病毒性腦膜炎 正常 正常或高 單核細胞,小於300/mm³
結核性腦膜炎 單核細胞和多核性中性球,小於300/mm³
真菌性腦膜炎 小於300/mm³
惡性腦膜炎 通常為單核細胞
革蘭染色法(Gram staining)針對腦膜炎雙球菌血培採用革蘭染色法,圖中可以看到兩兩成對的腦膜炎雙球菌(粉紅色)。

執行腰椎穿刺手術時,患者需側臥並給予局部麻醉,術者會將針頭扎入硬膜囊。當腦脊液(CSF)開始流出之後,立刻以壓力計英語manometer進行測量開啟壓力(opening pressure)。一般來說,正常壓力約介於6至18公分水柱(cmH2O)之間[41]。細菌性腦膜炎的患者該壓力通常會升高[8][40]隱球菌性腦膜炎患者的顱內壓則會顯著升高[46]。腦脊液的性質也可以提供感染的相關證據,混濁的腦脊液表示含有較高的蛋白質、白血球、紅血球,或細菌,因此比較傾向是細菌性腦膜炎的表現[8]

腦脊液檢查會測量樣本中白血球紅血球蛋白質成分和葡萄糖的水平及數量[8]革蘭氏染色法能夠佐證細菌性腦膜炎的發生,但若沒有檢測到細菌,也並不意味能夠排除細菌性腦膜炎的診斷,因為只有60%的細菌性腦膜炎中可檢查到細菌;若取樣前曾使用過抗生素,則檢查出細菌的機率會再低20%。革蘭氏染色法對一些特殊感染的可靠性也較低,如李氏桿菌病英語Listeriosis。樣本的微生物培養更加準確,可以確認樣本中70-85%的微生物,但獲得結果可能需要48個小時[8]。不同的腦膜炎類型,腦脊液的白血球分型比例也不一樣(參見表格)。細菌性腦膜炎會以中性粒細胞為主,病毒性腦膜炎則會以淋巴細胞為主[8]。但在疾病初期,其結果並不是那麼可靠。寄生蟲病原型或真菌病原型並那麼不常見,此類型主要以嗜酸性粒細胞為主[37]

腦脊液中的葡萄糖濃度通常約為血糖濃度的40%以上。細菌性腦膜炎患者的此一比例通常較低;腦脊液葡萄糖濃度除以血糖值若在0.4以下則代表細菌性腦膜炎[41];新生兒的腦脊液葡萄糖濃度通常較高,因而該比率若低於0.6(60%)則可視為異常[8]。若腦脊液乳酸過高,或白細胞數量較高,則意味着患細菌性腦膜炎的幾率更大[41]。若乳酸濃度低於 35 mg/dl,且患者此前並未使用過抗生素,則可排除對細菌性腦膜炎的判斷[47]

區分不同類型的腦膜炎還需要幾種其他的特殊檢測方法。乳膠凝集試驗英語Latex fixation test在檢測肺炎鏈球菌腦膜炎雙球菌流感嗜血桿菌大腸桿菌B型鏈球菌英語Streptococcus agalactiae時可能會呈陽性;由於這種試驗很少能夠對使治療產生變化,因而並不推薦將這種試驗進行常規性使用,但若其他試驗無法獲得診斷結果,則可以嘗試該試驗。鱟溶解物試驗英語Limulus amebocyte lysateLAL)在革蘭氏陰性菌感染時可能呈陽性,但也應僅在其他試驗無法獲得結果時使用[8]聚合酶鏈反應PCR)是一种放大擴增痕量細菌DNA的技術,從而探測腦脊液中所含的是細菌性DNA還是病毒性DNA;這是一種高度敏感、高度精確的試驗,且僅需少量病原體的DNA,就可以確認感染的細菌或病毒類型[21]血清學測試會檢測人體中對抗病毒的抗體,該測試可協助病毒性腦膜炎的診斷[21]。若疑似為結核性腦膜炎,應對樣本進行抗酸染色和細菌培養。但抗酸染色的敏感度較低,結核菌培養需要等待很長一段時間,因此現在有越來越多人使用PCR檢測[26]。隱球菌性腦膜炎的診斷則可對腦脊液印度墨英語India ink染色,印度墨可對隱球菌的莢膜進行染色,且成本較為低廉。檢測血液中或腦脊液中的隱球菌抗原則更加敏感,尤其對艾滋病患者來說更是如此[48][49]

若在服用抗生素期間發生了腦膜炎的症狀(如在腦膜炎之前發生鼻竇炎而服用抗生素),會導致診斷和治療上的困難。此類患者的腦脊液的檢查結果可能會類似病毒性腦膜炎。此類病人必需繼續服用抗生素,直到找出明確病毒感染的證據為止[21]

遺體解剖

[編輯]
細菌性腦膜炎病例的組織病理學。這名肺炎鏈球菌性腦膜炎患者的遺體解剖顯示軟腦膜有發炎現象,左上角的放大圖可以看見軟腦膜遭中性粒細胞的浸潤

遺體解剖也可以進行腦膜炎的診斷。腦膜炎死者的軟腦膜蛛網膜英語arachnoid常表現大面積的發炎反應;腦脊液、腦底以及腦神經脊髓常有來自血管的中性粒細胞浸潤,可能也會伴隨膿液[50]

預防措施

[編輯]

部分腦膜炎病原,可以通過注射疫苗來進行長期的預防,或給予短期抗生素進行保護。某些行為調整也可以降低發生腦膜炎的機會。

行為調整

[編輯]

細菌性和病毒性腦膜炎都具有傳染性,但傳染性都沒有普通感冒流感[51]。兩種腦膜炎均可能透過飛沫及接觸呼吸道分泌物傳染,如接吻、打噴嚏,或咳嗽等。但是不會藉由空氣傳染,人們不會僅僅因為吸入腦膜炎患者接觸過的空氣而受到感染[51]。病毒性腦膜炎通常是由腸病毒引起的,最常見的傳播方式是糞便污染[51]。我們可以通過改變導致疾病傳播的行為來減少感染的風險。

疫苗接種

[編輯]

1980年代以來,許多國家都將乙型嗜血桿菌疫苗的疫苗接種列入兒童常規免疫接種計劃之中,並成功根除了這些國家孩童發生此類腦膜炎的機會。然而對於那些疾病負擔最高的國家而言,疫苗仍然過於昂貴[52][53]。除流感嗜血桿菌之外,流行性腮腺炎疫苗也成功大大降低流行性腮腺炎腦膜炎的機率。在疫苗問世之前,腦膜炎病例曾占流行性腮腺炎所有感染病例的15%[21]

腦膜炎雙球菌疫苗可以預防A、C、W135和Y群腦膜炎球菌[54][55][56]。在引進C群腦膜炎雙球菌疫苗的國家,由這種病原引起的病例已大幅下降[52]。目前的四價疫苗可預防除B群雙球菌以外的其他四種病原,而施打ACW135Y四價疫苗已經成為申請麥加朝聖簽證的必要條件[57]。B型腦膜炎球菌疫苗的研製較為困難,因為其表面蛋白與正常的人類蛋白質交互反應較弱,誘發免疫的能力也因此相當微弱[52][54]。儘管如此,新西蘭古巴挪威智利等國家,已經研製出了預防當地B型腦膜炎球菌株的疫苗;其中有些效果良好,已列入當地的疫苗接種計劃中[54]。兩種更廣效的B群腦膜炎雙球菌株疫苗已同時於2014年核准[55][56]。不久前,非洲預防和控制腦膜炎流行的方法還是早期發現疾病,並緊急對有風險的族群大規模施打二價(A/C)或三價(A/C/W135)多醣疫苗[58],但目前的研究顯示MenAfriVac英語MenAfriVac(A群腦膜炎球菌疫苗)在年輕族群中有較好的效果,且被視為在非洲等資源有限的地區中發展疫苗產品的典範[59][60]

例行接種肺炎球菌聯合疫苗英語Pneumococcal conjugate vaccinePCV)能有效減低肺炎球菌腦膜炎的發生率,該疫苗能對抗肺炎球菌最常見的七種血清型[52][61]。而肺炎球菌多糖疫苗PPSV)則涵蓋23個病毒株,但只用於某些群體(如脾臟切除英語splenectomy者),且不是所有接種者都能引起足夠的免疫反應(如小孩和嬰兒)[61]。接種過卡介苗的兒童能顯著降低結核性腦膜炎的發病率,但其效力在成年之後逐漸減退這,科學家仍在研製更佳的疫苗[52]

抗生素

[編輯]

短期預防性抗生素是另一種預防措施,特別是流行性腦膜炎。針對流行性腦膜炎,在預防性治療中使用抗生素(如利福平環丙沙星頭孢曲松)能降低感染風險,但不能防止將來受到感染[40][62]。科學家已注意到使用利福平後細菌的耐藥性會增加,因此有人建議考慮其他藥物[62]。雖然抗生素常被用來預防顱底骨折英語Basilar skull fracture的患者罹患腦膜炎,但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是否有益處或壞處[63],無論是否有腦脊液滲漏都一樣[63]

治療及處理

[編輯]

腦膜炎有可能危及生命,如果不及時治療有很高的死亡率[8];延誤治療可能會導致預後不佳[3]。因此,疾病一開始就給予廣譜抗生素,不應為了確證化驗而延遲給藥[42]。如果在初級保健接診中就懷疑是腦膜炎球菌疾病,臨床治療指南建議轉入醫院前即可先給予病人苄甲青黴素[17]。如果病人出現低血壓休克症狀,則應給予靜脈輸液[42]。但目前對於是否應該常規給予靜脈輸液仍無共識[64]。由於腦膜炎可能導致一系列早期嚴重併發症,建議進行正規的醫療檢查,以儘早發現這些併發症[42]並在必要時將病人送進重症監護室[3]

若病人意識水平極低,或有跡象表明有呼吸衰竭的情況下,有可能需要使用機械通氣。如果有顱內壓升高的跡象可以監控顱內壓力,若需要降壓可調整腦灌注壓英語Cerebral perfusion pressure或給予甘露醇等降腦壓藥物[3]。癲癇需使用抗驚厥藥英語Anticonvulsant治療[3]腦積水(腦脊液流動受阻礙)可能需要插入臨時或長期的引流裝置,如腦室分流器英語Cerebral shunt等等[3]

細菌性腦膜炎

[編輯]

抗生素

[編輯]
頭孢曲松的結構式。頭孢曲松屬於第三代頭孢菌素,是建議用於初始治療細菌性腦膜炎期間的抗生素之一。

一旦懷疑細菌性腦膜炎,應立即給予經驗性抗生素治療,不須等到化驗或腦脊液分析結果出來才給藥。初始治療的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一個特定的地區及族群常見致病細菌種類。在英國經驗性治療英語Empirical treatment包括一種第三代頭孢菌素,如頭孢噻肟頭孢曲松等等[40][42]。在美國,鏈球菌對頭孢菌素類藥物的抗藥性問題越來越嚴重,所以建議將萬古黴素加入初始治療中[3][8][40]氯黴素無論是單獨使用還是同氨苄青黴素一起使用,似乎效果都一樣好[65]

經驗性治療可以根據一個人的年齡、感染之前是否有頭部外傷,或此人是否最近接受過神經外科手術以及是否裝有腦室分流器而決定[8]。對小孩、50歲以上的病人,以及免疫功能低下者,建議增加氨苄青黴素以對抗單核細胞增生性李斯特菌[8][40]。等革蘭氏染色結果出來,並確認了致病菌的大致類別之後,就可以改用較專一性的抗生素[8]。腦脊液微生物培養結果通常需要更長的時間(24-48小時)才能出來。獲知結果後,經驗性治療便可改為特定抗生素治療,按照致病菌對抗生素的敏感性,選用較具專一性的藥物[8]。治療腦膜炎的抗生素不能僅僅只是能對抗致病菌,還要能夠穿透腦膜。有的抗生素沒有足夠的穿透度,所以無法用於治療腦膜炎。大多數治療性抗生素的效果並未在人體臨床試驗中直接驗證效果,目前關於選用抗生素的知識來自於實驗室在兔子身上進行的研究[8]。結核性腦膜炎需要長時間的抗生素治療。雖然肺結核病的療程通常為六個月,但結核性腦膜炎的治療時間通常長達一年,或甚至更長[26]

類固醇

[編輯]

使用皮質類固醇進行輔助治療(通常是用地塞米松)已證明有一些好處,如可以減輕聽覺損失[66],短期神經功能效果較佳[67],特別是在高收入且艾滋病患病率低國家的青少年和成年人患者中[68]。一些研究發現這樣做死亡率有降低的趨勢[68],但其它的研究卻沒有同樣的結果[67]。這些藥似乎也有利於結核性腦膜炎患者,至少對那些艾滋病毒呈陰性的患者是如此[69]。其可能的機制是抑制過度發炎[70]

因此,專業臨床治療指南建議在使用第一劑抗生素之前就開始使用地塞米松或類似的皮質類固醇,並持續使用四天[40][42]。由於這種治療的大部分好處只限於肺炎球菌腦膜炎患者,有些指南建議,如果確定腦膜炎有另外的原因,就應中斷使用地塞米松[8][40]

輔助性糖皮質激類固醇在成人及兒童中有不同作用。雖然糖皮質類固醇在高收入國家的成年人及兒童中已證明有益,其使用在低收入國家兒童中尚無證據支持;產生這種差異的原因尚不清楚[71]。即使在高收入國家,糖皮質類固醇也只有在首劑抗生素使用前就施打才有效,尤其在流行嗜血桿菌腦膜炎的情況下特別有效[8][72]。自從乙型流感嗜血桿菌疫苗普及以來,流行嗜血桿菌腦膜炎的發病率已明顯減少。因此在治療小兒腦膜炎時,只有流感桿菌腦膜炎才建議使用糖皮質類固醇,並須在使用首劑抗生素前使用;其他的用法均具爭議性[8]

病毒性腦膜炎

[編輯]

病毒性腦膜炎英語Viral meningitis通常只需要支持性療法,大多數引起腦膜炎的病毒沒有特殊的專一性治療。病毒性腦膜炎往往比細菌性腦膜炎的病程輕微。如阿昔洛韋等的抗病毒藥物可能對治療單純疱疹病毒水痘帶狀疱疹病毒有效,但目前還沒有對這種治療方法做過臨床試驗[21]。輕微的病毒性腦膜炎患者可在家中保守治療,如流質進食、臥床休息及止痛藥等[73]

真菌性腦膜炎

[編輯]

真菌性腦膜炎(如隱球菌腦膜炎等)需以高劑量長期的抗真菌藥物治療,如兩性黴素B氟胞嘧啶[48][74]。顱內壓增高在真菌性腦膜炎中很常見,理想情況下建議每天進行腰椎穿刺[48]或腰椎引流[46]以減壓。

預後

[編輯]
2004年腦膜炎的失能調整生命年/每十萬人[75]

細菌性腦膜炎如果不治療幾乎都是致命的。相反地,病毒性腦膜炎往往會自行痊癒,也很少致命。治療後的細菌性腦膜炎死亡率取決於患者年齡及發病原因,新生兒的致死率為20%至30%;年齡較大的兒童死亡風險則要低得多,約為2%;但成年人則又回升到19-37%[2][3]。除年齡外,預測死亡風險的各種因素包括病原體、將病原體從腦脊液中清除所用的時間[2]、疾病嚴重程度、意識水平下降、腦脊液的白血球數量低下等[3]。相較於B群鏈球菌、大腸桿菌和S.肺炎球菌,流感嗜血桿菌和腦膜炎雙球菌引起的腦膜炎預後要好[2]。在成人中,腦膜炎球菌腦膜炎的死亡率(3%至7%)也比肺炎球菌腦膜炎死亡率低[3]

兒童可能因神經系統損傷而導致殘疾,包括感覺神經性耳聾癲癇學習障礙行為障礙智力下降[2]。約有15%的倖存患者會發生以上的後遺症[2],部分的聽力損失或許是可逆的[76]。在成人中,66%的病例沒有發生殘疾,主要的影響為聽覺障礙(14%的病例)及認知功能障礙(10%的病例)[3]

即使經過治療,兒童的結核性腦膜炎仍有相當的死亡風險(致死率約19%),一定比例的倖存兒童也會產生神經學相關問題,只有約三分之一的倖存者沒有產生後遺症[77]

流行病學

[編輯]
腦膜炎球菌所致腦膜炎的流行分布。
  流腦帶
  疫區
  僅有零星病例

西方國家,細菌性腦膜炎的年發病率約為每10萬人3例;普查性研究顯示病毒性腦膜炎較為常見,發病率為每10萬人10.9例,常發於夏季。巴西的細菌性腦膜炎發病率較高,為每10萬人每年45.8例[16]漠南非洲在近一個世紀以來,一直受到腦膜炎球菌性腦膜炎大流行的侵擾[78],且因其呈帶狀分布,甚至因此被稱為「流腦帶」(meningitis belt),腦膜炎流行最常在乾燥季節(12月到6月)發生,一次流行可以達到兩到三年,在雨季期間流行減弱進入間歇期[79]。此區域的醫療衛生資源較為匱乏,腦膜炎發生率為每10萬人100至800例[80],大多數由腦膜炎球菌引起[16]。記錄中最大一次腦膜炎大流行發生於1996至1997年,腦流帶全區感染25萬多例,死亡2.5萬例[81]

腦膜炎雙球菌腦膜炎在多人初次聚居處會發生流行,如軍隊調動行軍時的軍營、大學校園[2]及年度的麥加朝聖[57]。學界至今對非洲流行周期模式的了解還不是很清楚,目前認為醫療條件(人口免疫易感性)、人口狀況(人口流動和大量人口流離失所)、社會經濟條件(過度擁擠和惡劣的生活條件)、氣候條件(乾旱沙塵暴)及同時感染(急性呼吸道感染英語Influenza-like illness)等因素,都可能與流腦帶的腦膜炎流行有關[80]

雖然腦膜炎在許多國家是必須通報的法定傳染病,但其確切發生率迄今未明[21]。2013年,腦膜炎約造成30.3萬人死亡,相較1990年的46.4人要下降一些[11]。2010年則約造成42萬人死亡[82],包括隱球菌性腦膜炎[36]

細菌性腦膜炎的致病菌有明顯地區性差異。歐洲大多數病例由B群及C群腦膜炎球菌引起;A群在亞洲可見,而在非洲猖獗流行,為非洲流腦帶最主要的致病菌,占已知腦膜炎球菌性病例的80%至85%[80]

2012年每百萬人死亡率
  0-2
  3-3
  4-6
  7-9
  10-20
  21-31
  32-61
  62-153
  154-308
  309-734

歷史

[編輯]

有人認為希波克拉底可能意識到了腦膜炎的存在[16],而文藝復興前的醫生如阿維森納等,似乎也已知類似腦膜炎的症狀[83]。1768年,愛丁堡醫生羅伯特·懷特爵士英語Robert Whytt發表了一份屍檢報告,據信為第一份描述結核性腦膜炎的文獻。當時羅伯特懷特爵士稱此病為「腦部水腫」(dropsy in the brain),但結核菌一直到下個世紀才被認定為是腦膜炎的病原之一[83][84]

流行性腦膜炎相對來說是較為近期才出現的現象[85]。史上首次記錄到的大流行發生於1805年的日內瓦[85][86],緊接著歐洲美國也記錄到了幾次流行。非洲第一次的流行記錄發生於1840年,在1905–1908年一次橫掃尼日利亞加納的大流行之後,非洲的腦膜炎流行變得非常常見[85]

奧地利細菌學家安東·魏其班英語Anton Weichselbaum在1887年描述了腦膜炎球菌(meningococcus),這是首次報導腦膜炎與細菌感染相關[87]。在腦膜炎剛開始被報導時,死亡率非常高,超過90%。1906年,從馬身上取得的抗血清被研製出來,而美國科學家西蒙·弗萊克斯納英語Simon Flexner將此進一步發展,顯著降低了球菌腦膜炎的死亡率[88][89]。1944年,盤尼西林首次被報道對治療腦膜炎有療效[90]。20世紀晚期出現的嗜血桿菌疫苗顯著減少了與該病原相關的腦膜炎病例[53]。2002年,有證據表明類固醇治療可以改善細菌性腦膜炎的預後[67][70][89]

參見

[編輯]

參考文獻

[編輯]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Bacterial Meningitis. www.cdc.gov. 2017-07-19 [2018-08-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5). 
  2. ^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Sáez-Llorens, Xavier; McCracken, George H. Bacterial meningitis in children. The Lancet. 2003-06, 361 (9375): 2139–2148 [2018-08-03]. ISSN 0140-6736. doi:10.1016/s0140-6736(03)13693-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4). 
  3. ^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van de Beek, Diederik; de Gans, Jan; Tunkel, Allan R.; Wijdicks, Eelco F.M. Community-Acquired Bacterial Meningitis in Adults.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06-01-05, 354 (1): 44–53 [2018-08-03]. ISSN 0028-4793. doi:10.1056/nejmra0521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5-25). 
  4. ^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Ginsberg, L. Difficult and recurrent meningitis (PDF). Journal of Neurology, Neurosurgery & Psychiatry. 2004-03-01, 75 (suppl 1): i16–i21 [2014-02-02]. ISSN 0022-3050. PMC 1765649可免費查閱. PMID 14978146. doi:10.1136/jnnp.2003.034272.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2-01-21). 
  5. ^ Ferri, Fred F. Ferri's differential diagnosis : a practical guide to the differential diagnosis of symptoms, signs, and clinical disorders 2nd. Philadelphia, PA: Elsevier/Mosby. 2010: Chapter M. ISBN 0323076998. 
  6. ^ Primary amebic meningoencephalitis--Arizona, Florida, and Texas, 2007. MMWR.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 May 2008, 57 (21): 573–7 [2017-10-14]. PMID 185093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4-02). 
  7. ^ 7.0 7.1 Viral Meningitis. www.cdc.gov. 2018-07-31 [2018-08-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8. ^ 8.00 8.01 8.02 8.03 8.04 8.05 8.06 8.07 8.08 8.09 8.10 8.11 8.12 8.13 8.14 8.15 8.16 8.17 8.18 8.19 8.20 8.21 8.22 8.23 8.24 8.25 8.26 8.27 8.28 Tunkel AR, Hartman BJ, Kaplan SL, Kaufman BA, Roos KL, Scheld WM, Whitley RJ.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bacterial meningitis (PDF).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November 2004, 39 (9): 1267–84. PMID 15494903. doi:10.1086/425368.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1-04-09). 
  9. ^ 9.0 9.1 ㄨ.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incidence, prevalence, and 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 for 310 diseases and injuries, 1990-2015: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5. Lancet. October 2016, 388 (10053): 1545–1602. PMC 5055577可免費查閱. PMID 27733282. doi:10.1016/S0140-6736(16)31678-6. 
  10. ^ 10.0 10.1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life expectancy, all-cause mortality, and cause-specific mortality for 249 causes of death, 1980-2015: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5. Lancet. October 2016, 388 (10053): 1459–1544. PMC 5388903可免費查閱. PMID 27733281. doi:10.1016/s0140-6736(16)31012-1. 
  11. ^ 11.0 11.1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age-sex specific all-cause and cause-specific mortality for 240 causes of death, 1990-2013: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3. Lancet. January 2015, 385 (9963): 117–71. PMC 4340604可免費查閱. PMID 25530442. doi:10.1016/S0140-6736(14)61682-2. 
  12. ^ 12.0 12.1 Meningococcal meningitis Fact sheet N°141. WHO. November 2015 [2016-03-0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年3月5日). 
  13. ^ Mosby's pocket dictionary of medicine, nursing & health professions 6th. St. Louis, Mo.: Mosby/Elsevier. 2010: traumatic meningitis. ISBN 978032306604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年9月10日). 
  14. ^ Liddell HG, Scott R. μῆνιγξ. A Greek-English Lexicon.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4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年11月8日). 
  15. ^ 15.0 15.1 van de Beek D, de Gans J, Spanjaard L, Weisfelt M, Reitsma JB, Vermeulen M. Clinical features and prognostic factors in adults with bacterial meningitis (PDF).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October 2004, 351 (18): 1849–1859 [2014-02-02]. PMID 15509818. doi:10.1056/NEJMoa04084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5-09). 
  16. ^ 16.00 16.01 16.02 16.03 16.04 16.05 16.06 16.07 16.08 16.09 16.10 Attia J, Hatala R, Cook DJ, Wong JG. The rational clinical examination. Does this adult patient have acute meningiti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July 1999, 282 (2): 175–81. PMID 10411200. doi:10.1001/jama.282.2.175. 
  17. ^ 17.0 17.1 17.2 Theilen U, Wilson L, Wilson G, Beattie JO, Qureshi S, Simpson D. Management of invasive meningococcal disease in 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 Summary of SIGN guidelines. BMJ(Clinical research ed.). 2008年6月, 336 (7657): 1367–1370. PMC 2427067可免費查閱. PMID 18556318. doi:10.1136/bmj.a129. 
  18. ^ Management of invasive meningococcal disease in children and young people (PDF). Edinburgh: Scottish Intercollegiate Guidelines Network (SIGN). May 2008. ISBN 978-1-905813-31-5.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9 July 2014). 
  19. ^ Thomas KE, Hasbun R, Jekel J, Quagliarello VJ. The diagnostic accuracy of Kernig's sign, Brudzinski neck sign, and nuchal rigidity in adults with suspected meningitis (PDF).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2002年7月, 35 (1): 46–52. PMID 12060874. doi:10.1086/340979. 
  20. ^ Grinchenko, Tatyana; Remé, Patrick; Cunha, Burke A. Flavimonas oryzihabitans pseudomeningitis. American Journal of Infection Control. 2003-10, 31 (6): 385–386 [2018-07-14]. ISSN 0196-6553. doi:10.1016/S0196-6553(02)48208-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2-07). 
  21. ^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Logan SA, MacMahon E. Viral meningitis. BMJ(Clinical research ed.). January 2008, 336 (7634): 36–40. PMC 2174764可免費查閱. PMID 18174598. doi:10.1136/bmj.39409.673657.AE. 
  22. ^ Varon J, Chen K, Sternbach GL. Rupert Waterhouse and Carl Friderichsen: adrenal apoplexy. J Emerg Med. 1998, 16 (4): 643–647. PMID 9696186. doi:10.1016/S0736-4679(98)00061-4. 
  23. ^ Listeria (Listeriosi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22 October 2015 [2015-12-23]. (原始內容存檔於19 December 2015). 
  24. ^ Hsu, Heather E.; Shutt, Kathleen A.; Moore, Matthew R.; Beall, Bernard W.; Bennett, Nancy M.; Craig, Allen S.; Farley, Monica M.; Jorgensen, James H.; Lexau, Catherine A. Effect of Pneumococcal Conjugate Vaccine on Pneumococcal Meningitis.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09-01-15, 360 (3): 244–256 [2018-08-03]. ISSN 0028-4793. PMC 4663990可免費查閱. PMID 19144940. doi:10.1056/nejmoa080083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5-25). 
  25. ^ Wei BP, Robins-Browne RM, Shepherd RK, Clark GM, O'Leary SJ. Can we prevent cochlear implant recipients from developing pneumococcal meningitis? (PDF).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January 2008, 46 (1): e1–7. PMID 18171202. doi:10.1086/524083.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3 February 2014). 
  26. ^ 26.0 26.1 26.2 Thwaites G, Chau TT, Mai NT, Drobniewski F, McAdam K, Farrar J. Tuberculous meningitis (PDF). Journal of Neurology, Neurosurgery, and Psychiatry. 2000年3月, 68 (3): 289–299 [2014-02-02]. PMC 1736815可免費查閱. PMID 10675209. doi:10.1136/jnnp.68.3.289.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2-01-21). 
  27. ^ 27.0 27.1 27.2 Tebruegge M, Curtis N. Epidemiology, etiology, pathogenesis, and diagnosis of recurrent bacterial meningitis. Clinical Microbiology Reviews. July 2008, 21 (3): 519–37. PMC 2493086可免費查閱. PMID 18625686. doi:10.1128/CMR.00009-08. 
  28. ^ Shalabi M, Whitley RJ. Recurrent benign lymphocytic meningitis.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November 2006, 43 (9): 1194–7. PMID 17029141. doi:10.1086/508281. (原始內容存檔於11 October 2014). 
  29. ^ Honda H, Warren DK. Central nervous system infections: meningitis and brain abscess. Infectious Disease Clinics of North America. September 2009, 23 (3): 609–23. PMID 19665086. doi:10.1016/j.idc.2009.04.009. 
  30. ^ Raman Sharma R. Fungal infections of the nervous system: current perspective and controversies in management.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urgery. 2010, 8 (8): 591–601. PMID 20673817. doi:10.1016/j.ijsu.2010.07.293. 
  31. ^ 31.0 31.1 31.2 Sirven JI, Malamut BL. Clinical neurology of the older adult 2nd. Philadelphia: Wolters Kluwer Health/Lippincott Williams & Wilkins. 2008: 439 [2014-02-03]. ISBN 978078176947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0-19). 
  32. ^ Kauffman CA, Pappas PG, Patterson TF. Fungal infections associated with contaminated methyprednisolone injections—preliminary report.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12-10-19,. Online first. doi:10.1056/NEJMra1212617. 
  33. ^ Kauffman CA, Pappas PG, Sobel JD, Dismukes WE. Essentials of clinical mycology 2nd. New York: Springer. 1 January 2011: 77. ISBN 978-1-4419-6639-1. (原始內容存檔於10 May 2016). 
  34. ^ Durski KN, Kuntz KM, Yasukawa K, Virnig BA, Meya DB, Boulware DR. Cost-effective diagnostic checklists for meningitis in resource-limited settings. Journal of 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s. July 2013, 63 (3): e101–8. PMC 3683123可免費查閱. PMID 23466647. doi:10.1097/QAI.0b013e31828e1e56. 
  35. ^ Kauffman CA, Pappas PG, Sobel JD, Dismukes WE. Essentials of clinical mycology 2nd. New York: Springer. 1 January 2011: 31. ISBN 978-1-4419-6639-1. (原始內容存檔於16 May 2016). 
  36. ^ 36.0 36.1 Park BJ, Wannemuehler KA, Marston BJ, Govender N, Pappas PG, Chiller TM. Estimation of the current global burden of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among persons living with HIV/AIDS. Aids. February 2009, 23 (4): 525–30. PMID 19182676. doi:10.1097/QAD.0b013e328322ffac. 
  37. ^ 37.0 37.1 Graeff-Teixeira C, da Silva AC, Yoshimura K. Update on eosinophilic meningoencephalitis and its clinical relevance (PDF). Clinical Microbiology Reviews. 2009年4月, 22 (2): 322–348 [2014-02-03]. PMC 2668237可免費查閱. PMID 19366917. doi:10.1128/CMR.00044-08.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4-02-03). 
  38. ^ Gleissner, Beate; Chamberlain, Marc Charles. Neoplastic meningitis. The Lancet Neurology. 2006-05, 5 (5): 443–452 [2018-08-21]. ISSN 1474-4422. doi:10.1016/S1474-4422(06)70443-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4). 
  39. ^ Moris G, Garcia-Monco JC. The Challenge of Drug-Induced Aseptic Meningitis (PDF). Archives of Internal Medicine. 1999年6月, 159 (11): 1185–1194. PMID 10371226. doi:10.1001/archinte.159.11.1185. 
  40. ^ 40.00 40.01 40.02 40.03 40.04 40.05 40.06 40.07 40.08 40.09 Chaudhuri, A.; Martin, P. M.; Kennedy, P. G. E.; Andrew Seaton, R.; Portegies, P.; Bojar, M.; Steiner, I. EFNS guideline on the management of community-acquired bacterial meningitis: report of an EFNS Task Force on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in older children and adults. European Journal of Neurology. 2008-06-10, 15 (7): 649–659 [2018-08-21]. ISSN 1351-5101. doi:10.1111/j.1468-1331.2008.02193.x.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5-25). 
  41. ^ 41.0 41.1 41.2 41.3 Straus SE, Thorpe KE, Holroyd-Leduc J. How do I perform a lumbar puncture and analyze the results to diagnose bacterial meningiti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06年10月, 296 (16): 2012–2022. PMID 17062865. doi:10.1001/jama.296.16.2012. 
  42. ^ 42.0 42.1 42.2 42.3 42.4 42.5 42.6 Heyderman RS, Lambert HP, O'Sullivan I, Stuart JM, Taylor BL, Wall RA. Early management of suspected bacterial meningitis and meningococcal septicaemia in adults (PDF). The Journal of infection. 2003年2月, 46 (2): 75–77 [2014-02-02]. PMID 12634067. doi:10.1053/jinf.2002.1110.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1-07-25).  – formal guideline at British Infection Society & UK Meningitis Research Trust. Early management of suspected meningitis and meningococcal septicaemia in immunocompetent adults. British Infection Society Guidelines. 2004年12月 [2014-02-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0-19). 
  43. ^ 43.0 43.1 Maconochie IK, Bhaumik S. Fluid therapy for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November 2016, 11: CD004786. PMID 27813057. doi:10.1002/14651858.CD004786.pub5. Careful management of fluid and electrolyte balance is also important in the treatment of meningitis... there are different opinions regarding the cause of hyponatraemia... if dehydration, rather than inappropriately increased antidiuresis... fluid restriction is open to question 
  44. ^ Maconochie I, Baumer H, Stewart ME. MacOnochie, Ian K , 編. Fluid therapy for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2008, (1): CD004786. PMID 18254060. doi:10.1002/14651858.CD004786.pub3. CD004786. 
  45. ^ Provan, Drew; Andrew Krentz. Oxford Handbook of Clinical and Laboratory Investigatio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ISBN 0-19-856663-8. 
  46. ^ 46.0 46.1 Perfect JR, Dismukes WE, Dromer F; et a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ryptococcal disease: 2010 update by the 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 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2010, 50 (3): 291–322 [2014-02-03]. PMID 20047480. doi:10.1086/64985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1-09). 
  47. ^ Sakushima K, Hayashino Y, Kawaguchi T, Jackson JL, Fukuhara S. Diagnostic accuracy of cerebrospinal fluid lactate for differentiating bacterial meningitis from aseptic meningitis: a meta-analysis. The Journal of Infection. April 2011, 62 (4): 255–62. PMID 21382412. doi:10.1016/j.jinf.2011.02.010. 
  48. ^ 48.0 48.1 48.2 Bicanic T, Harrison TS.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PDF). British Medical Bulletin. 2004, 72 (1): 99–118 [2014-02-02]. PMID 15838017. doi:10.1093/bmb/ldh043.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2-09-07). 
  49. ^ Sloan D, Dlamini S, Paul N, Dedicoat M. Sloan, Derek , 編. Treatment of acute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in HIV infected adults, with an emphasis on resource-limited settings.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2008, (4): CD005647. PMID 18843697. doi:10.1002/14651858.CD005647.pub2. CD005647. 
  50. ^ Warrell DA, Farrar JJ, Crook DWM. 24.14.1 Bacterial meningitis. Oxford Textbook of Medicine Volume 3 Fourth.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1115–1129. ISBN 0-19-852787-X. 
  51. ^ 51.0 51.1 51.2 CDC – Meningitis: Transmission.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DC). 2009-08-06 [2014-02-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2-06). 
  52. ^ 52.0 52.1 52.2 52.3 52.4 Segal S, Pollard AJ. Vaccines against bacterial meningitis (PDF). British Medical Bulletin. 2004, 72 (1): 65–81 [2014-02-02]. PMID 15802609. doi:10.1093/bmb/ldh041.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5-08-13). 
  53. ^ 53.0 53.1 Peltola H. Worldwide Haemophilus influenzae type b diseas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21st century: global analysis of the disease burden 25 years after the use of the polysaccharide vaccine and a decade after the advent of conjugates (PDF). Clinical Microbiology Reviews. April 2000, 13 (2): 302–17 [2014-02-02]. PMC 100154可免費查閱. PMID 10756001. doi:10.1128/CMR.13.2.302-317.2000.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4-07-08). 
  54. ^ 54.0 54.1 54.2 Harrison LH. Prospects for vaccine prevention of meningococcal infection (PDF). Clinical Microbiology Reviews. 2006年1月, 19 (1): 142–64 [2014-02-02]. PMC 1360272可免費查閱. PMID 16418528. doi:10.1128/CMR.19.1.142-164.2006.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4-07-08). 
  55. ^ 55.0 55.1 Man, Diana. A new MenB (meningococcal B) vaccine. Meningitis Research Foundation. [23 November 20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1-29). 
  56. ^ 56.0 56.1 FDA News Release. First vaccine approved by FDA to prevent serogroup B Meningococcal disease. FDA. 29 October 2014. (原始內容存檔於16 November 2014). 
  57. ^ 57.0 57.1 Wilder-Smith A. Meningococcal vaccine in travelers. Current Opinion in Infectious Diseases. October 2007, 20 (5): 454–460. PMID 17762777. doi:10.1097/QCO.0b013e3282a64700. 
  58. ^ WHO. Detecting meningococcal meningitis epidemics in highly-endemic African countries (PDF). Releve Epidemiologique Hebdomadaire. September 2000, 75 (38): 306–9. PMID 11045076.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3 July 2009). 
  59. ^ Bishai DM, Champion C, Steele ME, Thompson L. Product development partnerships hit their stride: lessons from developing a meningitis vaccine for Africa. Health Affairs. June 2011, 30 (6): 1058–64. PMID 21653957. doi:10.1377/hlthaff.2011.0295. 
  60. ^ Marc LaForce F, Ravenscroft N, Djingarey M, Viviani S. Epidemic meningitis due to Group A Neisseria meningitidis in the African meningitis belt: a persistent problem with an imminent solution. Vaccine. June 2009,. 27 Suppl 2: B13–9. PMID 19477559. doi:10.1016/j.vaccine.2009.04.062. 
  61. ^ 61.0 61.1 Weisfelt M, de Gans J, van der Poll T, van de Beek D. Pneumococcal meningitis in adults: new approaches to management and prevention. Lancet Neurol. April 2006, 5 (4): 332–42. PMID 16545750. doi:10.1016/S1474-4422(06)70409-4. 
  62. ^ 62.0 62.1 Zalmanovici Trestioreanu A, Fraser A, Gafter-Gvili A, Paul M, Leibovici L. Antibiotics for preventing meningococcal infection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October 2013, 10 (10): CD004785. PMID 24163051. doi:10.1002/14651858.CD004785.pub5. 
  63. ^ 63.0 63.1 Ratilal BO, Costa J, Pappamikail L, Sampaio C. Antibiotic prophylaxis for preventing meningitis in patients with basilar skull fracture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April 2015, 4 (4): CD004884. PMID 25918919. doi:10.1002/14651858.CD004884.pub4. 
  64. ^ Maconochie IK, Bhaumik S. Fluid therapy for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November 2016, 11: CD004786. PMID 27813057. doi:10.1002/14651858.CD004786.pub5. 
  65. ^ Prasad K, Kumar A, Gupta PK, Singhal T. Prasad K , 編. Third generation cephalosporins versus conventional antibiotics for treating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October 2007, (4): CD001832. PMID 17943757. doi:10.1002/14651858.CD001832.pub3. 
  66. ^ van de Beek, Diederik; Farrar, Jeremy J; de Gans, Jan; Mai, Nguyen Thi Hoang; Molyneux, Elizabeth M; Peltola, Heikki; Peto, Tim E; Roine, Irmeli; Scarborough, Mathew. Adjunctive dexamethasone in bacterial meningitis: a meta-analysis of individual patient data. The Lancet Neurology. 2010-03, 9 (3): 254–263 [2018-08-19]. ISSN 1474-4422. PMC 2835871可免費查閱. PMID 20138011. doi:10.1016/s1474-4422(10)70023-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4). 
  67. ^ 67.0 67.1 67.2 Brouwer MC, McIntyre P, Prasad K, van de Beek D. Corticosteroids for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September 2015, (9): CD004405. PMID 26362566. doi:10.1002/14651858.CD004405.pub5. 
  68. ^ 68.0 68.1 Assiri AM, Alasmari FA, Zimmerman VA, Baddour LM, Erwin PJ, Tleyjeh IM. Corticosteroid administration and outcome of adolescents and adults with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a meta-analysis. Mayo Clin. Proc. May 2009, 84 (5): 403–9. PMC 2676122可免費查閱. PMID 19411436. doi:10.4065/84.5.403. 
  69. ^ Prasad K, Singh MB, Ryan H. Corticosteroids for managing tuberculous meningitis. The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April 2016, 4: CD002244. PMC 4916936可免費查閱. PMID 27121755. doi:10.1002/14651858.CD002244.pub4. 
  70. ^ 70.0 70.1 de Gans J, van de Beek D. Dexamethasone in adults with bacterial meningitis (PDF).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02年11月, 347 (20): 1549–1556 [2014-02-03]. PMID 12432041. doi:10.1056/NEJMoa02133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0-19). 
  71. ^ Brouwer, Matthijs C.; McIntyre, Peter; Gans, Jan de; Prasad, Kameshwar; Beek, Diederik van de. Corticosteroids for acute bacterial meningitis. Cochrane Database of Systematic Reviews. 2010, (9) [2018-08-21]. ISSN 1465-1858. doi:10.1002/14651858.CD004405.pub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4). 
  72. ^ Mclntyre, Peter B. Dexamethasone as Adjunctive Therapy in Bacterial Meningitis. JAMA. 1997-09-17, 278 (11): 925 [2022-05-25]. ISSN 0098-7484. doi:10.1001/jama.1997.0355011006303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5-25). 
  73. ^ Meningitis and Encephalitis Fact Sheet. National Institute of Neurological Disorders and Stroke (NINDS). 2007-12-11 [2014-02-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1-04). 
  74. ^ Gottfredsson M, Perfect JR. Fungal meningitis. Seminars in Neurology. 2000, 20 (3): 307–22. PMID 11051295. doi:10.1055/s-2000-9394. 
  75. ^ Mortality and Burden of Disease Estimates for WHO Member States in 2002 (xls).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2002. (原始內容存檔於16 January 2013). 
  76. ^ Richardson MP, Reid A, Tarlow MJ, Rudd PT. Hearing loss during bacterial meningitis (PDF). Archives of Disease in Childhood. February 1997, 76 (2): 134–38 [2014-02-02]. PMC 1717058可免費查閱. PMID 9068303. doi:10.1136/adc.76.2.134.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2-01-18). 
  77. ^ Chiang, SS; Khan, FA; Milstein, MB; Tolman, AW; Benedetti, A; Starke, JR; Becerra, MC. Treatment outcomes of childhood tuberculous meningiti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The Lancet Infectious Diseases. 2014, 14 (10): 947–957. doi:10.1016/S1473-3099(14)70852-7. 
  78. ^ Lapeyssonnie L. [CEREBROSPINAL MENINGITIS IN AFRICA]. 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1963,. 28 Suppl (Suppl): 1–114. PMC 2554630可免費查閱. PMID 14259333. 
  79. ^ Greenwood B. Manson Lecture. Meningococcal meningitis in Africa.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Tropical Medicine and Hygiene. 1999, 93 (4): 341–53. PMID 10674069. doi:10.1016/S0035-9203(99)90106-2. 
  80. ^ 80.0 80.1 80.2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Control of epidemic meningococcal disease, practical guidelines, 2nd edition, WHO/EMC/BA/98 (PDF) 3. 1998: 1–83 [2014-02-02].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3-10-30). 
  81. ^ WHO. Meningococcal meningitis (PDF). Releve Epidemiologique Hebdomadaire. August 2003, 78 (33): 294–6. PMID 14509123.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19 May 2009). 
  82. ^ Lozano, Rafael; Naghavi, Mohsen; Foreman, Kyle; Lim, Stephen; Shibuya, Kenji; Aboyans, Victor; Abraham, Jerry; Adair, Timothy; Aggarwal, Rakesh. Global and regional mortality from 235 causes of death for 20 age groups in 1990 and 2010: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0. The Lancet. 2012-12, 380 (9859): 2095–2128 [2018-08-21]. ISSN 0140-6736. doi:10.1016/s0140-6736(12)61728-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5-04). 
  83. ^ 83.0 83.1 Arthur Earl Walker, Edward R. Laws, George B. Udvarhelyi. Infections and inflammatory involvement of the CNS. The Genesis of Neuroscience. Thieme. 1998: 219–21. ISBN 1-879284-62-6. 
  84. ^ Whytt R. Observations on the Dropsy in the Brain. Edinburgh: J. Balfour. 1768. 
  85. ^ 85.0 85.1 85.2 Greenwood B. 100 years of epidemic meningitis in West Africa – has anything changed? (PDF). Tropical Medicine & International health: TM & IH. June 2006, 11 (6): 773–80 [2014-02-02]. PMID 16771997. doi:10.1111/j.1365-3156.2006.01639.x.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6-02). 
  86. ^ Vieusseux G. Mémoire sur le Maladie qui a regne à Génève au printemps de 1805. Journal de Médecine, de Chirurgie et de Pharmacologie (Bruxelles). 1806, 11: 50–53. 
  87. ^ Weichselbaum A. Ueber die Aetiologie der akuten Meningitis cerebro-spinalis. Fortschrift der Medizin. 1887, 5: 573–583. 
  88. ^ Flexner S. The results of the serum treatment in thirteen hundred cases of epidemic meningitis (PDF). The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May 1913, 17 (5): 553–76. PMC 2125091可免費查閱. PMID 19867668. doi:10.1084/jem.17.5.553.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9 July 2014). 
  89. ^ 89.0 89.1 Swartz MN. Bacterial meningitis—a view of the past 90 years.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October 2004, 351 (18): 1826–28. PMID 15509815. doi:10.1056/NEJMp048246. 
  90. ^ Rosenberg DH, Arling PA. Penicillin in the treatment of meningiti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1944, 125 (15): 1011–17. doi:10.1001/jama.1944.02850330009002.  reproduced in Rosenberg DH, Arling PA. Landmark article Aug 12, 1944: Penicillin in the treatment of meningitis. By D.H. Rosenberg and P.A.Arling. JAMA. April 1984, 251 (14): 1870–6. PMID 6366279. doi:10.1001/jama.251.14.1870. 

外部連結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