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晓
元晓 | |
谚文 | 설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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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 | 薛思 |
文观部式 | Sul Sa |
马-赖式 | Seol Sa |
号 | |
谚文 | 원효 |
汉字 | 元曉 |
文观部式 | yon hyo |
马-赖式 | won hyo |
佛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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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晓大师(617年 - 686年,朝鲜语:원효대사/元曉大師 Wonhyo Daesa),谥号和诤国师,俗名薛誓幢,又名薛新幢、薛毛,号小性居士、西谷沙弥、百部论主、海东法师、海东宗主、誓幢和尚、高仙大师、元晓圣师。新罗国华严宗僧人,朝鲜半岛历史上的佛教大师,他毕生致力将王室贵族佛教转为生活化、大众化,普及于民间,并在新罗率先弘扬净土宗,开创了朝鲜半岛佛教界与学术界的新纪元。他不但是一位宗教实践家,更是会通经、律、论三藏,学术造诣深厚的思想家。计有百余部,共二百四十余卷的著作留传于世。[1]
生平
[编辑]出生
[编辑]元晓的祖父为仍皮公(잉피공,?——634年),也叫赤大公(적대공);父亲为谈捺乃末(朝鲜语:내마 설담날/乃末 薛談捺,?——629年);母亲浦会赵氏;兄薛乙臣,嫂定山白氏。一家居住在押梁郡佛地村(今庆尚北道庆山市慈仁县),617年诞下元晓。
据《三国遗事》记载的传说,薛母因梦到流星落入怀中而受孕,怀胎十月后的某日,经过栗谷树下,忽觉胎儿即将出生,仓惶间无法回家,以夫婿的衣衫悬挂树林间遮蔽而临时生产,将元晓诞下,当时天空同时出现五色云彩覆盖其间。这棵树今日也称为“裟罗栗”。[1]
僧侣生活
[编辑]元晓29岁在皇龙寺出家为僧,随师父四方参学,精研教义。31岁受比丘戒。后捐献家宅,改建为寺院初开寺和裟罗寺。因其文辞纵横,辩难风发,被号称为“万人之敌”。
34岁(646年)时,元晓听闻大唐玄奘法师的唯识学派十分兴隆,便邀约后来为新罗华严宗师的同学义湘入唐求法。650年,元晓同义湘西行大唐,不料途经陆路至高句丽(今辽东地区)时,竟被误认是新罗国派来的间谍,在囚禁数十日后,终于无罪获释,但东行计划因此作罢。
十年后于新罗文武王元年(唐高宗龙朔元年,661年),元晓再次邀约义湘改采海路入唐。二人到了海门唐州边界,寻了船,预备渡海时,竟然遇上一阵风雨,加上天色已昏暗,不利前行,便借宿于路旁土龛。翌日清晨,环顾四周,只见古坟骸骨四散,但由于雨势未歇,道路泥泞难行,只好再宿一晚。到了半夜,就觉得有鬼作怪,辗转难眠。元晓大师因而有所感悟:“前晚以为是土龛,因此安心,不见有怪。今夜知道是寄居鬼乡,所以心生鬼业。可知心生故种种法生,心灭则龛坟不二。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别无心外之法可求!”因而决定携囊返国,不再前行。[1]
狂放生涯
[编辑]此番开悟后的元晓,心境空灵,言行羁狂。他居住在芬皇寺[1],然而有时随兴入于酒肆,有时于祠中抚琴;或讲经论道,或参禅念佛;偶而留宿闾阎(平民生活区),或随性寄于山水,任运随机,优游自在。
在此期间,他研究佛经,著作无数。在新罗太宗武烈王敕令元晓住于公主(即瑶石宫公主,或称瑶石公主)的瑶石宫期间,更与瑶石公主生下一子,即后来的新罗著名学者薛聪(설총),此后元晓著起俗装,自称“小性居士”或“卜性居士”。[1]
圆寂
[编辑]于新罗神文王六年(686年),元晓居芬皇寺著《华严经疏》至四十回〈回向品〉时绝笔,是年三月三十日,在庆州南山的穴寺(혈사)圆寂,世寿70。薛聪将其遗骸和土塑像,安奉于芬皇寺中,以表追慕之意。据说当薛聪立在塑像旁礼敬时,塑像忽然回头,此像至今还留存着。
追谥
[编辑]至高丽朝肃宗六年(1101年),国王下令追谥元晓为“和诤国师”,建立“和诤国师塔碑”以兹纪念元晓及其“和诤”思想。[1]
后裔
[编辑]神异事迹
[编辑]元晓一生异行,颇受非议。当时,新罗王曾设百座《仁王经》大会,遍请有德僧人,元晓亦在推举之列,却因其他大德嫌恶而遭排斥。不久,王妃罹患痈肿,群医束手,国王听从巫师的话,遣使到国外求医。传说渡海到唐途中,使者遇见一位老翁,邀请他进入龙宫。龙王(名钤海)告诉使者:“王妃是青帝的第三女儿,今龙宫有《金刚三昧经》,欲借王妃之病为缘,使此经在新罗国流布。”于是龙王交代使者将经本带回,交由大安圣者诠释,并请元晓大师造疏宣说,王后即可不药而愈。使者如实禀报,国王大喜,立即召请大安入宫,并命元晓造疏,于皇龙寺开讲。王医道俗一时云集,称扬之声四起。元晓唱言:“昔日采百椽时,虽不预会;今朝横一栋处,唯我独能。”在座大德闻言自愧,深悔当时失察。后来这注疏传入中国,即是著名的《金刚三昧论》。
元晓尚有另一异行闻名遐迩:一次驻锡于庆南梁山郡长安面佛光山的庵堂(后称“掷板庵”),药石[2]时间,他以天眼见到中国有一古刹即将倾塌,连忙放下碗筷,拿起盘子便朝中国古刹方向掷去。当时在古刹中用餐的大众,听见空中传来阵阵怪声,纷纷走出查看,只见一奇异之物在庭院中旋转不停。说时迟,那时快,轰然一声巨响,大地震动,寺院在刹那间化为断垣残壁。险遭不测的大众,受惊之余,往前探看,只见一陶制盘碟,上面写着“海东元晓掷盘救大众”。众人啧啧称奇,一起朝东礼谢。至今,梁山通度寺(통도사)属于比丘尼道场的千圣山内院寺(내원사),仍有文献记载此一异行。
贡献
[编辑]庶民佛教
[编辑]朝鲜半岛的文化背景特殊,佛教自始即与国家王权相结合,各宗各派的发展并未进入庶民阶层。在新罗真平王时代,圆光法师为贵王、帚项二贤士说五戒:一、事君以忠;二、事亲以孝;三、交友有信;四、临战不退;五、杀生有择。这些戒法其实并非居士五戒,可说是贵族的伦理规范,一般大众并未接触。然而可贵的是,当时有一批僧人甘冒被指责为堕落、破戒的罪名,仍孜孜矻矻,努力地将佛法广布于民间,打破新罗佛教的贵族意识,元晓大师就是其中的特出者。
元晓悟机超妙。当时,新罗太宗武烈王金春秋为培育优秀人才,敕令元晓住于公主(即瑶石宫公主,或称瑶石公主)的瑶石宫。其后,公主生了一子,名叫薛聪,他天资颖悟,敏睿异常,博通经史,是新罗十大贤人之一。他能以地方语音通晓华夷各地民风,并能训解六经文学。海东明经者,至今传受不绝,薛聪实功不可没。薛聪出生后,元晓改换俗服,以俗家生活从事各种佛教活动,以“小性居士”白衣名义自号,于舞伶技者处,取大瓢瓜作道具,唱着《华严经》中“一切无碍人,一道出生死”(일체무애인,일도출생사)的《无碍歌》(무애가),吟咏讽诵。就这么又歌又舞,走遍千家万户、大小村落,使得“桑枢瓮牖玃猴之辈,皆识佛陀之号,咸作南无之称”。元晓躬亲教化下层庶民,影响深广,可见一斑。
由于元晓等人的努力,使朝鲜佛教从此得以人间化、大众化,而元晓教导念佛的法门,更是影响至今。而其名“元晓”,原是方言“佛日初辉”之意,似乎也巧合地说明他将佛法普济庶民的悲愿,是其来有自的。
和会与和诤思想
[编辑]元晓大师教化的作风,突破了新罗当时的宗教形态,他深入经藏,研究教理,兴起新的学风,对《华严经》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他说:“释尊说法岂有优劣哉?《华严》与他经虽有总别差异,并无胜劣之分。”这是他与师兄、新罗华严宗祖师义湘观点最大不同的地方。
其一生著述百余部,二百四十余卷,无论质、量,均受后人所推崇。作品内容含括大、小二乘:华严、般若、唯识、法华,乃至净土、戒律等,无所不包,贯通了经、律、论三藏。他所著的《大乘起信论疏》在中国也被称为《海东疏》、《晓公疏》等,影响颇广。[3]
元晓的思想重心在于“和会”与“和诤”——会通诸宗风,和诤诸宗门。把全部佛教“和会归一”。他不偏某一宗、某一派,或受一经一论的拘束。如此总摄一佛乘的思想,于其著述中可以明白得见。如《涅槃经宗要》里说:“统众典之部分,归万流之一味,开佛意之至公,和百家之异诤。”《法华经宗要》说:“三世诸佛初成佛时,直至涅槃,为成就一切法门,达一切智地,一言一句皆为一佛乘。”又《金刚三昧经论》中提到:“如来所说一切教法,无不令人入一味觉故,皆从如来一味之说,无不终归一心之源,故言一念即是一乘。”如此宏阔、融和的思想是当时所未曾见的。
所谓“和诤论”,是一种辩证法,他在谈到“同”与“异”这两个相互对立的概念关系时明确指出:“不能同者即同而异也,不能异者即异而同也”,即认为“差异”是对“同一”而言的,“同一”是对“差异”而言的;还说“同者辨同于异,异者明异于同”,即“同一”只有在“差异”之中才能辨别,“差异”只有在“同一”之中才能明确;“差异”中辨别“同一”并不是意味着“分同为异”,“同一”中明确“差异”也不是意味着“销异为同”;“差异”可以说成“同一”,同样,“同一”也可以说成“差异”。他还认为“有”和“无”是互相对立,又是互相依存的,“有即无,无即有”,无“无”无所谓“有”,无“有”无所谓“无”。[3]
开创海东宗
[编辑]元晓提出“一心”的哲学概念,认为“一心”即“真如”。他在著作《金刚三昧经论》中说:“一心之体本来寂静,故言决定性也”,而“决定性者,谓真如性不可破坏”;“四相(生、住、坏、灭)俱有为心所成,离一心外无别自体”。他用“一心”这一根本概念来概括佛教各宗派的异说,创立了朝韩的一佛乘华严宗支流海东宗(해동종)。故元晓也被尊称为“海东宗主”(해동종주)。[3]
日本华严宗
[编辑]元晓的弟子审祥回到日本传扬华严宗,此后东大寺为首的日本南部寺院开始兴盛起来,在华严宗高山寺中,元晓的传说仍在口口相诵。
影响
[编辑]赖于元晓大师在朝鲜半岛开创的佛教庶民化新时代,千年以来,他在韩国受欢迎的程度,有如“观世音菩萨”一般地普遍。时至今日,韩国学者专家撰著专论研究元晓思想者有之,歌颂追慕者有之。
- 韩国电影《元晓大师》(2004,원효대사)。
- 在韩国,有多个以元晓命名的地名,如首尔汉江元晓大桥(朝鲜语:원효대교/元曉大橋,Wonhyo Bridge)。
- 全罗南道光州市无等山北部有一座元晓寺(원효사),据传为元晓主持修建,当时叫元晓庵,现为韩国曹溪宗第21教区松广寺的末寺之一。
著书举例
[编辑]- 《初发心自警文》
- 《金刚三昧经论》
- 《大乘起信论疏》
- 《涅槃宗要》